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将军只爱我的钱-第1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小孙:“不知道今天还会不会送过来啊?”
大刘:“应当会吧,之前都是会送的。不过也不好说,今天确实是晚了。”
二人声音歇了一会儿,韩将宗听见隔壁的门响了一声。
紧接着是大刘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着,少爷派人来问,还要不要把钱先送来,或是明日一并送来。”
小孙:“这么晚了,来了还要搬运登记,明日一起送来吧……”
韩将宗实在忍无可忍,骂道:“谁给你的权利决定这个,若是放在他那里被偷了盗了,你负责吗?”
隔壁顿然安静如鸡。
良久,满是薄茧的指腹再次并到了一起,韩将宗呼出来一口气。
下一刻,他眼皮朝下一压,撩开被子下了床。
厚重木门打开又合上,被风借力刮到框上,发出一声巨响。
候在门外的家仆被吓了一跳,连忙朝他行礼:“将、将军……”
韩将宗沉着脸走在前头:“人在哪里,我自己去取吧。”
家仆想了两遍才确认他问的是‘人在哪里’不是‘钱在哪里’,哆哆嗦嗦的回答:“在茶楼呢。”
第31章
亭台茶楼燃着灯发出薄弱光芒,细纱垂帘被风吹的四处摇摆; 显得吊脚楼犹如一座危楼落在半空中。
骆深靠栏坐着; 吹了一会儿风; 添了件厚重斗篷。
桌前摆着一壶酒; 已经暖过几回,现下已经又凉透了。
他伸手摸了摸那温度,最后将酒壶推到了一遍。
“佟兴; 换一壶热水来。”他吩咐道。
佟兴立刻下楼去换。
骆深坐在探出去的美人靠上; 透过飘摇浪荡的细纱遥遥看了一眼远处的迎风阁。
迎风阁亮到现在的灯终于熄灭了。
他呼出一口气,回想起白日里在湖边看到的身影; 心中又堵又躁。
前一晚韩将宗的暗示也在脑海中不停的绕:若是看到我练拳,你喊我一声。
……我当时怎么没喊他呢?
骆深心中悔无比:骆深啊骆深,凭他什么知府大人,能比得过韩将宗重要吗?
天知道他再回来时发现湖边没了人是什么心情。
唉。
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了。
他再次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佟兴带着热水回来; 给他倒了一杯。
骆深端起来看了一眼,不爽道:“怎么没放茶叶?”
佟兴看着他脸色; 不敢多说一个字,赶紧下去沏茶。
骆深眉头微蹙,再次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迎风阁。
同时心中下定主意:等明天再见到他; 一定上前去; 哪怕说说话也好。
“骆深?”
楼梯处有人轻轻喊道。
骆深回头; 梯口扶栏处站着一个黑影,眯起眼一看,才看清楚是江家那大哥; 江潮。
不知站了多久。
“大哥?”骆深看出是他,起身朝着他低头打招呼道:“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江家长子江潮同弟弟不一样,最是年轻一辈儿的榜样典范。
这个时间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外头。
骆深看着他绷的直直的身体,鼻尖闻到了一丝酒气。
江潮温润笑了笑,反而问道:“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神。”
“没有什么。”
他未答,江潮便说:“连我上了楼都没听到,可想是在看什么重要事物。”
骆深摇摇头,江潮走近来,探出手撩开纱帐往下一望,三层不高不低,院中的光几欲照不到,空中半白不黑,雾蒙蒙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原来是在发呆。”他笑道。
江潮长身玉立,英姿飒爽,白日里看是个顶有气质的,不太像武官。
此刻离的近了,虽然深夜看不清楚,但是仍能感受到一股干干净净的俊朗气。
还有浓郁的酒气。
骆深不着痕迹往一旁躲了躲,拉开了些距离:“大哥是有什么事要交代给我吗?”
江潮转过身正对着他,“我听小天儿说了,那日全靠着你机警,才能救他一命。”
骆深眼珠动了动,沉默听着。
“他胆小不成器,多亏你时常照顾着。”江潮从袖中取出来一个物件,夜色黑也看不清是什么,只看得到他小心捋顺,然后双手举到骆深跟前,“我特地来谢谢你。”
骆深扫了一眼,仍旧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只隐约泛着些幽蓝的光。
江潮:“你不用多想,将军的谢礼自有丰厚的,这个不值什么钱,权作我个人答谢你的一点心意。”
他既然这样说,那骆深倒不好不多想了。
但凡送礼,强调‘不用多想’的,往往需要多想,强调‘不值钱’的,往往很值钱。
“这本就是我应当做的。”骆深伸手虚虚推了一下,“平白虚长他两月,既是哥哥,便得尽到兄长的责任,哪还有收礼的道理。”
江潮犹豫一下,不管不顾将东西往他手里一塞,“咱们两家是干亲,你同我还客气什么。”
他将东西按在骆深手里,自己的手却没有立刻收回来,双手紧紧捧着那纤细微凉的一只手,滑腻触感叫人以为是浸了凉水的璞玉雕琢打磨而成的。
江潮匆忙道:“深深,我……”
骆深立刻抽出手,脚下退了两步,呵斥道:“大哥。”
江潮往前一步,呼吸急促了许多。骆深赶在他之前道:“大哥,虽然骆家同江家是干亲,但是我一直将你当成亲兄长一般看待。谢礼就不必了,传出去叫人笑话。”
他快速说完,转身便走。
江潮疾行两步挡在他身前,手里仍旧拿着没送出去的谢礼,“送东西从来都不收,非要躲着我不可,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骆深戒备看着他。
“我都听说了。”江潮前压一步,瞳仁深沉,颜色黝黑:“韩将军最近总是追着你走,也没见你拒绝。前年你同我说的话,是骗我的吗?”
前年江潮要同他好,骆深明说已经有了心上人,给拒绝了。
隔了许久江潮没再提,不知道今日为何又说起这事。
骆深打量着他神色,喝的几口暖胃酒气还未到桃花眼中,眉目疏离清透:“不是……”
“啪啪啪”
拍巴掌的声音从楼梯口传了上来,二人皆是一顿,一同望去。
来人边鼓掌边走上来,叹息道:“二位,黑灯瞎火拉拉扯扯,骆家业大富有,多添一盏灯都不肯吗。”
骆深一屏。
韩将宗站上最后一阶,高大身影出现在眼前。
骆深吞下一口唾液湿润嗓子:“将军,怎么来这……”
“还有你。”韩将宗打断他话,扫了一眼江潮,讽道:“送东西就好好送,又是拉手又是吞吞吐吐言语不清。”
江潮未及说话,骆深眉头不自觉皱起,身体微微前倾着解释:“不是,这是我大哥。”
韩将宗冷冷笑一声,断了他的话。
江潮这才反应过来,晚间喝下去的酒尽数上了脸,火辣辣的烧的疼。
“将军……”他好歹没忘记行礼,强撑着一丝清醒解释:“深深上头没有兄长,我年纪略大,骆家同江家又是干亲,算是他的大哥。”
“强迫兄弟收礼,兄弟不收,便拉拉扯扯,黏黏糊糊。”韩将宗眼皮微微压下,视线如剑钉在他身上,毫不留情道:“哪家的大哥是你这样的?”
他直身站在楼梯口,负着一手。
身侧两道扶栏沉默待在原地,结实的红木雕琢出各样动物,着了暗红色作扶桩。在暗夜中露出数道黑影来。
仿佛是跟在他身后的两列将士。着铠甲,板绷面,腰间别着森然大刀。
只等着一声令下冲上前来。
骆深伶俐口舌一时失话,没等想起来说什么,韩将宗道:“下回再有这事,记得把灯多点上几盏,省得别人误闯搅了兴致。得,我去别处转转,你们继续。”
他转身顺着来路而下,宽肩撑起的衣裳线条坚硬刚直,充满力量感。
“将军!”骆深追在他身后一道往下走去。
江潮对着他背影喊:“骆深!”
骆深脚下一顿,随即下了楼,头也不回的吩咐捧着茶水站在不远处的佟兴:“江校尉喝多了,套马车送他回家。”
韩将宗顺着回廊往前走,深夜寒凉气浸体,他却丝毫不惧,大步流星进了迎风阁。
“将军!”
骆深在他将进未进的一刻赶上他脚步,伸手拽住了勇勃有力的小臂。
韩将宗停下脚步。
胳膊上传来的凉意比深夜温度略高一些,但是高不了多少。
骆深跑的急,一时缓不过来气,在身后急促呼吸着。
绵白热气使那本就红润的唇更添了一层薄雾,“……将军别误会,我们,我……”
“我误会什么。”韩将宗打断他话,垂着眼皮看他染上水汽的睫毛,“好玩吗?”
“什么?”
“好玩吗?”韩将宗重复一遍,伸出手朝上抬了抬他的下颌。
白皙的皮肤精致秀美的五官完全暴露在眼前。
吐出来的蒸腾热气而至,揉成了一团云雾,挡住眼中本就朦胧不清的神色。
韩将宗盯着他,几不可闻的呼出一口气,“先是好言好语的撩熟,什么香囊情诗轮番勾搭,熟了以后又突然冷了起来,却又不是一味的冷,不进亦不退,不主动也不拒绝,给人留着念想。”
他平时久在军中,所见之人多是下属,训兵练武,抗刀武抢,骂起人来又凶又狠,丝毫不留情面。
近来离了军营,也刻意收敛着,便叫人以为话不多、脾气好。
这会儿陡然说一段话,这气势吓得骆深一时竟愣住了。
韩将宗左左右右打量着那张漂亮至极的脸,耳后松开手沉沉笑了一声,“骆少爷,你可真是个高手。”
骆深偏着头,盯着一处沉默不语。
“你牵着我一个还不算,还要拽着另一个。今日现银拖到现在还没有送过去,偏等着我来同你要,还要同他拉拉扯扯,被我撞见。”韩将宗盯着他乌黑的发丝,心中杂乱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两个大男人,被你玩儿的团团转。”
骆深微视线垂着,眼睫也垂着。
身下衣摆被风托着四处飘,寒风顺着衣摆缝隙钻到衣裳里,刺骨的像寒冬腊月一般。
“我没有。”他抬起视线直直盯着他道。
韩将宗笑一声,嗤笑一声:“没有?”
骆深半步不退的说:“我跟江潮清清白白,将军不要平白泼我一身污水。”
“好,这个你没有。”韩将宗反问道:“那我这一茬儿你总有吧?”
骆深咬了咬牙。
韩将宗看着他一双灯下的桃花眼,眼中洇染流转似添了水的墨。
他一抬手,食指中指并着往前虚轻一点,眉梢一扬沉沉道:“默认了。”
他转身往门内走,浑身线条绷的更加紧,甚至连侧脸都显出高山峭石被刀削斧劈而成的坚断感觉。
骆深再次伸手拉住他,被带的前行两步才勉强拉住强健有力的身形。
“……我不知他会来,我、我本打算去找你的。”
他声音也有些哑涩,似乎是被风吹的。
然而如泰山沉稳的背影一动不动。
片刻后,骆深张了张嘴,韩将宗终于转过身:“好,刚刚的事,是无意、凑巧让我撞到的。”
他前进一步,将人紧紧抵在了月亮门旁的莲花石灯上:“那牵着、遛着当朝一品大将军总是不会错的事实,骆深,你有多大的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19…11…15 16:54:56~2019…11…25 14:54: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深水鱼雷的小天使:晚风归 3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玉兔阁 4个;爱自己、晚风归 2个;一把碎光、妮子、越过一座山、凛冽时雨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中常侍 40瓶;qing803 10瓶;回响 6瓶;庚2007、小琪砸、吹呀我的骄傲放纵、24625978 5瓶;梨梨吃梨梨 3瓶;水月 2瓶;舟不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2章
骆家后院起了三排卧居,前后左右呈山峦叠嶂之势互相遮掩。
最中间那座; 便是骆老爷居住的云台。
今晚他饮了些酒; 后怕的心终于落回胸膛里; 得以仔细想想韩将宗这个人。
人本不怎么样; 但是叫一番见义勇为、侠肝义胆衬托着,整体算是个好人。
虽然这个好人‘坑了’骆家十万两银子去,但是这点钱跟骆深的命比起来; 九牛一毛而已。
骆老爷甚至还想再给他加点。
他打定主意明天要再去携礼重谢; 便脱下外衫准备睡了。
“咚咚咚”外头人敲了敲门,然后今晚值守的家仆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老爷; 佟兴过来说韩将军同少爷吵起来,看那架势,恐怕要动手,咱们去拦拦吗?”
骆老爷猛的坐起身; 一股气血直充头顶,头晕目眩的扶住了床脚的吊栏。
他缓了一会儿; 衣裳也来不及穿回去就一把拽开了门。
佟兴站在外头,似乎是急跑而来,还呼哧呼哧喘着气。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会打起来?”骆老爷又疑惑问:“将军不是早已经回去歇息了吗?”
“少爷在茶楼上歇着叫小人去提茶水; 先是江校尉来了; 上去找少爷; 后来不知怎的韩将军也来了……”
“江潮跑回来做什么?”
佟兴:“隐约听见要送个什么东西给少爷,但是少爷没要。”
骆老爷想了想,一边往外走; 一边道:“你继续说。”
值守家仆跟在他后头,看着他靴子边上没塞进去的袜口白边,没敢提醒。
佟兴:“我远远看见韩将军在楼梯口儿处站了片刻,说了两句什么话,然后就折身出了茶楼。随后少爷追了出去,看将军那表情实在不好看,我觉得要出事,就悄悄跟着……”
说话间二人出了楼,一露头就被外头的风兜了一脸,将佟兴憋的抽一口凉气。
骆老爷一心牵挂着骆深,顾不得冷,看了不看迎头扎进了风里头。
佟兴顶着狂风追上去,要大声喊才能说得出来话。
“果不其然!”他喊道:“二人到了迎风阁外头,站在月亮门下面就吵了起来。”
“吵的什么?”
“韩将军说是少爷牵着遛他!少爷不认,两人越说越急,我眼看着不好……”
骆老爷慢慢停下脚步。
佟兴语速也跟着放慢下来:“若是二人打起来,恐怕少爷会吃亏,于是我就赶忙去禀告您一声……老爷?”
骆老爷皱眉看着他,彻底站在原地不动了。
佟兴:“???”
外头风实在大,借着月光可见远处的枯枝残叶互相抽打,发出清脆冰冷的拍击声。
身后走廊尽头,云台一动不动窝在黑夜中。
骆老爷打个寒颤,转身往回走:“冷冷冷,今天怎么这样冷……”
佟兴满头雾水看着他背影,脖子伸的老长。
眼看着骆老爷要进云台的门,佟兴连忙跑过去:“老爷……咱们不管少爷了吗?”
骆老爷进了楼,总算暖和了些,隔着门望外头的凌乱景象。
佟兴跟着看了一眼,也打了个寒颤,他要开口,骆老爷伸出腿踢了他一脚。
“老、老爷?”佟兴吓的一蹦,捂着屁股结结巴巴的问:“为何,踢、踢小人?”
“踢你眼瞎。”他骂了一句,然后又上前踢了一脚:“还要踢你没脑子!”
佟兴连挨两脚,“哎唷”一声惨叫。
骆老爷在室内叫热气一烘打个喷嚏,觉得自己怕是要感冒。
佟兴仍旧摸不着头脑,骆老爷一看他表情更加生气了,恨铁不成钢教训道:“往后少掺和少爷的感□□,还嫌他不够心烦的!”
佟兴眨巴眨巴眼,嘴巴震惊成了一个鸡蛋大。
“这韩将军……难道是看上少爷了吗?”他难以置信摇了摇头,本来就长的不舒坦五官更加纠结拧到了一起,“怪不得……”
“什么?”
“韩将军来的时候,小人正在大门口浇花,他竟然直身进来犹如出入无人之境,这是已经拿自己当成骆家人了。”
骆老爷屏息听着,半晌肩膀一垂,呼出一口惆怅的热气。
“还有还有,”佟兴凑上前,说着自己观察出来的大秘密:“他之前还去过少爷房里,待了好一会儿,二人才一道出门去逛了牡丹节。”
骆老爷一瞪眼,他赶紧闭上嘴。
主仆二人睁着铜铃大眼对视着,都从眼中看出来了这外来客的狼子野心。
骆老爷点点头,摸了摸下巴,半晌没滋没味道:“……按照这位将军的脾性来讲,恐怕是想骗我儿子的钱。”
佟兴认同的不住点头。
骆老爷考虑片刻,下定了主意:“你现在就去把骆深叫来,就说我有要事找他,非来不可。”
迎风阁,月亮门下。
两道身影居于一角,衣带被狂风刮的纠缠杂乱,额角细绒发丝掠到脸上有些痒。
韩将宗盯着前人,周身成围合之势将骆深紧密的圈在自己和半人高的莲花石摆灯间。
月色萤辉,显得眼前人的瞳仁同夜色一般漆黑,但是并不分明。
就像在初见时一同坐在深夜中的马车中一样,朦胧温柔,带着雾气。
不管是姿势还是气势,现下情景都太危险紧迫了。
骆深强自镇定些许,张了张嘴,声音愈发哑了:“……将军。”
韩将宗积年攒下的沉稳和不形于色占了上风,不动声色看着他。
此番情景不破不立,率先慌乱开口的人,便失去先机。
韩将宗宽厚的胸膛就在眼前,骆深甚至能感觉到前人周身扑上来的热气。身后是冰凉坚硬的大理石,他靠在上头,前胸后背冷暖对冲,激的人头脑发昏。
到底他太年轻了。
“将军,我……”他无声深吸一口气冷静些许,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军位高权重,受人敬仰。我能同您交上朋友,实在是修来的运气和福气,我以赤诚之心相待,万没有玩乐、逗弄的心思。”
韩将宗垂着眼皮看着他表情。
骆深坦然同他对视。
这种狂风席卷的深秋天气最是寒冷,他后背竟然有些发汗。
“我今日回来的晚了,担心打扰你休息就先派人去迎风阁看一看,若是你睡了便问问刘副将能不能明天一并将银子送过去,想不到你能来。”
他舒展纤长的眼睫向前撑着眼皮,露出窄窄视界一隙,里头积水澄澄,“今日之事也确实是个误会。希望将军能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同我计较生了嫌隙。”
他微微垂下头,呈现出任人揉搓的温顺态度,“我真的知道错了。”
韩将宗望着他修长白皙的一截脖颈。
骆深周身一动,随着呼出来的一口气,双肩跟着微微下垂,是一个随你处置的姿态。
韩将宗终于开了口,声音同他结实的身体一样厚重:“又是假道伐虢,又是若即若离欲擒故纵,连兵法都用上了。单单是为了交朋友,值当你费这么大心思吗?”
骆深手中汗湿,被堵得无路可走的心一瞬间想要道明情意,但是黑暗的夜色和残存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机十分不好。
韩将宗盯着面前人的非黑即白的侧脸,多年沙场练就的如雄鹰般锐利的双目甚至都能看清他额角汗津津的薄雾。
良久沉默中,躲在树影里的佟兴终于寻到机会要跑上前,刚出去数步,韩将宗头也不回一点他的方向,“你给我待那儿别动,敢过来一步,现在就扒了你的皮。”
佟兴浑身汗毛一立,秋冬的萝卜一般戳在当场,一动也不敢动。
骆深望过来一眼,示意佟兴有话就说。
但是这仆从似乎被隔空点了穴,甚至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凉风席卷小院,在月亮门处戛然而止,这一方角落静的落地闻针。
终于,无路可走的骆深摇了一下头。他心中明白,今日情景不破不立,若是由他走了,恐怕就没有以后了。
韩将宗俯视着他,疏碎眼睫中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
骆深呼出一口气,双肩都跟着委顿下去:“我确实存了想要同您交好的心思,但是听说您不太喜欢主动攀附的人,便克制着自己唯恐失了体统。”
韩将宗看着他羞恼表情,心中不可抑制的升起一丝颤栗感。
“说完了。”他随意笑了一声,一连说了两次:“好,好。”
前人转身要走,周身气势抽丝剥茧般跟随着他这一声莫名的笑意消失不见,刚刚不觉寒凉的空气突然变得刺骨起来。
骆深追了两步,伸手拉住了韩将宗的手。
韩将宗站住身形,垂眸扫了一眼牵连处。
骆深在他身后闭了闭眼,察觉到汗湿掌心中的大手比他情况没能好多少,手心儿里也趴着一层湿涩水汽。
骆深一愣,心中狂跳起来。
然而韩将宗八百年沉稳如一刻的表情纹丝不变,仿若坚固的大理石雕像。
“你说这些,意思是你没有做错?”
韩将宗盯着他,语气更加深沉了:“你当面敲锣背后打鼓,同江天是一套话,同我又是一套话,句句撩拨不撒手,还要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来。你敢说,你没有玩弄我吗?”
第33章
韩将宗冷笑一声,转头进了高阔月亮门。
骆深看他转身而去; 往前伸了伸手。
衣带在手里一滑; 叫风吹跑了。
院内与外头仿佛两个世界; 满院子的夜色凝固在青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