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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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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白色的和田玉和浅绿色的染血流苏,不会错的,是穆杳的东西。
那块染血的玉佩现在就在辰前手中。之前王景垣见他始终看着玉佩,显然欲得到,不吝惜的给了他。他没有拒绝。
那时他的镇定还不是勉强维持的,师尊甚至忍不住问,“所以;王家主想说什么?”
但王景垣接下来的几句话让他再维持不住面无表情。
“呵,我想说什么?我想说,你的弟子啊,远不是你以为的模样。
你定然和其别人一样,认为王景琉是我杀的吧?那时我才十六岁!那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我会杀了他?!”
少年说道这些时一脸不可置信、语调癫狂。他深吸口气,又狠狠平静着情绪,才接着道:“也对,穆杳第一次杀人时,尚不足十六。但我不行。王景琉是他杀的!后来的根除王景琉所有势力的命令,也是他下的。那些人,那几百个人,都是他令人屠杀的。”
由专人斟好的茶水早就凉了,王景垣根本没有动杯的意思。他无力闭眼,苍白略稚嫩的脸上有一行水划过。
半晌才睁开眼睛,眼中满是决绝,“王寺直是他毒害的,并不是病死。”
这才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辰前最无力反驳之处。
这段故事发生在辰前离开中州后。不久前从蜀地回来时,穆杳在路上跟师尊略略说了发生过的事情,算是交一个底,让师尊知道他这些年的发展。
穆杳说的粗略,只说彼时他方成功通过王家长老院给众子弟设置的考核,顺利进入长老院。那时再无人敢轻视于他。王寺直是王景垣大哥王景琉的支持者,是他们的叔叔。在王家可谓位高权重。
穆杳说他扳倒王寺直废了很大力气,不光是人脉势力的扩张,还要提升实力、使众人对他信服,甚至是寻找王寺直的各种把柄,以期有朝一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扳倒他。
后来王寺直想侍两主,穆杳没有同意。不久他就病死了。
穆杳说这些事表情略有些玩味。他说,“王寺直帮了我很多。”
盛夏时节,张止澄在马车前室赶马,辰前曾经感受过一次十分明显的内力收束失误,内息波动是从前室传来的。波动,昭示着内力主人情绪的不稳定。
师尊疑惑原因,但张止澄很快就恢复了平静,一边的弟子也似乎不在意前面的动静,让他没办法就此事询问。现在想来,张止澄是在震惊吧。
穆杳与他说的与事实相比,全都似是而非。
在王家家主的口中,事情是这样的。
彼时穆杳温润公子的做派并不是完全没有缺漏,王寺直何其机敏,几乎是在接触穆杳不久,就意识到这人的狠辣、果决和聪慧。
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王景琉此人,敦厚有余、能力卓绝,而野心不足。这些辰前并不知晓,他只隐约听人说过,王景琉待人极好。
故而从前刚从侍女口中知道王景垣杀了王景琉时,辰前也觉得王景垣狠绝。
这事好像还是卷容无意识说出口的。
但刚才当事人平静淡然的说,杀王景琉的是穆杳。又说王寺直是他毒害的。温雅都是假的。
“证据?”不可置信充满辰前淡漠的眼睛,他脸上的冷静面具在一点点破败,但他还是要垂死挣扎。
王景垣神情苍凉、落寞,他向来嚣张,但并不狠辣。可没有人相信这些,人们都道他杀了自己的兄长,一同长大的兄长。
虽然这确实是他成功立足的原因之一。
有时候狠辣震慑比温言相待有用的多。
他开口,依旧平静:“我没有证据。当年叔叔想收买穆杳,支持他为主,因为他料定穆杳更能壮大王家。穆杳中间有半年时间与他走得极近,后来王景琉察觉了这些,不久王寺直病死。再十天,长老院有人言王景琉敛财无数、中饱私囊,有人说他该死。后来,他就被杀害了。”
王景垣斜斜看向远处插花枝丫的眼睛回转回来,直直盯着辰前,“风雪,想必先生很清楚这无色无味之毒了。”
最后一点怀疑被冲散,辰前再说不出来什么。
风雪,是他跟从曲棕时无意间创造的毒。这世上只有他和穆杳知道药方。
“别那么看着我,我在穆杳身边下有暗线,知道一个被他私藏很久,这么多年只用过一次的□□的名字,并不是不可能。”
王景垣兀自平复心情,端起了身前的茶盏。他拿开茶盖前还是补了一句:“发作者似中风,即为风雪药效。”他温良尔雅,似乎之前的苍凉从不存在。
虚与委蛇而后杀之。最能形容穆杳此般做法。
王寺直是中风死的,这和小初说的一样,小初就是辰前曾经的甜点厨子,手艺极好,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但昨天小厨房的人说他家中有事,已经回乡。
此事是小初不久前因为侍从不够,自己给辰前送饭后甜点时无意间说的。那小初到底去哪里了?
热浪还在侵袭,辰前睁不开眼。忽而有阴影遮下,将眼皮外的热阳挡去。
似乎熟悉的气息到来了。
辰前怀着说不清的心情睁开那对明润的眼,身前笑容温润的青年正是他此刻心心念念的人儿。
师尊的理智已在热浪袭来时回潮,他暗自压下众多情绪,冷静闲适的看着亲爱的弟子,“来会客?”
“是的师尊。”穆杳总不好说是专程为了师尊而来,即使眼神深处破涛汹涌,也要保持温润笑意。
“那会客吧,王家主也在茶室,事情怕是有些严重。”语毕,辰前侧身离去。他想他要好好缓一缓。
穆杳跟着师尊侧身,看着那人转身离开茶室所在院落的侧影隐没在石榴树后,表情精彩。
辰前以为穆杳会追上来,但是没有。他一路绕着藕池离去,脑中一片空白。
张止轻等人还在藕坊门口等他,但辰前知道他离开过,不仅跟着自己去了茶室,还通知了他的主人。
不过这都无可厚非,保护,本身就是变相的监视。辰前以前不在意,想来以后也不会在意。
他朝几人点头。张止轻神情躲闪,似是心虚。
但辰前没有在藕坊前停留,他走进藕坊,穿过回廊院落,直往小厨房而去。
也就是藕坊后面东北角。
厨娘这个时候还在忙,精瘦干练的身影被厨房中的篮篮筐筐遮挡大半,突然出现的清冷声音吓到了她,“小初去哪了?”
厨娘神色中的慌乱似乎印证了心中的某些猜测,辰前一瞬间急切起来,“你是穆杳的旧部对吧,是跟他很久的部下。小初被他怎么了?你定然是知道!对吧?”
辰前一点也不希望自己的担忧变成事实。
风从堂外出来,来得莫名,辰前任何气息都没感觉到,就被人抱在了怀里。他的右手不能用力,但左手抱的很紧。
那气息很熟悉,泛着朝阳的味道。但来人的心是黑的、冷的。
第29章 第 29 章
第二十九章
辰前心里知道这么形容穆杳十分的不合适。他的弟子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
但疑点太多了,辰前不去细究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卷容、敛容的实力不可小觑、穆杳自己的实力也不可估量。
小错即罚的严苛,不论是张止澄还是张止轻都被罚过,而有些事明明不是他们的错。如果说张止澄的隐瞒不报还算有罪的话,洛阳城里的青楼违背要求逼迫买卖,也罚张止轻管理不力,就过于严厉了。
两张实力不弱,却对穆杳这么个青年唯命是从,隐含敬畏。
他明面上的势力都能从洛阳蔓延到锦城,涉及的领域大相径庭。
这些无不佐证了一点,穆杳绝对不止穆家长老或者半个掌权者这么简单。王家势力尚且达不到这种地步。
这些原本与辰前关系不大的细节,在此刻这种情况下细细想来,不免让人不寒而栗。
没有一些手段的人,是无法在四年或者七年内达到这种程度的。之所以说或者七年,是因为辰前并无法确定,他的阿杳是何时开始谋划筹措的。
张止轻是柳家的人,异族是穆杳十六岁去金陵带回来的。但他此前从未见过张止轻。
为什么没有见过,这就,见仁见智了。
他或许确实不止辰前看到的这么简单,可这是他辰前的弟子,可以说是他养大了他,那这人究竟如何又能怎样?
阿杳定然是不会害他的。
这是辰前的信任。
那,小初呢,会不会有危险?
这是辰前的不信任。
虽然他说不上这不信任的原因,但直觉如此,师尊选择跟从。
还有阿杳为什么要哄骗他呢?
这问题的答案如此明显,但当局者迷,师尊此时不会明白。
他清楚知道穆杳救了自己,这情义他承,故而心怀感激。这又是他的弟子,是他呵护了许久的人。
这众多情绪夹杂着,辰前就思索不清楚了。
辰前的身体是僵硬的,身后的怀抱还算熟悉,阿杳的手也只是规矩的连师尊的双手一起环着腰。
甚至那人在几息后就退后,将软软的包围解开。
辰前松了口气,他转身,艰难的保持着温和的脸色:“你知道小初去哪里了吗?”
穆杳沉默一息,见师尊眼神坚定毫不退让,颓败开口,满含无奈。“他在穆廊,做小厨房的茶点师。师尊不信的话,可以跟我前去一看。”
辰前几乎没有涉足过穆廊,从此次来到洛阳就没兴起过去阿杳院子的冲动。穆杳的话让他心中的忐忑落下,立刻就拒绝了这变相的邀请,“不了。”
男人麻木似的冷着脸色,其实是在暗自考虑还有什么可以说。弟子应该还不清楚王家家主对他所说的话,那他,应该怎么做呢。
又该怎么解释为什么向弟子询问自己院子里人的去处?
这是出离间,辰前看得明白,在犹豫上不上钩。
穆杳心下远没有面上这么平静,他确实什么细节都不知道,所以更加没有底气。
师尊听了王景垣的话,失魂落魄。
师尊询问了他小初的去处。
穆杳庆幸那一刻下意识说了实话。回过神再想,其间联系耐人寻味。
弟子小心赔的更热切,“那师傅手艺不错,听说很得师尊喜欢,弟子就想跟他讨教讨教,学那么一式两式。忘记知会师尊,是穆杳的错。”
青年顿了顿,语气了然,“定然是张姨给师尊说的吧,她老人家曾帮过我很多,竟就这么卖了我。”他笑的狡黠微润。
厨房里精瘦干练的中年女人在后面应和,“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小主人莫生气。”
辰前还能说什么?“嗯,无妨。”但其别的他再掩饰不下去,说了句我先回去了,就越过穆杳离开。
又一次,又一次完全不能阻止的转身。
穆杳知道自己没看错,他的阿前方才抿着唇,脸色并不好看。厨房是个单独的院子,浅色衣裳的男子正向院门走去。有个男孩恰在此时踉跄着从藏身的树影后走出。
是尚筝,软糯乖巧且有些像小时候的他的男孩。
他脸上的担忧和心疼是那么碍眼。
辰前心下清楚,在没有证据时妄下定论和迁怒摆脸色,是极其不合宜的,但他做不到若无其事。
连掩饰都艰难。
“哥,哥哥,你……”突然重现的男孩柔弱且气色不好,他的担忧真诚,着急红了苍白的脸颊。辰前柔和了脸色,虽然还是凉薄冰冷异常,可也比方才的彷徨好了太多。
“无事。小筝快回去吧,当心伤口。”
男孩又一次被辰前关心,粉色爬上耳尖,“没没事的,我、我这就回去。”话还没说完,就匆忙小跑向了前院。
辰前是无奈的,他身后站立的穆杳则黑了脸色。辰前不知道这些,他暗自庆幸尚筝很乖,步伐快了些。
半绾在脑后的发髻让长发看起来短了点,但末端的发并没有被束缚,耳鬓的发也没有处理,随意散着。他走路,发就随着摆荡。
辰前转身时发半遮着了脸,微微垂下的额下,眼神中透着不自知的落寞。
穆杳看在眼里,却无可奈何。
他心里不舒服,自然要去找别人的麻烦。尤其是此刻师尊摆明了不愿见他,那他更不敢去触霉头。
藕坊布局精巧方便,风格别致,辰前从始至终低着头,默然走进书房。
出了这么件事,采买是不用去了。他实在提不起那个心力。
他也说不清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明明坐在藕坊院子里时,什么都好好的。
徘徊在外院的卷容见状,迟疑了会儿,还是敲响了书房的门。“仙师,还要出去吗?”
“不了,让他们散了吧。”过了会儿,辰前和平常无异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
卷容面有担心,却无措而着急。“快去吧。”辰前催促的话语传来她才颦着眉离去。
辰前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应该做些什么。他取过放在架子上的蒲团,将之放在地上而后颓然盘腿坐上去。矮榻旁低矮的窗户开着,他能通过这窗户看见外面卷容走动的身影。
这姑娘实在是忧心于他,但此刻的他无甚办法,只能让她就这么担忧着。
说来,辰前还记得,当初在王家见到这两个姑娘时,他还惊讶了一番。
这二人他似曾相识,似乎是跟从曲棕学习时见过的姑娘。再多,他就记不得了。
辰前不惯于记这些生活中的经历,他活了太久的年月,也因此长于遗忘。
也因此,现在想来,当年和穆杳在金陵牡丹园生活的经历,真的称得上念念不忘。
他几乎都记得。
穆家不曾亏待于阿杳,但阿杳也不曾受过穆家什么额外的恩惠。
当年的辰前面冷而心凉薄,却为了穆杳耗尽心力,他用从曲棕哪里得来的学识救济医治他人,换取钱财,然后用在他和穆杳身上。
虽说凤菡叨扰的次数太多,让出行变得困难,但时间长了辰前也看出这人的习惯来,总能完美避开。
他带穆杳出牡丹园的次数不少,零零总总各种经历,成功让男孩在一年后恢复了声音。这是最让辰前开心的地方。
现在想来却滋味难言。
“轰”窗外惊雷忽然炸响,雨点接踵而至。大开的窗棂被风吹动,吱哑声起。空荡荡的眼神直视处,合欢花被雨打落,飘向青石板路面。
辰前这才惊觉,他竟又神思不属了这么久。
懊恼过后,男子无力扶额,从蒲团处坐起。
其实也没什么好想的,左右他又不会因为这“小小”的隐瞒离开。
是的,师尊已经打心底认同了王家主的说辞。
书桌就放在矮榻旁,采光极好,又不至于在正午时刺眼。桌案上书房用品一应俱全,陶瓶中插的花和叶支棱着或绽开或舒展,辰前闻不到味道,却为这景致欣然。
他好了一些,也就一些而已。
“卷容。”他扬声。
“在。”
“劳烦替我知会阿杳,子时藕坊院中,小谈片刻。”
卷容抬头看辰前一眼似是不可置信,这一眼很快被她掩饰了,辰前注意到了却没有细想。
她语气恭敬,“是,先生客气了。”
辰前选择子时并没有经过深刻的考虑,他是随意定的。当年不论是陶灼还是曲棕都不太会将这些细节放在心上。他也就察觉不出其中问题。
他挥手示意窗外远处的卷容离开,自己则开始翻箱倒柜。纯血的妖不需要也用不上凡间的医术,故而在无涯岭的四年,辰前将跟从曲棕学到的东西遗忘了大半。
今天给尚筝开药方时就感受到了力不从心。也是那时,辰前决定空闲时再思索一遍当初记下的东西。他现在心情驳杂,竟然只安得下心思量那些已成习惯般熟悉的药方。
窗外小雨潺潺,枝头的合欢花在风雨中飘摇,却没有掉落的迹象。
辰前记得四年前他将那些书帛纸筏留在了藕坊的书房里,也不知现今还在不在,是否保存得当。
说来洛阳虽不比金陵潮湿,但是藕池水汽充足,这纸张若不时常拿出来晒,发霉已成定局。
所以在原处发现丝毫没有毁坏迹象的书帛纸筏时,辰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将成摞的布帛从书架中层抱出,放在对面的书案上,书帛泛着阳光的味道。十四五年前的老物件竟然保养的极好,辰前惊奇之余感动异常。
他随手翻动了几页,蛛丝马迹渐渐被他发觉。
卷容敛容在没有穆杳允许的情况下是绝不会擅动书房中的东西的,可这些书帛被人多次翻动的痕迹如此明显。
旧了不少,边角处磨损厉害。但看得出这人的小心,辰前将宽一尺长数仞的帛打开,并未发现任何破损,想来下面几张帛应该也是如此。
这些都是他十数年前的手书,辰前暗叹一声,不知该如何描述心中感情。
他早就认为穆杳已经大了,故而多次的离开都没有多加考虑这个弟子,现在再回想,就觉得当初疏漏了太多东西。
十五岁的穆杳怕根本承受不了身边亲近之人的突然远离,那也是辰前第一次离开穆杳超过一季光景。
第30章 第 30 章
第三十章
廊外下起了小雨,其实在惊雷声起时,凤菡就已经醒了。
客房在会客茶室后面,凤菡站在廊下,看着院中彷徨的牡丹,不期然视线在空中和穆杳相遇。
藏蓝衣衫的青年站在雨中的房梁上,遥遥俯视着他。
凤菡低咒了声,只看着那人,也不愿张口。他之前实在没感受到这人的存在,午憩醒来的好心情破坏了个光。
凤菡简直巴不得穆杳快点离开,这人每次来找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情。
穆杳怎会如他的愿?
深色衣袂飘扬,青年展着双臂鹰般掠下,直向凤菡而来。
“艹!”
青色虚化的长剑青年还未落地就幻化出了形状,剑气锋锐,印着穆杳凌厉的眉眼。
这人左手持剑,周身气势骇人,如夜中罗刹。
他的不高兴写在脸上,明显是在拿凤菡发泄情绪。
剑尖直指凤菡眉心,红衣墨发的男人颦着眉快速后退,神情竟比女儿还娇媚。
穆杳是精致的,但并不像女人。而凤菡完全就是男生女相,只是他太猖狂、傲慢,气势很足,往往就让人忽视了那妖而细腻的容貌。
穆杳可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清光剑幻化数重,他轻弹剑柄,就纷纷飞出直刺凤菡,直接封锁了他四方出路!
凤菡眉头皱得更紧,没有怎么考虑就选择直面左面袭来的旋转虚影从而躲避其他。
穆杳不悦,招招狠厉不停歇。
几个回合下来,凤菡自伤数百以躲避大半招数而造成的伤口越来越多,他愤怒神情愈加明显。
但穆杳不停,微微眯着眼睛猫抓老鼠似的玩弄凤菡。
雨点淅沥,却始终近不了二人的身。
“够了!”铮的一声,本不该响起的金属铮然在清光剑刺入墙壁时响起,被逼至墙边的凤菡拿着之前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的泛着寒光的长剑架住清光,不忿而厌烦。
“呵,三次!够了!有本事去找实力高的发泄啊?!那和辰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是有把握比过吗?怎么?还找不到他的行踪?”凤菡是真的急了,穆杳发起疯来不顾一切的令人发指。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闭嘴开始平复呼吸。
穆杳手指一颤,狠狠压着凤菡长剑的清光剑松动了些。
他眼中的偏执和狠辣散了些,青年脚尖轻点青石地面,燕子般后掠。
清明渐渐浮现在脸上,穆杳抿着唇,似是委屈。
但他渴求怜惜的人不在此处。
凤菡舒了口气,踉跄着抚上身后墙以稳住身形。他红色暗绣金纹的广袖长袍破烂不堪,整个人狼狈的很。
“什么时候访金陵?凤简确定在柳家对吧?”还没有缓过气,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他是真的很在意凤简。
穆杳思量片刻,不耐烦。“会去的,等阿前的毒解开。”
凤菡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他很不解,但转瞬释然。红衣男人狠狠啐了口:“疯子,有病!”
这得是何等的疯魔才会置整个家族于不顾,而专于一人?这怕是作为凤王的凤菡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穆杳不理会他,因为青年看到了一个人。
客房在茶室后,不远处有水,却没有湖。院前就是流水,此时一明黄衣衫的少年正从水上而来,来人贴身的侍从举着伞,为他挡雨。
他还未去找这人的麻烦,这人就先找来了。
王景垣病弱是整个中原都知道的事实,被侍从小心搀扶着的他,似乎与不久前相比又虚弱了不知多少。
但他笑得开怀。
似风温润,少年般乖巧。但都是假的。
这二人委实是兄弟,乖巧温和如出一辙的毫无破绽。
“哥哥,你来找凤王作甚?”王景垣的少年音清朗的厉害,但语气几转不知狡黠了几分。像是春花繁茂后娇笑的男孩。
穆杳最不耐这人佯装单纯的模样,当然他定然看不到自己平常在辰前面前是何模样。
青年皱眉看着来人,“你想怎样?”
王景垣拧着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疑惑,“任安什么也不想做啊。”
“任安就是来看看哥哥。”
凤菡倚在廊边,看好戏似的瞧着,暗自疏导体内混乱的局面。
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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