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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盛久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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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想着。
  马车渐渐停下,姬安君背起萧羿之,冲进王府。
  “王爷?这是怎么了?”一位奴仆看见姬安君背着一个人火急火燎地冲进王府,上前询问道。
  “张妈,快打些热水来!”姬安君一边快速向前走,一边吩咐着。
  “诶,好,我这就去准备。”张妈回应道。
  姬安君背着萧羿之回了自己房内,将他轻轻放下,伸手除去他身上又湿又脏的衣物。
  从外面端着热水的张妈走进屋子,看见姬安君的动作,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拦住他,说道,“王爷,这些事儿,我来吧。”
  姬安君抬头看着张妈,眯了眯眼睛,冷下声音,说道,“不必,我亲自来。”
  他的眼中,是张妈从来未曾见过的阴冷,她是看着姬安君长大的,在她的印象中,姬安君是个温文尔雅之人,也从未冷着脸与人说话。
  想来,这个人对姬安君很重要。可姬安君因为先前的禁令,甚少出府,即便出府,也是在她或者其他奴仆的陪同之下,唯一的一次,就是四年前的意外,莫不是那个时候?
  张妈退至一旁,默默地看着他。
  “张妈,你先下去吧。”姬安君突然说道。
  “是。”
  她觉得这种语气十分熟悉。这个习惯是了。姬安君向来不喜他人碰触他喜欢的物什,他的书籍、诗画、玩物等等,只要是十分喜欢的,绝不会让任何人碰触,有甚者,会被他藏起来,锁在某处,府中人连看都不能看一眼。
  “殿下!大夫来了!”浔岚突然闯了进来,边走边喊着。
  姬安君赶忙放下手中的事,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迎来大夫。
  “大夫来了。”姬安君迎上大夫,语气颇为慌张,眼中满是担忧。
  那大夫拱了拱手,本欲弯腰便是敬意,却被姬安君拉扯着来到床前,指着床上的人,说道,“快救他。”
  “王爷……莫急莫急。”大夫扯过自己的袖子,安抚道。
  姬安君听后,这才冷静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为大夫搬来凳子,然后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大夫的动作。
  那大夫伸手把了把脉,又翻了下萧羿之的眼皮,手指侧过他的脖颈,随后细细打量全身,最后盯向他的脚踝处,伸手摸了摸,站起身,看了一眼姬安君,倒是又把他吓了一跳,这眼神,怕是要把他活剐了似的。
  “老夫恳请王爷先行暂避。”大夫摸着胡子,供着手,恭敬道。他想着,这个怪吓人的王爷要是在这里,他恐怕是无法好好医治了。
  姬安君瞪着这个大夫,又转而看了一眼晕着的萧羿之,压下本欲发作的火气,冷着说道,“好,我出去,你最好医好他。”
  大夫微微欠了欠身,偷偷看着姬安君退了出去后,方才站直身松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晕着的人,叹了一口气。
  遭罪啊遭罪。
  姬安君皱着眉,不安地在房外来回踱步。浔岚看着如此焦灼的殿下,她第一次感到眼前的人,那么陌生,似乎从来不认识。
  那么多年以来,他都不曾为一件事如此焦急,她看到的向来都是温尔稳重且又冷静的姬安君,可今日,她看到的,是一个会为了一个陌生人而焦急担忧到不知所措的姬安君。
  “殿下莫急,大夫一定能医好他的。”浔岚开口安慰道。
  姬安君看向浔岚,心中终是静了一些,他再次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四年前,是他救了我。”
  “原是萧公子。”浔岚说道,心中莫名舒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受伤,可既然被我看到了,我就一定不会让他有事。”姬安君说道。
  浔岚看了一眼姬安君,再次安慰道,“萧公子一定会没事的,殿下莫要太急了。”
  “我只是担心他。”他轻轻呢喃着。
  也不知道萧羿之躺了多久,姬安君每日都会亲自替他换药,日间处理着狩猎之事,夜间便守在萧羿之的床前,半躺在软榻上入睡。
  站在门外的浔岚,想着姬安君这几日的变化,不禁感叹,她的殿下终是变了,王府,也是要变了。不知道,这北黎是不是也要变了。
  狩猎之节终是到来,姬安君看着前来迎接的官员,微微蹙着眉,心里有些不安。
  “浔岚,你好生看着萧公子。”姬安君吩咐道。
  “放心吧,殿下。”浔岚回道。
  姬安君看了一眼浔岚,转头冲着官员笑了笑,说道,“走吧。”
  而此时,房内的萧羿之却是正巧缓缓醒来,他感到全身僵硬,许是躺了很多天了。他睁开眼,看着头上的床顶,刚一转头,便感到脖颈的一丝疼痛,他伸手摸了摸,才发觉上面已经由纱布包了起来。
  被人救了?还是……
  突然间,他想到娘亲的血玉,伸手摸了摸腰间,才发觉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被换了个彻底。身上根本没有血玉,他心中有些慌张。
  于是缓缓坐起身,看向前方桌上的茶水杯,又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后,手扶着床沿边,慢慢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迈出一步,才走了一步,就因为脚踝处的疼痛让他身形一歪,摔在了地上。他皱着眉头,用力撑起自己,右脚着力,使自己站起来。
  这个房间华丽却不失清雅,想来是个富人之家,可他一个跌在土坑里的人,怎么会被一个富人之家给捡到?
  萧羿之慢吞吞、小心翼翼地挪着自己,来到茶桌前,慢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饮下。
  “萧公子?你醒了呀!”
  门外走进一个清巧可爱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萧羿之抬头看着这名女子,心下疑惑,她怎么知道我姓萧?
  “姑娘……我的随行之物……”他慢慢开口道。
  “萧公子的物什应是我家殿下给收起来了,他收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放在哪儿。公子可以等殿下回来了,再问他吧。”浔岚一边放下水盆,一边回道。
  如此一听,他更加疑惑了,殿下?他什么时候认识这等人物?
  一想起舅舅和娘亲的出事,萧羿之的心中又升起一团怒火,想要杀他们的人,恐怕也是这等人物,但能够找到桂竹林的人,除非搜山,否则必定是来过桂竹林的人。
  这些年进过桂竹林的人来过家中的人一个是他救的,另一个是舅舅救的,总不见得这两个人会恩将仇报吧。
  “姑娘是怎么知道在下姓氏的?”萧羿之忍不住问道。
  浔岚轻笑道,“公子莫不是忘了四年前在凤鸣山救过我家殿下的事?”
  “是元乾?”萧羿之呢喃着。
  听到萧羿之的呢喃,浔岚心下一紧,殿下的字从来不曾有人唤过,是为不敬,尽管姬安君曾是被当作是废王子,可终究也是帝君亲封的高平王,府中几人绝不会这样称呼他。
  “四年前,殿下从凤鸣山回来后,就提了此事,我们呀,可一直感激着萧公子呢!前日里,殿下从百鸟山将萧公子带回来,我们一开始可都吓了一跳,不知道殿下从哪儿带回来的人,也不说什么就往府里跑。”浔岚笑着说着,一边坐了下来。
  “原是如此……在下感谢你家……”萧羿之拱了拱手。
  “萧公子不必如此的。”浔岚赶忙打断他,忽地站起身,连连摆手。
  萧羿之抬起头看着浔岚,不说话,心里想着,既然是元乾救了我,总不会是杀他家人的人吧。
  “萧公子,你先洗漱,我去给你弄些吃得来。”浔岚忽然想到什么,端来水盆,说道。
  “好,麻烦姑娘了。”萧羿之回道。
  霜降狩猎之节通常连续三日举行,姬靖凤念在姬安君不习武学的份上,免去了他狩猎之事,让其在外围以备不测。
  那些个世族子弟和王子们首次见过这个传闻中被下禁令的高平王姬安君,不免有些嗤之以鼻,可念在帝君姬靖凤的面子上,总无法太过分地刁难于他。
  三日,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对于心有所系的姬安君来说,简直不能再煎熬了。
  “安君,本君就将这狩猎后续交给你了。”姬靖凤说道。
  对于这个儿子,他心中终是有所亏欠的,祸不及子嗣,这话总是没错的。
  “儿臣遵旨。”姬安君恭敬地拱了拱手,回应道。
  他嘴上如此回着,面上波澜不惊,可心里却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就差跳起来了。
  姬安君恭送完姬靖凤后,将诸多事宜一件一件,一条一条吩咐下去,硬是将原本需要两天结束的后续,压缩到半天完成。
  各随行官员忙得不可开交,本以为这高平王向来不接触处理事务,是个庸才,可没想到他不仅能将事宜布置妥当,还能将原本繁杂的事宜变得简单,且有条理,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殿下!你回来了!”浔岚看见姬安君匆匆走进门,迎上前道。
  “他如何了?”姬安君问道。
  “萧公子三日前就醒了。”浔岚回道。
  闻言,姬安君顿了顿脚步,突然一笑,转头快速跑开。
  “羿之!”姬安君冲进房间,叫着萧羿之,脸上藏不住的笑意。
  听到一声愉悦的叫喊,萧羿之抬起头,放下手中的书籍,看向门口,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锦服,身形高大的男子冲了进来。
  再定睛一看,那男子有双碧蓝的眸子,雕刻般的五官,深邃迷人。
  很眼熟。
  “元……元乾?”萧羿之有些不确定地唤道。
  听到叫自己名字的姬安君,大步走到萧羿之面前,说道,“是我。”
  萧羿之微微抬着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小半个头的人,盯着他的眼睛,再次确定是当年自己救下的人后,微微低下头,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看到低着头的萧羿之,姬安君微微感到有些慌张,问道,“怎么了?”
  “无事。”萧羿之摇摇头轻声应道。
  他不想说。
  姬安君这样想着,也就不再逼问。
  夜间——
  萧羿之坐在门外的廊座上。他想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一些。
  娘亲让他不要寻仇,好好活着。可他连杀害自己家人的人都不知道,要他如何心安地好好活着?
  看见穿着单薄的萧羿之一个人坐在廊座上吹冷风,姬安君拿下身上的裘毛披风,悄悄走过去,盖在萧羿之的身上。
  “你要是再着凉了,我可就真不救你了。”姬安君说道。
  萧羿之看了他一眼,眼眶有些泛红,叹了口气,说道,“他们死了。”
  闻言,姬安君顿了一下,问道,“那你有何打算?寻仇?还是”
  “不……”萧羿之摇摇头,抓紧身上的披风,又说道,“我只是想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仅此而已。娘亲不准我寻仇,那我便听她的,也是最后一次听她的……”
  他有些哽咽,低下头,将脸深深埋在双膝。
  姬安君伸手握住他的肩头,以示安慰,又问道,“你打算从何查起?”
  听闻后,萧羿之缓缓抬起头,有些迷茫地看着姬安君,然后又把目光移开,看向庭院中央,摇摇头,像是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我不知道……”
  闻言,姬安君的心中莫名涌起一种冲动,他开口道,“那你可留在这里,至少有个安身之处,我也可以帮你一起查。”
  “元乾已经帮我很多了,不必将自己也牵扯进去。”萧羿之回道。此事牵扯的人,越少越好,何况,他不想牵连元乾这样的人。
  “我救了你,就已经牵扯进来了,不是吗?”姬安君反问道。
  能够追杀进凤鸣山的人,一定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在桂竹林的时候,就已经见识过那位卫七的武功,况且萧羿之的武功也是极好的,却也被逼出凤鸣山,可见此事绝非萧羿之一人能够解决。
  萧羿之抬着头看着姬安君,终是妥协。
  “好,我听你的。”

  ☆、第一十一章 魅

九昭国九安王宫内——
  “君上,该歇息了。”内侍伏在宗政渊耳边轻声说道。
  宗政渊听后不知想到什么,轻笑一声,继续在奏折上写了什么后,从容放下毛笔,吹了一下奏折,慢慢合上,放在一边。双手一挥,站起身。
  “走,回宫。”宗政渊说道,眼中布上一丝戏谑之色。
  自九昭国迎来新的帝君,宗政渊,他们的朝堂布上了一种叫做暴虐的色彩。他们眼中原本温婉君子形象的王子,在他第一天亲临朝堂时,轰然崩塌。
  政见不和,禁令。
  言语不当,斩杀。
  世家过及,抄家。
  所有不符宗政渊心意的,统统被抹杀。
  这无疑是给他自己埋下了巨大的炸药。可他丝毫不以为然。而唯一让那些朝堂官员依旧无所动作于他的,便是他对百姓的态度。好在这“暴君”二字,只是对于世家官员。
  在宗政渊的寝宫中有一密室,这也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用来做一些他不想他人知道的事,简直再好不过。
  “你先下去吧。”宗政渊吩咐道。
  “是。”内侍回道。
  宗政渊看着内侍退出寝宫,看着他关上宫门后。转身走进内室,在屏风后停住脚,伸手将壁画撩起,往墙上一按,壁画旁缓缓出现一道暗门。
  封闭的暗室内,一个四肢被沉重的铁链锁住的人,颓颓乎站在暗室中央,四周放满了各式刑具以及瓶瓶罐罐。
  玖夜被关在这个地方已有一年有余,最初的时候,他还会想尽一切办法自尽或者逃跑,可通常不是被救活,就是被拽着再次抓回来,久而久之,他也烦了,不再自寻短见,也不再想着逃跑,可也从最初的开口辱骂,到现在的几乎闭口不言。
  而走进暗室的宗政渊,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颓废毫无生气的玖夜。这一年多来,他用尽办法去查询他的身份,却也只得知他出自鬼影堂,以及身上的那个刺青“魅”,除此之外,他一直犹豫于他到底是永庆帝的人,还是来自大吴。
  “你知道么,吴越中蛊了。”宗政渊走到玖夜面前,看着他,勾起嘴角,心情颇好地说道。
  “……”玖夜没有回话,只是一如既往地低着头,看着地面。
  “其实无论你是不是吴越派来的人,我都会杀了吴越。可至于你,我还舍不得。”宗政渊自顾自地说道。一边走向旁边的刑具桌,伸手一个一个抚过,然后拿起一根一指粗的鞭子,他想起来上次用来打他的就是这东西。
  一鞭下去,身上绝无痕迹,只是会伤及内里。是了,他记得,才挥了四鞭,这人就受不住吐了血,真是养了大半个月才好些。
  结果呢,半个字也不吐。
  宗政渊轻笑一声,悠悠地放下这鞭子,转而看向那个低着头的玖夜。
  “我也只是让你换个主上而已,你怎么就这么认死理?吴越马上就死了!你没有主上了,回鬼影堂,也就一个死字。可你要是跟了我,至少不用死,不是吗?”宗政渊凑近玖夜说道。
  听闻后,玖夜缓缓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令他感到无比恶心的人,干哑着嗓子,嘲讽道,“在哪儿死,都一样。”
  宗政渊看着这个眼中满是嘲讽的玖夜,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
  他伸出手抓着玖夜的头发,逼着他靠近自己,眼神凶狠地说道,“你放心,有我在,你死不了。”
  “呸”
  玖夜恶心地将口水吐在宗政渊的脸上,鄙夷地看着他。
  被吐口水的宗政渊出奇地没有生气,只是放开他的头发,从袖子中掏出手帕,悠哉地擦拭自己的脸。反正被吐口水也不是一次两次,倒也不稀奇了。
  只见宗政渊伸手撩开玖夜的衣裳,露出整个胸膛,他伸出手指,在他左胸前的刺青上划动,问道,“这个字,是鬼影堂刺的,还是你主上刺的?”
  玖夜不说话,转过头不想看他。
  “呵,我真的很好奇,吴越是怎么让你这么听话的。又或者你的主上,不是吴越?”宗政渊看着指下的刺青,有些自顾自地说道。
  他依旧没能听到玖夜的回话,叹了一口气,从怀中拿出一个小小的白色瓷瓶。
  “知道么,为了你,我可是寻遍了天下的蛊师,专门养出了这么一个东西。它叫摄魂蛊,可以控制人的行为,我要你做什么,你便要做什么,否则就要忍受噬心之痛,不过,它死不了人,只是会让人生不如死罢了。”宗政渊缓缓说道。
  纵使听到如此的话,玖夜也没有丝毫反应。他想着,如此也好,他不过也就是想要一个行尸走肉的死士罢了,那有什么,给他便是。
  看着没有回应的玖夜,宗政渊伸手捏起他的下巴,说道,“要是我让你去刺杀你的主上,或者做些你本不愿的事情,你也无法反抗。如此,你也愿意?”
  原本没有反应的玖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突然起了一些恐惧之色,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瓶子,随即挣扎着想离宗政渊远些。
  “你害怕了?嗯?你是不是怕了?”宗政渊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伸手抓着玖夜的头发,兴奋地问道。
  玖夜看着这个疯子,眼中慢慢布上凶狠之色,他绝不能被控制若是要他去做什么对不起帝君的事情,他一定会疯了的。
  “哈哈哈哈哈哈!你也有害怕的时候?啊?”宗政渊突然放开他,有些疯狂道。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宗政渊感到心里一阵酸楚。他慢慢收起笑容,看着这个看起来有些可怜的玖夜,思索着这酸楚的原因。
  是了,这个他想得到的死士,正在因为即将被控制去做不愿的事,而感到恐惧。什么不愿的事呢?许是伤害他的主子一类的吧。
  他忠的是别人,不是他宗政渊。
  如此想着,他自嘲似地笑了一声,说道,“来,看看你会不会真的那么听话。”
  他打开白瓷瓶的木塞,取出蛊虫,硬是将它放在了玖夜的胸口,看着那虫一点一点钻进去,没入身体。
  “啊——”
  玖夜大声喊叫,感受这蛊虫钻进胸口的疼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
  看着这人晕过去的宗政渊,自嘲地笑着,转身离开这间暗室。
  高安诸侯国,太原城——
  “王子请在下前来,可是想好了?”荣池子端坐在茶几前,悠悠然问道。
  郁林远看着坐在面前的青年,回道,“我父王只有我一个儿子,纵使与他再不和,这王位终究还是会传于我。我又何须去争?”
  听闻后,荣池子轻笑一声,一边伸手沏了一杯茶。
  “你笑什么?”郁林远问道。
  “殿下可知道,你还有一个弟弟,他还活着。”荣池子看着郁林远的眼睛,回道。
  闻言,郁林远顿了顿,微微勾起嘴角,说道,“若活着,这么些年,怎么就不回来呢?”
  “殿下所问,在下也不知,可若是高安王知道了呢?”荣池子反问道。
  郁林远细细地思索着,他的确不知道这所谓的“弟弟”还活着,那就说明他的父王也不知道,毕竟当年,母妃告知父王的,是萧氏已死的消息。除非有假。
  若是这个弟弟还活着,难保父王不会重新考虑继位之事。不仅要除掉这个人,还要尽快上位。
  “木公子你究竟要什么?”郁林远看着这个青年,突然这样问道。
  “我要的……”荣池子看向郁林远,眼中布上意味不明的笑意,又说道,“现在的你,给不起。”
  听后,郁林远眯了眯眼睛,思索一番,随后站起身,说道,“你可以住在这里。从今往后,便是这里的先生,如何?”
  荣池子立起身,双手对着郁林远拱了拱,回道,“那就谢过殿下。”
  郁林远,我要你,跌入万丈深渊。

  ☆、第一十二章 吴章继位

姬安君看着手上的回章,舒心一笑,站起身,走向庭院。
  他看着正在庭院中练剑的萧羿之,有些不忍打断,便站在一旁,耐心地看着。
  “元乾?”萧羿之看到站在一旁的姬安君,收了剑,走上前。
  “我向父君请了命,他允我四方游历。羿之,可愿意与我一道?”姬安君期待地问道。
  萧羿之看了看姬安君,想了想,点点头,回道,“好。”
  如此想着,姬安君便吩咐了下去,让仆人们准备些物什,于近日离开王府。
  “殿下,浔岚也去吧。”浔岚一边收拾着包裹,一边说道。
  姬安君想了想,也好。此次请命,他只说了想去游历,并未说带什么人,若是父君知道他带了一个父君不知道的人,指不定会想些什么。现下,他还不想让那边的人知道萧羿之的存在。
  “也好,那就一起罢。”姬安君笑着回道。
  如此,三人离开高平王府。驾着一辆马车和一匹马,轻装上路了。
  姬安君拨开窗帘,看着外面的行人,又缩了回去,悄悄拨开车帘,坐在马夫身侧。
  “出了这门,便不再是高平了。”姬安君突然这么说道。
  萧羿之有些疑惑,转头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在想什么?”
  “我是第一次出远门。”姬安君回道。
  萧羿之微微勾起嘴角,回道,“我也是。”
  他们的第一站,大吴奚禹州。
  与北黎完全不同的风貌,北黎的百姓多是身着艳丽,而这里的百姓,却是粗布麻衣,朴素雅锦的外貌。虽说姬安君喜好素雅,因此常着月白锦服或者竹青锦服,但这锦服上的花色纹路,终究是繁杂华丽,与大吴的风貌有些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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