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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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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看蝼蚁。
  在他面前,辰前就是蝼蚁。
  “不要再烦我。”十川说着,隔空点了辰前哑穴。辰前叫苦不能。
  耳边风声呼啸,天边云彩快速后退着,凤凰御空能力向来卓绝。辰前暗自叹息,二人距离在渐渐变远。
  只求穆杳无事。
  那张血帛书给辰前留下的印象实在深刻,若穆杳因为他的被掳再经历一遍那情状,他不知会自责到什么地步。
  至于他将来会遇到些什么,辰前考虑不出也猜不出。十川这人以喜怒无常形容毫不为过。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伤不了性命,那还有什么可畏惧?
  伤痛吗?辰前不在乎。
  作者有话要说:
  我我我开了另一个文,这个文质量确实不行,不妨碍的话去看看另一个吧,么么哒


第50章 第 50 章


第五十章 
  长安的繁华似乎和洛阳、金陵又有不同。但辰前无心看这里的情景,他仍旧在担心穆杳。
  可以说只要穆杳一日不平安出现在他面前,他的担心就不会停止。
  长安城里有白府,但辰前清楚在其别地方定然也有。朱红大门鎏金铆钉,镇宅兽伫立在大门两侧凛凛威风。凤凰不顾城里众人喧哗,从九天之上落于白府门前。
  她摇身一变化成了朱红纱裳的女人。幸而十川还知道二人同根同源半身相连,在半空中拉扯住了辰前,没让他难堪落地。
  他此时依旧不能自如控制身体行动,抬头看白府高大的门面,不说心如死灰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峻。
  辰前在心中低叹。
  该来的总会来,就让他看看十川究竟想做些什么吧。
  大门打开,有人迎了上来。桎梏辰前的从十川变成了两个侍从。辰前挣扎不得,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带向未知处。
  似乎和洛阳王府有些相似。辰前轻嘲,原来大家族中向来不乏行龌龊禁锢之事的地方。
  通过位于花园草地处的暗道,地下迷宫在辰前面前展开。当初凤菡带他去王府地牢的场景似乎还历历在目,现今他已成了白府的阶下囚。
  辰前无动于衷的看着,就好像这幅皮囊不是自己的一般。地牢环境一般,还不至于苛待了人。刑具之流应有尽有,想来必要的刑罚是逃不过的。
  关辰前的是一件面积极大的独立石室,角落处是石床,而大多数地方放置的都是奇形怪状的刑具。火烛在石桌上燃烧,发出昏黄的光。
  看到这里辰前差不多已经猜到将要发生些什么了。
  侍从将他押入囚牢,十川在囚牢门外看着,目中淡漠就像是在看一个死物。
  辰前跌落在地面上时才意识到,方才与十川的擦身而过,这人似乎将他身上的禁制打开了。他翻身而起,站在石室地面上皱眉看着那人。
  哑穴还没被解开,他无法发出声音。
  “不急,你等着就是了。”
  辰前皱眉,这人淡漠说话的样子似曾相识。难道当初他就是这么与其别人对话的吗?何其凉薄。
  十川没再理会他,径自转身离开,石门应声关闭。辰前站在原地没有动作,迟疑着再次查看了遍石室环境,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踉跄着走向石床。
  也不知十川是否是太过自信了,他并没有限制辰前的内力流动。着兰枝绣纹丝绸白衣的男人盘腿坐在石床上,他摩挲着手腕处缠绕了一圈的细带白绸,思虑翻飞。
  那是浣花绫的原型。因这蕾丝绸缎太过柔和女气,辰前常会选择施障眼术在其上,勉强遮挡绸缎的存在。
  十川既然不锁他的内力,就证明这石室并不会轻易被内力破开。他不想做无用功。更何况白府情况就凭进入时的一点点观察,并不能完全洞悉,他就算出了石室也没把握离开白府。
  该怎么办?只能等待别人救助吗?
  穆杳……他现在的情况还好吗。
  想到穆杳,辰前心头就是一紧。这兰枝绣纹的白衣还是昨夜他为自己挑选的,然而现在两人已经分开。
  不能再想,辰前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功法开始运行。心绪似乎渐渐宁静平和,但是否真的平和只有辰前自己清楚。
  十川不久后再次到来。
  如辰前所料,十川所做所为就是在研究所谓的联系。
  他盘腿坐在石床上,看着那人缓缓走近。
  “把衣服脱了,不需要我帮忙吧。”十川声音冰冷,无端让石室温度降低了不少。
  辰前愣神无措,他清楚十川想要探查的是什么。
  小阮额头上的胎记、敛容手腕处的胎记。都是白家专有的。他们是副身,是被主身所受伤害牵连的存在。但辰前与十川间关系奇特。
  辰知道自己身上是没有胎记的,但他被封了哑穴。
  十川神情不耐的厉害,“不快点吗?”辰前依旧没动,十川干脆的朝他伸出了手。
  是浣花绫,呼啸着从十川衣袖中涌出。辰前周身忽然一空,凉意袭来,周身空无一物。
  十川力道控制的极好,衣物碎裂了但没有伤到男人分毫。毕竟若要辰前疼,便也是要他自己疼。
  辰前眼睛死死盯着十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那人的视线在他身上一寸寸搜寻着,石室光线不好,但并不影响二人视物。没有,辰前知道定然是没有的。“转过身去。”
  辰前没有动,见十川袖口又对准了自己,才缓缓转身背对着他。石床并不平整,摩挲着辰前与石床接触的皮肤,让人难堪。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辰前心知这些,后来干脆闭上眼睛听话的任由十川四处查看。
  最后他维持着羞耻的抬高右腿的姿势,门户大开,忍受着从未受过的辱。但十川长久没有声音发出。
  辰前再忍不住,睁开眼睛恼怒的瞪视过去。只见十川依旧注视着那些地方,却面露思索。
  他意识到辰前的视线,这才低敛眉目,“等下会有人送衣物来。”语毕迅速离去。
  辰前放下腿,唇紧紧抿着,不愿去思考十川话语中的意思。他将破碎不堪的衣物勉强聚拢在一处,再移坐过去。他动作缓慢,显然还没有从之前的羞辱中回过神来。
  就十川方才的反应,辰前已经肯定,在他从未细细查看过的地方,怕是有他从未注意过的存在。
  比如胎记。
  男人紧紧并着双腿,坐在石床上。如果细看能看出身体的颤抖,不明显,但无论如何停止不能。
  青石石床上白色衣物碎片,映衬着男人白皙细嫩的皮肤,带着暖黄的光将事物镀上层朦胧,更添景色旖旎。然而此番美景无人观赏。
  半晌,辰前才颓废的躺倒在石床上。
  就这样吧,这种程度的精神鞭挞够他怔愣许久的了。
  有侍从打开石门将衣物放进来,又垂着首退出去,辰前过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下地去取。他长手长腿□□着,地下湿冷,已然泛起了不明显的青色。
  麻木的收拾好自己,辰前再度盘坐在石床上,却没有陷入修行。
  他的心有些乱。
  辰前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但那人儿温和的笑就那么不期然浮现在脑海里,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虽然不适应这样暴露在陌生人面前,但他终究是男人,过一会儿也就忘了、想开了,就罢了。但不知若阿杳知道他受到了这样的对待,会作何反应?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之后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就如辰前猜测的那样,十川是铁了心试图搞清楚二人之间联系的细节,不断不择手段的在二人身上做着实验。
  不过还好,这些伤痛于辰前而言并不难以忍受。
  刑具种类多样,辰前手臂上新增的伤口数量不少。同样的,十川也没能逃过去,但数量和严重程度远不及辰前。
  伤口痛感是在逐渐加深的,从掌掴手臂到拿刀划开,十川试探的是联系的界限,即到哪个程度时另一人会感受到明显疼痛。所以自然的,实验品是辰前,他身上的伤口更多些。
  辰前看着正将刀划向自己手臂的十川,忍不住冷冷的笑。他已经学会冷笑了,这都得感谢十川。
  这男人果然比平日里见到时狠辣许多,也变态许多。隆康十二年在长安,也就是穆杳十六岁时,白家的人收到的命令应该是抓住他的吧。可惜被凤菡救了他。
  他惨笑着,看着十川手臂上汨汨涌出血液的伤口,“你没有想过,联系对你我而言可能是不对等的吗?”他早就被解开了哑穴,这人似乎想听见他喊疼,不过最后失望了。
  “什么意思?”十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辰前有时候很疑惑,二人同根同源,按理说境遇也该相同,为何他与十川区别如此之大?
  “就是说,我会受到你的牵连,但相比于你被我牵连的,痛感会轻许多。”他这番话并不是没有依据的,上次十川因为穆杳受的伤害,其实并没有给辰前造成多大痛苦。
  “你在试探?”十川一瞬沉了脸色,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做出无动于衷的淡漠表情。
  “对,我在试探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如此纠结。”说到底辰前只是因为不在意才不总是伶牙俐齿,真要他牙齿尖利也不难。
  辰前直视着十川,面容渐渐冷淡,“有太强的控制欲不一定好。”
  “呵。”十川下手不停,在手臂上又划了道更深的伤,然后仔细观察辰前的表情。
  辰前依旧面无表情。他并没有感受到清晰的疼痛。这证明他猜对了。
  十川皱眉,头也不回的离去。
  着青色不合体衣衫的男子从石室中间石椅上的起身,看着远处石门慢慢闭合,移动到石床上坐下。
  十川果然只是单纯不喜欢这种联系的存在,不喜欢有人桎梏着他。想来这人在白家从来都是位高权重。
  如此一来,这人绝对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想法了。下一步应该就是试图将联系解除。
  想起胎记所在的位置辰前心里一凉。他可不愿再有其别人观赏那些地方。
  大腿内侧,实在不好办啊。
  石室封闭的很严密,不知设置了什么在墙面上,总之内力过去就如泥牛入海,不见了踪影。除了之前那次有人送衣物来,这些天除了十川再无人进出过这里。
  该怎么办?坐以待毙吗?还是等着十川将联系除去?
  联系凭何存在本就是个未知数,要除去谈何容易?
  而且已经过了快一旬时间了。他虽然看不到外面的太阳,但能清晰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阿杳现在情况如何。


第51章 第 51 章


第五十一章 
  夜色阻挡不了青年前行的脚步。
  泛红的月高高悬在天空,夜静谧而诡异的带着红。夜太深了。
  城郭外小道上黑影不断闪过。
  为首那人手间有光闪动,像有萤火虫停留在他掌心,被他带着移动。但只有莹莹一点,光芒不亮。
  潜行的人一点没有惊动林中动物,他们步伐整齐动作小心,显然是训练有素。
  穆杳面容紧绷着,厉色和狠绝不断闪过。像绝望的野狼,似乎时刻准备着撕裂招惹他之人的脖颈。
  惹上这种人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决定,也不知是谁触了他的逆鳞,然后罪无可恕。
  远处匍匐着的,就是暗色的长安。
  事情果然如辰前所料。
  渐渐不断有人被十川并不友好的“请”到石室中,“检查”他的身体情况。
  有白家的,有中州之人,有妖。
  辰前任由他们摆弄,无动于衷、毫不反抗。在别人的地盘上反抗是无效的,这道理他明白,故而不会浪费力气。
  幸而那些人的摆弄还没有冒犯到让辰前不能接受的地步,至于必然的丁点不适他尚且能忍耐。
  来人显然都被交代过,并没有因为二人相同的样貌和这明显是囚禁的环境惊诧。他们不断重复着撩辰前眼皮查看、把脉、探胸口、检查舌头的动作,如辰前所料的没有任何发现。
  辰前师从曲棕多年,若连自己身体是否有问题都看不出,岂不可笑?他身上没有一点问题,若有也早就被曲棕医治了,又怎么会拖延到现在?
  联系若真的这么容易就能去除,他又怎么会拖到十川拿这些来威胁他的时候?
  简单的检查不过望闻问切,辰前猜十川根本没有告知这些人他的目的,只模棱两可的令他们检查自己的身体。
  急切让人头脑不明智,辰前可不记得自己曾这么不智过。
  他从不曾如十川这般有如此强烈的欲望。这些年,这个和自己同根同源的男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他无从知晓,也难免的有兔死狐悲之哀叹。
  时间渐渐流逝。
  辰前清楚,想要在实力差距如此大的情况下逃离,只能依靠伤害自己。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他看着浣花绫上暗纹锦绣的合欢花,脑海中闪过的是紫臣骨中柔弱洁白有奇特香味的花朵。
  如果能找到莱无花,变数就更多了。但险中求胜,不外如是。
  长安不会生长莱无,但白家凤族人手里说不定有。
  这石室玄机难查,辰前在十川不在时不死心的费力气四处查探过,就如他才住进来时判断的那样,没有破绽。他缓缓吐息,并没有太失望。
  辰前坐在石床上回想着当初探查的细节,浣花绫略微膨胀,被他如臂使指的绕在手掌上。他手指慢慢紧握白色滚金边绸缎。若实在没有办法就只能兵行险着了。
  他太清楚自己的情况,除了莱无毒这点,再没有能严重影响到他的破绽。只有这个办法了。
  现在的他还勉强算得清楚此时时间,知晓现在外面该是黎明将至,再过段时间恐怕就算不清楚了。封闭空间磨炼人的意志,好在他意志还勉强不算薄弱。
  石门打开,门口站着两个人,长明不灭的微弱烛光照不清来人的脸。
  灯火并不影响辰前视物,他猫眼骤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人。
  曲棕?!
  是师父吗?还是白家的人?
  十川搀扶着曲棕进来,动作间尽是威胁意味,生怕衣着珠光宝气的人离开。
  中年男人冷着脸走了进来,只见到辰前时眼神一暖。“阿辰安心,是师父。”
  辰前愣神注视着师父,半晌才移开视线皱着眉瞪十川,他不擅长与人在嘴上争个高下,也只能用眼神表达下自己的怒气。
  “省点力气吧,吾就在此处看顾着,烦请曲神医给你心爱的弟子看看病。”
  曲棕闻言立时转身,死死盯着十川,“你可太无理取闹!早先没有另一个曲棕管教你吗?让你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十川无甚表情的脸上情绪终于显露,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眸中都是杀意,辰前看得清楚。
  男人见状立时闪身上前,伸手拉扯着曲棕将他带离十川面前。“十川,若这世间有人能解开这联系,那必然是诡医曲九子。劝你不要妄动!”
  辰前的话见了效,起码十川覆盖阴云的神情稍微明朗了些。“果真可以?”他急切。
  “…未必不可。”辰前也没有把握,说那句话本就只是为了应急。十川的神情牵动着他的神经,他看得出这人对这回答并不满意。
  “哎阿辰,我还真的能做到。”一旁的曲棕老神在在觑着十川,而后才放在弟子脸上的目光中带着洋洋自得。
  辰前看着师父得意到清楚写着求夸奖三字的表情,实在无奈。
  他的师父才真是不分时间地点的张扬自我,该不该说的话都能毫无畏惧的脱口而出。
  “哦,是这样吗?早说不就好了?”
  辰前闻言,忍不住颦眉。看来师父注定要被牵扯进来了。
  十川果真像他说的那样看着曲棕彻底检查了辰前周身情况,最后才拉扯着曲棕离去。
  他走的时候似乎很急切,不耐烦的神情让辰前的心不受控制咚咚直跳。
  他有个一点道理也无的猜想——
  穆杳来长安了,正在拜谒白家。
  这猜想在这天的下午得到证实。
  石门再次打开,辰前正疑惑着,按理说十川并不会这么快就再来的。
  人影闪身而入,动作敏捷至极。辰前半坐起身忌惮的看着那个方向,待看清来人时才放松了心声。
  “阿杳——”话被堵回口中,正正擒着他两片薄唇的唇舌温热濡湿。他震惊着没有反应。
  “师尊勿言。”火烛温暖光晕下,青年抬头深深看入他眼底,语气含着警告意味。
  辰前愣着神,任由微弯下腰的弟子将自己打横抱起。石门在身后关闭的嘭声才将辰前的心神彻底换回。
  阿杳来了。
  他从石室出来了。
  辰前才刚想开口,阿杳就立刻意识到,低头扫了他一眼,目中带着警告意味。师尊将嘴边的话咽回,并不敢造次。
  唇上的触感依旧鲜明,他的弟子做事还真是出乎他意料。
  不过并不会不能接受。
  “委屈师尊了。”穆杳低低开口,辰前这才开始注意周围环境。他们还在地下,还没有上到地面上。
  越往前走地牢环境越差,辰前正观察着,就见情景变换,弟子已经转身走进其中一间用木栅阻隔开的破败囚室。腐味和霉味一起涌来,辰前这才意识到自己之前待的囚室环境有多好。
  来不及观察,墙角被移开的石板映入视线。阿杳是从这里进得的地牢,也要从这里出去。
  没什么好嫌弃的,相比之下还是出去更重要些。
  “但是师父还在白府。”辰前这次学乖了,用的是传音入密。
  穆杳深深望向他眼底,“先照顾好自己。他很安全。”辰前点头,不敢反驳。
  洞穴比想象中宽敞。二人没有受到任何阻拦成功从白府逃离,穆杳始终抱着师尊,双臂收的紧紧的,一点空隙也没留给辰前。
  不远处有一点光亮,地势在升高,洞穴穴壁明显更加干燥,不时有灰从头顶落下。
  辰前专注的看着远处的光亮,心襟震颤。又能看到光亮了,实在是再好不过。
  “别看,小心刺眼。”穆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让辰前想轻轻笑。真好啊,又见到阿杳了。
  然而下一刻视线就被遮挡了,眼睛上的布片勉强遮挡了些阳光,其上是熟悉的气息。辰前嗅不到,但他知道这定然是弟子的衣角。
  彻底走到地面上那刻,有手覆盖上辰前的眼睛,辰前笑得无奈。阿杳太过小心了。
  “放师尊下来好吗?”他语气带着笑。
  “不好。”然而穆杳并不打算给他面子。
  “有些事以后弟子再与师尊算账。”穆杳咬牙切齿的模样带着丝孩子气。
  但辰前看到了他神情间的认真。这让他不由的心虚。
  “白家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刃的人说王景垣不在白府上,弟子不打算再与十川商议,咱们现在就离开。”
  “好。”
  弟子手指露出了些微的光,又让师尊适应了会儿才彻底移开手并放回辰前手臂处。跟穆杳比,辰前是太瘦削了些。
  辰前偏头去看周围环境,长安今天是个大晴天。让辰前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明明二人在地下并没有走很久,现在二人所处的地方却明显是城郭。
  他们已经出了长安。
  “师父该怎么办?不救吗?”辰前自认凉薄,可那是他的师父,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看得出穆杳起初并不想回答,见师尊态度执拗才不太高兴的回应,“也在车队那等着,他很安全。”
  原来是这样。辰前这才放心。
  “师尊,十川动你哪里了?”这突然冒出的问句打了辰前一个措手不及。弟子垂着眸,躲开了师尊探究的视线。
  “弟子明白这件事不怪师尊,但师尊千万要告诉我,这些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好吗?”穆杳语调平静下藏着暗涌。
  “……好。”他似乎只能这么回答。
  柳树林中有河水流动,习习湿气带来了丝清爽。
  被高大青年抱着的人儿此时心中满是忐忑。


第52章 第 52 章


第五十二章 
  马车软垫实在比石面柔软舒适,辰前被弟子小心放靠在靠背上后就不想起来了。
  他长长吁出口气,将盘亘在胸口多天的浊气驱逐。石室谈不上阴暗,但气氛着实压抑。
  辰前笑笑看着盘腿坐在身边的弟子,神情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生动。他像是打开了某个神奇的机关,表情不再是从前那样,连笑都淡漠。当然这些变化师尊自己并不知情。
  穆杳眸色暗了,他伸长手臂,动作缓慢从辰前身侧攀上他双肩,脸距离师尊极近。
  辰前愣了瞬,眼前的人儿靠的实在太近了,二人几乎就要脸贴着脸。他心里没有底,紧张着等弟子动作。
  阿杳这是想做些什么?
  忽而穆杳笑了,挑着一边眉毛狡黠浅笑,他右手从辰前肩头移到脸颊处,拿没有绑绑带的手指轻轻掠过师尊皮肤。
  最后手指移到唇畔,缓缓描摹男人唇线。辰前被惊到,始终没有动作。
  “别勾我,现在是在马车上。”不要脸子的话从弟子勾起的唇畔掠出,语调轻柔,惊扰的辰前羞赧无措。
  他哪里勾他了?这人可实在不讲道理。
  “现在,先让弟子给师尊换一身衣服,好吗?这套白府的衣服弟子不太喜欢。”
  觑着着穆杳嫌弃看向身上那套青色衣物目光中的冷意,辰前知道阿杳对这衣服绝不是不太喜欢这么简单。
  现在要顺着弟子,况且他也不喜欢白家的东西,“好,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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