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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久安-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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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脚到头仔细地打量着,连半个细节都不肯放过。
“正是在下,那日多亏了阁下的家人,否则此时此刻,在下还不知在何处飘散着魂魄呢。”荣池子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纯良无害、带着万分感激的笑容,深藏眼底那一份阴狠,拱着双手,恭敬又感激地说道。
姬安君看着眼前这个人,随即转眼又看向了他乘坐的马车,心下冷笑着,眼底一片冰冷。悄悄挪了一小步,靠近一旁的萧羿之,紧紧贴着他。
“凤鸣山危险重重,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见死不救的。先生莫要太在意了。只是不知先生怎会出现这里。”萧羿之说着,随后想到什么,又问道。
荣池子看了看他,又瞥了一眼他身后的姬安君,心下倒是惊讶,这郁林泽的身边还有一位异族人?
“哎,说来话长。今日与恩公如此偶遇,不如就让在下还了这情,也好与恩公叙叙旧。不知,恩公可否赏个脸?”荣池子一手背在后面,一手在前,诚恳地问道。眼睛却是悄悄瞟了一眼一旁的姬安君,他总觉得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面上一片温和,可眼底却是冷若冰窟。
这个人一定和郁林泽关系匪浅,他郁林泽一个被追杀的人,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任他如何查找,都宛如被封锁了消息,身边倒还冒出来一个异族人,站在身后,就像宣誓主权一般的。
莫不是认了主子?
听到荣池子的邀请,萧羿之习惯性地转头看向姬安君,眼里带上一丝询问之意。
果然是主子。
荣池子如是想着。
“我在典宾坊等你。”姬安君看着荣池子,对萧羿之说道。
看着姬安君的模样,萧羿之心下了然,他对荣池子没有好感,这眼里冷若冰霜的神色,实在是太明显了。
可看到姬安君眼神的荣池子却并未觉得什么好感不好感,他感受到更多的是压迫和威胁之意,这份压迫,犹如千斤之重,仿佛抬头便是看到一个身形高大的阎王,站在他的眼前。荣池子咽了一口口水,稳住心神,这种压迫感,他的确从未感受过。
因为,向来都是他给别人莫大的压迫。
而这威胁,似乎也在挑战着荣池子,他从不会被威胁,这种莫名来的威胁之感,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安与激动。不安,是他觉得这个人很危险,激动,是因为他有了挑战。
郁林泽,我必须除掉你,还有,这个异族人。
品湘楼——
荣池子并不了解萧羿之的喜好,于是,将这品湘楼内的一应上等的菜色酒水糕点,都给上了个遍,摆了整整一台八仙桌。
“先生,我二人不用这么多菜吧。”萧羿之皱着眉头,有些无奈道。
“这不是不知道恩公的喜好么,您就照着自己喜欢的吃就是了。”荣池子笑眯眯地回道。
萧羿之转头看了一眼他,他的胃口其实挺小,这些根本就是浪费么。但人家都做了,总不好意思浪费人家的一番心意,于是乎,便是坐了下来,可提着筷子,却又无从下嘴。
一旁的荣池子看着提着筷子却停在半空的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伸手提起另一边的酒壶,捏起一酒杯,缓缓注入。
“恩公,在下姓木,因在家中排行老七,故名七,还未请教您的名字。”荣池子一边说着,一边将酒递给萧羿之。
“在下萧羿之,木先生不必唤我恩公。”萧羿之看着他,伸手接过他的酒杯,回道。
两人互碰了一下酒杯,一饮而尽。而听到名字的荣池子不由得心下有些疑惑,萧羿之?跟母姓,怕是想和郁林慕卿断了关系。
“那在下就称萧公子了。”荣池子微笑着说道。
“随你吧。对了,木先生怎会出现在这里?”萧羿之又喝了一口酒,问道。
荣池子听闻,假装叹了一口气,随后道,“在下不才,听闻这里出了桩案子,被调到此处特来查案的。不曾想,竟在此处遇上了萧公子。”
“哦?可是那桩陈老爷家的案子?”萧羿之饶有兴趣地问道。
“萧公子竟还知道此事?”荣池子惊讶道,心里颇为意外,随后又点点头道,“哎,的确是此案。”
萧羿之瞥了瞥眼,向下一略,伸手又倒了一杯酒,说道,“我听典宾坊的小二说起过,不知木先生对此事有何看法?可也认为那陈夫人有嫌疑?”
“此事尚且无所证据说明那陈夫人有嫌疑,何况邻居路人的猜测不能作为陈堂证据,因妒杀人还需另加查明。不知萧公子何故对此事如此上心。”荣池子解释道,又问了一句。
“我随元我家公子向来对奇闻怪谈或是刑事案件颇为感兴趣,所以也想多了解些此事,回去好讲予我家公子听。”萧羿之抿了口酒,随后勾着嘴角说道。
这种事情,推到元乾身上就好了,反正他不在。
荣池子暗自笑着,说道,“原是如此。你家公子,莫不就是刚刚站在你身后的那位?”
“正是。”萧羿之点点头道。
“我以为萧公子会一直呆在深山之中,想不到竟已然出了山。”荣池子眯了眯眼睛,颇有一番意味地说道。
听闻,萧羿之轻轻蹙了一下眉头,随后说道,“此事不提也罢,公子愿意收留我,已然是我的大幸,对他,我自然要随侍左右。”
“萧公子如此感恩于那位公子,在下倒是有些羡慕了。”荣池子轻笑说道。
“呵,听闻木先生刚才所言,如今可是在高安谋职?”萧羿之问道。
“是啊,在下不才,任高安大理监,此次查案,也是越了职了,好在是君上亲自委任,倒也没什么大碍。”荣池子恭敬道。
三年时间,他从郁林远的麾下,一步一步地考取功名,一步一步地立下文功,又埋在廷尉麾下做事,可谓是煞费苦心。
闻言,萧羿之点点头,他并不清楚这高安的官员设定,想来也是和别国差不了什么的,于是便说道,“在下并不知高安官员如何评级,但木先生才学过人,应是好的。”
“萧公子谬赞了。不过,此次前来,在下只身一人,恐是查案多有不便,不知萧公子可愿帮帮在下?在下知道这要求可能过分了……”荣池子故作难为道,一边偷偷看着萧羿之,观察着他的脸色。
“此事,还让我与我家公子商量一下。不知木先生住在何处,若是有回话了,我好上门告知。”萧羿之回道,心里本想着一口应下,可又想起元乾看着木七那双冷冰冰的眼神,便又临时改了口。
“好好好!在下住在陈元街的许项客栈,劳烦萧公子了!”荣池子露出个笑容,拱起双手恭敬道。
典宾坊内——
姬安君窝在房内,半躺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卷轴,一手撑着脑袋,看上去甚是认真地看着,可眼里却是毫无生色,不知这心思飘到了何处。
“元乾,我回来了。”萧羿之踏进房门,一边喊了一句。
“你喝酒了?”姬安君连忙扔下卷轴,快步走到他面前,嗅了嗅,问道。
“喝了一点。木先生是来查陈老爷的那件案子的,因是手上缺人手,问我能否……”萧羿之说着,却是被打断了。
“不准。”姬安君打断他,直接否决。
“为何?”萧羿之感到有奇怪,若是放在平时,按着元乾的性子,多半是管定了。
“那人……”贼眉鼠眼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这话,姬安君是不会说出口的,他看了一眼萧羿之眼里的疑惑,随后说道,“我们是来游历的。”
游历?那为何要管九昭和大吴的闲事?
“元乾……此事我……”萧羿之皱着眉,支支吾吾着,犹豫着不知说还是不说。
看着萧羿之犹豫为难的样子,姬安君心中窜起一团无明火来,伸手抓着他的双肩,一字一句说道,“不、准、参、与!”
“元乾,我家只来过你和那木先生,那那些暗影杀手是如何找到我家的,我想知道。”萧羿之看着姬安君的眼睛,怔怔地回道。
听到此话,姬安君心中那团无明火顿时灭了下去,被一盆凉水灭了下去,羿之果然是在怀疑他,一直,都在怀疑。
他这样想着,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看着萧羿之的眼中带上一抹伤痛。
“羿之,你可是在怀疑我?”姬安君小心翼翼地问道,他害怕得到一个令他伤心的答案。
听到这个问话,萧羿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所不妥,看着姬安君受伤的眼神,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若非元乾,那便是木先生了。”
“好,既然你执意要管此事,那便去做吧。”姬安君回道,后退半步,拉开两人的距离。
看着突然远离自己的姬安君,萧羿之的心中泛起一阵心疼,他是不是不该告诉他的。可不说,他迟早也会知道自己在怀疑他的,哎,罢了,说都说了。
何况,他一定要弄清此事。
夜间——
萧羿之早早便上了床,可躺着却是毫无睡意。
他想着白日里姬安君眼里受伤的模样,心里越发烦躁,翻来覆去,那模样在脑海之中始终挥散不去。
就在此时,他的屋外正站着一位黑衣人,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管小竹管,悄悄戳破窗纸,缓缓探入,嘴对着它,轻轻吹了一口气。
而正在里面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萧羿之,却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困意,他猛然察觉到什么,屛住呼吸,侧身躺着,静静地等着这个不速之客的到来。
在门外的黑衣人同样静静地等待着,察觉到里面的人再无动作后,蹑手蹑脚地推开了房门,随后,又反手将门关上,握着一把银剑,悄然声息地走向床边。
猛然之间,举起长剑,对准“晕死过去”的萧羿之的后背就是一刺。哪知,这萧羿之猛然睁开眼睛,往里床一滚,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刺,萧羿之看着来者,抬腿就是一脚,倒被那刺客给躲了过去。
只见那刺客,再而进攻,举剑挥来,那速度之快足以煽起一阵小风,引出一道白光。而萧羿之则是向后一弯腰,再而一手撑在床上,一脚踏在墙上,一用力便是直直地冲向那刺客冲去,一边顺势操起放在床边的长剑。
“来者何人?”萧羿之冷言问道,眼神似一道利刃,射向刺客。
可对方根本不理会这话,再次泛起进攻。
只见他从腰间掏出几枚小刀,伸手直直地射向萧羿之,随即一同举剑刺向他的胸口。却见萧羿之挥剑,将其小刀一一击落,右脚向前一迈,左腿顺势勾起,整个人向后在半空翻了个圈,其长剑剑尖恰好抵在刺客的长剑中间。
萧羿之运上一口气,直逼剑尖,将那刺客的长剑从中而断。
此刻见着自己的长剑断裂,连忙后退一步。这剑气,分明出自魑的功底,这个郁林泽难道师出魑?
如此想着的刺客,突然暗道不好,想要退出这间房。
而萧羿之见着这人想要逃跑,连忙上前,挥剑想要将其拦下。
感到萧羿之要生擒自己的刺客,突然一个侧身划开,闪到他的身后,立于窗边。而萧羿之则是即可转身,快步上前,本想利用腰侧时常放着的小刀拦下刺客,给自己争取时间,却未曾想,现在的自己只穿了一件里衣罢了,腰侧什么都没有。
那刺客见着萧羿之又那么一瞬间的停顿,转头便推开窗户,一翻而跃,离开房间,可就在翻越之际,眼睛确实瞥到了床边案几上正摆放着的血玉。只见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不可置信,便是离开了。
听到隔壁房间有打斗声的姬安君,连忙赶了过来,推开门,却只见萧羿之手里拿着长剑,身着单薄地站在房内,看着窗外。
“羿之!出什么事了?”姬安君连忙问道,皱着眉头很是担忧。
萧羿之听到叫唤,转过身,收起长剑,回道,“有人想杀我。”
闻言,姬安君更是皱紧了眉头,沉下声音,说道,“看来,这个人是想赶尽杀绝。”
“不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如此相逼。”萧羿之痛心道。
姬安君看着萧羿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你做错了什么,而是他们欺人过甚。”
说着话,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毒辣。
“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一定要报仇。”萧羿之突然如此说道,眼底不再温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凶狠与坚定。
听到此话,姬安君勾起嘴角,问道,“你不是不想报仇么?”
“呵,娘亲说的话,也不能全听,不是吗?”萧羿之回道。
这杀人,已然越了线,从高安杀到凤鸣山,再杀回高安,摆明了是高安的人,在追杀他。他萧羿之仁慈是真,可面对杀亲之仇,怎能不报?娘亲不让自己报仇,是害怕自己遭难,可他不怕,若是如此贪生怕死,他活着还能做什么?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羿之,可是信我了?”姬安君问道。
萧羿之看着他,勾起嘴角,回道,“信,今后,我也决不负你。”
☆、第三十章 你究竟是谁
那夜的刺客,在未得手之后,便是一刻也不敢耽搁地离开了典宾坊,施展轻功,来到太原郊外,见着四周没有外人之后,便从腰侧拿出一块一根手指般粗细大小的黑色牌匾,伸手吹了个口哨。
不消片刻,便是从空中飞来一只鸽子,缓缓落到那刺客的肩头。只见那刺客将黑色牌匾系在了鸽子腿上,随即便由那鸽子飞走。
那刺客看见鸽子飞走,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呼地一抬头,转身便闪了。
“如何?”荣池子一边倒着茶,一边问道。
“回主上,郁林泽武功太高,属下未能得手。”魍柳单膝跪着,恭敬地回道。
闻言,荣池子倒也没有生气,伸手将茶水递给魍柳。
“谢主上。”
“当年救我的,是他的舅舅,想来也是传授他武功之人。今日的交手,你可察觉到什么?”荣池子缓缓说道,一边伸手将人拉起来。
“回主上,属下怀疑,郁林泽应是是出于魑,主上说的那个舅舅应该就是魑。”魍柳毫不避讳地说道。
“哦?我听你说过,鬼影堂杀手排行魑魅魍魉,可这魑不是已经在十多年前就挂了死亡牌了么?”荣池子反问道。
“此事,属下也不知。当年刺杀郁林泽一任务,属下并未参与,所以无法判断魑是否还存活于世。”魍柳回道。
荣池子闻言,冷笑一声,说道,“好在那魑已经死了,你且下去吧。”
“是。”
若是那个救自己的人当真是魑,那便坐实了郁林泽的身份。鬼影堂杀手排行榜上的魑魅魍魉向来是被送往王室的,这魍柳是九昭宗政渊的人,魑是高安的人,那另外两个呢?
“木七,你在想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男音,浑厚有力,将荣池子拉回了思绪。
听到这声音,荣池子转过身,也未抬头看来人,便是拱起双手作辑。
“见过王爷。”
“我问你在想什么,如此入神竟是未发现我已经站在你身后了。”郁林远问道。
“王爷,我在想郁林泽的事。”荣池子回道。
闻言,郁林远挑了挑眉,一边坐了下来,伸手倒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对着荣池子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坐下。
“怎么,有消息了?”郁林远问。
“他来高安了,身边还有一个人。”荣池子回道。
“那你打算怎么做?杀了他么?”郁林远问着,似乎并不在意他接下去的做法。
这话一出,荣池子轻轻笑了,眼底却是染上一抹轻蔑之色,随即一闪而过,回应道,“他也是个聪明人,何况他身边的那位,恐怕也是有身份的。”
“怎么说?”
荣池子突然站起身,走了几步,回忆着萧羿之谈及那位的神情和那位看他时的眼神,半晌,才开口道,“两人应是主仆关系,想来是当日救了郁林泽,郁林泽为了报恩,才会留在他身边的。我与郁林泽交谈一番,他那张嘴倒是紧得很,并未透露有关那位的任何消息。”
“是该好好查查。接下去说。”郁林远又倒了杯茶,将茶杯捏在指间,来回把玩,一边说道。
“我已派人刺杀过郁林泽,奈何其武功太高,只得无功而返。不过,倒是可以引得他对自己身份的追查。还有,我已经让他插手陈老爷的案子了。”荣池子缓缓说道。
“你倒是动作很快,就不怕打草惊蛇?”郁林远问道,随即将茶一饮而尽,歪着脑袋,看着荣池子。
听到此话,荣池子勾起嘴角,凑近郁林远,看着他,说道,“这叫引蛇入洞。”
看着离自己仅一拳之隔的荣池子,郁林远将茶杯放下,伸手揽住荣池子的腰,将人拖到自己腿上,紧紧箍在怀里,嘴唇摩挲着他的脖颈,轻声问道,“那陈老爷这事儿呢?”
“听郁林远说,那人喜欢刑事案件,不如就他们两牵扯进来,如此,也好弄清楚那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免得坏了我们的事。”荣池子回着,似乎并不在意郁林远对自己做的动作。
“有些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郁林远突然停下来,眯着眼看着荣池子,低着声音问道。
闻言,荣池子的眼中忽然出现一丝迷茫,可脑中一闪而过母亲的模样,随即那份迷茫消失的无隐无踪。
“若是郁林泽出现在郁林慕卿面前,你说,他是恨还是不恨呢?我要做的,就是把事情摊开,将伤疤揭开。王爷只管信我就好,别的,什么都别管。”荣池子说着,眼睛目不转精地看着郁林远,语气柔和,似乎是在说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只好听你的了。”郁林远叹了一口气道,一边伸手将荣池子拉起身,站起来,伸手将皱了的衣服抚了抚,迈脚便是要离开。
“恭送王爷。”荣池子依旧如先前一般恭敬道。
来太原办案,郁林远原本是不愿意的。这三年,他无论是在政事、军事,或是刑事上,根本毫无大作为,与其是说他庸碌,不如说他根本不想管这些事。
帝君郁林慕卿本是对他期望颇高,可奈何这么些年,他母妃在后宫的势力日渐膨胀,而外公的军权也稳于掌中,朝中大半朝臣皆是外公的门客,即便他如愿上位,又何尝不是和父君同样处境?或许只会更加艰难,毕竟父君已然执掌多年,手中尚且握着另一半军权,可反观自己,不仅什么都没有,还平白多了个弟弟出来。
不如昏昏然度日,也好过在朝中受人压制的好。
可就这样的想法,却是在遇到荣池子之后,被全盘打碎。
这么一个人,突然闯进他的眼中,闯进他的心底,将他内心深处那被小心翼翼看护着的疯狂彻底激发,他想夺位,他想得到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他想站在巅峰,再也无人压制。
可他什么都没有。
拿什么还给那个一心想助他的人?他犹豫很久,挣扎了很久。
上位了,不就什么都有了吗?
如此想着,郁林远便是应了荣池子。
而荣池子想的,却是与郁林远大不相同。他本想着通过这陈老爷的案子,可以助郁林远在帝君的面前现一次面,告诉他,他也并非真正庸碌,暂避锋芒,只是一时无奈。
可未曾想,这郁林泽倒是自己送上门,令他不得不提前了计划。
想到郁林远多年间接害死自己母亲的事情,荣池子的心里总会忍不住一阵愤恨,可看到郁林远时常为了自己的一句话,便是绞尽脑汁为自己办到的模样,又令他的心不得不软了半分,犹豫之际,他只得走一步算一步。
典宾坊内——
姬安君拿着手中新收到的信,在房内来回踱步,微微低着头,蹙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这木七是三年前在太原学府做了仅两个月的学徒,便是入了廷尉门下,做了大理监,三年政绩不断,为高安破了不少案子。问题是,这原籍并非高安,而木七这名字,在其余几国中有一百来号人,符合身份的竟是一个也没有。
那这木七的名字,怕是后来改的。
到底是谁呢?
查不到……三年前做学徒、又是在凤鸣山被羿之救起一年未到便做了大理监这人聪颖过人,倒是和多年前九昭的学府大臣荣池子挺像,短短两年,便已立在九昭朝堂之上,只可惜后来被监管在了府内,终身不得再入朝为官等等!
等等!被看管?若是假借看管之名,行入他国细作之事呢?可这木七的官位隶属廷尉,廷尉又是忠君之人,何来党派一说?如此,他为的是什么?
可这木七若真是九昭的学府大臣,那边可以解释,为何那批杀手能够找羿之的家。可为什么要杀他呢?
羿之啊羿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这一切?
“元乾!木先生,请我们品湘楼一叙。”萧羿之突然闯入房内,说道。
姬安君看向来人,连忙将信纸放于书下压着,随即点点头,跟着萧羿之出了门。
☆、第三十一章 疯人哑女
“陈老爷。”荣池子对着陈老爷恭敬道,一边伸手作揖。
“老夫见过木大人。”陈老爷也同样作揖,恭敬地回道,一转眼看到荣池子身后的两人,疑惑地问道,“大人,敢问这两位是何人?”
荣池子回头瞥了一眼两人,垂下眼帘,随即抬头脸上挂起微笑,回道,“这位是我友人,平日里对些疑难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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