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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凤离-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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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下一沉，凤离便轻轻叹了口气，这人无论是什么药都已经活不成了，而且看她脸色的淡然也大概猜到了吧。
床上的女子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才得以抬头看刚刚儿子说的那几人，当她见到凤离还有木子洛的时候心头便不由一愣。特别是木子洛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和贵气，和心中的某个影子重叠。
心里一沉，当那人再靠近的时候，果然没有认错，只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来这里。看着那人陌生的眼神，女子的脸上没有露出任何表情，毕竟那人从来不认识自己。
“你们就是梦儿说的客人？”女子缓缓开口，声音带着抹嘶哑。
祁梦芝已经跑到窗边，轻轻扶起女子，伸手帮她顺着气。
“嗯，初次见面，您好。”凤离点点头，对着女子一笑，这女子病之前想必也是个美人，只是可惜如今被病魔折腾得不成人样了。
女子也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意，然后才低声道：“听说你们想要梦儿去做伴读？”女子的声音很飘，凤离总感觉下一秒她就要离去。
又是点点头：“是啊，睿儿对梦儿一见如故，便想着过来问问。”
女子又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才缓缓低头看着凤离身边的睿儿：“小孩子的友情比大人来得真实。”
不知道女子为何要这么说，但是凤离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意思：“那您的意思是同意了？”
女子又是一阵咳嗽，平复了之后才伸手轻轻摸着旁边的祁梦芝的头，低声道：“梦儿跟着你们总比跟我我。”
“你放心，你们不会分开的，不然留你一个人在这里梦芝也不安心也不会同意。”凤离看着旁边眼睛已经湿的祁梦芝，缓缓道。
女子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梦儿时好孩子，从小就是。”
“娘，你别说话了，先休息一下吧。”祁梦芝看到女子脸上的笑意，小脸上露出一抹惊慌。
看着女子的表情有些怪异，气也慢慢急促起来，凤离心一沉，连忙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从里面倒出两颗药，递过去：“先把这药吃了。”
梦儿看着眼前的药发愣，但还是连忙拿过来和着水给女子吃下，过了一会儿女子的气才慢慢平下来。
“公子如此贵重的药便是让我这样的人糟蹋了。”女子好庁开口，但终于是受不住靠在了床头，慢慢喘气。
凤离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两眼木子洛，缓缓道：“你先去安排人过来吧。”
木子洛知道他的意思，点点头便对着外面的人拍了拍手，随后对着进来的人交代了几句。
祁梦芝似乎还在梦中，看着瞬间进入到自己屋子的人，看着他们有序地把自己的东西打包，然后又有人抬来一担架，把他母亲放在上面，然后放上了那华丽的马车。
还在呆愣中的睿儿已经来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笑道：“小哥哥，我们也回家吧。”
回家？祁梦芝还愣在那里，他是多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
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坐在马车上，身边的睿儿，一直笑着看着自己，小手也握着自己的手，阵阵暖意。
凤离 第十四章 再见穆玲珑
当车子停到王府的门前，祁梦芝被睿儿拉下马车，看着眼前高大的府门发呆。
刚刚就想着睿儿等人非富即贵，可是他也没有想到居然是整个落国最富贵的人，特别是看到那些人向木子洛行礼的时候，愣在那里犹如石化。
“梦芝哥哥，我们要进去了。”旁边的睿儿对这些利益没有多大的反应，大概是受凤离的影响，凤离从来没有给谁行过礼。
“好。”浑浑噩噩地被睿儿拉进府里，然后便去到了一个很华丽的房间内，祁梦芝一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房间，当他走进去的时候看到了精致的地毯，连路都不敢走，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有些发黑的鞋子。
睿儿似乎看出了祁梦芝的想法，便转身让周围的人去准备水给祁梦芝洗澡，顺便换新衣服。
祁梦芝抬头看了眼睿儿，又看了眼旁边的热水，低声道：“我想先去看看我娘。”刚刚进来开始他就没有看到他娘，现在心里一紧张便又想起唯一的亲人了。
“哥哥放心，我爹爹他们让人给你娘看病了，一会儿洗完澡我们就过去。”
祁梦芝知道自己拗不过睿儿，而且旁边出来的两名侍女一下子便脱掉了他的衣服把他抱到了木桶内，让他一时闹了个大红脸。
睿儿坐在旁边看着祁梦芝笨手笨脚红着脸让那些人洗澡，不由觉得好玩，便跳过去拿起搓澡巾给祁梦芝搓背。
睿儿的身高只勉强到桶沿，所以侍女还给他搬来一个矮墩，然后两人折腾完睿儿身上的衣服也湿了，只好一起换衣服。
祁梦芝的肤色有些黝黑，而睿儿则是白皙无暇，当她换好衣服站在那里不经意看到睿儿的身体时，脸不由又红了起来，微微转身不敢看。
沉默瞬间睿儿已经换好衣服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下祁梦芝，笑道：“小哥哥穿这衣服真好看。”
祁梦芝脸上又红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拉扯着身上的衣服，这么好的布料他从来没有穿过，真的害怕会弄坏。
“小哥哥真是容易脸红，好了，我们快点去看小哥哥的娘亲吧。”看着祁梦芝的样子，睿儿知道不能再逗他，便拉起他的手走出房间。
在侍女的带领下两人左弯右拐走了一段路，然后才停到一座雅致的院子前，里卖弄传来一阵药味，还有隐隐的咳嗽声。
祁梦芝一听便连忙走了进去，明亮的房间内摆设精致，那张大床上躺着的人正是熟悉的女子。床上女子正闭着眼似乎在熟睡，身边的侍女正轻声跟睿儿说刚御医过来看了，吃完药便睡下了。
坐在床边握着女子冰凉的手，虽然屋里很温暖，可是女子的手却没有一丝温度，但是那轻轻起伏的胸膛表示她还活着。
睿儿看到祁梦芝大概是不愿意离开女子的，便让人把饭菜端来这里陪着他一起吃，然后等女子醒来。
女子这一觉睡了好久，等他醒来的时候睿儿已经在旁边的榻上睡过去，本来侍女想抱他回房的，可是他却要等祁梦芝一起，没办法，只好给他盖上被子让他在榻上睡。
女子缓缓睁开眼，一阵之后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缓缓叫了声：“梦儿。”
祁梦芝一见到女子醒了脸上一喜，便小心扶起女子，端过旁边热着的粥轻声道：“娘，先吃点东西。”
女子微微点头，看了眼旁边还在睡的睿儿，才低头小口喝着粥，但也只是喝了小半碗。祁梦芝也没有逼他，默然放下碗，帮她擦了擦嘴。
“梦儿不要担心娘，这王府中的药都是最好的，刚刚御医还来看过了。”
看到祁梦芝不出声，女子继续道：“倒是梦儿以后就不用挨苦了，那个孩子是好人，还有他爹爹，梦儿以后不用再上街受冷了。”
祁梦芝转身看了眼还在睡的睿儿，咬了咬唇，依然没有说话。
微微叹了口气，女子伸手摸了摸祁梦芝的头，低声道：“那孩子是在等你吧，快回去睡觉吧，别让那孩子冷到了。”
祁梦芝低着头，女子看不清他的表情，过了一会才点点头，扶着女子睡下然后才走过去叫醒睿儿。
睿儿睡眼朦胧，身后揉了揉眼睛看到是祁梦芝，便向他伸开手，柔声道：“小哥哥背我。”
祁梦芝愣了愣，最后还是蹲下身子，让那小小的身子趴在自己身上。柔软的手环到了他的脖子上，让祁梦芝脸一红，还好晚上看不清。
虽然祁梦芝也只比睿儿大三岁，可以力气却不小，至少背起睿儿还是可以的，况且旁边还跟着侍女，一路平安地回到了房间。
回到房间本来侍女想带祁梦芝道旁白你的房间睡的，可是睿儿紧紧拉着他的手，还瞪着双大眼睛看着他，无奈祁梦芝只好跟睿儿躺在那张大床上。
在祁梦芝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睿儿便又睡了过去，倒是祁梦芝一直睁着眼睡不着，呆呆地看着自己怀中的睿儿，有点做梦的不真实感。
在接下来的几天凤离都好无聊，经常一个人窝在屋里看书，要么就是睡觉，木子洛好像是在忙登基的事，而一直很黏他的睿儿这些天都一直跟着祁梦芝，完全把他这个爹爹给抛弃了。
想到这里，凤离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人家说女大不中留，如今儿子还没大就让人拐走的感觉。
木子洛好不容易忙完抽身过来看凤离，等他进到院子的时候便看到凤离正趴在桌上无聊地把玩着前面的一个九连环，这还是之前有人送过来，他觉得有趣便给了凤离。
凤离的眉头微皱，大概是摆弄了很久也没有成功，隐隐还有些气馁，最后整个人都趴在桌上，呈摊尸状。
忍不住轻笑出声，走到对面坐下来，拿起那九连环，低头一阵摆弄，然后一阵声响便解开了。抬头果然看到了对面凤离有些诧异的目光，然后不由撇了撇嘴。
抬头看了眼屋子，发现只有他一个人，便问道：“睿儿呢？”
“跟梦芝出去玩了。”凤离依然恹恹的，说话都有气无力，一副懒骨头。
木子洛忍不住摇了摇头，伸手一把拉起他：“听说你已经在屋里窝了三天，再不出去的话估计就要长毛了。”
凤离知道自己的骨头都快软了，便起身穿好衣服跟着出去，今天的雪小了点，但气温依然很低，凤离整个人都陷在衣服里，只露出一张脸。
刚出门的时候风很大，凤离便躲在木子洛的身后，木子洛回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无辜的眼神，也只好无奈地摇摇头。
没有坐车，两人就那样一直在路上走着，不是向着闹市，凤离一开始还有点奇怪，当看到那高大的宫门时不由一愣。
“怎么来这里了？”没想到木子洛居然带自己来到了皇宫，凤离有点诧异。
“穆玲珑说想要见你，我答应她了，但是怕你不同意，便私自把你带过来了。”木子洛的脸上带着一丝愧疚，有些不安地看着凤离。
“哦。”微微点头，原来是穆玲珑要见自己，凤离之前是说过没必要相见，但也没有说过一定不见，只是如今木子洛的做法让他有点不爽。
“小离，对不起。”木子洛也感受到了凤离的不爽，轻声道歉。
“没事，我们先进去吧，一会儿雪就下大了。”木国的皇宫，也可以进去看看。
整个皇宫都被白色的雪覆盖着，即便有些宫人在打扫，可是一会儿便又重新被覆盖，估计也是这些人太无聊了所以才会做这些无聊的事，打发时间。
经过的人都恭敬给木子洛行李，然后会有些好奇地看了凤离一眼，但在木子洛的视线下也不敢多看。
木子洛一路上都细心地给凤离将各种宫殿和花园的名字还有一些趣事，凤离有时候搭上两句，不过大雪下的皇宫哪里都一样，没什么看头，以前在落国的时候还能培育一些花草，可是木国却是不能的，因为气候的不允许。
木子洛说了很多可是凤离能记住的几乎为零，因为到处看起来都一样，除了经过他们身边的人之外。
两人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一个院子前，前面守着几名侍卫，看起来有点囚禁的味道，凤离便知道到了。
那些人对着木子洛行了个礼，然后便打开了院门，凤离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台阶上的身影。
和以前相比，穆玲珑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即便身上披着华丽的锦裘，可是也不能掩饰她脸上的苍白和颓败之色。
凤离有些诧异，如果不是容貌没变，凤离真的很难想象眼前的人就是之前见到的穆玲珑，还记得那时的女子即便有点淡然却让人不敢轻视，还记得当时木烟尧说起她的那抹怨恨，真的很难和眼前的人重合在一起。
穆玲珑也看着凤离，微微一笑，然后才对着木子洛道：“我自会履行承诺。”
“小离我在外面等你。”木子洛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对凤离说了一句。
凤离点点头，然后便跟穆玲珑走进了屋子。
凤离 第十五章 再见穆玲珑2
屋里的摆设很简单，穆玲珑率先坐下来，凤离便坐在她对面，发现她正在绣花，是一幅很淡雅的梨花图。
凤离没有开口，他等着穆玲珑开口，毕竟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穆玲珑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凤离，缓缓道：“没想到五年过去了，我们居然还能见面。”
“是好久不见。”
“五年早已物是人非，只是你依然如昔，没有一点显老的迹象。”
听出穆玲珑口中的感慨，凤离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角居然有了丝丝皱纹，不由一惊，如今的穆玲珑也不过二十来岁，却已经有了老迹。
“我没有什么好担忧和烦恼的，生活自然轻松点。”
“的确，你不用算计，不像我们，即便是自己的丈夫也要时时提防。”
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凤离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穆玲珑继续道：“我也是活不久的人了，如今也不过是想跟你说说话而已。”
愣了愣，有些诧异地抬头看着对面的人，看到她自嘲一笑，缓缓道：“我五年前便天天被人喂毒，可以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
忍不住拿起她的手把脉，果然是毒入心脉，即便是有解药也已经无济于事，这副身体不过是剩下一个躯壳而已。
缓缓放开手，微微叹了口气：“你这又何苦呢。”看穆玲珑的样子大概她也已经知道毒的事情。
穆玲珑抬头看了眼窗外，空中的雪已经停了，隐隐有放晴的迹象，她却是见不到明年的开春了吧。
“反正我当初选择了这条路，便想到了这结局，倒也没什么。”
“你后悔吗？”
“没什么后悔的，唯一后悔的大概就是这辈子都没有找到一个真正爱自己的人吧，如此好像白来了这人世一趟。”
“或许遇到了你也不知道。”一个人一生怎么会没有一个爱自己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忽视了。
穆玲珑脸色一顿，随后愣了愣，过后才缓缓浮起一抹笑意：“或者说那人已经不在了呢。”
看着她的样子，凤离没有问她那人是谁，反正无论是谁现在都不重要了吧。
穆玲珑好像陷入了回忆，脸上露出一抹温暖，过了一会儿，才重新转身看着凤离，低声道：“你也不用怨我，我当初也不是要故意那样对你的。”
微微垂眸，凤离缓缓道：“那么久的事我也忘记了。”
“呵呵，那就好。不过我曾想如果我们是在不同的情形下相遇，或许能成为知己吧。”
对上穆玲珑的眼神，没有了以前的凌厉，剩下的只有女子的率真，凤离的心一动，微微一笑：“现在也可以。”
穆玲珑也不由一笑，似乎很开心：“小离真的很不一样，跟以前我遇到的那些人都不一样。”
撇撇嘴，凤离有点郁闷：“大概是没有人像我这样傻了吧。”
似乎被他逗笑了，穆玲珑脸上的表情也爽朗了不少，没有之前的晦暗了。
凤离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发现周围连一个伺候的宫女下人都没有，显得很冷清，可是看到对面的穆玲珑又不好意思问出口，所谓这个皇宫曾经发生的事他不知道，也跟他无关。
跟凤离聊开了，穆玲珑似乎也没有了一开始的拘束，还八卦地问凤离：“小离，你真的生了个儿子？”
对上那八卦好奇的脸，凤离有些无语地点点头：“是的。”
“哇塞，痛不痛？”
“还好。”才怪！凤离记得当时自己好几次都痛晕了过去，如果不是凤梧之前给自己打好了基础，他觉得自己一定会那样就死掉，而且言祭的手臂上还留着他的牙齿印呢。
有些腹黑的看着他，穆玲珑一脸不信，有些羡慕又有些遗憾：“想必很痛，之前看皇宫中那些女人流产的时候就痛得死去活来的，更别说生了。”
凤离一脸黑线，忍不住道：“难道你没见过她们生吗？”
耸耸肩，穆玲珑缓缓道：“都已经流产了，还生什么？”
凤离有些无语，可是后宫中那么多人，难道说木磊霜居然连一个子女都没有吗？
“你猜对了，他只有两个女儿，而且一个还在三岁的时候夭折了，另一个还是智障。”
“为什么会这样？”说起木磊霜做皇帝也很多年了吧，没有十年都有八年了，居然连一个皇子都没有，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穆玲珑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抹寒意：“外人大概也觉得奇怪，不过如果他不喜欢女子的话，这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他喜欢男子？不过这个也很正常吧，只是后宫中那么多女人总会留下几个皇子的吧。”就看君墨言不也是喜欢男子，这也没什么啊。
“哼，问题是木磊霜那人只喜欢男子，后宫的那些女人都不过是摆设，用来欺骗世人的而已。”
这么说凤离便想到的确很少听说木国皇帝喜欢男子的流言，甚至他后宫中都很少男妃，一开始凤离还以为他是正常人呢。
“后宫中本来就不是太平的地方，那些侥幸有了身孕的人却也会因为被算计或者后台不够被弄得流产，那两个能生下来的还是因为身份低微，没被人看到而已。”
好吧，凤离也大概猜到了，不喜欢女子的皇帝，残酷的后宫，这样能留下子女的几率的确很小。
“你一开始就知道吗？”
穆玲珑端起桌上的差喝了一口，点点头：“一开始我们就有协议的，所以他的那些龌蹉事我都知道，只是没有跟外人道而已。”
虽然不知道当时木灵是为了什么跟木磊霜签订协议的，凤离也不想知道。
“对了，你以后就留在木国了吗？”穆玲珑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凤离，脸上有些趣味。
凤离沉默了一会，脸上也很纠结：“我也不知道，一开始跟木子洛离开江南是因为不想连累他人，现在的话先看看情况吧。”
如果要走的话也很简单，可是还带着睿儿，凤离也不敢保证两人不会有危险，特别是现在他已经暴露，估计王蓉那些人也知道了，所以肯定不会放过他。
“你喜欢木子洛吗？”
被如此问，凤离愣了愣，随后又是一阵沉默：“我们是朋友吧。”说起喜欢的话，那种也不是情人间的喜欢，即便以前有过悸动，可是现在也已经似乎已经平淡了，他更多的感情都付在了睿儿身上，其他的都很少多想。
闻言穆玲珑微微一笑，似乎叹息：“如此那人也是没有希望了。”
知道她说什么，凤离转身看着窗外，没有回答，情感啊什么的实在太累，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帝皇，那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或许还会有可能，可是帝皇的爱，太过沉重，要不起了。”
穆玲珑也抬头看着外面，发现刚刚停的雪又下了下来，也叹息道：“的确，无论是爱或者被爱，有时候都是一种负担。”
“最近天气都不好，你大概也没有出去过吧，要不要出去走走呢。”凤离觉得这屋子有点冷，大概是没有暖炉的缘故。
穆玲珑摇摇头：“天天走都是一样的情景，没什么新意，不过那人在外面也等久了，你先回去吧。”
知道她说的是谁，凤离透过门隐隐看到了站在那里的白色身影，看到穆玲珑脸上也泛起了一丝疲倦，便点点头：“那我过几天再过来找你。”
穆玲珑笑了笑：“好的，对了，这里有个东西，你帮我给五王爷吧。”说完穆玲珑便从怀里拿出一块玉牌，递给凤离。
凤离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来，低声道：“那你注意身体。”
转身走出房门，凤离还一直感受到身后的视线，只是没有再回头，毕竟两人也还没到那种依依不舍的地步。
出到院门口便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木子洛，头上还积有一层薄薄的雪，看到凤离出来便上前问道：“可是要回去了？”
凤离抬头看了眼眼前陌生的皇宫，缓缓道：“能带我在这里走走吗？”
木子洛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嗯，可以。”然后便转身让身边的人递上暖炉让凤离抱着，刚刚在屋里呆了那么一会手已经有点冰冷。
“对了，刚刚穆玲珑有东西要我给你。”凤离拿出那玉牌递给木子洛。
“好的。”木子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接过那玉牌放进了怀里，随后便笑着带凤离在皇宫的后花园中走，他说着这个时候的梅花已经开了。
平时的梅林大概很多人吧，可是这个时候却只有他们两人，冷清得要命，凤离站了一会儿便觉得不适，开口说回去。
这次两人没有走路，宫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马车，凤离也觉得走得困了便坐上了马车，靠在车壁听着轮子转动的声音。
凤离 第十六章 离开的冬天
当天晚上木子洛便一脸凝重地过来，看了凤离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穆玲珑走了。”
凤离正在喝茶，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缓缓说道：“哦。”
虽然有点突然，可是凤离也猜到了，毕竟那脉象已经是衰败之象，正如穆玲珑所说，可以活到现在已经是奢求。
“她有说什么吗？”
木子洛摇摇头，“据服侍的宫女说，很安静地走了，没有一点痛苦。”
“那就好。”没有痛苦也算是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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