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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久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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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陈阳王爷和木大人,想必后面两位便是今日的贵客了吧。”内侍恭敬地说道,一边问着。
郁林远笑了笑,说道,“正是,还劳烦公公带路了。”
“王爷客气了。”公公恭敬地回道。
闻言,郁林远便是又转身走向姬安君,说到,“安德公子,依照王宫宫规,到了这内宫宫门,所有行路工具与兵器皆要卸下,不知这萧公子可还受得住?”
“无妨,伤势已然好了大半,这点路还是走得起的。”萧羿之突然开口道。
“那本王可就放心了。”郁林远露出一个微笑来,舒了一口气道。
这伤势本就没什么大碍,全然是姬安君自己想骑着马匹四处看看罢了,便是编了个这么个谎,硬是把萧羿之塞到了马车里。
当然,这也无不提醒着荣池子,他们二人的关系匪浅,若是想要对萧羿之不利,空还要经过姬安君这条路。
王宫内宫,宴会堂万庆宫内——
“入席——”公公站在高安王郁林慕卿左侧,高声喊道。
随即,原本站着的众多宾客便是齐齐入席。
上座中央端坐着的便是当今高安国的帝君郁林慕卿。而陈阳王郁林远正端坐在他的右侧下堂首位,上堂的右侧之位空了出来。高安王的左侧上堂首位正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夫人,此人便是陈阳王的生母曲氏。
这是陈阳王多年不理朝政以来的第一次功归,虽说并非什么极大功成,倒也是帝君身为人父的一番心意。何况此次案件之中还结识了有学之士,作为一国之君,自当要感谢一番,若是有缘,便可留下授其官禄为高安谋事。
“父君,此二人便是此番助儿臣与木大人破案的公子。”郁林远供着手,恭敬地对郁林慕卿说道,随即便是伸手台向姬安君所处。
郁林慕卿顺着郁林远的手指方向看去,只一望,心头一颤。
“本君谢过二位公子的鼎力相助,犬子不才,没给二位添麻烦吧。”郁林慕卿沉下心绪,将情绪尽藏眼底,温气沉言说道。
而姬安君心细如发,饶是郁林慕卿再藏情绪,也将他一闪而过的惊骇尽收眼底,心下不无敬佩,随即回道,“倒是在下管了闲事,还请君上责罚。”
“二位才智过人,为我高安破了陈府一案,本君奖赏都来不及,岂会责罚。”郁林慕卿笑道。
姬安君连忙拱起双手,回道,“谢君上宽宏大量不予计较。”
“不过,敢问公子可是高安人氏?”郁林慕卿问道。
“回君上,在下出身北黎。”姬安君恭敬地回道。
随即,郁林慕卿便将目光转向了在姬安君右手边端坐着的萧羿之,开口说道,“本君接到木大人的来信,说是有位武功高强的公子,可是坐在安德公子身边这位?”
萧羿之抬头看了一眼郁林慕卿,微微蹙眉,就是这个人,亲手将娘亲送出高安的么?
“回君上,正是。”姬安君开口回道。
闻言,郁林慕卿不再问话,便是令公公传了膳,唤了舞女乐师。
玉芝,我已见到了我们的孩子,你在哪里?可还安好?为何只见孩子,不见你?
☆、第三十六章 好,我随你
自从郁林慕卿见了萧羿之,回头便派了暗卫去查他。
当他一眼看到萧羿之的时候,内心掀起的狂喜的确让他差点坐不住了,可他也知道,贸然的相认,只会使他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所以,他不得不忍下心中的冲动,派出暗影前去确认身份。
此番进宫面君,姬安君与萧羿之便是被当作了上宾,被安置在了上尊楼内。
按照萧羿之的习性,定时会在睡前再修炼一番剑法,一来是防止剑法生疏,而来一是入睡时不那么寒冷。
而通常来说,姬安君便会站在一旁,看着他练剑,偶尔还会对上几招。
自从某晚的心心相露,姬安君便是觉得他与羿之之间算是进了一大步,一口吃不成一胖子,他既然应了留在自己的身边,那这口肉迟早能到嘴里的。
这一夜,姬安君倒是没有如往常一般,陪着萧羿之练剑,不知去哪儿了。
“谁!”萧羿之感到身后有一道炽烈的目光,连忙从怀里掏出飞刀,往目光的方向射去。
随即,便看见不远处的树叶拂动,发出簌簌之声。再而,便看见一个黑影落地。
萧羿之见着黑影,连忙一跃追去。
那黑影展开双臂,刚想越墙遁走,肩部便是被猛然一抓,再也挣脱不得。思索有余,黑衣人向前弯下腰,反方向转动,却不料被萧羿之看出破绽,曲腿上提,膝盖击于黑衣人腹部。
黑衣人吃痛,伸手捂着腹部,却也不逃了。
而萧羿之则是拎着他的后颈,伸手将其面具摘下。
“说,你是何人派来的!”萧羿之恶狠狠地看着他,冷言问道。
黑衣人看了他一眼,硬是扯出一个笑,回道,“二王子,好功夫。”
闻言,萧羿之眯起了眼睛,盯着黑衣人的眼神犹如一条极具剧毒的蛇,危险之极。
“我不是二王子,你走吧。”萧羿之突然松开手,将长剑插回剑鞘,转身留下一句,便是要离开。
“你这武功出自鬼影堂榜首魑,而魑乃是主上的第一暗影,除了二王子殿下,没人会师出失踪多年的魑之手。”黑衣人连忙开口说道,意要拦下萧羿之。
听到此话,萧羿之便是转过头,漠然地看着他,问道,“你想如何?”
“主上也只是派我来确认殿下身份,如今任务完成,我也好向主上回复了。”黑衣人回道。
“哼,”萧羿之冷哼一声,随即侧头又想了想,说道,“你且告诉他,我会找个机会与他见上一面。”
听到此话,黑衣人并未回应,侧身一闪,便是没了踪迹。
这么快便是派人来试探了?那宴席之上,那人可还真是好眼力。
萧羿之盘算着时日,自寒衣节以来已是过了小半个月,再过个几日便是一年之霜降,如此时日,不知在这高安,是如何度过的。
他突然想起与姬安君第二次相遇的场景,那时候便是霜降,想来已是一载春秋。
那时的霜降,便是他失去所有的时候,可也是得到了最为珍贵的人。
萧羿之的脑中渐渐浮上一张极为俊美萧逸的脸孔,剑眉入鬓、双眸碧瞳、高鼻润唇、刀刻一般的下骸骨,看着自己的眼中好似万空星辰,世间时间静止,耳边万籁俱寂。
想与这个人执手天涯,相持万载,再也不管这尘世间的纷纷扰扰。
如此想着,他的嘴角微微勾起,眼底一片温柔似水,含情流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将麻布敷在脸上,闭着眼,感受片刻的放空。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这泡着的水渐渐凉了,他将麻布取下,随即站起身,从桶内走出,披上一件单薄的里衣,散着头发,便是走出了屋子。
这个时候的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冲动。
“羿之?”姬安君看着刚刚出浴的萧羿之,有些疑惑。
姬安君看着今夜有些不同寻常的萧羿之,这颗心莫名一阵狂跳。眼在的萧羿之,实在是诱人之极,尚未擦干的身躯,在里衣的紧贴之下,若隐若现,勾出极佳的线条。
平日眼底的漠然,也是一片温情。
见着姬安君有些意外的神色,萧羿之怔怔地盯着他,一步一步,缓慢向前。
“我给你买了汤婆子,夜里应是不冷了。”姬安君轻声说道,一边伸手将一个金色汤婆子递到他的面前。
而萧羿之却是一手将汤婆子给拦住,放在了桌上,随后欺身凑近姬安君,伸手搭在他的肩上。
“元乾,我想要你。”
这一句话,就好似一团烈火,在姬安君的心中瞬间点燃,随即顺着血液,迅速蔓延至全身,犹如毒物。
话音刚落,约是眨眼工夫,萧羿之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便是整个人被扛在了肩上。
“可别后悔。”姬安君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着。
“是你,便不悔。”萧羿之同样认真地回应。
对你,永生不悔。
十月二十五,霜降后——
在萧羿之的记忆中,在一年前的霜降时遇上元乾,是因北黎的霜降以狩猎祭祀来庆祝,因此,才恰好遇上了为北黎准备猎场的元乾。
而这高安的霜降与北黎竟是大有不同。
在高安国的霜降时节,百姓趁着空闲,便是采些牛羊牲肉、存粮满仓准备过冬,等到做完了农事和过冬准备,他们便是于节后带着护具茶具等等,寻着乡里邻间一同上山游玩。
缘是如此,在高安国,这霜降休沐的时日便是比寻常休沐多了一天,整整四日。
萧羿之与姬安君初来乍到,自是不知这些关于高安的节庆安排,只得随意在太原城内逛逛。好在这毕竟是王城,倒也不至于因为休沐,这街头的人便是少了。
冬要过,粮要存,可这生意,也是要做的。
于是乎,姬安君便是与萧羿之悠哉地逛着太原城,看着那些忙碌的百姓,各自推着单轮小车,满载着用麻袋装着的谷物粮仓,肩上扛着扁担,前后两头挂满了牛羊牲肉,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来回奔波于市街之间。
而那些个天真孩童,则是手拿糖葫芦,脚踏金谷满地地四处嬉笑乱跑,嘴里还不停地唱着儿歌。
转眼又是霜降时,天气渐冷温度降。
秋晚乌云月明朗,水汽凝结变浓霜。
三朝有霜天晴久,一朝有霜晴不长。
稻香千里逐片黄,糯稻此时收割忙。
三秋时节不知闲,添修工具稻登场。
精收细打妥收藏,积少成多粮满仓。
姬安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无感叹,到底是稻香之国,仅这四处散落的谷物,加收起来都可养活一个六口之家一月的粮口。
一旁的萧羿之看着这情形,心中倒是对这高安王带上了些许敬佩。
“节后,羿之可有想去的地方?”姬安君开口问道。
萧羿之沉思了片刻,便回道,“宴席之上,高安王已是认出了我,我想,他会借此霜降之日见我。”
闻言,姬安君果感到有些扫兴,便皱起了眉头,说道,“他若是借此机会接近你,你可想过要如何应付?”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萧羿之勾起嘴角回道。
果不其然,此事当真未出乎萧羿之的意料。次日,高安王郁林慕卿便是派了内侍,给他们送上了无归河出游邀请。
无归河,自东向南而流,源自高安国东面的天越江,横跨高安国的两大州,可谓是一条千里长河。
河流尚不湍急,涓涓而淌,河面宽远,一眼望去,波澜壮大,直叫人心胸开阔。
这霜降后的第一天,休沐的最后一天,万里晴空,太阳高挂,阳光直射河面。
河边上,便是一行声势浩大的人员。
当头的是一群身着黄、白锦服之人,身后跟着一行弯着腰打着遮阳几的内侍婢女们。再而身后便是两列手持刀剑的兵卒,严阵守护着前方走动着观赏无归河的王公贵族们。
姬安君跟随在郁林远的身后,侧着头望着那宽阔的河面,目光悠远。
跟在他身后的萧羿之则是同样望着无归河,赏着这金光之下的河面,静淌鎏金,随风浮动,无比绚烂。
当姬安君回头看向萧羿之时,看到的便是一个温如皓玉一般的人。温阳之下,眉目清朗,眸中的温柔好似一盅冬日里的温水,暖了满心。唇角勾起的形成的浅笑,好似能够吹化寒冬的隆雪。
“怎么了?”萧羿之感受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在他的脸上停留,转过头问道。
姬安君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回道,“这样的你,我真的第一次见。”
被莫名撩拨的萧羿之瞪了一眼姬安君,鼻子里冷哼着,侧身擦肩而过,并不想回应这个脸皮越发厚的人。
看到萧羿之走开,姬安君微微上扬唇角,得意地笑了。
“君上有令,原地休整。”内侍公公突然转身,对着身后这一行人大声喊道。
随即便能看见两列的兵卒纷纷靠着行树规整地坐下。
而前方一行王公贵族们则是令了奴仆在地上铺垫上枕布,摆上些糕点茶水,便是坐下了。
吩咐休整的郁林慕卿便是一人带着一个内侍走向了无归河边,抬眼望着这波澜壮阔的无归河,看着对面隐隐若现的丛山。
他知道,这太原城内的无归河对面是万里青翠、连绵不绝的安阳山,那东阳州内的无归河对面,便是北黎国境内凤鸣、百鸟山。
二十年前,他便是无奈派人护着玉芝离开高安,远走他国,藏身凤鸣山之中。
不知她,现在如何了。
“君上。”萧羿之恭敬地唤着,却是并未做任何敬礼,同郁林慕卿一样望着远方。
“你娘亲她,还好么?”郁林慕卿问道。
闻言,萧羿之转头看着他,停顿片刻,再而开口才回道,“她不好。”
“不好?”郁林慕卿皱起眉头,看着萧羿之,重复道。
萧羿之看着他的眼睛,怔怔说道,“荒尸山崖,无人收敛。天地为墓,枯骨为碑。”
听到此话,郁林慕卿满眼伤痛,瞬间红了眼眶,颤抖着双唇,伸出双手抓住萧羿之的手臂,哽咽道,“你……你说什么?”
萧羿之看着眼前这个人,双鬓已是染上了霜色,眉眼之处细纹杂横,脸上饱含沧桑,这个整整二十年夹在王位天下和受制于臣之间的男人,此刻正满含悲痛,红着眼看着自己。
“她过的一点也不好,身无盖土,就在凤鸣山山崖上,孤苦伶仃。你问我她还好么,她真的,一点也不好。”萧羿之盯着他,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竟是也湿了。
听到萧羿之的话,郁林慕卿缓缓松开双手,不住地往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萧羿之,似是自欺欺人般地摇着头,一手缓缓抬起,捂着心口。
这个地方,疼得厉害,疼得让他难以呼吸,一口气饶是半天都没有缓上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郁林慕卿哽咽着说,似是在问着自己。
萧羿之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得又想起娘亲临终的话语和为了护他而死的模样,他深吸一口气,将泪水硬生生逼了回去。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萧羿之自嘲一句,皱着眉头红着眼眶。
远处看见萧羿之的神情突现悲伤的姬安君,突然站起身,心里头开始担忧,也不知道为什么担忧,只是这心头啊,一抽一抽的,见不得那个人难过的样子。
“羿之……本君……”郁林慕卿看着萧羿之,轻声唤着,却是不知如何开口,开口也不知说些什么。
他伸出手想抓住萧羿之,却是被他避开。
“君上放心,我不会回来的,这王位,我也毫无兴趣。”萧羿之转开眼睛,不再看着郁林慕卿,沉声说道。
随即,他转眼看见正皱着眉头望着自己的姬安君,又开口道,“我已找到一生所求,心上便是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听到此话,郁林慕卿方伸手默默抹去眼角泪滴,深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好久,待到眼底缓缓重回清明,脸上不再显露悲痛,他才又缓缓开口道,“如此甚好,玉芝也希望你一生平安,那便是万幸了。”
“是,我自是会一生平安的。”萧羿之突然冷言看着他,语气不善地回应,随即便是转头便走,毫不停留。
看着萧羿之突然离去的背影,郁林慕卿的心中涌上一股悲哀之感。
挚爱枉死,至亲不予。
当真是悲哀啊。
纵使是一国之君那又如何,他谁也护不了,谁也留不住。
出游归宿后,萧羿之一路的沉默,看在眼里的姬安君不知是问还是不问。
他心疼羿之总将事情深埋心底,独自一人承受,他想问问的,可他害怕一旦问出口,这个人便是瞬间散尽了所有气力,再也支撑不下去。
其实在真正面对郁林慕卿这个生父的时候,萧羿之的内心便已然开始崩塌,可他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任何多余情绪,他何尝不知生父对娘亲的情谊,就是如此,他便是不能留下,不能有任何的贪念。
他很想唤声父亲,很想跪在他膝头大哭一场,很想和他说说这些年和娘亲的一切,很想和他诉诉苦。可他不能。
世人过贪,便会留憾。
“羿之。”姬安君站在萧羿之的门口,柔声唤了一声。
听到外面的声音,萧羿之并未伸手开门,只是倚在门框处,手捂着嘴,尽量不让自己哭出声。
“羿之,你若是不想说,那我便一直陪着你。”姬安君将手覆在门框处,对着里面的人说着。
闻言,萧羿之依旧没有回话,只是嘴里泄出一丝呜咽。
“你是想哭,便哭出来吧,我在的。”姬安君说着话,依旧未推开门。
不是他不想推开,只是他害怕看到萧羿之一个人孤零零的样子,他会心疼的。何况,羿之现在,应是不愿与人见面的,包括他。
半晌,里头依旧没有任何动静,没有哭泣声,没有说话声,甚至一丝细微动作都没有。
而此时的萧羿之,却是再也撑不住地落坐到了地上,背部靠着门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双臂环抱着双膝,将头深深埋下。
他想要尽可能地将自己埋入尘埃之间,想就此挥散而去,想永远地脱离这个世俗。
他不想再撑下去了,他不想再想起那些有关娘亲和舅舅的记忆,他不想在想起生父那双红透了的、充满了悲痛与绝望的眼神,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愿。
只想,远离尘嚣,逃离这一切。
突然,门开了。
他感到有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了他的脸上。他抬起头望向来人,可他已经看不清了。眼里都是眼泪,哪里分得清对方是谁。可他就是知道,这个人,是元乾。
姬安君看着眼里噙满泪水的人,紧紧锁着眉头,心里抽痛着。
“元乾,我不想再继续了,我想逃。”萧羿之哽咽着,轻声哀求。
“你若是一走了之,要我怎么办?”姬安君看着他,反问道。
“我……对不起……”萧羿之看着他,一时语塞。
姬安君深吸一口气,将额头抵在萧羿之的额头上,轻声说道,“我求求你,就当为了我,留在这里,好不好?”
萧羿之闭上眼睛,任眼泪淌下,终是说了一句。
“好,我随你。”
☆、第三十七章 暗线设计
自萧羿之的身份被鬼影堂的人上报之后,堂内便是分派了一干人等护在四周,然而皆被萧羿之一个个打发了回去。
一来是萧羿之本身武功高强,若非千军万马,他独身一人必定能脱身,何况身边还有一个武功不明的姬安君。二来么,自是姬安君觉得他们二人独处的时候,还有别人在旁观看,这感觉实在令人不适。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姬安君问道,伸手倒了壶茶。
萧羿之靠在门框边上,手抱长剑,并不回头看他,只是望着远处,回道,“荣池子原是九昭学府大臣,不惜万里来到高安谋职,想来必是为九昭图事,可我们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
“为了九昭,他可以对一个救命恩人下手,想来他所谋之事不是这么简单的。”姬安君抿了一口茶,回道。
“九昭前任帝君狼子野心,欲吞天下,可到头来遇刺身亡,我看那宗政渊也绝不是表面上那么恨战之人。若是派遣荣池子潜入高安,那他又如何控制住高安王呢?”萧羿之转过身,缓缓走到桌前,伸手点了点桌面,如是说道。
姬安君赞同地点点头,转而沉思片刻,开口道,“当今高安王执政多年,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若是重新辅佐一位,那便另当别论了。”
如此说着,萧羿之猛然看向姬安君,说道,“郁林远!”
“不错,他若是想通过辅佐郁林远上位,从而来助九昭之事,那届时,高安便会不攻自破,再或者便是欲谋他事。”姬安君接上他的话。
“他事?”萧羿之不解。
“还有,他为何要杀你?又是如何知晓你还活着的?又是如何进到了凤鸣山里?这些我们都不知道。”姬安君继续说道。
闻言,萧羿之低下头思索再三,也是未能想出个所以然来。
“既然不知,那我们便去查就是了。”姬安君笑道。
三日后——
“来信了?”姬安君问道。
只见萧羿之将信鸽腿上的竹管卸下,打开木塞,从中抽出一卷纸来,缓缓展开。
随即,他又伸手将信纸交给了姬安君,皱着眉头坐到凳子上。
而姬安君细细读完后,转着眼思索了一番,走到他身边坐下。
“看样子我说的没错,这荣池子就是要辅佐郁林远,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你根本无心王位,还以为你会同郁林远一同争位,这才想要杀你以除后患。”姬安君说道。
萧羿之看了他一眼,又垂眼叹了一口气,回道,“他是为了接近郁林远。”
“羿之,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当作什么都不知道罢。”姬安君凑近他,压低声音说道。
“为何?虽说我并非高安之人,可也不想因荣池子的事情,使得高安百姓遭受牵连,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让高安王小心些。”萧羿之有些不解,便将心中所想说出。
听到萧羿之的话,姬安君勾起嘴角笑了一声,随即回道,“与其让高安王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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