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毁缘-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他是聪明伶俐,但其实他更努力。在他还没有理解大多数事物时,他已咬牙先背出来。
  每一次的进步,开心跳着小雀步跑去报喜,得到的是凌雪疲惫的微笑,摸头,然后又去山洞里去了。
  师父对他的进步会惊讶,但是很快又会恢复淡然,交代新的任务。
  于是他又投入新的一轮努力。不断循环,他知道他的做法未必能改变现状,但他小小的脑里能做的只剩这些了。
  直到有一天,他想着爹爹,进了那个山洞。却没想到惊扰了爹爹,爹爹猛的口吐鲜血,整个人白的像个纸人,他吓坏了,他哭着跑去找师父。
  他师父第一次大声责骂他,他差点害死了爹爹……他那时知道了他爹爹在练一个很危险的武功,他哭着求爹爹不要练了,不然让他练好了。
  他爹爹露出那种很复杂他无法理解的表情,他爹爹轻轻说:“圆圆,爹爹没有后路走了。对不起。我……不是个尽责的好爹爹……我……”
  那时的他不想听这些,他觉得他自己很聪明,他喊着让他自己练,他想着要是自己练,那爹爹就不用呆在那个奇怪的山洞了,就能多陪陪他了。
  师父那时呵斥他胡闹!
  爹爹却笑着摸摸他的头:“圆圆,这武功你练不了,只能让爹爹练,爹爹即使练成了,也无法多用,难以立足,圆圆好好跟师父学武,以后保护爹爹可可好?”
  他懵懂的意识到,爹爹和师父陷入了难以安生的境地,他们的生活充满了一种压抑的情绪,他其实是他们的负担,他们压根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他,只能用读书和练武来摆脱他。爹爹对他说的,和以前一样,只是摆脱他的说法而已,但是他没法反驳这样脆弱的爹爹,竟然他处于那种境地,那就好好学武吧。
  他努力读书学武,让自己变得活泼热闹一点,能逗的爹爹笑一个,在难得的相处时间,有欢声笑语能让压抑的气氛稍微闲散点,就值得了,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
  他知道, 他爹爹在做很危险的事。他师父其实已经没有什么武术可以教他了,他在这无事可做。
  他想去帮他爹,他想着他那瘦弱的爹,想着他身边多一个能打的也好啊。
  他从树枝上轻跃下,回房留书一封放在他床上,拿起包裹,施展轻功就消失在夜色中。
  新春佳节,炮竹声啪啪不断。华城大街上挂满了一排排的红灯笼,街上人来人往,映得满脸喜色。
  自从蓝玉和莫溪在一起后,蓝玉整个人都脱离了阴霾,整个蓝家堂这个年因此都比从前热闹。
  凌雪很开心看着他们成双成对,他们都很不容易,幸福都快从他们那里溢出来。
  说起来,蓝玉他们只和龙牙派的张锦有仇而已,他也不好再去打扰他们难得清净又温馨的生活。他去提议过,把他“休”了,正式娶莫溪。而且他也要走了。
  蓝玉拒绝了,他说:“雪儿,溪儿身体不好,寒夫人的职责是做不了的。况且,我答应过你,你当我寒夫人,我保你周全。怎能失言?现在龙牙派也回味过来,知道他们发生的事有人在后面报复。现在派出大批人马在外面调查。一点变动被察觉了,你就很危险。雪儿,我们一做了这件事就不能回头,必须毁掉龙牙派!为了你,也为了寒家堂。”
  凌雪最后也留下来了,而且要过年了,堂里也好多事要他这个夫人干。他来到寒家堂,每年春节都不会回他师父那里。一个寒家堂的夫人怎么可能大过年的不在主堂呢。
  今年快春节的时候,他就收到师父那边的飞鸽传书。临近过年,凌安离家出走了?!
  他吓得身子都软了。
  蓝玉看他脸色发白,忙问他发生什么事?
  凌雪如实告知。蓝玉惊讶于他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他就问:“令郎是为何事出走?”
  凌雪回道:“师父说,安安留了一封书信,想要去帮我。都怪我!我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我都不知道安安对我这么不放心……”
  蓝玉适时安慰他:“令郎如此为你着想,可想是很早慧和懂事。你师父可有说什么?”
  “师父叫我不要太担心,安安很聪明,他知道了在哪才出走的。”
  “雪儿,你描述令郎的五官面貌,我让人绘图作画,再让几个心腹带着画,把一路必经过的地方一一问过,或许知道消息。”蓝玉说完,叫人带一个会作画的手下进来。
  凌雪听到明显的迟疑了,但他心乱如麻,蓝玉说什么都应了。他的亲人就只有这两个了。要是安安出了事……他大半的天就塌了。
  安安出生时,天下人都知道他未来前程似锦,未来不可估量。却没想到会发现那件事,让他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失去了爹娘。
  他给他起的圆圆的小名,有因为是他小时圆头圆脸,最重要的是他希望他幸福美满。
  后来,师弟和他娘被残害了后,他才第一次意识到,对于他们来说,一世平安,已是万幸。
  所以,他才叫他凌安。
  为了让他适应,后来就用安安来叫他。
  蓝玉叫来了一个会绘人像的手下,凌雪在一旁描述凌安的五官及面貌。
  待绘画完毕,手下把画像呈给蓝玉,蓝玉扫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把画像拿过来细细看了一下,他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蓝玉。
  凌雪看着蓝玉的举动,他眼睛略有不安的看着他。
  蓝玉根据他和司徒南的举动,他有猜过,凌雪和司徒南是故人,现在看来不简单,不是一般的故人。蓝玉没有多问,他知道凌雪现在心绪不宁,不适合问太多。
  他吩咐了人拿着画像,快马加鞭去寻找。
  没过多久,就过年了。
  这些年,师父和他都有意无意的忽略过节。这个大家团圆的节日,却变相提示他们,他们的亲人再也回不来了。未来还会不会有谁缺席也难说。
  所以凌安从来没体验过常人的春节,才会在这个阖家团圆的节日,离家出走。
  春节很快也过了,一个月过去。关于凌安没有任何讯息。
  派出去的手下在沿途的地方询问,却没人发现凌安出现。到了最后一站,师父和凌安住的那个深山老林出去必经的城镇才有人见过他。却只是见过,并不知道那个一意孤行的少年去哪了。
  收到了这个消息,凌雪直接哭了。一个十二岁少年第一次入世,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要么他要来的根本不是寒家堂,要么他出了事。
  寒玉安慰凌雪,凌安或许来的根本不是寒家堂。他没出过那片深山老林,外面不会有人认识他,更不会有仇家盯上他。而且就凭他那张脸,看不出和那个被人盯上的李嘉有半毛钱关系,有见识的更不会为难他。
  凌雪也只能这样想了。本来消瘦的脸更瘦了。
  再过了两个月,一个信得过的经常替他师父送东西老乡给凌雪传了封信,内容告诉他师父不见了,而师傅住的木屋被摧毁了,明显可见的打斗痕迹。
  凌雪颤抖着握住那封信,他的整片天都黑了。
  时间往后倒数两个月。
  某个路口。
  一群穿着粗麻布的大汉聚在一张大桌上,大声嚷嚷,喝酒吃肉。
  有几个大汉时不时瞅了好几眼角落里的那扎眼的灰衣少年。
  那少年看着细皮嫩肉,身长接近七尺,十几岁出头的年纪。却面如冠玉,目若郎星。  与这茶馆的众多大汉格格不入。
  他似毫不在意别人的探视,目光坦荡,视线恰好碰到,不傲慢也不胆怯,却生生涌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势。
  大汉中有几个人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引人注目的少年。低头交谈了几声。
  那少年正是离家出走的凌安。过去,他师父和爹从未在他外貌上有过只言片语。他爹长得倒是面如傅粉,后来出去都换成一张平凡的脸,他只当他长得寻常。
  却没想到出去,引得旁人注目。
  第一次入世,面对的事物都是陌生。他很迷茫,但跟他师父待久了,一派淡然高高处之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旁人看他长得英俊,气势不凡,只当他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只远观而不打扰。
  他凭着这张脸,倒是得了好多好处,和方便。
  他看着生人勿近,却不知他竖起耳朵,听着那些大汉交谈,得到信息。
  他大概得到了他想要的消息,把几个铜板放在桌上,就走了。
  而有几个大汉随后放下钱尾随出去。
  凌安在前面走,那几个大汉在后面也不紧不慢的跟着,有说有笑,仿佛只是同路人。
  凌安表情淡然,思绪转了一圈。那些人和那些寻常大汉不一样,穿着粗麻布,听那脚步声,沉稳有序,内力深厚,不简单。
  他第一次,出去,不认人,别人也不认他,为何他们却跟踪他?
  凌安心想,让他们这样一路跟着,太被动了。
  他轻跃,几个跳跃,化成影子闪动消失在路上,那几个大汉愣住了,几人眼里浮现赞赏。
  几人视线对接,施展轻功跟上。
  凌安废了好大的劲儿才甩掉了那群尾巴。擦掉额头的汗,继续往前走。
  经过了一个酒肆,掀开帘子进去,和在前面那桌坐着的尾巴们,四目相接。
  凌安站住,脑里正在想着应对方案时,有一大汉,面带笑意,坦荡出声:“小公子!真巧,又见面了。”
  凌安:……第一次对自己的轻功产生了怀疑。看那几个大汉目光坦荡,不像歹人,凌安心放松了一点。
  他直接说:“不巧。几位不是一路跟着。”
  有一大汉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小公子,小小年纪,轻功就不简单,我们这几个哪跟的上。不过同路人罢了。”
  凌安:“几位去向何方?”
  有一个汉子说:“我们几位正想去拜访友人。小公子一人离家远行,想必现在急着回家过年吧。不如我们一同前行,路上也有个照应。”
  凌安皱了下眉:“你们怎么知道我去去哪?”
  一个心直口快的大汉嚷嚷道:“小公子,你不就赶往邑州吗?说实话,我们都是你爹曾经的下属,看你一人独行不放心,我们也正想去拜访一下你爹,一起送你回去,对你爹也好招待。”
  凌安心想,我爹的下属?我怎么不知道我爹有什么下属?不过目的地是一致的,盘缠也所剩无几了,他想着,我倒去看看我哪个爹。
  于是,凌安就和那群大汉一起前往邑州。。
  回到现在。蓝玉拦住了正往外面走的凌雪。
  “雪儿,你要去哪?”
  “阿玉,师父一世被我所累,东躲西藏了大半辈子,我要和龙牙派做个了断!”
  蓝玉拉住了凌雪,急道:“你一个人去能做的了什么?你那个武功有多危险你比我清楚!”
  凌雪脸色没有任何犹豫,一副视死如归的坦然。
  蓝玉拉住了他:“雪儿,别冲动。你猛的扎进去,你自己都保不住,你师父更难活下去!你儿子还心心念念过来找你,你让他们怎么办?”蓝玉看着凌雪脸色有丝松动,他赶紧继续说出他的打算。
  “龙牙派在邑州,邑州是司徒兄的封地。我们何不求救于司徒兄?”
  凌雪抬头看着他,眼里藏不住的黯然:“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又不是愣子,我知道他对你有意,他定会尽心帮你!”
  蓝玉看着他难以启齿,继续说:“雪儿,你和司徒兄早已认识了吧。而且……关系不简单。我曾经听过关于司徒兄的断袖的流言,就好奇打听过。听说是和一位看门的护卫的流言。你儿子长的就像司徒兄少年版,见过司徒兄的人都不会认错。我就猜,那个护卫是你。”
  凌雪脸色难堪又苍白无力,他说:“他要知道我是谁……绝不会帮我。”
  蓝玉刚想出声,凌雪阻止了,他坚定的说:“我和他的孽缘就起源于他救了我一命。我不想再欠他。阿玉,这是我的事,我不想再牵连谁,包括你。”
  蓝玉着急,又深知凌雪不会听劝。
  他着急的来回走了一圈,他看的清清楚楚,他还就不信,司徒兄会不管他。
  于是,让属下叫来一匹快马,他跨上马,奔去邑州。
  邑州这边。
  司徒南听到昔日心腹过来探望,让管家引进来。看他们一副笑意说:“看着小公子,恍然想起司徒王过去的样子,真和那时长得一模一样。真怀念过去跟着您在疆外的日子。”
  司徒南:“???”
  没等那群汉子说出来,凌安从那几个人后面走出来,两人视线对接,都愣住了。
  太像了,除了身高体型,这个脸就是少年版的司徒南。
  凌安吓到了,退了好几步。整张脸都写满了震惊和疑惑。他是知道他不像他爹,只以为是没有遗传到,但现在看戏般的看别人带他去找爹,却没想到世界会有一个和他这么像的大人!也是,如若不是长得太像,怎会让别人误会成他的儿子呢。这意味着什么,他突然不愿多想。
  司徒南俯视凌安,扫了几眼,脸色无常,心里却像大海翻浪般震动,心里转过好多想法。多年的波澜不惊的处事态度还是让他显得毫无所动。
  他直接对凌安说:“你先下去。管家,带他下去休息。”
  而在旁的下属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们看着小公子一人独行,就猜是离家出走。看司徒南脸色不对,就以为自己判断正确。
  凌安抿了抿唇,他虽现在心很混乱,但是看着和他那么像的大人,他还是下意识想亲近他。却没想到他毫无所动,显得很冷情。他本不悦。还有,从小到大还没有人用这样的高高在上的语气对他说话。他虽不爽,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就不说话。
  管家上来,看了他一眼先是惊讶了张大了嘴,后想起什么,恭敬的请他去了客房,他跟着。管家念他舟车劳累,让仆人烧了热水,让他清理一番。清理完毕,再呈上精致的晚饭
  司徒南招待完昔日下属,也没有急着去和那个遗落民间的长子相认。
  过去他派心腹打听过,李嘉的家遭受过灭门,在很多人看来这孩子,也没法活下去。这消息也间接害死了他娘。
  他看那相貌,和十几岁的他太像了,世界上不可能有那么多巧合,再看他年龄,他就知道是他那不要的长子。
  没想到最后还是他的亲儿。他心情很复杂,他被从来没有过的后悔情绪塞在心里,如果他行事没有这么绝情,他娘就不会死不瞑目。
  他深呼吸了几次,他有他的行事作风,狼狈,懊悔不是他的作风。他硬是把那些情绪压到心底去了。
  想到那一层,他脑海闪现着同一个人,不同的神态。最后停在,最后见面的那张苍白又坚定的脸。
  十几年过去了,他还记得他的模样,他对他的迁怒不在了,再去看他的一举一动,心情复杂了。
  他知道他不过是被古扬推出来当炮灰。用那种坚定的深情眼光看着他的人,他怎么会对他不利。
  他这十几年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一人,却没想到还有一个人还在他身后,很久以前就深情不悔的跟着他,直到他彻底伤了他,才黯然离开。即使走了,他还愿意抚养一个他都不确定是否是亲儿的孩子。
  因为他,他还是有了后,他对地下的爹娘有交代了。他欠了他,这次他要是提什么要求,他会答应吧。
  他让管家把凌安带到祠堂,凌安踏进祠堂,看着排排白烛上的牌位,皱了下眉。
  “什么意思?”他问。
  “他让你来这里,不就是让你认祖归宗。”司徒南没有回头,跪着给爹娘说了交代。
  凌安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气着了。不过他看了看前面的牌位,不想打扰死者,他不说话,也不跪下认这莫名其妙的祖宗。要是真跪下了,认了这祖宗,他怎么对的起他爹。
  司徒南也没强迫他。他大半生周转与战场,见惯了生死。生死关头,很多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况且,生命的脆弱,血脉相传总会有断的时候。他反而不在意常人所在意的传宗接代。
  这个孩子的存在只是对地下的父母的交代罢了。
  他是不在意后代,但看着一张和他少年时一模一样的脸,心还是变得柔软了一点,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他觉得这感觉不错。
  凌安出了祠堂赶紧澄清:“我爹可没让我上这认祖宗!”
  司徒南转了转眼球,说道:“你离家出走了。”
  凌安:……我竟无法反驳。
  司徒南问:“你怎么出来?”
  凌安:“我就是出来找我爹。”
  司徒南看到这长子还活着的知道那个灭门惨案不简单,还有关于李嘉的分明也不简单,他已吩咐手下去查。
  司徒南问他:“他在邑州?”
  凌安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我爹的仇人在邑州,是谁我不会告诉你。”
  司徒南思索着记忆中那个小护卫的脸,他那种软性格能有什么仇人?
  司徒南继续说:“你叫什么名字?”
  “凌安。”
  司徒南疑惑看他:“你姓凌?”
  凌安白了他一眼:“我爹姓凌,我当然也姓凌。”
  司徒南惊讶问道:“他叫什么?”李嘉换了名字?
  “凌雪。”
  司徒南猛的抬头看他,气势逼人:“他叫凌雪?白雪的雪?”
  凌安被他摄人的目光盯的很不舒服。他不适的点了点头。
  “怎么可能?”司徒南惯来冷静自持的脸四分五裂。
  世界上不一定只有一个叫凌雪的女人。有一个叫凌雪的男人也不奇怪。他想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过去和凌雪相处的奇怪之处都浮现出来,那异于常人的对他的恐惧和抗拒,那略眼熟的背影,还有对龙牙派的敌视。
  他曾吩咐过手下查过凌雪,手下却没有查到关于她的一点信息,仿佛是一个凭空出现的人。一个人在世活了接近三十年,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除非他隐姓埋名。
  而现在自己的长子的养父也叫凌雪?!那个被人灭门本叫李嘉的人现在叫凌雪?怎么会如此巧合。
  他隐隐知道其中定有蹊跷。
  这时,有手下报,寒玉单骑一马有急事来见。
  司徒南挥手让手下快带他进来。他看了凌安一眼,不语。
  “司徒兄!”寒玉人还未见,声音已传来。
  寒玉一露面,他就风风火火进来。满脸尘色,可见是没有怎么休息,匆匆忙忙过来的。
  他正想说什么,余光看到一灰衣少年,他瞅了一眼,停住了。这个少年比画上还像司徒南。他不可置信的看了那少年和司徒南一眼。
  惊讶喊到:“凌安?!你怎么在这?”
  司徒南皱了下眉,寒玉果然知道什么。他想到心里的那个猜测,心又下沉。
  凌安莫名其妙看着这貌似潘安的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蓝玉又惊讶又有点高兴拍了他肩膀一下:“你爹告诉我的。你爹因为你快心急死了。你怎么在这里?”
  凌安听到他爹担心,有点着急:“我爹在哪?”
  “我正是为了你爹而来。”蓝玉一听,想起事来了,他转头向司徒南。
  寒玉一五一十全交代了,寒玉最后说了句:“司徒兄,在邑州也只有你能帮的上忙了。”
  司徒南陷入沉默。
  他们说时也没有让凌安走开。凌安听着,想起小时爹爹吐血的样子,他就一阵害怕,他脑一热,就想冲出去。
  蓝玉拦住了他,:“你干什么?”
  凌安大喊:“走开!我要救我爹和师父!”
  司徒南这时出声了:“你别添乱!”他做了个手势,屋檐下就跳下来一个黑衣人,司徒南指着凌安对黑衣人说:“看住他!让他踏出王府一步,脑袋别要了!”
  凌安瞪了他一眼,直闯出去。黑衣人也没因为他还是小孩儿单打独斗。他手一挥,又进来好几个黑衣人,几下就把凌安摁在地上,拿绳子捆住了。
  凌安气急了大喊:“放开我!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我要救我爹!你放开!我爹要有事我跟你没完!”
  “他轮不到你来救。带下去!”司徒南不愿多看他一眼,挥手让人带下去看着。
  蓝玉尴尬的站着,他劝道:“孩子多是听软话。太强硬反而叛逆。”
  司徒南心绪不宁,不愿多说:“他要是我的种,一定会去龙牙派!看着少一事。”
  蓝玉:……
  司徒南自从交出兵权,世人只当他过上了闲散的富贵生活。
  却不知道,他私下里养了一批只听他话的暗士,个个武功高强。
  成为司徒王后,有了自己的封地还有朝廷给的赏金,更方便壮大他的暗士队伍。
  他做这事也没想威胁朝廷,只不过为了自保而已。毕竟,伴君如伴虎。他忠于国家,但不死忠于某个无能又多疑的华帝。
  豢养多年的武器,还是派上了用场。
  司徒王也贴上了人皮面具,换上普通的灰衣,操起刀,跟着几个心腹先行出去。
  而许多收到消息的暗士,穿着同样普通的灰衣,融进了人群。
  凌雪自己一人离开了蓝家堂。出了州口,在客栈更换了男子的衣服。
  去邑州的路上,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把面具撕下来。露出那张面如傅粉的脸。他不能用寒夫人的脸去救他师父,也不能用凌雪的名字了。他只能用回过去的名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