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一世长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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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其实就是看上九皇子的美貌也说不定啦。”
锦华瞪了眼旭辉，旭辉却是摊摊手实话实说。锦华捏了捏腰间玉佩，最后松开也未语，转身看向窗外被夜幕灯火笼罩的京都城。
“锦华，沙龙坛怎么说也是西域坛会。你可以有江湖势力，其他皇子也可以，我东夷太子可以有，西域皇子也可以。我的意思……你该明白，你可要小心。”旭辉终于放下手中把玩的杯子，站起身来，与锦华并肩看着窗外说到。
锦华转头看了眼旭辉，旭辉的话他自然明白。
朝廷中人有江湖势力实属正常，但是……沙龙坛是西域人。
“啦～今日夜色正好，是个登门拜访人的不错时间，锦华觉得呢？”说着话的人，话音刚落，人影已经闪落到了下面的屋檐上。
锦华勾了勾唇，映着夜光的面容冷如月。
“的确如此。”
渐渐寂静的夜幕下，两个人影在屋檐上快速闪过，前后快慢如同两人在比拼着谁的速度更快。
“长安……我出手了，你可小心。”锦尧手持玄扇，一副准备出招的样子。
“嗯。”许长安点点头。
锦尧看了看柔柔弱弱的许长安，犹豫了下道：“还是……还是长安先先出手吧。”
许长安挥了挥手中未开鞘的匕首，“好吧，接招！”
许长安话音刚落，步伐快速移动逼近锦尧，锦尧用玄扇抵挡袭来的许长安，两人见招拆招持续了好一会儿。
“九皇子居然也会功夫？”习武场的其他人看到和锦尧切磋的许长安，不免惊讶。
“想不到九皇子看着文文弱弱的，也是会功夫的啊。”
“九皇子这叫深藏不露。”
“……”
打了好几个轮回，发现许长安气息有些不对，锦尧想到锦华的交代连忙用轻功退身抽离许长安的招式下，站在木桩上说到：“长安，我们歇会儿吧，你的伤……身体不能太累着了。”
许长安看了看锦尧，也不多说什么，将匕首收入袖中，缓了缓气接过小平送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锦尧直接坐在了木桩上，看着许长安嬉笑挑眉说到：“长安的匕首好眼熟哦。”
“和五哥那把真像。”
“是吗？”许长安轻轻一笑道。
“对啊，那可是五哥随身佩戴的，不过也就见过，从来没看他使过。”锦尧跳下木桩，接过小平端过来的茶水，给了一杯许长安。
许长安接过喝了口，递回给小平，没有去接锦尧的话。
锦尧也不在意，一口气把杯中的水喝的干净。
“锦尧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许长安低声问道。
“小伤而已，早好了。”锦尧把茶杯给了小平，突然看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人向这边走来。
“七皇子，九皇子。”那人很快来到两人面前，扶手行了个礼。
“……”锦尧眨巴眨巴眼睛，随之笑道：“宇文少将军，你怎么得空来这儿啊？”
“只是碰巧路过，见到两位皇子特来打个招呼。”宇文志浅笑道。
“……哦。”
宇文志看向许长安，许长安却是平淡的看了他一眼，对锦尧道：“歇好了吗？”
“啊？”锦尧一愣，“长安，你还要跟我打？”
一旁的宇文志惊讶：“九皇子原来也会武功的啊。”
“……不会。”许长安应到，又对锦尧道：“快正午了，回去用膳吧。”
锦尧看了眼天，肚子‘呼噜’一叫，还真是配合。
锦尧摸摸鼻子笑笑道，“嗯，该进食了。”
“少将军要一起吗？”锦尧客气的看向宇文志道。
宇文志扶手，“谢七皇子，微臣还有其他事，就不叨扰两位殿下了。”
“哦，少将军好忙，连吃饭都快顾不上了。”锦尧说到。
宇文志苦笑了笑。
许长安已经先行告辞，锦尧也连忙跟了上去。宇文志看着许长安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直到许长安和锦尧消失在拐角，宇文志才转身离开。
一个人居然可以把曾经朝夕相处的人，陌视的这么干脆。
“长安，你对宇文怎么这么冷淡。”锦尧和许长安半路绕着坐马车出了宫。
“有吗？我见到他应该是怎样？”许长安有些不解。
“额……”锦尧扭曲了眉头又松开，复而嬉笑道：“没什么，长安这样就挺好的。”
马车不紧不慢行驶到挽君留，侍女带着两人向熟悉的房间绕去，隔着还好远锦尧就喊着‘肉肉肉’的快速跑上前去。
等许长安进门时，锦尧正如同狼看到兔肉一般，可惜美味就在眼前，旭辉偏偏挡着锦尧不让他近桌子吃到，一旁的锦华一副看戏的模样。
“亲我下就让你吃。”某不知羞耻的太子青天白日在四目直视下，居然就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样话来。
吧唧～
“……”他刚刚看到了什么？一个为了吃到肉不顾一切的少年？
“好啦，让开！”锦尧吧唧亲了口旭辉，撇嘴对着愣住的旭辉说道。
旭辉伸出舌头舔了舔刚刚被锦尧亲了口的嘴唇，笑道：“这么坦诚？”
“臭不要脸的！”锦尧踢了脚旭辉，“还不给小爷让开！”
旭辉吃了蜜糖一样笑嘻嘻的让开路，锦尧二话不说扑上去就开吃，果然是吃货。
“长安也这么坦诚就好了。”锦华倾身凑向许长安小声说到。
“……”许长安默默拿起筷子吃饭，装作什么也没听到。
一顿饭吃的锦尧心满意足，一边摸着有些涨的肚子，一边说到：“挽君留的饭菜比宫里的好吃多了。”
“嗯，不如等你跟我回东夷时，把挽君留的厨子也一起带走吧。”旭辉笑道。
“那民女可不舍得。”旭辉话音刚落，芳姨正巧亲自提着刚泡好的茶水进来，为几人倒上。
“那芳姨也去东夷开一家挽君留吧。”旭辉闻了闻上好的桂花香茶道。
“您要是出银子，小女子倒也乐意。”芳姨浅笑道。
“好说好说。”旭辉笑道。
锦尧坐了起来，哼声小声咕噜道：“切～人家也没答应和你去东夷呢。”
“芳姨亲手煮的茶就是不一样。”锦华轻饮了口，花茶香气回味口鼻。
芳姨浅笑道：“殿下喜欢就好。”
“芳姨这里的东西都是美味，我都想住这儿了。”锦尧笑嘻嘻道。
“你还是别了，芳姨可不要只会吃喝玩乐的人。”锦华打趣说着，望向芳姨转开话题：“芳姨，不知旁边房间的是什么人。”
“殿下大概明日就会知道了。”芳姨笑的深意。
“哦？”锦华眯了眯眼。
“对了，你们扔在这里的那个人，今早我发现不见了，派人找了也没找到。”芳姨说的轻松。
“不见了就不见了吧，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旭辉悠悠道。
“啊？可是他还没说出幕后指使是谁呢。”锦尧道。
旭辉看着锦华，笑道：“昨晚已经登门拜访过了。”
“什么？是谁？”锦尧瞪大眼睛眨巴眨巴问道。
许长安看了眼旭辉，目光落在锦华身上，锦华却是没有要开口说明的意思。
……
“你偷偷摸摸抢的人呢？”崇王府的后花园倒是块儿宝地，被打点的快赶上御花园了。
“这不办着嘛。”蓝衣少年往嘴里吃着桂花糕，悠悠道。
锦衣男子绕到少年面前，说到：“都好几天了父皇那边也没个动静，这是你说的办着？”
“遇刺都遇刺了，那知道这事一点也没动静啊。你说这么一个人杀了不就好啦，非得抢什么抢，杀了这会儿肯定不会这么平静了。”少年有些牢骚的咕噜道。
“杀什么杀，长安好歹也是皇弟。”锦崇说到。
“哈？锦崇你没发烧吧？”齐之信扑过去伸手就要去摸锦崇的额头，半路却被锦崇给抓住了手。
“这事作罢，先别管了，表明这么平静，指不定已经有人在暗中查了。”锦崇看了眼齐之信嘴上还粘着的糕点渣，忍不住伸手给摸了去。
齐之信一愣抹了把嘴，说到：“哦。”
“殿下。”一个小厮从前院快步而来。“有人递了封书信来。”
齐之信看了眼锦崇，上前拿过信，疑惑道：“谁给你写信啊？情书？”说着一边还掂量掂量，“哟？里面好想还有东西哦。”
锦崇看了眼齐之信拿在手里的信就是不肯给他，说道：“打开看看吧。”
齐之信得了话，迅速动着手指拆开了信封，先是从信封里拿出了有些重量的东西。
当东西被拿出来出现在眼前时，齐之信和锦崇愣住了。
“玉佩？这不是我捡到的四皇子的玉佩吗？”齐之信愣愣道，脸色不好，迅速拿出信封里的信打开来看。
书信上只有寥寥八个大字：雕虫小技，愚不可及。
齐之信和锦崇对视。
“这……”齐之信张了张嘴不知如何言语。





第13章　正文·长安和亲

今日不知是怎么了，许长安睡眠不怎么好早早醒来，总觉得心里莫名慎得慌，眼皮子也一直跳的不停。
“这眼皮跳的不停，怕是今天有什么不好的事了。”许长安一边由着小平给他更衣，一边淡叹道。
小平手里忙活着，嘴里说到：“殿下怕是这几日没休息好，这眼皮才一直跳的。”
许长安想了想，按照科学点来说……是他想多了。
但是现实总是残酷了，他也想自己是想多了，真的是想多了。
今日早朝不同平日，西域使者到访，听几位老阁说，西域使者此次前来是为两国长久友好而提出和亲之事，西域可汗刚将大全交给小可汗不久，就这么赶急的要和中原联姻了。
还听说这次西域不仅来了使者，小可汗不日也将到达京城，这下可了的了，来了东夷又来了西域，不知下一个是南蛮还是北匈。
“啧啧啧～我知道我们中原人很好，但也没必要各个都想着来和亲啊，要是再来个南蛮北匈的，怕是还能看到几个抢一个公主的场面呢。”锦尧半躺在榻垫上，翘着个二郎腿咋着嘴说道。
“没关系，没人抢你就好。”旭辉微笑道，“不过我想除了我，估计也没人能瞧上你啦。”
本还悠哉悠哉愉快吃着糕点的锦尧，瞬间垮了脸，瞪着旭辉道：“你什么意思啊？”
旭辉笑得更开心，“谁能有我这么好眼光啊。”
“……”锦尧直勾勾白了眼旭辉。
“是啊，谁有你这么好眼光，有美女不要，偏偏找上我。”
“你怎知西域小可汗看上的就会是公主呢？”旭辉挑眉道。
“……”锦尧咽下嘴里的糕点，“这年头的人还真是奇了怪了。”
旭辉浅笑看了眼站在窗边靠近隔壁房间的锦华，起身走到窗边伸出头往隔壁望了望，看向锦华道：“隔壁是谁这么引你注意啊？”
“唔？芳姨不是说今天就可以知道隔壁住的是谁了吗？”锦尧喝了口茶水说道。
锦华转头看向旭辉，说到：“住在你隔壁，你不应该作为友好的打个招呼去？”
旭辉眼角抽了抽，呵呵道：“我想他一定不会喜欢我的招呼。”
咚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房间顿时安静，三人一同看向门口。
“呀啊！”一个女子声音响起，同时就听到陶瓷碎地的声音
“公子！”
“小心。”
“怎么回事啊？不会看路吗？”
“怎，怎样？谁让她……额嗯挡了本大爷的路。”
一场混乱中就听着外面吵吵嚷嚷起来，大概是有喝醉的有钱人浑浑噩噩的撞到了谁。
“等等，刚刚……那是子平的声音吧。”锦尧愣愣道。
锦尧话音还没落，锦华已经打开房门出去了。
眼前的情形便是一群围观的人盯着这边，一个醉醺醺的纨绔青年大吵大嚷的被几个人已经压住，地上碎了一地的酒壶茶杯，另一个侍女被人扶起来手上已是鲜血淋漓。
而在受伤的侍女旁边是一个身着深衣的男子扶着低着头一手握着另一只手腕的紫衣少年，一旁还有个小厮打扮的人担忧询问着紫衣少年。
“公子，可伤到那儿了？”
“……没事。”紫衣少年低声开口，站稳了身子向小厮靠去，对扶起自己的男子道：“多谢。”
“举手之劳，你的手好像受伤了。”男子长相有几分不似中原人，听了他开口说中原话还带着几分生疏。
“没……”
“那里受伤了？”
许长安话还没出口，就被人从侧面拉了过去，瞬时落入了一个熟悉怀里，耳边于是熟悉的声音。
“公子，先让看看手臂吧。”子平拿过药膏忙对许长安说道。
一旁的那个酒鬼还在撒泼，“放开。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快放开我，嗝～”
锦华撇了眼撒泼的酒鬼，又看了眼眼前的男子，男子也正好看向他，锦华客气的道了谢，便注意力都回到了许长安身上。
“这不是将门柳家的那位小败家子吗？”围观的人窃窃私语着。
“是啊，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敢在这儿撒泼，还好今天芳姨不在。”
“今天不是柳大公子成婚的日子吗？这小子不待在府里喝他哥的喜酒，跑这里来做什么？”
“谁知道啊，听说这小子和他哥关系一向不好。”
“哎～那几个好想不是能惹的啊。”
“啧啧～这小子算是栽跟头了，刚刚出来的那不是五皇子嘛……”
“……”
“你……你让他们放开老子！否则，让你嗝～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酒鬼站都站不起来了还嘴硬着。
深衣男子冷哼道：“我倒是想看看你怎么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哟哟哟～这是谁啊，这么了不得啊。”这种好戏锦尧最是爱往里头凑，特别是遇到他讨厌的人。
“你？你谁啊？”酒鬼不清醒的看着锦尧。
“小爷我你都不认识啦？小子，你这样可是玩儿大了啊，看看你把人家小姑娘的玉手给弄的。”锦尧蹲下身子凑近青年，立马皱了眉头摆摆手道：“喝这么多酒，怎么没把你给喝死。”
“嗝～少废话，放开我，你们要敢动老子一根头发，我哥不会放过你们的。”酒鬼还凶着道。
“啧啧啧～”锦尧摇摇头，向周围扫了一眼，起身进了屋，一直没出去的旭辉饶有兴致的看着锦尧拿起桌上的茶壶探了探温度又走了出去。
“啊！！！混蛋！”
一壶还有些烫的茶水全到在了酒鬼的身上。
“你……你找……”酒鬼被烫到一个激灵对着锦尧吼道，吼到一半愣住了。
“是你……？”
锦尧笑呵呵，伸手拍拍柳江的脸蛋儿，说到：“清醒点了再回去，不然估计你哥能把你打死。”
锦尧站直身子看了眼一直在一旁看戏一样的深衣男子，眨眨眼睛微笑说：“这位公子，多谢啦，可以放这小子走了。”
那男子看了眼锦尧，忽而浅笑又瞬失，冲他的人摆了摆手。锦尧还特别好心的请人把柳江给送了回去。
周围看戏的人见没什么事儿了便无趣的散了场。
许长安倒没伤多严重，就是倒向地的时候手下意识的做撑扶，结果不小心没撑住伤到了，还好没有撑到碎片。
“柳府大少爷不是今天成婚吗，柳江不蹲在家喝喜酒，跑到这里来瞎折腾什么。”锦尧看着楼下被挽君留小厮送上马车的柳江道。
第二天，还在新婚喜庆笼罩下的柳府就出了事，听说柳府的小公子昨天白天还看到人在房里躺着，晚上也出来漏了面，怎么一大早就不见了人呢。有人听说柳府小公子在挽君留喝的烂醉撞伤了当朝九皇子，是逃跑了。
可是两天过去了也没听到要拿柳江问罪的消息，看戏和寻找的人都以为柳小公子在外面过的没银子了就会回来了，谁知道这一消失，便是真的再无了踪迹。
……
“啊？什么？你再说一遍？”锦尧正在吃早膳，就被风风火火拉着长歌来的长乐给吓到了。
“我说，西域他们的小可汗要和亲的对象，是长安！”长乐激动的大声一字一句重复道，吓得锦尧手中的勺子都掉地上了。
“是不是都疯了？”锦尧惊讶道。
这下好了，旭辉不仅厚脸皮，还是个乌鸦嘴！
今日早朝，西域使者亲口说了他们小可汗的意思，希望圣上能将九皇子长安下嫁给他们小可汗。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哗然，皇帝更是许久没开口。
许长安成为殿上所有人的焦点，然而许长安居然淡定从容，没有任何反应。
其实他已经惊讶的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这个架空的朝代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找皇子和亲？
殿堂上，大多是为此事而惊讶，而还有的是怡悦。许长安去了他国，就不用担心有一天一觉醒来就听到九皇子长安被加冕成了七珠亲王，或是正精心策划如何让自己脚步更稳的时候，突然听到九皇子被封为了太子的消息。
然而所有人最关心的还是皇帝的回应。
大殿上安静片刻，所有人都以为时间静止了，高坐龙椅上的皇帝开了金口。
“此事待贵国小可汗到来了，再细细商议也不迟。”
“好，我们小可汗明日就会到达京城。”
如今这世态也是够新奇，和亲都冲着皇子来得了。
许长安还没跨出大殿大门，也不等锦华和锦崇锦豪上前搭话，更不等西域使者准备过来的问候，许长安已经被叫去了御书房。
“这回可是让父皇为难了，长安是父皇最疼爱的皇子，怎么舍得他被送到西域去和亲。”锦豪叹气道。
“西域是来求亲的，又不是来谈判的，若是不愿意还要强求不成。”锦崇轻笑道。
锦豪撇了眼锦崇，锦崇浅笑安然视而不见的和从太师身边返回来的齐之信一道离开了。
“如果长安被送去和亲，朝中就可以回到之前的局面了。”锦崇离开，锦华看向锦豪低声似笑非笑道。
锦豪一愣，看了眼锦华，看着锦崇离开的背影，笑道：“那我另愿被送去和亲的是锦崇。”
“本王知道锦华可是最舍不得长安的了。”
秋风吹过，锦豪含笑略低的声音从锦华耳边飘过瞬失。
锦豪离去的背后，是锦华略有沉思的目送。






第14章　正文·是随是留

今天的大殿上是有意思了，不仅西域小可汗到了，连东夷太子也好巧不巧的赶到一块儿到了。
殿上的两位王子分分为皇帝献上各国奇珍异宝，惹得人心中只为感叹两位王子好大的手笔。
“长安！他不是……”锦尧站在长安身边的位置，看了眼那位身着深衣高大的男子，低声惊讶道。
这不是之前在挽君留的那位让人拿下柳江的男子吗？
许长安一直面不改色淡淡看了看那位小可汗，当小可汗的目光刚转向他时，他又毫无痕迹的收回了目光。小可汗只此一眼，便到宴席结束，许长安离开大殿，小可汗的目光才依依不舍无奈放弃追逐。
“看小可汗的举止目光，怕是真看上长安了。”锦豪同锦华向宫外慢行，看了眼锦华说到。
锦华面无表情，也只字未言。锦豪邀他过府一聚，锦华也是婉言拒绝，待锦豪上了马车离去，锦华在宫门口站了片刻，转身又入了宫。
“殿下，这是小可汗差人送来的礼品。”子平双手捧着叠加起的三五个长方锦盒放到桌上，说到。
许长安偏头看了眼，却未伸手要去打开，一眼而过，淡淡道：“收起来吧，打些热水来。”
“……是。”子平退身出去。
屋外天色刚入夜幕，老天又降下了点点细雨，微微秋风夹杂着桂花香拂过，站在窗边的许长安不仅打了个冷颤。
“殿下，热水备好了。”子平恭敬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许长安将自己泡在热水中，一天的疲倦似乎瞬间得到了解放，渐渐的许长安既然在木桶里睡了过去，以至于有人进来了他也没能发现。
锦华进了许长安寝宫，却是不见其人，不仅微微皱眉。
这时候去那儿了？
锦华是从窗户进来的，没见到人正准备开门去找宫人问话，却刚抬出一步脚，他就一个转身向屏风后而去。
“长……”锦华还没喊出口，就被眼前景象给堵的没声了。
一个睡美人儿一丝不苟，赤8身裸8体泡在水里，绕是锦华定力再好，对于这样的入水洁润身姿的诱惑也是感觉口干舌燥，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他日日夜夜恋着的人。
可能是水有些凉了，许长安微微皱了皱那双如画的眉，缩了缩身子，就是不舍得醒来。
锦华叹了口气，心中更是怒着子平是怎么伺候照顾主子的。他上前弯身将许长安轻手轻脚的给从已经温下的水里捞了出来。
入秋的夜本就凉人，许长安又刚从温下的水里出来，自是感觉有些冷，便整个身子都下意识的向锦华怀里缩去。
锦华怕许长安着了凉，两步做一步的走到床边将许长安塞进了锦被里，许长安一沾被子便睡的更安稳了，可抱着锦华脖子的手是一点也没见要松开的意思。
锦华深深吸了口气，看着许长安洁白无瑕的脖子锁骨，他恨不得一口咬下去，然后吃干抹净连渣都不剩。
锦华够着脖子怪辛苦的，索性爬上床将许长安连被子抱在怀里。许长安难得睡得踏实，脑袋在锦华怀里蹭了蹭，寻着舒服的姿势入了梦乡。
到了半夜，浅睡的锦华感觉怀里似抱了个火炉子烫的厉害。锦华一下睁开眼睛，心里只道：坏了。
果不其然，泡在水里睡着了的许长安发高烧了，额头烫的吓人。
“唔……”许长安难受的踢开被子，在锦华怀里蹭来蹭去，嘴里还不停嘤嘤着。
锦华赶紧出门找了在偏房打盹的子平，子平迷迷糊糊被叫醒，见到锦华惊的连忙跪地道：“五皇子。”
其实子平早知道锦华来了，锦华夜里来找他家殿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许长安夜里突然发病，把子平吓得半死，锦华又不让惊动别宫之人，整个安居殿都是闷着忙里忙外，各个小心翼翼却动作麻利的进进出出。
眼见天要快亮了，许长安的高烧才退下，夜里烧的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折腾的也是够累，烧退下了才安稳睡下。见此，忙了一宿的宫人也松了口气。
“五殿下，一会儿您还要上早朝，这会儿先歇歇吧。”子平见锦华也是担忧的守了一宿，说道。
锦华给许长安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