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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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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餐后郎中被请来检查了辰前的身体,再三保证了师尊身体现在绝对没问题,昨夜因为十川的无法控制的疼痛几乎已经不存在,穆杳才放过了这件事。二人不过一起照看着准备了些去金陵可能用得上的东西,日已西斜。
  暮色遍布四周。
  穆杳时不时抬头看他的小动作师尊并没有注意到,他正在考虑药效的事情。
  也不知明天什么时候,毒效会突然消失。内力突然恢复时,他是无法控制那汹涌的内力的。燃尽衣物都是小事,就怕会伤着人。
  从锦城到洛阳的路途上,辰前是在客栈里恢复的内力,彼时穆杳就躺在床的另一边。
  辰前虽然顺利的快速控制住了磅礴奔腾的内力,但身上本就不多的衣物一点没留住,统统在之前一瞬间内力的奔泻中化为灰烬。楠木床碳化了一小块,但还是顽强的存留了下来,没让辰前狼狈跌下床。
  其实就算木床坏了也无妨,他身边的穆杳也一定会接住他。
  四年前二人赤诚相待过,不过次数不多,因为辰前并不习惯随意和男子共浴。亦不喜裸睡。
  但二十来天前的那个晚上,辰前还是坦荡荡的辰前。和现在的他略有不同。师尊自己也明白这些。
  他不好意思也不习惯谈论这些情爱之事,不过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的想法——不上台面的想法。
  作为师尊,欲与弟子关系错乱冒不韪行苟且,虽然他清楚两人都不是计较声明之人,也难免心中惴惴。
  说这是情爱,却丝毫道不清自己本心情意,说到底不过是看得明白弟子对他感情不纯,而本身又懦弱没有担当,知道山雨欲来之势已成,不堪重重事,所以试图靠近然后依靠弟子。
  若说是如盘草缠绕大树倒也不是,他不过是想有个心灵上的依托。
  追根究底,是觉得一个人经历这些,有可能不堪重负。而王家本就也在漩涡里,不如靠近弟子以求安慰。
  辰前清楚的知道这些,除了对本心的看法并不完全正确外,他还是能看得明白的。不上台面,但就是本心。
  辰前不擅长违背本心。
  这些心思,穆杳不一定不知道。
  辰前对面的青年一袭青衣是有意挑选过的,眉眼精致神情柔和,水样的眸底光芒软的可以融化他眼中唯一存在的人。
  青年像是化在了身边的亭台水榭中,与江南温雅清新的建筑一同汇成了副画。
  不管极远处的少年对这画中人再迷恋,画中人只对他眸中的那抹白惦恋不止。
  而那抹白正在思考明天之事。


第37章 第 37 章


第三十七章 
  “让师尊看看你胸腹的伤。”
  二人回到了这几天常待的卧房,辰前思量着有的没的,也没注意到今天是穆杳推着木椅带他回来的。才安稳躺在床上,辰前就说道。
  昨夜十川状态不济,不过也不可小觑。正常的打斗和平时的练武不同,即使知道弟子不是纸老虎不会一戳就破,辰前还是忍不住关心。
  他操心向来十分全面,像母亲,不论什么都要担上一通心。
  “真的要看吗?”穆杳走到床边,不是刻意的,但确实俯视辰前。他也察觉到了不妥,立时倾身靠近。
  给辰前带去了无尽的压迫感。
  师尊抬手,气力不大的推拒着。手就放在穆杳胸膛上。
  “让师尊看看吧,昨夜动作太大了些,怕不太妥当。”压迫感什么的,辰前自然不会主动提出来,否则就显得他这个做师尊的太弱小。
  “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分寸的。”笑着这么说的青年动手解开了腰封。他也不知是什么目的,动作缓慢,眼神定定看着辰前,直把师尊看得暗自握紧了手。
  衣衫一件件落下,青色然后是两层米色。
  “停。”辰前在最后一层米色将落下腰际时出声阻止。
  穆杳佯装无奈的提醒:“师尊怕什么,弟子穿了裤子的。”然而嘴角揶揄的笑掩都掩不住。
  他可太开心了,这四年从未有过的开怀在这不足一个月的时间里频繁得到,诸般滋味只有他知晓。
  辰前探手抚上青年腰间绑着的白色绑带,不理会他。绑带有长久使用的磨痕,但没有血迹浸出,见状辰前还算满意。
  “还好。”
  他推开穆杳,沉吟,“如无意外,明天就出发去金陵。今天早点休息?”猫儿样的眼睛眯成笑模样,柔和了面目间长久冰冷“冻僵”的皮肉。
  从嘴角不自然的弧度能看出这人并不常笑。不同于原先勾起些微的弧度,这次的笑开怀所以能露出皮肉间的破绽。
  这也是穆杳再见辰前以来,师尊露出的,最明显的笑容。并不好看。多亏了穆杳向来精湛的演技,神情间不足一息的惊诧被很好掩藏。辰前只见阿杳笑着回应,“好啊,不过师尊,该抹药喽。”
  “……好。”虽然不情愿,但辰前不会耍赖,硬着头皮露出了颈项间嫩白的肌肤。
  屋外云遮蔽了蕊黄色的月,蝉鸣愈加猖狂。夜色深的极快,一线明亮也不甘示弱的到来。
  新的一天姗姗而至。
  似乎是不一样的一天。
  首先不太一样的就是,凤菡在穆杳不在时找到了穆廊。
  辰前自己推着轮椅,闲适随意的浇着廊下盆盆品种各不相同、名贵卑贱都有但同样长势极好的花。他心情很好,因为早上听卷容说,这花都是穆杳自己养的,平时也都是穆杳在打理。而且不论贵贱都善待了。
  这不一定能证明什么,但至少说明他的弟子并不会将花分为三六九等。很小的细节,但真的很好。
  凤菡找了过来,鉴于凤王的身份,卷容敛容都不好直接阻拦。“阿前,找个地方谈谈?”
  辰前不太高兴,“你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凤菡姿态邪肆,毫不吝惜的媚眼潋滟。“你怎么知道没有呢?不听可别后悔。只这一次,以后本王可不一定会说。”
  他看起来兴致极高,颇有些记吃不记打的意思,一旁的卷容敛容看他张扬的样子,都低垂眉眼试图无视。
  “有些人,连怎么死的怕都不知道。”低低的喃喃声音从廊后传来,二人都是耳尖的,不由的循声看去,是卷容。
  凤王皱着眉,却没有计较。辰前也皱眉,责怪卷容鲁莽唐突,却又立刻代她向凤菡道歉,以免凤菡怒气发泄到她身上。“凤王千万别放在心上,是我管教不严。卷容,道歉。”
  他冷着脸看卷容,有别样的严厉蕴在神情中。卷容不情不愿,但没有违背命令,乖乖摆正身子向着凤菡。“凤王,对不起。”
  凤菡无所谓的摆摆手,“无妨。”他丝毫不在意这人对他的不屑与诋毁,倒是坦荡的令辰前侧目。
  凤王依旧注视着辰前,不过这次正经了些:“我觉得,这话不听,你会后悔的。”辰前怔愣,他沉吟片刻,“好。”
  直觉的辰前觉得凤菡此次不会害他。至于男人这么做的目的,他暂时还想不清楚。
  辰前从不知道王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那地方就在藕池底下,看起来面积巨大且潮湿阴暗。
  凤菡摸索着藕池上唯一的亭子的基座并且成功打开机关,地面青石移动暗梯露出时,辰前危机感顿起。
  “放轻松。”凤菡轻松随意的安慰。“本王当初还曾救过你的。没事的,说过不会害你,就是不会。”
  妖艳精致的男人直视着他,笑意无奈,“你啊,可不一般呢。而且本王是忌惮穆杳的,凤简也需要他帮忙才救得出。本王没有道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凤菡靠近,“本王抬着椅子,你自己当心头?”“姑且信你。”
  通过这暗道,辰前见到了这不同寻常的地方。
  “这是哪里?”青石石室正是白家景垣不久前待的地方,不过此刻的石室四面都开了两扇门,通向未知的似乎面积不小的地方。
  “地牢。”凤菡直视着辰前的眼睛:“穆杳建的地牢。”
  “牢里无人时,任何人都能进入。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和你说说话罢了。你身边麻雀太多。”他意有所指。
  “也许穆杳还要感谢我今天说的话呢。”笑得狡黠。
  辰前从穆杳口中知道了一些,王景垣不知道的事情。
  一是,穆杳杀生平杀的第一个人,也就是那个王景垣口中被拔舌肢解的侍从江息,是为了替辰前报复。
  “江息和你有不浅的渊源,具体渊源是什么,穆杳没跟别人说过。但他也是靠卷容才知道的那些。”
  “卷容?”辰前震惊,这关卷容什么事情?
  “你看我作甚,你都不记得的事情我怎么会清楚?但你可别不用卷容敛容,她们实力不俗的很。”
  “不用你说。”
  “好好好,我不说。”
  二是,大红被子是穆杳特意准备的,有特殊的意思。
  “红色,是喜庆的颜色。一般男女成婚才会着红衣。那床被子还是穆杳让我准备的。”
  “……我知道了。”
  临别时辰前在穆廊门口忍不住问凤菡:“你告诉我这些是为何?”
  “不为什么,穆杳帮我找凤简,一报还一报罢了。”凤王将话撂下,转身就走毫不拖泥带水。这人的性格一如既往让辰前捉摸不透。
  好像凤凰族人都是这样,随性而洒脱,不羁又有自己的行事准则。让人捉摸不清。
  师尊转动着轮椅木轮,一点点向穆廊走去,半路就被卷容截住,“先生辛苦了,还是我来推轮椅吧。”她一脸担忧,在靠近后悄悄小声说道:“主上生气了,他很担心先生的安危。”
  “嗯。”辰前应声。无怪乎穆杳担忧,连他自己,跟从凤菡出去时都是忐忑的。他脑海中回绕着凤菡说的两件事,确实得承认,如果不跟凤菡出去,他会后悔。
  不过为什么要带他去地牢?这点辰前想不明白。
  穆杳从穆廊中迎了出来,谴责之意很淡,忐忑不安之情不浓,面上青年一如往常淡定温雅,但这次辰前看出了谴责也看出了忐忑。
  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认真观察弟子的一举一动,并且能够从他的小动作里明白他的心思。
  “师尊。”
  辰前劫过了话头,“凤王没有难为我。”
  “那他是不是说了我的坏话?”忐忑彻底露了出来,青年纠结的看着师尊,小心而迷茫。
  辰前忍不住起了坏心思,“说了,他说他有好多阿杳的把柄。”
  “啊。”
  “先进去吧。”
  “哦,好。”
  失魂落魄写在青年脸上,辰前绷着脸忍不住考虑方才是不是太严肃。
  穆廊内院子很大,此刻院门到卧房的距离遥远异常,寂静在空气中蔓延,辰前并不知道该怎么打破的寂静。半途穆杳就受不了的给卷容使了个眼色。
  等辰前回过神来,背后推自己的已经是穆杳了。
  “没有。”
  “嗯?”弟子疑惑。
  “凤菡没有说你坏话。”
  “哦,真的呀。”
  “他提起了江息……和红被。”
  身后推椅子的人顿了顿,速度突然慢下来。轮椅才停下,穆杳已经出现在辰前眼前。
  青年矮身以和辰前视线平齐,“师尊我要抱你呐。”
  没有容他反抗,弟子就探手将他抱了起,然后抬腿踹开了轮椅,健步如风步履匆匆,直向卧房而去。
  说来他们这几天待的卧房面积极大,桌椅板凳书房用品应有尽有。
  院中两处廊下,一处植物葳蕤,一处悬挂的竹子鸟笼中翠色鸟儿安静乖巧不声不响。屋里案上的插花依旧是一支含苞待放一支盛开不败。
  床上仍然满是大红色的鲜艳喜庆,辰前被放在床头时还有些回不过神。
  “师尊。”他乖巧的弟子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单腿跪在床上,直视着身下的男人,“江息,我猜师尊并不记得这个人了。”
  身上人眼中汹涌的火明明灭灭。辰前看得清楚也看得疑惑,“嗯,是不记得了。我信阿杳是为了我。”
  然后压迫感再次袭来,穆杳的头埋在他颈侧,手摸索着环上他的腰际。
  “那红被呢,师尊知道是做什么的吗?”
  “才知道。”辰前忍不住颦着眉,抽离的撕扯感突然降临,他抿着唇再没有精力发出声音。
  皮肉都痉挛了,颤抖完全止不住,头顶的毛耳朵委屈巴巴的耷拉着。辰前这些天精心用头发遮挡的耳朵在这种时刻再藏不住。
  妖丹空虚艰难与属于它的内力四处辉映丝丝联系,不适感充斥脑海。
  “嗯,额…嗯……”
  穆杳立时察觉了怀里人的不对劲,立刻从自己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师尊?是毒效要散了吗……”
  他抱着辰前不知所措,即使已经陪着师尊经历了一次,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辰前精神不济脑袋如浆糊般混乱,还记得试图推弟子起来。此时靠他这么近,可能会有危险。感受到弟子依依不舍的抽身,他才静下心来准备收束从全身各处散出的内力。
  “啊——”微弱压抑的□□声溢出唇齿,由抽离带来的疼痛突然加剧!辰前努力收束着内力,却依旧追赶不上那一瞬间内力溢出的速度。
  光蕴在辰前身上,灼热模糊了视线。


第38章 第 38 章


第三十八章 
  一盏茶时间后,辰前从沉浸在收束内力的状态中清醒,迎来了预期的全身□□。
  和上次相同,身上搭着薄薄的锦被,勉强遮挡一二。只这次的锦被是大红色的。
  穆杳正躺在他身侧,见他醒来,明显松了口气。青年身前的衣衫烧毁了一大块,不过幸好没有烧到皮肉。
  “师尊,我看到尾巴啦。”不在担心的弟子恢复了平时的舒朗姿态。
  闻言辰前的脸蓦的红了,“你、你说出来做什么……”他不习惯别人看他的尾巴,所以反应才会这么大。
  “毛毛的好乖啊,弟子能摸摸吗?”
  “没了…已经没了。”辰前不太有底气。
  “可以再变出来的。”
  “不,不行。”
  青年失望的看着他,委屈的很。
  “以、以后好吗?”见此情形,辰前忍不住妥协。青年脸色立刻阴雨转晴。“好啊,那,师尊能告诉我红被有什么意思吗?”
  辰前此时才意识到被弟子耍了,但已进退维谷。他不太情愿,“让我起来。”不躺这里了还不行吗。
  “不行,师尊你都和我一起睡在红被里了。”
  “那,那也不能证明什么。”
  “也是……”穆杳默然,他转而换了话题,“等会就要离开洛阳了。”青年突然正经让正不知所措的辰前不太适应。“不会离开很久的。”
  “对,咱们动作快些。师尊还需要解毒。”
  “好。”
  二人就这么生硬的将之前的尴尬略了过去,明明心知肚明对方的试探与隐晦的迟疑,面上依旧维持平静。
  辰前暗自懊恼,他开始反思之前话语的正确性。男人本就不是凤菡那样张扬的人,方才的推辞是性格使然。却不想可能让阿杳不开心了。
  他拧着眉,却只是接受着二人间的缄默。
  不久,穆杳起身去做出发前最后的准备,辰前一人躺在不知何故丝毫损伤没有的床铺上,闭眼懊恼。
  过了许久,他才慢吞吞穿上穆杳临走前帮他放在床边的衣物。
  这天矮案上摆放的花瓶里,含苞待放的是粉色的娇滴滴的小碗口牡丹。
  临走时辰前才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令卷容去帮他拿藕坊书房里书架第三层最左边的木盒子。待卷容走后,做完所有准备过来通知辰前出发的穆杳才好奇靠过来询问:“那是什么?”
  辰前虽觉得这事会让穆杳不开心,但还是实话实说。“尚筝送的他母亲做的香囊。”
  穆杳果然黑了脸色,“不行呀,我姐姐做给他儿子的香囊怎么能给师尊呢。”
  辰前莞尔,“不能,那你和筝儿说说好吗。”
  “还叫我侄子筝儿,师尊是谁啊,是筝儿的婶婶吗?”
  这次辰前不想理睬他的弟子了。
  二人现在依旧是师徒,他怎么能这么孟浪。辰前在心里喃喃。
  “扇子不想要?”辰前作势要夺走穆杳手中折扇,被穆杳避开。“别,弟子不说了。”
  几人在从穆廊向王府门口走去,半途卷容将东西拿了来,身后还跟了个尾巴。尚筝不舍的看着二人:“先生要走了吗。筝儿都好久没有见到先生了,先生怎么突然去了穆廊?叔叔都不让筝儿去穆廊。”
  这就开始告状了。
  辰前闻言看向身旁的人,穆杳笑笑回看他,也不解释,让辰前连责备都不知该怎么开口。
  “乖,我们还会回来的。”这是向尚筝说的。“好好照顾尚筝和小阮他们。”他叮嘱不随他们离开的卷容。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穆杳留了卷容在王府,带走了敛容。
  早就不耐烦等在王府府门上的红色凤凰长鸣一声,似是催促。是凤菡。
  辰前当着尚筝的面将香囊取出,并不顾穆杳的怨念放在怀里,再次向男孩告别。
  几人这才走出王府大门。
  依旧是辰前和穆杳一辆马车,这次赶马的是张止轻。红光闪过,凤菡掠进了车队最后的那辆马车中。
  出了城门就是城郭,马车哒哒向东南方行去。但辰前没料到,再回来已经是许久许久之后。
  如果知道会如此的话,此刻的他大概会再回头看这洛阳城几眼吧。
  毒效过去,但辰前善后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他此时的内力并不能如臂使指,穆杳胸腹和手上的伤也没有完全长好。这十二天左右的路程,大半都被二人用来修整了。
  所以即使彼此之间关系纠葛越发暧昧,这一路走来也还算融洽平静。
  向东南方而去,需要过两条大河。邙山后,似乎平地就战胜了高山大川。平原和时不时点缀其间的山丘组成了这片地域的景貌。
  距离金陵尚有四百里距离,一直安静待在车队最末的凤菡再忍不住,敲响了辰前二人所在马车的窗。
  “休息的怎么样?能一起飞过去吗?”老凤凰状态极好,似乎快十天的马车颠簸影响不了他丝毫,之前穆杳毫不留情的粗暴对待也不过是挠痒痒。
  打开窗帘的穆杳回头看向辰前,以眼神询问。
  “去舒展一下也好。”辰前如此答道。
  穆杳这才回头,看向瘫着一张脸无语凝噎的凤菡:“师尊说可以。”
  “嗯。”凤菡应完探手关上了窗户,并不想多看二人。
  三人没能顺利离去。穆杳看向张止轻擒拿住的侍从,冷着脸色,“揭开他的□□。”果然是王景垣。
  少年一脸不服气的看着几人。“你们是不是知道我在车上,所以想把我甩开?”
  “不是。”穆杳再不回应少年,朝张止轻使了个眼色,扬声,也不知是在说给谁听,“家主正在洛阳好好待着。”上位置的威严一览无余,丝毫没有遮掩。
  这是和面对柳家之人时的嚣张完全不一样的穆杳。辰前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没有声张。
  被侍从拦住的三人现在可以动身了。
  金陵城威严无比,几人在九天之上如风掠过,远远就能看到远处盘踞的城池。
  过了长江,就彻底到了金陵城面前。
  凤于九天时,地面上的人还不会注意到他的存在,但若再盘旋的低一些,那身影就太过显眼了。凤菡在半空化成人形,掠到了辰前穆杳二人身边。
  这一白衣一青衣两男子从始至终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让一旁落单的人不太愉悦。
  在空中的感觉很好,辰前是山狸,但早就学会了御空而行。且他的内力才回来,这四百里一个多时辰的飞掠并没有累到他,反而舒爽的很。
  于云上看地面,本就是不一样的感觉。只一点让辰前无奈,他这次和往常一样,没能成功在云上见到飞鸟。
  就好像飞鸟在躲他似的。知道这不太可能,辰前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
  “下去吧。”他示意正盯着自己瞧的青年。金陵城就在下方不远处。
  三人直接落在了距城门百米的地方。凤菡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身藏色暗纹为红的低调衣裳。他果然十足在意凤简,任何一点疏漏都不愿有。
  穆杳指着西边对辰前道,“牡丹园在那里。”
  “嗯,方才在半空咱们忘记看了。”
  “没事,回去时还能看。”
  “好。”
  守城者意料之中是王家的人。
  三人规矩的排着队,辰前看向牡丹园的方向,有些出神。这金陵,还真是让人熟悉又陌生。
  站在他身边不断关注着他的青年突然停止了所有动作。
  这点不自然被辰前注意到了,他回头,就看到了弟子怔愣的表情。顺着弟子的视线看过去。是个女人,干练又温柔的妇人。眼睛让人感到熟悉,至于其别的地方,就和穆杳不太像了。
  是穆杳的‘姐姐’,穆菁然。不,她谁都不是。是半身。辰前还记得尚筝说过的话。
  “要过去吗。”见穆杳收回视线,辰前问。
  “要过去吗…”弟子闭眼,情绪并不高。“那就劳烦师尊陪我去吧。”
  “不算劳烦。”辰前知道这人在迟疑,关于该怎么面对这群似是而非的人。
  凤菡见状没和他们一起走过去。
  ‘穆菁然’看到二人也怔了很久,她咬着唇,又意识到这动作不太合适,匆忙低头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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