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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性]必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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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还会余下两股尾髯令其自然垂下。
当朝不论男孩女孩也无论是平民家还是富裕人家孩子都是扎丱发的,梁姜氏只觉得手底下的头发细软顺滑异常的好打理,不像梁劲那孩子,发质像他爹梁长虎又密又石更不说还学梁姜氏一样,头发打着卷儿,不梳起来就张牙舞爪的,故而每次给梁劲梳发髻,梁姜氏都把梁劲的发髻扎起来从不放尾髯。
梁长虎一直没有对梁姜氏说清楚景必果的来历,只说是故人的遗孤托他抚养。梁姜氏不是没有好奇过景必果的来历,她甚至怀疑过景必果可能是梁长虎之前与其他女人生的,后来她反复观察景必果的长相,又比较了长相粗犷身材高大的梁家父子,得出的结论是她应该是多虑了。
景必果前两天一直是披着头发,今天把头发梳起来,露出光洁宽阔的额头,梁姜氏发现景必果的脸型近似于人家所说是鹅蛋脸,但是相比之下,他的下巴没那么圆润,颧骨也比女孩子凸出一点。
梁姜氏的心里有些复杂,当初明知景必果可能为这个家带来灾难,她还是因为同情收留了这个孩子。景必果虽然叫自己婶婶,但是梁姜氏很是喜欢他,除了梁劲这个皮儿子,梁姜氏其实一直想要个乖巧漂亮的女儿。
说起来若是女儿家十三岁都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了,唉……都说女大三抱金砖,如果必果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梁姜氏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看见景必果正仰着小脸看自己,梁姜氏当时就心里一软。
过了约莫半个月,随着天气回暖了,光秃秃在寒风中摇曳一冬的柳树枝条上萌发出一粒粒小芽的时候,河流开始有了化冻的势头,与此同时学堂的冬假也接近尾声。
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文华显现。学堂开学日定在文昌帝君诞辰,也就是二月初三。
直到二月初二,梁劲好像这才猛然想起还有先生布置的课业没有完成,梁长虎一看,好家伙,梁劲这小子放假两月光大字居然就欠了六十张没写,他也顾不上揍梁劲了,梁长虎揪着儿子的耳朵,一个字都不认识的梁姜氏为梁劲准备笔墨纸砚,原本忙碌的夫妇二人各自抛开手里的活计盯着梁劲写字。
若叫梁劲习武,就算再累梁劲也甘之若饴,可是一涉及读书写字,梁劲总觉得那是酸书生的东西,学了也没啥用,若不是梁姜氏坚持让他上学,他宁愿在家帮梁姜氏搭把手干农活。
梁劲放假手生了两个月,哪里还拿得牢毛笔,梁长虎看着他照着夫子给的字帖画鬼符,气得就要找板子招呼梁劲的屁|股,梁劲吓得大叫:
“爹啊!你让我再写两个,再写两个就好了!”
梁姜氏也帮忙拦着,埋怨丈夫:
“你打他做什么,他还小呢!”
梁长虎坐回炕上,睨着梁劲,恨铁不成钢道:
“你就惯着他吧,慈母多败儿!”
景必果刚巧从外面进来,看见这看似不和睦实则其乐融融的一幕,突然就无法再迈步往前走了,就好像面前的一家人自成一个世界。
景必果一直知道自己身份特殊,随时会给这家人带来杀身之祸,但是景必果却打心底里深深眷恋着这个家的温度。
梁家其实并不富裕,在这里的生活与景必果之前享受的待遇可以说是天差地别,可是景必果觉得自己更喜欢梁家小院,这里有看起来很凶其实人很老实的梁长虎,有温柔的梁姜氏,还有个仗着爹娘疼爱,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到处惹麻烦的梁劲,他们都对景必果很好,景必果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觉得很快乐。
以前景必果一直觉得家这个字神圣而又玄乎,现在真的拥有了,景必果竟不想再放手。
可是我终究是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景必果对自己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一天刷完假期所有作业的学渣
景必果←辅导学渣学习的学霸
作者:话说关于对待假期作业的态度一事,梁劲真是像极了我= =
第6章 白水宫的往事
梁劲才写了几个大字就头晕脑胀,正好看见景必果进来,顿时像是看见了救星,高兴地招呼道:
“必果!你过来坐!”
景必果闻言竟真的走过去做到梁劲旁边,梁劲睁大眼,景必果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感觉得到对方平日一直疏远自己的,没想到真的依言坐到他旁边来了。
梁劲对于景必果不和自己亲近一直伤脑筋,见必果坐得离自己那么近,连忙抓来桌上的花生放在必果手里,示好道:
“必果!你吃,我写大字给你看!”
景必果虽然才十三岁,可是从小到大受到过的巴结讨好却数不胜数,他看看手里被塞入的两粒花生,发现自己居然被取悦了。
必果当然不会承认自己会被两粒话说收买,他没说什么,一边嚼花生,一边对梁劲说:
“你写个字我看看?”
“好!”
梁劲的表现欲望大盛,立马看都不看夫子的字帖,大笔一挥,写了大大的“景必果”三个字。
只见那三个字的每一笔都又粗,墨水又浓,虽然字型糟糕,但笔画刚直有力毫不虚浮,弯折的位置写得也不错。
梁姜氏虽然没学识也看出梁劲写的这三个字反而比临摹字帖写得要好,惊喜道:
“劲儿,这几个字我看就不错!”
梁劲也觉得自己写得好,喜滋滋道:
“有必果坐我旁边我就写得好!”
说着他还故意往景必果那边挪了挪,和必果贴在一处。
景必果看向近在咫尺的梁劲,他才发现之前都没有好好看过梁劲,此时近距离观察这才发现,梁劲的眼珠不是纯黑,而是很浓的蓝,浓得尽然给景必果一种可以把人吸进去的魅力,梁劲本来最为厌恶与他人的身体接触,可是梁劲靠过来的时候,景必果竟然鬼使神差地没有躲避对方的亲近。
景必果三岁启蒙,字写得比梁劲好得多,有他坐在景必果身边指点旁边,梁劲的效率居然真的快了不少,一个时辰就写了十二张字。
梁劲本来就不笨,只是梁家夫妇一个是习武粗人一个目不识丁,没人教授写字才会写了这一手烂字,得到景必果指点后居然进步神速,等到了第六十张字写完和第一张比起来已经是天壤地别。
梁姜氏大为欢喜,此时已经到了亥时,梁姜氏见梁劲和景必果都面带疲色,于是打发了两个孩子各自去睡觉,然后伺候梁长虎洗漱上炕。
原本热闹的堂屋安静下来,只有远处传来几声农家的犬吠,梁姜氏侧躺着,感受到丈夫欺上来从后面搂着自己,梁姜氏脸上一热,伸手握住梁长虎的手,梁姜氏问:
“他爹?你睡了么?”
“没呢。”
“我一直在寻思一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你说吧。”
“我稀罕必果得紧,要不……咱收必果做干儿好不好?”
梁长虎这一回没答话,屋里陷入死寂的黑暗,梁姜氏听见梁长虎的呼吸声,她等了一会儿,直到她觉得梁长虎已经睡着了,梁长虎突然开口道:
“秀娘。”
梁姜氏一抖,秀娘是梁姜氏的闺名,在梁姜氏的影响里梁长虎几乎没有叫过这个名字,她听见他叹了口气,对她说:
“你知道的,我瞒了你很多事情。”
梁姜氏的身体开始发抖,梁长虎把妻子的肩膀扳过来,从正面紧紧抱住妻子,安抚道:
“娘子,你别哭了,我和你讲,关于我的,关于必果的事情好不好?”
梁长虎听见妻子“嗯”了一声,突然觉得有些轻松,他隐瞒了那么久妻子从来不过问,他知道她不是不想问而是不敢问。梁长虎早就知道总有那么一天妻子会知道自己的过去,他早就已经为这一天做好准备了。
梁长虎停了一会儿,直到梁姜氏的啜泣声变小,他缓缓开口:
“说别的我怕你不懂,还是先和你说个故事吧……从前有一户姓景的大户人家,这户人家只有一个少爷,那个少爷是要继承家业的,所以一心扑在学本事上,脾气很孤僻,他只有一个朋友,就是这户人家管家的儿子。”
“后来有一天,老爷出趟远门带了个比少爷小了几岁的女孩回来。原来那个女孩儿是老爷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小孩。管家的儿子叫那个女孩儿小姐。”
“小姐人长得很漂亮,又聪慧得很,管家的儿子一见她就喜欢上她了。可是同时还有个人也喜欢上了小姐……”
梁姜氏觉得自己就好像在听戏文一样,忍不住问梁长虎:
“是谁?”
梁长虎顿了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少爷。”
“什么?”
梁姜氏低呼:
“他可是小姐的……”
“对啊,那可是乱伦啊。可是那时候老爷已经死了,那户人家还有谁管得了他们?”
梁姜氏道:
“可是那个管家的儿子和少爷不是朋友吗?干嘛不劝劝他们?”
“来不及了。”
梁长虎苦笑,
“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小姐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
梁姜氏也猜出梁长虎就是故事中的当事人之一,她问丈夫:
“你就是……”
梁长虎悲哀地笑了几声,道:
“是了,我就是管家的儿子。我去劝说小姐,却在小姐屋外听见有陌生男人的声音,原来小姐不但和少爷在一起,还和外人有染。她是想和外人想要害死少爷,谋求老爷留下的家产!”
“我当然不能让这对奸夫□□的奸计得逞,于是去和少爷说小姐不是真心喜欢他,怀上他的孩子也不过是为了借由孩子的名义,之后更容易接手家中产业罢了。”
“可是少爷哪里肯听我的,我与他一同心慕小姐之时已然生了嫌隙,少爷以为我做的一切都是在离间他和小姐的感情,小姐更是趁此机会陷害于我,这贱人为了铲除我这个眼中钉,竟不惜脱光衣服爬到我床上和我纠缠,我一时甩不开他,恰巧此时少爷带人过来。他居然相信那女人的鬼话!他居然相信我会□□已经怀孕了的小姐!”
梁长虎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是咬牙切齿,梁姜氏也不知该如何安慰梁长虎,只能紧紧握着丈夫的手。
梁长虎气得在墙上锤了一拳,才接着说:
“我当时百口莫辩,小姐想借少爷的手杀我,可我终究是和少爷一块儿长大的兄弟,只是废了我的武功把我逐了出来,我还想见他已经是不可能了,加上好几次遭到追杀,只能逃到北疆来。”
梁长虎说到这里突然有些哽咽,他说:
“我不是觉得冤枉,只是痛恨自己没用,我被逐出来没多久就听说少爷暴毙了。少爷一向身体康健,怎么可能有说暴毙就暴毙的道理。我只顾逃命,连自己兄弟都没保住,反而是那女人和情夫依旧逍遥自在,当真是……”
梁姜氏把梁长虎的头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她不傻,结合景必果身体的缺陷,已经猜出些什么,她问道:
“必果怎么办呢?他娘有没有亏待过他?”
“她敢!就算我被逼离开了,我爹和一众长老都还在呢!必果就算是个残废也是少爷的种,哪轮得到其他的野种!”
梁长虎平息了一下怒火,继续说:
“我以前待的地方叫做白水宫,在江湖上也算是大有名气的地方,少爷死后,宫中分为两派,一边以我爹为首拥护少宫主必果,还有一边是被买通效忠那个女人的叛徒。本来我爹他们还能压制得住另一方,可是我爹年前突然大病一场,弥留之际让人拼死把必果护送了出来,他老人家没了以后,白水宫支持必果的势力也就倒了,其他几个原本拥护必果的长老要么倒戈要么就是死的死伤的伤,能把必果全须全尾地护送出来jiao到我的手里已是不易了。”
梁长虎将压抑在心头十来年的心事悉数吐出后,长舒一口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觉如此轻松了。梁姜氏只知道梁长虎自从出去一次把景必果带回来以后就沉默了很多,却没想到梁长虎遭遇了那么多事情。
梁姜氏叹息道:
“必果这孩子真是作孽哟。”
梁长虎道:
“我将事情说出来也不是不让你认必果做干儿,毕竟他爹活着的时候和我也是亲逾兄弟的jiao情,只是这孩子毕竟是血亲杂jiao而来,既然你决心做他干娘,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再者我没被逐出白水宫之前是他爹的属下……”
梁姜氏问梁长虎:
“他爹,你是不是不乐意当必果的干爹?”
梁长虎再度陷入沉默,他不是扭捏的人,很快承认道:
“嗯。”
他恨的是景必果的娘,丝毫没有迁怒景必果的意思,在这场yin谋之中景必果是最无辜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这枚棋子终究是要了他的少爷的命,还连带自己的老父亲也是为了帮景必果保住宫主之位鞠躬尽瘁。所以梁长虎不痛恨景必果,却对景必果也喜欢不起来。
梁姜氏听见梁长虎承认不太喜欢景必果之后也沉默下来,对于白水宫这件事来说,她这个外人没什么可说的,于是有点自嘲地说:
“这事情,人家必果乐不乐意还不一定呢,都是我在这里自作多情。都这么晚了,他爹,你快睡吧!”
梁长虎应了一声,但夫妻两人都知道,这一夜恐怕难有好眠。
而此刻堂屋朝向院子的窗户下,一个身影也不知蹲了多久,他搓了搓冻麻了的双手,听见屋里没了人声这才起身,猫儿似地窜回东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脑补一下如果某人偷听到的爹娘的墙角并非是正经谈话……
作者:好吧,为了网络环境的和谐,我尽量不开车!不开车= =
第7章 溏心煮鸡蛋
次日是学堂开学的日子,梁劲起床以后不知为何有点感冒,梁长虎看他有些迷糊,索xing亲自把他送去学堂,路上少不得耳提面命一番,除了要专心听夫子听讲之外,又提醒一遍不让梁劲把景必果的事情让别人知道。
梁劲喏喏应了,在梁长虎的监视下走进学堂在最前排坐下,梁长虎一走梁劲立马换了个中排的位置。前排不过离炭盆近些暖和些罢了,不但有烟呛人不说还容易被夫子提问,后排也不好容易受到夫子的特殊关怀。
不过梁劲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是他挑的位置不好,怪就怪他实在长得太快了,仅仅两个月他就长了一寸有余,以前个子矮,坐在人群里不容易被看见,可现在个子高,虽说算不上鸡群里的仙鹤也是鸡群里的长脖鸭子,夫子坐在前头,一眼就能瞧见他。
偏偏这一日是开学日,夫子为了整肃课堂,弄了篇上课的规矩一条一条的念,梁劲已经入学第三年,就算一开始感到再新鲜,停了第三遍也觉得乏味,他索xing垂眉敛目,就这盘腿的姿势,心里开始默念梁长虎所教的千字诀。
梁劲昨晚听了半宿他爹娘的墙角,梁家夫妇的对话他没有听太懂,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梁长虎千真万确会内功,梁劲兴奋得剩下半宿也没睡着,满脑子就是在想怎么能让梁长虎教自己内功。
梁劲觉得梁长虎之所以会让自己背千字诀,说不定就是在给以后练内功打基础,他如果多用一些功,说不定梁长虎能早些教自己内功也说不定。
不过梁劲昨晚一夜没睡,千字诀又是反反复复唠唠叨叨的一大串,梁劲刚刚默背一遍就打了个哈欠。王夫子已经暗中注意中排那个梁劲很久了,他是个今年新聘来的,故而不认识梁劲,只觉得这小子刚开始上课就像个老僧一样开始入定不说,嘴里居然还念念有词的样子。
王夫子看见梁劲打哈欠,就说道:
“第三排第四个,你叫什么名字?”
梁劲睁眼,道:
“回夫子的话,我叫梁劲!”
王夫子道:
“梁劲,你重复一下我刚才说的是哪一条?”
梁劲想了想说:
“不专心听夫子授课者,左右手心各罚戒尺十下。”
王夫子有些吃惊,梁劲居然答得一字不错。
王夫子却不知道,梁劲此刻心里也是暗道一声“侥幸!”,原来梁劲前两年就已经把课堂规范记得七七八八,刚刚王夫子问他,他觉得自己犯的就是这条于是说出来,果然中了!
好不容易熬到夫子讲完下课,此时已经到了隅中时分,颇为疲倦的梁劲打了个哈欠,抖抖早已麻痹的双腿,抬步往家走。
梁劲到家的时候,梁姜氏刚替景必果沐浴完,看见儿子回来,招呼梁劲也来洗澡。
梁劲路过西屋,只见房门大敞,门帘也没拉,景必果披着湿发,赤着脚坐在坐在炕上,只见他拿了本书正在看,低垂的眼睫浓黑,嘴巴红红的,还有一截露出来的脖子,细腻漂亮得很,整个人居然透出一股子书卷气。
梁劲忍不住又看一眼,再看一眼,唔,必果的脚也白白的,真好看……
景必果感受到落到自己脚上的目光,不适地缩了缩脚,看见梁劲傻呆呆站在门口盯着自己,问道:
“喂!你呆了么?看我做什么?”
梁劲的心里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真好看!”
景必果的脸“噌——”地一热,看见梁劲一脸赞叹的表情,心里没来由有一丝愉快,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道:
“我又不是女人,好看有什么用,你快去洗澡吧,婶婶在催了。”
梁劲点点头往屋子外面走,他眼睛还停留在景必果的脚上,也没注意看脚下,脚脖子不小心在门槛上一绊,梁劲在景必果的屋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景必果也被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有人这样也能摔跤,连忙趿拉着鞋子跑到门口把梁劲扶起来,看见对方脸上,袖子上都是灰土,蹙眉道:
“没事吧?你疼不疼啊?”
梁劲觉得刚才一下真是差点把下巴磕掉了,他想揉揉疼痛的下巴看看有没有出血,听见景必果的话,立刻一脸大义凛然装,道:
“不疼!当然不疼!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说着还摆出一个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笑容,用隐隐作痛的膝盖支撑着身体转身走开。
午餐的饭桌上,景必果瞅着梁劲下巴上的一大片乌青和梁劲那一脸“我不痛”的表情,剥了一个鸡蛋递到梁劲面前:
“喏!”
梁劲转头看见是景必果主动对自己示好,别说是鸡蛋,就算是梁劲最讨厌的萝卜,梁劲也会吃的。
因为梁劲和景必果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梁姜氏每天早上都去村头牧户家里买一晚羊奶回来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半。无论饭桌上有没有肉,总是雷打不动有一个梁姜氏替景必果煮的鸡蛋。
梁姜氏养鸡卖鸡蛋本来就是家里的一笔收入,因为景必果茹素的关系,她特地圈了两只母鸡下白蛋给景必果补身子,煮鸡蛋的时候却没舍得给亲儿子梁劲也煮一个,好在梁劲也懂事,虽然馋鸡蛋,脸上从不表现出来。
梁劲没接鸡蛋,而是看着景必果问:
“可是我把你的鸡蛋吃了,你吃什么啊?”
景必果不太习惯近距离与梁劲的双眼对视,转开眼说:
“婶婶多煮了一个,反正我也吃不下。”
坐在景必果旁边吃饭的梁姜氏瞅见他那小模样,乐呵一笑,也没点破。
梁姜氏想起刚才景必果到厨房来和他说自己害梁劲摔跤了,想把自己的鸡蛋让给梁劲吃,让她别把蛋煮太熟,梁劲喜欢吃溏心蛋,那小模样也是这样,别别扭扭的,明明关心梁劲还不承认。
她瞧见两个孩子都懂事,心里高兴,同时反思自己区别对待的确不公平,索xing狠狠心,决定以后给两个孩子一人煮一个,鸡蛋才值多少钱,若是因为鸡蛋让这关系不错的小哥俩产生嫌隙才是得不偿失。
梁姜氏忍不住用很轻的声音自言自语感叹道:
“唉,劲儿以后能娶一个必果这样的媳妇就好喽!”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就连景必果身具内力也没听见,梁劲的筷子却是一顿,媳妇么……他抬头看一眼景必果,突然耳根子就红了,连忙低头吃蛋。
梁劲吃东西和他爹一样,无论是凉的还是烫的都是捧起来就唏哩呼噜地吃,梁姜氏说了他好多遍也改不过来。与之相反,景必果则从小就被教导吃东西要讲究细嚼慢咽,不能狼吞虎咽,故而在梁家饭桌上,往往可以看到梁劲和必果一块儿吃饭,前者都把饭吃完了,必果才吃了一半。
梁劲三口两口把景必果给自己剥的鸡蛋塞到嘴里,看见景必果还在慢条斯理地剥剩下一个鸡蛋,景必果的手也好看,手指纤瘦,指甲圆润粉红,难得的是即使托着个剥了壳的鸡蛋,这双手上的皮肤也丝毫没有被雪白的蛋白比下去,梁劲咽咽口水,抓了块桌上梁姜氏做的豆饼往嘴里塞,心里纳闷自己分明方才明明已经吃了一个鸡蛋为何还会觉得嘴巴馋。
饭后,景必果帮梁姜氏洗了碗往西屋走,察觉到梁劲也跟着出了堂屋跟在自己后面,景必果回头问梁劲:
“你做什么?”
景必果还是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梁劲见了也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扬扬手里的一册书,凑过来道:
“必果!我下午不用去学堂,你读的书比我多,要不给我讲讲呗,免得明天去学校被夫子考问。”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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