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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偏头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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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烤着鱼,偶尔回头看段秉正清理鱼,突然笑道,“你们一老一小两任皇帝,一个去打猎,一个蹲在这里洗鱼,这么想想我跟屏儿还蛮有成就感的。”
段秉正抬起头看了任之一眼,回过头看了看漫不经心蹲在河边的段青亚,轻声道,“皇叔你真的任由青亚跟那个突厥人在一起?”
任之接过段秉正清理好的鱼点了点头,“屏儿已经到了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的年纪了,是我从小将她宠的太厉害,但是不代表她就不能为自己做决定,就算是错的,那也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谁。”
段秉正有些怔愣,“小皇叔,你……”
任之轻轻笑了笑,“智儿你为了屏儿做的已经够多的了,其他的就让屏儿自己决定吧。将来不管发生什么,无论是我还是你父皇或是屏儿自己都不会怪你。”
段秉正垂下头,半天突然抬起头,“小皇叔你当年也曾后悔过么?”
任之看了一眼手里的鱼,“在以为自己所做的不值的时候,我确实后悔过,但是,那是我自己的决定,没人勉强过我,就算是后悔也没有办法。”
段秉正轻叹了一声,“我只希望青亚将来不会后悔,不然我这个当哥哥的会怪自己为什么没照顾好她。”
任之笑了起来,突然回过头,段以贤提着打好的野味走了回来,对上任之的视线弯起了唇角,提起手里的东西给任之看看,而后提到一边去剥皮清内脏,段青亚凑了过去,从他手中抢救出一只红着眼睛的小兔子,抱在怀里喜欢到不行。
段秉正远远地看着她,摇了摇头,“真希望她永远都不长大,那样我就能一辈子照顾她了。”
任之将一条烤好的鱼递给了他,笑道,“在我眼里,你还是个孩子。去吧,拿去给她。”
那天晚上,任之烤了许多的野味,并将段以贤珍藏的好酒翻了出来,四口人基本都喝了个烂醉,之后段青亚抱着段秉正痛哭流涕,段秉正替她抹去了眼泪,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一样将她哄睡,自己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任之跟段以贤将两个孩子运进了房间里,跑回到外面看着漫天星空感慨万千。段以贤翻出一条薄毯将任之裹住抱在怀里。任之的脸贴着他的脸,许久之后才轻轻开口,“不知不觉孩子们真的都长大了。”
段以贤轻轻地点头,“是啊,不知不觉我也老了,你还看起来跟当初一样年轻。”
任之抬起手指戳了戳段以贤的脸,“我们的时间还很长,我有很长的时光陪你慢慢变老。”
第二天中午,在等在山下的人焦急到几乎冲上山时,年轻的皇帝陛下拉着公主的手,兄妹二人说说笑笑的下了山,好像真的只是兄妹二人一同去探望长辈。但是皇帝陛下不开口也没有人敢问,段青亚拉过那个突厥人的手,笑着开口,“我们不用浪迹天涯了,可以回京了。”
那人扫了段以贤一眼,正好对上他考究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收回了视线,拉过段青亚的手,扶着她上马,二人共骑一马,随着段秉正一同回了京。
几个月之后永熙帝皇长子出生,永熙帝欢喜非常,大赦天下,赐名为段世安,封为太子。之后几日,先帝长公主韶华公主大婚,驸马却不是三年之前定好婚约的兵部尚书长子,而是一个不明身份的异族人,汉人名字叫做宁韩。
永熙帝封驸马宁韩为将军,并赐府邸爵位世袭,赏赐无数,同时给予兵部尚书安抚,表示因为先帝赐婚之时公主年幼不谙世事现在公主已成年,为人兄长者不能不尊重妹妹的意见。另为兵部尚书之子选得良妻,封赏无数。
长公主下嫁轰动朝野,昭宁帝在位二十余年,子嗣单薄,只留下当今圣上一人及公主段青亚。昭宁帝在位时对这位公主就宠爱非常,到了永熙帝对这个唯一的妹妹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大婚当日的排场堪比当日还是太子的永熙帝大婚,可见永熙帝对这个妹妹的在乎。
段秉正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大红花轿将段青亚抬出宫,赶向驸马府。宁韩骑在高头大马上行在队伍的最前方,轻轻地摇了摇头,回头对跟在身后的孙立道,“还好皇后为朕生了个太子,这种嫁女儿的感觉,朕真的不想再体会一次。”
孙立笑着劝慰道,“陛下只是不舍的公主而已,驸马府就在宫门外,公主依旧可以每日进宫,跟以前没有区别。”
段秉正轻叹了一口气,“但愿吧。”
转眼之间就是永熙十年,太子段世安已经七岁,距离长公主段青亚大婚也已经过了七年。这七年的时间似乎真的证明了当年段青亚孤注一掷选择一个突厥人的决定是正确的。
段青亚生了一个美貌的女儿,驸马宁韩在朝中对永熙帝忠心,与大臣交往时耿直,对待妻子体贴温柔,对女儿也宠爱非常。段秉正总算放下心来,不管怎么说,段青亚不用后悔自己的决定,他也不用埋怨自己没有照顾好她。
春天刚过,边关就传来一道消息,安顿了几十年的契丹人又卷土重来,屡屡侵犯营州蓟州二地,边关守军分身乏术,只能上书求救。段秉正在朝堂之上将此问题展开,询问众臣的意见。最终驸马宁韩主动请战,愿率军出征,驱逐契丹人。
段秉正思虑再三,下达旨意,封驸马宁韩为行军总管,率军一万与当地驻军汇合,驱逐契丹人,还边境百姓安宁。
五日之后,段秉正亲自在神武门外为大军践行,驸马宁韩立下军令状,势必驱逐契丹人,大胜归来。
自宁韩率大军抵达边境以来,京中每日都会收到捷报,朝中上下对这个驸马评价极高,说他堪比当日逍遥王,战无不胜。段秉正却与自己的宝贝妹妹一起,每日一同等着宁韩凯旋归来的消息。
一月之后,原营州守军首领上书段秉正,言道,营州蓟州二地已全部收复,有一小队契丹人逃窜回北方,驸马宁韩已经率大军去追赶,此战将给契丹人原超当年逍遥王北征的教训。
段秉正满意至极,在朝堂之上对宁韩大家赞赏,并破格封段青亚与宁韩之女为公主以示褒奖。并许下盛宴等驸马凯旋归来接风洗尘。
又过半月,边境再传来消息大军已将那小股契丹人消灭殆尽,不日将返程。
然而再过半月,边境又传来消息,驸马宁韩拒不返程,反而率军继续北行,已是反了!
京中闻此消息朝野轰动,有人坚信驸马并不会抛下妻儿造反,也有人断言,异族之人果然不同心。段秉正一言不发,将自己关在福宁殿,拒见任何臣工。所有断言宁韩确实反了的臣子都被他逐回。
直到宁韩亲笔书信送达京中,言明自己本是突厥亲王之子,想借这一万大军恢复自己的势力,望永熙帝成全,并希望他能将公主母女送到自己身边,作为回报,他将一统突厥,保正安北方无碍。
段秉正见到书信简直难以置信,他没料到,七年的时间,自己居然在身边养了一匹狼,现在那匹狼长成返回草原,居然还回头来向他提各种要求。
永熙帝登基十年一直国泰民安鲜有战争,但是作为有常胜将军称号的逍遥王任之一手教养长大的皇帝,他从来不畏惧一战,尤其这人严重侵犯了他的权威。
他在朝堂之上下令,宁韩为叛臣,长公主母女与其再无一丝关联,他将亲率大军北上,将宁韩活捉带回京中。
朝臣分分迎合,段秉正的决定,长公主段青亚却出现在福宁殿,表示自己既然嫁给宁韩,既嫁从夫,他是将军,她就是将军夫人,他是叛军,她就是叛军家属,绝不肯与宁韩断绝关系。
段秉正怒极反笑,他安静地看着这个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妹妹,哑声道,“青亚,在你心中,究竟可曾在意过我这个兄长的感受”
段青亚迎上段秉正的目光,毫不退缩,她双膝跪地,开口道,“皇兄,即是宁韩负你,也等于青亚负你,青亚不敢求你原谅,只求你将我们母女送回到他的身边,就算将来大军北上,你要取他性命,也好让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
段秉正忍不住长笑出声,他看着段青亚,双目却已是通红,“你们一家三口,好一个你们一家三口,在你心中,只有你的丈夫女儿是你的家人,我这个哥哥只是一个想要拆散你们家人的恶人!”
段青亚对上段秉正通红的眼,心中终是不忍,她扭过头,轻轻地开口,“你是我的哥哥,永远都是,青亚此生不敢忘记。但是皇兄,他纵然付了天下,负了你,却唯独对得起我们母女,既然他对得起我们,我就不会负他。”
“所以你就宁可要我伤心吗”段以贤呢喃道。忽然提声道,“来人,将公主关起来,直到朕抓了叛贼回来,任何人不准放她出来,至于小公主,送到皇后那里抚养。”
段青亚猛然起身,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段秉正,“皇兄,你不能这么对我!”
段秉正咬紧了牙关,恶狠狠地开口,“朕此次,势必取叛贼首级,大胜而回!”
段青亚红了眼眶,朝着段秉正吼道,“你取他首级之日,就是我们兄妹诀别之时!”
“那朕就等着那一日!”他背过身,朝着侍卫挥了挥手,“带走!”
两日之后,永熙帝率军北上,亲自去讨伐反臣宁韩极其率领的大军,最终深入草原数十里,将宁韩及叛军围住。
叛军之中多是汉人,本就不愿意与宁韩北上,在草原大漠之中穿梭,段秉正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使得大部分将士回归,只有一少部分亲兵护着宁韩杀出重围。
段秉正率领大军继续追逐,终于将宁韩牢牢困住。宁韩多日厮杀,浑身浴血,身心疲惫,他看着段秉正有些疲惫的开口,“当日你能为了她妥协,答应将她嫁给我,为何今日不肯再妥协一次我只是想返回故地,拿回我父辈应得的一切,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威胁,为何你就不肯答应我”
段秉正手中的长剑滴着血,“你又何曾愿意为了她安心的当你的驸马朕从来不曾亏待你,你又为何要反我,你将她置于何地”
宁韩环视四周你待我再好,我始终是寄人篱下,只有这草原荒漠才是我的家。早知今日,十年前我就应该带她远走他乡。”
段秉正抬起手中长剑,剑尖直至宁韩胸口,“早知今日,十年前我就应当狠心杀了你。”
宁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放开了手,“我愿意束手就擒,只求你让我见她们母女一面。”
段秉正盯着他,淡淡地道,“你现在没有跟朕谈条件的权利了。”
在驸马宁韩率军造反两月之后,永熙帝从境外将其抓回,至此,驸马造反案终结。异族人宁韩因为造反,按照律法,处以极刑,所有参与造反者皆有惩处。长公主母女因为在驸马造反之后与其断绝关系,未受牵连。
段秉正将手中的奏折扔到地上,抬眼看向孙立,“她还在外面”
孙立点头,忍不住劝慰道,“陛下,您还是见长公主一面吧。自打出事以来,长公主就很少饮食,身体很快憔悴下来,现在跪了这么久,极是伤身体的。”
段秉正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殿外,看见了跪在外面的段青亚,这是他自那日以来第一次见她,似乎有些不能相信,跪在殿门外,容貌憔悴,身形消瘦的女人是自己疼了二十多年的妹妹。
他一步一步走到段青亚的面前,开口道,“你回去吧,他范的是谋反罪,我不可能赦免他。”
段青亚扬起头看着段秉正,哀求道,“皇兄,我不怪你,我只求行刑前你能让我们一家人见上一面。”
段秉正被一家人三个字明显地一刺,他冷声道,“你们早已断绝了关系,现在不见对你们母女来说是最好不过的。青亚,你别忘了,我不仅是你的哥哥,还是天子。我要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段青亚扬起头,看着自己高高在上的兄长,在这一刻她才突然发觉,她叫了二十多年皇兄的人的身份,是这天下之主。她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道,“陛下,青亚也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着殿外走去。段秉正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突然发觉,他们兄妹之间,再也回不去了。
当年八月,前驸马宁韩因为造反,被处于极刑,临终前未能见自己妻女一面,死不瞑目。而一月之后,长公主段青亚因为忧虑伤心过度,重病不起。
段秉正站在殿门口,盯着内侍问道,“公主怎么样,醒了吗?”
内侍点了点头,“公主已经醒了,但是还是不肯吃药。”
段秉正皱眉,“朕进去瞧瞧她。”
内侍犹豫着开口,“陛下,公主有言,如若您非要进去,她就,她就……”
“她就如何你照实说就是了。”
“她就一头碰死在墙上,也绝不见您。”内侍怯怯地开口道。
“好的很!好的很!”段秉正冷笑,“她这是报复朕没让她见宁韩一面!”段秉正一摆衣袖,转身回了福宁殿。
这年冬天,长公主段青亚重病不愈,与世长辞,年仅二十八岁。而在她临终前,一直拒绝见一直疼爱她的兄长段秉正,直至她过世,永熙帝都未曾得见这唯一的妹妹一面。
永熙帝将长公主葬入皇陵,将其孤女交由皇后收养,享公主礼遇。
又是一年寒食节,段秉正祭拜完先祖,摆脱了侍卫,孤身一人走到了侧面的公主墓。在那墓前,站着一个瘦削的中年男人,正伸手去拂碑上的浮尘。
段秉正在他身后顿住了脚步,低声道,“小皇叔,我终究还是没能照顾好她。”
任之回过身看了他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我当日就说过,这是她自己选的路,怪不得谁。”
段秉正咬紧了下唇,半晌才开口,“可是她临死都不肯见我一面,她终究还是怪我的。”
任之伸手拍了拍这个帝王的肩膀,“她只是怪自己不能两全。她是我的女儿,我再清楚不过她的性格。”
段秉正看着任之许久,眼泪突然涌了出来,“是我逼死了她。”
任之伸出手,将段秉正搂到怀里。早已不是少年人的年纪,段秉正比任之还要高上半个头,此刻却像一个孩子一样靠在任之怀里,痛哭不已。任之轻轻地着段秉正的后背,安慰道,“你是一个很好的皇帝,你对得起天下,对得起百姓。”
段秉正趴在任之怀里,许久哽咽道,“小皇叔,对不起,智儿害死了你的女儿。”
任之笑着摇了摇头,眼眶却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
不知何时,天空中居然飘起了漫天雪花,一代帝王靠在一个中年人的怀里,在一座公主墓前痛哭。
从皇陵回来,段秉正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小时候,自己站在一个摇篮前,摇篮里躺着一个大眼睛的婴儿,正拉着他的手指朝口中塞。
他那父皇穿着象征帝王的黄色将他抱在怀里,认真的嘱咐道,“智儿,你要答应父皇,哪怕将来父皇与小皇叔不在了,你也会照顾好青亚妹妹,保她一世无虞。”
年幼的自己保证道,“我会一直照顾保护好青亚妹妹。”
永熙帝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的眼角,发现不知不觉中,他竟然已经湿了眼眶。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寝殿,却再也没有一个女子巧笑嫣然,在他耳边撒娇道,“皇兄,你答应青亚可好”
☆、第54章 城
第五十四章
转眼之间,夏末秋至,按照惯例,段以贤率众到达围场,进行为期三天的围猎。正安王朝是在乱世之中马背之上夺的天下,所以从景炎帝还在位时,不仅重视治国韬略,每年秋季都要在围场进行围猎,文武百官尽悉参与,收获最多者也将得到重赏。到了段以贤即位,这个习惯依然保留。
因为任屏年纪太小,不适宜带到围场这种地方,任之只能依依不舍地把她托付给乳娘,段以贤看见他的模样忍不住摇头,扭头却下令带上太子段秉正同去围场。
段秉正背着小弓箭,一脸认真的坐在段以贤的马背上,与段以贤一并接受朝臣的朝拜,没有一丝惶恐,段以贤伸手拍了拍他的头,朝着众人挥手,笑道,“现在起两个时辰后带最多猎物回来的人,朕有重赏!”
有人打了个呼哨,群马嘶鸣,马蹄声响起,众人渐渐散开,段以贤回头看了任之一眼,“要不要一起比试一场?”
任之眉眼微微挑起,视线落在段秉正身上,而后转向段以贤,“你真的觉得,你马背上带着个人,能比的过我?”
段以贤伸手替段秉正正了正背上的弓箭,“我们比的是打猎,又不是赛马,就算是赛马,再带一人,你也不是对手。”
任之嘴角翘了起来,突然用力地一夹马腹,乌致高声嘶鸣,飞驰而去,段以贤一只手将段秉正护在怀里,另一只手一甩马鞭,而后抓住了马缰,朝着任之追逐而去,乌致是上等良驹,与任之又多年相伴,一人一马配合默契,段以贤的坐骑虽也是千挑万选,但终究出发落下了一段距离,加上马背上多了段秉正,他多少有些小心,到最后,还是看着任之率先冲进了前面的树林。
待段以贤父子也冲进树林的时候,任之已经下了马,乌致在一旁悠闲的吃草,任之蹲在一棵大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段以贤抱着段秉正从马上下来,马儿乖顺的跑到乌致身边一并垂头吃草。
段秉正从段以贤怀里滑到地上,跑到任之身边,才看清任之的手里拿着一只灰色的小兔子,不过巴掌大小,任之正拿着一根草叶逗弄它。段秉正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看着那只小兔子,睁大了眼睛,想要伸手去摸又怕惊到它,举着两只小手,不知道如何是好。
任之听见脚步声,笑着回头,看见段秉正的样子,便转过身将小兔子递到他面前,段秉正小心翼翼地伸出一根手指,从小兔子的耳朵上滑过,又落到背上,小兔子受到惊吓浑身一抖,段秉正迅速地将手缩了回去,背在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它。
任之抓过他的小手,将整只手掌按在兔子的背上,从柔顺的兔毛上滑过,段秉正不敢相信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任之,“小皇叔,我可以抱抱它么?”
任之点头,将小兔子递到他手上,教他抓住兔子的耳朵,防止它逃跑,小兔子受到了惊吓,蜷成了一团,段秉正小心翼翼地摸着它,半天才开口道,“我想带它回宫给青亚妹妹玩。”
任之抬眼看了看笑吟吟站在一旁的段以贤,唇角上扬,“好,一会回去,叫你父皇亲手给它做一个小窝,以后你跟屏儿一起养着它。”
段秉正兴奋不已,蹲在地上跟兔子玩了许久,段以贤跟任之就站在他身旁,安静地陪伴,直到段秉正同意将小兔子交给跟随的内侍保管,段以贤才弯腰将他抱起,“走吧,父皇带你去真正的打猎。”
三人重新上马,段以贤回头笑看任之,“想去哪边?”
任之扭头朝着刚刚众人奔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笑着指向另一个方向,“陛下,如果我能拔得头筹,奖励是不是依旧?”
“反正奖励都是从福宁殿出,给了你正好拿回福宁殿,我也不亏本。”段以贤说完,扭转马头,朝着任之指的方向而去。几个侍卫不远不近地跟在两匹马的后面,走了没多远,乌致突然停住,任之搭弓射箭,不远处一只雉鸡应声倒下。
立即有人上前将猎物抬回,任之朝着段以贤挥了挥手里的弓,面上盛开着灿烂的笑容。段以贤摇了摇头,突然低头将段秉正背上负着的小弓解了下来,搭上箭,握住了段秉正的手,引弓射箭,箭尖破风而出,不远处的灌木之中,一只小鹿受到惊吓飞速奔跑起来,却没快的过飞驰的箭,倒在了地上。
有人将猎物带回到三人面前,段以贤拍了拍段秉正的肩膀,“去看看吧,这是你亲手打下的第一只猎物。”
段秉正一只手提着自己的弓,跑到那只奄奄一息的鹿面前,视线从它伤处流出的血液扫过,却没有一丝惶恐,回过身朝着段以贤抱拳,“儿臣谢父皇。”
任之轻轻地拍了拍手,笑着对段以贤说道,“智儿大概是我朝开朝以来,年纪最小打到猎物的人了,就算是你,当初在他这个年纪,大概还没拉开过弓吧?”
段以贤朝内侍点头,命他们将猎物尽悉待下去,笑着将段秉正拉到怀里,“朕的儿子,当然是要比朕更强的,这样,才放心将这大好的河山交到他手里,因为相信他,会做的更好。”
任之从马上下来,将乌致放开,让它随意跑跑。自己走到段以贤身边,与他并肩前行,段秉正走在他们前面几步,跑跑跳跳,不亦乐乎。任之看着段秉正愉快地背影,回头看向段以贤,“命人将鹿肉收拾好快马送回宫里给皇后尝尝吧?毕竟这是太子第一次打猎。”
段以贤扭头看了任之一眼,点了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任之轻轻地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她一个女孩子,大好的年纪,大概都耽搁在了这后宫里,虽然是她自己选的,怪不得谁。我没办法还给她一个称职的夫君,但是,一个乖顺的儿子,却是她应得的。毕竟,除了那个后位,她拥有的,只有智儿了。”
段以贤伸出手,将任之的手拉到手里,十指交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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