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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久安-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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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的吗?
“哦,是么?”郁林慕卿轻蔑地反问一声。
“君上不必否认,萧公子到底是谁,臣妾自会查明白,二十年前不该存在的人,二十年后也不该活着。”曲氏阴狠地看着郁林慕卿,恶狠狠地说道。
听到此话,郁林慕卿倏地收紧瞳孔,眯起眼睛凶狠地盯着眼前这个面善心恶的女子。
“本君说了,他不是。”他咬牙切齿道。
看着郁林慕卿眼中的凶狠之色,曲氏丝毫没有半分退却,昂着下巴轻蔑地正对着他,半晌,她突然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既然君上如此笃定,那臣妾就当他不是。”曲氏悠悠地说道,随即又开口,“不过君上,纵使臣妾再坏,也不会不管不顾自己的孩儿,还请君上莫要忘了阿远。”
突然听到郁林远,郁林慕卿的心中方才稍稍下了些许怒气,想起郁林远儿时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母妃疯狂的模样,他心里一揪,对于这个孩子,他终究是欠了许多。
虽说这个女子多有罪孽,但罪不及小辈,何况他根本一无所知,还被生母利用,因是他生母的所为,自己这么些年来,对他多有疏远,倒是他从未疏远自己,向来诸事顺着。
说起这个孩子,他还是多有欢喜的,自小便是聪慧过人,看得清时事,辩得明是非,只是不曾想会有朝一日,竟是突离朝政,一夜之间沉迷于酒色之中。
当时得知此事之后,他震怒地打了他三十大板,反思禁足王府半年有余,岂料事后,他依旧我行我素,重操旧业,甚至愈加张狂不羁。
就在他以为郁林远就此堕落之时,他竟是主动提出前往东阳州审理陈府一案,的确让他眼前一亮,只是提出要大里监随同倒是让他有些不解。
这么些年,郁林远远离朝政,是如何知晓大里监职位上名叫木七,这个两年上位的新官的?
不过尽管疑虑重重,他还是应了郁林远的要求。毕竟他若是不再堕落,也是好事一桩。
“阿远自幼聪慧,你不必担忧。”郁林慕卿说道。
听到他如此说来,曲氏又开口道,“可今后呢?君上莫不是以为他如今的地位,便是可以安享一生了吗?”
被曲氏这般一提,郁林慕卿便是了然了,他冷哼一声,心下想着,竟然还想利用他来保全自己么?
“曲爱妃,后宫不干政,莫要忘了自己的本分。”郁林慕卿冷声警告道。
曲氏冷笑着勾起嘴角,回应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有阿远一个儿子,心里自是关切。”
“你若是关切,当初就不该拿他来威胁本君。”郁林慕卿讥笑道,眼中满是嘲讽。
“如今臣妾知错了,还请君上宽宏大量。”曲氏忍着一股怒气,沉住气回应道。
郁林慕卿看着她,倒是有些意外,这个当初会拿亲生子威胁自己的女人,如今但是会为了亲生子低头认错,还真是惊奇之事。
“好了,你回去吧,阿远终究是本君的亲生子,本君自然不会对他不管不顾的。”郁林慕卿一甩袖子,转身走向案几,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拿起一边的折子,准备开始理事。
曲氏见着郁林慕卿已然开始打发自己,便是欠了身。
“那臣妾也是放心了,臣妾先行告退。”
一番对话,曲氏已然得了郁林慕卿的意思,而郁林慕卿也是重新思索起了这曲氏今日觐见的意图。
很明显,那日刺杀萧羿之的一伙人便是曲氏派去的,她的目的无非就是想除去萧玉芷的一切,而她将郁林远牵扯进来,便是希望自己日后将王位传于他,当然也不会希望萧羿之到时再来参一脚。
可她不会知道萧羿之根本无心王位,自然对郁林远成不了威胁。
回到寝殿的曲氏,看着案几边挂着的画卷,深吸一口气,回头从案几下方的木抽屉中取出火折子,一甩手将其点燃,一手拎起墙上的画卷,点燃一角。
随即看着火苗越燃越烈,一寸一寸地向上蔓延,一厘一厘地吞并画卷上的佳人。
曲氏看着这画被一点点烧毁,心里满是苦楚,可她却丝毫没有收手,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火毁尽整幅画卷,就像硬生生地看着那个人慢慢耗尽自己所有执念。
烧至末处,曲氏松手任凭画卷掉落在地,拍了拍双手,冷漠地走开。
“来人。”曲氏唤了一声。
从门外走进一个婢女,弯着腰小步走到曲氏面前,看了一眼地上,会意,连忙转身便去处理。
曲氏走到一处坐下,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悠哉地饮着茶,看着婢女跪在地上,仔细擦拭的模样。
看见她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又站起身,从柜中拿出一罐瓷白瓶,交予到婢女手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便是走向琴桌前,缓缓落座,伸手轻缓地拨弄着琴弦。
半月之后——
萧羿之看了一眼手臂上这一道疤痕,伸手摸了摸,随即就穿起衣服,站起身整理衣着。
“羿之不再睡会儿么?”姬安君侧头看着正在整理衣着的萧羿之,慵懒地问道。
“今日进宫,辞了行,我们便离开这里吧。”萧羿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回道。
闻言,姬安君突然恍然大悟,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
“我和你一起去。”他说道。
“你去做甚?”萧羿之疑惑道。
“我也是高安的贵客。”姬安君理所当然地回道。
萧羿之闻言,勾起嘴角笑了,说道,“那你要快些,我叫的马夫可不等你。”
听到这话,姬安君连忙跳下床,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衣物,迅速套在自己身上。
而萧羿之看着手忙脚乱的人,好笑地摇摇头,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开始洗漱。
太原王宫内——
郁林慕卿不知何时开始闹的头疼,朝堂之上看着一干朝臣,头疼的厉害。原先本是些许疼痛,想来应是过于劳累了,便是这几日早早入睡,可哪知隔天起身头疼的越发厉害。
内侍公公急的团团转,请了太医院的大夫皆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是思劳过度,方留下这,这不又是提前下了个早朝。
“还请公公通报一声,吾等今日便要启程回北黎,特来向君上辞行。”姬安君恭敬地说道。
那内侍公公为难地看着眼前的两人,开口回道,“两位公子,君上近来身体不适,恐不宜见客。”
闻言,萧羿之皱起了眉头,这才多久没见,便是害了病?
“大夫怎么说?”萧羿之问道。
“大夫说,许是劳累过度,歇段时日便好了。”内侍公公回道。
“原是如此,那在下……”
“公公!”
远处小跑过来一位公公,附到那位内侍公公耳边说几句什么。
“两位公子,君上有请。”内侍公公突然转了言辞,恭敬地说道。
萧羿之与姬安君互视一眼,随即便是跟上了内侍公公,走进宫门。
郁林慕卿端坐在木椅上,一手撑着脑袋,轻轻揉着,一手拿着折子,细细读着。
“见过君上!”
两人见到郁林慕卿,齐齐跪了下去,恭敬道。
郁林慕卿看见来者,连忙放下手中的折子,走下榻,将两人轻轻扶起,一甩袖子,将宫内一干侍从都给打发了。
一边的姬安君环顾了下四周,又看到郁林慕卿看向萧羿之的眼神充满慈爱。
“君上,在下今日特来辞行。”姬安君拱着双手,恭敬道。
“你要走了?”郁林慕卿疑惑着,眼睛悄悄瞥向萧羿之,眼中泛起一丝不舍之意。
姬安君看了一眼身边的萧羿之,回道,“是。”
闻言,郁林慕卿看着姬安君,又看向萧羿之,说道,“也罢,你既已决定,本君也不便强留。”
话已至此,萧羿之便是准备告辞。
“羿之!”郁林慕卿终于忍不住叫出声。
萧羿之回过头看着他,看到他眼里满是不舍,心头一紧,竟是浑身微微一颤。
“路上小心。”郁林慕卿柔声叮嘱着。
“谢君上关心。”萧羿之拱起双手,怔怔地对着他深深一鞠躬,严声回道。
随即,萧羿之便是转身走开,踏出宫门。
“君上作为人父,已然是尽到责任了。在下,告辞。”姬安君看着他,轻声说道。
听到此话,郁林慕卿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想不到,他们两个只见竟是如此交心了么?
“还请公子答应我一件事。”郁林慕卿说道。
“君上吩咐。”姬安君回应。
“请公子,务必照顾好他。”郁林慕卿拱起双手,竟是对着姬安君弯了弯腰。
姬安君连忙伸手将他扶起,开口道,“君上放心,他于我,乃一生只交,此生不负。”
听到他的誓词,郁林慕卿满意地点点头,便又对着他拱了拱手作揖,以示致谢。
羿之,我的孩子,今生我已负了你,只望你来世莫要再投身王公世家,做个平凡人吧,好好地度过此生,便是万幸了。
☆、第三十九章 一念之差
三日后,郁林慕卿的身体状况直趋急下,早朝之上口吐鲜血倒了在了御台之上。
而此时的萧羿之已经渡过无归河,准备进入北黎国国境。
无归无归,此生不归。
王宫内——
“君上,曲贵妃求见。”内侍公公说道。
可如今的郁林慕卿只得点头或是摇头来回应,他已经说不出一个字了。
那内侍公公看着郁林慕卿颤抖着双唇,却说不出一个字的模样,勾嘴阴沉一笑,他自然知道现在的君上谁也不想见,尤其是曲氏。
可他是曲氏的人。
“传曲贵妃觐见——”他仰着头高声喊着。
郁林慕卿震惊地看着这个内侍,一脸的不可置信,眼中慢慢布上绝望。他不知道这病到底是怎么来的,可绝对与那女人拖不了关系。
他心中还存有一时侥幸,以为她总会顾及郁林远的份上,不会做出出格之举,可他到底是低估了这个女人,她竟是胆敢对自己下手,这是株九族的大罪!
“君上,臣妾来看你了。”曲氏缓缓走到他的身边,居高临下地说道。
郁林慕卿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因愤怒反而一句未成,半字都无法吐出口,双手想要攥成拳状,竟也只能颤抖着无法动弹,根本不受控制。
他愤恨地盯着曲氏,眼中的怒火似要喷涌而出,将眼前的人活活烧死。
而曲氏却是丝毫不将他眼中的愤怒放在心上,请轻描淡写地瞥了他一眼,随即走开几步,从书柜之后取出一幅卷轴,缓缓走到他面前,一边撵着丝带,将卷轴缓缓拉开。
“慕卿,你还真是长情。”曲氏看着画卷上的绘画,感叹道。
郁林慕卿自是知道那幅画上的是什么,那是他在无归河泛舟时,为萧玉芷画下的第一幅画,他收于至今,只是为了思念至极时,能借此减轻些伤痛。
“放……”郁林慕卿瞪着她手中的动作,应是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来。
听到他突然开口说出的字眼,曲氏转头看向他,冷笑一声,问道,“君上,你说什么?”
于是,他再想开口便是再也不能了,气急攻心,嘴角渗出一丝血迹来。
她看着他嘴角渗出的血迹,感到无比刺眼,垂下眼帘,四处走了一圈,在一处停下,伸手举起画卷于掌明灯上,顷刻,一缕青烟飘起。
郁林慕卿看见那幅画被点燃,心中满是心痛与绝望,喉间想要发出怒吼,可是嗓子尽毁,呜咽的声音哽在喉头,饶是再用力也喊不出。
眼里噙满泪水,浑身颤抖着看着那幅画被点燃,被扔与地上,被遗弃。
这是他与玉芝唯一的物什了。
“你心疼吗?”曲氏凑近郁林慕卿,伏在他的耳边,轻声问道。
可郁林慕卿并不搭理她,此时此刻的他,全面崩溃。
“你知道吗?你把她带回来的时候,我也很心疼,这里,疼的快死了。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曲氏看着郁林慕卿,伸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哽咽着说道,眼眶微红,水光闪闪,却未有一滴泪落下。
听到她如此说,郁林慕卿仍旧未给任何回应,只是无神地望着不远处的一团灰烬,面上爬满绝望。
曲氏看着他,冷笑起来,“我告诉你郁林慕卿,今生今世,我要你永远都只看着我一个人。永远!”
说罢,便是疾步走到那一团灰烬出,抬起脚,用力胡乱地对着灰烬踩了一通,将那灰烬踩得四处飞散。而郁林慕卿看着这一切,猛然之间张大嘴巴,对着那一片灰烬痛吼一声。
“啊——”
被这一声惊到的曲氏,转头看向竟是能出声的郁林慕卿,更是疯狂,不停地胡乱揣着胡乱踩着。
看到那唯一一点残存被毁得毫无踪迹,郁林慕卿终是再也支撑不住,口吐献血,浑身抽搐起来。
而察觉到郁林慕卿突然出事的曲氏,猛然冲上去抱住他,从怀里掏出一瓶瓷白瓶,颤抖着手将木塞拔出,倒出一粒黑色药丸,便是往他嘴里塞去。
“郁林慕卿,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死!”曲氏疯狂地说着,一边抱着他,眼里含着的泪,这才淌下。
十日之后——
高安国帝君郁林慕卿病逝,长子陈阳王郁林远守孝三年,代政掌权,时过三年,方可正式继位。
当郁林远得知此事,内心无不震撼悲痛。
他敬重爱戴的父君,如今正躺在冰冷的楠木棺中,封存在黄土之下。
曲氏内宫——
“阿远,母妃也是为了你啊!”曲氏哽咽着说道,双手紧紧抓着郁林远的袖袍。
而郁林远却是冷言看着跪在地上,死死拽住自己的女人,满脸轻蔑之笑,冷声开口道,“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阿远,我知道我做错很多事,可我的确是为了你啊。”曲氏心痛地说道。
郁林远冷哼一声,用力将腿上的人甩了出去,走远几步,并不搭理。
“阿远,你多年在外,朝中大臣根本不愿拥你为王,他们宁愿辅佐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婴孩,也不会让你继位的!所以,我才想着控制你父君,助你早些上位,我一片真心,你怎可疑我!”曲氏捂着心口,大声说道,脸上满含泪水。
听闻此话,郁林远猛然回头,大声怒骂道,“我用不着你操心!”
“阿远!我是你母妃啊!我又怎会真正害你啊!那药,也不是我的啊!”曲氏痛哭道,终是道出了事实。
闻言,郁林远弯下身,如鹰一般盯着曲氏,哑着嗓子,问道,“那是谁?”
“阿远,是木大人。”
木七,你果然与这个女人有勾结。
当夜木府之内——
郁林远将荣池子反压在案几上,一手抓着他的头发,使其不停往后仰着,偏偏被压住上半身,整个人都弯成了月牙。
“父君的毒,可是你让曲氏下的?”郁林远恶狠狠地问道。
“王……王爷,我没有。”荣池子艰难地会着话,因是这伤人的姿势,令他喉间有些疼痛。
闻言,郁林远微微送了松压着他的腰的手,将其一把拽了起来,凑在耳边,压声再次问道,“那日,你进宫见她,到底是为了何事?”
荣池子大口地喘着气,丝毫不敢动弹,发间疼得厉害,他怕一动,整颗头都会被他扯下。
“我……对不起……对不起。”荣池子哽咽道,感到眼眶有些酸。
“对不起?你到底同那女人做了什么?”郁林远继续逼问道,将人用力往后拉扯着。
被他这么一拉,荣池子疼的眼里泛起了泪水,双手不停用力地想要挣脱钳住自己的手,奈何根本无用。
“王爷,我将摄心蛊给了她。”荣池子放弃了挣扎,闭上眼回道,脸庞淌过一行清泪。
听到此话,郁林远一顿。
摄心蛊?这可是控制人的毒蛊,每隔一段时日便会毒发,可就是偏偏要不了人命且毒发期间,会听从下蛊之人所有命令。
“那他为何会死?你说啊!”郁林远再次用力扯了扯他的长发,恶狠狠逼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错了,是我错了!你杀了我吧!”荣池子痛哭道,语气越发颓然,布满了哀求之意。
听到他如此的回答,郁林远大声笑道,“哈哈哈!杀了你?我将一颗真心予你,你是如何待我的?一句杀了你,就可以磨灭一切了吗?!”
几句怒吼,荣池子尚未回话,便是被扣着头,整个人被压制在案几上,动弹不得。
夜寒露重,房内声声怒骂,息息痛哭。
阿远,对不起,直到那夜你问我的那一刻,我才知道自己的心,可已经晚了。你信我,爱我,护我,可我却是处处利用你,进朝加官、谋权害你,甚至不惜害了你的父君。
对不起,是我,从头到尾,那个坏的彻底、恶毒之极的人,都是我。
我错了,是我太过执着过去。我明明知道母亲之死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太软弱保护不了母亲,还偏偏怪罪于你,恨了你七年之久,竟是为了报复你,害得你与曲氏之间越加恶劣,害得你与父君阴阳相隔,害得你,家破人亡。
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为了一己私欲,为了错误的执念,离间你与曲氏,通通是我的错。
阿远,对不起,求求你,杀了我吧,也好过让我苟且偷生。
案几之下,散落一片衣物。
郁林远看着荣池子满眼的绝望与歉意,心中骤疼。
他从未见过荣池子在他面前哭过,直到今日。
木七,你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可我信你。我不明白你为何那样做,可我就是像中了毒一般地信你,心甘情愿受你摆布,我以为,你总会心动的,总会回头看看我的。
可你没有。
你从未回过头来看看我,从未交予我,你的心。
木七,你莫要再哭了。
那毒,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会不会收手。可你没有,你没有啊!你连一丝悔意都没有,你叫我如何再信你?
我求求你,别哭了,别再道歉了。
毒是我下的,是我不敢承认,是我不敢担上这弑父之名,是我懦弱,是我胆怯,是我小人!
木七,我会补偿你的,求你,看看我好不好,不要再推开我,好不好,求求你。
风寒月掩,人心难述,纵有数载相伴,敌不过一念之差。
☆、第四十章 愿与佳人,生生世世
一年将至,举国收商束农,全家集聚,喜迎新年!
大吴国为此全国休沐七日。
吴章趁此机会,便带着妖灵儿悄悄出了宫,跑到奚禹城市街上,赏玩迎新。
除夕之夜,儿童强不睡,相守夜欢哗。
为迎新年,百姓举家提着彩灯,身着额罗鲜明,神貌相扮彩胜,簇歌缭绕当环空,明烟花灯池满瑶,酒肆香楼摇轻袖,月上西楼。
城街四溢喜意,各相乐府万人齐聚。
梨园旧乐三千部,奚禹新谱十三腔。假面狮虎辨真假,窄衫绣裤槌大鼓。
观者如山肩与肩,杂沓谁分跟与尖。一路香风吹笑声,千里红纱遮醉玉。
总一声,万喜待新。
人群之中,一位身着丹色绮罗锦绣裙的娇艳女子,正手捻金钗,往头顶发髻中轻轻送入,一脸明媚笑意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这笑,好似夜空中一颗璀璨绚丽的星,点缀整个星空。
“吴哥,我戴好看吗?”妖灵儿笑着问道,眼睛弯了起来,好似一道月牙。
吴章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般的妖灵儿,宠溺地点点头,回道,“好看,佳饰配美人。”
闻言,妖灵儿笑得更加灿烂夺目,露出一口贝齿,眼里满是点星,闪烁耀人。
“你看!那儿有艘船!”妖灵儿突然叫道,伸手扯着吴章的袖子,蹦蹦跳跳道。
吴章顺着她的眼神望去,便在瑶池中看见一艘小舟,缓缓飘在池中。
那小舟载满了明花炽灯,一番竹栏上系上了红罗绮丝绸缎,顶棚与坠门镶着锦绣金丝,紧紧缠绕点缀整叶小舟。
一叶小舟,泛泛于池,载物满翼,直向天明。
妖灵儿看了一眼吴章,伸手抓着他的双臂,踮起脚尖,轻轻在他侧脸啄了一口。
随即,只见一抹红衣飘向瑶池中央,直奔那一叶小舟。
众人惊呼,抬头便见一点丹红轻落于小舟之上,一个曼妙身影显现在那里。
妖灵儿看向人群中抬头深情望着自己的吴章,莞尔一笑,一手轻抬,兰指一捻,轻摇锦袖,遮避半妆,转身环圈,三千青丝飘渺,身罗琦裙随起。
四周乐师见舟上一美人起舞,纷纷互视一眼,就地而坐,齐齐奏乐。
一时间,乐声四起,众人屛住呼吸,定睛赏望,脸上无一不是赞叹沉醉。
乐声婉转高昂,起承转合,琴起萧合,琴落琵琶乐起,萧落鼓起,击鼓声声,锤定人心,激荡四方。
刹那间,扬琴叮咚,拉胡合萧,钟鼓轨荡,古琴铮铮,拍披蛇鼓,万声俱起,震响四方。
只见舟上丹衣美人,双手举过头顶,合腕而击,垂眼低视池面静水,脚尖轻点舟顶。
一瞬间,所有乐师屏息停乐。
这一刻,瑶池万籁俱寂。
半晌,一处银铃轻起。
美人踏着银铃之声,点了原地,张开双臂,仰头望天,肆意转身。
这一抹丹色,在池中小舟之上,晕染开。
猛然之间,众声再起,乐声贯空,随舞而行。
吴章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那瑶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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