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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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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曲棕是个意外,他攀着张止澄的肩膀,任由他将他带上石山。
辰前在半空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立刻细细感受手心滋味。麻痒而凉,藤蔓上有毒。
他皱眉,谨慎的蕴内力于手面处。
越向上走,视线越开阔,谈不上一览众山小,但看着远处的云和山顶,空旷感还是有的。
藤蔓在半山处的平台上垂下,平台不大,仅容几人站立,身边依旧是石头峭壁,还没到“主人”在的位置。
四人在未到平台上时就先后发现了毒的存在,敛容看着手心的一片黑色,不知所措。
“曲先生,这毒我不会解。”她求助于曲棕,一旁的张止澄见状也看了过来。
中年男人抬手摸着小胡子,一脸不悦,“我记得当初点拨过你啊,小丫头这可不行啊。”
敛容无奈,“是我愚钝。”
但辰前听出了曲棕话里的意思,他早就认识敛容。
“你那时才七八岁,小小点,尚且不到阿辰的腰处,不怨你不怨你。”
七八岁。
辰前忍不住思索。一旁的穆杳唇动了动,想说什么,最后也没有说出。
辰前十二年前跟从曲棕学习过四五载,敛容也该是那时的人事。这么想来,江息这个名字实在有些熟悉。不过是当年发生过什么,他实在记不得了。
左右怕不是什么值得记忆的事,也就是说并不让人愉悦。
他似乎知晓了些当年他不知道的事,不过都过去了。师尊不着痕迹看向身边暗自紧张的阿杳,打算只要弟子不提就当做忘记了。
说来如果敛容是那段时间里的人的话,就该是那两个女孩其中之一,那卷容定然是另一个。都长这么大了啊。
那时的辰前和曲棕就已经是现在这般模样了。修行者不惧天地变化,虽为沧海桑田所桎梏,活个数百年还是没有问题的。那时的辰前才成年,单纯而青涩。
但都是过去的事了,没什么好回想的。
师尊安慰的抚上穆杳手臂,以缓解他的紧张,“别紧张,好不好。”他清晰看到弟子喉结滚动,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师尊…师尊知道我当初对江息做的事对不对,求师尊,切勿厌恶弟子。”
辰前认真凝视他,神情极尽所能的温柔,“我没有厌恶过阿杳。”
穆杳闻言反手握住辰前的手,力气极大,脸上惊喜之色璀璨似阳光。“师尊,真好。”
辰前失笑,回握住了弟子。
另一边,曲棕拿着随身携带的药包,轻易就解开了敛容中的毒。正在解张止澄身上的。
银针在光下泛着耀色,曲棕漫不经心开口,“这毒看起来有点眼熟,这山上的,说不定是老熟人。”他眼神不经意扫过辰前二人,暗示意味明显。
辰前心里隐约有了预感。他手上的黑色不久就自行消散了,辰前见状惊奇,以眼神询问师父。
“因为这是生蛊做的毒。”师尊心里一紧,生蛊确实伤害不了他,准确的说,蛊都伤害他不得。
他和曲棕的师徒起始也是因为他这独特的情况。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辰前到现在都没有弄清楚。和凤菡为何钟爱他的血一样,无论如何找不到原因。
辰前看向穆杳左手手心,那里没有黑色,“师父,他需要解毒吗?”
曲棕一脸嫌弃的看着自家弟子:“人家实力比你高的多,先管好自己。”辰前静默了几息,“弟子知道了。”
他听得到身边人的憋笑,但刻意忽视了。
平台没有出路,他们终究还是御空搜寻了起来。最后在曲棕的带领下找到了山侧隐藏在树木之间的建筑。也不知师父是通过什么确定的鹦鹉的位置,进而找到这里的。
这建筑颇有年代感,一半建在一株参天大树上,一大半建在山边。门上匾额只书一江字。没有士兵在门口边守护,门前土地湿润,泛着诡异的带着亮的蓝。
曲棕嗤笑,“依旧不入流。”
敛容和穆杳的注意力显然都在江字上,一个江字,就让他们皱眉厌恶。阿杳见师尊注意到了自己不太好的脸色,忙回神笑笑。
辰前无奈,他不记得了,所以不能体会二人此刻的感受。不过他可以想象,当初的穆杳怕就是因为导致厌恶的那些事,才对江息施以报复的吧。
阿杳是真的喜欢他吧。
也许最开始只是依赖和爱慕,后来就变了味道。
当初他不在的那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你们待在这里别动。”曲棕交代完,轻拍带他飞行的张止澄的手臂,示意他向前行。
淤泥中的东西察觉到上方人的存在,一个接一个嗖的从泥中跃起,张止澄身形顿了顿,他没想到底下会是这种情况。跳出的虫子极像水蛭,但众人都知道绝对不是那么简单。
扶着张止澄的曲棕表情不变,右手探出五指翻飞,毫厘粗细的银针四散飞出,将靠近二人的虫子打落。中年男人在第一只虫子掉落的同时脚尖轻勾,将虫子提起,在射出银针的间隙拿手接住。
“回去吧。”银针不停,二人顺利回到石山边缘。
诡医将虫尸放在地上,蹲下去毫无形象的研究。辰前见状也凑了过去俯身看着。
“还算好处理。”师尊语调平静声线冷清。“江家这么些年也没有点进步。”
“用硫磺就可以灭杀这些蛊虫。”
第46章 第 46 章
第四十六章
硫磺之类常用的药物,曲棕向来随身携带。
众人商量后一致决定就从正门进入。常人袭入都不会走正门,况且里面的人出来也必定走的是这条路,故而这条路上的危险相对来讲会少些。
而且还有一点需要注意,看气息,门里人不多。
张止澄接过了撒硫磺驱赶虫的任务,拿硫磺粉在泥地中开出了一条小道。蛊虫闻到那味道气势就弱了些,被张止澄简单避过。
余下的人跟在后面不时轻点地面掠过,到了人家家门口,再御空恐被发现。这次曲棕是自己一个人走的。
众人身边都不同程度有蛊虫跃起靠近,只有辰前是个例外。
这微妙的细节,曲棕已司空见惯,敛容、张止澄是佯装不知,穆杳看到了却没有问。
江家府门极高,曲棕费了番力气才掠过,就连辰前也在半空中被阿杳带了带。敛容掠过的比张止澄、辰前都轻松。这让师尊愈发对这小姑娘另眼相看。
“师父能找到鹦鹉确切的位置吗?”辰前声音极轻,带着急切。青鸳在这江府,还不知会遭遇些什么。
“能。”
曲棕话落抬脚就离开,辰前跟上,他不知师父是如何分辨出的,也不甚在意。
南边的建筑和北边有极大区别,砖墙泥土夯实显得落魄无比。曲棕径直向建筑建在树干上的那半边去,一路上无人阻拦。江府不大,他们很快就到了木质结构处。
张止澄和敛容自觉在门外守着,辰前等人一起翻墙进了偏院。
这院子从里面看就能清楚知道是悬在半空的。木质建筑完全是依着树干建造的,参天大树的一部分从院子中穿出,红身翠首的鹦鹉在树干间乱飞。
一翠色衣衫的小姑娘披头散发坐在实干上荡着脚丫。她面容精致,是带着江南气的温婉,此刻嘟着嘴并不太高兴的样子。
不熟悉的气息进入,她敛眉眼神锐利看向曲棕的方向。质问正要脱口而出,偏过视线才注意到辰前二人。
“舅舅!”姑娘惊喜诧异,但她清楚此事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迟疑了下才小声呼喊。
“嘘!”曲棕作为中年老男人显然对这样娇俏的丫头没有丝毫抵抗力,见状急忙皱着脸示意青鸳小声些。
青鸳偏过头去不看他。她不认识这个人,见他这亲昵模样也给不了好脸色。
辰前神情依旧清冷,他不惯于有剧烈的表情变化。鸳儿没有跑过来,那说明定然有什么阻止了她的行动。
而方才在外面就感受得到,这偏院里只有青鸳一人。
“鸳儿能走路吗?”青鸳看向辰前,此时那只引路的鹦鹉已经落在了姑娘肩头,她缓缓摇头,神情落寞。
不能走动。
辰前轻点地面掠去,脚尖在树干上一踩,跃到青鸳所在位置,以枝杈支撑全身重量,查看青鸳身周情况。姑娘周身没有锁链,那怕是中了蛊。
他探手,将青鸳扶坐在自己臂膀处,带人掠下树干。树下的穆杳见状抿起了唇,但知道情况不同平常,并没有出声反对。
“先走。”辰前神情严肃,轻声说完就向院门靠近。青鸳紧紧攀附着他的肩膀,小脸绷着。她知道情况紧急,一点没有添乱。
和穆杳一起从偏院墙角翻过,外面的情况让辰前震惊。
张止澄躺倒在石板地面上,敛容扶着墙勉强站立。二人脸上均是一片墨蓝,显然是中了毒。
虽然辰前不会毒,但基本的毒理还是明白的。此刻若随意移动他们,这二人恐会有性命之忧。
若在此时放弃二人然后离开,就太过冰冷并且不值当了。情况还危急不到那个地步。
穆杳抬手帮辰前扶着青鸳,亦皱眉看着这情况。这里太偏僻,穆杳势力到不得此处,他们孤立无援。
二人不由得庆幸曲棕跟了来,不然究竟会发生什么实在难料。
曲棕身姿矫健从墙头跃下,才踩到实地上,就见这边情况不太对劲。他鼻子耸动,仔细分辨着周围的气息。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张止澄身边,掀起他的衣摆裤脚查看。
辰前看着,不做声。他当年主攻的是医不是毒,曲棕也说他心术太正且过于凉薄,其实医、毒都不适合,不过相对来讲学医还好些。故而他此刻只能看着,完全插不上手。
“谁?出来!”是穆杳的声音,辰前闻言立时循着弟子视线看去。阴影后掩藏的,是江家之人。
慢慢踱步而出的是个吊梢眼的矮个子,面容阴翳,年纪不大,气势够狠。
“不相干的人?还是同伴?实力够强,确定要多管闲事吗?”他拿眼睛斜斜觑着几人,高傲而不屑。
穆杳见到这人的脸,动作明显顿了顿。师尊见状奇怪,又觉得这人眼熟。二人都没回答他。
不论他用毒能力如何,在真正的实力面前,都不够看。
男子有些恼羞成怒,细小的眼睛眯起,满脸不悦。“去。”他轻轻弹了下食指。黑色细小的虫子从各处泥土墙面上攀下,铺天盖地给地面覆上层黑布。
辰前没有动。虫子是不能被用来对付修行者的,方才在江家门口众人不动内力不过是怕动作太大惊扰了主人,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辰前体质的特殊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漓尽致。
虫子自动分流,并不敢靠近辰前身侧。
看着身边的圆圈,辰前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男子见状愣了一瞬,突然大叫,“源体?万物源体?(***)你是息子说的那个人?”
辰前皱眉,这男人说的是什么?他一点也不懂。等等,息子,江息?不适感在周身蔓延,如同被蛇蝎盯上的感受并不好。
似乎在曲棕之后,凤菡之前,是有人说过他体质的不同,不过他没有放在心上。辰前素来不爱理会这些,况且他体质不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辰前尚且没有做什么,身旁的穆杳左手抬起,清光剑渐渐凝实出现。
“师尊,我想杀了他。”辰前还没想明白一切,又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我来吧,毕竟这麻烦当初是因为我才引给阿辰的。”
他来不及拒绝,曲棕已越过二人靠近了吊梢眼的男人。“他们没事了,虫子而已,还不会引起大乱。”曲棕头也不回的交代。
他是踩着虫子靠近那人的,地上黑色的虫子根本没有被他瞧在眼里。那些虫子纵使爬上他的身子且注入了毒液,也没给曲棕带来任何阻拦。
辰前记不得了,太久远的事情他记不得了,那说明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可这二人竟然这么在意。说不感动是假的。
师父处理的很快,几乎没有动手,对面的人就倒下了。
死相安详,似乎并没有经历什么痛苦。而曲棕也一脸无所谓,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谢师父。”辰前笑笑,师父是替自己下的手。
“不谢,真想谢就拿出点诚意~”曲棕视线在辰前穆杳间来回徘徊,“你朋友可富裕的很呢。”他刻意在朋友二字上加了重音,这暗示意味很明显了。末了这老小子还冲辰前手臂上的青鸳眨了眨眼。小姑娘毫不客气将头扭向另一边,曲棕还开怀的笑了笑。
辰前无奈的很,他的师父实在不着调。
“会孝敬师父的。”是穆杳带笑的声音。辰前愣神望着身边的弟子,不知该作何表现。
“这才对嘛,你看这小子多上道。”
“嗯。”辰前抿着唇附和。
“咱们快走吧,不知道这江府还有几个人。”
“就这一个。”许久不曾开口的青鸳声音清脆带着松了口气的开怀。“这人自己说的,只有他一个。”
众人默然,都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都言学毒要克服诸般痛苦,经过数重磨难,却不曾想,还要伶仃孤苦。
“谢谢你们来救我。”青鸳的声音越来越小,一个我字落下,就彻底没了声音。她伏在辰前身上,昏了过去。
“鸳儿?鸳儿?!”辰前眼神一凌,神情带着慌张。曲棕比他还急切的样子,一个纵跃过了来,“你别动,让我来看。”
他在青鸳身上仔细嗅着,撩开她的头发,就见脖颈处有一枚黑色的痣,周围遍布暗紫色血管状突起。
“以身献蛊。”曲棕语调冰冷。辰前还来不及思量这句话的意思,山体震动!
不远处建在树上的木屋眼看就摇摇欲坠,山体震动的太厉害,让人站立不稳。
“得走了。”穆杳拉上辰前,就向来时方向行去。
“等等。”辰前担心后面两个伤员一个医圣的安危。
“没事的师尊,敛容有办法。”
辰前不信,但穆杳态度坚决,他只得调整姿势抱着青鸳,和弟子一起御空而起。
山体震颤,江府震荡尤其严重,怕是将不复存在。穿过诸多横生而出的树干,二人凭空立在山边,才发现石山下石门被人强行破开了,这估计就是山体震动的根源。
有面容麻木的士兵从其间走到山谷中,辰前看了一眼而后默然。
这些人怕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他们除了本能,根本不剩下些什么。
在江府坍塌之前,一人带着两人从府中掠出,是敛容。她不复之前中毒的模样,似乎带着两人仍有余力。
曲棕和辰前一样,立时看出了底下士兵的异样。他满脸写着不高兴。不过现在还是先离开比较好。
几人在旁边山脚落下,敛容将手中搀扶着的二人放在了地上。辰前眼中光芒闪烁,看了眼敛容才敛下眉目。
曲棕问敛容,“你知道这的具体位置吗?”
“东华县以东四十里。”
“好。”而后曲棕就陷入了沉默,辰前试探着询问,“要找人来收拾这边残局?”
“嗯,我得跟着你照看这小丫头,这里的事情就交给别人吧。”
辰前点头同意。
以身献蛊,一听就知道是极阴损的法门。没有曲棕,不知鸳儿还要经历些什么。
第47章 第 47 章
第四十七章
烂摊子似乎有些大,但辰前他们对此完全出不上力,只能交给曲棕,他们则干看着。
身后漫无目走动的士兵数目不足三万,但在这空旷的山野已经是一股极大的势力。
辰前怀里是他除穆杳外仅剩的亲人,他小心抱着青鸳,着急之情溢于言表。“先去东华县住一宿,查看下青鸳的情况吧。”诸人都同意这安排。
东华县名称为县,实则就是山中面积较大的一个百姓聚居地。其间客栈简陋,穆杳虽不愿让师尊住在如此环境中,也无能为力。辰前则对此毫不在意,他更关心青鸳的情况。
进得客栈,敛容自觉去和掌柜交涉,其余几人在伙计带领下去了这里唯四的几个所谓上房。
没有空挑剔这环境,辰前将青鸳放在床上,然后轻抚上她的额头。师尊此时的面容还是那样冷静自持,凉薄高不可攀的样子,他的情绪波动只有弟子看得出。
曲棕知道他看不出什么,不耐烦的将人赶了起来,“起开,乖徒儿,你不是这方面的行家。”
辰前依言起来,和穆杳一起站在旁边。
曲棕简单检查了青鸳的情况,拿出药包和针包,动作利落毫不停滞直接封了青鸳几处大穴,银针都是蘸了不同药粉而后插入穴位皮肉的,中间有几味是□□,但辰前眼皮都没有动一下。
诡医之名,又是他的师尊,辰前自然信任曲棕。
穆杳见二人站在这里帮不上任何忙,劝道,“阿前咱们先出去吧,,有曲神医在不会有事的,师尊也休息休息吧。”
辰前神思不属,并没有意识到弟子称呼上的心机,“嗯,先出去吧。”他站在这里只有更加担心的份。
穆杳闻言上前搀扶师尊,见曲棕根本没功夫理会他们,自行离去。这次辰前没有拒绝他的搀扶。
客栈环境很差,泥土砖墙时不时有灰剥落,二人理所当然住在一间房里。辰前被穆杳按做在房间桌前,自己则去动手泡茶。“阿前快安心,曲神医有把握处理姑娘中的蛊虫。”
“你方才,唤我什么?”辰前的语气带着迟疑,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师尊啊,不然还能唤什么?”
辰前失笑,“师尊没有说阿杳不能那么唤我。”他眼睁睁看着穆杳行云流水般泡茶的动作停顿下来,转身,速度极快的跑到了他的身边。
忍不住暗笑。果然是还小,一点也不沉稳。
“阿前刚才说什么?”
“你听见了的。”
“我能抱抱阿前吗。”
辰前点头,当然可以。他心下明白,弟子尚且对这事实不敢深信,依旧在小心翼翼试探。
穆杳情绪表露明显,拥着师尊似乎用上了全部力气和所有抑制力。他不想让师尊不舒服,又忍不住抱得很紧很紧。
辰前抬手,抚上弟子后背,是应和。他清楚,自己十分愿意对阿杳好,十分想看阿杳的笑容,甚至也十分眷恋弟子的怀抱。
这是喜欢,他喜欢穆杳。
至于爱……
他不一定明白情爱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他很开心。
这或许是爱,或许不是。他不确定。
不过无关紧要。
许久后二人才分开,辰前眼尖,他注意到弟子眼角的红痕,但佯装没有看到。
他心下叹息,这般浓烈的情绪他实在不曾拥有,也就从难以对穆杳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
这么久以来有那么多人察觉到过他的不同,而这不同他其实早就清楚。无涯岭普通的妖只需四年时间就能成年,而他用了数个四年。
数目多到他记不得。
他是不同的,陶灼捡他回去时不清楚这点,但几年过去他仍维持着孩童模样时就明白了这些。不过那个直率又温柔的女人佯装不知,在他心怀忐忑时依旧如从前那般待他。
过去不能时常回忆,因为故人已去。
辰前从回忆里回神,看着阿杳束起的墨发,眼神温柔。这是他在意的人,他不会负他。
第二日到来,昨夜阿杳从身后抱着他一宿,让因为担心青鸳而一直没有睡意的辰前睡得安详。
醒来时身边的人已经醒了,正拿右手撑着头看他。
辰前实在无奈,但并没有不悦,大大方方任由他看着。“你右手还没有好。”他只是点出事实。
伤筋动骨一百天,立时好显然是妄想。
“快好了,我有龙的血脉,皮糙肉厚。”穆杳不动声色的洋洋得意。
辰前笑笑,拿食指抚上他的嘴角,“真好看。”然后探手不甚强硬的将穆杳右手掰开,使他躺倒在床上。穆杳没有反抗。
“师尊喜欢那就天天看,反正我天天笑的。”
他又是失笑,弟子这几天着实有些不同,似乎一夜间就变回了小孩子。他明明记得,当年的阿杳早熟的很,极小时就少年老成一副沉稳模样。
不变的是对待他时的那份温柔。
辰前知道的,只是以往没有放在心上。
二人没有多聊,穆杳清楚师尊还在担心青鸳,陪他去了隔壁房间。
曲棕开了门,就又去到外间圈椅上坐着,闭目养神。他眼皮不眨的吐槽,“鸳儿已经醒了。你还真放心,鸳儿可是个小姑娘,就这么让他和我这个老男人在房间待一宿,你也不怕对她名声不好。”
辰前怔了怔,他没考虑到这点,说到底他是信任曲棕的。“弟子下次会注意。”
“这还差不多。”
“鸳儿她,怎么样了?”
“好得很,咱们可以离开了。我跟你们一起走,她不好彻底了我也不放心。”
辰前本就打算劝曲棕和他们一起离去,自然不会拒绝。但,“还没彻底好吗?”
曲棕斜了他一眼,“哪会这么容易好,以身献蛊极其伤害身体根本。拿活人或者妖的精血献祭喂养蛊虫,幸好咱们来的及时,蛊虫尚且没将鸳儿的身体破坏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对了,咱们去哪里?洛阳?”
辰前默然。青鸳这次实在不懂事,不听从他的告诫,还是出了无涯岭。不过也怨他,青鸳从出生起,尚没有离开过他这么长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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