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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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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浅笑看着他的人语调轻缓,“就待在长安吧,还有,师尊不要对我这么客气。”
辰前抿唇。“师尊知道了,会记住的。”
弟子又不是第一次这般轻薄他,不该反应这么大的。况且二人已经在一起了。想明白这些,师尊迟疑着靠近弟子,又迟疑着,才回应似的环抱阿杳。
“埋在我胸口,好不好。”一直看着他动作的人复又开口,带着宠,带着戏谑。
辰前告诫自己不要反抗,任由弟子将手抚上他的后脑,将他按在胸口。
两人在山涧站了很久,才手牵手离去。
追上车队,意料之中的,王景垣还没有清醒。
有些好奇家主知道白景垣去白家顶替他的事实后会是什么反应,但他素来没兴趣探究他人私事。所以这好奇就只是好奇而已。
不过那人一定要去白家,是不是说明了他知道白家对王景垣是势在必得?这又是为什么?只因为少年的家主身份吗?
身边的穆杳在处理后续事宜,过一会儿他们就将离开。辰前望着远处的山峦无所事事。
正思量着,有一劲装男子上到马车上,敲开了这专门用来处理事务的马车。
他对辰前视若无睹,朝穆杳所在方向恭敬躬身,“主上,这是青侍离开前请我转给家主的。”青侍应该就是白景垣,男人说着双手奉起一张纸,递给穆杳。辰前在一旁对这边情形毫不在意。
但穆杳偏要他看,“师尊,你也来看看。”辰前拗不过,跟他待在一处看那张纸。
纸上意思很明确,柳家家主早已是白家的人,皇室也在白家掌控下,白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王家早就是他们的目标了。
请王景垣演戏,做那个内鬼,以求得保全。他白家任安不曾忠于白家,定不会背叛。
以上全发自肺腑。
辰前看向身边穆杳,青年正自皱眉思索着,“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穆杳盖棺定论。
“阿杳说的不错。”
这事最终就这么定下。
长安城里有客来。辰前此时差不多已经看出,这客来和王家没有一点关系,完全是穆杳自己的势力。等于说在很早时就开始发展势力这个情况上还要加一句条件,青年完全没有依靠王家。
穆杳天资实在不可小觑。
依旧与以前一样住在只有穆杳能住的顶层,两人生活不可谓不悠闲。
十川大约是轻易就察觉到他没有离开长安,故而十分放心,竟只派了几个实力不弱的宵小在客栈附近监看着,再没有动作。
他显然在得知联系能被去除后就不再急切了。
王家家主回到洛阳的消息在江湖上浪潮般疯传开,之后透露着王家向白家俯首信号的消息一件件传来。也不知王景垣是在白家受到了什么样的苦,这次竟然如此听话、乖巧。两人之前对王景垣可能不会听从青侍之言的担心都是多余。
这场局似乎无解了,所有人都向白家俯首称臣,看似十川的目的不久就要达到。
两个人不急不忙在长安等着消息、四处探听。这一次辰前明确认识了刃的实力,他们十分善于隐匿行踪和探查信息。很快二人就拿到了摄政王的情况。
傀儡帝王是摄政王的禁脔,朝政基本就是摄政王在把持。这在长安是公开的秘密,所有人都知晓,但没有人敢谈论。值得一提的是,摄政王于政务上十分有手段,并没有让乾宁岌岌可危。
他二人常住在乾宁各行宫中,对朝中事物都是远距离掌控的,但迫于摄政王狠辣的手段,朝中有反心者并不多。
奇特的是,摄政王与白家关系并不睦,这也导致了朝廷势力部分用于看管白家,以致极南极北各道情况并不安稳。
“我想救他。”辰前看着弟子的眼神无比认真。这是他的心里话,不论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他都想救赵芜儿。
其实也许只是为了救那个时期的人罢了,那个有陶灼的时期。也算是种另类的缅怀。毕竟说来他与芜儿交情并不深厚。
“好。”对此穆杳无条件支持。
有敲门声,穆杳安抚着看了眼师尊,就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客栈的掌柜,隐隐约约有声音传来,“王家有人来,说是寻主上的。”
应该是青鸳到了。算起来他们待在长安有一旬光景了。
姑娘与曲棕被请到了次一层楼,辰前闻讯立刻前去探看。青鸳状态不错,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精神头好了不少。鹦鹉仍站在她的肩头,好奇的四处打量。
曲棕站在一边,笑眯眯看着二人,“你看我将鸳儿照顾的多好,到了洛阳我就替她除去了体内的虫子,然后专门料理她的身体。嘿嘿,这才二十多天就有成效了。”他自得的说着,话头又指向了辰前。
“你说说你,这么久了也办不完事情,王家家主都回来了,你怎么不曾回来。”
曲棕还想再絮叨,辰前却已经听出了不对劲。“师父,您这段时间一直在洛阳吗?”他凝神注意着曲棕反应,生怕错过一点细节。
“嘿小兔崽子,师父答应了你好好照顾鸳儿,不在洛阳还能在哪?你就这么不信任师父?”
曲棕之后的絮叨辰前已经注意不到了,他脑海中回想的只有一句话——
那不是曲棕,被十川带去石室的不是曲棕。
怪不得,怪不得他替自己检查身体时,迟疑了很久。
“师父,你的半身出现了。”他语气带着怅惘、说不清的无奈和无措。
曲棕这才停下口头的话,看着弟子不似作假的表情,竟然慢慢表情兴奋,“他从隋阴出来了?嘿呀开心,等师父有空就去会会他。”
辰前苦笑,对青鸳叮嘱了几句,又向兀自兴高采烈的师父道别,离开次一层去了顶层。
他将这件事讲给坐在书桌后处理事务的穆杳听,语毕还是长久回不过神来。他似乎确实有能力去发现这世界的诸多不同、预见将要发生,但总有人强于他,完全可以骗过他。
就像刚开始见到十川时一样,他有一种被世界欺骗的感觉。
原来所有的以为都不过是自以为,是自以为是。
不是说这种能力辰前有多喜欢,至少他不喜欢这众多的出乎意料。
就像十川并不喜欢自己这个原身存在一样。
对于此穆杳无法安慰,只能在一旁陪着。辰前怅然若失着,身边的人则看着他失神。
辰前也没有纠结很久,他惯于随遇而安。
窗外有鸟儿在枝头愉快的鸣唱,窗子里有两个人,岁月静好。
日子就这么过着,辰前身上白裳的样式一日一换,到后来穆杳给辰前备下浅青、浅蓝的衣裳,辰前也不挑剔的穿了。
青鸳现在只需要合理的调养身子,不过奇怪的是,除非辰前主动去找,他很少见到青鸳曲棕二人。似乎他的生活里只有穆杳。
两人之间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依旧是亲吻,这种老夫老妻般的相处模式惬意的让人满意。
如果忽视那些潜在的威胁的话。
楼下依旧有人时时刻刻监看着几人,他们虽然不喜,但也不会选择打草惊蛇。
一群人按兵不动寻找着合适的救赵芜儿的时机,同时暗自考虑着十川的打算。显然,越在长安待的久一些,辰前就越危险。
长安的平静之下,是暗藏的波涛。
打破这平静的是一个人。
柳行渊。
柳家族长,柳行渊。
第55章 第 55 章
第五十五章
七月的天说变就变。
白天的万里无云、晴空明朗似乎是为夜晚的倾盆暴雨做铺垫。
穆杳伴着辰前坐在窗边榻上,白衣男子抱膝坐在矮榻一角,偏头望窗外雨幕,另一边的青年斜斜坐着,头靠在木质内墙上,遥遥望着对面的人。二人动作并不暧昧,却无端生出旖旎。
随着时间的推移,辰前知道的,关于赵芜儿和摄政王的事情,愈加多了。
白莽逼迫帝王在他身下雌伏,执念早生,只是四年前才有机会去施行。如果芜儿受到的只是简单的逼迫和□□,辰前兴许不会这么难过。
但今天师尊才知晓,白莽将芜儿困在身边时刻带着,在这种情况下,还下了蛊在芜儿身上。
二十年前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木偶”,是能蚕食中蛊者精神的邪蛊。做出这蛊的邪女西弯被当时的所谓武林正道逼入绝境,跳崖而死。逼迫女人的家族里没有王柳两家,只是些所谓的独行义士。
此后木偶之蛊绝迹,却不想,会被白莽寻到,然后用在芜儿身上。
邪蛊恶毒,就恶毒在能将活人制成木偶。失神失气,如木偶般活着。
他怎么敢?他白莽怎么敢?
辰前阴沉着面容,无论如何想不出原因。
“阿杳,你说到底是为什么?”辰前只是无意识的在喃喃,并没有想从阿杳处得到答案。相同的话他喃喃过多次了,弟子都沉默着不回答。
但这次穆杳开口了。
“师尊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辰前狐疑,扭头看见弟子认真的样子,抿唇。“当然是真话。”
“他应该是怕失去吧。白莽经受不起失去,所以选择伤害以强留。”穆杳在说别人的事情,语调却渺远苍凉。
弟子缓缓阖上的眼眸遮去了其别情绪。辰前却敏锐的察觉到了弟子的疲惫和落寞。
“是这样吗……”
辰前正呐呐着失神,对面的青年才合上的眼睛突然睁开,“嘘,有人。”
他动作敏捷,快速靠了过来,环抱师尊警惕看向窗外,精致眼眸敛起,眼中霜寒一闪而过。
辰前惊讶的看着如此紧张的弟子,并没有感受到任何危机。他实力远不如辰前。
“阁下可敢露面?”
“请安静些。”低沉声音从窗外传来,被噼啪雨滴落地的声音稍稍掩盖。
两人没点燃烛火,室内正漆黑一片。廊上屋外有扣门声起。
开还是不开?
辰前见身边穆杳欲起身,忙拉着他衣角,想说不安全却不敢出声。手被紧紧包住,辰前在弟子安抚意味的目光中被带着起身。
门外的人头戴斗笠,一身潮气,但斗笠上没有雨水。
“不如请我进去。”
两人对视,不约而同侧身让位。来者深不可测,且来意不明,最好的选择是见机行事。
来人去了斗笠,露出其下平平无奇的脸。是逼他们跳下悬崖的朴实无华的男人。
身边人气势陡然锋锐,杀意似有若无弥散在空气里。辰前也很不喜这人,但反应远没阿杳那么大。
几人已经坐在了圆桌两边,人请进来了,现在想赶走怕是来不及。
辰前动手替几人斟茶,“深夜造访,多有怠慢,还请担待。”将茶盏推放在穆杳面前时,他悄悄抚上青年放在桌子上的手,算是安抚。
来者是客,无论如何必要的礼数还是要有的。这事关王家穆杳自己的脸面。
“客姓甚名谁?”
“柳行渊。”
辰前闻言端茶的手停下,不敢置信的抬头看向对面那人,他视线锐利,语气彻底冰冷,“来者所为为何?”
“交易,请求。”
穆杳冷笑,“还有什么好谈的?”阿杳如此孩子气的别扭话语让辰前无奈,弟子怕是恨不得立时出去和柳行渊打一场,才会如此直白。
不过这不怪阿杳。对面这人,是造成他年幼而长于牡丹园的始作俑者之一。
怎么能不恨?
师尊哪里想得到,弟子如此态度只是因为这人伤了他罢了。
“不如听听柳家主有什么想说的。”辰前看向身边人,眼神示意他不要妄动,这才正视柳行渊轻声道,“愿洗耳恭听。”
对面人沉稳面容上竟诡异闪过羞赧,他似乎并不好意思说出想要讲的话,唇齿翕张半晌,才缓缓道明来意。
他是来请求帮助的,但他同时在这请求上加了砝码,所以也是来谈交易的。
据他所说,他听命于白家只是因为受制于人。他知道十川对辰前是什么态度,故而请求辰前自投罗网回到白家,帮他寻找白家拿捏他的筹码。
一个女人。青楼歌姬,也是柳行渊儿子的生母。
他加注的砝码是,穆父。
此番话一出,辰前二人皆惊。看似无解的局面竟然这么轻易就被破解,柳家根本不忠于白家。但他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面对如此重要的扳回一局的场面,辰前二人反应不一。
凭心论,辰前同意冒这个险。他在十川那里面临的不是必死的局面,若是柳行渊所言属实,冒这险能带来的好处可就大了。不仅能让柳家主欠他们一个人情、解开柳家白家联合的局面,还能救出穆父。何乐而不为?
还有芜儿,他担心赵芜儿,而若他到了白家,这件事兴许会有转机。只是待在客来怕是难以找到摄政王的任何破绽。
但他知道阿杳大约不会同意。
身边人拧着眉,周身布满寒气,紧张忐忑又佯装凶狠注视着辰前的眼眸中清晰写着:我不同意、求求你了师尊千万别同意这两句话。
辰前瞟了他一眼,神情不变。“柳家主,请问你上来时可曾惊动那些爪牙。”
“不曾。”
“那”话未完,身边人犹如实质的担忧目光让辰前无法继续后面的话。
“容辰某细细考虑。”此话一出,穆杳明显松了口气。
“几日后可给答复?”柳行渊的急切让辰前深沉了眸色。
“最多两日。”
“好。天色不早,告辞。”
“不送。”
目送男人重新戴上斗笠离去,辰前这才缓缓叹息出声。无论他究竟是怎么考虑的,都还是要顾忌阿杳的心情。
“师尊,我不许。不要去,好吗?”青年起身靠近他身边,长身站在他身后,语速不紧不慢,勉强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阿杳,我不会有事的,十川奈我不得。”辰前微侧身,仰头看着身后站立的青年。
眼前人眉目清秀精致,早不是初从石室出来时见到的灰败苍凉。青年此时皱着眉不悦却不知如何劝说的表情那么生动,竟莫名的让人怜惜。
恍恍然辰前就想起了当初弟子挽留自己的场景,和现在何其相似?
初相见他内力散尽,慌不择路跃入金陵牡丹园那座看似古老废弃的园子后,就颓然趴伏在廊下,再无力动作。
彼时辰前被凤菡追逐的筋疲力竭,从蜀地到极北,在南下到金陵,他耗尽了所有力气。
谁能想到,廊后恰好就是穆杳的居室。整个牡丹园中唯一有人居住的地方。
天注定。
五官精致带着可爱的婴儿肥,但面目冰冷的男孩,是他清醒后第一个见到的人。
还好,不是凤菡。这认知让他快慰了不少。
他依旧维持着山狸的形态,却被男孩安置在室内榻上,身边碗盘狼藉,腹中并不是空无一物。
是男孩救了他。
他在穆杳房里住了十天,才彻底缓过劲来。这十天里男孩没有开过口,他也瞧出了这牡丹园的蹊跷。
华美精致的庄园,但是被废弃了。容貌精致的男孩,衣衫却显然是穿了许久的。这十天里男孩只出了这小院一次,回来后手中艰难提着少量必备的生活用品。
起初辰前不想吓到男孩,所以即使能化出人形了,也还是维持着山狸形态。但那次男孩突然离开院落且很久未回,他心下担心,化出了人形去查看。尚未走出院落,被回来的男孩撞见。
出乎他意料,男孩对此并无表示。他只是指着自己嘴巴,缓缓摇了摇手。
他说不出话。
男孩对他很好,无论他是山狸时,还是人形时,但他终究要离开。
和现在如出一辙的倔强挽留神情,就是他将离开时男孩露出的。
让他心疼。
这些过往走马灯般就能在脑海中晃过一遍,回忆到此时辰前才突然醒悟。原来只要他想,那些所谓的被遗忘的片段还是能被想起的。
他记起那些日子发生的事了。男孩虽然对他很好,但确实绝对不是后来那样温良恭谦然的。
阿杳从来都淡漠。
身边人将哭出来的委屈表情让辰前心疼,但这次,他心意已定。怕是会让阿杳难过了。
青衣锦绣的男人目露怜惜,仰视着身后人同时起身,那双水润的猫眼里含着的情意不浓重但真诚。
辰前浅浅笑着,探手去环抱弟子。穆杳没有躲。师尊埋首于穆杳身前,小鸟依人情状尽显。
他是羞愧的,哀求这种事他是第一次做,不仅动作不熟练,脸皮也不够厚。但硬着头皮也要做。
“师尊已经决定要这么做了,阿杳就同意了,好吗?”
“不好。”吞咽的声音已如此明显,也不知是辰前自己的,还是穆杳的。弟子回应,语气僵硬还干巴巴的。
“那怎样阿杳才会同意?”辰前用他素来清冷的声音,说着这般勾人的话,别有一番他不自知的风味。
“怎样都不会同意。”但穆杳才不让步。
突然的临空而起惊扰了辰前,他轻呼出声,整个人惯性的靠在弟子胸膛上。
他又被打横抱起了。
第56章 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辰前有点懵。
不是、不是正好好说着话的吗?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咚的门被狠狠关上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内间纱帐朦胧的床出现在眼前。
又是眨眼间,他就被阿杳动作轻柔的安置在了床幔后、靠枕间。
辰前心下紧张的话都不会说了。这事虽是他开的头,但似乎并没有按照他预料的发展。
他无助而惊恐的看着支撑在他身上的人,猫眼睁的大大的,水光淋漓。若是知晓自己此时的动人情态,想来辰前绝对不会继续用可怜巴巴的目光看着穆杳。
就见身上人神情愈发不对劲,阿杳拧着眉,表情看似凶狠,又显然是在压抑什么。
弟子眸中有波涛涌动,辰前看到了,有些明白其中含义。
他木愣愣的看着弟子的表情变化,下一刻,青年将脸埋在了他胸口,“师尊,别这么看着我。我怕你会恨我。”
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恨阿杳?
十数日前在山间温泉旁看到的“景色”突然从记忆深处跑出,辰前终于福至心灵,蓦然红了脸色。
“你、你……”他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结巴的不成样子。
埋首胸口的人缓缓吹出一口热气,隔着衣衫润湿了辰前肌肤,让师尊身体控制不住的战栗。青年微微抬起头,无奈又宠溺的觑向身下人的脸。“师尊明白了吗?”
有东西戳刺在大腿上,辰前清楚感受到了,又是恍然,才明白那东西是何物。他涨红了脸,身体僵硬不能动弹。
他现在该怎么做?
“我、我该做些什么?这这、这样吗?”虽然实际上并不敢于如此作为,但辰前还是艰难而缓慢的移动手臂探身摸向了那处。
就听阿杳一声闷哼,带着苦笑制止了他,“师尊别,什么都没准备好,我怕伤了师尊。”
辰前羞赧,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包裹着他的手温热有力,加之二人现在姿势十分不对,让他连抽出手都不敢。阿杳正拿拇指摩挲他的掌心,他感受到了,又是迟疑才用食指回应。
辰前什么都不会,阿杳怎么做,他只能有样学样。
一声轻笑从身上人口中溢出,穆杳微微移动身子,将师尊彻底罩在了身下。弟子左手撑在他耳侧,右手摩挲着他脸颊、脖颈。青年的动作刻意放得缓慢。
这般亲密的姿态二人之前不是没有过,穆杳正年轻气盛,确定关系后同塌而眠,辰前每天早上都是在穆杳的抚摸亲吻中醒来的。至于再进一步的事两人都没有越界的意思。
但现在不一样,辰前察觉到了危险。弟子的目光就像狼。
“师尊,我害怕我要控制不住了。”果然,低低如呢喃的暧昧话语从身上人口中说出。
辰前正怔松着,傻傻问了句,“什么?”
又是轻笑,穆杳似乎很喜欢笑话辰前。“我说,我要控制不住爱师尊的心了。”近在咫尺的声音,耳畔温热潮湿的气息。青年趴在他颈侧,语义暧昧,尾音带笑。
辰前除了脸红再没有反应,他看着头顶的纱幔,感受着肌肤相贴的人,半晌,才恍恍然开口。此时穆杳在长久的沉默中也拧住了眉毛。
辰前说,“师尊确实还没有准备好,不过师尊并不排斥现在就行、行房。”穆杳听着,沉静的样子让辰前明白,他聪敏的弟子知晓自己还有后话。
“只是,同意让我去白家吧。”
话落,内室寂静。
内室窗棂上放置的瓷瓶里,店家每日准备的新鲜花枝枝头夏花明媚,而屋子里,冰冻能达三尺。
长久的寂静,兴许时间并没有过太久,但在辰前看来已经很久了。
身上人没有出声,腿间的炙热还在散发温度,空气中暧昧愈发浓重。
“师尊这是自投罗网。”穆杳一语双关。
“成交。”弟子用镇静的语气说出这话语,一方面让辰前终于放下了心事,另一方面,难言的失落在心间氲罩。
弟子如此果决,是出乎他意料的。
但辰前不自知,他素来执拗,做出的决定根本不是别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穆杳是因为深知这点,才会如此干脆。弟子又何尝不是无奈而心痛的。
但他没有办法。
弟子又重新起身,翻个身躺倒在辰前身边。他长手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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