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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弟子同塌而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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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萏味道馨香宜人,竟比尚未盛开的昙花迷人了不知多少。
不,辰前想,这是不一样的美,无法比较。
他心情陡然开朗愉悦,唇边挂了点笑意。以至于后面穆杳说了什么都没听清楚。
“我想,带师尊,闻一——”穆杳低头,看着辰前沉迷在自己情绪中的样子,没了话语。
他叹息勾唇。闻一闻,这天地间不相同的味道。
在,药效结束之前。
辰前没听见,不过没事,他穆杳做就行了。
穆杳视线自然看到辰前脖颈间,那里粉色的疤也不见了踪影。
真好,凤菡在师尊身上留下的痕迹没有了。
二人没有动作,静静站立在原处,萤火虫试探着靠近,却在最后纷纷匆忙离去。
流光速度不快,点点美丽,这细节连穆杳都没发现。
昙花开的突然,一点点舒展身姿,展露姿容。辰前看着,觉得很好,但也没觉得有多好。
终究向来是天之骄子,尝遍世间甘甜,那盛放就不显得有多惊艳。
穆杳似乎也不觉得如何,总之二人后来就离开了。
“怎么发现的那处?”被穆杳安置在舒适的绒毯上,辰前问。因为内力尽散的缘故,声音依旧不大。
“以前来锦城采买,偶然看见的。”穆杳没有说的太细。
“这里叫什么?”
“嗯,似乎还没有名字哎。师尊觉得该叫什么?”他几乎是带着讨好和卖乖在和辰前说话。
“大概是天晴吧。”天晴,雨过天晴,江山洗礼,就是方才的湖光山色给辰前的感觉。明明是夜晚,辰前却看出了天晴。
穆杳笑回:“好啊,就叫天晴吧。”他说的轻佻,就像在开玩笑。
辰前也只是一时感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往后数不用几年,这天晴之景却越传越虚幻,渐渐出了以此为背景的唯美故事,流传许久。
这里,也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天晴。
至于现在,又哪里有天晴呢。
辰前是个聪明人,他虽然不想深思关于自己的事,却也很明白,众人的目的是他,他也绝无那个能力将自己从这危机中摘除。至于穆杳,作为柳家和王家的人,他也早就不可能置身事外。
暗色在渐渐弥漫,谁又能逃离呢?
而且,大约他辰前才是处在漩涡口的存在。
才是最应该被担心安危的存在。
辰前疲惫而无奈,他闭着眼睛养神,并不欲考虑将来。
穆杳安静坐在师尊身边,乖巧温和,暗藏锋芒。
他的锋芒不是对师尊的,也最是对师尊的。
马车在山路上颠簸移动,速度不慢,地势起伏不断,张止澄技术娴熟,并没有让辰前觉得不适。他现在没有内力,也不用无时不刻的修行,故而在颠簸中睡下了。
有师尊在身边,穆杳根本没有睡意,他就那么看着辰前,就觉得分外满足。
真好啊,有阿前在身边的感觉。
时光匆匆而过,一晃眼,几人已两次越过长江大河,翻过数重高山。在莱无之毒效力消失前,穆杳又带辰前去见识了不少味道。美食、美酒、花儿植物、独特茶叶,应有尽有。最后是辰前觉得这样走走停停浪费时间,穆杳才罢休的。
一路走来,辰前都很开心。
现在,经过没日没夜的赶路。摆在面前的,是最后一道河。
河对面,就是一览无余的平原。
洛阳已然不远。
这次的过河和以往没什么不同,船夫牵着马儿进了船舱,辰前二人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看着外面。
此时方清晨,连日赶路的众人精神都略有些颓败。辰前才醒来,迎着河风吹了会儿,才彻底清醒。
河风含着腥味,但辰前闻不到了。穆杳不欲让辰前多闻,又不欲打断辰前此时的闲适。
莱无之毒一解,辰前就又是那个冷而淡然的师尊,不复温软样子。
发丝间隐藏的细白耳朵和盘踞在腰间的尾巴,都消失不见。
他就那么坐在窗边,数重的丝绸窗帘被掀起束在一边,风毫无阻碍进来,吹拂在他脸上,将辰前没有被彻底绾在后面的发丝拂动。
辰前眼尖,眼角看到动手用右手端起茶盏的穆杳,赶忙阻止。“别,我喂你吧。”也算是礼尚往来。
辰前从来都对穆杳很好,略微安抚了穆杳因不能动手动脚小小难过的心。
弟子毫无诚意的推拒两次,才不情不愿:“那好啊,师尊喂。”
简直撒娇卖萌一把好手。
偏偏辰前并看不出他的歪歪心思,只当穆杳是不懂事,渴望关怀。十分拿他没有办法,无奈笑着端起茶水。
至于为什么穆杳不能用左手这个问题,辰前根本没细想。
他不想用就不用呗。
窗外景色不断变换,远处山峦平原一望无际。河边只有两三渔家,在晨光中,炊烟缓缓升起。
敲门声突兀响起。
马车前室和后室间有木门阻隔,张止澄只扣扣敲了三下,就规矩停下。
正张嘴等着投喂的穆杳脸上划过不满,但碍于辰前在身边,没有发作。“进。”
其实这实在不能怨张止澄,二人在马车里,张止澄根本不知道里面发生的事,所以无论何时寻人都不大合适。
他恭敬开门,却没进来。
张止澄清楚主上的脾气,脸上挂着缺底气时独有的笑,也是辰前见过为数不多他的笑。
辰前觉得很惊奇,但神情依旧淡漠。
“洛阳传来消息,说是,家主在找您。还…”张止澄已经说不下去了。
穆杳皱眉,连辰前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说。”穆杳不带感情的命令。
张止澄这才咬牙继续:“不见到您,就不吃药。”
感受到陡然降低的气压,张止澄暗自叫苦不迭。
这在柳王白三家根本不是秘密,王家的家主王景垣,是个名副其实的药罐子,需要靠各种名贵药物吊着性命。但他果决狠辣、高傲自负,向来不允许他人在他面前提起病弱之事,至于王家自己人,则是背后面前都不允许。
此番不吃药的行为,几乎就是在警告穆杳,必须即刻赶回了。
辰前思量着这句话,总觉得别扭。
哪有拿自己威胁他人的?所以是骄纵狠了吧。
穆杳黑了脸色,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写满不耐,又在辰前看向自己时骤雨转晴,温和的开口:“回话,就说不久即到。”
“是,主上。”张止澄半刻不敢多待,立刻关上了门。
“景垣的病没有好转吗?”辰前开口关心,他是见过王景垣的,这少年也是穆杳母亲叫他会王家的理由。
帮助、扶持。
啧,很有些偏心了。毕竟穆杳的母亲姓王,这王家不论怎么算,都该有穆杳的份。
但穆杳不在乎,那辰前也无所谓。
“有吧,我不太清楚。对了师尊,我在洛阳给你准备了礼物~”穆杳不喜欢听师尊谈及他人,不太愉悦的带过了这个话题。
辰前果然被吸引了:“什么礼物?”
见弟子又是一脸不能说的狡黠,满心都是无奈。
辰前实在玩不来这些花样,但弟子想让他开心,他开心就是了。
弟子现在的模样,本来就让他觉得不错。
聪明而有灵性、热情而明朗,不再是当年那死气沉沉的模样。
是什么时候好转的呢?辰前不太记得了,不过没事,好了就行。
金陵城郊只有一个人的牡丹园里,那个锦衣华服然而失语古怪的男孩,实在,让人怜惜。
偏头就见弟子委委屈屈不好意思的模样,翻脸极快了。“师尊,咱们怕是要快些赶回洛阳了。”他原先跟辰前说,要好好玩玩这山水的。
“没事,早些回去也好。”辰前并不惋惜这个,他温和摇头。这中州乱像初显,先回去也好。
船行至河中央,马车随着船身不断摇晃。辰前又偏头看着窗外,见有几只燕子低飞掠过。
辰前意识到了什么,探手去迎,果然,一燕子在空中流水般掠来,毫不停歇的穿过了窗棂。
它似乎迟疑了下,才最后停在辰前手上。它深色的爪爪上绑着小竹筒,辰前将之取下,递给了穆杳。
这传信的燕子是穆杳养的,他们还在金陵时穆杳就养了很多只。
男孩后来慢慢重新张口,不再失语。失语的原因辰前没有问过,不过多少想得到。
早些年牡丹园里只有他一人,穆杳又能和谁说话呢?
穆杳也不避讳师尊,直接打开了封蜡。辰前只能自己自觉撇开眼。
“讲得还是王景垣的事。”弟子看过后,兴致缺缺的解释。他本不用和师尊说这个的,因此辰前有些无奈。
“嗯。”
两厢沉默。
穆杳有心让辰前知道自己的所有,但辰前谨守底线,并不愿多管闲事。哪怕是弟子的闲事也如此。
辰前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老神在在看着河岸,心思飘远。
他也没想什么,就是怀念罢了。如果不是凤菡,他也打算这段时间离开无涯岭的。青鸳已经成年,他也算放心了。
青鸳就是陶灼的遗腹子。是人与妖的结合。
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穆杳看着他飘远的眼神,神情莫测。
第17章 王景垣
第十七章
接下来的行程,几人速度明显加快了不少。穆杳终究是王家穆杳,需要给足家主面子。家主发话,他就要赶快回去。
如果他二人内讧,那王家可以说是不攻自破,凭白给他人有机可趁的讯息。所以维持表面的平静是十分必要的。
期间穆杳的伤口包扎,是辰前做的。曲神医是他的师父,辰前做这些,手法向来熟练。
辰前没有抱怨什么,虽然他多少想看看这山水的。
他离开这中州,已经四年了。他曾在这里住十三年,如何能不怀念?
不过相比之下这不重要,辰前能分清孰轻孰重。
梅雨连天之地已过,天空放晴,平原遍布。在遥远的遥远处,隐隐有高山拔地起,像匍匐的巨兽。
洛阳,近在咫尺。
历时近一旬的行程即将结束。
午后阳光挂在天边,物是人非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辰前陪穆杳离开金陵时,穆杳才十五岁。富丽堂皇满显贵气尊荣的马车似乎与二人格格不入,又似乎根本配不上他们的华贵。
穆杳不论怎么说,都是柳家王家血脉的结合,他与生俱来的雍容非他人可比。
辰前的气质与之比亦不遑多让。
他中途离开过,是被凤菡劫走的。
在穆杳面前。
这也是吸血噩梦的开端。
不,并不能称之为噩梦。这层桎梏辰前从未放在心上,也就谈不上畏惧。
但他终究是想解开这毒的。
在和凤菡约定好后,辰前追上了马车。彼时的穆杳还小,他十分担忧的看着师尊,换得了师尊温柔的抚摸头发,但危机与畏惧还在。
只是辰前不知道而已。
他不在乎自己的情感,便也从未想过,他人的情感究竟如何。
最自私也最凉薄。
但最没有立场这么评价的也是穆杳,辰前于他从不缺少情意。
穆杳心知肚明,所以也更明白自己的心意是贪念。甚至是妄求。
可那又如何?他最多只会因为这层原因暂时尽力掩藏那些心思罢了。
而那之后不久,辰前又一次因为凤菡离开,再回来,已是一年后。也是这一年的别离,似乎有些什么不一样了。辰前渐渐察觉到,甚至不得不正视。
其实在安稳的住下前,师尊还曾在告知弟子后离开过。
也是那次短暂不过一个月的分离,凤菡的相救,致使后面辰前即使有机会逼凤菡给出解药也没那么做。
苦果自尝,怨不得任何人。
穆杳早就发现了辰前的神思不属,却判断不出原因。心里再焦灼,也无法相问。
弟子不该逾距,师尊不一定会说。
他们现在走的是官道,洛阳城盘踞在道路尽头。
洛阳是座大城,周围山环水绕,也一马平川。他们从城南门进了这城。
城墙高数仞,灰白色巨砖垒砌,角楼、马面应有尽有。是朝廷的城,也是王家的城。
守卫只是看到了马车隐蔽住王家的凤翎族徽,就放了行。
辰前盘腿坐在车里闭目养神,他还是习惯以修行代替休息,故而内力始终活跃在经脉里。方才快到洛阳时的感慨已经被他放下,师尊拾起了之前停止的修行,趁着有空锤炼内力。
有一种很微妙的预感,辰前知道,这洛阳绝对不会平静。
他因此早就开始做准备了
他需要早日回到巅峰。
伤筋动骨一百天,穆杳现在的情况只能用勉强看过眼来形容。他的伤在手上,想要避开他人的视线怕是不容易。
故而辰前急需超强,才能帮助穆杳。
这些师尊都和穆杳分析过,他没说的是,他不相信王景垣。
这件事暂时还没办法对穆杳说。
辰前的修行没有避讳穆杳,穆杳也不会打扰他。
城的喧嚣在马车过了瓮城(两层城墙之间的位置 )后浮现影子,街上叫卖声不绝于耳,行人众多,各色人等皆有。
穆杳将窗帘放下,遮住了外面好奇的视线。
他看着师尊温和凉薄的容颜,正小心翼翼沉迷着,突然察觉了什么!
穆杳动作很快,长臂一揽,将师尊抱在怀里。
辰前陡然落入一个环抱,还有些懵。但几乎就是下一刻,马车突然停了。因为惯性,二人向前冲去。
辰前被穆杳抱着,二人也摇晃了下才坐稳。辰前有些疑惑,但也没觉得被冒犯。他察觉穆杳有些不高兴,还安慰似的扶了扶他的手背。
当然是左手背。
穆杳抱歉絮说:“我出去看看,师尊别出去。”辰前觉得不妥,但一时也想不到理由阻止。
弟子将师尊放着靠在软垫上,自己走了出去。
马车前立着个人。就是他半途拦下了马车。
那人一袭红衣,脸上是难得的正经神色,似乎很着急。衣衫都凌乱了,阳光从他侧面洒来,给人镀了层灿金色。他额上浸着层薄汗,是少见的匆忙样子。
穆杳脸色并不好看,但碍于辰前的存在,张口依旧温和,只是神色间的寒冰足以冻裂周遭环境。
“有什么事吗,凤菡。”来人是凤菡。
他们二人的气质都不好惹,路上行人大多噤若寒蝉,快速离开了,但穆杳终究顾忌外人,没有直接称呼凤菡为凤王。
凤菡抿唇不答。
“那,移步?”穆杳的耐心在消耗,但还是勉强维持着气定神闲。
“好。”
穆杳见凤菡答应,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马车。
凤菡在后面看着,皱眉却什么也没说。
辰前不太刻意的留意着外面的情况,他实在对凤菡这幅着急模样有些好奇。该是怎样的事,才能让向来骄傲的凤凰半路劫人?
正好奇着,马车后门就开了。穆杳温温柔柔看着师尊,和和气气的解释:“师尊,我有些事,你先回王家。我等会儿就回去。”
辰前说好。
师尊其实是想参与这件事的,但又不想面对凤菡。那就让凤菡处理吧,反正左右穆杳会讲给自己的。
马车在石板路上驶过,周围不时有叫卖声,辰前估计着距离,知道不久就能到王家。
他在洛阳也住了有快三年了,很清楚这里的一切。
现在来这里,心境多少和当时不同了。
当年因为陶灼的事,他走的匆忙,并未来得及好好再看看这洛阳,就彻底的离开。那时他没想过回来的情景,因为情况紧急到根本没有时间让他思考。
这四年,青鸳在一点点长大,需要他的保护,他更没办法回来中州。因为没有时间。
至于此刻穆杳的安危,辰前是不担心的。这是王家的地盘,凤菡和王家的关系千丝万缕,他们二人之间不会有问题。
伤口的话,穆杳胸腹的伤经过这么十来天的修养,至少不会再崩裂了。手上问题严重些,毕竟穆杳实在不安生,用右手的次数多的仿佛右手并没有受伤。
想到这些,师尊立刻又想到一个问题。穆杳知道他中了莱无之毒,那他是否知道这毒是凤菡下的?
王家背后是凤凰一族,辰前想到此处立刻觉得不妥。
如果穆杳因为这个原因和凤菡生出间隙,真的不好。
想着这些,时间过的很快。
王家,到了。
张止澄似乎受了穆杳什么命令,在马车停下后就立刻打开车厢前门,将师尊请了出去,态度极其恭敬。
匾额还是那鎏金匾额,门还是那朱红大门,低调依旧,然王家的风光丝毫未变。
白家盛像是在四五年前初显的,现在似乎也没到达顶峰。柳家则颓势明显。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王家甚至有中兴之像。
门童在门口恭敬开门迎接,“辰仙师。”
这就是修者给凡人的印象了。可笑的是王家族人没有真凡人,下人却对修者畏惧恭敬。
他们从不知道王家的底细,甚至王家的外室旁支也对此毫不知情。
这是这些世家间古早的约定,所以外人只知道这几家势力庞大,却从来窥不到原因。
辰前被老管家领着,绕过影壁、穿过回廊、走过湖中小桥,向他长住的院子走去。
洛城寸土寸金,但王家是低头蛇,有着足够的势力和位置。
辰前明明已不在王家四年,这院子还为他留着,并且定期打扫,一看,就是穆杳的手笔。
当年辰前亲手种下的合欢树在风中摇曳,姿态鲜活、形容美好。
师尊进了院子就察觉到了这些情况,甚至近身侍候的仆从都没有变。
“卷容、敛容。”他轻唤那两个因为有人来而放下手中擦洗侍弄活计的丫头的名字。
卷容敛容明显比他激动的多,二人小跑到他近前,冲动抬头看着他。“先生!”二人齐齐呼喊出声,脸上惊奇喜悦神色十分明显,不是装的。
她们穿着相同的服饰,却是完全不同的样貌。卷容略显富态,伶俐可爱。而敛容乖巧温和,看似比较稳重。
辰前不太会叙旧,只塞给了二人一个荷包:“拿去分了吧。”其别的他也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了。
“不不,我们不要。”卷容反应很快,立刻拒绝。敛容也是一脸不赞同。
辰前无法,只能板起脸来,冷硬的开口:“拿着。”
两个丫头这才诺诺应下。
王景垣进主屋来时,恰好看见这幅情况。他似乎不太愉快,语气也不好:“王家的人不缺这点钱财。况且仙师,你并不是王家的人。”
这话不仅两个丫头听了皱眉却敢怒不敢言,连辰前听了都觉得不悦。
王家主针对的意思太明显了,而且他才到没多久,这人就闻讯赶来,看来这王家彻底在他的掌控下了。
辰前由衷生出几丝赞叹,能在十九岁做到这种地步,就算有穆杳的帮助,王景垣的手段也算不俗。
但辰前依旧不会与人在嘴上挣高下:“破格一次吧,我确实不是王家的人。”冷面淡漠的人不带感情的开口,内容却有些以和为贵、息事宁人的意思。
王景垣也意识到这人的“高傲”。不屑撇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达成目的。
至于是什么目的,就只有王景垣清楚了。
穆杳倒是多少能猜测些,但他此刻不在王家。
“好了好了,你就先住下吧。”他有些气急败坏,应付似的说完,就离开了。
辰前看着王景垣离开的背影,回忆他临走时敌视厌恶的眼神,觉得无奈而不知如何是好。
他哪里对不起这人了?这王家家主都针对他很久了。
那就不管吧,被惯坏的小孩子罢了。
辰前很有容人之量。
第18章 牡丹园
第十八章
穆杳走进王家时,脸上尚且带着不耐神色。
凤菡竟然以为是他们劫走了那只蓝绸束发的凤凰,简直笑话。哦,他叫什么来着,似乎是凤简。
但想到凤菡被自己压制时的模样,又有些发泄般的愉悦。
谁让你这么欺负阿前的?
现在找不到凤简了,简直活该。
那装着嫩皮囊的老凤凰最后走的仓皇,毕竟穆杳的实力放在那里。尤其青年不悦的再三保证了,不是他们动的手,是柳家。
况且他们说到底欠凤简一个人情,他们会还的。
凤菡达到了目的,走的爽利。
穆杳吐了口浊气,勉强压制了情绪,换上一副温和淡然的壳,才推开藕坊主屋朱红色的木门。
里面待着的,是他战战兢兢拼命保护的师尊。
师尊正在焚香,他似乎才沐浴过,整个人蕴在阳光里,泛着暖意。他身上披着王家的丝绸软衫,丝毫没有不适应这里。
墨发未干,披散在身上,衣衫随意束着,锁骨露在外面。香料味道很淡。师尊并闻不到气味,但身上味道很正常,估计这么些年都是按照以前的习惯配置的量。
真好,师尊真好。
辰前第一时间就察觉了穆杳的出现,他身随心动,一晃就至穆杳身前。
男人面容冷淡,看着穆杳手上绑带的眼神带着炙热严肃。
“又裂开了。胸口呢?”清灵冰冷的声音,如果不听内容,他人绝对想不到这声音的主人正在关心别人。
穆杳跟着师尊的目光,看向崩裂浸出血的手,神色讪讪。“没事,没事。”他的安慰实在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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