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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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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觑着着穆杳嫌弃看向身上那套青色衣物目光中的冷意,辰前知道阿杳对这衣服绝不是不太喜欢这么简单。
  现在要顺着弟子,况且他也不喜欢白家的东西,“好,师尊也不喜欢。”
  也不是第一次□□在弟子面前,这次辰前比以前自然了不少。穆杳的目光并不赤露,不会让他觉得被灸烤,动作也很利落,更换衣物的手就没挺停顿过。马车里就有衣物,就在软毯下的暗格里,辰前也是第一次知道。
  换下的衣物被弟子包好打开车窗扔了出去,辰前根本阻止不及。他不悦看着窗外方向,抿唇的模样可怜的不像样子。
  穆杳语气带着好笑,“放心的师尊,敛容会将东西收好销毁,绝不会偷看的。”
  辰前这才满意。
  “这些日子难为师尊了,现在没事了。”辰前正查看这件素白衣裳上的刺绣,竹叶、荷塘雅致的恰中他的心窝。听到弟子含着浓浓怜惜和担忧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其中意思,就落入了熟悉的怀抱。
  正自靠在靠垫上的青年不顾师尊意愿,将人锁在了怀里,紧紧抱着。
  辰前趴伏在弟子身上,慌乱而无法挣扎,除了放弃般安心待着,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
  太紧了,他抬头就可以看到弟子下巴上的青色胡茬。
  “这几天辛苦你了。”
  “不辛苦。现在让你我好好讨论下十川对自己的半身做了什么吧?”穆杳向下看着怀里的人,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想来他不会苛责师尊的,但也绝不会好好对待。”穆杳说着抬起了辰前的右手臂并把广袖撩下,“你看,这上面就全是小伤口。弟子方才看见了的。”
  辰前心虚,亏他还以为弟子没有注意到那些结痂又掉痂后粉色的嫩肉。
  “师尊说还是不说,嗯?”穆杳手指抚弄师尊白皙肌肤,其上粉色伤疤极其扎眼,语气带着笑腔,但没有笑意。
  被弟子触碰的地方不由自主轻轻颤栗,辰前喉咙吞咽了下,无奈的徐徐道出……
  其实也没发生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看一看又不会真的让他难以忍受。只是不习惯罢了。
  听到师尊说实验时,弟子还只是危险眯着眸神情不悦。到令众多人来检查辰前身体,穆杳已然冷着脸□□绪显露了。辰前试探的打量弟子,思量要不要将脱衣这件事说出。
  他的掩藏穆杳看得明白,“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有说。师尊,其实我知道的,半身身上会有胎记,而原身不会有。”
  辰前疑问的视线太明显,穆杳乖巧解释,“因为白家王景垣身上有,小阮身上也有。师尊,你看得出来的,我也看得出。”
  “好吧……”他这下再不能挣扎了,承认了发生过的事情。弟子脸色实在不好,但尚且在可控程度里。想来是早就猜到会发生什么了。
  辰前见危机解除,忍不住好笑的问。“虽然很屈辱,但是也没造成什么影响,不是吗?只是看一看,没什么。”
  穆杳眼神狐疑,“只有师尊你自己看不出问题,十川他。”青年说了半句又自顾自沉默。
  “他什么?”
  “没什么。”穆杳掩饰性偏头,强行将此揭过,“抱歉了师尊,逼你回忆那些。”
  “……没有的,不用抱歉。”都做过了再道歉实在没意义,也不需要的。辰前不在意这些的。
  但穆杳不会明白。
  “阿杳是怎么找到师尊的?”打那条通道需要的时间可不短,穆杳该是早就到长安了。
  他本是随口一问,趴在弟子身上的感觉简直让人沉沦,最艰难的关已经过了,他现在不太有力气思考。但弟子迟疑的模样让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弟子不会再瞒着师尊了,毕竟师尊也将事情都告诉了我。”他将一块黑色玉佩提溜在师尊面前,黑色玉石雕琢精细,正中间有莹莹一点白光透出石头,亮的愈加诡异。
  辰前视线落到了玉佩上,穆杳又将它缓缓移开,复又慢慢靠近师尊。
  白光先是略微削弱了些,后又再次增强。
  辰前见过这块玉佩几次,据说是穆杳在王家身份的凭证。“凭借他找过来的吗?”
  “对。”
  辰前不知道是否应该继续问下去。
  穆杳又补充,“这是弟子做的东西,专门为师尊做的。其别的师尊不需要知道。”辰前就没再问。
  左右不会是什么特别安全的法门,但木已成舟,他现在在训斥穆杳这些完全没有意义。
  不过还有一件事没有询问,“之前十川是用什么法门暗害你们的,阿杳有头绪吗?”
  “相信师尊也看出了,是针对柳家人的法门。穆家与柳家不睦,我派人询问过家母等人,她们并不知道那茶叶加珍珠粉的法门是什么。”
  辰前点头,意料之中。
  “有后遗症吗?”
  穆杳眼神闪烁,“没有,师尊放心。”辰前精神并不太好,没有注意到弟子的异常。况且他信任穆杳。
  马车前行着,在向洛阳行。
  半个多时辰后不远处道路中央站立的人阻挡了车队的路。
  辰前没有动,弟子简单交代后下车查看情况。师尊一人待在车上,猜测来人会是谁。
  谁都有可能,师尊遂放弃了思索。不久弟子回了马车告诉他,来人是白景垣。
  白家的王景垣。
  这倒是很出乎他的意料。辰前对这当初阴了他一把的人没什么想法,白景垣是刀罢了,若要厌恶,也是该厌恶王景垣。可王景垣是阿杳的弟弟,这个亏很难在明面上挣回来,辰前也不想让弟子难办。此事只能按下不表。
  同时他这才后知后觉疑问,“王家主不在白府,不用管他吗?”
  “他逃出来了,有人在寻找,师尊不用费心。白景垣来这里也是为了他。他会跟着车队回去的。”辰前点头不再询问。
  白景垣在王白之争中只是不起眼的小角色,二人都不准备在他心上多费心身。现在的白景垣还承认自己是王家人,其别的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因着旧事,二人都对白景垣没有好感,本以为他会有自知之明的不打扰行程,却没想到他才是最麻烦的存在。
  穆杳坐下就不容拒绝的令师尊靠在自己怀里,挑起辰前鬓角的发无所事事玩弄。师尊半绾的发间是他当初换给的白玉簪,阿前没换玉簪的事实让他很高兴。
  二人都没开口,但也不觉得尴尬。
  气氛很好,辰前很放松。
  弟子的反应比他预料的温和些,挺好。
  然而这温馨没持续一会儿就被打断。敲开车窗的人有着和王景垣一样的容貌,他脸上交织着喜悦和急切两种矛盾的情绪,“我能找到他的,方才我又感受到了,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看得出,他留在王家就是为了王景垣。
  窗外卷容使着轻功追赶,皱眉盯着白景垣的动作,“主上,是属下失误。没能拦住他。”
  “不是你的错。”穆杳打发了卷容,看向白景垣的目光含着探究,“我们有什么好处。”
  “这……早日救出家主于王家有益,其别,怕是没有。”少年颓败的道出事实。
  “我可不在乎王家。”穆杳态度冷淡。他看向怀里的人,神情变得温柔,“但我今天心情好。”
  辰前无奈的笑,带着宠溺。弟子在对待亲弟的态度上维持必要的善待,其实最合适不过。况且解决王家危局需要家主出面。
  车队转向。穆杳二人从专用马车上移去大些的有座位矮桌的马车。期间穆杳还担心辰前身体会受不了,辰前撩着眼皮让他看眼白处没有血丝后,才放心。
  倒是阿杳,辰前清楚看出这人状态并不好。
  从白景垣口中辰前知晓了一件事,半身对□□的位置会有细微感应,这也是白景垣找到此处所凭借的。
  而这也解释了当初,辰前在隋阴十分艰难的摆脱了十川的跟随后,为何才到洛阳就在王府中发现了十川的踪迹。
  二人对面的男孩有和王景垣一样的面容,但气质完全不同。王景垣跋扈且骄傲。白景垣则稍显怯懦,也丝毫不会无礼。
  但从当初给自己下莱无花时动作的敏捷来看,白景垣也不会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位置在西北方,我…我来过长安,如果没感觉错的话,家主现在在乾宁的淳潮行宫附近。”少年语气带着不确定。
  辰前不动声色听着,这些事最后都会由弟子做决定,他这个做师尊的没必要提意见。旁观就是了。
  二人默契的都未打算将关系公开。辰前是怕影响弟子名声,而穆杳完全是担心辰前不想公开,故而才在外人面前维持着距离。
  虽然方才白景垣看到了二人情态,但想来他是聪明人,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淳潮行宫是当今圣上常下榻之处,防守十分森严。”穆杳在陈述事实。
  “对。”少年咬牙,“但家主很可能只是在附近。”
  “呵,那就去看看吧。”
  此处距离行宫只半个多时辰路程,辰前猜测少年原来是打算独自一人前去的,恰好看到熟悉的车队才停下阻拦。他看向穆杳,二人都没打算回原来的马车,想着坐一会儿就能到淳潮行宫,没必要再折腾。
  二人之间细微的动作很容易就会将不同寻常的关系暴露,但才彻底确定关系的两个人间粘腻根本止不住。
  越向西北走,低矮山岭越多,想来行宫是建在山中的。
  随着距离的缩短,对面的少年愈发激动。距离目的地应该尚有一段距离,少年却着急的突然起身,没知会对面二人,直接跳下了马车。
  车队在此处停下。


第53章 第 53 章


第五十三章 
  印象中王家家主就是一个对兄长感情不纯的少年,是路人。辰前对他不感冒,也从未投注太多视线给他。相对而言到目前为止他最让辰前厌恶的,就是不劳而获压榨阿杳这点了。但此事由穆杳母亲全力促成,说来并不是王景垣自己的意思。他似乎也不能因为这个怨恨家主。
  同弟子下了马车,才知敛容等人已追着白景垣而去,二人慢慢踱过去就行。车队中大多数人是十五天前从洛阳出发来长安的,是为王家拜谒白家准备的势力体现。之前阿杳就将这些告诉了他。
  长安的山并不秀美,平地尽头有建筑掩藏在山脚树林间,灌木和杨树、桃树疏疏密密生在平地上。
  穆杳动作自然牵过师尊手,漫步在林间。
  弟子的手比自己的大些,将辰前四指包裹着,力道不大却也没给他抽出的机会。
  辰前任由弟子拉着,落后阿杳半步,跟在他身后。白裳男人五官早已长开,不像身边人那般带着丝青涩,但身形瘦削,且稍矮于牵着他的青年。
  一白一浅青,枝头正翠绿。
  树林最密集处外围,敛容站在那处恭敬等候二人。“人都在里面。”
  “嗯。”
  敛容显然看到了二人交握的手,但她没有震惊和声张。突然握着自己的手松开了,辰前抬眼看向穆杳,那人儿神情自然。
  明白阿杳是怕人多口杂,辰前不动声色敛去诧异表情。温暖包容触感的离去让他心下怔松,不过大局为重。
  林间树木众多,几人沿着踏踩出的痕迹一路过去,旁边向前折断的树枝上偶有破碎的衣物,还好的是,衣物上没有血迹。
  辰前走在穆杳后面,弟子时不时拿手别过横生的枝杈,方便师尊通过。明明以前也总被这样小心对待,但辰前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以前弟子对待他,不论内心想法究竟是什么,表面都是温顺而恭敬的。现在那种实打实的关心和在意表露了出来,让辰前觉得熨帖。
  小别不说胜新婚,也足够让人热泪盈眶。
  远远能看到树林中央的围着的一圈人,同一褐色劲装,辰前知道这些人是“刃”,是平时保护他们的人。
  白景垣跪在地上明黄衣衫破烂那人身边,神情脆弱带着希冀,“家主,家主,你…还好吗。”他像不堪一击的破娃娃,不知所措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辰前皱眉上前,穆杳知道阻拦不得,乖巧的侧身让开了位置。
  “我会医。”朝疑惑看过来的白景垣解释后,辰前附身查看王景垣情况。
  望闻问切四法确定他只是体力透支而至昏迷,辰前看向白景垣,“累极损伤了根本,回去好好养养就是。”言罢他走回穆杳身边。
  就见阿杳戏谑看着那人,“你抱家主回去,还是让他们抱?”
  白景垣显然迟疑了一下,“…劳烦诸位了,任安,不,我会回白家,顶替家主。”
  辰前闻言震惊,他转念想到了另一件事,“白家人分不出你们吗?”
  男人愣了瞬,没明白师尊意思的样子,顿了顿才回答,“我们只能靠印记分辨,印记可以用伤口掩盖。”他抬起手,有白刃凭空出现,动作如流水将身周各处划出大小形状不一的伤口。诡异的是,那些伤口和王景垣身上的伤痕几乎完全一致。
  “请诸位放心,我不会背叛家主。”
  二人看他如此作为,神情不一。辰前心下震颤,他已然确定了这人对王景垣的感情。
  “好,如你所愿。”一旁沉稳镇定的青年抬手令一劲装男子上前抱起王景垣,这才眼含警告的注视白景垣,“若你背叛,他下场不会好。”
  少年与王景垣如出一辙的脸上有明显的畏惧和担忧浮现,他唯唯诺诺应是。
  此处离淳潮行宫距离不远,众人不便多做停留,分道散去。辰前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转眼就发现自己已跟着弟子与另外两行人分开。此路只有他们二人。
  “师尊感觉怎么样,弟子想师尊定不愿与他们同行,就带着走别的路了。”
  其实应该是阿杳不想与他们一起走。辰前勉强正了正神色,“无事,这样看白家任安也是不错。”
  “是不错。弟子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不怕他背叛吗?”
  “无所谓,并不是举足轻重的人。”
  听闻此言,辰前放下了心中担忧。白景垣实在惊到了他,不过现在再想,又觉得并不出乎意料。
  桃林不小,两人朝南行,无论如何都能追上车队。左右曲棕也在,王景垣的伤并不需要担心。
  他们不知道的是,不远处山坳里有天然的温泉,是淳潮行宫外一处小宫殿的所在。也属于淳潮的范围。
  宫殿外露天的温泉里,有鸳鸯戏水、春光暧昧。
  桃树间夹杂有杨柳,空草地和树林相间,被石室束缚了很久的辰前呼吸着林间空气,兀杂的情绪渐渐沉寂,归于平静。
  他从未有过那么热烈的情绪,故而对这含着浓重情义的悲欢离合感同身受不能,只会情绪驳杂不知所措。
  罢了,又不关他的事。
  远处有山,辰前还记得这小山包。山包后只余平地,他们能轻易追上车队。
  “不要绕了,穿山而过吧?反正它也不高。”
  穆杳迟疑,不过心情甚好且走在前面的男人看不到。青年迟疑后还是下意识的顺遂了师尊心意。“好。”
  再手牵着手踱步走了半盏茶时间,山坳近在眼前。辰前轻易就注意到了高大树木间露出琉璃边的黄瓦殿顶、松木色斗拱。
  “淳潮行宫?”
  “对。小心绕过就是了,别担心。”
  辰前皱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支使着他,让他想要过去探究。但不行,在白家的地盘危险未知,行事不能胡来。“走吧。”
  “又有说不清的想法出现吗?”
  辰前没想到自己表现的会如此明显,他颦眉恍恍然点头,那欲望到底昭示着什么?他没有思绪。“不管了,绕过去吧。”
  在将将穿过一片密令时,辰前心中的不安愈加重了。但放眼望去没有别的出路,也没有人声,他看向穆杳小声求证,“这附近没有人吧?”
  “应该是没有的。”穆杳眉眼温柔,他确实不曾感受到危险。
  辰前自嘲自己过于小心,这才拉扯着阿杳继续前行。不自知的,他交握阿杳手的动作已无比顺畅。
  但走出树林,阳光落下后,面前的景象教两人立时停下脚步。
  内力化出的结界流光溢彩,反射着迤逦的光。结界内氤氲着雾气,雾气后温泉中人影影影绰绰。
  只得二人影,但将师徒两人吓得不轻。
  白皙皮肤上晶亮水珠滑下,纤瘦人儿颓然攀覆在温泉池边岩石上,脸颊绯红气息微弱。覆在那人身上的黝黑强壮男人眼神警惕的看着他们,周身气势毫不掩饰放出。
  他们半身泡在水里,可如此情形依旧让辰前觉得不好意思。他低下头不看那个方向,拉扯着身后人想要远离。
  “冒犯了。”穆杳抱拳道歉,这才拉着师尊想要离去。
  “等等!”辰前低头拉着阿杳已经走出几步,猝不及防白十步外结界内,有道虚弱无力的急切声音传出。
  这声音。师尊迟疑,停下脚步回身看去。
  “舅舅,是舅舅吗。”少年声音断断续续,带着哭腔。辰前实力不如少年身上的人,但也感受得到那人气势的不断攀升。是在警告。
  “不要白费力气了。”黝黑的男人轻抚男孩发顶,语调没有起伏。
  “芜儿?”距离上次见这少年已过去四载时光,他不敢确定那长大了的少年是那人。
  细看眉眼确实相同。是旧人,并且绝对不是白家的半身。
  “你救不了他,快些离去。否则会发生些什么我可不敢保证。”男人眼神冰冷,警告的看着二人,但眼神主要落在穆杳身上。
  辰前拧着眉,他似乎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这四年他不曾理会过中州诸事,月前凤菡也只是说白家在隆康帝后拥立了个傀儡帝王,白家贵妃被封为太妃。他没问过傀儡帝王是谁,想当然以为是白太妃的亲子,却原来是赵芜儿。
  陶贵妃的养子,死去李昭仪的亲子,赵芜儿。
  当年乾宁后宫的事情根本说不清楚,隆康帝猝死,朝堂大乱,白家对权力势在必得,不择手段追杀后宫诸人。陶灼为求自保将赵芜儿寄养在信任的老宫女家中后独身逃走。
  陶灼是难产死去的,虽然有当初惊动了胎气的原因,但也是因为隆康猝死积郁难解。
  又哪里算得清该找谁报仇呢?辰前从未想过将这件事算在谁的头上。
  但白家欺辱阿姐的养子。
  能忍?怎么能忍?
  原来之前诡异的直觉想要告诉他的就是这件事。
  “还不走?”是难壮硕男人冰冷带着杀意的声音。
  身边人那手指摩挲着他的手心,教辰前回过了神,他抬头看向身边弟子的神情沮丧难过。阿杳沉稳镇静的神情无端让他安心。
  “先走。”穆杳大手温暖,包裹着他。
  “好。”
  即使不愿离去,辰前也清楚现在不是救人最好的时机。他们已经和白家撕破了脸,但皇室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更何况知己知彼才有赢得可能。
  强忍着不回头,辰前跟在弟子身后不顾远处男孩哀泣的目光,快步离去。


第54章 第 54 章


第五十四章 
  辰前忧心忡忡的模样将所有情绪暴露在脸上,穆杳看得一清二楚。
  “要留在长安吗?”耳边穆杳温和清软的声音将辰前唤醒。
  他方才在纠结。
  该怎么办?陶灼对芜儿很好,若不是迫不得已不会将他留在长安。现在他这样的处境绝对不是那个热情开朗的阿姐愿意看到的。没有一刻辰前会比现在更厌恶乾宁皇室。
  这么肮脏、藏污纳垢。
  “我不知道。”不愿弟子担心,但也无法违心回答,辰前只能喃喃。
  “那个男人,是谁?乾宁的摄政王?”
  “嗯,是当今太后的亲弟。”
  辰前长出口气,心下烦乱。
  “若师尊想留,就留。”弟子声音轻柔,“我陪着师尊。”说这些话的弟子神情认真,是说不出的宠。
  见师尊不曾出声,又眺望洛阳方向,同时开口解释,“王白两家不对付已久,不论我们待在哪里都不会安全。王家情势如何弟子并不在意,那势力与我无关。但有张止轻在,不会乱成一团的。师尊放心。”
  辰前闻言心思松动,他确实是担心这点,才迟迟没有应声。
  “青鸳在那里安全吗?”一旬不曾见到中了蛊的侄女,说不想念忧心是假的。
  “可以接她过来。”
  “……好,那麻烦阿杳了。”辰前依旧在茫然怔愣,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发展到这种地步。道谢的话无意识就溜出唇齿。
  “师尊。”弟子的语气突然正经了些,突然的让辰前反应不过来。“怎么了?”他微仰头看着身边的人,疑惑。
  “不要说谢谢,不要说麻烦。好吗?”
  带着凉的温软唇瓣不告而临,缓缓的摩挲让辰前瞪大了眼睛。
  他无措的连手都不知道该放在何处。愣了会儿才想起自己完全可以后退。
  才向后迈了一小步,身前人就禁锢了他。
  手臂十分有力,一手环着他的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
  幸而弟子只磨蹭着没有做更过分的动作。
  半晌才被放开,辰前这才能正常呼吸。
  他喘得厉害,抬眼瞪视着弟子的眼睛毫无威慑力。欲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
  那浅笑看着他的人语调轻缓,“就待在长安吧,还有,师尊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辰前抿唇。“师尊知道了,会记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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