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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家的壮夫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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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过的,顾青瑶的母亲让人上折子请封立国公府二公子为世子的就是这个遗腹子!
  众人都言镇国公夫人是个有福气的人,镇国公为国捐躯还给她留了个念想。唯有他觉得这事情太过巧合,就像被人事先设计好一般!
  他得回去弄明白。
  沈砚北看他皱着眉,脸有郁色,柔声问道:“怎么了?”
  顾长封抬眼看他,青年眼里满是关切,心里郁气稍缓。摇摇头:“没事。”
  沈砚北自然不会真的以为他没事,等吃得差不多,天色也差不多了,便送顾长封出门。待走到拐角处,沈砚北忽然转身把人堵住。
  知道他有话要说,顾长封只用那双漆黑的眼眸静静凝望他。
  沈砚北指了指自己的唇,轻笑:“做错事就要接受处罚。”
  许久未曾听到的话让顾长封一愣,不由去想自己做错了什么。
  “你刚才说谎了。”沈砚北嘴角轻扬,直接点明。
  “我……”顾长封这才明了,冷毅的脸庞微透出些许薄红,最后在沈砚北灼热的目光中缓缓贴近那温热的唇……
  媳妇难得的主动,沈砚北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捧住他的脸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人气息缭乱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额头抵住顾长封,沈砚北低声叮嘱:“答应我,万事小心。不要和她正面起冲突,更不要给她抓住把柄的机会!”他媳妇这么实诚,那国公夫人不用看都知道是个厉害角色,他一点也不放心他回去。
  顾长封郑重地点头,沈砚北恋恋不舍地在他唇角亲了亲:“……记得想我。”
  顾长封放在身侧的手握了握,丝丝缕缕的甜缠绕在心头:“好。”
  “去吧。”沈砚北松开他。
  顾长封深深看他一眼,毅然地转身出门。
  沈砚北看着他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渐渐与夜色融为一体,才苦恼地皱起眉。
  这下子好了,要孤枕难眠了。
  “大公子?”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镇国公府下人见有人出来,忙迎上去。
  来人身材高大健壮,五官如刀斧雕琢,粗犷而冷厉,的确是他们熟悉的大公子。奴仆松了一口气,埋怨道:“大公子你可出来了!这天色都黑了,这会才回去准得吃国公夫人挂落!”
  顾长封只冷冷看他一眼,大步走在前头。
  下人被那冰冷的眼神震慑住,还未说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男人周身泛着寒意,生人勿进。几个下人你看我我看你,悻然地跟上去。
  国公府灯火辉煌。
  穿了一袭紫色用金线勾勒出富贵牡丹花样的绮罗长裙,全身散发着成熟女子风韵的贵妇人姿态万千地横卧于贵妃榻上,低眉顺眼的侍女跪在榻边,力道适中地给她捶腿。
  屋中紫金瑞兽铜炉青烟袅袅,甜腻的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沙漏里的沙子不断落下,贵妇人涂满蔻丹的手掩嘴打了个呵欠,柳眉紧蹙,眼神嫌恶:“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有了野男人,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以往这个点,她早让丫头服侍着睡下了,可今日竟被耽搁了。
  月前她女儿晋阳王王妃来信,说那贱种居然没死,还和一个穷酸书生在一起,他定是想起之前她杀他一事,问自己怎么办。她回信数落了女儿一通。
  怎么办?她们根本就不需要怎么办!
  一个无父无母还需要她庇护的贱种,她要拿捏他还不简单!
  家丑不外扬,以那贱种的性格,她相信他不会把那事宣扬出去,所以这事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直到近几日有府中奴仆在街上看到了和那贱种长得十分相似且与一书生十分亲密之人,她料想就是那贱种,于是派人叫他回府,免得让他在外头丢人现眼。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人派出去都一个时辰了,还没把人带回来!
  “真是不知好歹!”贵妇人低咒了声,正想唤人去催。一侍女快步走来,垂首道:“国公夫人,人带回来了。”
  贵妇人冷哼,吩咐道:“让他进来。”
  “是。”侍女领命退下,下一刻顾长封长腿一迈,跨过高高的门槛进门来。
  “夫人。”顾长封看了眼贵妇人,低头道。眼前的女人一如记忆中那般美艳,也如记忆中那般对他不假颜色。
  “跪下。”贵妇人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袖笼下的拳头猛地握紧,顾长封后背挺得笔直。
  看他无动于衷,一手支颐的贵妇人面色一冷,坐起身,拂开捶腿的侍女:“大公子这是与粗俗鄙陋之人常混与市井,连礼法也忘了?竟学会了目无尊长、忤逆长辈?”
  “他不是粗鄙之人!”顾长封沉声道。
  贵妇人柳眉高挑,走上前逼视顾长封:“那是什么人?是你情郎还是你夫君?”
  “他是我……”顾长封咬牙。
  贵妇人高声打断他:“大公子,无媒是为苟合,为了维护镇国公府的脸面,本夫人可是要代国公行家法的!”
  “再者冒犯大公子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若他真与你有见不得人的关系。我立马让人把他拿下送去见官!”
  心中怒气翻涌,顾长封想到沈砚北的叮嘱,喉结滚了滚,半晌才开口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贵妇人意外地挑眉。
  “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生命里的光。顾长封直视贵妇人:“我被顾青瑶谋害跌落山崖就是他救了我。”给了我新生的希望!
  闻言,咄咄逼人的贵妇人面露不悦,斥责道:“大公子,药不可乱吃,话亦不可乱说。青瑶是你妹妹,她怎么会谋害你?”
  顾长封沉默不语。
  贵妇人冷声道:“大公子你莫不是嫉恨青瑶嫁给晋阳王才这般污蔑她?”
  顾长封脸色一白。
  当年他连晋阳王的面都不曾见过,可不知怎的流言四起,说他爱慕晋阳王,常常偷窥晋阳王,惹得许多仰慕晋阳王的男女看到他就唾骂,他百口莫辩。
  看他变了脸色,贵妇人心里不屑,冷声道:“好了,大公子,去给你父亲上一炷香就安置吧。这几日你就不要出门了,好好在你房里闭门思过。”
  顾青瑶谋杀他一事就这么轻轻揭过?顾长封拳头握得死紧。
  有婢女上前一步,态度冷淡:“大公子,请吧!”
  国公府上下都得看这女人脸色行事,如今这女人有了儿子更是张狂。顾长封深呼吸一口气,默默跟着婢女身后去给父亲上香。
  看他离去,贵妇人微昂起头,目光不屑更甚。想到自己那怕得匆忙来信的女儿,贵妇人没好气地道:“不过一长相丑陋的莽夫,何足为惧?”
  顾青瑶道行不及她,当时的确是有些无措,可想明白了之后也不惧。只是担心顾长封回京城后对她不利,去信贵妇人让他阻止顾长封回国公府,后被贵妇人来信点醒才完全放下心来。
  只不过这一事她能放下心,其他事却不能,尤其是关于晋阳王之事。
  “王妃,王爷今夜……宿、宿在苏侧妃房里。”贴身婢女小心翼翼地说道。
  “啪!”白玉瓷杯被狠狠砸在地上,碎了一地。顾青瑶紧紧揪着帕子,美目里满是嫉恨。
  “她怎么还不去死?”
  屋里的婢女全跪在地上噤若寒蝉,贴身婢女支支吾吾地开口:“王、王爷吩咐了大夫要给她用最、最好的药,苏侧妃修养了几日已是大好,所以……”
  顾青瑶恨声道:“行!我看她能熬几日!”胸前波涛起伏不休,顾青瑶怨毒地扫了众婢女一眼:“等王爷厌弃了她,立马给我把她买到窑子去!”
  “这贱人这么喜欢被人骑,我成全她!”
  被她如此咒骂的苏侧妃苏蕊珍此刻恨不得真如了她的愿被晋阳王厌弃,可惜这个魔鬼不肯放过她!
  “爱妃……”晋阳王用鞭子的一端顶起苏蕊珍的下巴,叹道,“你真是美极了!”说罢,伸出舌头舔舐她脸侧细小的血痕。
  “王爷,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苏蕊珍恐惧得不断往后缩,可身后就是墙,她根本躲不过。
  “爱妃这是什么话,你上赶着勾引我还不惜下药给我,不就是想本王这么对你吗?怎么?本王满足不了你?”晋阳王如情人般在她耳边呢喃。
  “我错了!王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了我吧!”苏蕊珍全身颤抖,忍不住拼命磕头。
  她现在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得时光倒流!
  当初以为嫁给晋阳王就能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谁知道人前俊美风流的晋阳王私底下竟是另一幅模样!阴晴不定就算了,在房事上还有怪癖,尤爱折磨人!新婚当夜她就被折磨得去了半条命!
  她进了这府里一个多月,就发现王府后院不断有高官或是富绅的女儿进来,可让人惊悚的是,那些如花般鲜艳的颜色竟然一个接一个地消失了!


第74章 殿试
  被国公夫人罚闭门思过的顾长封看着自己落了灰也无人打理的老旧卧房; 心里一点波澜起伏也无。
  这里只能称为他曾经住了近二十年的房子而不是他的家。他的家在清河郡东江县沈家村,在那个敬他爱他的青年那。
  把屋子收拾了一遍; 顾长封找到了父亲当年送给他的兵书。
  抚摸兵书泛黄的纸张和陈旧的笔迹,顾长封眸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父亲那日突然回家因发现那女人苛待他而大发雷霆,和那女人吵了一架并责罚了好些下人,那晚父亲应是没回主卧的,如果父亲没有和她同房,那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是怎么来的?
  顾长封放下兵书,当晚趁着夜色浓稠悄悄出了房门。除了看门的小厮根本就没有人留意他; 这倒方便他行事。
  住了近二十年的地方; 自是无比熟悉。顾长封避开府里巡逻的侍卫; 摸到主院去。
  如今国公府的一切都掌握在那女人手里; 主院按照那女人的喜好改动不少; 顾长封找了两三间屋子才找到二公子住的地方。
  相比他那个落灰的老旧房子; 这才三岁不到的二公子的屋子布置得极其奢华; 名贵的摆件随处可见。
  屋里灯火辉煌,几个绿衣婢女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一个发须皆白的老大夫在给床上哭得满脸泪痕的小孩诊脉。一个衣着较其他人略艳丽的婢女捂着红肿的脸趴在地上小声哭泣; 国公夫人阴沉着脸怒斥:“你们就是这样照顾公子的?”
  “夫人恕罪,实在是小公子硬要和奴婢玩躲猫猫; 奴婢拦不住!”婢女痛哭流涕。
  “拦不住要你何用?”国公夫人怒火中烧:“来人!把这该死的贱婢拖下去!”
  “夫人饶命啊!夫人饶命啊!”婢女惊恐地瞪大眼; 忙爬到国公夫人脚边拼命磕头。国公夫人一脚把她踢开让人把她弄走。
  老大夫捋捋胡子; 叹了口气; 国公夫人见状; 眉间忧色难掩:“张太医,我儿如何了?”
  “小公子着凉发热,喝了药退了热应无大碍。只是小公子身子太过羸弱,不宜多动……”老大夫叮嘱道。
  顾长封的目光不由落在那小孩身上。小孩五官和其母有些像,只是快三岁的孩童,瘦瘦小小的看起来身子很不好。
  喂药梳洗过后,国公夫人抱着小孩想要哄他入睡,可小孩抽抽噎噎地一直嚷难受,国公夫人心疼得不行,柔声劝慰了许久,小孩累了才迷迷糊糊闭上眼。
  国公夫人轻抚小孩稀疏的发,爱怜地亲亲他脸蛋,杏眸里满是歉意:“好孩子,都是为娘不好,倘若再让你……”
  那声音近乎呢喃,顾长封听不清,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相拥的母子两便转身离开。
  他回镇国公府的消息只要传到皇上耳里,皇上就会明白他的态度。如果皇上有意让他接手父亲的一应事务,这几日就会有所表示。
  镇国公府……他不会久待。
  御书房内之前被赵御派出去调查晋阳王后院侍妾情况的暗卫低头汇报:
  “晋阳王风度翩翩俊美多情,许多官家或是一方豪富之儿女对其倾心,晋阳王来者不拒,位高者以侧妃之位相许,诱其嫁入王府,以此为纽带捆绑其家族为他所用……”
  现在晋阳王王府的情况就是铁打的王妃流水的侧妃侍妾,除了王妃顾青瑶屹立不倒,后院那些个侧妃侍妾换了一批又一批。
  “王府后院之人并非全都倾慕晋阳王,嫁入王府只因被人发现衣衫不整地和晋阳王独处一室……”
  这事实真是匪夷所思,谁会想到晋阳王堂堂一个王爷竟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出卖色相,甚至还花费心思设计那些不喜欢他的女子双儿嫁给他!
  “下作之极。”赵御一下子就想到晋阳王当初去苏家贺寿差点睡了苏青泽一事,俊美的面孔如覆寒霜,阴沉沉的黑眸内杀意翻涌,沉声道:“继续监视。”
  “是。”黑衣人领命而去。
  御案上摆着一份卷子,著者字迹洒脱,文章行云流水有理有据,赵御的目光落在署名沈晏二字上拧眉深思。
  门外有小太监通传:“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有请!”
  赵御被打断思绪有些不悦,可想到日前因拒绝太后为他安排的女子把太后气得不轻,平复了些心绪,冷声道:“摆驾。”
  太后居住的慈安宫内点着的安神香香气飘荡了一室,可慈安宫的主人的心情并不安定。
  衣着华贵保养得不错的妇人蹙眉看向施施然而来的赵御:“怎么,若非哀家有请,皇帝都不愿意来看看哀家这个老婆子?”
  “母后恕罪,非朕不愿意来,实在是国事烦忧,朕心中不定,怕出言顶撞母后。”赵御上前落座。
  太后不以为意:“国事烦忧?有何可忧?哀家可是听说了,无非是蛮夷议和一事。现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无人愿再起战火,议和有何不好?”
  这一番话若是智者闻之定会骂妇人之见,可惜太后宫女出身,眼界阅历皆有限,只是时运好靠着儿子成为大齐最尊贵的女人,对国事一点都不通。
  赵御只喝茶不语,太后有些不悦:“哀家鄙陋,此事皇帝不愿意听就算了。可另一事皇帝需得听哀家之言!”
  “晋阳王成家久矣,可一无所出……”太后忧心忡忡。
  若是刚才的暗卫还在,定会告诉太后,晋阳王的女人的确多,他也的确播种了许多种子,可惜他是个变态,耕耘的时间过短,种子的质量也不行,久而久之就变得越来越变态了。
  “不是没有侍妾怀孕,可都流了!”太后说着面色严肃起来,深以为然地道,“定是那些女子双儿身子太过娇弱才如此!”
  赵御皱眉,直觉太后要说的话过于荒谬。
  果然,太后看着他,道:“哀家听闻国公府那个人高马大身强体健的大公子回府了,不若把他许配给晋阳王做侧妃?”
  眼神一冷,赵御放下手中茶盏:“母后这是要置朕与何地?”
  太后一愣,赵御厉声道:“晋阳王王妃本就出身镇国公府,晋阳王风流成性,母后竟要朕把为国捐躯的镇国公的嫡子嫁与他为侧妃?”
  “母后爱重晋阳王可也不能让朕寒了边境百万将士之心!”
  太后面色讪讪,仍坚持道:“那大公子都这般年纪了还嫁不出去,指给晋阳王做侧妃又如何?”
  看赵御沉着脸,怒意勃发。太后心知理亏,可又不甘心赵御如此拂逆自己,便道:“罢了!那大公子失踪了这么久,一回京城竟和一男子举止亲密,看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晋阳王虽风流但对人用心,他配不上晋阳王!”顾长封回府一事,京城各家只是惊讶于他大难不死也就很快接受这个消息,毕竟当初镇国公府只是给他立了衣冠冢。
  赵御不欲再听她说晋阳王之事,淡声道:“明日还要举行殿试,朕得回去准备准备,就先告退了。”
  顿时太后脸色也难看起来,待赵御走后对着身旁的嬷嬷垂泪:“皇帝年纪越长就越不待见哀家这个老太婆,亏得哀家当年为了生他受尽千般折辱万般苦痛……”
  嬷嬷连忙安慰她:“皇上日理万机的确是疏忽了您,可您还有晋阳王呢!”
  太后叹了口气:“晋阳王如今身在封地,哀家想见他一面都难……”
  赵御阴沉着脸出来慈安宫,随后对内侍道:“去查查太后这几日都见了谁。”太后提起晋阳王就算了,无端端的竟提起顾长封,太后耳根子软,定是有人在旁嚼舌根。
  回到御书房,赵御又把沈砚北的卷子看了一遍,思虑良久后,摊开一道空白的圣旨,提笔挥墨。
  翌日殿试,独守空房的沈砚北天还没亮就起身打理好自己。
  此次恩科取中贡士共三百二十人,殿试成绩分三等。一甲三名赐进士及第,即状元榜眼探花,可直接授官。二甲进士取考中者三分之一,赐进士出身,余下为三甲,赐同进士出身。二甲三甲亦可为官,只是得择优录取方能进入翰林院为官,其余人等可等官位有空缺时朝廷外派。
  他要在这三百二十人里拔得头筹并不轻松。沈砚北叹了口气,总觉得媳妇不在身边,做事都提不起劲。
  也不知道媳妇那边怎么了……
  沈砚北看着镇国公府的方向,神色略凝重。
  殿试在昭和宫举办,殿内摆了数张矮桌,众贡士入内依次选一张矮桌站定。御前不得赐座,殿试众人要跪着进行。
  等了片刻,有内侍尖锐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穿了一身明黄色其上五爪金龙腾飞长袍,头戴冕旒的赵御不紧不慢地行来。众贡士纷纷跪下,齐声行礼:“参见皇上!”
  沈砚北看着地上瓷砖的花纹,心里有些郁闷。这古代最不好的一点就是要行跪礼!幸好他有功名在身,不用见到个官都要跪。只是面对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人还是不得不曲膝。
  “免礼,平身。”赵御落座,吩咐众人站着答题,而后对内阁大学士张佑正点点头。立即有授卷官将考卷发放至每个贡士手中,铜钟一响,便开始答题。
  殿试题目是时务策,即论时务的对策。另有一道附加题,竟是列举了一些国外的器械,问这些东西如何能用之于民。
  沈砚北抽了抽嘴角,觉得这题目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并不急于下笔,沈砚北先把思路捋直,然后在稿纸上打草稿。殿试考一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把文章拾掇得好看些,再誊写在考卷上。
  龙椅上,赵御一手支颐,面色冷淡地看着底下的考生。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赵御似坐得不耐烦,起身在考生间穿梭。
  一些贡士见他走到身边,有些激动得浑身紧绷,目不敢斜视,有些则脚下一软,当即要跪下。赵御面无表情地摆摆手,走到下一位考生那。
  “皇上!”瞧见他此举惹得众考生心神不宁,无法答题,张佑正急忙下场。
  赵御此时站着沈砚北旁边,沈砚北对皇帝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看他过来只是微笑着点点头便继续答题。
  张佑正正想劝赵御回座位,可发现赵御身旁的那位考生与众不同,十分淡定,心里好奇便走过去一看——
  “是你!”张佑正眼睛猛地一亮,已是认出沈砚北。
  于是张佑正也站在沈砚北身旁看他答题。
  沈砚北摸摸鼻子,有些无奈。这殿试不吃不喝不上厕所就已经够变态了,这主考官还盯着人答题,要是考生心理素质不好怎么办?
  虽心里吐槽,可沈砚北下笔毫不迟疑。
  一边看赵御一边拧眉深思,张佑正眼睛越来越亮,恨不得拍手称妙。
  渐渐地,日头挪到正中的位置。张佑正站得脚有些酸软,便劝赵御先去用膳小歇。
  知道一时半会也看不完,赵御便道:“尚有时间,汝可慢慢作答。”言罢,回了座位,立马有宫女端来糕点水果等食物。
  这一场考试直到日暮西山。
  “叮”地一声铜钟再响,众考生立马停笔站好,一一排队离开考场。
  “把卷子呈上来。”赵御对张佑正道。张佑正明了,去拿了沈砚北的卷子来给赵御查阅。
  “沈兄,恭喜了!”
  刚走出昭和宫,张程等好几个人向沈砚北道贺。刚才皇帝的态度众人看在眼里,纷纷认为沈砚北入了皇帝的眼,日后定会飞黄腾达。
  沈砚北拱拱手,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就别取笑我了!”
  几人赞他太过谦虚,沈砚北不欲鹤立鸡群,说了两句场面话就拱手告辞。
  殿试第二日阅卷,八名阅卷官把其中成绩最好的十分卷子呈给赵御。赵御翻了翻这十人的卷子,阅卷官评审卷子时,认为最优秀的会在其上画一个圆,他发现有两人得到的圆一样多,便问八人如何看待。
  老丞相皱眉道:“这沈贡士之观点的确新颖,可太过匪夷所思,不若柳贡士踏实!”
  “臣倒觉得沈贡士言之有物!”张佑正出声道,“其观点有理有据,且有实物可考,可见沈贡士见识之广,思虑之周!”
  “那张大人你说这望远镜是何物?辣椒又是何物?”
  ……
  赵御静静听完几人的意见后,提笔御批钦定一甲三人。


第75章 圣旨
  是日在泰和殿由礼部官员主持的宣布殿试众进士名次的典礼; 叫做传胪; 即唱名。每个人的名字都会传唱下去,而后有专人引导该人出列跪于殿中受礼。
  在皇帝及朝中文武百官的注视下出列受礼,可想而知会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故众新科进士这一日都拿出了最好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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