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一世长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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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长安收回目光，看了眼锦尧，笑道：“我看没准真是。”
　　锦尧撇撇嘴，把总往下掉的葡萄狠狠扔进嘴里消灭掉了，抬眼看了眼父皇，又看了看上座的两位七珠亲王，最终目光落在了对面，说到：“他们都说是二哥，我倒觉得五哥更像，五哥两年前回来时，我带五哥去看母妃，母妃也给我这么说来着。嗯，是真像，绝对亲生的。”
“。。。。。。。。。”这样说出来的，朝中怕是少之又少。分派而立的，自然是为自家主子说话，哪怕是睁眼瞎话，说的也感情丰富，而中立者则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说的憋肚里宁愿它臭烂。
“说来我回京城这么久，还没见过你母妃呢。”许长安说到。
“嗯，我也许久没见过母妃了，上次见到母妃还是我生辰的时候。”锦尧低眉说着，看向许长安却是嬉笑道：“马上就要中秋节了，到时候长安可以同我一起去看母妃，母妃一定会很高兴的。”
许长安眉头微皱，有些疑问却是没有开口问。
后来许长安才知道，锦尧母妃静嫔在生下锦尧后，身子闹下病便搬出了宫，一直住在宁安苑。开始锦尧小，便和静嫔住在宁安苑，自从锦尧六岁后便养在了宫里，每年也是一些固定的日子才能去看看，毕竟宁安苑是不能随便男子进出的，里面住的曾也是宫中嫔妃。宁安苑其实就如一座宫外的冷宫，只是条件要好得多，除了出入不自由，其他都没有什么苛刻。
入夜，便是一场带着微凉秋风的细雨。没有月光和星星的夜空一片黢黑，京师城却是灯火明亮，照亮了半边天。
“殿下，夜深了，早些歇下吧。”子平铺好床被，看着站在窗边的许长安说到。
许长安低头看了眼半藏袖中握在手的黑鞘金饰匕首，淡淡应了声：“嗯。”

作者有话要说：
啊~手机坏了，终于熬不住试着用电脑码字，第一次用电脑码字，发现感觉也没有想想那么不顺手，倒是感觉非常好，而且不会分心去玩别的，以后就用电脑了233333
这章写的挺顺的，下一章等我明天漫展后再战。





第8章　正文·一生为你
　　昨夜一场秋雨后，第二天气温格外微冷了些。庭院中的桂花被昨夜的秋风吹落了一地，枝头上却依旧挂着不少淋湿的花蕊，仔细去瞧还能发现有新生的还才是半开的桂花。
清晨整个院中带着醉人芳香，站在窗前的许长安看着院中桂树，已经好一会儿没动一下了，他似乎已经入迷。
子平从外进来，看着安静的许长安有些不舍去打搅，可是刚接到的传话，他不得不上前小心翼翼去打搅了这份宁静。
“殿下，刚刚公公来传话，陛下御书房召见。”小平微微弯身垂头道。
许长安眼睫毛动了动，回过头来，语气不变的平淡，“知道了。”
许长安朝着御书房方向而去，走过一条条迁回曲折的长廊，穿过御花园时，正好听到了女子互相嬉闹的声音。
许长安转眼淡淡视过一眼，原来是八公主长乐、十公主长明，还有几个身着华服儒裙的女子一起玩闹着，这些因该是和公主交好的大臣家千金。
许长安一眼而过，依旧专心自己脚下的路，却不想被眼尖的长乐给瞧见了。
“长安。”长乐蹦蹦跳跳来到许长安面前，拉起长安就带进了女人堆里，嘴里还说道：“正好，长安一起玩吧。”
许长安过来，那些女子皆欠身行礼，声音各色娇柔温和。
许长安可没心思去观察这些女子眼目中的闪烁光芒，却是看着长明手中的东西，原来他们是在踢毽子啊。
这东西也就锦尧会陪着他们玩儿，而他可不会。
许长安就着长乐不松手的姿势，浅笑道：“抱歉，八姐，这会儿父皇召见，没办法陪你们。”
“啊？那我不扯着你了，你快些去吧。”长乐有些失落，却忙松开许长安道。她知道现在的长安可非昔日的九公主。
“嗯。”许长安浅笑点头，自始自终不曾去瞧那些女子一眼，退后走回原来道路上，却瞧着不远处不同而平行的道路上又走来两位衣着雍容华丽的妇人，不用猜，看看身后一长尾的侍女，就知道是当世后宫最得势的两位妃子——越贵妃和齐贵妃。也是当朝正明争暗斗着的两位七珠亲王的母妃。
许长安不再多做停留，直直向御书房而去，对以两位贵妃，他是能避开就避开，后宫女人可是很可怕的，尤其是爬到如眼前这两位位置的。
两位贵妃虽不同道，却目的地都是一样的。两位相见少不了那些已经被人看腻的戏，含笑慰问，实则句句带刺。
看着两位贵妃，长乐寻了由头去找六公主长歌了，长明则是未走，毕竟她是齐贵妃女儿。而那些小姐自然是能不走就不想走的，要知道攀上这两位贵妃，嫁入亲王府可就容易了。
“哟~刚刚好像是瞧见长安了啊。”齐贵妃抬手欣赏着自己纤长光滑的手，勾唇道。
“是的母妃。”长明乖巧的挽着齐贵妃的手臂说道。
齐贵妃微微抬眼瞅了眼正接过侍女睬来的桂花枝的越贵妃，幽幽道：“听说长安这些日都是陪着陛下处理政务的，什么事都问问长安意见，这兆头可是有意思了。”
越贵妃知道齐贵妃是故意说着让她听的，而她话里意思也是明白。
越贵妃不以为然的嗅了嗅手中桂花，其芳香引得越贵妃笑意更深，微笑道：“这桂花真香，马上快中秋节了，你们一会儿多弄些回去好本宫做些月饼给豪儿和锦华送去。”
越贵妃身后侍女皆俯身应‘是’。
齐贵妃见越贵妃没搭理她的意思，心里顿时不快，面上却是不改色，看了看越贵妃冷傲仰首，转身同长明往御花园另一头走去。
一群不嫌事多未走的千金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皆装聋卖哑的欣赏桂花。
而越贵妃这才抬眼去看走远的齐贵妃，冷笑低语道：“长安今日代替了往日她儿子陪陛下处理政务的位置，这就开始说酸话了。”
越贵妃身边的侍女轻声应和道：“娘娘，她急也是在理的，好不容易走了个三皇子又来个九皇子，这对我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越贵妃顺着眼前路往前走，看着一路枯黄渐渐凋零的草木，冷淡道：“做我们该做的，其他的豪儿自有打算。”
御书房：
“长安，你看看这个。”皇帝将面前的折子递给许长安。
许长安接过折子，上面写的是关于户部尚书被杀的案子调查结果。犯人是东厂的曹征，昨天在离京都两座城池的罗阳城郊外找到了，可是人被找到时候已经死了，而且还是死了好几天。
“长安，你有什么看法？”
许长安微微皱眉，思琢片刻方道：“此案发生在儿臣回来之前，有些事并不是了解很清楚，不过单单看这折子上所述，儿臣有些事不明。”
皇帝展眉一笑。“说来听听。”
许长安道：“曹征为何非要杀户部尚书？而他为什么又会在无声远离京都后自杀了呢？难道是反省会晤了？”
皇帝转了转手上玉扳指，笑道：“这两个问题就是长安接下来的功课。”
“功课。”许长安一愣，看向皇帝，“父皇是让我。。。。。。。。”第二个问题先不说，就说曹征已死，他又从何去知道曹征真正杀户部尚书的原因呢？”
皇帝笑着点点头。
许长安有些为难，却又拒绝不得，“那。。。。。长安可否问问父皇有什么头绪？”
皇帝挑眉，“等长安有头绪了再来问父皇。”
“。。。。。。。。。”
皇帝看了看沉默的许长安，伸手去端茶，边喝边漫不经心道：“长安除了和锦尧走得近，最近同锦华走的也挺近？”
许长安身子一顿，淡淡道：“还好吧。”
皇帝抬眼瞅了眼他，放下茶杯，沉默片刻，缓缓道：“长安觉得锦华像朕吗？”
许长安又是一愣，看着皇帝直直看过来的双瞳，有一刹恍神。
像不像？眼前这个君王所愿意听的是那种答案呢。
那天，长安点了头。皇帝只是不咸不淡浅笑说了句：是嘛。
不是问句，许长安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问他这样问题，也不知道皇帝是否觉得锦华是最像他的一个皇子。
“陛下，大理寺卿苏宁大人来了。”
皇帝捏了捏眉心，端坐起身：“让他进来。”
“陛下。”一身青服官袍的男子走了进来，正是近朝最年轻有为，二十一岁就坐上大理寺掌卿的苏宁大人，距今已经稳稳当当十年载。
皇帝抬眼看了眼苏宁道：“此事就这样结案，剩下的谁落得摊子，让自己收拾。”
“是。”苏宁微微抬眼看了一眼皇帝，扶手应道。
帝王的谋略下，天下间皆是一枚枚棋子。
“长安。”许长安刚准备出宫去大理寺，不想半路却遇上了锦华和锦豪。
开口叫住他的是锦豪，锦华跟在一侧，抿唇浅笑。
许长安看向两人：“四哥、五哥。”
锦豪问道：“长安这是要去哪儿？”
许长安淡淡道：“出宫一趟而已。”
“是有什么事？”锦豪继续问道。
许长安看着锦豪，抿唇沉默。
锦豪见许长安清淡目光看着他不语，才连忙道：“哦，长安别介意，我只是问问，看能不能顺便同路。”
许长安面不改色：“我想是不同路的。”
“若没什么别的事，两位王兄自便，长安先行一步。”许长安说的并不快，却也没给机会锦豪再多说两句，直接扶手转身离去。
锦豪看着许长安离开背影，转头看向锦华，皱眉道：“长安防范心还是挺强的。”
锦华笑道；“不奇怪，毕竟生在皇宫。”
许长安走出宫直接上了马车，马车驶入闹市中不久就停在了‘挽君留’。
许长安看着半路杀出来二话不说就将自己带入‘挽君留’的玄衣男子，心中忍着要踹人的冲动，说道：“你又是闹那出啊？”
锦华看着许长安道：“你要去哪儿？”
许长安微微皱眉：“我去哪儿需要给你汇报？”
锦华将欲走的许长安禁锢在自己与墙之间，矮了他大半个头的许长安再次嫌弃起这具身体，不仅体弱纤瘦貌若女，还长得矮。
想想自己原本身高可是一米八五的好嘛。
许长安瞪着锦华，“你到底想怎样？”
许长安面对接近自己的人，全身都似乎生着刺，之前一起去郊外散心，明明面对他的刺给退减了的，现在又回到了最开始。
锦华叹了口气，凑近许长安，明显感觉到许长安抵在他胸前的手力气渐渐变大，却在锦华凑在他耳边说了话后放松下来。
“你被人跟踪了。”
许长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锦华，“什么人？”
锦华浅笑：“谁知道呢。”
许长安拧眉偏过头去，推了推锦华，却根本推不开。
“你要保持这样姿势到什么时候？”
锦华眯眼，“亲到为止。”
说着许长安就见厚颜无耻的某人脸越凑越近。
许长安微微一笑，居然主动凑了上去，却要在亲上的时候撇开了头，同时抬腿。
锦华在许长安一反常态主动凑过来时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许长安自然一腿落空，偷袭失败下，许长安顺势抬另一条腿，然后用力推开锦华．．．．．
于是‘挽君留’中的一个房间里，有两人打了起来。
许长安没有内力，只会一些曾当兵在军营里学的本领，那时候军营里可是没几个能打的过他的，然而现在。。。。。。。
明显锦华没使真功夫在耍着他玩，本来穿越在这具纤弱身子上就受了限制，再加上荒废了两年，直到来了京城才开始再练，这身体练习不到一个时辰就开始出大汗要晕过去的感觉。
锦华用着拳脚功夫和许长安闹着玩儿，许长安可没这心情被他耍，太浪费体力了。
许长安眼前有点恍惚，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娇弱体魄。
许长安被锦华逼得后退到桌边，顺势靠了过去，“不打了。”
锦华动作本来是迁就着许长安的快慢，许长安收势，他便收的也快，看着许长安道：“想不到长安还有这等拳脚功夫。”
许长安没理他，他只觉得口好干，自行倒了杯水喝着，完全没注意到身侧的锦华脸上笑容已经消失无影，面色严肃的缓缓靠近许长安。
等许长安一杯水下肚，感觉好多了正缓缓舒口气，眼前就一暗，瞬时又见光明，而额头上多了一只暖和的手。
许长安一愣，看向锦华。只见锦华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许长安知道自己流虚汗了，慢慢静下来，窗外秋风吹进，许长安只觉得背后一阵凉意。
许长安抬手去挥开额头上的手，说道：“干嘛？我。。。。。你。。。。。。。。”
不等许长安把话说完，锦华另一直手已经探向了许长安的脉搏。
锦华眉头微皱，“怎么那么乱。”
许长安听着锦华冷冷的声音一愣，片刻才反应过来锦华说的是他的脉搏。
许长安动了动手，想要抽回手，那人却是不依。
许长安道：“乱就乱啊，休息下就没事啦。”
锦华看他跟看白痴一样道：“说的倒挺轻松，你不难受？”
“。。。。。。还好。”许长安别开眼。
锦华握着许长安手腕，微微动用丹田运气，向许长安体内输送过去。
许长安顿时觉得有些虚冷的身子舒服多了。
“被人打伤过？”锦华再次探了探许长安的脉搏，发现稳定了不少。
许长安微愣，在锦华注视的目光下，回忆了下脑海里属于自己和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但并没有找到自己被人打伤的画面。
许长安说道：“没有。”
锦华皱眉。
许长安看了看他，“或许。。。。。。有，但是我不记得了。”
这两年他是过的太平安稳绝对没受伤，但两年前就难说了，说不定九皇子长安就是被人打伤没命，然后他重生在了这具有留后遗症的身体里，也说不定。。。。。。。和他出车祸有关？
啊~到底怎样鬼知道啊。
“长安当年是如何落到南楼的？”自从许长安回宫，锦华就知道许长安当年落身南楼，必是有内情，他让暗影派人去查了，只是暂时还没消息。
“……不记得了，我醒来就在南楼。”许长安如实道，“而且之前的记忆也有很多空白。”
锦华微微皱眉。
“你这两年一直这样？”锦华道。
“没有，就是这两天。”可能是这几天练习太强迫这个隐藏着病的身体了。
锦华伸手搂过许长安道：“好好养着，得慢慢调理。”
许长安乖乖点头。
锦华看着没拒绝他的许长安微微一笑。
这人还真是有趣，稍微给点糖就肯收收身上的刺了。
锦华得寸进尺的吻向许长安，却被反应慢了一步没来的急拒绝的许长安一口给咬破了嘴唇，锦华看着许长安瞪着他，他却不管不顾嘴上的疼痛和蔓延两人口中的血腥味，顺势将许长安压在了桌上，更加用力的去吻他。
“唔~”许长安被吻的感觉快要窒息，整个身子在锦华的强势下开始没志气服了软。
“。。。。长安。”
许长安恢复意识是被耳边的一声轻唤。
他动了动眼睛，长长的睫毛犹如蝴蝶的翅膀，许长安刚要准备睁开眼睛，身上人的吻就轻柔的落在了左眼上，片刻离开。
许长安睁开眼睛对上看着他的眼睛，他倒吸了口冷气。
那充满欲8望的双眼，如同饥饿的一匹狼。
许长安拧眉，伸手附上锦华的双眼，挡去了锦华的视线，被吻的有些哑的声音道：“放开我，我还有事。”
锦华愣在那里没动，许长安能感觉到被他覆盖住的眼睛闭上了。
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锦华才伸手去握敷在眼睛上纤玉的手，缓缓带着向下放在唇上。
许长安只觉手心一湿暖，微微一颤，看着恢复正常的双眼，他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眼前这人刚压下去的欲8望又给被挑起来。
就着这个姿势，锦华握着许长安的手，看着许长安温和笑道：“长安有什么事？”
许长安看了看锦华，却别开头去。
锦华和锦豪很要好是站在一条线对付锦崇的，这点是个有眼睛能看的人都能看出来。而关于东厂曹征杀害户部尚书的事，他之前打听过了。子平说户部李尚书是太师门下提拔上来的，而曹征。。。。。。不管他是谁的人，这场鲜血案和两位亲王自是有些关系的，他可不信一方出了事，另一方能独善其身没个动静的，但究竟如何，他还得去调查。
所以想到这事和锦豪可能有关，而锦华又和锦豪交好，他便不想同锦华说这事。
锦华见许长安不说话，便使坏捏了把许长安纤细的腰际。
“恩。。。。。。。”许长安顿时一个激灵，闷嗯出声，瞪向锦华道：“放我起来。”
锦华坏笑：“你乖乖说，我就放你起来。”
许长安磨牙，恨不得抬脚踢他个断子绝孙。
“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我会保护你的。”锦华突然将许长安扶了起来拥在怀里，轻声在耳边说道。
许长安心里莫名一颤，咬咬牙，最后无声叹了口气道：“我要去大理寺。”
锦华收了收环在许长安腰上的手。
“好，”
他不问他去做什么，许长安的性子受不得别人强势的逼得太紧，需要慢慢来的，对于许长安他有的是耐心。
他愿用此一生去讨一个人的欢心。





第9章　正文·秋夜桂香

锦华带着许长安在街上转悠了好一会儿，直到锦华看到自己的影卫暗影出现在视线里，他才拉着一脸郁闷的许长安去了大理寺，子平却一直等在‘挽君留’。
当许长安和锦华一起出现在大理寺时，引来的又是一阵瞩目和窃窃私语。
锦华对这样的早已见怪不怪，不等苏宁出来，就拉着许长安向内阁走去，刚好在门口和刚从宫里回来不久的苏宁碰上。
苏宁还来不及看两人一眼，连忙扶手行礼道：“参见五皇子、九皇子。”
“苏大人不必多礼。”锦华说到。“有些事想来问问苏大人。”
“两位殿下里面请。”苏宁侧身请两人进了内阁。
入座，茶杯在手，却无一人先开口说话。苏宁看了眼淡然喝茶，一点也不像有事情要问的锦华，心里琢磨着目前也没什么案子交给五皇子处理啊？一向没公事绝对不会出现在三大审部、东厂、六部这些地方的五皇子今日前来会是为了何事？
苏宁目光看向了许长安，许长安慢条思虑喝了口茶，放下茶杯，看向苏宁，正好两人四目相对，许长安就势缓缓开口道：“是我找苏大人有事帮忙。”
“。。。。。。九皇子严重，不知九皇子有何事需要微臣出力的？”苏宁就更加疑惑许长安会有什么事要他来帮忙了。
苏宁想着看了眼一旁盯着手里茶杯快生出花来的的锦华，然后又快速收回目光看向许长安，却不想许长安没接他的话，倒是一直盯着锦华，大有想看锦华手中杯子会不会真长出花来的意思。
当然，许长安才不关心什么花不花的。
锦华感觉到许长安的目光，终于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茶杯上移向许长安。
“怎么了。”锦华疑惑问道。
“你可以出去等我。”许长安说的委婉。
苏宁有点不明白，难道有什么事不可以让五皇子知道？那为什么还一起来。
苏宁默默看了眼锦华。
大概是某人死皮赖脸要跟着的。
锦华缓缓转着手里的茶杯，挑眉道：“我没说等长安啊？”
许长安皱眉，刚起唇要说什么。。。。。
“我是来帮长安的。”锦华浅浅一笑道。
许长安看了看锦华，好一会儿，苏宁都差点以为这两人要僵持到黄昏太阳落山天黑月亮升起的时候，许长安移开了目光看向他，说到：“苏大人，我需要了解关于曹征杀害户部尚书一事，还请苏大人帮忙能将知道的告知于我。”
苏宁微楞，却稳重道：“此案不是已经了解了吗？”
只是一语，许长安哑然，他只想着可以找大理寺了解一些情况，却忘了皇帝虽然让他继续查明此事，可是在大理寺这个案子已经是结案了的，他突然来问，又没有皇帝给的什么东西证明他已受命继续调查此案，大理寺自然不会随便翻出这已了结的案子，就算是皇子，也不能说要查阅就给查阅的。
许长安走出大理寺，心情特别差，这叫他怎么查，他又没什么人脉，托人帮忙都难。
不如。。。。。。。。去找锦尧帮忙，他性子混得开，定然可以帮到他。
只是，这案子怕是牵扯有些大，要是连累锦尧遇险怎么办。
许长安突然顿脚，入帝都几个月了，他终于被他那所谓的父皇推向了棋盘，调查曹征一案只是一个开始。
想想之前锦华说他被人跟踪了，接下来该有的刺杀、陷害、阴谋论、你死我活都会逐一上演，结果要么是脱颖而出踩着尸体与鲜血登上巅峰，要么就是以命作为代价结束自己棋子的一生。
许长安转头看了眼走在身边的锦华，锦华也是皇子，那么他与他会不会有反目的一天？只为了活命？
“天色不早啦，我先回去了。”许长安看着半边火红的晚霞，淡淡说道。
许长安话音刚落，下一刻锦华拉住了许长安的手臂说到：“长安，先别管关于曹征的案子。”
许长安微顿，看了锦华半响，锦华也一直看着许长安，许长安抽回手臂，平淡问道：“这事和豪亲王有牵扯吗？”
锦华看了看空了得右手放下，却是不答。
许长安苦笑道：“我倒想什么事也不管，奈何进了这座城，便由不得自己多做决定了。”
锦华微顿，他实在不明白父皇为何让长安去查已经了结的案子，就算背后还有更深的隐情也轮不到让长安去暗中调查啊，且不说长安会不会因此遭遇危险，曹征这案子发生时长安根本没有回京，对京城朝廷的局势也才刚刚接触，自然也没什么人脉，查这案子绝非容易，如果父皇真要刨根到底，彻查此事，怎么想都不该是长安被授命暗查这个案子。
锦华看着已经入夜灯火明亮的街道，抬手仰头将手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殿下。”
一个黑影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