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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什么要逼为师弑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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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墨了淡淡微笑,十分有礼地对他让了让身子,“公子若不嫌弃,就请楼上坐坐吧。”
  他走在前面带路,江小书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越发觉得此人神秘莫测了。
  在洛阳王府看见他的时候,他可以与王府的贵人以朋友相处,而此刻在青楼与他见面,他虽然仍然表现的低微谦卑,但却在气场上给人一种与众不同,不可以底眼视之的感觉。
  他将江小书带到二楼最靠里的一间厢房,江小书有些奇怪,问道,“按你的……呃,才艺容貌,怎么会被安排到这样偏僻的住处?”
  秦墨了轻轻一笑,“现今我已经不是楼里的人,不过在醉春坊当个乐师罢了,能有个容身之所便已经很满足。”
  江小书立马联想到下午看见的那个王府公子,半虚半实地试探道:“看来洛阳王世子待你是一片真心。”
  秦墨了微微愣了一下,显是没想到江小书还知道王府世子的事,但他很快整理好表情,依然是那副永远含着七分笑意的脸,道:“齐楚公子与我不过是淡淡君子之交,宁公子误会了。不过,”随即他话锋一转:“不知宁公子身在萧门,是如何还知道我的事呢?”
  江小书随口胡说,“刚才在楼下等你无聊,与一个龟公闲聊了几句罢了。”
  “宁公子近来还好么?”秦墨了声音柔如春风,“在萧门修行的如何?”
  这个秦墨了给江小书的感觉一直有些深不可测,江小书完全摸不清的他的想法,说话自然也极其防范,避重就轻道:“唔,还不错。”
  “我听闻七门主对宁公子有些误会,想必宁公子吃了不少苦吧?”
  江小书蹙眉,问道:“你怎么知道萧逸云对我不好?”
  秦墨了微笑道,“不过听闻一些嫖客偶尔谈起知道的。”
  “不,七门主是个很好的人,那些传闻是假的,”江小书冷冷道,“我一个小小门徒,哪里值得一个堂堂门主对我有什么误会呢?”
  秦墨了轻声说:“宁公子无事便好。”
  江小书现在简直看见这个人的笑脸心里就发毛,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还一接近反而被对方套路着跑。
  又与秦墨了客套了几句,江小书完全坐不住了,心想按自己这等级,还得再修炼几年才能和这种人过招,匆匆忙忙寻了个理由就跑了。并且从此对秦墨了打上了敌友莫测的标签,告诫自己若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靠近。
  秦墨了礼数齐全地一直把他送到了醉春坊门口,站在原地看着江小书走出去很远,看清楚了他离开的方向,才缓缓转身回了楼里。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站在醉春坊门口盯江小书,而萧逸云在醉春坊对面的房顶阴影里,盯着他。


第24章 聆声球
  那晚之后,江小书觉得萧逸云对自己的态度,又有些莫名地疏离起来了。他并不知道萧逸云跟随他出去的事情,回到房间后就心宽地熟睡过去,第二天早上还是最后一个起床的。
  但萧逸云的疏离呢,又不似他之前那种,包含敌意与防范的疏离,而是一种很普通的,就把江小书当成任何一个门徒对待的遥远感。
  江小书起初浑然不觉,用早膳的时候还说了两个笑话,想逗一逗萧逸云,结果赶车的门徒笑到捧腹,萧逸云冷若冰霜的脸半点都没有解冻。
  “……门主?”江小书讪讪地放下筷子,偷偷瞄了他一眼,心说这二丫小公主怎么又不高兴,心情起伏不定就跟心电图似得。
  萧逸云脸色倒是和昨天没什么不同——都没表情能有什么不同,只是中神情说不出怎么就带有一种恹恹的疲倦,沉默少语的时候,给人的压迫感就更强了。
  他不言不语地想着事,江小书和那门徒自然也悻悻然闭嘴,桌上的气氛顿时沉默下来。
  只叹伴君如伴虎,此话不然不假。
  直到一个小贩儿走过来,他身前的布兜子里装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边走边在客栈里吆喝着道:“卖上好的仙器名宝了嘿,不便宜不要钱了嘿,好用又实惠了嘿。”
  不便宜不要钱?
  江小书听着好笑,忍不住侧头多瞧了两眼,小贩儿人精一个,立马就窜到了江小书身边,热情洋溢地给他介绍起来:“爷,您看看这剑!”
  “当啷”他用手指弹了弹剑面,果然发出声清脆的回响,笑嘻嘻对江小书道,“只要十两银子,这柄好剑就归您了,爷!”
  江小书有些尴尬,忙摆手道,“我不会用剑。”
  “不会用剑?”小贩上下打量了江小书一眼,立马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圆滑道,“哎哟看我这眼神!看看爷您这打扮,清秀俊美的小公子哪!剑确实不适合您!”
  然后手脚麻利地迅速从布兜里挑挑拣拣出一只萧来,献宝似得,“吹箫吗爷!像您这样清新脱俗的小郎君,吹箫最适合您了!”
  江小书窘极了,他也不会吹箫。
  “这箫也就十五两银子!”小贩还在努力推销,“今年刚砍的竹子做的!绝对新鲜!不是我吹,这箫比那个萧门总爱吹箫的萧一……一什么,二?云的还好!”
  “噗!”
  闻言,刚才一直默不作声的门徒忍不住一口茶水喷出来,他狼狈地擦了擦嘴角,默默看了萧逸云一眼,见本尊神色不动,还是一副淡淡的样子后,不得已自己把笑意辛苦地忍了下去。
  “你笑什……”小贩不满地嚷嚷,觉得这门徒是故意拆自己的台。但当他目光扫过去,猛然看见坐在桌子另一边,穿着月白色衣衫的人时,声音不自觉地就低了下去。
  他的手边放着一只箫。
  通体乌泽,沉墨一样的颜色,却在并不亮敞的内室流转着清清光华。不似平常作乐器的箫笛,它仿佛是活的,有种睥睨生命血腥的贵胄气,只看一眼,就叫人被震慑至无言。
  一只白皙的手伸过来,分明的指骨在长箫上轻轻抚了抚,似是安抚,似是告诫,叫它收敛些,于是长情这才安分下来,平平静静躺在那里,显得与普通箫别无二异了。
  萧逸云安抚了长情,轻描淡写地向小贩瞥过一眼,那一眼分明平平淡淡,小贩却感觉跟冰渣子浇了般,在巨大的压迫感下几乎说不出话。
  “那个什么,这是什么?”窒息的氛围被打破,江小书好奇地在布兜里找出两个小球,银色的,周围镂出很多小孔,眨眼一看还挺精致。
  小贩将系在两个银色球球之间的布带解开,道,“聆声球。只要在一里之内,分别拿着这两个聆声球的人就可以自由交谈。”
  哦豁,低阶版手机咯?
  江小书立马对其充满了兴趣,问道,“多少钱?”
  小贩手指大分,“五十两!”
  “……五十两?”
  江小书默了默,要不起。
  于是他理智地转向了萧逸云,商量的口气道,“门主?”借个钱?
  ……话当然不能这么说。
  萧逸云转头淡淡看向江小书,示意他说。
  江小书小心翼翼接着道,“那个,昨天早上的事您还记得不?”
  暗中观察的系统:'???' 这要封口费的语气,昨天早上你们背着我发生了什么吗?
  萧逸云表情略茫然。
  “昨天早上我帮您上药了。”江小书说。
  系统:'……' 所以崽你这是准备跟他收钱了吗?
  萧逸云挑眉。
  系统内心:崽,你完了。
  “门主,我觉得我们需要这个东西。”江小书义正言辞。
  萧逸云淡淡地:“为什么。”
  “门主你看,现在离我们的目的地还很远,这一路晦暗不明,如果一旦分散是很危险的,”江小书严肃地说,“特别是你,门主,如果我们分散了,没有人给你左肩上药了怎么办?”
  系统:'……'
  萧逸云:“……”
  见萧逸云沉默不语,江小书接着道,“门主,你肩膀特别好看,皮肤也特别好,以后要是留个疤多不好看啊。而且我已经给你上过一次了,技艺会比较熟练,我觉得下次还是我比较好。”
  最后他眼巴巴地望着萧逸云,可怜兮兮道,“求您了。”
  在江小书闪着小星星的眼睛注视下,萧逸云终于屈服了,他默然而无奈地从口袋取出一锭银子,放到江小书手里。
  江小书顿时欢天喜地,甚至还吧唧亲了那银子一口,“谢谢门主!门主你真是又善良又仁义!你是我见过最好的门主了!这钱就算我借的!” 十年后还你!
  小贩拿了钱,热切地把聆声球交给江小书,问,“爷是准备和谁用”
  江小书一指萧逸云,“他!”
  小贩便极为热情地又掏出两根打着同心结的红绳,塞进江小书手里,“喏喏,爷,送你的。”
  虽然名为兜售仙器宝物,可真正的修仙之人自然不会在这样的小贩手上买东西,平常照顾他生意的也多为平民,而买这聆声球最多的,则是年轻男女买来调情玩的,故此小贩赠送的红绳也是同心结的样式。
  江小书认真用红绳给两只聆声球都穿上了,递给萧逸云一只,嘻嘻笑着道,“喏,门主,以后肩疼就叫我哈。”
  他自顾自把小球挂在了腰间,挂完还弹得晃了几下。萧逸云静静看了那银色小球半响,终究收进了袖中。


第25章 元旦快乐(1更)
  萧逸云收下了聆声球,却不戴在腰上。江小书倒觉得这玩意一走一晃,十分有趣,常常有事儿没事儿就拿出来玩。
  这一路上,他和萧逸云相处的时间长了,就不怎么憷他了,反倒觉得萧逸云那种冷淡有种神奇的吸引力,老忍不住想找他说话。
  马车里,江小书坐在萧逸云对面,装模作样地对着聆声球小声道,“咳,门主,你听得见不?”
  萧逸云表情不动,眼皮子都没抬。
  江小书再接再厉,“七门主?萧仙师?”
  依然毫无反应。
  江小书促狭地眨了眨眼睛,想起来宁无意似乎和萧逸云是年纪相差不了多少,心里痒了痒,胆大地揶揄说,“那,云哥哥?”
  这下萧逸云终于不能再置若罔闻了,他抬眼瞥了江小书一眼,微微蹙了眉,轻声斥道,“胡闹。”
  江小书给点阳光就腐烂,得了萧逸云这句呵斥,不仅没收敛,反而还想更进一步了。他死皮赖脸地凑上去,问,“门主,你不把聆声球带上么?拿着很容易丢的,值五十两银子呢。两副都够再去一次醉春坊了”
  萧逸云慢条斯理地说,“你倒是对醉春坊很熟悉。”
  江小书嘻嘻嘻笑,“年少无知的时候去过。但是入萧门之后我就没去过了——觉得那太堕落了。”
  萧逸云眉清目冷地听着他胡扯。
  “门主,你就把聆声球带上呗。”江小书不停地磨他,表情那叫情真意切,“我真的很担心门主。万一你在最需要我的时候,我没赶到,我会一直受到良心的谴责。”
  萧逸云闭上眼睛,安心静坐起来,也不管江小书说什么,全然不予回应。他乖言蜜语地求了老半天,没有半分成效,萧逸云甚至连一个滚字都吝于给他了,最后只得默默坐回原位,保持安静。
  途中,一只似是鸟类的妖物飞过来,落在他们车顶上咕噜咕噜叫唤。萧逸云拂开窗帘,那妖兽就飞进来,张开嘴把衔着的一小卷竹片落到萧逸云掌心,萧逸云用灵力催开,虚空中出现数行楷书。
  江小书坐在萧逸云对面,那字对他而言是反着的,只模模糊糊看了个大概,认出是萧门传信给萧逸云,似有什么要紧之事。
  看完后,萧逸云脸色不善,江小书微微斟酌了一下,谨慎问道,“门主,门里有事么?”
  萧逸云眼里墨色沉沉,“前几日,有三名来萧门求师的仙门子弟,不知被什么袭击至死了。”
  江小书心底微微一惊,没想到醉春坊的那瘦猴不是胡说?
  萧门七门各司其职,在应付外来安全这一块,一直都是萧逸云和二门主萧毓肩负。但此时即使出了性命事故,萧逸云又恰好离开,门内不还有二门主镇守么,为什么至于这般慌张?
  半响,萧逸云缓缓吐出一口气,“但到门里报籍的人数,却没有变。”
  “人数没变?”江小书狐疑道,“发现了三具仙门弟子的尸体,到的总人数却没有变?”
  萧逸云默认。
  “尸身容貌都被毁去,未留下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萧逸云道,“身体里尚留有灵力,应是修仙之人。但也正因为还留有灵力,连是人为,还是妖兽攻击,都无法判断。”
  能控制住本能,攻击人而又不吸其灵力的,绝非普通凶魔。
  关门弟子招选在即,到场的门徒中却有可能混入了内鬼,多家仙首云集之时,万一发生什么意外都是不可估量的。
  “那我们要回去吗?”江小书问。
  萧逸云微微低头,目光落在江小书的腰腹上,缓缓摇首道,“不用。不过路上要尽快了。”
  萧逸云说尽快,果然就是尽快。从那天开始,他们常常连夜赶路,每隔两三天才在镇上找间客栈好好休息一晚,第二天则很早又重新赶路。
  萧逸云越发寡言少语了,江小书和他说话时,他既不嫌江小书聒噪,但也从不回应,只一个人自己静静思忖,完全与外界隔离开来。
  碰了几次壁,江小书还是怕惹了他厌烦,悻悻地也沉默下来,
  有一晚,他们连夜未停,在马车上过夜。江小书睡相一向欢腾,而马车里的案椅又太窄,他一不注意就直接摔了下来。神奇的是,这么摔了一下,居然还没给他摔醒,江小书在梦里不满地踹了踹那椅子腿儿,还无比怨念地嘟囔道,“大柱,你别踢我。”
  萧逸云没有入睡,他在静坐中缓缓睁开眼,静静看了江小书半响。
  月光下的少年睡颜纯良无辜,嘴巴微微张开呼着气,衣领阴影下的脖颈脆弱纤长。
  萧逸云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片刻后他微微俯下身,将江小书从地上抱回宽椅上,探了探他手心的温度,将自己外衣覆在了他身上。


第26章 元旦快乐(2更)
  这一切江小书并不知道,天亮的时候萧逸云重新把衣服穿了回去,一整天依然缄默少语,江小书心里反倒感觉萧逸云似乎和自己疏远了。
  离极寒冰域越来越近,路上的温度也越来越低。萧逸云有灵力护体,尚不觉寒冷,但江小书全身经脉都是堵着的,比平常人更加畏寒。他坐在马车里冻得上牙碰下牙,“咯啦咯啦”,要不是顾及萧逸云还在对面的礼仪,早就蜷成了一个球。
  感念上天让萧门主良心未泯,他艰难考虑之后,缓缓向江小书伸出手,示意让他过来。
  江小书感觉身体慢慢变得暖和一点,萧逸云像一个热源,让周围的空气变得都温暖起来。他知道这是萧逸云用灵力催动的,只很小的一块范围,消耗就很大,属于高级玩家才玩的起的奢华技能。
  他身体僵僵地坐在萧逸云身边,心里有点痒痒的。萧逸云正闭目养神,灵力的消耗令他额头微微渗出层薄汗,江小书有点想往萧逸云那里偷偷挪一点,就挪一点点,但是又十分怕被发现,纠结挣扎好一会儿,还是老老实实坐了回去,没敢乱动。
  三日后,他们一行人终于历经跋涉,抵达极寒冰域。
  地如起名,极寒冰域冷的要死,一眼望去全是浮冰,沿岸也铺满了冰渣,稍有不慎,就会滑进水中活活冻死。
  周围也有来捉捕蟾蜍,杀死后风干做药材的人。但他们都带了各种各样看起来繁复,又无比贵重的仙器,一个个蹲守在岸边,看见有蟾蜍靠近,就连忙丢一个下去,运气好就能把蟾蜍刺死了叉上来,运气不好便是白搭。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又是萧逸云尽显身手的时候。
  江小书以为他会看到萧逸云如何武力值爆表,比如像他以往那种血腥的做法,用充盈丰沛的灵力在地面任性地拍上一掌,然后将整个湖的蟾蜍都震得半身不遂失去意识,再吩咐自己用渔网捞几只上来。
  然而他没有。
  他甚至都没有靠近湖面,只是远远地站在那里,从袖中取出长情,风轻云淡地吹奏起来。
  悠悠箫音在静谧冰湖中显得无比婉转低回,原本平静无波的湖面忽然泛起无数波澜,无数只蟾蜍仿佛受到召唤,纷纷同时向岸边游来!
  江小书简直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萧逸云会采取这种最简单,也最有效的方法就达到了目的。现在他简直怀疑凭萧逸云的身手,在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他办不到事,所以也更加无法想象,上一世他究竟是怎么会栽在宁无意手上的?
  很快,岸边就有三四只蟾蜍自动跳上岸。
  一只蟾蜍得来不易,价值最少上千两银子,还常常供不应求。但此刻这些平日里最贪婪蛮横的捕蟾人都一动不敢动,没有一个人胆敢截断这些向萧逸云赶过去的蟾蜍,只都屏着呼吸,默默在一旁看着。
  他们连弄到死的蟾蜍都无比艰难,萧逸云却一连活捉数只,皆轻轻松松易如反掌。
  这只冰山一角的实力显露,就已经震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萧逸云原本打算就在原地操纵蟾蜍,帮江小书把毒吸出来的,但此刻周围的人显然是过多了些。虽然只是腰腹部分,江小书也不是什么小姑娘,但萧逸云仍觉得似有不妥。
  他把两只蟾蜍收入木匣中,然后骤然加快了箫音,催得不少蟾蜍都纷纷加紧了速度涌往岸边。然而很快,曲调又变得锐利刺耳起来,蟾蜍作为听力敏感的妖兽根本无法承受,一只只都猛然抽搐起来,没过多久便都翘腿死透了。
  萧逸云淡然收起长情,将目光在四周的捕蟾人扫视一圈,慢慢开口道,“极寒冰域气候寒冷,列位为生计多有劳累。今日在下带门生来此,有些杂事不便他人在场,这些蟾蜍不成敬意,列位不如带上些早些归家,也免去妻儿担忧。”
  萧门七门主远名在外,从他取出长箫开始,那些捕蟾人就隐约猜测到萧逸云的身份。莫说他是有这遍地蟾蜍的相赠,就是他什么都不做,冷言一句话要他们立刻滚出这里,捕蟾人也绝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们当即手脚麻利地争抢起身边唾手可得的蟾蜍,不时还会误踩上其他人一脚,但却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更不敢争论吵架,只飞快地把蟾蜍都分瓜完,快速而无声地退出了极寒冰域。
  “为什么要让他们离开?”江小书莫名其妙。
  萧逸云没有回答他,低声道,“躺下。”
  江小书:“……”
  你说躺下我就躺下,那我是不是很乖啊。
  然后他很乖地躺下了。萧逸云在他身边俯下身,轻轻掀起江小书衣服下摆,把缠了数日的绷带直接用长情划开了。他把那唯二幸存下来的蟾蜍从木匣里捏拿出来,靠近江小书腹部余毒沉积的伤口。
  如同蜂蜜闻到花香,蟾蜍倒是对玄鳞寄生蟒的毒液十分感兴趣,主动就凑上去,把毒素吸了个饱。萧逸云捉来两只蟾蜍,就是为了确保江小书的毒素能够完全清干净。
  只是期间江小书倒是有些不配合,他腰侧是痒痒肉,一开始中毒了没知觉还好,后来毒素慢慢淡了,就感觉到痒,蟾蜍的舌滑腻湿软,他忍不住想笑,扭着身体往后躲。
  ……结果自然是被萧逸云又拖回来了。
  萧逸云一手捏着蟾蜍,一手握住江小书腰侧,眉头微微蹙着,依然是那句用了千百遍的话,“不要动。”
  这下江小书确实不动了。
  他腰部的肌肉都一丝丝绷紧,或许是极寒冰域太冷了的原因,他感觉萧逸云的手指格外温暖,五指指腹跟点着一簇簇小火苗似得,心里冉起股无法言明的别扭感。
  ……然而,很快这股别扭感就可以言明了。江小书感觉自己下腹有股熟悉的燥热。
  “余毒清干净了。”萧逸云的视线集中在江小书的伤口处,那里此刻只有一点点未愈合的血丝,不再有沉积的黑色了。他松开蟾蜍,轻轻碰了碰江小书腹部,问,“这里有感觉吗?疼不疼,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江小书声如蚊蚋道,“有感觉,不疼,哪里都很舒服。”
  他身体僵僵的,想偷偷伸手把衣服撩下去,内心一直在咆哮啊啊啊门主你不要动我!求你快把手从我腰上拿开!你再不拿开我就要升旗给你看了啊啊啊呜呜。
  屋漏偏逢连夜雨,江小书从脖子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儿,萧逸云却以为是他身体还有异的表现,直到和江小书再三确认,才缓缓放开手。
  江小书飞快地从地上蹦起来,心里无比崩溃,天呐这也太丢人了,也不知道萧逸云发现没有,这简直和个变态一样……一定是那蟾蜍的舌头太□□了,而自己又是个比较纯洁的饱饱,所以才会这样。
  “真的好了?”萧逸云还在和他确认最后一遍。
  江小书欲哭无泪地整理着衣服,点头说,“嗯。”
  萧逸云突然长长轻叹了一声,在他身后低声叫到,“小书。”
  江小书微微一愣。这还是他告诉萧逸云自己改名之后,萧逸云第一次这么叫他。他下意识回头,却感觉脖子像被什么蛰了一下,身体突然软倒下去,最后视线陷入黑暗之前,江小书看见萧逸云伸出双手扶住了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默然复杂,像似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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