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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耽]一世长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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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华看着已经入夜灯火明亮的街道，抬手仰头将手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殿下。”
一个黑影出现在锦华背后不远处，锦华嗅了嗅楼下长上来的桂花树，相比迷人的桂花香，他还是更喜欢许长安身上淡幽说不出名字的气味儿。
锦华转过身，放下手中已经空了的酒杯，斜坐于垫上，一手摸着腰间的玉佩，冷淡声音道：“说吧。”
“一起六个人，却不是同一个人派来的。”
“几个？”
“三个，其中一个是东厂。”
“东厂？”锦华眯了眯眼，顿了一下，看向暗影：“你先退下。”
暗影扶手，眨眼功夫就消失在屋里。
锦华为自己倒了杯酒，静静听着一声声脚步声靠近。
脚步声截至在门前，下一刻门打开了，走进来的不是锦豪又是谁。
锦华咪着小酒，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锦豪，未语。
锦豪看了看他，板着一张脸，硬声硬气道：“你今天和长安去了大理寺”
锦华拿开唇边的酒杯，似笑非笑点点头：“嗯。”
锦豪皱眉，“你不是没事绝不会去这些地方的吗？你最近也没接到什么要你处理的案子，你和长安去大理寺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长安要去问关于曹征案子的事，我陪他一起去罢了。”锦华说道。
一提到曹征一事，锦豪面色更加难看了，“他怎么去管这事啦？再说这案子不是结了吗？”
锦华事不关己的模样点点头，“是啊，所以他什么也没问到，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会去问这个案子。”
“锦华，这事得弄清楚，可别再出个什么幺蛾子，不说别的，要是让齐魏那老狐狸逮到什么，又是麻烦。”锦豪紧盯着锦华说道。
“放心，长安那边我自有法子。”锦华说道。
锦豪看了看锦华，“你最近和长安走的是不是太近了。”
“难道你想他和锦崇走得近？”锦华笑道。
锦豪总是很多时候看不明白锦华，或许也没几人能真的看明白他，“你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锦华放下已经把玩好一会儿的空酒杯，看着锦豪似笑非笑道：“能掌控在手的就握紧了，不能掌控的先踢出局。”
“……”锦豪又愣愣看了锦华好一会儿才说到：“锦华真是个好危险的人。”
“是吗。”锦华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再问锦豪。
“如果锦华成为对手，就更危险了。”锦豪继续道。
锦华没去看锦豪的神色，而是偏头看向从窗外随着夜风入内的桂花飘落在他的衣袖上，缓缓勾唇浅笑，却是冰冷如月。
夜街上随着深夜到来，人逐渐变少，街户的灯也亮的一一渐渐熄灭，而屋里再没谁说话。
第10章 正文·危机四伏
“长安，案子的事可有进展？”皇帝看着手中的折子问到。
许长安手中刚要落在宣纸上的毛笔一顿，看向皇帝，有些苦恼道：“还没有。”
皇帝抬眼看了眼许长安，又不多做停留的看回到手中折子上，没了下话。
许长安从御书房出来时已经是正午了，陪皇帝用过午膳，许长安便回了自己的住处。正当他踏进门，就见子平说：七皇子已经来了多时了。
许长安往里走，只见某人正喜滋滋的吃着桌上的糕点，见到他进来，连忙拍了拍手，嘴一抹，起身拉着许长安坐下，然后拿了一小堆书信摸样的东西，递给许长安。
“这是什么？”许长安疑惑。
锦尧倒了杯水饮尽，眨眨眼睛笑道：“你看了就知道啦。”
许长安接过东西，抽出一封打开来看，眉头却是越来越紧。一目十行，字字看得清楚，他忙的打开剩下的快速看完，抬眼望向锦尧。
“这些东西你从哪弄来的？”这些书信是关于曹征一案的文书。
锦尧摊摊手说到：“我只是受人之托，当个跑腿的。”
许长安微微皱眉，目光看向了桌上的食盒，里面装的正是适才锦尧正吃着的糕点，“这又是谁送来的？”
“刚从五哥那儿过来，他让我顺路带来的。”锦尧递给许长安一块儿，“桂花糕，挺好吃的。应该是越贵妃送给五哥的，五哥其实不怎么喜欢甜食，每次都是让我吃了的。”
许长安接过桂花糕，小小咬了口，看着眼前的食盒和手边的文书，略有沉思。
“长安要是有什么事要人帮忙的，尽管和我说，不用和我客气。”看着突然沉默的许长安，锦尧伸手轻拍上许长安的肩，笑的大大咧咧。
许长安回神看向锦尧，会心一笑到：“多谢。”
“啧，长安还给我客气起来了。”
想简单活着的人，就适合和简单的人相处。
在这皇宫里，也就性子开朗，看着大大咧咧的锦尧能让许长安感到近人平心。
“七哥这两天在做什么，都没怎么见到你的人。”许长安岔开话题，和锦尧不咸不淡的聊起来。
锦尧靠在窗台边，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摘了小支桂花在手。
“明明是长安眼里只有五哥，出宫玩儿也不叫上我，我不主动来找长安，长安忙的又不会主动来找我，自然是见得我少啦。”锦尧说着故意撇撇嘴，一副没人理的生气模样。
许长安无奈浅笑，缓缓道：“那这会儿陪你出宫转转？”
锦尧顿时眼睛泛起光芒来，却下一刻就怂了，“还是不要了，我才不想逛的心情好的时候，碰到那个混蛋。”他才不会说前天借着去看东夷使者名义溜出宫后，碰到那个无耻的太子，还一言不合和人家打了起来，结果还惨败的事。
他现在才不想出宫被臭旭辉逮到，不然很在长安面前丢面子的好吧。
“。。。。。。。。。。”人家太子千里迢迢大老远跑来，只为兑现当年承诺，却被当事人这样嫌弃讨厌了。
许长安这两日暗暗琢磨着手上拿到的关于曹征案子的文书，可是却依旧没什么进展，也不知道下一步到底从何着手。他这几天陆续收到不少相关文书，都是锦尧带来的，虽然推进进展不大，但总是有进展的。
他几次要问锦尧这些东西从哪里来的，锦尧都会说受人之托而已，还会反问他这些东西都写了什么。
其实许长安早在第一次看到文书和装糕点的食盒时，他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只是他不明白那人为何要遮遮掩掩让锦尧带来，而且四五天了除了在早朝见到那人之外，再难见到。
更让他不解的是，他不怕他查出什么对锦豪不利的？
日子算是一天天过去，中秋节如期而来，一大早锦尧就拉着长安出了宫，买了一堆东西向宁安苑而去。
许长安看着这座偏离正街，偏僻没什么人气的大宅子，心中莫名感叹世态淡凉。
锦尧欢欢喜喜去敲门，门从里面半掩打开，锦尧含笑喊道：“荣娘，中秋节快乐。”
已年到中旬的妇人看清锦尧模样，才把半掩的门打开，满脸都是慈祥欢喜的笑颜，“是殿下啊，来，快快进来。”
锦尧笑的也欢喜，回头招呼长安进门。
这座院子倒是不小，里面比起宅子外面的清冷要热闹的多，可以看到三三两两说着话的忙活着，毕竟是中秋节了，
荣娘带着两人进了后院西面的房子，浓浓的药草味儿覆盖了园中两颗桂花的香气，屋外晒得都是草药。
之前听子平说过静嫔的身体从生下锦尧后就落下了病，锦尧生下的时候也总是闹病，搬到这宁安苑后静嫔就注重到药草上去了，这院里的草药想必是静嫔的。
“荣娘，你去忙吧，我自己进去就好了。还有这些您收好，算是我的小心意。”锦尧一边说着，一边从子平手里拿过其中一份递给荣娘。
“殿下每次来都会记得给老奴带东西，这真是。。。。。。。。。。”
“荣娘，我和母妃没少受您照护，这些不算什么，都是应该的。”锦尧笑着道。
“你这孩子啊。。。。。。。”荣娘眼中满是欣慰。
荣娘离开后，锦尧才拉着长安进了西房，远远看着一个朴素妇人坐在桌案边，手里在捣磨着什么。
许长安环视了周围，轻声在锦尧耳边问道：“为何就静嫔一个人。”就算是在这宁安苑，静嫔也还是静嫔啊，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母妃喜好清静，也不愿麻烦别人，自从我离开这里后，母妃就将本来有的两个宫女给放出去了，这些年也就荣娘时不时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上忙的。”锦尧说着缓缓向里走。
“桌上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锦尧走近还没出声，那位素雅的妇人就开了口。
“母妃。”锦尧笑嘻嘻的唤了声，拉过许长安道，“母妃，你看我带谁来啦。”
静嫔闻言缓缓抬起头，先是看了眼锦尧，之后才把目光移向许长安。
许长安连忙扶手行了礼：“见过静嫔娘娘，长安打扰了。”
静嫔神色微微波动，看了许长安好半天才淡然缓缓开口，“他居然失言了。”
不明所以的一句话，让许长安有点糊涂，转头看了眼锦尧，锦尧冲他眨眨眼睛，也是不明所以。
这一天许长安和锦尧都陪在静嫔这里，静嫔性子静的很，话不是很多，就算和锦尧难得见上一面，两人一天也没说什么话。
有些人，不必需要言太多话，静静陪伴就足够了。
因为要赶回宫里同皇帝用晚膳，算是一个家宴吧，所以黄昏时两人就同静嫔道别离开了，许长安看得出两人眼中的不舍，两人却没有任何脱离带水。
“七哥，静嫔知道你和东夷太子的是吗？”回去路上，许长安忍不住问道。
“不是还没定下嘛。”锦尧依旧笑嘻嘻说道。
“那若是你离开了京城，你有没有想过静嫔怎么办？”
“我就待在京城那儿也不去，如果非要去东夷的话，我也要带着母妃。。。。。。。。。”说道这里，锦尧突然屯住了。
许长安疑惑正要开口问，就见锦尧嬉笑的面容冷了下来，下一刻就听到子平的声音。
“有人。”
马车速度加快，许长安瞬间明白为何锦尧突然变了脸色。
“多少人？”许长安屏息道。
“二十来个。”锦尧已经抽出了腰间的玄扇，严肃道。
“长安，一会儿打起来，你能跑多远就跑多远，能跑多快就多快，听到没？”此刻的锦尧不似往日的嬉皮笑脸。
“你让我扔下你一个人逃？”许长安道。
怎么说前世他是当兵的，他出生军事家族，丢下战友的事他可干不出来。
“总比两个人被打强啊。”锦尧说道。“子平，等会儿护着长安。。。。。。”
咴咴~
锦尧话音未落，就只听马嘶叫的声音，接着一个冲力摇晃翻了车，随之打斗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锦尧看了看许长安，正刚伸出头，头顶就挥来一把剑，许长安眼疾手一脚把锦尧踢滚了出去，锦尧反应也快，瞬时翻身玄扇一挥，暗器直种敌人要害。
跳下马车的子平早和人打成了一团，而那匹马已经倒在了路中央，腿受了伤站不起来了。
看看周围荒废的屋子，连个乞丐都没有，想求救简直做梦。
许长安刚从马车里爬出来，就被一个人抓住了手臂，许长安另一只手快速向来人挥出，手中拿的是一把开了鞘的金饰短匕，从锦华那里得来的匕首。
作者有话要说：
没赶上零点之前发，orz电脑总是关键时刻□□。。。。这是七月的份，四更补完了，碎觉去，困死宝宝。
第11章 正文·孤芳自赏
袭击而来的刺客刚抓住许长安，不想许长安会反应这么迅速的挥匕而来，抓住许长安的手臂顿时被划破一道鲜红的口子，许长安趁机匕首就架在了刺客的脖子上。
“谁派你们来的。”许长安冷冷道。
那刺客不肯说话，趁此其他刺客已经袭击而来。
“长安，小心。”锦尧自顾不暇也不忘关照许长安。
许长安带着被他挟持的刺客一个转身，瞬时将刺客推了出去，撞到了正面而来的刺客。
四面围攻，许长安以最快的速度做出应付对策，转身先将匕首挥向身后已靠近的刺客。
偏僻的街道上，一片打斗声，不知何时才能摆脱这些人，又不知何时才会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
几个回合下来，许长安浅紫衣袍已经沾染了血迹，有自己的也有刺客的。许长安一手按住另一只鲜血直流的手臂，看着围攻的刺客都欲上前又犹豫，他发现这些人并不想夺人性命，若真想要取他命的话，依照自己的这功夫不说已成刀下亡魂，也是缺胳膊短腿了。
“殿下！”
这是子平的喊声。
就在许长安暗暗观察局势时，突然还能站起来的刺客都冲向他而来。
“混蛋！”锦尧已经受了伤，却还和同样已受伤了的子平挥剑而来，为许长安杀出一条路。
“长安，快走！”锦尧护着许长安，急迫说到。
此时此刻已经明确这些刺客就是冲他而来，他若偏执留下别说帮忙，不拖累就不错了。
许长安一脚踢飞面前被他的匕首克着脖子的刺客，刺客倒地，封喉至死。
“你们当心。”许长安说到。
“放心吧，你快走。”
许长安快速辨认了方向，冲通往市集的方向跑去。那些刺客见此都分分要追去，锦尧和子平夺步截拦，却还是让一些刺客钻了空子。
人家刺客用的是轻功，许长安又受了伤，他还没跑多远就被追上了。
许长安只觉今天算是栽大头了。
突然一抹人影快速穿过已经追上许长安的几个刺客，许长安只觉眼前闪过一道道寒冷的光，下一刻他已经被人拥入了怀中。与此同时另一抹人影向许长安刚刚跑来的方向而去，刀光剑影顺手解决了挡路的刺客。
“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有危险？”许长安表面无比淡定，内心早已紧张感觉心都要从口里跳出来了。
锦华不语，目光看向许长安受伤的手臂。
许长安下意识捂住伤口，那里已经痛的似乎麻木。
“锦尧和子平还在……喂，你干什么？”许长安话还没说话，突然身子一腾空，他被锦华打横抱了起来。
锦华看了他一眼，说到：“旭辉已经去了，我们先回去等他们。”锦华说着又看了眼许长安手臂上的伤口。
“不及时处理伤口，你以后也别想拿匕首了。”
“……”许长安感觉麻木的伤口，又突然好痛好痛起来，其实这道伤口挺深的，身上其他部位也就是划破了皮的程度。
“我腿脚是好的，喂！！！”许长安说着，锦华已经不想再听他多语，跃身抱着他快速的飞跃在屋檐上。
“……”嗯，轻功真是个不错的技能！
锦华带着许长安来了‘挽君留’，老板娘芳姨连忙让人去拿了药箱，又让人去请大夫。
许长安半路就被锦华点了睡穴，这时候已经睡了过去。
大夫请来给许长安整治后，旭辉正好带着锦尧和小平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受伤打晕了的刺客。
“五哥，长安怎么样？有没有大碍？”锦尧一边被处理着伤口，一边不忘问长安的安慰。
“没事，睡着了。”锦华说到。
“哦，那就好。看着长安柔柔弱弱的，想不到还会些了不得的拳脚功夫。”锦尧似是松了口气，但突然好像又想到什么，“呀～完了，这天都暗了，我们这样子怎么回宫见父皇啊。”
锦华看了眼锦尧，却是未做答。
“这些刺客也真是不会挑时候，偏偏选在中秋……嘶——痛啊，你就不能轻点。”锦尧趴在床榻上，回头瞪了眼一直沉默给他上药的旭辉。
“……好啦，抱歉，你别乱动。”旭辉抱歉笑道。
“殿下。”门外一个声音响起。
锦尧看着锦华眨眨眼睛，表示这声音有些陌生，肯定不是找他的。
锦华转身出了门。
暗影：“东厂的人当时被人引开了，一死一伤。另外两路人在事发之时并没发现有继续跟踪。”
锦华瞬时皱眉：“三天之内去查清楚。”
“是。”暗影扶手快速消失在挽君留。
锦华返回屋里时，锦尧伤口已经处理好了。
“五哥，父皇那里怎么办？今天这事要告诉父皇吗？”锦尧一边整理衣服，一边问道。“我这时候回宫参加宴席倒是没问题啦，关键是长安怎么办？”
锦华：“父皇那边说不定已经知道了。”
“啊？”
“看来是知道了。”旭辉从窗台看向外面楼下，是锦衣卫的身影。
……
“锦华，你到哪里去啦？这时候才来，还好父皇还没到。”锦华步入华泰殿时，该到的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锦华在锦豪旁边位置坐下，浅笑到：“突然有事当误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你也不怕挨父皇骂？”锦豪道。
锦华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锦华来了刚坐小半刻，皇帝就到了。
华泰殿坐满了皇亲国戚，只是让人疑惑的是为何华泰殿上不见那位深的皇帝宠爱的九皇子长安，连七皇子锦尧都不见了人影。
“六姐，长安和锦尧没有来啊。”长乐坐在长歌身边，环视了周围，说到。
长歌拿着一块桂花糕看了看，淡淡‘嗯’了一声，将桂花糕塞进嘴里一小部分。
“长安和锦尧这两孩子怎么还没来？”坐在皇帝身侧下方的齐贵妃看了眼大殿上空缺出来的两个位置不免说道，侧头抬眼看向皇帝。
皇帝看了眼齐贵妃，声音不大不小开口道：“长安身体不适，朕让他歇着了，锦尧去宁安院看他母妃，不用管他。”
“长安身体不适？可有大碍啊？”越贵妃恰到好处的接过了话，顺便给皇帝酌了一杯酒。
“没事，老毛病了。”皇帝接过酒，尝了口。“今年桂花酒不错。”
“陛下说好那自然是非常好了，您喜欢就好。”越贵妃浅浅笑着道。
一旁的齐贵妃见此，倒是心里不舒服了。
宴席上，锦华没敢喝太多酒，散席后锦华和锦豪一分开，他就向着挽君留去了。
已是深夜，挽君留的客人已经少了许多，却还是热闹。
“殿下。”锦华刚要去看许长安，就被芳姨喊住了。
“芳姨。”挽君留的芳姨，听着姨姨叫的，其实也不过才是个二十有八的妙美沉稳女子，本名她不曾说过，只是从落户再次人们就叫着‘芳姨’了。
一个花季女子从三年前再此接手挽君留，撑起了这么大，着实不易。虽是二十八龄女，却还不曾许配与谁，倒是有不少想搭上这亲事的，芳姨却总是微笑说自己已心有所属，她在此等待那个人寻来呢。
“东厂和大理寺秘接了这个案子。”芳姨略微压低声音说道。
东厂一死一伤，自然会去调查此事，大理寺的加入，只是父皇选择了最信任的人办事罢了。
锦华来到许长安所在的房间时，正好看到旭辉把趴在许长安床头睡着了的锦尧抱了起来。
旭辉转身看到锦华，叹了口气道：“你回来就自己照看着吧。”
锦华看了眼睡着锦尧，微微一笑身体一侧。
意思你们可以离开了。
“……”旭辉抱着睡得迷迷糊糊还含糊嚷着桂花糕的锦尧出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吃吃吃，刚刚吃了那么多，还惦记着吃，怪不得这么重。”
……
锦华坐到床榻旁，映着晃朔的灯烛盯着许长安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伸手去探了探许长安的脉搏，眉头渐渐微皱，闭眼运动丹田内气输送给许长安。
秋夜微凉，夜已入深，中秋的热闹也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今夜月亮最圆了，可孤芳自赏，如何感受到它的圆美。
锦华合衣在许长安身边侧身躺下，许长安动了动身子，却正好靠进了锦华怀里。
趁着许长安睡得熟，某人欢喜微笑的讨了个便宜。
细吻温和的落在熟睡之人的额头上，又贪心的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其有些微凉的唇，偷香的人这才心满意足抱着怀中人闭眼入睡。
圆月不愿孤芳自赏，但长安只可由他孤芳来自赏！
第12章 正文·愚不可及
黑夜渐渐退去，迎来的却是秋风细雨。屋外灰蒙蒙的，但也妨碍不了勤劳的物作。
许长安转醒就见躺在身边睡着还未醒的锦华，这样面对面的直视许长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被看的人装睡不下去了才在一吻之下结束了这样的局面。
咚——
下一刻不知是谁被踢下了床。
许长安遇刺之事被保密的倒是很严实，除了出事第二天早朝未到，其他一切照常，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可是这暗潮涌动的京都城里，你永远无法想象黑暗中有多少人是在加速行动着做着什么。
被抓回来的刺客也只是个接命令行事的人，上头只要许长安的活人，有人要献给他人做贺礼的。
贺礼？是够胆子的，用皇子做贺礼。
“殿下。”
锦华站在挽君留楼上窗边，看着街道上形形□□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暗影出现在锦华身后，锦华转身看向暗影手中的东西。
一块黑布上绘了一个标志，刀剑相交，火龙盘绕——沙龙坛。
锦华眯了眯眼，不置可否。
“沙龙坛？不是一直在西域活动吗？”旭辉拿着那块绘有标图的黑布看了看又放回到矮桌上，端起手边的茶水悠哉喝道。
“可现在出现在了京城。”锦华皱着眉说到。
“对啊，出现在了京城，还对九皇子动了手。”旭辉盯着茶水悠悠道。
“一个常年活动于西域的江湖帮坛，怎么会面对朝廷，对一个皇子下手，只因为有人要作为贺礼送人？”旭辉挑眉抬眼看向锦华。
锦华呡唇未语。
旭辉微微一笑道：“难道九皇子招惹了什么江湖人？如果是这样那真是招惹的远了，都把居于西域的大坛给招来了。不知道这次来的是坛中的谁？”
锦华：“长安两年里一直没跟什么外人接触，就算有父皇那边定然会知道是些什么人。所以长安招惹谁倒是不大可能，要么是长安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要么就是……”
“要么就是九皇子这个被皇帝深受宠爱的地位身份。”旭辉悠悠接过锦华的话来。
“或者说其实就是看上九皇子的美貌也说不定啦。”
锦华瞪了眼旭辉，旭辉却是摊摊手实话实说。锦华捏了捏腰间玉佩，最后松开也未语，转身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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