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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偏头痛-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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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对于几个人睡一个房间,任之是不介意的,从他八岁时为了段以贤来到这后宫开始,他就做好了各种吃苦的准备。
  只是他身上藏着秘密,现在总算不用连休息的时候都提心吊胆,随时防备。
  入宫时,因为却林旧友的照顾,任之并未被yange,如若被别人发现,怕是性命难保。所以从最初跟一群小太监睡大通铺,到后来跟别人合住一屋,任之从未在别人面前露出过自己身体的任何部分。因为如若被发现,不是被举报杀头,就是杀人灭口,这两种选择,任之都是不愿意的。
  幸好他年纪小,身体长得慢,至现在从外表看起来与其他太监都无差别,但是任之却依然要保持警醒。
  现在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总算松了口气,合上了眼,打算休息一下。
  将眠未眠之际,房顶突然传来轻响,任之睁开眼,下一刻窗子就被推开,一个人影跃了进来,带来冬夜的寒意。
  任之起身将窗子关上,扫了浮生一眼,回身靠回了床上。浮生刚要在他身边坐下,被任之抬手推开,“离我远点,浑身冰凉。”
  浮生撇撇嘴,“任之你没觉得你现在的性格越来越难相处了么?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身上少点东西,所以性格阴郁。”
  任之没说话,但是手中寒光闪过,浮生凭空跃起,避开了他的暗器,摸了摸鼻子,“你知道我打不过你,算了我们还是说正经的吧。”
  “说。”
  “我也是百般费劲,才找到人问到了德妃当初的村子在哪儿,之前连年战乱,还有没有人在就不清楚了,我已经派了人过去,过些日子就会有回音。”浮生坐了下来,恢复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任之点了点头,“好的,麻烦你了。”
  “任之,说这个就没意思了。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突然想调查德妃?”浮生有些好奇地看着任之。
  任之平躺在床上,看着雕花的床头,摇了摇头,“只是一些直觉,到底为什么,要等你的人回来才清楚。对了,房永那里最近有没有什么状况。”
  浮生咬着下唇思索了一会,“没什么状况吧,他前几天又娶了一房小妾算吗?你说房永看起来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娶那么多小妾他真的用的了么?”
  任之侧头瞥了他一眼,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又重新转回去看着床头。浮生没得到回应,一个人絮叨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宫里最近有什么问题么?”
  任之摇头,“暂时没有。”顿了顿,又道,“主人那里最近怎么样?”
  从段以贤大婚之后,除了偶尔宫内遇上的一瞥,任之几乎再未见到段以贤,所有关于那人的动态都是从浮生这里听来的,浮生好像也已习惯,面面俱到地给任之汇报段以贤的近况。
  浮生十几岁就跟在段以贤身边,那时他就负责任之与外界的沟通,一直到现在他已是段以贤手下暗卫的头目,却依然乐得这个跑腿的活。
  任之自幼就没什么朋友,入宫的时候年纪又小,又隐藏身份,心思极重,基本上没有能与他说的上话的人。虽然他态度冷淡,但是浮生却清楚自己是少数几个他见到了不会厌倦的人。
  终于汇报完所有,浮生又从窗子离开,任之站在窗口,外面雪已经止了,冷风吹在脸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回手关上窗,熄灭烛火,又是一个寒夜。

  ☆、第六章

  雪后初晴。
  晨起,任之换上了棉袍,拎上了不知何时准备的袋子,出了门。室外的冷意让他忍不住抖了一下,抬手摸了摸立刻冰凉的鼻尖,一只手握紧了袋子口,另一只手缩进了袖子,出了殿。
  青石板路被打扫的格外的干净,让人几乎察觉不到前日下过一场大雪。任之快速地穿过主殿,朝着西南方向走去。愈往前走,路变得愈窄,路上的积雪也再无人清理。任之却仿佛没有察觉到这种变化,继续向前走去,身后的雪地上却没有任何的痕记。
  不知道走了多久,任之在一座宫殿前停了下来,“华阳殿”三个字肆意张扬。但是门口无人清理的积雪却表明了这殿主人现在并不受宠。
  任之将手里袋子换到另一只手上,推开了殿门,朝着里面走去。
  这华阳殿的主人正是当年颇受宠的良妃,因为四皇子不幸早逝而大病不起,容颜憔悴。最开始的时候,景炎帝还会经常来探望她,但是间隔时间越来越长,良妃已经逐渐被景炎帝所遗忘。
  所以现在即使她还位列四妃,但是因为膝下无子,景炎帝又不闻不问,这后宫之人最是势力,现在的处境还不若一个得宠的才人。
  殿门口并没有守卫,连院子里都不见人,任之很容易的就一路进到内室,浓浓的药香味让他不自觉地挑起了眉。
  良妃正靠在榻上,面色微黄,手里拿着一本书,专注地翻看,任之轻咳了一声,良妃抬眼看他,微微笑道,“又劳烦你过来。”
  任之摇头,视线在殿内扫过,依旧是格外的清冷,不由开口,“怎么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良妃微笑,“绿竹去领月例了,还要想办法去多弄点碳来,怕屋子冷了我受不住。”
  “那其他人呢?”任之问完,又随即住口,人情冷暖,他自幼在这宫中成长,最是清楚。他将手里的袋子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沾染了碳灰的包袱,拆开里面竟是一件狐裘大衣,“这是宫外的朋友托人带给我的,我整日跟在陛下身边,也没机会穿,还是送来吧。”顿了顿又道,“下面这些是碳,让绿竹收起来慢慢烧,过些日子我还会送来,所以不用节省,你身体不好不能受凉。”
  良妃弯唇看着任之,“劳你费心了。”
  任之将东西都放好,在榻前坐了下来抬眼打量着良妃。
  景炎帝一手打下这江山,让百姓安居,又节俭精明,算是一代明君,若说有什么嗜好,大概就是好美色了,但这毕竟是天下男人的通病,他身为一国之君,这也算不得什么。
  但是他后宫之中的任何一位有品级的妃嫔,从外貌上都是数一数二,良妃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加上出身世族之家,因而位列四妃。
  只是这天底下,最难长久的大概就是圣宠了。
  最初任之接触良妃,只是想要了解当年四皇子溺水的事情,后来逐渐的竟然生起了照顾这个可怜女人的心情。
  隔三差五他便会来到这里为良妃送各种物品,良妃从来都是笑着接受。偶尔还会与任之聊上几句,渐渐地,任之竟然开始真心地与她交好。
  大概是因为自己是个孤儿,所以潜意识里想要一个这样温柔的母亲吧。而良妃,也从未觉得任之是个小太监而觉得鄙夷。
  这华阳宫竟然逐渐成为了任之在这宫里最喜欢的去处。
  任之与良妃说了几句话,感觉到屋子地凉意,起身拿了件外衣为良妃披上,回身往暖炉里加了几块碳,才又重新坐了下来,顺手拿起了刚刚良妃看的书,扫了一眼,发现是一本兵法,笑着摇了摇头,“总觉得你呆在这后宫之中可惜了。”
  良妃抬眼瞧他,“你不觉得我一个女人看这种书奇怪?”
  “女人怎么就不能看这种书了。”任之笑道,“若是你愿意,怕早就是三军之中运筹帷幄的女将军了,这朝中诸将,在谋略上有几人及你?”
  “虽然夸赞的成分较大,但是因为听起来很舒服,所以我也就不客气地受了。”良妃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任之也跟着笑了起来,半晌,他止住了笑,看着良妃,认真地问道,“我一直没有问过你,这些年,你就不曾埋怨过陛下么?”
  良妃笑着摇头,“有什么可埋怨的,嫁入这帝王家,是我自己选的,我早就清楚这后宫之中勾心斗角,帝王心易变,还义无反顾地嫁进来,又何必怪别人呢。再说我现在这样也很好,难得清闲。”
  任之看了她一会,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看这后宫之中,还是你这里最安逸了。”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会,直到绿竹回来,任之又从刚刚那袋子里翻出几服药交给她,一再嘱咐,才告辞离开。
  任之并没有原路返回,而是朝着相反方向走去。穿过御花园,在小路上兜转,终于到达了那座废弃的宫殿。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脑海中不断地回想刚刚良妃说的话。他早知道那个人的目标,也知道想要帮他实现要付出怎样的代价,还是义无返顾地去做,只因为想要让那个人开心。
  既然这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他也不应该去抱怨了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
  年关渐近,宫中逐渐变得热闹起来,朝中的应酬宴请也逐渐的增多,段以贤变得愈发的忙碌起来,更大的一个原因是,突厥可汗派他最宠爱的幼子,阿史那兰的哥哥,阿史那阿吉前来朝贺。
  这是与突厥和谈,突厥称臣之后第一次派人进京,所派之人又是当朝宜王妃的胞弟,朝廷内外自是重视非常,连宜王府内也开始早早做准备。
  景炎帝设宴宣政殿,以表示对突厥王子的欢迎。
  阿史那阿吉穿着异族服装,不似有汉人血统的阿史那兰,他看起来完全是一副异族人的模样。他将贡品敬献给景炎帝,用生涩的汉语表达对天/朝皇帝的崇敬。
  景炎帝很是满意,示意张诚接了贡品,跟阿史那阿吉简单地聊了几句,下令开宴。
  阿史那阿吉被赐座在景炎帝下首,正对面是太子段以杰,段以贤坐在他的右侧。阿史那阿吉奉完贡品,在自己座位坐下,段以贤朝他微笑示意,阿史那阿吉微点头,开口,“我妹妹近来可好?”
  段以贤点头,“府内已经为王子准备了房间,兰儿正在府中等着,宴后你们兄妹就可以见面了。”
  “叨扰了。”阿史那阿吉一本正经地说道。
  段以贤摇头,“都是自家人何必客气。”说完替他斟满了酒,“尝尝中原的酒与塞外的比起来如何?”
  阿史那阿吉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点了点头,
  “中原的酒水果然不一样。”
  段以贤扬唇,“我在府中存了十坛佳酿,等你返回塞外的时候一起带上。”
  阿史那阿吉眼中放亮,“那我便不客气了。”
  段以贤笑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忍不住抬头,视线飘向景炎帝身后,自从大婚之后,二人已经很久没能单独见面,也没能好好的说上几句话。
  段以贤暗暗叹了一口气,收回了视线,以免被别人发现。回过头发现段以杰跟公西邦正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酒宴进行一半,景炎帝因为身体微恙,提前回宫,所有人都躬身恭送他离开。
  宴席继续,众人似乎更加放得开,喧闹声笑声四起,阿史那阿吉还依旧望着门口,段以贤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
  阿史那阿吉有些收回视线,有些微醺地模样问道,“皇帝陛下身后的那个年轻人是谁?”
  段以贤愣了一下随机明白了他说的是任之,张了张嘴,想要随口敷衍他,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而已,王子感兴趣?”
  段以贤回过头,正看见段以墨的笑脸,阿史那阿吉对眼前的人有些陌生,扭头看向段以贤,段以贤笑着开口,“这位是我七弟,陈王段以墨。”
  阿史那阿吉立即了然,拱手道,“陈王殿下说笑了,只是随意看看而已。”
  段以墨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随机笑道,“王子的汉话说的真不错。”
  阿史那阿吉回道,“殿下过奖了。因为可敦是汉人,所以自小就多学了一些汉话,没想到真的有机会用到。”
  段以墨从一旁桌上拿过酒杯斟满两杯酒,递给阿史那阿吉一杯,“我与王子一见如故,特邀请王子改日到府内一聚,王子可答应?”
  阿史那阿吉接过杯子一饮而尽,“那就麻烦殿下了。”

  ☆、第七章

  酒宴散去时阿史那阿吉已是醉意满满,段以贤派人扶着他出宫门上了马车,自己骑了马,一起回了宜王府。
  自从阿史那兰嫁入宜王府,王府内总算多了个女主人,府内的大小事宜也有了人打理。
  一行人刚在王府前停下来,就立刻有人迎了出来,段以贤下了马,让人将醉醺醺的阿史那阿吉扶下马车,阿史那兰已经候在了正厅。
  阿史那阿吉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的妹妹,扫开了扶着自己的手,晃晃悠悠地走到阿史那兰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妹妹,你近来,可还好。”
  阿史那兰嫁来中原数月,终于见到家人,内心喜悦非常,但是看了眼阿史那阿吉醉醺醺地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怎么喝这么多酒。”
  段以贤在一旁的椅上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感觉自己的大脑稍微清醒了些才回道,“大家都来敬酒,不知不觉就喝多了。今天也晚了,就先睡吧,明天你们兄妹再好好叙旧。”
  阿史那兰点了点头,叫来下人,“准备些热水让我哥哥洗个澡,然后送到客房休息吧。”
  下人将阿史那阿吉扶了下去,正厅内一时只剩下段以贤与阿史那兰,阿史那兰走到段以贤身边,柔声道,“殿下,我们也回去休息吧?”
  段以贤起身,揽过阿史那兰的肩膀,“我一身的酒味,先去洗个澡,你回房间等我。”
  阿史那兰点头应了,含羞带怯地看了段以贤一眼,就转身朝着房间走去,段以贤站在她身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大婚已经数月,早有些人将视线盯到了阿史那兰的肚子上,因为尽管段以贤并不是太子,但是因为众皇子中他最年长,也最先大婚,一旦阿史那兰有喜,那就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
  段以贤也清楚这个道理,但是却迟迟地没有动作。数月以来不是借口忙碌睡在书房,就是等阿史那兰睡下了再回房间,大概阿史那兰心里也有了疑虑。
  直至夜已深,段以贤才回了房间,推开门发现阿史那兰并没有睡,靠在榻上等着他,段以贤回手关上了门,吹熄了蜡烛,“睡吧。”然后便在阿史那兰身边躺了下来。
  黑暗中一双温柔的手覆上了段以贤的胸膛,段以贤怔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反应,阿史那兰将头靠在他的胸口,轻声问道,“殿下,这些日子朝中很忙么?”
  段以贤含糊地“嗯”了一声。
  “前几日,我进宫去看望母妃,母妃言里的意思是,我们该早点要个孩子。”阿史那兰的呼吸扑在段以贤的面上,声音轻缓。
  段以贤没有回答,忽听见阿史那兰轻笑了一声,然后便感觉到身边的人坐了起来,“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殿下,我们大婚之日根本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吧。而殿下娶我,也根本就不是像当初在我父汗面前所说的,对我一见倾心,只是因为我是突厥可汗的女儿,是不是,殿下?”
  段以贤坐起了身子,语气平淡,“如果我说是,你打算怎么办?”
  阿史那兰摇了摇头,“我一个异族女子孤身一人嫁到中原,又能怎么办?”
  “你的兄长不是正睡在书房吗,你可以去找他,跟他说明这一切,让他带你走。”段以贤起身,将桌上的蜡烛点燃,在桌边坐了下来,回头看见阿史那兰披着一件中衣坐在床上,面上再无往日的温柔。
  “如果我有那种想法的话,只怕我还没走出这个房间,殿下就会让我再也没办法开口吧。”阿史那兰轻笑,“更何况,我跟兄长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深厚,哪有那么多的兄弟情深,这点殿下不是最清楚么?”
  段以贤微笑,“我倒是看错了你。”
  “殿下没有看错,其实我对殿下确实是……,但你因为我是突厥可汗的女儿娶我,我又何尝不是因为你是宜王嫁你。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当你的王妃,可是这几个月……”阿史那兰幽幽地开口,“既然已经如此了,不如我们合作?”
  薄唇微扬,段以贤带着浓浓地兴趣看着阿史那兰,“怎么合作?”
  “殿下可曾知道突厥的收继婚俗么?就是将来有一日我父汗去世,继承汗位的哥哥可续娶我的母亲?”阿史那兰轻声道。
  “倒是听说过一二。”
  阿史那兰叹了口气,“其实我母亲只是前朝的一个宫女,随便封了一个公主的身份就送到了突厥和亲,这些年来,她在那里一点都不好过。现在我父汗还在世还好说,将来有一日我父汗不在了,只怕她的日子更难。”
  段以贤的视线从阿史那兰的脸上扫过,“那你想让我怎么办?”
  阿史那兰咬了咬下唇,终于道,“我要殿下保证,不管将来你变成什么身份,我都是你的正妻。如果将来有一日,殿下有了绝对的地位,要帮我将我母亲接回中原。”
  “那我又有何好处?”
  阿史那兰微微扬起唇角,“殿下娶我不就是想要获得突厥的支持?只要我父汗还在世,我就能保证。再,有一个聪明肯合作的宜王妃也算一个意外收获吧?”
  段以贤盯着阿史那兰看了一会,倏地起身,“既然如此,王妃早些休息吧,明日,宜王妃有喜的消息会在宫中传遍,想必王妃也不在意?”
  “自然。”
  段以贤最后看了阿史那兰一眼,回手将蜡烛重新熄灭,起身出了房间。
  阿史那兰一个人在黑暗中坐了许久,重新躺下休息。
  段以贤回了书房,书房的灯刚燃起,就有人叩门,接着浮生就推门进来。
  段以贤扫了他一眼,“刚刚的话你都听到了?”
  “属下不是故意的,只是今晚刚好轮到我当值而已,主人勿怪。”浮生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段以贤瞪了他一眼,“少给我装模作样。既然听见了,明天就找个靠谱的太医来府里,本来我还担心这件事到底怎么办,没想到这个阿史那兰到真是让我意外。”
  浮生犹豫了一会开口道,“主人的意思是让王妃假孕?既然这样的话,为何不真的……有个自己的孩子?”
  “父母不合的话要个孩子有什么用呢?”段以贤淡淡地开口,“不过从此倒是要派人盯牢了阿史那兰,省的在她那里出了什么差错。”
  “属下明白。”
  段以贤给两个倒了水,递给浮生一杯,“我让你派人去查阿史那阿吉,有什么特别的么?”
  “都跟传言差不多,阿史那阿吉的母亲早亡,但因为是幼子,加上武艺高超,倒是受宠。若有特别的话大概是,这位小王子……好男风。”浮生说着笑了起来。
  段以贤听到这,握住茶杯的手抖了一下,“你确定?”
  “这种东西有什么好不确定的?这在突厥朝中是人尽皆知的秘密。还听说他最喜欢长相清秀的小男孩,在突厥有人为了巴结他专门从中原抓或者买人送去。”浮生喝了一大口茶水,说道。
  段以贤立即就想起了酒宴上阿史那阿吉看向任之的眼光,忍不住挑起了眉,看这意思,段以墨也应该早就清楚阿史那阿吉的嗜好,怪不得特意邀他去自己的府中。
  “我那个七弟倒是消息灵通,这几日阿史那阿吉一定会去陈王府赴宴,也派人跟着,不过一定要小心。上次剿了段以墨处心积虑养起来的人,这笔账他一定不会忘。”段以贤靠在椅背上,微微闭眼,随后又睁开,“任之那里怎么样?”
  “任之不知为何非要我派人调查德妃早年住的那个村庄,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有消息会传回来。”
  段以贤皱了皱眉头,没有再说话,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任之为什么突然将矛头对准了德妃,但是,二人相识多年,对于他的想法,即使不能理解,段以贤也能支持。
  浮生看着段以贤欲言又止,段以贤抬眼瞧他,“你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
  “属下只是觉得任之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上总会又变化,再在宫里待下去,被发现身份的可能也就越大了……是不是应该给他准备退路了。”浮生的语气里带着担忧,在他心目中,任之一直就像他的弟弟一样,他总忍不住多为他着想一些。
  段以贤点头,“我知道了,我会考虑,也会尽快加紧自己的行动。他那里提醒他一定要小心。另外派人联系师傅,看他与前朝旧臣联系的如何了。”
  “属下明白,那……我退下了。”浮生转身离开了书房,段以贤一个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又何尝不担心任之,只是现在他却无能为力,只有他将来实现自己想要的,才能换得所有他在意的人平安。

  ☆、第八章

  第二日,因为王妃身体不适,段以贤专门派人去太医院请了王太医回来为王妃诊治,没想到传回来的消息是王妃有喜,因为这几日为了阿史那阿吉的到来而劳碌准备,所以才会觉得不适。
  闻此消息,宜王大喜,派人四处去搜集养身体的方子,并严令府内上下对王妃一定要悉心照料,不容有失。
  宫内段生明闻此消息,也专门命人准备了上好的补药,送到了宜王府,连性格寡淡的淑妃也送了一串佛珠给宜王妃,听说是上师开过光,能逢凶化吉。
  似乎所有人都在为了宜王妃有喜而高兴,最起码表面看起来是这个样子的。至于后面,自然是有人欢喜有人担忧。
  上书房里,景炎帝正在接见阿史那阿吉,任之站在一旁,面上看不出一丝情绪。阿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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