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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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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这些人都听令于他,男人话落,众人纷纷汇到辰前身边。
他被人保护着,这个认知并没让辰前开心起来。
十川打了个手势,一群人从周围院墙处跳入,呈包围之势缓缓靠近。身边的卷容和敛容也做好了争斗的准备。
万籁俱静,只等任何风吹草动,打斗难以避免。
十川先耐不住等待,下达了命令。
浣花绫旋转飞出,辰前清楚,这种时刻他并不想躲在众人的身后干看着。
一招,绸缎缠绕着一人的颈项并将之扭断,辰前手中动作不停,同时开始思索,事情为何会到现在这个地步。想来阿杳离开前有过吩咐,交代了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可他本就是来自投罗网的。
卷容敛容动作也很利落。辰前眼尖,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他们这边的人被一剑刺入了心脏。
然而却引发了骚乱。
原本没有动作的十川见状立时飞身而来,人群散开,辰前才注意到那边有两具尸体。
“呵,同命。”十川嘲讽的笑。
“停。”辰前见状命令道。他不清楚众人会不会听从他的命令,只是试探的呼喊,结果他们这边所有人都应声停下,对方在十川的命令下也停下了动作。
“陶灼也是如此死去的,为什么独独柳行彰活着?”苍凉颓败的呢喃,是十川的声音。辰前闻言,愣了愣才想通关窍。
陶灼西去,她的半身不能独活。十川指的是白家陶灼。
十川看着地面上两具尸体,强自缓和了半天心神,才重新抬头,“你是自投罗网,再动手有何意义?”
辰前默然。
答应柳行渊的事还没结果,现在就算有机会他也不会逃离。
第61章 61
第六十一章
一路上场景变换,辰前知道,这不是去上次那个地牢的路。押解着他的劲装男子动作并不客气,步伐紧跟着前面的十川。
饶是心有准备,见到那建筑时辰前还是愣了愣。
看位置这是白家主院,是十川住的地方。
辰前心里打鼓,对方定然是已经有了近期就解开二人间联系的把握,才会这么急切的将他束缚在主院。这一切的发生和鸳儿根本没有关系。
亏了方才他被人强行带离时,姑娘泫然欲泣以为自己做了大错事。
厢房干净整洁,与之前待的院子相比,他的待遇上升了不知多少,不同的是,这次他身周大穴都被封了,再调动不了内力。而床边木柱上套着的铁链最终被用在了他的身上。
拘禁。
“很快,你我就都自由了。”十川张扬着眉眼说完这句总结陈词,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如果说以前辰前还曾思量过四年过后十川突然性情大变,非解开联系不可的原因的话,现在的他不会再疑惑了。四年前白家陶灼受牵连死去这事,确实能将人刺激的性情大变。
而十川现在这么笃定,那至少有一个曲棕到了他的手上,按时间距离来算,最有可能是白家曲棕。
手上触感冰冷,镣铐锁着右手,且内力被封,此时的辰前连浣花绫都指挥不得。
辰前从浣花绫内侧摸出了个小小布袋,拿右手攥着,辰前没有妄动。被禁锢的内力试探着流动,必要的后路还是要给自己留的。
盘坐在床上闭目养神,时间流逝的极快,但辰前没有急切。
反正急切也没有用不是吗。
因着联系的关系,十川耐那些劲装人不得,故而阿杳的人几乎称得上是来去自如。反正彼此都清楚,只要辰前自愿留在这里,穆杳的人丝毫没办法阻止。
但自投罗网不代表要自寻死路。也不知敛容她们何时能找到白姜颖的踪迹。
其实更深层次的因果是辰前想不到的。若不是穆杳势力强劲甚至在一些地方桎梏着白家的势力,他也做不到在白家里将辰前保护起来。
内力的禁锢在松懈,辰前内力像水,最是适合钻研柔韧。但他没有冲破禁锢。
任何事情的谋划,时机的把握都是最重要的。
他现在如此严阵以待,是明显察觉到威胁的应激反应。
屋内无人踏及,直到三日后。
辰前已经枯坐了三日,能感觉得到,大约是清晨的时候,被铁链带上的门栓传来窸窣叮当的摆动声。
屋外有人要进来。
辰前立时警戒起来,他睁开闭阖许久的猫样眼眸,眼底有寒光闪过。他准备着,迎接未知。
“哎,哎,哎,别动我,我会走。”有熟悉的声音传来,来人不耐烦的拒绝着推搡他的劲装男子,是曲棕。
辰前不动声色敛下周身不显眼的锋芒。“师父。”他不清楚这人是谁,在试探。
“哎呦我的好前前。”
辰前恶寒,曲棕绝对喊不出这样的名字。他心下清楚这人身份不对,面上却不显现。
“师父过来坐。”
劲装男子见曲棕不再反抗,后退同时关上了门。
辰前在门关上前窥看外面环境,只见院落中防卫的人并不比在那小院里时少。
白家曲棕走了过来,大刺刺坐在床上,觑着眼看辰前被禁锢的手腕。
“都红了啊,你到这里多久了?”
“三天。”
“你知道十川的目的吗?就不逃的吗?”
辰前默然,隔墙有耳,也不知这白家的曲棕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好在曲棕自知失言,拿手捂着自己的嘴,安静了许久才再次开口,这次那嚣张气焰已经弱了不少。“放心吧,不疼的,我手法很娴熟的。”
他指的应该是解开联系时的事宜,“……无妨。”
二人相对无言,白家曲棕还想寒暄,辰前已经自顾自闭上了眼。门外有人,还是慎言的好。
十川不久后到来,令曲棕为辰前检查身体。辰前看得出,二人之间定然已达成了某约定,甚至十川已经清楚了解开联系的具体步骤。
不是很常规的检查,白家曲棕查看了他周身筋脉情况,甚至专注的研究了他丹田位置与具体情况。
辰前人形的丹田位置,同时也是妖丹所在处。
这不正常。以他这么多年学医的经验,这前奏指向的事情定然和内力有关。兴许这联系与内力有关?
又或许,这就是莱无之毒解开的前奏?辰前不置可否。
他任由曲棕做着检查,时刻留意着他细微的动作。十川就在一旁看着,他们不能妄动妄言。
两盏茶时间的检查后,曲棕被侍卫带着,与十川一同离开。
衣袍华丽的男人最后深深看了他一眼,朝他轻轻点了点头。
木门关上,门栓归位,辰前敛着眉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床边几上有花瓶,其内插着枯败的花枝和不知放置了多久的水。辰前右手拿出左腕浣花绫内侧掖着的布袋,拉开绳束的口子,将之放在花瓶边。
微微倾斜,银□□末徐徐落下,掉落在枯败的枝干上、浑水中。
花枝没什么变化。
辰前看着,无动于衷。
第二日曲棕又被十川带着过来,辰前依旧任由他做着全身检查,不反抗,也谈不上服从。
辰前最担心的事没有到来,幸好十川还没变态到那个地步,没有令曲棕检查胎记样印记的所在。
探查四肢经脉时不可避免触碰到辰前左手手心,闭目养神的他知晓十川并未关注这边,动作十分迅速的将小小布袋塞在了曲棕手中。
那人愣了下,就上道的快速接过。
又是两盏茶的时间,二人再次准备离开。十川却在木门将要关闭时开了口,“我的胎记位置会动,如果没看错,昨天你的胎记在脖颈处,今夜不妨自己找找它在何处。”
辰前左手内力已然快速又小幅度的聚起,听到十川说的是这事,他怔了下才点头。“嗯。”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一直担心的没到来。如此倒是极好了。
铁门栓叮铃插回原位,脚步声渐渐走远。辰前又恢复了盘腿而坐的姿势,他瞟了眼案几上花瓶中的花枝,又看了眼床边那半片枯去的叶子。
只有半片,断口整齐。
左手抬起,一阵风拂去,叶子被吹到床底下。
辰前重新阖上猫眼,等待夜晚的到来。
夜色能遮挡一切羞愧,让辰前能坦然赤着身查探周身情况。
月色清辉,勉强将房间照亮。胎记果然不在那处了。辰前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无措了瞬。不知道这次它会在哪里。
脚踝上吗?小腿上?大腿?后背?
在胸膛上。
辰前将散开衣袍拢起,继续着打坐的姿势。
一切如何,看明天了。
还是那个时间,十川二人如约而至。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总之辰前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又有所不同。十川的不悦表现的十分明显,他的怒气已经掩饰不住。
辰前不解,佯装没有看到以求保全自身。
但是没有逃过。
“当初可是你说的,曲棕有实力解开联系?”十川质问。
见躲不开,辰前毫无畏惧直视男人,语调沉稳,“我说的是,若世间有人能解开,则必是曲棕无疑。”
“呵。好一个牙尖嘴利。”
辰前无言,他才最不是牙尖嘴利的人,但就任由他说吧,反正他不会因此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十川见辰前一副油盐不进、无所畏惧的模样,招手示意曲棕继续动作,自己则伫立在窗前看着外面。
曲棕手法利落,很快就又检查到了左手手腕处。辰前见白家曲棕迟疑的视线看过来,微摇了摇头。
十川正怒火中烧,怕时机不对。
曲棕没有妄动。
“对了,它现在在哪里?”
“什么?”
“印记。”
“在…在胸膛。”辰前说了实话,他知道说假话只会带来无谓的羞辱。他还不想再次暴露身体于人前。
“嗯。”十川没再说话。这让辰前愈发肯定了问题的存在。照常理来说,三次检查作为准备是比较常规的做法。看现在的情况,一定有什么阻挡了十川的脚步。
是曲棕想到的拖延的办法吗?会是什么?
无论什么都好,让他有充足的时间准备逃离。现在无论是内力禁制还是铁链禁锢都还打不开。
他需要时间。
二人再次离开,辰前不动声色的拿衣袍掩盖住了曲棕丢在床上的布袋。他方才惊出了一背的冷汗,曲棕太大胆了,尽然敢在十川眼皮子底下直接留下东西。
等脚步声远离,辰前这才用左手抄起身边的布袋。
正面是他前天拿内力用枯枝沫写下的小字,蝇头小楷。墨绿灰黄。
他告知曲棕他已经知道他是白家的人了,并询问了他与曲棕的渊源,之前做的检查是不是为解莱无毒做的准备,被关在哪里,能否从十川手下逃离等问题。末了才斟酌的问道,他们与柳行彰是不是旧识。
辰前将布袋翻了个个,内里果然有白家曲棕写下的字。
他一一回答了辰前的话语,如师尊所料,两个曲棕早就认识,检查是为解毒做的准备。至于是否能逃离,曲棕态度随意,似乎逃离白家是十分轻易的事。而最后一个问题,则回答的是,去问他吧,他会告诉你的。
这个他想必就是辰前的师父了。
在布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行更小的字——
这是用来装腐石粉末的布袋吧。
白家曲棕说的没错。
花瓶里花枝下半截已经焦黑一片,不过少有人会注意到这点变化。辰前抬起右手,铁链又是叮当作响。这些天他已习惯了这声音,也习惯了为了避免声音产生只小幅度移动右手。
有内力涌出,裹挟着细微的水流薄薄覆盖在铁链与铁环衔接处,直到水彻底干涸。
衔接处有红色铁锈蔓延。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我抽空把都上传了然后就要继续复习啦,后面番外被和谐的字可能不会改了,么么扎
第62章 62
第六十二章
很久后不详的预感被应验。
再一次,直觉过于准确。
夜半,内力成功流转了一个周天,腐石粉末溶成的水再次在铁链上干涸,辰前警戒的睁开眼睛。
太静了,太安静了。
往日屋外人走动难免会有的摩挲声消失,周围静的只有风声。
辰前斟酌着是否要彻底冲破穴道的封印。情况不明,这般阵仗是十川弄出的还是另有其人尚未可知,故而他迟迟没有动作。
噗通、噗通,是重物掉落地面的声音。接连不断、纷纷如雨。
来人实力强劲。
男人紧张起来,内力在天鼎、神藏、天枢、风门、关元五处穴位周围匍匐等待,时刻等着冲开钳制。
“杀。”之前几声物体掉落的声音都离这厢房略远,这个杀字则是从屋外传来的。辰前勉强听得出,这是刃三,也就是除张止轻、张止澄外最有权力命令刃的人。
他含着冷意的声音落下,飒飒风声起,十数围在厢房附近的劲装人掠出迎敌。
辰前敛眉,内力涌动。同时他手上动作不停,将腐石之水汇聚蒸发,而后覆盖在右手手腕的铁链衔接处。呲呲声中,精铁一块块被腐蚀成铁锈。
来人怕是为了他,也是为了十川。不说置之死地,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好过。辰前拧着眉,他没太多时间了,但十川的封印岂是那么容易能解开的?
不断有利器没入肉体的噗呲声传来,安静的环境里这原本细微的声音十分明显。没有人痛呼,不论敌我都训练有素。
一个穴位,两个穴位。辰前知道自己的实力在众人中不过中等偏上程度,与刃三不分伯仲,若敌方众人包围过来根本是杯水车薪,但他总不能就这么无动于衷的等着被人鱼肉。
穴位解开的越多,内力流动就越轻松。第一个穴位后,其别穴位的冲破变得简单起来,辰前细心听着外界情况,厢房附近至少还有二十人在等待对方来袭,暴风雨前的宁静,他心下焦急,第三个穴位的冲破没控制好力道,疼痛袭来,他闷哼一声,强压下混乱的内力,继续穴位的冲破。
叮铃桄榔的混乱后,门窗被暴力破开,辰前瞪大眼睛看着,手中动作不停,直到确定来人是敛容卷容时才松了口气。
两个实力强于辰前的姑娘一左一右护在辰前身边,“先生,咱们就先在这里等着,外面情况还不明朗,不能妄动。主上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是卷容的声音。
敛容手起刀落,在紧握辰前手腕处锁链的情况下将精铁铸就的锁链避开,保证不会伤了先生。几乎是同时,朽坏的衔接处被辰前扯断,铁环整个掉落,
辰前活动着被禁锢了三天的手腕,不理会两人惊异的目光,起身去查看外面情况。卷容敛容见状赶忙跟上。
夜还深,午夜刚过。月将圆,如果没有记错,今天就是十五。借着夜色,能看见外面双方势力激战正酣。按理说这处院子由刃与白家的守卫共同守卫着,但不知是不是辰前的错觉,今夜白家的人数量绝没有以往多。
“白家出了内讧,十川带了部分人前往。中了柳行彰的调虎离山。”一旁的敛容立时看出辰前的疑惑,出声解释。
辰前点头,所以这次这所有的人都是为了他来的。
“鸳儿在哪里?”
“属下没敢让小姐化出人形,让她用原型躲藏着。”辰前闻言有些满意。“我们能逃出去吗?”
“白家正值混乱,我们分不出敌我。刃三和我在迟疑。”依旧是敛容。
那就是只能被动挨打了。
“走吧。冒一下险。”最后一处穴位被冲破,辰前来不及体会内力畅快流动的感觉,果断下了决定。
“是。”敛容向卷容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闪身而出去通知刃三。
“包围这里!别放走一个。”这声音,有些耳熟。
辰前抬头,映入眼帘的通天的火光和衣着整齐气势磅礴的士兵!
乾宁摄政王白莽的人。
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又是来趁乱找自己的。
辰前都要被气笑了,这人对芜儿和权力的渴望还真是颇值得人赞颂。
“先生请跟我出去。”敛容拉着辰前臂膀,知会了一声后飞身而起。辰前知道待在屋里是等着被瓮中捉鳖,自然不会反对。
反面灯火通明,举着火把的士兵围着院子,实力都平平,但胜在人多。
“摄政王奉朝廷之名捉拿叛贼,谁敢不从!”中气十足的声音落下,士兵气势更是锋锐。
刃众人都自觉围到了辰前身边,卷容看着敛容和辰前,等着二人下决策。
辰前抿着唇,“冲开一条路?”他在询问敛容。
“听先生的。”
穆杳在路上,但此时他们这边仅有三十个人,谁都说不清还会发生什么,不能盲目等待。
白莽怎么会任由他们离去,第一批到来的人仍在与众人缠斗不止,实力不行的士兵围成人墙却没有下场争斗,白莽及其身边几人却飞掠而来,堵住辰前四方出路。
意思很明确,其别人想逃可以,辰前不行。
辰前眸色暗沉,两手浣花绫呼啸而出直取来人脖颈,这种杀人方法最为快速,是辰前惯常用的。
但这次辰前失手了,来人实力不弱,飞身后退速度极快。
己方立时缠斗起来,只见敛容向卷容使了个颜色,姑娘跃向白莽身前,与之战的不相上下。
辰前浣花绫边缘锋利,伤人不在话下。敛容就带在他的身边,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不断有人中招倒下。刃众人在二人身边围绕呈阵,保护辰前的同时也攻击对方。
一群人艰难的朝院落边缘移动,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按理说这样的模式下辰前暂时不会有危险,但他们都疏忽了实力极强的变数。
白莽奈卷容不得,沉稳冷静的面容有破碎的迹象。“你,你干什么?!”平日里细软温柔的声音变得尖利,芜儿不敢置信的看着这堪比屠宰场的院落,目恣欲裂。
“舅!舅!你没事吧。”辰前抬头看,就见刃三携着赵芜儿到来,不知这男人是什么时候离开院落的。
他皱眉,对这人的妄为隐隐不悦,但又无法责难。现在无疑是救走芜儿最合适的时刻,难为刃三还记得。
但这里危险,怎么能让芜儿到来?
至于让少年十来岁就看到生死这点,辰前倒是没有很在意。
刃三自知妄为不对,看向辰前表情讪讪,然后直视着白莽,压迫袭去,“若要他的命,就放我们离开。”
白莽原本只堪堪与卷容打个平手,此时更是明显乱了心神,自乱阵脚。辰前看在眼里,依旧对他产生不了任何好感。
“白莽你还愣什么?!”一人大鹏展翅般从其别院落鱼跃而来,“千万要捉了辰前!”
这彪形大汉模样与柳行渊神似,但眉目更显英气,他直直朝辰前而来。风一样造成声响。
辰前还没明白情况,等那人将要越过刃众人围成的包围圈才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这是白家的柳行彰。
刃诸人试图阻拦,来人只一拳一掌,纷纷不敌受伤!
强大的气势锁定着辰前,他凝了内力在手中,身体却动弹不得。绝对实力的压制,不是他能无视的。
他大睁着眼睛,一瞬间无措浮现在脸上。
这大汉身后还有人来,是个穿着深色衣袍模样和辰前相同的男子。他见到柳行彰直取辰前方向,速度不减反增,但自行化去了手中正凝聚着的招式,以减少给柳行彰的压力。
又在柳行彰明显是打算鱼死网破时疯狂凝聚内力以求保全辰前!
多么讽刺,这就是两个关联不大但是被迫牵连在一起的人。谈不上敌对,也根本没有好感,但十川此时必须救下辰前。
不然接下来死去的,就是他。
像白家陶灼那样,无助死去。
这一刻辰前突然感受到了来自这大千世界的恶意。又哪里有什么主要什么次要、正身和影子?白家这众人,从隋阴走出的这些人,凭什么要与中州众人性命相连?
周围火光漫天,几方势力的厮杀还在继续,偶尔,当刃里一人死亡,十川这边或者白家柳行彰那边就有一人同时倒下。
毫无预兆。
这就是联系。
奔袭而来的白家柳行彰手中凝聚着亮蓝色的剑,直指向他。辰前身体被定住般不能动作。
等待他的只有死亡吗?
“柳行彰!你在做什么!”气急败坏的声音。
“辰前若死了,那个老家伙不会让我好过的!你真是,你、你……”是这两伙人到来时不知藏在了何处的白家曲棕。
但辰前听不到了。
他颤栗着恐惧着,时间一点一滴走过去,兴许下一刻迎接他的就是死亡。
脑海一片空白,无论是陶灼、鸳儿,还是曲棕,他一个都想不起来。
一张笑脸浮现。
十岁的阿杳失语已久,且不常嬉笑。“辰前。”他十二岁时最先顺利说出的,是辰前的名字。
那笑辰前忘不掉。
永远忘不掉。
亮蓝色剑近在咫尺,他最后一次尝试移动脚步躲闪,依旧动不了。
他阖上眼,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
噗呲,是锋利剑支入肉的声音,间或夹杂着内力灸烤皮肉的声音。辰前猛然睁开眼。
在前一刻成功挣脱压力的敛容挡在他面前,手中长剑直直上挑,划伤了柳行彰的皮肉。剑光火石的时间里,若说谁有可能救下辰前,果然只有敛容了。
敛容实力只比十川、穆杳低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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