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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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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简指的这个人,一定有些很不一般的地方。比如说,他定然是白家里五成不服十川的人之一,而且极有可能地位不一般。
  那事情就有些麻烦了。且不提这人究竟和辰前知道的柳行彰之间有什么关系,只要这人有一点心智,都会用桎梏辰前的方法来威胁十川。
  原来如此,他才是十川最防备的人。
  辰前想通其中关窍,末了还是忍不住怀疑,为何他从未听过关于这个人的风声?还有白家柳行渊,这个人就好像不存在一样。
  不应该。
  凤简和赵芜儿显然是早就认识的,他们做出好久不见的样子愉快的交谈,时不时与辰前谈论谈论天气、风景,气氛倒也不坏。
  其间辰前又安抚了芜儿许多次,这个少年还在为没能成功救出他而难受。
  让辰前即感动又心疼。
  尤其辰前看得出,凤简看向芜儿的视线中有深藏的怜惜。那些事情凤简怕也知道。那芜儿知道吗?辰前不敢深想。
  白家凤菡来的很快,凤简与他估计是早就商量好的,在事情失败后过来将他带离。
  他们礼数做的很全,拜别后才离去,留辰前芜儿二人待在花园里。辰前强忍着不适按着主人的身份与他们道别。
  又只有他们两人了。
  询问着彼此的近况,回答的话语却都遮遮掩掩,他们都有东西不愿告知对方,免得白白让对方担心。
  不久,少年被走近的白莽带走,辰前不愿如此,但此时的他有心无力。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辰前长身而立沉默不语。
  院子中没有仆从,也没有人定期送食物衣物过来,此时的他想要喝茶还得自己烧水。
  修行之人并不需每日饮食,他们甚至可以长期不进食。但起初穆杳不同意辰前辟谷,他觉得这样会亏待了师尊。占了许多便宜后才同意不大张旗鼓操办照顾辰前生活起居。
  但许多雅致物品还是被他偷偷带到了白家。在白府这几日,夜里二人相处和真夫妻无异。穆杳能力足够避开这众多耳目。
  向厨房走去,辰前一路上都不在状态。
  为前路思量,不论是自己的还是芜儿的。
  而且这两个少年给的情意太重了,他得缓缓才能接受这个现实。
  还有白家凤菡。
  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和凤菡的□□接触,忍不住感叹二人间的不同。
  明明应该有同样的一切的两个人,在性格方面差别巨大。
  似乎他现在认识的半身都与原身有明显不同。不论是小阮和尚筝、十川和他自己、穆杳和白家穆杳、王景垣和白景垣,还是凤菡和白家凤菡、凤简和白家凤简。
  至于白家曲棕,这个才成功骗过他的人让他看不太明白。
  杂乱,有些事情真的是随着了解的深入愈加杂乱。


第59章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 
  中州上众人就已经不是良善简单货色了,固有的对他们的认知很容易影响辰前对他们影子的判断。白家众人的性格习惯也确实往往大出辰前所料。就像是在下一盘棋,你以为以为知己知彼,却突然发现事实超乎你的预料。
  两方棋子之间复杂的联系更加让人头疼。究竟谁是为了谁,谁于他们是正,谁于他们是邪,轻易根本说不清楚。
  所以才更显得繁杂。
  辰前思索的头疼。他以前不耐烦考虑这诸般繁杂事宜,但现在不得不为。他就在漩涡里,想逃避也不能。
  小厨房器具齐全,辰前盘腿坐在蒲团上,背脊挺得很直。身边松木柴堆上有水将要沸腾,面前杯盏壶具齐全。
  辰前面无表情发着呆,偏头看着窗外,等待水开。
  有穆杳陪着他的夜还不算太无聊,且他素来淡漠,一个人也可以过得潇洒,这无所事事的日子不会太难熬。反正阿杳一直在身边。
  只是这复杂的纠葛太过烦乱,辰前并不喜细细思量各种关系,权衡利弊、两方判断。
  所谓柳行彰的事实在让他惆怅,还有这好似无穷的变数。这次是凤简和芜儿都被人保着,十川无法拿他们下手,那下次呢?
  若穆杳现在能过来该多好。
  水沸了,滚烫的水在铁锅里轰隆作响。松木煮出的水带着松香,辰前闻不到但是品得出。男人慢条斯理随意用内力捧起水注入放了茶的茶盏中,拿茶盖抚着将水倒去,这是洗茶。
  又是内力涌动,同时简陋厨房窗棂被敲响。想要见的那人来了。
  “师尊不嫌这里的烟火气息吗,听话,以后去前堂做这些好不好。”穆杳像回到自己家一样状态自然。
  “嘘。”辰前警惕从洞开的窗户处看向外面院落,同时示意弟子小声些。身边人浅笑不语,径自走过来拂开辰前捧水的手,接过他手中活计,“无妨,现在在这周围的,都听命于弟子。”
  青年倒是没刻意露出求表扬的模样,可自得就写在脸上。辰前看得好笑,这样的弟子生动活泼,和以前温润温和的形象完全不同。
  至于弟子势力究竟如何,又是如何做到替换了周围人的,辰前都不在乎。那是他自己的事,他只需要看着就是了。
  被他抢过手中事,辰前干脆甩手任弟子泡茶,自己则看着他的动作。
  “师尊,以后去前堂泡茶吧。”青年固执的重提此事。师尊莞尔,点头同意。穆杳这才满意。
  辰前放松了心神,看着弟子行云流水的动作,像欣赏画卷。
  “阿杳知晓柳行彰此人吗?”捧着手中的茶,辰前斜坐在窗沿上,看坐在蒲团上的穆杳,简单讲了方才发生的事情,最后询问。
  “柳家主的弟弟?那个死去的侠客吗?”
  辰前摇头,“会不会是白家的柳行彰?”他摩挲着茶盏,续道,“可是…”
  “可是,如果半身□□同命相连,他不该活着。”穆杳见辰前迟疑,曼声补充。“兴许这就是你我不知晓这个人存在的原因。”
  茶盏烫的很,但对辰前造不成丝毫伤害。他认同穆杳的说法,抿了茶又缓缓移开杯子,“我担心会有不妥。”
  见鬼的直觉,预见的多半不是好事。穆杳皱眉,“弟子会更加小心的。”
  “让你多费心了。”辰前又是不过心的道谢。“没什么费心不费心的,师尊太客气了。”
  辰前没注意到弟子的话语,他捧着茶心思飘忽,回过神时那人已经缠到了身边。
  “喂我喝。”见阿杳盯着茶盏,辰前正欲将之递到弟子手中,就听他不紧不慢要求。
  辰前怔住,阿杳还是第一次这么要求他。他不自在的抬手捧着茶盏靠近身边青年唇角,紧张的手都不知道该怎么移动。
  阿杳正一瞬不瞬盯着他的脸瞧,视线不带压迫,细看还能看出一点忐忑。
  素白茶盏的釉下靛蓝温润美观,衬着辰前白皙透着粉的修长手指。男人正于青年对视着,同时动作不停。
  茶盏停留在了青年唇畔,“你、你,启唇呀。”阿杳无动于衷的模样让辰前不知如何是好。
  身边人抬手将手指放在辰前唇上,语调蛊惑,“用这个喂我。”
  辰前怔愣,看看茶盏再看看身边比自己还高的青年,正迟疑着没有动作时,那人已经握住他的手启唇抿住茶盏边沿。就见青年胡乱喝着茶,依旧抬眼看着他,忽的就笑眯了眼。
  他擒着笑将茶盏推开,吞咽,“师尊,我在逗你呢。用嘴觉得害羞就告诉我,弟子又不会强迫师尊。”
  辰前收回茶盏,弟子动作足以掩盖他方才的迟疑,青年也笑得很好看,但总觉得阿杳不是真的不在意。他下意识抿了口茶,才不好意思的徐徐道,“其实,也没什么不可以。”
  只要穆杳想,也没什么不能做的。
  “阿前不嫌弃吗。”穆杳愣愣的看着师尊自然的动作。
  辰前顿了顿才明白弟子意思,喝弟子喝过的水吗?“我怎么会嫌弃阿杳。”
  “阿前还吃茶吗?不吃咱们就去前堂了。”
  辰前闻言点头,才拿内力将手中茶盏成功推到地面托盘上,身体就腾空而起。依旧是那个熟悉的让人安心的怀抱。
  “我们去睡觉吧,师尊该午休了。”
  “现在才是白天。”这些时日穆杳手上的绑带已经除去,但辰前被弟子抱着时,仍不敢妄动。
  “就是午休,没关系的师尊。”
  大男孩笑的欢畅,辰前偏头看着,怎么都不忍心拒绝了。
  书房与主卧尚有两墙之隔,小小的鸟儿察觉到了不对劲,但被结界阻隔窥探其间形势不得。
  摩挲声喘息声,一室□□。
  次日,夜还笼罩着,辰前身边的位置已然凉了。
  弟子连夜离去,神色严肃。临走复又抱了抱师尊,满脸不舍与担忧,“来不及告诉师尊事情了,和阿前在一起我总是恨不得时间慢一些。敛容卷容她们就在附近,有什么想知道的她们会告诉师尊。”
  青年附身吻上他脖颈不明显的疤,细细舔咬,然后起身离开。舌温热湿滑,刚触碰上时辰前颤栗了一瞬,但他没有拒绝。
  他也舍不得弟子。
  但他知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不会加以阻拦。心道怪不得昨天弟子状态隐隐不对,但看现在情况,半柱香前飞进来的麻雀定然带来了不太好的消息。
  那张纸辰前也看了,是“已失去目标。”
  到底是什么意思?
  辰前靠在床头,沉默不语。他素来不是话多的人,惯于沉默且情绪起伏不大,此时怅然难言,无论如何都躺不回去了。
  白色中衣敞开散在红色间,嫩白的胸膛□□着,辰前顿了很久才抬手拢衣。床褥大红色扎眼,但不知为何独得阿杳偏爱。
  暧昧旖旎气息早就散去了,辰前懒得动,试探着唤人进来,“敛容?”长久不开口,他声音沙哑,话落,姑娘已出现在窗外。
  “先生,敛容现在可能进去?”
  这普通平常的一句话却让辰前不知如何回答,他二人关系的改变从未背过身边几人,此时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合适。
  “就在外面说吧,阿杳离去为何,你可知晓?”左右院子周围的人都能信任,那就不纠结了。
  敛容实力不俗,许是为了避免麻烦,她用的是传音入密。她语速不变,条理分明,捡着重点将事情娓娓道来。
  辰前越听越心惊。
  末了他闭了闭眼,哑然交代敛容,“我知道了,你且去休息吧。”
  “是。”
  辰前浑身发冷,虚软着手拉起薄单覆在身上,他神情冷静,只手指控制不住的颤了颤。
  他不知自己该感叹些什么。
  王景垣实在是个狠辣的人,而且比他们看到的都聪颖。
  辰前不相信王景垣会不明白白家找曲棕的意义,家主和自己的半身相处过不短的时间,更应该明白,若联系解除,十川第一个要杀的就是辰前。
  白家的曲棕被王景垣束着,双手奉给了白家。被“进献”的那人现在正在来长安的路上。
  而王景垣的目的是白家景垣。
  只能说,人不为己,恐被天诛地灭吧。
  他没有立场埋怨,只是暗自气愤着。
  他小瞧王景垣了。他还是阿杳的弟弟。
  按现在这种情况,他以后该怎么对待这人?穆杳又该怎么对待?弟子着急慌忙的回去,是为了自己惩治胞弟。
  阿杳会不会觉得为难呢?
  至于所谓的失去目标踪迹,目标就是白家曲棕吧。失去了他的踪迹,那是不是说,事情要不受控制了?
  幸而师父安然无虞,他实在不想看到师父被牵连。但不一定,若十川为了做两手准备去岭南寻他呢?“敛容?”想到这里辰前扬声,再次唤姑娘过来。
  他传音入密试探着询问白家动向,他知道穆杳有令人始终关注十川行动。
  敛容不愧是敛容,姑娘了然的回复,“前些日子白家家主派人去岭南寻找曲神医,家主已经派人跟上了。”
  “好。谢谢。”
  “先生客气。”
  知道弟子在关注这件事,辰前可以说是放了一半的心。
  长夜难眠,辰前躺在床上轻叹出声。
  阿杳在为了奔波,叫他怎么安眠。
  又怎么会不感激。
  若是没有阿杳,若是阿杳不帮着他,他一个人撑得起这些吗?怕是从一开始就任由十川鱼肉了吧。不敢想,实在不敢想。
  他不是那种坚韧到果决狠辣的人,他不是十川。
  是幸运或者是不幸,这都已经是事实了。无法改变。
  细想,还真想不起这状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认识穆杳后吗……
  月高悬着,月华从窗棂处蔓到室内,床上的人嘴角擒着似有若无的笑。
  好似怀念,也好似怅然。


第60章 第 60 章


第六十章 
  昨夜天将明时,辰前才又有了睡意,勉强躺着歇息了会儿,就起了身。
  他也没想具体做些什么,只是打算走一走,转一转。
  看到书房廊下吊儿郎当坐着的青衣姑娘时,辰前犹诧异了瞬,才想到可能是卷容敛容告诉的她,可以随意在院子里走动了。
  姑娘见到他走过来,眼神一亮,复又暗淡,“舅舅昨日都不告诉我,院子里已经没有危险了。还是敛容姐姐昨夜到来时告知的鸳儿。”
  确实是他疏忽了。“是舅舅的错,敛容他们是昨夜到来的吗?”
  “姐姐亲口告诉我的,哪会有假。舅舅别岔开话题,鸳儿现在在索要补偿。”心知姑娘家这些日子了委屈,现在难得找到空隙,在寻求安慰,辰前自然不会扫了侄女的兴。
  他浅笑着,“鸳儿想要什么补偿?待离开白家,舅舅买给鸳儿就是。”
  青鸳葡萄般的眸子敛着,笑得娇俏,“我要舅舅陪我逛东市西市,好不好?”
  见辰前点头,姑娘这才满意。她跳起来晃荡到舅舅身边,熟稔的挽起辰前手臂,“好舅舅,鸳儿还有一事想问。”
  这姑娘是他倾尽心力一点点带大的,一尺来长到现在亭亭玉立。鸳儿只要一撒娇,那她接下去的请求辰前往往都拒绝不了。他将青鸳当小孩子宠着,虽然她现在有二八少女的模样,但实打实只有四岁。
  “说来听听。”
  “鸳儿想知道昨日到来的少年是谁。”青鸳皱着眉轻声。
  辰前诧异,“为何?”
  姑娘又想了好久,才迟疑着回答,“他身上有熟悉的感觉。”
  男人闻言,却恍然失了心神。谈不上大悲欲泣,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罢了。关于母亲父亲的事他没有避过青鸳,此时更不打算诓骗她。
  男人思量了下才回答,“是阿姐的养子。”是你的哥哥。
  青鸳怔怔然木着眼睛面无表情的模样让辰前难过担心,他不出声看着挽着他手臂的姑娘,等她自己缓过劲来。
  “鸳儿。”见姑娘有湿润范在眼角,辰前在不能坐视不理。“乖,别哭。”
  “舅。”青鸳抬头看着他,“他是不是被那个男人强迫了?咱们能救他吗?”
  “一定能救出来的。”只要芜儿不愿待在白莽的身边,他就一定会加以干涉的。
  青鸳轻嗯出声,低头不语。
  心知这冲击不是一时半刻能缓下来的,辰前低叹,将姑娘带进了书房休息。
  辰前又安抚过侄女,才从书房走出。院子足够空旷,白绸滚金边的浣花绫呼啸着飞出,在他手中化成剑的形状。一套剑法行云流水。
  正是在洛阳王家时曾多次见到阿杳练的剑法。
  柳家的剑法,还是早年在牡丹园里时,辰前学习了藏书楼里仅有的几本简谱后手把手交给弟子的。
  横扫、上挑、斜劈,他身姿翩然。不运内力的练习足以让人大汗淋漓,辰前一遍遍重复着,等到开始喘息时才畅快。停下动作,他飞身掠到树梢上,隔着重重宫阙山峦看遥远处的洛阳。
  那时的日子,就算因无数未知而忐忑,但至少有阿杳在身边。
  他自嘲的笑,人才离去不足四个时辰,他已经开始想了。
  这可怎么办?难不成以后永远跟在弟子身边,或者让弟子永远陪着自己?实在不现实。
  日子就这么过着,穆杳去处理王家的事情,想必不会那么快就回来,辰前知道急切不得,时日只能消磨。
  他待在院子里,慢慢连饮食都恢复成了当初在洛阳的标准。卷容敛容忠心可表,因有些事情辰前已经知道了一半,他再询问二人没考虑就细细道了来。
  卷容敛容本是江家的丫鬟,早年辰前和曲棕住在那边时,她们曾跟着江息去拜访过。江息心思不纯,卷容点出后就不着痕迹掠过了这段。辰前丝毫记不得当年的事情,心下明白几人都不愿他想起,也就没有深究。
  岭南势力分布复杂,后来江家在地盘争夺中慢慢衰落,甚至在追杀中不得不举家逃亡。两人就是那时被主母驱赶离去的。她们本就不喜那家人,有机会离开自然是巴不得越远越好。
  几多际遇后,彼时才十四岁的姑娘不仅踏入了修炼一途,甚至实力渐渐不俗。
  但在洛阳人生地不熟,她们还是遇到了危机,穆杳顺手帮了她们一把,提出的条件是让她们跟着他。二人思量后都没有拒绝。
  “这个少年有实力有魄力,值得我们信任。”卷容最后总结到。
  安静听着的辰前算了算时间,那时的阿杳才只有十五岁大。“那时张止轻他们已在阿杳身边了吧。”
  “是。”
  这么算来,阿杳确实从不是他认为的那么简单。
  才从金陵带走了一批异族,就又在洛阳恩威并施收了两个手下。
  “不错。”辰前笑笑。
  “那属下继续洒扫了。”卷容敛眉轻声。
  “其实这些事不必你们亲自做的。”
  “还是自己来安心些。先生当年也帮过我们,只是先生忘了罢了。”
  辰前笑笑,他是真的忘记了。见卷容没有解释的意思,似乎不想谈论,就没再纠结。
  男人又是无所事事走去了书房,人一旦清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做些早就成本能的刻印在身体里的事情。他想坐堂了,就是坐在医馆里给人看病。
  那种日子才最适合他,他本就无欲无求,现在这诸般纠葛纷杂的事情让他疲惫。
  但现在显然只能想想,实现不了的。他执起笔默药方,五张纸后就停下了。原来不知不觉他已在长安待了这么久,药方都默了一遍。
  这几天见周围安全,他曾试图亲自出去寻柳行渊要找的人,但是被卷容敛容制止了。她们说有人手在小心搜索白府各处,甚至是白家其别产业,如有消息会第一时间汇报。
  辰前略作思索,将宣纸扔进脚边火盆,提笔,《中州万物》几字出现在纸首。是曲九子著作的书,他也能一字不错默下。
  权当消磨时光吧。
  穆杳都离开七天了,早该到洛阳了。只是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辰前回过神来,纸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今日怀恋难描摹。
  难描摹。
  原来想念是这般感觉吗?
  想到这里他无知无觉的灿然勾唇,又取出一张干净的宣纸,右手五指张开,内力涌出,席卷一旁砚台里的墨。
  他不会丹青,但记忆力极好,内力控制也很棒。
  内力毫厘入微的控制着,他看似肆意的将墨铺就在宣纸上,片刻,“阿杳”跃然纸上。
  那人儿温柔的看着他,着四年后再见那日穿的衣裳。
  辰前以为自己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的,但他无一例外都记得。
  他甚至清楚知道,那日阿杳的眼神并不温柔。其间火热和怨,能生生将人吞没。
  他喜欢穆杳,他怎么会不喜欢他呢?
  再展开一张宣纸,男人心情甚好的开始临摹。
  也不知鸳儿跑去哪里了,等下还是去找找吧。
  将毛笔放在笔搁上,辰前对自己的画技不太满意。见日头已经西斜,青鸳不在院子里已经有一个时辰,他将宣纸放下,走出书房去寻。
  出去才发现院子里情形不对。
  太阳西斜,但阳光依旧温暖。可院子里气氛冷凝,原本藏身在各处的人正纷纷闪身而出,严阵以待。
  卷容敛容双双走到辰前身边,警惕的看着院门口那人。
  辰前一眼就看到了,青鸳在十川手上。
  “若不是这小丫头,我还不知道这里已经大变样了。”十川手放在青鸳肩上,语调是难得的温柔。“去吧,这次我不伤你。”他抬手将姑娘推向辰前这边。
  辰前皱眉看着,差点就冲上去将鸳儿带过来。待看清男人眼神深处的怀念和想念,他却又兀自定住了。
  这人在透过鸳儿看谁?
  青鸳小心翼翼走了几步,确定身后人不会突然发难后一晃就掠到了舅舅身边,挽着他的臂膀不肯松开。“鸳儿不是故意的。”她清楚自己给舅舅带来了麻烦。
  “无妨的。”
  十川抬步径自向院中走去,显出身形的劲装人以及辰前几人立时绷紧神经。那男人嗤笑,“这些时日装作白海向我汇报的人呢?出来让我瞧瞧?”
  辰前皱眉,但已经有一男人从队伍中脱离站出,“是在下。我们无意冒犯阁下,不对的地方还请海涵。”他认得这人,曾经给他二人架过马车。
  “呵,我要带走辰前,你们可让?”
  “不让。恕罪了。”
  看得出这些人都听令于他,男人话落,众人纷纷汇到辰前身边。
  他被人保护着,这个认知并没让辰前开心起来。
  十川打了个手势,一群人从周围院墙处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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