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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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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辰前很快又睡去了,这莱无就是有这样的效果,让他没有力气和精力。男人安安静静躺在床的里侧,穆杳侧撑着头看着他,笑着,眼神温软。
穆杳维持了这个姿势很久很久了,辰前已经睡去有一个多时辰。
这里是穆廊,弟子方才已然给师尊介绍过,辰前虽然觉得这样不合适,但没精力要穆杳带他去藕坊了。穆廊的风格大气而雍容,丝毫不知收敛,这才是穆杳这个人原本的模样。
不过师尊体会不到其中关窍,也不会认为这风格有什么不合适。这些不影响大局但确实反映人心的细节他都不会关注。
从床顶垂下的纱帐影影绰绰隔开空间,窗外月在西斜,知了也沉寂了下去。
穆杳伸出完好的左手轻抚辰前侧脸,右手白色绑带上有血迹浸出,但他没有理会。
“真好。”他喟叹出声。
辰前连睫毛都没有颤颤以回应他,师尊睡得很沉。
穆杳出门的了无声息,夜正浓,周围略显寂静。他立在院中,不远处,牡丹花葳蕤生光不惧夜色。
“张止轻。”他语气散漫。
一道黑影快速闪现,单膝跪在穆杳身前。他背脊绷的笔直,头低垂着,从穆杳的视角可以看到他后颈处从脊背延伸出的鞭痕。
淤紫埋在深处,表皮没有丝毫破损。裘老的鞭打手法不可谓不狠辣。
“主上。”
穆杳看都没有看他,他直视着远处的牡丹:“刃的人都留在这里,你跟我出去。”
“是。”
他得好好问问这短短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他的阿前的态度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说没有问题,穆杳是不信的。
不论是什么问题,影响是好是坏,都还是先弄清楚来龙去脉比较好。相信刃的成员会给出令他满意的答案。
之前王景垣做的妖错没算在他们头上,穆杳觉得已经算是宽恕。现在的话,还是去外面交谈比较好,在院子里说不得会打扰到他的阿前。
他可万万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
至于王景垣,有他好受的。
日上三竿时,辰前才醒来。
现在这种任人鱼肉的感觉并不好,尤其还是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两次中招。他还没懊恼一会儿,才后知后觉记起,此刻的他不是在藕坊。
穿过层层阻拦的阳光并不刺眼,但从那光还能分辨出此时的天色。不早了。
似乎有人到来,纱帐被掀开了点。一片隐形遮挡住了部分光亮。
辰前不自觉闭了闭眼,然后眯着眼移动眼眸看向来人的方向。他猜是穆杳。不过不是,是卷容。
姑娘委屈又担忧,小心而难受。“都是我们的错,让先生受苦了。”
辰前想说,其实还好。不过没这份气力。
“我去叫主上,他就在外面。”估计是从敛容处知道,辰前已经点破她们身份,小姑娘也没避讳他,直接称呼穆杳为主上。
辰前想阻止,他不想打扰了穆杳处理事情,但根本来不及。卷容早就风似的跑开了,估计就算他出声阻止,姑娘也会继续脚步待主上到了再说自己方才没听到的。
阿杳对辰前的紧张汇成行色匆忙,师尊又落入那略熟悉的怀抱里时,是懵的。
怎么就又抱上了?他还真是比弟子矮了不少,瘦弱了不少吗?怎么阿杳看起来抱得很轻松?
幸而这次穆杳没有太过分,一瞬就放开了。他放好众多靠垫靠枕,再将阿前搀扶起来靠上去。又将圈绕着床的纱帐撩开收在床头露出一个口子,而后门被敲响。
“进。”穆杳扬声。
卷容引着一众侍女进入,有人将小桌摆在床上,有人将食物从食盒中拿出。繁而不乱、井然有序。
她们做完这一切就静默着退下,连卷容也向二人施了礼然后离开。
又是喂食,弟子今天穿的衣服衣袖有些长,但右手拿碗时还是露出了浸血的绑带。
辰前虚软着身体,气血微涌。
穆杳的伤口还是崩裂了。
第33章 第 33 章
第三十三章
任穆杳再怎么耍赖,辰前也不允许他继续喂自己。
沉沉睡过后,他现在的情况好了不少,至少已经有力气开口说话。他试图唤卷容进来,穆杳不乐意的巴巴望着他,见他态度坚决,才颓败的帮辰前叫人。
以方才辰前那声音大小,再久也叫不来人。
卷容进来后,不顾主上哀怨的目光,乖巧的挤占了他的位置。当然卷容不会故意靠近辰前以吃豆腐,不过就是这样安全的距离也让穆杳明显不爽。但卷容有辰前撑腰,可不会理会他。
这次的食物很有心,入口均软糯易吞咽,有咸有甜、有蔬菜有主食物。久违的嗅觉与味觉同时体会的感受让辰前说不出的舒服。
他暗自感叹。能闻到味道时,食物果真和平时不同了。
虽然弟子就那么期期艾艾的坐在床边圆墩上看着的模样,让他不太适应。
残局被人收拾好,辰前靠在软塌上,“注意手和腹。只要不是化了脓,暂时还不能重新包扎。”化了脓就必须拆开绑带了。
“师尊放心,弟子记住了。”这人嬉笑着,一副我记下了的样子。师尊无奈,这哪里是记住了?怕等会儿伤口就会裂开的更严重。
“我想回藕坊。”
“不行哎,藕坊里现在都是莱无香。”穆杳依旧嬉皮笑脸,但语态不容拒绝。
“嗯,那算了。”辰前也没多坚持,他累的很,而且不得不承认,和穆杳待在一起的感觉很好。
“对了师尊,那个人被我关起来了。”穆杳又自觉坐回了床上,动作缓慢的欺近辰前。
“嗯,好。”靠躺着的白衣男子散乱着发丝,支棱着的粉白色耳朵再次紧张立起,靠近发丝。男人维持着平静的面容,但窘迫是掩饰不住的。
穆杳越靠越近,辰前的毛尾巴都紧紧缠在了腰上。他当然意识不到自己此时的模样,就看到已经要贴他身上的青年噗的一声笑开了花。
“别这么紧张,我可喜欢师尊了。”
“……”辰前就看着这人肆无忌惮的拥抱着他,不知该不该做些什么
还有,他能做些什么?
他确实对阿杳束手无策。
弟子又突然没有预兆的低沉了下来:“又让师尊受伤了,弟子很抱歉。”
“无事,错不在你。”辰前支棱着耳朵安慰。他还是很紧张,声音都含着颤抖,又强自镇定着。
“那让弟子抱抱师尊吧。”
你不是本来就抱着的吗……
无营养的话无营养的进行着,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最后任是辰前这样的好脾气,也被烦的开始赶人。
“穆长老没有事情要做了吗。”他看出了穆杳的不对劲,但是又考虑不出原因,只能任由他闹。但凡事都是有限度的。
“有的,该采买的东西我让张止轻去做了,等他回来我就让师尊看看东西合不合适。弟子还让敛容去芙盈山庄求殷雪膏了,马上就能赶回。你看师尊你都不好好用药的对不对?脖子这的伤疤都没有彻底消失,定是不想用那凤髓膏了,所以我去求了殷雪膏来……”
穆杳语气不带起伏的细细数着,听起来就像是在数落不听话的小孩。辰前听了会儿忍不住叫停,“我会好好上药的。”况且其实疤痕已经并不深刻。
穆杳闻言乖巧的闭上了嘴巴。
又有敲门的声音响起,“进。”说到敛容,敛容刚好来了。还拿着穆杳嘱咐的殷雪膏。
芙盈山庄的大名辰前素有耳闻,距洛阳不止四百里距离,敛容这一趟奔波的可不算近。很有心了。
辰前依旧虚软着,声音也不大。“拿来吧,师尊会好好涂的。”这后一句是对穆杳说的。
他都艰难伸出手了,然而敛容递过来的殷雪膏被穆杳一把抢了去。“师尊我来吧,您现在不方便。”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辰前还来不及反驳,穆杳又探身欺近,一手按在他肩膀处,就让师尊挣动不得。按他的是右手,辰前就算有力气挣扎也不忍心。
带着暖意的手指按在他脖颈处,膏药的凉意沁人心脾也突如其来。
然后师尊又不敢动了。穆杳动作细致、轻柔,可能是无力感放大了周身触感,手指摩挲的感觉清晰无比,让辰前有些颤栗。
弟子手指最后又留恋了会儿,在辰前都微微颦眉时,才撤回手。“师尊记得每两个时辰抹一次,伤口暴露的时间太长,怪弟子昨晚才发现,现在再不补救怕会留疤。”
弟子看向辰前的眼神认真专注:“师尊不想留疤的,对不对。”
辰前无言。他不想用凤菡的凤髓膏不是一天两天了,每次都是伤口才愈合就停药。但若真的留疤他也是不愿意的,凤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这点,他不太能接受。
倒是没想到阿杳这么轻易就看出了这细节。
辰前可不会知道,他的弟子突然崩裂的伤口,就是被昨晚这发现给气的。
“嗯。不想。”
“真乖。”
又被说乖的辰前还是不适应。
敛容早就自觉站在了房间边缘,努力缩小着存在感。
“还是算了,还是弟子给师尊上药吧。”穆杳转瞬就改变了主意。快的辰前跟他争辩不过来。怎么以前没有发现这乖巧的弟子如此能说会道,但是辰前除了想笑外并没有别的想法。
反正左右都听他的也无妨。
穆杳逗留了小一个时辰,才晃晃悠悠带着不舍离去。
辰前睁着眼睛无事可做,他的精神如上次中毒一样虚晃,并不能支持他长久清醒。还是继续睡吧。
他埋在薄锦被中迷离着眼睛,水灵灵的猫眼一眨一眨慢慢闭上。
纱帐遮挡着妩媚风景。穆廊幽深处那两分风格的幽静院落里,极其好看的男人在靠西边那半的主卧里安静沉睡。
院落里花红柳绿,各色植物应有尽有。有人影隐藏在暗处,数量不少,踪迹不显,若不是高手在此绝对发现不了他们的存在。
穆杳出了穆廊步伐就快了不少,他直奔穆廊前的藕池而去。
藕池上有亭子,穆杳走到那里,有一人从后方风一样追来。
是个面相儒雅的蓝衣男子,衣摆银线绣着盛放的牡丹。他飞掠的姿态闲适优雅,落地后走动速度明显降了不少。
穆杳意识到这人的存在,体贴的停下脚步。
“主上。”男子施礼,恭敬而不卑不吭。
“嗯。”穆杳直视着这人,没有一点轻视和忽视。
“禀主上,王景垣洛阳城里的商铺已被咱们收购了三成,长老院里暗中联系过咱们的其中四个长老已同意下次会谈时重新站位,王景垣‘安垣’十四到二十的七个人加入了刃。暂时就这些了。”
男人语调不疾不徐,显然是个老成持重的。虽然单从容貌很难看出这些。
“做的不错。”这是穆杳在王家里十分得力的部下之首,是他真正的左膀右臂。苏幕迎。
至于他汇报的这些,都不过是穆杳对王景垣昨夜行为的小小惩戒。
“不敢,这是属下应该做的。另容属下多言。十川不可小觑,之前主上设下的绫不知何故似乎失去了效力,这次先生再次中毒,他怕是会再来,不如在此下绫以备不时之需。”
这事穆杳也考虑过,“费心了。去吧,继续处理余下的事。”
“是。”儒雅男子恭敬退后几步,才转身轻点地面离开。
穆杳亦回身,微抬头看着这亭子。它样式精致平常,坐落在藕池上,只两边处有石桥和岸边相连。似乎和其别亭子别无二致,但别有玄机。他绕向亭子侧面,矮身随意摸索,只听噔的一声,玄机打开、石板移动。
黑黝黝的通道凭空在穆杳身边出现,他一步步走下去,身形渐渐隐没在石桥平面之下。
通道幽暗,深处有月明珠光芒悠悠照亮,穆杳从暗处拿了火仗拿内力点燃,慢慢走下阶梯约莫深入地面有十数仗,豁然开朗处有一扇石门。
穆杳打了个响指,石门打开。里面灯火通明。
三仗长三丈宽的方形石室,干净潮湿。木桌摆放在门边,火炉则放在角落。
侍从模样的人蜷缩在另一个角落里,手腕被钉在墙上的细铁链拴着。体型看起来很瘦弱,不过看得出刃的人并没有虐待他。
青年踱步走过去,左手一下钳住了他的下巴。男人面容苍白,看也不看他。
直到穆杳拿右手两指在他颌骨与脖颈间来回抚摸,这人才真的慌了神。然而下一刻青年手指利落的掀开了那层皮!
这原本模样只能算是普通的男人立刻显露了原型。他看面容年纪并不大,不过是少年模样。这也解释了从体格看他为什么会如此单薄。
他眉眼精致和穆杳略有些相似,和王景垣,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这又是一个白家之人。
穆杳的惊诧只在眼中停留了一瞬,之后就又恢复了若无其事。“叫什么?”他神情冷淡而凉薄,怕是做出再狠辣的事情来人们也不会觉得突兀。
这是穆杳惯常有的姿态,和辰前面前这人的乖巧完全不同。这对比也是两张见到穆长老在师尊面前情态时目瞪口呆的原因。
少年侍从沉默以对,但钳制他的手指力道不断加重,最后迫得他张开了嘴。“疼,疼。”
穆杳松手,“叫什么?”他语气不变。“王景垣。”少年不情不愿。
青年皱眉,却还是信了这说辞。
果然,白家和他探查到的一样,目标宏大。
第34章 第 34 章
第三十四章
半个时辰后,穆杳才从潮湿的湖底石室走出。今天的收获委实出乎他的预料。
相比之下,这白家任安绝对比王景垣眼光狠辣。穆杳对他印象不深,他来王家的时间并不长。但这人比王景垣这个做弟弟的更看得懂自己。知道他并不会因为所有的兄弟情义,对王景垣手下留情。
而且,他似乎对王景垣有十分不一样的情绪。
这可是他的半身呢。
穆杳想到这里表情玩味。很有些意思了,只这一点,就足够他拿捏这人。白家意欲何为还有待考量,有这么个身份如此有趣的人在手中以备不时之需,美哉,美哉。
那再关他几天就放人吧。穆杳轻易下了结论。
池上微风习习,石桥几转,远处岸边柳枝轻摇,天边阳光正好,放晴后的天碧蓝如洗,可惜灼热感也同时到来了。
穆杳踱步去向藕坊方向,他得检查刃的人对院落的清理情况。
这整个王家也都需要检查,以免依旧有留存的莱无花对阿前造成伤害。
那夜的情况,他可实在不能容忍再出现了。
王景垣出现在客院里时,凤菡虽然早有预料,也还是忍不住暗自嗤笑他愚蠢。王家主真是被老家主惯得太过了,一点分寸把握都没有。当年如果不是穆杳,这位置怎么着都轮不上他来坐的吧。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他西岩山的凤理会这些事实在是自降身份了。
事实就是凤菡所认为的那样。
王家与西岩山的凤联系从来都不紧密。凤简算是个意外。可以说任何一个生在王家,但返祖般是凤凰纯血的存在都是意外。
不过这百十年的时光里,就出了凤简这么一个返祖者罢了。
这也是凤菡过来请求王家帮助救助凤简,而王家一定会帮的原因之一。凤简是入了王家族谱的,王家作为一个传承了千年的大家族,这点气度还是有的。
而且王家有传承秘法,这秘法源自西岩山之凤,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凤菡也是瞅准了这可以用于追踪的秘法才来洛阳的。而也是因为这秘法,凤菡得以知晓,在他的‘地图’上不见了踪影的凤简,现在人在金陵柳家。
王任安也不倨傲,他恭恭敬敬的向凤菡行礼,摆出的是小辈的姿态。此刻的他并未将自己放在家主的位置上。这倒让凤菡有些另眼相看。
“王家主多礼了。”
“不多,凤王终究是凤王。”
这话凤菡不知如何回答,王景垣也不尴尬,自顾自叙说,“西岩山之凤是我们洛阳王家的祖,任安此次来找凤王,是请求帮助的。”
“你讲。”凤菡看着这抱拳施礼的人,越发觉得有意思。
“穆长老,于王家居功至伟,但是……”
王景垣的话被凤菡突然打断。“王家主慎言。”
直到被打断的王任安一脸懵的抬眼看向他,老凤凰才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这个忙,凤某不帮。”
他笑得愉悦,像地底下出来的妖,指爪间还滴着血。“分寸,还是得自己掂量的。”他可不会愚蠢的陪这王家主惹那阴晴不定的人。穆杳他凤菡惹不起,故而选择供着。
王景垣维持着最后的体面,礼节性的告退。这点也看得凤菡无言以对。这人还是有点意思的。
天还是那一片天,昨天被穆杳打出的一身伤还隐隐作着痛。不得不说晴朗的天看着确实比阴天舒服。
昨天穆杳可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啊,杀意,闪现了不知有多少次。不过和他过招也实在爽快。百无聊赖走到院子里站着的凤菡在王家主离开后感叹道。
他即担心凤简,又知道现在无论怎样的担心都是多余。洛阳到金陵,少说也要十三天路程。到那里后还会发生些什么也都是不可预测的。他急也急不来。
所以只能慢慢开导自己,艰难调整着情绪。
老凤凰似乎听到了临街极远处的叫卖声,轻点地面,红色衣衫在风中飘扬,从这王府掠向凡尘。
和西岩山其别孤傲的老凤凰不太一样,他凤菡就喜欢这市井的热闹。街上的人看不到他,他因此更加张狂。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最后一丝光也埋没在了地平线下。
靠在辰前床头看着账本的穆杳一直不说话。
师尊也不敢再催他离开了。
方才不过是说了句,‘纱帐遮挡光线,这么看书对眼睛不好,不如去灯下看书’,他可爱的弟子就委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那,咱们先就食吧?”辰前试探着说,想得到穆杳的回应。
但穆杳就不。
“好了,不催你离开。”辰前仔细看着穆杳脸色,就看到这话落,他精致的眼眸上,睫毛颤了颤。然后师尊暗自舒了口气。
他发现他似乎无师自通的明白了好多以前没有在意过的细节,就比如现在。也更加懂得怎么安抚青年了。
他暗自叹气,这孩子真是,真是……
师尊已经没有词语来形容他的弟子了。
果然,下一刻这人缓缓抬眸望了过来,“师尊真好。”穆杳是眨巴着眼睛看的他,依旧委屈的不得了,又含着隐晦的喜悦。乖巧的让辰前不忍心再说不字。
他下午也没睡很久,穆杳回来时他正在查看张止轻送来的材料。东西质量都算上乘,但种类不全。不过看得出已经尽力了。
彼时阿杳一个眼神就打发了张止轻,示意他离去,恰好辰前那时已然没了精力,也没有阻止。
“那…去吃东西吧?”
“师尊饿了吗?是弟子疏漏了,这就抱师尊出去。”说着,青年一点点靠近辰前,眼神注视着他,神情温柔。他伸出的手一点也不缓慢,从薄被下探入辰前腿弯,探身一捞,将懵然状态的只着白色中衣的男人抱起。
那怀抱真的很安心,尤其辰前现在能闻到任何气息,感觉就不同了很多。让他连方才在腹中转了一圈的话都忘记了。
又不是非抱着出去就食,可以和之前一样就这么用的。
他的弟子真的比他高大,落入怀抱里时对这点的感受比平时直观了很多。
穆杳见怀里的人愣着神,勾唇笑了笑。
辰前的弟子抱着他走了好久好久,穿过廊亭楼阁、花园草地,又到了亭台楼阁中。
浓夜还没有完全降临,天乌蒙蒙的,但至少还能让人看清楚周围环境。
这的风格倒是有些像藕坊,温和风雅,如江南的雨让人顺遂舒畅。辰前一直没有张口,他看出了,这里还是穆廊。
原来藕坊后面就是穆廊。
他的弟子今天一定有什么情绪被刻意隐瞒着,不知是何原因但就是不说出口。辰前清楚的感受到了,但是想不出该怎么询问。
然后晚饭是弟子抱着他用的,这孩子全程没有放下他,就那么抱着。有些事情有了第一次再有第二次就丝毫不会觉得不适应了,所以穆杳试图喂他用食时,辰前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当然后来意识到时还是坚决拒绝了,毕竟这姿势行状要是被喂食的话那羞耻可不是一点。
辰前红了耳尖垂了眼眸,错过了穆杳揶揄愉悦的笑。
夜色深了,穆杳不远千里不辞辛劳又带着师尊回到了之前二人待的院落。一路上幽黄灯光伴着星星闪亮,幽静之处蝉鸣不止。
在这天结束之前,辰前心中的疑惑终于有了答案。躺在辰前身边的穆杳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但就是使着坏不肯入眠。
容许弟子躺在身边这点,辰前实在是被逼无奈。穆杳耍赖的模样就像个孩子,他除了妥协没有第二种应对办法。
原本二人之间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现在,阿杳已然探手到了辰前身边。那人若无其事的抬头看着头顶纱帐,手慢慢的靠近辰前放在身边的左手。
然后缓缓牵住。
师尊怔愣,他不知该做何反应。
但这不理会的态度让穆杳更加猖狂。青年挪动身体,侧身看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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