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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久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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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所想说出。
  听到萧羿之的话,姬安君勾起嘴角笑了一声,随即回道,“与其让高安王小心些,不如担心一下郁林远,倘若他继了位,不仅要对付高安王遗留的问题,还要对付这个荣池子的九昭势力。”
  “元乾,倘若一国朝堂内部混乱,这百姓可不就陷入水生火热之中了么?”萧羿之皱着眉头说道,语气颇带责备之意。
  “羿之,你可别小看了郁林远,他可不是什么善茬,岂会罔顾百姓于泥潭之中?”姬安君耐心地解释着,并不在乎萧羿之语气中的不善。
  听到此话,萧羿之心中的不顺稍稍下去了些,蹙着眉思索一番,才开口道,“你的意思,是借郁林远之手除去荣池子?”
  “不错。”姬安君点点头道。
  “可你如何确定那郁林远会除去荣池子?”萧羿之又问道。
  “不是会,而是一定。”姬安君笃定地回道。
  听到姬安君如此肯定自信的回答,萧羿之依旧是有些不解,可既然是他确定的事,那总是没错的。
  至少现在为止,姬安君的话尚无出过一丝错误。
  “对了羿之,最近还是让鬼影堂派些人来的好。”姬安君突然想起什么,连忙又说道。
  “为何?”萧羿之不解。
  “有些事情,总是需要第三方去传的。”姬安君眯起眼睛,笑着回道,似乎言外有意。
  太原城王宫内院——
  “木大人不在廷尉府呆着,怎么上本宫这后宫来了?”曲贵妃问道。
  曲氏,便是郁林远的生母,其父曲长天乃当今护国将军,手握高安军权四成。
  荣池子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美艳绝伦的夫人,似乎岁月并不曾在她的脸上有何痕迹,依旧光彩动人。
  “回贵妃娘娘,下官是为了一个人而来。”荣池子恭敬地回道。
  “哦?什么人竟能让木大人跑到这后宫来?”曲氏不在意似的问道,手上捏起一颗葡萄便往嘴里送。
  这葡萄约估是九月之物,宫里为了能保证这些个妃子贵人随时吃得到一口,便是在后宫一处池中造下冰雪,专门用来储藏这些反季食物。
  荣池子走到曲氏跟前,微微向前探去,压低声音,“萧玉芷。”
  突然,曲氏拿着葡萄的手一顿,却又开口道,“木大人莫不是忘了,这个人早就死了。”
  听闻此话,荣池子轻笑一声,再次开口道,“娘娘不觉得那日在宴席之上的萧公子,与萧玉芷甚是相像么?又同为萧姓。”
  曲氏听到荣池子如此说来,脑海之中渐渐浮现萧羿之的脸孔,随即瞳孔急剧,猛然转头看着荣池子,只见他的眼中满含笑意,不知何意。
  她思索再三,挥了挥衣襟,便是将宫内一干侍女都给打发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曲氏问道。
  荣池子看着曲氏紧张的眼神,回道,“娘娘,王爷助我上至今日之位,下官自当全力辅佐。可下官深知娘娘与王爷关系欠佳故而冒险一试,权当为了王爷。”
  说道郁林远,曲氏的心中便是柔软至极,对于这个儿子,她既是痛心又是懊悔。她伤于与亲生儿子的疏远,懊悔利用他来保住自己在后宫的地位。
  可作为生母,她终究是希望她的儿子能够有朝一日登上王座,傲视天下的。
  “你想如何?”曲氏压低声音逼问道。
  “娘娘的心里是君上重些还是王爷重些?”荣池子反问她。
  听到此问,曲氏的眼中突然染上凶狠之色,说着,“君上?他的心里向来只有萧玉芷一人,哪里容得下我?”
  “既如此,下官便请娘娘,竭力助王爷一臂之力!”荣池子拱起双手,恭敬地说道,双膝下跪,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
  曲氏见着荣池子行如此大礼,惊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伸手将其扶起,抬头看着眼前这个年轻儿郎。
  “好!既然郁林慕卿对我无情,那便休怪我对他无义!”曲氏沉着声,冷言说道。
  荣池子见曲氏眼中布上狠决之色,心中不无冷笑,一抹伎俩涌上心头。
  夜间,上尊楼内——
  一行黑衣人正齐齐地跪倒在地,低着脑袋,将长剑放置于脚边,一副受训的模样。
  “主上!三思啊!”一个黑衣人抱着双拳,满脸恳求地说道。
  萧羿之看着脚跟前跪着的人,感到有些头疼。
  这些人便是被派来刺杀他的,好在鬼影堂事先得知了萧羿之的身份,便是拦下了这委派,将任务牌直接送到了萧羿之的手里,还将此次出行任务的杀手一并送到了他面前。
  面对这一行来刺杀自己的黑衣人,萧羿之思索再三。
  “你们既然接了任务,自是要完成的。”萧羿之说道。
  “主上!堂主命我等来此,是向主上讨罚的,可不是来伤您的啊!”黑衣人焦急地回道。
  当他们接到堂主的命令是,已然是绷紧了皮肉,想着这位主上定时会恶狠狠惩罚一番,若是能活着回鬼影堂,也必定还会去一趟九鬼深渊,横竖都是死路一条。
  只是未曾想,这主上竟是逼着他们刺他一剑,这要是被堂主知道了,那他们不还得被活剐了?
  姬安君皱着眉头看着着齐刷刷跪着的人,一言不发。
  而那黑衣人见萧羿之如此坚持,便是跪向姬安君,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恳求道,“公子,您倒是劝着点主上啊!”
  眼前这个碧瞳雅俊的男子是他们的二主子,本是不认的,可既然是主上亲口说的,那便就是了。当然这个人的身份,他们亦是一清二楚,加上主上与他的关系说起来实在令人耳红心跳,他们也就心甘情愿了。
  看着黑衣人焦急的眼神,姬安君的心中何尝安定,苦肉计虽说是一出好戏,可到底是伤了羿之,他又怎会许可。
  萧羿之看着姬安君,眼中甚是坚定。
  “你求我也没用,他决定的事,我也没有办法。”姬安君无奈道。
  听到这话,黑衣人满是失望,嘴里叹了一口气,重新看向萧羿之,乞求他能再考虑考虑。
  “又不是让你杀了我,怕些什么?”萧羿之好笑道。
  “主上,您真的决定这么做?”黑衣人蔫蔫地看着萧羿之,小心地问道。
  “嗯,动手罢。”萧羿之点点头,站到黑衣人面前,镇定地回道。
  随即,黑衣人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黑衣人,眼神会意,便是伸手拿起脚边的长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对着萧羿之。
  他出任务以来,第一次感到无比的紧张,紧张到寒夜之时,后背衣物被冷汗浸湿。
  “唔!”
  长剑划臂,鲜血缓缓渗透皓白的衣物,染了大片袖子。
  “还请主上责罚!”
  “请主上责罚!”
  随即,房内便是响起了齐刷刷的声响。
  见到萧羿之身上的血迹,姬安君连忙转身走向衣柜,从中取出医箱,坐到凳子上,伸手拽着萧羿之走向床边。
  “你们无过,如此便好交差了。”萧羿之轻笑道,一手捂着伤口,眉头皱都没皱。
  黑衣人依旧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等待着萧羿之接下来的发话。
  而姬安君则是一边扯开萧羿之的腰封,一边说道,“你们且告诉堂主,此事是萧羿之一意孤行所为,与你们无关即可。而那个人那里,堂主是聪明人,自是知道如何回复。”
  黑衣人沉思片刻,看着面前两人的动作,终是下定决心道,“是!属下遵命!”
  于是,房内一片黑压压的人便是眨眼的功夫没了踪迹。
  而姬安君看见房内只剩他们二人,再也没忍住,一手掐住萧羿之的下巴,凑近他,恶狠狠地看着他的眼睛。
  “谁让你擅自下决定的?”姬安君微怒道。
  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惊到的萧羿之,呆愣地看着他,一言不发,不知如何作答。
  看着他被惊到的姬安君,愁着眉头,轻叹一口气,又说道,“你就不能想想我吗,我会心疼的。”
  听着他如此说着,萧羿之淡淡笑着,回道,“放心,死不了。”
  “什么叫死不了?你就不能不受伤吗?我若是不在了,你要我如何放心你一个人?”姬安君焦急地回他,眼里尽是责备之意。
  “人生在世,哪有不受伤的。身上,心上,皆是伤你管得过来么?还有,你不在了,我就和你一起死。”萧羿之看着他回道。
  “你!”姬安君被他说得一时语塞。
  谁说他迟钝,明明情话说得很顺。
  萧羿之于上尊楼遇刺一事很快便在朝堂内传开,这北黎的来的贵客,为高安破了案子却是在高安遇了刺,说出去简直就是在高安王的脸上甩了两个嘴巴子!
  当然知道此事的不止郁林慕卿,曲氏在当晚便是得了消息。
  萧羿之武功颇高,难以对抗,无功而返。
  鬼影堂出任务以来第一次出现拿不下目标的事,也就是此事了罢。堂内杀手可以为了一个目标任务,也会用尽全部力量,因此百年以来,只要雇主出得起价,再难的目标,鬼影堂亦是能接下,从无例外。
  这才有了“天下鬼影榜中榜”的称号,榜中榜则是指在天下杀手榜的排名中,还有鬼影堂内部的杀手排名,便是真正天下第一的杀手排行。
  可就是这样一个鬼影堂,竟是除了例外,一个杀不死的人,要不此人武功已然超越所有杀手,要不,就是连鬼影堂都得罪不起的人。
  曲氏得到消息的时候,满脸愕然与震惊,她不相信这世上还有十个鬼影堂的人联合都对付不了的人,实在令人匪疑所思。
  而就在此时的上尊楼内——
  郁林远带着一车的伤药补品,叫了两个小厮抬着这一箱箱东西走了进去。
  “真是对不住萧公子,是高安的疏忽,竟是让公子在高安遇刺。”郁林远坐在床边,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萧羿之,一脸歉意道。
  萧羿之轻轻摇摇头,露出一个淡笑,回道,“就连在下也想不到竟是有人要杀我,何况是毫不知情的你们。”
  “王爷莫要太自责了,我与羿之这一年以来四处游历,许是在别处与人结下了梁子也说不定,王爷就莫要放在心上了。”姬安君站在一边,看着郁林远的神色,轻言说道。
  “话虽如此,可终究是在我高安出了事,这上尊楼的治安确要好好管管。”郁林远看了一眼姬安君,怔怔说道。
  管管治安?想来,是想看住我们罢。
  姬安君如是想着,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王爷执意如此,在下便是无话可说,只是王爷也不需带这么多东西过来吧。”萧羿之看了一眼房内被药物塞满的地面,有些无奈。
  “这是我的一番心意,你便收下。”郁林远瞄了一眼物什,毫不在意道。
  随即郁林远的眼睛瞥到一处屏风,上头挂着的是一条月白腰封,他记得第一次在东阳州见到姬安君,他腰间系的便是这条腰封,只是这腰封怎么就出现在萧羿之的房内?
  “在下谢过王爷。”萧羿之微微点头,恭敬地回道。
  再而寒暄关照了几句,郁林远便是起身离开上尊楼。
  “羿之,你这可真是一手好牌。”姬安君看着这满地物什,感叹道。
  闻言,萧羿之起身下床,缓缓走到箱子前,伸手拿起一瓶子,凑上前嗅了嗅,开口道,“此物甚好,留着吧。”
  “陈阳王的东西,自是不差。”姬安君轻笑道。
  夜间,木府内——
  内侍中仅点了一盏油灯,荣池子身披着一件单薄里衣,散着青丝,一手拎着酒壶,一手捏着酒杯,一口一口饮着,沉心思索着那萧羿之受伤未死的消息。
  依着鬼影堂的本事,杀这一个萧羿之应不是难事。四年前刺杀杀手之首魑,便是动用了整整四十个杀手,这萧羿之饶是武功再高,也应能拿下,莫不是那些个杀手根本下不了手?
  荣池子思来想去,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唯一让他感到稍许安慰的事,便是查出了那安德公子的身份。
  北黎高阳王,姬安君。
  当真是棘手至极,稍有不慎,便是将那个悍兵硕马的北黎国牵扯进来,到那时即便身份不露,他也是难则其咎,被困高安,与北黎一战。
  “木七!”郁林远从背后轻声唤了一声。
  可荣池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仍来回踱步,低着头沉思着什么。
  郁林远见这人毫无反应,皱起眉头走上前,从身后环住他,在脖颈出来回厮磨。
  感到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荣池子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喝起酒了?”郁林远问道。
  “想喝就喝了。”荣池子不假思索地回道,一边拎起酒壶往杯里注满酒水,向后面这个人递去。
  郁林远伸手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舔了舔嘴唇,低头在荣池子耳后轻轻啄了一口。
  “今日,我去看他了。”郁林远在他耳边说道。
  听到此话,荣池子心中一顿,嘴上却是说道,“他国贵客却在我高安遇刺,你作为王子自是要去看望的。”
  “可他也是我亲弟弟。”郁林远回应,随即又说,“今日我看到他脸色惨白,手臂上帮着白条子,上头还有还有些许血迹,我竟是有些心软了。”
  闻言,荣池子的呼吸一顿,挣开他转过身,定睛看着眼前这个人,仿佛似要确定眼前这个人却是郁林远,而不是别人假扮的。
  “你知不知道,你的心软会给你自己致命一击。”荣池子笃定地说道,眼底带上一抹讥笑。
  郁林远看着荣池子的眼睛,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今日我看他的模样,实在不是一个权谋之中的人,他看着我的眼神,还只是一个心性单纯的少年郎,你叫我如何忍心杀了他?”
  “王爷,可他的身边有一个安德公子。”荣池子眯起眼睛,提醒道。
  “那又如何?”郁林远反问。
  “如何?他可是北黎高阳王姬安君,你觉得这样一个人在身边,郁林泽还会是单纯之人么?”荣池子缓缓道来,再而反问郁林远。
  听到荣池子的话语,郁林远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深吸一口气,问道,“那究竟要如何做呢?”
  “王爷觉得,郁林泽是会跟着姬安君回北黎国,还是留在高安争位?”荣池子看着他,问道。
  郁林远沉思片刻,并未直接回答,只是说道,“今日我见姬安君的腰封挂在郁林泽的房内,饶是再关心他的伤势,总不见得住在一间房罢。”
  “若是郁林泽留下,姬安君必当竭力相助,他日姬安君继位,两国联手便是纵横天下。倘若他跟随姬安君回了北黎,那也必定是其左膀右臂。王爷觉得,木七要如何做呢?”荣池子缓缓将其间利害道来,随即反问他。
  听到这些,郁林远深吸一口气,仰头闭上眼睛,半晌才缓缓睁眼。
  “木七,你知道么,有些时候,我真的很累。”郁林远叹了一口气道。
  累?我又何尝不是?
  荣池子心中自嘲着,缓缓走近郁林远。
  “王爷,再坚持些吧。”荣池子看着他,柔声说道。
  “木七,你能不能抱抱我?”郁林远望着荣池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乞求。
  闻言,荣池子却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而郁林远似是有些急了,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下巴抵在他的肩上。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疏远我?”他问道。
  “王爷,莫要执着于我。”荣池子突然冷声回道。
  “我就是执着于你!我就是对你有执念!那又怎样!”郁林远突然吼道,伸手抓住荣池子的双臂,逼迫他看着自己。
  被这一吼,荣池子皱起了眉头,难以言明心中所想。
  他要如何回他?
  “你能否,不要总是推开我。”郁林远问道。
  荣池子沉了称心,回道,“我没有推开你。”
  “我说的,是你的心,不要推开我,可否?”郁林远盯着他的眼睛,近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
  “我……”
  这一刻,荣池子终是感受到了一丝奔溃,他看着郁林远充满执念与哀求的眼神,眼眶竟是泛起一丝红,他支支吾吾着,不知如何回应。
  看到荣池子的犹豫,郁林远的心中一阵狂喜,继续逼问道,“你是不是,也不想如此的?”
  “我……”荣池子低下头,不敢抬头。
  “你是不是,也心悦于我?”郁林远继续问道。
  “我……我不知道……”
  “你是在乎我的,是与不是?”
  “我……”
  “我求求你,可否把你的心告诉我?”
  闻言,荣池子抬头盯住他的眼睛,抿了抿唇。
  半晌,他才开口。
  “我想,我应是在乎的。”

  ☆、第三十八章 辞别高安

曲氏得知萧羿之受伤未死,虽说百思不得其解,但一想到郁林远目前在朝中的情形,便是只得暂时接受。
  她看了一眼置于案几上的一卷画卷,画卷上的女子美颜绝伦,右侧还有一句题诗:
  金枝玉叶国倾尽,言谈笑语只为卿。
  她突然想起二十多年前,第一次在将军府中看见郁林慕卿的样子,她还记得他看见自己时,眼眸之中的那一抹惊艳与痴愣,她以为那便是一眼万年了。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当时允她千秋万世的男人,转眼之间就与他人交好。起初,她只是觉得这个男人许是一时兴起,过段时日便会重新回到自己身边的,可她错了。
  这个男人从头到尾都只是在利用她!利用她的家势,来登上那个至尊之位!而他对自己,根本没有情意!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从头至尾,全部是她的一厢情愿!
  曲氏愈想愈愤恨,眼中透出一种狠决之色,阴狠至极。
  “君上,贵妃娘娘求见。”内侍公公恭敬地说道。
  听到曲氏,郁林慕卿的脑海中出现一张绝美精致的脸孔,想起二十多年前看见的那位倾国佳人,正在演兵场的边上浅笑着看着自己。
  可转而,他又想起了就是这个女人,跪在自己的脚下,恶狠狠地瞪着眼睛,眼中满是毒辣阴狠的神色,嘴里说着“我就是要她死!”,还拿亲生孩子威胁自己,毫无当日看见的一丝婉和温柔。
  内侍公公看见君上并无回话,便又说道,“那老奴便让娘娘回去吧。”
  说罢,他就转身准备打发曲氏。
  “等等!”郁林慕卿突然叫住他。
  内侍公公转过身,恭敬地弯着腰,等待着他下一句吩咐。
  “让她进来吧。”郁林慕卿说道。
  “是。”
  随即,郁林慕卿便是放下手中的笔,将其放在笔案上,拿起折子轻轻吹了吹,便放于一边,将案几整理了一番,方才走下案桌。
  迎面从殿门口进来的,是身着红衣素服的女子。
  这是第一次见曲氏时,她穿的衣服。
  “臣妾见过君上。”曲氏恭敬地欠了欠身,柔声说道。
  蓦然之间,郁林慕卿的思绪再次被拉到二十多年前的那场邂逅,他看着眼前的曲氏,岁月似乎从未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而她也似乎仍就是那二十多年前的无害纯良女子,还没有后来的狠决毒辣。
  可那毕竟是过去。
  现在的曲氏,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个人了。
  “爱妃今日前来,所谓何事?”郁林慕卿冷声问道。
  听到他冷冰冰的语气,曲氏的心中依旧一顿,大概是心中还有那么一丝残留的执念吧,可当这个人开口时,她的这点残念便是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君上,可还记得这身衣裳?”曲氏柔声问道。
  郁林慕卿看了她一眼,随即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语气倒是软了几分,“初见你时,你便穿的这身,今日怎么又穿上了?”
  听到回话,曲氏不免倒是有些细微的欣喜,可瞬间又被扑灭。
  “你若是有什么事,直说便是,犯不着费这番心思。”郁林慕卿又说道,语气瞬间冷了下来,全无刚才的柔软。
  “既然君上如此说,那臣妾就不兜圈子了!”曲氏同样冷下声音,眼神冰冷地看着郁林慕卿说道。
  听到此话,郁林慕卿倒是并不意外,自己能想到做到的,这个聪明的女人也能想到做到。那日在宴席之上,他既能一眼认出萧羿之,那这个恨萧玉芷入骨的女人,必定也能一眼认出,指不定那场刺杀便是这个女人的手笔。
  “想来君上已经知道那位萧公子的身份了吧。”曲氏肯定地说道。
  闻言,郁林慕卿冷哼一声,回应道,“他不是玉芝的孩子。”
  听到此话,曲氏勾起嘴角冷笑着说道,“不是?那你为何那日在无归河河畔,神情如此悲伤?难道不是因为萧公子同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过是陈府一案的细节罢了,想不到一个女人为了贪念,竟是逼疯了一个深爱她的人,你说那个疯了的女人,心里该有多痛?”郁林慕卿一步步走近曲氏,盯着她的眼睛,似要把她看穿,言语之间似乎别有一番意思。
  曲氏看着郁林慕卿眼中怀疑的神色与威胁之意,转过脸,昂着下巴,冷声回道,“只怪她自己爱错了人,害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爱错了我,对吗?
  郁林慕卿不由得如此想着,心中莫名涌上一股怒意。
  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吗?
  “哦,是么?”郁林慕卿轻蔑地反问一声。
  “君上不必否认,萧公子到底是谁,臣妾自会查明白,二十年前不该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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