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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只爱我的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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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深眉眼展平些许,垂下头轻轻笑了起来。
  韩将宗也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多了,张了张嘴,找话闲聊道:“……听说,你有个弟弟。”
  “韩将军不过来了短短两日,就连我家里有什么人都打听清楚了。”骆深点了点头。
  韩将宗:“不用打听,坊间传闻尽是你。”
  “坊间传闻,”骆深问:“还有什么传闻?”
  韩将宗停顿一下,骆深接着道:“说我弟弟是抱养来的?”
  他脸上带着笑,眼中含着朦胧的光,水汪汪的,眼圈下还泛着微红,像桃花瓣揉碎后染上的娇而不妖的胭脂色。
  韩将宗静静看着,茁壮眼睫向前伸展,每一根都坚硬而分明。
  骆深往前凑近了些,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的距离,轻轻的道:“还是说,我喜好男色……”
  韩将宗甚至都能看清他唇上清浅的纹路,还有唇角深陷的一个精致小窝。
  配着那双桃花眼还有清晰的纤长睫毛,让人移不开眼。
  下一刻,他大手往下一捞,将捞起来的腿从膝窝处往下一顺,抓住了脚腕。
  同手腕一样,也是细长的一截,握在手中没什么分量,只觉柔韧。
  “你对别人也这样吗?”韩将宗轻轻捏了捏他脚腕。
  骆深被他抓着,也不挣脱,反倒怡然自得放松了力道,将全腿的重量都搁在了他手中。
  “哪样?”他问,然后抬起另一腿,轻轻勾了一下韩将宗的小腿,“这样吗?”
  韩将宗舌头顶了顶口腔一侧,将侧颊顶起一个不明显的凸起弧度。
  看起来不像那个时常散发泰山压顶气势的正直的将军,更像个混混流氓。
  “六万两,”骆深念了一句,眼中积水澄明,“将军总得给我点什么,让我这银子花的值、舒心、高兴吧?”
  韩将宗在江家已经说过只要三万两,他此刻又重提,似乎是已经打定主意要多给三万两了。
  于别人而言这恐怕是个一辈子难以企及的大数目,韩将宗想到他在酒楼里时候为了舞女一掷千金,觉得这点钱对于骆家而言,恐怕不算什么。
  “你想要点什么?”韩将宗问。
  此刻情形对于初识的两人来讲有些过于暧昧了,韩将宗手中还抓着那一截隔着薄薄绸缎的脚腕。
  骆深眉眼弯了弯,唇一动,耳朵里听见一连串的“登登登”脚踩在木板楼梯上的声音。
  “少爷!”仆从跑上来,匆忙喊了一声,脚下不停往这边跑。
  待到看清楚这里头的情形,脚下一个刹车,目瞪口呆的站在了楼梯转角不远处,反应过来即刻转身,片刻不停的往下跑去。
  韩将宗松开手,骆深收回腿,随意一拂衣摆。
  那仆从又“登登登”的跑了回来,埋着头说:“少爷!牡丹街粮食铺里头的盐,有人吃出来了砂石粒,秦掌柜开库房查看剩下的几袋盐,里头都不干净,现在想请您过去一趟。”
  韩将宗心中一动,下意识看了一眼骆深。
  “养掌柜就是为了处理这些杂事情的,不要什么小事都往上报,”骆深却面色不改的说:“运输、对家、源头商贩,一样一样让秦轶然自己排查,叫我去有什么用。”
  “是!”仆从来了又去,一刻不敢多留。
  “盐里头吃出来沙子,这不是小事吧?”韩将宗道。
  盐这类的调味品,每顿饭撒上一点就行,但若真是有硌牙的沙子,那肯定渗透的非常厉害,连挑拣都没办法挑拣,也不能凑合,只能扔掉。
  骆深往后一靠,全身力量都倚在了美人靠上:“唔,不是大事。”
  见当事主人都不怎么放在心上,韩将宗也没有替人着急的理由。
  他回想刚刚,扫了一眼骆深放在地上的长腿,古色古香的栏杆,随微风轻盈飘荡的细纱,悠然饮酒的美人,自成了一幅养眼画面。
  十分赏心悦目。
  “你刚刚想说什么?”韩将宗问。
  “一直以来,国商把控盐、铁大权,不允许私人商户接手,就是为了把控国家经济命脉,将人民的心牢牢攥在手中。”骆深清透、微磁哑带着微醺的声音响起,叫人忍不住去听他讲话:
  “盐权突然下放,各方角力错综复杂,商贩之间也互相倾轧,出现这种事情虽是意料之外,但在情理之中。”
  他娓娓问道:“北边战乱将起,不知道造铁权限什么时候开放?”
  放了盐权就已经是这么个混乱模样,若是再下放铁权,势必会经历更大一番动荡。
  但是首要得利的,还是站在金钱顶峰的这一批私家商户们。
  铁权何时开放,这具体的时间不可谓不金贵。
  谁先得到风声,就等于谁拔得了头筹,能低价购进原料,然后高价卖出第一批成品,就算是分到了第一碗战争带来的肉羹。
  他问这些,虽然不合理法,也算符合身份。
  但是韩将宗心底觉得他刚刚未出口的话不是这个。
  “六万两白银,买这个消息不知道够不够呀,韩将军?”骆深问。
  “够是够了。”韩将宗心说:你把我勾搭过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见他不语,骆深继续说:“若是有困难,还可以追加一万两,不作为军饷,只作为答谢韩将军的私人谢礼。”
  韩将宗挑了挑眉。
  身居高位,送礼的不少,但是大多都打着军饷名义送,鲜少见到这么光明正大的贿赂行为。
  “若是不够,还可以再加。”骆深道。
  这前后加到一起,满打满算近十万两白银!
  财大气粗也不至于这么敞亮。
  韩将宗若是个女子,肯定以为他是垂涎自己的美色,想着重金博欢心……
  不对!
  韩将宗猛然想到这骆家大少爷的‘爱好’,不禁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骆深还在等他答话。
  韩将宗口腔充盈浓厚香酒味道,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买消息是足够了,图别的,我还要再考虑考虑。”
  骆深垂眸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气来,垂着眼皮儿轻轻慢慢的说:“将军位高权重,不敢有别的。”
  他端起酒杯来,往前一递,声音珠圆玉润:“将军爽快,我也干脆,十万两现银后日备好,韩将军何时告诉我消息都可以。如此,咱们就算朋友了。”
  然后扬手,饮尽了那杯酒。
  确实够干脆的。
  同时,韩将宗心中念着‘朋友’俩字,心道:你这么费劲勾搭我来,又是重金又是引诱,竟然‘别无所图’。
  就是单纯的为了拿到消息?
  还要跟我交朋友??
  花十万两!
  竟然只跟我交朋友?!!
  骆深放下酒杯站起身来,朝他一抬手,恭敬的说:“寒舍备下午饭,将军若是不嫌弃,不如留下来吃一顿。”
  本来打算多吃几顿,还要多住几日再走的韩将宗迟疑了。
  骆深等在一旁,再次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韩将宗随他站起身。
  他很高、很壮,一起身,厚重结实的胸膛竖起来,气势如有实物般沉甸甸的压迫在别人身上。
  骆深半步未退,仍旧站在原地等。
  两人离的很近,韩将宗垂眸看他,透过舒朗眼睫看向透彻清透的眼睛。
  恰逢骆深一抬眼,韩将宗瞳仁动了动,舌尖的话转了半圈就要吐出,之前跑走的家仆“登登登”又跑了回来,看到景象差点自戳双目。
  “少、少爷,秦掌柜说……之前买过盐的家户都要求退钱,小人在那处等了一会儿,场面已经十分混乱了!”
  骆深收回视线看向家仆,那仆从眼皮也不敢抬,埋着头,站在楼梯口,整个缩成了一团。
  骆深自顾移动两步,看向楼梯口处,对那家仆说:“继续说。”
  仆从已经说完了,不知道还要继续说什么,只好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之前买过盐的住家户听闻有人吃出来了沙子,都嚷着要一起退钱,秦掌柜说当初卖的时候是好盐,不给退钱,于是打起来了!”
  骆深眉间一动,似乎是在考虑。
  韩将宗前进一步,并在他肩侧,道:“走吧,我陪你去一趟。”
  这话说的太顺溜了,与他的身份不大相符,甚至有点自来熟的感觉。
  骆深看了他一眼,突然眉目间一松。
  “好啊。”他慢条斯理的笑着说。
  家仆听他答应下来,匆忙下楼去准备马车。
  骆深同韩将宗一道下了楼,站在楼下回首望了望金雕玉彻三层高的吊脚楼,“南方多用这种方法建造高层,一来为了避雨水,不至于淹了,二来同当地景色相符,看上去也顺眼一些。”
  “在北方不常见。”韩将宗说。
  骆深:“若是将军喜欢,可以多住些日子,看够了再走。”
  二人从容往外走,路过遮天蔽日的合欢树,走过拔地而起的云桥,虽然知道铺面出了问题,骆深却一点也不急,仍旧同他慢慢聊着天。
  十分淡定。
  韩将宗不置可否,沉而短暂的“唔”了一声,带着嗓子里特有的磁砂感。
  骆深唇角一陷,轻轻笑了笑,眉目间染上了合欢花色,整个人又暖又温柔,秋凉风霜都不得近他的身。
  韩将宗瞥见他别在后侧腰上的一把折扇,这个时节随身携带扇子,用途就只剩下了一样。
  好看。
  红玉做骨,若是不仔细看,还以为是红木制作成的,琴方样式的扇头,扇钉一眼看去像是象牙质感,轻巧一把别在腰间,同他周身贵气潇洒的气质很搭。
  扇子压出衣衫一道细褶,将窄腰线条横空破坏,竟然也不觉可惜,自成了一种错落凹凸有致的美感。
  不仅好看,而且诱人。


第8章 
  韩将宗收回视线,脚下不停,随他一道出了大门。
  他驾驶来的马车仍旧停在门外,几口宽大木箱上盖着半新不旧的黑毡绒布,上头结结实实捆着绳子,棕色大马垂着头不时晃晃,想在平整干净的地面上寻找到一个地缝,嚼几棵草出来,找了半天徒劳无获,鼻孔烦躁的喷出一股气来。
  马车旁边多了一个人。
  韩将宗偏头看了一眼发,发现是自己的副官。
  刘副官蹲在旁边巴巴守着马车,见韩将宗出来委屈的撇了撇嘴。
  “在这里做什么?”韩将宗问:“骆家的下人拦着不让你进去吗?”
  骆深无声哂笑,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没有,”刘副官肩上背着包袱,站起身来抻了抻蹲麻的腿,解释说:“这车就停在这里,也没个人看顾着,若是丢了怎么办?”
  韩将宗一顿,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只要你不眼巴巴的牵挂着,没那么容易丢。”
  刘副官继续解释:“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什么事都有个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韩将宗余光不明显的瞥了骆深一眼。
  “不错,刘长官担心的是这么个理儿。”骆深笑眯眯应和,然后说:“不若先放在骆家看顾,也比放在当街正中央安全些。”
  韩将宗本来就是这么打算的,闻言从容不迫的点了点头,装作犹豫的模样,顿了一下才应下,“好吧。”
  刘副官松了口气,见他二人要走,立刻问道:“将军去做什么?”
  “不用你跟着。”韩将宗道。
  然后他跟着骆深走向停在后头的骆家备好的马车。
  刘副官张着嘴,迷茫的看着他二人身影一起上了马车。
  骆家的家仆得了吩咐,前来牵马,刘副官回过神,一把将缰绳拽在自己手心里,“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今日骆深出行的马车换了一辆,同昨夜的不太一样,但是仍旧玉勒雕鞍,华贵无比。
  韩将宗上了车,长胳膊长腿,高大精壮,一个人就将空间占满大半。
  骆深上车之际交代了几句驾马的家仆,隐约听得几声“盐、库房”一类的话,听不太清。
  随后骆深上车,越过韩将宗坐在了最里头,他并未刻意拘谨收敛,长腿一伸,微微曲着,随意舒展的撑在了地上。
  片刻后,马车微微晃动,往前行去。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
  韩将宗鼻尖一动,又闻到了那股若有似无的清淡香气,回想昨夜骆深说的‘体香’,韩将宗不禁看了他一眼。
  “将军又在看我了。”骆深突然道。
  韩将宗丝毫没有别人点破的窘迫感,仍旧看着他,古怪一笑,表情有点痞,“你长得不像做生意的。”
  “哦?”
  韩将宗:“生意人一脸精明相,你没有。”
  骆深微微一笑,身体向前一倾,“那我长得怎么样?”
  精致五官即刻拉近,下颌到脖颈牵扯出一段优美的弧线,白皙均亭的骨肉一路行至咽喉深处,隐没在衣领之中,在逼仄空间中呈现一种隐秘的性感的挑衅感觉。
  韩将宗心道:特别引人犯罪。
  “好看。”他道。
  “多谢夸奖。”骆深笑意更盛,慢悠悠坐端正了,“将军也好看。”
  在朝中的时候,跟各顾命大臣、高官大员拉扯争军饷,韩将宗的脸皮认第二厚就没人敢认第一,闻言不驳,含糊不清的笑了一声。
  他从军多年,内里算一根‘老油条’。
  精明,却又不体现在长相上,外表一看是万事不放在心上的态度,表情也控制的很好,总是有种漠视一切感觉。
  是居于高位久了,又不好咄咄逼人,养就而成的一种收敛锋芒的气势。
  骆深对这种厚重气质没什么提抗力,看一眼就觉得腿软。
  “洛阳的白云山、关林庙、还有漫山遍野的牡丹,都别有一番风景。”骆深清了清嗓子,问道:“将军都见过了吗?”
  韩将宗:“早就听闻过,一直想来看看,一来事务缠身也要尽快回北边,二来……人生地不熟,也没有认识的人带着我走一走,恐怕辜负了这些美景。”
  骆深揣摩他话中意思,眼中微微一动,“若是你不嫌弃,寻个空闲时间,我可以带着你走一走。”
  他直接称“你、我”,仿佛如同多年好友一般自在平常的询问,立刻就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其实若要追究起来,是不能直接对着朝中一品大员称‘你’的,显得不尊敬。
  但是韩将宗体味着他话中称呼的变化,垂眸想了想,非但没有计较,还答应了下来,“可以。”
  骆深眉眼又略微弯了弯。
  淡淡的、轻轻的、笃定的,总给人一种计谋得逞的感觉。
  “你平时不忙吗?”韩将宗问:“还有时间到处去玩。”
  “不忙。”骆深答:“养着掌柜、账房、众多伙计,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有时间到处去玩。”
  有钱人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的。
  韩将宗闭上嘴,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
  秦掌柜负责的这家店是洛阳城最大的粮食店面,东西多,种类全,布局大气,价格合理。
  属于诚信老店。
  除了偶有流氓地痞骗点吃喝,几十年没有出过大差错。
  这次贩盐他料到不会一帆风顺,也准备好了打一场硬仗,但是没料到如此棘手。
  上来就是个大茬儿。
  盐里头吃出来沙子,这可比吃出来石头、钢片儿难搞的多,后者最多赔一两个人医药费,前者却筛都筛不出来,若是闹大了,赔了已经卖出去的六百斤盐钱不说,还会伤了老字号的招牌。
  明显已经是个占不着便宜的局了。
  秦轶然三十出头,不显老,不胖不瘦,双腿扎地腰杆子挺直,看上去十分沉稳,说话也中气十足。
  “退盐可以,一时没有钱买不了盐想先吃着,等手头什么时候宽裕了再还清也可以,店铺开在这处,为的是给大家伙一个方便。”
  秦掌柜为首站在最前头,态度不卑不亢的说:“但是这盐到底有没有问题得说清楚,不能一盆污水泼下来,脏了我家的招牌。”
  秦掌柜对面的人将手里的盐袋子往脚下一砸,就要往里冲,被两三个同行人拦住了。
  于是气冲冲的踢了地上那盐袋子一脚,嚷道:“有没有问题你自己看看!”
  秦掌柜瞟了一眼,据理力争道:“买的时候都是看清楚才打包带走的,现在提了一袋子这种东西回来说是这铺里出去的货,空口白牙污人名声,任谁都不能认的。”
  对面的人道:“买的时候只看了上头,买回去之后吃了两天,这才看到下头都是沙子!”
  另一人也应和着嚷嚷:“怎么物证在此,你不想认就不认吗!”
  秦掌柜皱了皱眉,多年练就的笑脸和好心气儿快被消磨没了。
  “依我看,”那人将声音提的更高了:“不仅要赔盐,还要赔钱!”
  秦掌柜深吸一口气,忍无可忍指着他,“物证!”他重喝一声,嘲讽道:“隔了几天的东西又拿回来,你怎么不吃完了再回来呢!”
  “你!”
  两边眼看着谈崩了,撸袖子的撸袖子,抓家伙的抓家伙,场面更加混乱了。
  就在此时,华贵马车停在人群外头,波光粼粼得门帘一撩开,下来俩人。
  骆深先下车,隔着重叠人头看了一眼乱哄哄的场面。
  秦掌柜站在店面门口,背后站着几位壮实大汉,袖子撸到手肘,脸上表情都是下一刻就要动手的凶狠。
  面对面的几个人,包着头发顶在头顶,手上攥着棍棒木条家伙事儿,裤腿袖口都卷起来,露出结实的肌肉,看上去是几个‘练家子’。
  两厢对峙形成界限分明的楚汉河界,‘河道’中扔着几个布袋,袋口散开,周遭散落了些灰色土盐出来。
  四周围着一群人,脖子抻的老长,都是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韩将宗瞟了一眼,嘴里道:“要打架?”
  “应当是。”骆深点了点头。
  他随手掖了掖后腰的折扇,从容不迫的穿过人群,往店内走去。
  秦掌柜看到他,说着话的动作一停,喊了一句:“少爷!”
  四周皆是一静。
  他穿的太金贵了,外衫上平滑雅致的刺绣,袖口儿边整齐精致的淡淡花纹,衣摆布料不知是什么制成,阳光底下发着如珍珠般润泽的光。
  看一眼就觉得寻常人穿不起,非常贵。
  后头还跟着一个高大强壮的‘保镖’。
  这保镖肩膀很宽,大腿结实有力,行走间背脊绷起的弧度充满力量。
  群人不自觉让开一条容身一人通过的参差道路,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店内。
  骆深寻了一张接待大客户才用的座椅,慢条斯理的坐下了。
  “诸位继续。”他道。
  韩将宗饶有兴致看着,坐在了他旁边。
  见到骆深,秦轶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对着那几人强势道:“不赔就是不赔!”
  “那就砸了你的店!”对面的人一时激愤,脸上横肉斜飞,像是下一刻就要砸店打人。
  韩将宗眉峰一挑,压低声音道:“现在当掌柜的都这么强势了吗,也不怕得罪客人?”
  “秦轶然算是好脾气的人,”骆深摇了摇头,仍旧看着外头动静,“这事不好办,一不小心就搭进去一间铺子,毕竟,千金难买名声贵啊。”
  他分析的虽然对,但是表情沉稳,语气冷静,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你不着急吗?”韩将宗问。
  骆深转过眼睛看他一眼,眼线起伏圆润,瞳仁黝黑,含着潋滟水光。
  韩将宗喉咙一动。
  片刻后骆深转了回去,神色如常的说:“这是他们该着急的事。”
  很好,非常符合富家少爷的作风和想法。
  作者有话要说:
  7章终于解锁了。今天双更,后面还有OvO


第9章 
  韩将宗转开眼,不动声色打量着这间店面。
  很大。
  不似其他粮食店的满当拥挤,打扫的非常干净整洁,木台与货架上都摆着的海碗大多盛半碗的样品,从豆子到米面种类齐全繁多,碗边儿都非常干净,应当是每天耐心擦拭,才没有留下灰尘脏污痕迹。
  房间按照种类装修成了三进出的内室,整体看上去宽敞却不空荡,明亮却不冷清。
  门边一阵喧哗,外面的人在硬闯了。
  秦掌柜额上渗了些汗珠儿出来,嘴里喊着:“干什么干什么!快拦着他们……哎唷!”
  说着,他肩上挨了一闷棍,立刻疼的伸手去搓。
  骆深皱了皱眉,站起身。
  他太扎眼了,一动就引来了别人的注意,立刻有人喊道:“秦掌柜做不了主,他才是能做主的大老板!”
  骆深走上前,先是拉过秦掌柜的胳膊看了一眼,秦掌柜嘶着凉气道:“没什么大事……诶!”
  话说了一半,骆深按了按那伤处,秦掌柜的声音改了调,杀猪似的狂喊:“啊——疼啊!!!”
  骆深叹了口气,松开手打量了对面一眼,吩咐店内的伙计道:“寻衅滋事,殴打民众,报官吧。”
  伙计略一犹豫,撒开腿冲出了重围。
  这变故一生,一时间群人瑟缩,看戏的居多。
  秦掌柜龇牙咧嘴的抽着凉气,报官的人也跑远不见了踪影。
  骆深对着对面的人说:“换盐可以,把要换的盐带过来,按斤两过称,剩下多少斤,换新的给你。”
  对面几人对视几眼,眼中交换数种神色。
  “这是承认了之前的盐有问题了?”中间那人道:“你欺骗人们在先,报官咱们也不怕的。”
  骆深不答,不知听到了没有,拉着秦掌柜的胳膊检查完才重新站在了最前方。
  他呼出一口气来,掺杂着疲累和无奈:
  “库房中的盐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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