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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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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办法。
弟子又重新起身,翻个身躺倒在辰前身边。他长手伸出轻轻掰过辰前侧脸,迫师尊看着自己。
穆杳笑得温软,“但是弟子有条件,让弟子偷偷跟着去。”弟子神采奕奕的看着师尊笑,态度坚决、寸步不让。
“弟子绝对有办法将师尊偷走,只要情况确实危险,且师尊同意。师尊不要拒绝。”
“听阿杳的。”弟子努力掩藏着的担忧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还有啊,阿前。”他表情变得正经,深深看向辰前的目光带着虔诚。“我不是为了阿前的身体,我是为了你。”
我仰望你、希冀你、努力靠近你,都是为了你,为了得到你。
你的所有,并不只是这身体。
我要你的一切,从身体,到灵魂。
一度,辰前是他穆杳的信仰。
这些话穆杳一句都不会说与阿前听,至少现在不会。
最后的最后,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穆杳终究是怜惜他的,不舍得让他经历任何不好。明明他已经同意了,青年还是苦笑的轻声,“我想给师尊最好的,所以不急。”
辰前心里过意不去。他承认最初之所以不顾中州上所谓的背德伦常越界亲近穆杳,是有私心的原因。有些东西他承受不起,所以忍不住想要靠近他认为值得信任的人,以求稍微的松快。
但绝对不是只为了这个原因,辰前心里清楚,他对穆杳的感情是不一样的。羞于承认,但确实如此。
弟子为了他忍耐,他当然会过意不去。
有些庞大的东西在手中弹动,身边人脸色泛着红,欢愉又迷恋的样子,眼中都是自己。
穆杳这般情态,辰前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动作并不熟练,却还是让身边人感到欢愉。
这让辰前也难言的喜悦。
“阿前,阿前……”弟子喃喃不断,喘息声起。
顶峰后,空气中的味道又不一样了。身边人缓了一会儿,穆杳更加靠近,之后就是耳鬓厮磨、慢咬轻舔。
辰前哪里经受过这些,紧张的已经酸软的手都不知该放在何处。“师尊放松。”耳边细语让辰前震颤,弟子在这种时候喊他师尊,实在让他羞愧。
虽然不容易,他还是尝试着去放松。
穆杳轻笑,他技巧很好,辰前很快就放弃抵抗。不,他早就不抵抗了。
被翻红浪,气味混杂,雷声伴着雨点和喘息,久久不停歇。
两日后柳行渊再次到来,这次是正午,监看的人正困乏时。
辰前早有预料,将人请了进来。
“我同意。”这就是辰前的回答。“但人必须立刻送到我们手上。”这是辰前和穆杳共同商量的结果。
“好,应该如此。”
“等一下。”坐在一边不做声的穆杳在柳行渊将离开时开口,“一码归一码,该还的债还要还。”
他眼神犀利,含着厌和威胁。“柳家对师尊做的事,在下可还记得。”
辰前根本来不及阻止,两个一息前还静止对坐的人风般掠门而出。辰前孤坐在桌前,并没有追他们离去。
会担心,但也明白穆杳是为了他,而且柳行渊为了自己的目的绝对不会伤害穆杳。
说来这看起来老实且敦厚的男人竟也曾风流过,还选择不辜负。辰前现在似乎有些懂他们了,但也只有一点罢了。
他僵坐着,许久许久,那两人才回来。
看不出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出去时什么模样,回来时亦是。但绝对是动过手了,不然弟子神情不会是这般痛快模样。
“阿杳,小心注意些。”辰前不放心的叮嘱。不久前两人几乎□□相对,青年胸腹处的伤口已经愈合,疤痕犹在,但暗伤没有好。
他实在担心。
“没事的师尊,我血脉为龙。”穆杳飘向柳行渊的目光满含挑衅,看向辰前则眼含温柔和笑意。
辰前无奈。这人实在让人无奈。
柳行渊又告辞,真诚道谢。
看得出他实在在意那个叫白姜颖的舞姬。他说的话可信度又高了不少。其实以柳家家主的身份和地位,欺骗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第二天,辰前在穆杳怨念的目光中自己走到白府府门前,叩响了朱红漆就的大门。
柳行渊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他将回来,自有侍卫将他押解离开。显然他也十分信任柳行渊。
辰前从始至终没有抗拒。
同样的道路再次走过,辰前心境大为不同。上次不知前路为何,忐忑是难免的。这次不一样了,他不畏惧了。前路即不是未知的,也有穆杳陪伴。
辰前预料错了,他以为这些人会将他带去上次的地牢,结果半途在花园边拐了个弯,最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处小院。
条件谈不上好,但大大方便了穆杳。
辰前注意到了树上人的存在,但他瞥了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不能暴露阿杳。
可说真的,若真的让辰前长久见不到这青年,他怕也接受不能。
说来让人忍不住身体发热、不好意思的是,有些东西尝过了,就会上瘾般难以抑制的不住思量。
说不上是渴望还是怀念。
销魂蚀骨。
辰前终究是成年男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他在意之人。
第57章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住进院子后,十川只来看过辰前一次。
男人倒是维持着沉稳的模样,显然在知道有办法可以解决联系后放下心了不少。
他端着架子的样子让辰前颦眉,他并不知道自己曾有过这么嚣张的模样。回想当初白曲棕说过的那什么在隋阴难道没有另一个我来管教你吗之后,十川恼怒的样子。想来白家曲棕确实不曾教授过他。
心绪驳杂于半身经历的同时,辰前也忍不住疑问,白家曲棕怎么知道曲九子是他的师父。
这些问题暂时是无解的。
看十川的姿态,显然曲棕还没被他攥在手上,两个曲棕都没有。
那暂时辰前还是安全的。事实也是如此,他只消安静的待在院子里,接受仆从送来的食物,再没有其别事情了。
树上的穆杳也不是一直都待在院子里的树上,同样围着院子监看的劲装男子还有不少,都是十川派来看顾他的,弟子总要适当的躲一躲。
辰前坐在书房里默着药方,又定时将默出的部分药方销毁,他犹有闲心思量。
周围监看的人数竟然比在客来时更多。
十川在防备些什么?防备他逃走吗?防备穆杳来救他?亦或者是,防备有心人?
半身之间的联系到底有多少,这好似镜面一般的两个人之间,到底还有些什么联系是他不曾接触到的?
比如说,如果原身死了,半身,会如何呢?能不能独活?
灰字最后一笔的捺不自觉拉长,窗外蝉鸣格外的嚣张,辰前不动声色将面前宣纸拿起、卷成一条,放在脚边火盆里烧掉。
他细白的手在火焰蔓上时松开了捏住的纸张末端,落入火盆的宣纸舒展开,“木偶”两墨色大字在纸的最上端张牙舞爪。
辰前算不得聪敏之人,但他素来过目不忘。师父的薄册子上写的东西,他都默写的出来。
西弯真名曲酒,是曲棕的妹妹。
曲棕最开始的字不是九子,是四樱。辰前知道的,这些东西曲棕都没有刻意避着他。
甚至于,木偶之毒本也是曲棕创造的,是他的妹妹替哥哥背下了这些,那时的曲棕正被蛊母反噬。这些辰前也清楚,曲九子酒后失言了。
至于再细的细节,他没有问过师父。
但因为这其间诸多关窍,他是这中州上最清楚“木偶”之蛊的二人之一,也因此他更加明白木偶的狠辣。之前知晓白莽的所做作为时才会那么恨。
不过事情过去这么久,他差不多已经平静下来。
辰前遥遥看着窗外柳树树梢,抿着唇没有言语。此时的他才刚明白十川为何会派这么多的人来监看他。
辰前死,十川轻易不能活。他自然怕他的仇家对自己下手。
当晚辰前盘腿坐在床上调息,三个周天才结束,内力马上就要运转到下一个周天,他却慢慢停止了内力引导。
有人来了。
很轻微的摩擦声响,来人很小心,但又似乎是刻意想让辰前发现他的存在。
“谁?”辰前沉声,语调寒凉。
来人黑衣劲装,黑巾覆盖面,是十川派来监看他之人的统一装束。辰前知道,所以立刻打起十分精神应对。
他手撑着床铺就要起身,那人突然闪到窗边扶着他的手制止。“师尊,是我。”
是穆杳的声音,虽然刻意压的很低,但辰前听得出。师尊这才松了口气。
那人将面巾取下,露出的却不是穆杳的脸,辰前再次警惕,就见男人嬉笑着将陌生的面皮取下,“用猪皮做的面具。”穆杳解释,生怕辰前以为他又杀了无辜之人。
辰前笑,指着窗外示意他小声些。外面人很多。
穆杳点头,不由分说拥着师尊就躺倒在了床上。辰前被比他高大些的青年拥着,忍不住的好笑。
阿杳就跟动物一般,不住的往他身边钻。哪里还有以前沉稳儒雅的样子,也和冰冷淡漠毫不沾边,所以辰前才更觉得有趣。
“师尊大概知道为什么十川会派这么多人来看着这处院子了。”待二人都不再有动作,安静躺靠在床上,维持着相拥的姿势,辰前才传音入密。
他将原因说与弟子听,预想中的震惊神情没有出现在弟子脸上。“你也猜到了?”
“嗯,之前白家凤简就说过,白家支持十川的人只有五成。”言下之意是另外五成人都是未知的变数、潜在的威胁了。
辰前沉默。
此时已经是深夜,想来阿杳也是累了,长久的安静后两人互道了晚安,双双沉入梦境。
不论未来如何,都先要养好精神。
隔天,辰前穿着来时的白色绣桃枝纹路开衫在院中上下翻飞,浣花绫呼啸着飞出,白绸滚金边以及银色暗线描绘的合欢花在阳光下熠熠闪光。
他许久没有使用浣花绫了,雪白的绸缎缠绕在他腕间都快成了装饰。
绸缎边缘似刀,横扫过柳枝,齐齐砍下一排枝条。树上的劲装人受到了危险,但没有任何动作。
他们果然不是在防备自己。这个认知让辰前眸色深沉。
半晌,日彻底高悬,辰前收了绸缎在石桌石凳处坐下。昨日有人敲响了院子的大门,是个来传话的仆从。
只说有人想见他一面,却没有说时间。
会是谁?
思来想去,应该只有可能是赵芜儿。
怎么还不来?会不会是被白莽阻止了。辰前心思烦乱,不住的胡思乱想,才知道芜儿想找过来时的喜悦荡然无存。
正愣神间,肩头有翠鸟落下,红首翠身,小小的爪爪在他衣服上轻缓的摩着,小脑袋偏过来试图挨蹭辰前时,男人才意识到她的存在。
鸟儿绿豆大的眼珠滴溜溜乱转,辰前心下清楚,这不是普通的红牡丹鹦鹉,也不是青鸳随身带的那只。
他不动声色抬手,拿手指缓缓顺着鸟儿的皮毛,鸟儿在他脖颈处挨蹭的更起劲。男人嘴角有笑止不住的浮现。
鸳儿素来如此乖巧。
白府院落极多,遥远处一人伫立在房顶瓦片上,遥遥俯瞰窥视着远处的辰前。他和辰前有相同的容貌,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格、气质。
他察觉到了不远处人的出现,但没有给他眼中的蝼蚁施舍目光。
“呵。”穆杳轻笑,单勾起一边嘴角的模样说不出的嘲讽。他在讽刺这个男人。
“白家的穆杳没有喜欢上你吗?”凉薄的声音带着刺,谈不上温润甚至连善意也无。
“与你何干?别自寻死路。”十川轻蔑的看着他,又是一皱眉,补充道,“你和他不一样,你不配提起他。”
“喜欢他?师尊若能这般喜欢我,该有多好。”
十川没理会穆杳,依旧在光明正大窥视着远处院落中的人。
“你能不能别看?”
“轮得到你说话?”
穆杳涨红了脸,倔强着又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不是第一次被人看轻,但他没有想到,等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会有人敢这么对待他。
且他不能动手。
“离去吧,别逼我动手。”
“你不敢。”
“你也不敢。”
无解,穆杳仍站立着,等十川最后离去才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院子里的辰前丝毫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陪鸳儿玩得欢畅。
看得出,鸳儿被曲棕调养的很好,但远途跋涉实在是累了姑娘了。
辰前还有另一层担心,不方便在遍布眼线的院子中问出。鸳儿来了,那曲棕呢,会不会被白家的人为难?
辰前不排斥解开联系,但以他对十川的了解,解开联系后他最可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他的命。
这种事十川做得出来。
青鸳被他养在了书房中,每日说话陪他解闷。牡丹鹦鹉的鸣叫他听的懂,毕竟他的阿姐也是鹦鹉。从鸳儿的口中他知晓了曲棕的去向。师父接到他的信,知晓有人中了木偶之毒,连夜回了岭南去拿当年做的解药和补药。
辰前心下感动,也不太好意思。
他多半知道师父去的地方是哪里,那有曲棕和曲酒兄妹二人的记忆。曾一度是师父心中的禁地。却还是为了他故地重游了。
曲棕对他的情意,他又如何还得清。
又两天,访客才姗姗来迟。
赵芜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高大黝黑的男人可以说如影随形。通过这些天的探查,辰前差不多已知晓了这人的基本信息,白莽无异是个有手腕有能力的人,但实在太过偏执。
尤其他禁锢的还是辰前的亲人,这更让他难以宽恕这人。
被男人带着进门的少年似乎生怕说错做错些什么,见到辰前明明十分激动,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抱住舅舅,还是强行忍住了。
辰前看着,心疼却无能为力。
如果没有算错,少年今年才十七岁,比王景垣这么个十分让人头疼的少年小两岁。早年芜儿就是个十分温柔乖巧的孩子,现下显然更加腼腆软弱了。
让辰前怎么不心疼。
赵芜儿用求救请求的目光看着他,盲目的将希望寄托在了舅舅身上,却不知舅舅自身难保。
白莽锋锐的视线投射向辰前,带着审视,“白家,欢迎访客的到来。”他一字一顿,不甚在意的表示欢迎。
第58章 第 58 章
第五十八章
这冷嘲带着恶意和讽刺,辰前默不作声。柳树上有人小心隐藏着身形,是阿杳,辰前知道弟子定然是气愤的,这种时候他更加不能表现出愤怒。
“有什么想说的,去说吧。”白莽看向赵芜儿的目光温柔缱绻。
出乎辰前意料的,温软胆怯的少年在此时强硬了起来,“你、你答应的,让我和舅舅单独谈,你不能出尔反尔。”
摄政王浓眉皱起,一双眼睛不怒自威,这般模样让辰前都替少年捏一把汗。这人凶成这般模样,芜儿怎么可能受到好的对待?
还有木偶之蛊。
辰前衣袖下的手缓缓握紧,勉力克制住浣花绫呼啸的冲动。
“去吧。”男人语调勉强,臭着脸不悦。
辰前颦眉看着,在芜儿小跑着靠近时变脸般露出笑来。
“舅,你笑了。”少年看着他,软糯乖巧,大眼睛诧异的睁着,神情是纯然的信任和依赖,“真好看。”
辰前心下怔愣了一瞬,他不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变化,只是不清楚自己的变化到底明不明显。他猫眼带着水,温和看着侄儿,不明显的掠过了那个话题,“芜儿想去哪里说话?”
男孩没什么心眼,不再继续那信口感叹的话,怯怯抬手指着院落后,又回头希冀的看向白莽。他在小心翼翼征求男人的同意。
在白莽点头后,才拉扯着舅舅向院落后而去。
辰前任由赵芜儿拉着向后走去,转过拐角前,他不着痕迹瞥向院中那人常待的树梢处,又快速移开视线。
显见的,阿杳定然会跟过来,他只是确定下罢了。
这处二进的小院子后面不是封闭的,辰前知道,但没有试过越界去看。周围守着的人太多,他不能随意冒险。
现在他就要和侄儿一起去查看了。
不应该不信任芜儿的,但出了之前那个假曲棕的事,辰前惯性的万事小心,尽力避免有纰漏。谁也不清楚是否有白家赵芜儿的存在。
“那后面是什么?”他问芜儿。
“舅舅不知道吗…”赵芜儿仰起小脸,仰视着身边人,“这院落后面连着花园,算是院落附带的花园。”
“舅舅没有去看过,芜儿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因为我住在这里过。”
辰前了然,又心疼的麻木。这院落环境并不好,但格局很方便看守住在其中的人。
花园面积不大,有水流横在园中。乌竹假山、翠消红减,显然荒废了有一段时间。二人寻了处凉亭坐下,辰前看着身边不嫌脏趴在石桌上的少年,斟酌开口,“芜儿想说些什么?”
他现在算不得自身难保,但情况也不是很好。有几个劲装男子跟着过来看护,辰前察觉到了。
少年有些扭捏,舒了口气才开口,“芜儿就是累了。芜儿不想再待在他身边了。”他皱着脸,有着婴儿肥的小脸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年纪小了不少。
“舅舅还是这么年轻好看。”芜儿说着,就真的开始欣赏舅舅的相貌。
辰前无言,这四年里,他容貌的变化实在细微。
“舅舅,我这几天老是精神不济。”他复又颓然的叹息,拿手捉起辰前的手腕,“你帮我把脉好吗”
白衣男人仍在审视判断身前这人的身份,但他没有拒绝芜儿的触碰。他相信自己第一瞬的认知,淳潮行宫的人是芜儿无异。现在这个,他还要再看看。
细软的手指在他手心里划拉着,少年似乎在写字。
这个认知让辰前眸色深了。
“凤简在附近,我们可以救舅舅。”
辰前知道他所谓的凤简大概是白家凤简,来不及考虑其间关系,男人心下震颤。他自投罗网何尝不是为了赵芜儿,又怎么会轻易离开。更何况十川会让他逃走吗?
少年们还是将这件事想的太简单了。但他们本就是不相干的人,白凤菡和白凤简显然没有助纣为虐的意思,真正的芜儿也绝对不会认同十川的做法。没必要将他们牵连进来。
思路已定,辰前这才开始查看赵芜儿的情况。
“芜儿,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受了累。精神确实不好。”他佯装担心,暗自酸楚着。木偶之蛊,他如何不知?
“嘿,你是谁?怎么还敢阻止我?”
“打你哦!”
远处有争吵声起,辰前收起担忧循声看向墙头,他注意到芜儿的神情更是紧张。那处有枝条从院外伸进来,来人原大约试图用它来遮挡身形。
是大红衣裳的凤简,不像喜欢用浅蓝绸带束发的凤简那样沉静冷漠,白家的凤简烂漫而热情。他一手推开身前劲装人,拢了拢争执中散开的衣裳,才不紧不慢从墙头跳下。
来得显见的仓促。他们可能确曾细细规划过,但少年终究只是被人保护着的少年,事情哪会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辰前低叹。看现在这情况,凤简是低估了院落防守的严密。
见身边芜儿满脸失望和难过,男人抚了抚他的头发以安慰。这定是芜儿无异了。少年无论是担忧还是依恋都明显真诚。
白家凤简向这边走了过来,步步生风。
辰前注意到了他颦起的秀丽柳眉,他遥遥瞥了眼那个重新守在原处的之前阻止凤简的劲装人,是阿杳伪装的没错。
被发现了吗?不会的,穆杳的实力远不是凤简能及。
凤简见男人诧异的看着自己,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欠你们的人情,总是该还的。”
辰前无奈,他并不认同凤简的话,白家凤简一点也不欠他的,但他没有反驳。
“那个,那个人。”凤简四处看了看,才迟疑着看着辰前,指向了穆杳所在的位置。“是柳行彰的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清楚。”男人表面上模棱两可的回应,暗地里却不确定的开始思量。
柳行彰……
是他知道的那个人吗?这么巧,弟子扮演的人是柳行彰的下属。若说柳家还有谁让辰前颇有好感的话,就只有柳行彰了。
可正主不是已经驾鹤西去了吗。所以说,凤简指的是白家的柳行彰?
少年见青年是真的不清楚这些,恨铁不成钢的瞪视了辰前一眼,像是在说你怎么能不知道呢?而后皱着眉警惕环视四周。
看来是想说些不能被别人听见的话。
就连芜儿在一旁听明白事情经过后都拧起了眉头,却慢慢又舒展开。
“不用担心这个。”他拍着凤简的肩膀宽慰,“应该没有敌意。”
凤简却摇头,“不一定。”
他们压低着声音交流,却忘记了无论他们用什么音量身边这些人都听得见的事实。辰前在一旁看得好笑,心知这二人根本是在白费力气,暖意还是在心间流淌,温暖融融。
暖意又渐渐变成了冷。其实就他们的反应很好猜出凤简提起柳行彰的原因。
凤简指的这个人,一定有些很不一般的地方。比如说,他定然是白家里五成不服十川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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