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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双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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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杨抬头看天,时间还早了些,他坐下来静静等待,要到五更天时,人睡得最熟看守也最为疲倦,他才打算出手。
到五更天将过时,苏泽杨站起身,将挂在腰间的剑握在手里。
现在守夜的这五人已经守了近一个时辰,还有片刻他们就将和下一队人换班。如今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再过不久便要天亮,这一夜都风平浪静,这几人也将要完成守卫任何,所以显得有些放松,一个人甚至靠在囚车车轮上打起盹来。
苏泽杨身形如风,动作迅速扑至最外围的守卫,捂住他的嘴将他一剑封喉,然后托着他放倒在地。他丝毫不敢放松,长剑立即刺向下一人胸口,在那人发出声音之前也一剑穿胸。
他接连杀了四人,只可惜第五人发现了他,在被他一剑刺杀之前,已经发出了惊恐叫声,顿时惊醒了其他押解军。
苏泽杨心里早有准备,他跟了这队人马一整天,知道领军的是个青年校尉,披甲戴冠,如今人就睡在山谷角落的火堆旁边,他被叫声惊醒,慌忙伸手去拿刀要站起身来。
苏泽杨已经踩着人群越过去落在他身边,一把抓起他,长剑横在他脖子上,喝道:“开锁!”
押解军从睡梦中刚刚醒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到领军校尉已经被剑架在了脖子上,只能纷纷握住武器防备,却没人敢冲上前来。
苏泽杨将他那青年拖到囚车旁边。
青年校尉道:“大胆!此人是朝廷钦犯,你竟敢劫囚!”
苏泽杨并不听他说下去,剑锋一闪已经在他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钥匙拿出来。”
青年校尉顿时有些惊慌,他忍住喉间痛楚,从怀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苏泽杨,想趁苏泽杨开锁时偷袭。
而苏泽杨却并不伸手接,只是对他道:“开锁!”
青年只好打开了囚车,又在苏泽杨挟持下,打开了凤天纵手上和脚上的镣铐。
凤天纵悄无声息地瘫软着身子。
苏泽杨抓着青年校尉一起跃上囚车,忽然长剑一划割开了青年喉咙,他这一剑只割破了青年气管,却没割断他颈部脉搏,随后用力一打拉着囚车的马屁股,将那青年推到地上。
青年颈前鲜血流出,情状十分恐怖,却又没有断命,他倒在地上挣扎,有手下围了上来,他却说不出话,只能伸手指向已经朝山道奔驰的囚车,示意他们去追。
而苏泽杨已经跃到马背上,打马疾驰,任由背后追兵呼喝只管一路狂奔。
前方山道出现了上下两条岔道,苏泽杨打马朝下山的路上跑去,自己却回到囚车前抱起昏迷的凤天纵从车上跃下,朝着上山的方向跃去。
接下来他不敢再走山道,而是从山林之间穿行,将昏迷的凤天纵用衣带绑在背上,一刻也不停歇地朝前走去。
他没有继续向东,凤天纵肯定会被东麟通缉,现在不能回去东麟,他于是选择了朝北方继续前行。
凤天纵一直昏迷到了第二天中午,在苏泽杨背上缓缓醒来,他睁开眼睛时,先是有些怔愣,随即闻到身前那人熟悉的味道,他缓缓抬起无力撘落在身侧的手臂,摸上苏泽杨的脖子。
苏泽杨不停赶路,此时总算是停了下来,他没有说话,站在原地静静听后面的声音,没有听到追兵的脚步声,于是背着凤天纵找到一处隐蔽山洞,将他放到地上休息。
凤天纵后背倚靠着山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苏泽杨沉默地撕下里衣一截干净衣袖,在山洞口的山泉水里沾湿了,回来凤天纵身边给他擦脸。
凤天纵脸色苍白,被湿布擦过的地方也没有泛起红来,他艰难开口道:“不生气了?”
苏泽杨没有回答,只是用给凤天纵擦过脸的湿布又擦了擦自己的脸和脖子。
凤天纵道:“累了吧,过来歇一会儿。”
苏泽杨闻言,侧身躺倒在凤天纵怀里,头枕在他腿上,过了一会儿,又翻个身仰面看着他,凤天纵也正低头看他,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与对方对视,然后两只手缓缓握住,十指交缠。
他们没在这山洞休息多久,凤天纵又一次陷入了昏迷,苏泽杨将他背在背上,继续赶路。
这一回他一直走到了天黑,才在山间找到一个孤寡老人独居的小木屋。老人不敢让他们进屋,却同意他们宿在院子墙角的草堆,给他们一床脏被子和两碗清粥。
苏泽杨喝了自己的粥,凤天纵却一直没有醒来。直到等二天早上,苏泽杨有点担心,他跪在草堆上,弯下腰轻轻拍凤天纵的脸,“天纵。”
凤天纵没有回应。
苏泽杨耐着性子,喊了他十多声,凤天纵这才有些苏醒的迹象,缓缓睁开眼睛。
“喝点粥,”苏泽杨扶他起来,将热过的清粥递到他唇边。
凤天纵大概是肌肉无力,那粥不过喝了一口就呛进了气管,剧烈咳嗽起来,喝进嘴里的粥从唇边流了出来。
苏泽杨将碗放到一边,用手指将他嘴角的粥细细擦去,之后向老人借了勺子,一小勺一小勺慢慢喂他。
等凤天纵喝完那碗粥,已经是气喘吁吁,苏泽杨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道:“他们给你下毒。”
凤天纵“嗯”一声,“他们想在到东麟之前就杀了我。”
苏泽杨手指拨开他脸上的头发,“我带你去找大夫,可是我们不能进城,恐怕找不了太好的大夫。”
凤天纵只说了一个字:“好。”他没有问苏泽杨他们要去那里,也没有叫苏泽杨丢下他一个人走,他们在一起那么久,许多话并不必说出口,早已经心意相通。
就算有争执,在生死面前,也早就不值一提。
苏泽杨又背着凤天纵上路了,这一回他们走了一整天,路上苏泽杨吃了一个烤红薯,又将另外一个烤红薯掰碎了和着清水喂凤天纵吃。
他们这回找到了一个小山村,却等到傍晚时才进村子。
苏泽杨向村里人询问,知道村里有个老人懂点医术也能开两张方子,于是背了凤天纵去找他。
老人给凤天纵把脉,说他脉象还算稳定,可是自己没办法帮他解毒,只能给他开了祛毒补气的滋补药,就在他自己的小院子里,熬给凤天纵喝了两顿。
苏泽杨不敢在这里久留,第二天早晨等凤天纵喝完药之后,他怀里又揣了一副药便带着凤天纵离开。
他们在山林里继续赶路,直到晚上找到一处干净隐蔽的山洞露宿,苏泽杨没办法熬药,只能将那些草药拿出来,自己在嘴里嚼碎了,再喂进凤天纵嘴里叫他咽下去。
不知道那些药是不是起了作用,凤天纵今天清醒的时间稍微多了些,到晚上时精神也好点了。
他咽下最后一根草药时,轻轻含住苏泽杨的舌,不然他离开了。
即便气力不继,凤天纵动作温和轻柔地吻着苏泽杨的唇,草药的苦味一直弥漫在两个人嘴里,凤天纵细细舔他的舌与齿列,似乎是要将那一点苦味全部舔尽。
苏泽杨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凤天纵离开他的唇时,道:“过来。”他让苏泽杨倚靠在他怀里,一只手伸向苏泽杨腿间,解开他的裤子,伸手进去握住他半硬阳物。
苏泽杨脸颊泛红,贴着凤天纵胸口轻喘。
凤天纵手指力道不足,可是动作细致,揉弄他阳根与下面囊袋,又用指尖微微挤压顶端小孔,直感觉到手里那根越发粗硬,顶端也溢出晶莹液体来。
苏泽杨唤他名字,仰起头向他索吻,等凤天纵低头吻住他时,便双手勾住凤天纵脖子,身体往他身上紧紧贴去。
凤天纵对苏泽杨的身体了如指掌,他知道他定然不会满足,手握着他饱满龟头道:“起来,把裤子脱了。”
苏泽杨起身,双腿分开凤天纵腿两边,面对他跪着,自己褪下裤子,又解开上衣,他不敢坐下去,害怕凤天纵现在的体力难以承受他的重量。
凤天纵一手仍是握住苏泽杨阳物轻揉,另一手探向他身后,先是一只手指伸进苏泽杨柔软后穴,随后将手指加到两根,反复按压他体内最敏感那处。
苏泽杨动情得厉害,他抱住凤天纵肩膀,身体微微颤抖着不停喘息。
凤天纵抬头含住他胸前乳头,舌尖打着转吸吮揉弄。
这样弄了许久,苏泽杨总算是在他手里泄了出来。
这些日子,苏泽杨一直背着他赶路,如今身体满足之后只觉得疲倦不已,躺在凤天纵怀里一言不发,只将脸紧紧贴着凤天纵小腹。
凤天纵手摸着他头发,道:“继续往北走,那就是乌河滩。”
苏泽杨片刻后才轻轻应一声:“嗯。”
凤天纵道:“乌河滩也好,乌河滩不是东麟地界,势力繁杂,也许能暂时躲过。”
苏泽杨轻声道:“先解毒。”
凤天纵明白他的意思,不管以后要做什么,都要先找个相对安全的地方,把他体内的毒解了,他于是点点头,道:“就去乌河滩。”
苏泽杨没有回答,过一会儿抬头看他,见他一直看着自己,眼神柔和情意绵绵,便也忍不住抓住他一只手贴在自己胸口,“今天好像好多了,不想睡?”
凤天纵道:“那药提神补气,难得清醒,你先睡一会儿,我看着你。”
苏泽杨垂下目光,“何必一直看着我?”
凤天纵微微一笑,“想看你,能多一刻算一刻。”等到明天药效过了,怕是又要陷入昏迷沉睡,将自己的重量完全托付给苏泽杨。
苏泽杨轻叹一声,“那就看上一生一世吧。”
第76章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霍风华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吵醒了。
阮琴站在门外说道:“苏爷,胡爷那边派了人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亲自告诉你。”
霍风华一下子就翻身下床,顾不得梳头洗脸,踩上靴子披上外衫就朝外面走去,“叫他在客室等我。”
胡东一早便派了人匆忙来见霍风华,确是有紧要的事情告诉他。之前胡东一直在神龙坞安插了自己的人手,探听到消息说是昨夜里神龙坞悄悄放了两名东麟兵进城,去神龙坞见包文同,不知道他们许了包文同什么好处,包文同答应今天晚上就让东麟兵过河,进乌河滩搜寻凤天纵。
“狗日的保温桶!”霍风华一拍桌子,他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会儿,着那人给胡东带话,请胡爷今日中午一聚,之后又派了人同样去请蓝水莲。
见过了客人回到房里,霍风华关上房门时发泄般地大吼了一声,随后走到柜子前面,打开柜门在里面翻找出一张牛皮地图来。
他拿着那地图走到桌边,对坐在桌边的凤天纵道:“让让。”随后将地图摊开在桌上。
凤天纵和苏泽杨都已经起床了,凤天纵坐在桌边,苏泽杨正帮他束发,他挪开位置,去看霍风华摊在桌面的地图,见到那地图上画着的正是整个乌河滩的地形。
霍风华盯着地图,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手指从城外蜿蜒流淌的乌河上划过,问凤天纵道:“如果我要今夜趁神龙坞接应东麟兵过河的时候偷袭,从神龙坞手里夺下乌河控制权,该怎么做?”
凤天纵修长手指在地图上轻点,“这里是乌河渡口,那这里便是东麟兵驻扎之地?”
霍风华点一点头。
凤天纵继续问道:“除了渡口,神龙坞还在乌河哪几段囤积了人马?”
霍风华手指连点三处,“这里是乌河水道卸货的码头,这里还有这里,因为地势水势较缓,神龙坞怕人偷渡过河,都派了人看守。”
凤天纵问他:“你人手是否充足?”
霍风华眉头微蹙,“我加上胡东和蓝水莲,三家的人手占领一个乌河应该还是够了,但是占领乌河必须同时围住神龙坞,不让包文同有机会调动人马,可能还需要和他们仔细商议如何安排人手。”
凤天纵想了想,“码头晚上会不会装卸货物?”
霍风华道:“晚上一般不会,害怕货物点不清楚。”
凤天纵说道:“那这三处不必担心,主要便是渡口。”
霍风华点了点头,“我在想趁东麟兵过河的时候偷袭应该是最好的,可是我又有点担心,害怕如果与神龙坞的事情波及到了东麟兵,会将此事闹大,东麟如果派兵支援,那乌河滩真的就难以撑下去了。”
凤天纵沉默片刻,问道:“你手下有擅水性的人么?”
霍风华闻言朝他看去。
凤天纵手指着渡口,“你让人潜入水下,趁东麟兵渡河的时候凿船,待水上兵荒马乱之时,占领岸边,不对东麟兵动刀枪,直接取代了神龙坞和他们谈。”
霍风华手指头挠了挠下颌,“谈?”
凤天纵道:“你要先让他们交代昨夜里潜入的那两人身份,之后答应让他们少量人马进城搜捕,反正一切要在你们掌握之下。”
霍风华缓缓点头,他转过身拍了一下凤天纵肩膀,“有道理,这是个可行之法,我立即叫熊大熊二去集结人手,今晚行动。”说完,他转身要往外面跑。
苏泽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等一等。”
霍风华转回身来,搂住苏泽杨亲了一口,“师兄乖,在这里等我就好。”
苏泽杨却没松手,只是道:“你要这样出去么?”
霍风华目光扫过柜子上面的铜镜,在意识到自己披头散发,姿态十分不雅,于是急忙在桌边坐下来,拉着苏泽杨道:“师兄,先给我梳头,快。”
霍风华出去安排熊大熊二召集人手,中午又抽空见了胡东与蓝水莲,本想与他们约定今晚兵分两路,他带着人去乌河渡口阻止东麟兵过河,胡东带人去围攻神龙坞,却没料到蓝水莲告诉了他一个消息,今晚包文同很可能不在神龙坞,而是要到雪月楼去会他的老相好卿茹姑娘。
坐在桌边,霍风华手指不断敲打桌面,他想了片刻,对蓝水莲道:“这是个好消息啊,莲姐姐。你们围攻神龙坞计划不要变,我有个人,凭他一个人就能杀了包文同,绝对干净利落。”
胡东好奇朝他看来,“什么人?你那个傻儿子?我怕他傻里傻气的,不够靠谱。”
霍风华竖起食指摇了摇,“我儿子当然要跟着我的,我说的另有其人。”
胡东站了起来,双手拢在胸前,在霍风华身后来回走动,“光头强,你老实告诉我,凤天纵是不是躲在乌河滩?”
霍风华神情十分诧异,“小舅舅你怎么这么问?我哪会知道凤天纵在哪里?”
胡东看着他,“那你极力阻止东麟兵进城,是为了什么?”
霍风华抬起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笑一声道:“小舅舅你别犯傻,我问你,东麟兵是许了包文同什么条件,他才答应让东麟兵进城的?”
蓝水莲向来喜欢霍风华,她笑着问道:“你说是什么条件?”
霍风华拍拍胸脯,“我要是包文同,只有东麟兵跟我说,他们进城之后不但不会动我的势力,而且能帮我剿灭乌河滩其他势力都收归我手下,以后东麟就是神龙坞的后盾,我才会考虑答应他们。”
胡东神色一肃。
霍风华抖了抖腿,“所以说了,东麟兵进不进城不是关键,不让包文同送他们进城才是关键。等到我们占领了渡口,立即就跟东麟兵重新谈条件,还是放他们进城,但是这回的条件,就该由我们来定了。”
蓝水莲一只手摸着自己胸前长发,没有说话。
胡东却依然有些迟疑不决,他走到霍风华身后,一手按在他肩上,“可是到时候你占领了乌河,乌河滩就该换成你说了算了。”
霍风华知道胡东在担心什么,他连忙道:“这你可冤枉我了,小舅舅。今晚人手本来就是混合打散了,到时去乌河渡口的,三分之一是你手下的人,我不过是个发号施令的,你担心什么?而且神龙坞还在你手里,包文同敛了那么多财,我也想你分我一点。”
胡东没有应话。
霍风华站起身来,道:“天下的银子是赚不完的,给我百万两银子和千万两银子区别不大,我一辈子吃喝玩乐也用不尽,我想要做的,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的不羡仙,我们都该朝前面看得更远一点,不要目光短浅守着一条乌河,像包文同那样,成为别人的绊脚石眼中钉。”
蓝水莲闻言朗声笑道:“好,姐姐信你。”
胡东抬手捏住霍风华肩膀,沉声道:“既然你都叫我小舅舅了,就像你说的,我信你这个自家人,可不要叫我失望。”
霍风华举起一只手,“我光头强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辜负我小舅舅和莲姐姐,否则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说完,他神情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入夜之后,包文同去了雪月楼见卿茹姑娘。
这位卿茹姑娘是雪月楼头牌,包文同对她一见倾心,喜欢得不得了,一直想给她赎身娶回神龙坞做妾,可惜卿茹姑娘没有答应,似乎更愿意留在雪月楼里继续以身侍人。
包文同到时,卿茹姑娘是不会接待其他客人的,两个人在楼上房间里,关着房门,包文同一边喝酒吃菜,一边听卿茹姑娘给他唱曲儿。
厢房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包文同进来之前会叫人检查,并没有人暗中埋伏,酒菜也会叫雪月楼的龟公先吃上两口,确定没人下药。
之后包文同在里面与卿茹姑娘温存,门口两名护卫看守着,都是帮派里一等一的好手。
卿茹姑娘芊芊十指轻抚琴弦,声音委婉动听,包文同喝一口酒,闭上眼睛听她清脆嗓音和着琴音,一瞬间阴狠暴戾的脸上也神情舒缓起来。
只是正在此时,琴弦陡然间在卿茹指间断开,发出一声刺耳声响,惹得卿茹轻呼一声,连忙握住自己手指。
包文同睁开眼睛,问道:“伤了?”
“不妨事,”卿茹道。
包文同对她招招手,“过来。”
卿茹走到包文同身边坐下,包文同抓过她的手指看了,见上面有血珠,便将她手指含进嘴里将血舔尽。
卿茹微微笑着,道:“可惜这首曲子还没唱完,我请楼里新来的制琴师傅,将琴弦续上。”
包文同闻言微微蹙眉,道:“不用了。”
卿茹伸手握住他的手,“包帮主放心吧,那制琴师傅是个瞎子,目不能视,除了修琴,什么都不会。”
“瞎子?”包文同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抓住卿茹的手一扯,将人搂进怀里,“那叫他进来,修一修这琴。”
卿茹于是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厢房门唤人。
片刻后,房门打开,门外守卫道:“帮主,修琴的人到了。”
包文同道:“叫他进来。”
他话音落时,便见到一只白色的靴子从外面跨进来,于是忍不住抬头去看,看见进来的是名青年男子,穿着白色长衫,身形修长步伐轻缓,头上乌黑长发披散着,两缕额发更是一直垂落到胸前,他脸上缠了一条白布,刚好遮住了双眼,可是没被白布遮住的额头、鼻尖、下颌俱是盈润白皙,细致优美,下颌线条纤细,往下面是雪白修长的脖子,连喉结都精致好看。
青年进来之后,房门便关上了。
包文同向来不好男色,却忍不住目光在他脸上流连。
卿茹走上前去,唤了一声:“霍师傅。”
青年点一点头,朝声音传来方向拱手。
卿茹于是过去扶住他手臂,将他带到放着琴的矮榻前,青年在矮榻旁边的软垫上跪了下来,白皙细长的手指抚摸上琴弦。
包文同一直在看他,当看到他双手时,忍不住咽一口唾沫,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下格外明显,他随后开口说道:“把你脸上的布摘下来。”他有些好奇,这样好看的一个人会长了一双怎样的眼睛。
青年似乎微微怔愣,他朝包文同方向抬起头来,迟疑了片刻却摇了摇头。
卿茹看向包文同,开口劝道:“霍师傅双目失明,包帮主还是不要看的好。”
包文同却被勾得心痒难耐,他总觉得这张脸上一定有一双魅惑勾人的眼睛,不管是不是瞎了,于是他站起身,走到青年面前,动作粗暴地捏住他下颌逼他抬起头来,一把扯下了他脸上白色布条。
那一瞬间,包文同看见了一双水润潋滟的双眼,虽然没有神采,但是眼珠漆黑透亮几乎能映透人心。他不禁微微怔住,握着青年下颌的手更加用力,却在下个瞬间,看见了比青年眼睛更亮的银光一闪,一柄剑直没入他胸口,他甚至没有看清那柄剑从何而来,又是怎么刺入了自己身体。
他只是看到青年双眼渐渐聚拢了神采,无情而淡漠地看他一眼,将自己的长剑从他身体里抽了出来。
第77章
霍风华身着黑色夜行衣,带着百余人埋伏在乌河岸边一处荒凉的杂草从中,从这里,他们可以清楚看见乌河渡口的情况,神龙坞聚集了近两百人在乌河渡口,他们今晚要渡东麟兵过河。
乌河岸边,渡船摇摇晃晃,不断有人上下进出,周围都亮着火把,照亮了渡口的情形,也隐约可以看见对岸有些躁动的东麟骑兵。
东麟兵一共有近五百人,而乌河渡船一次最多可以容纳五十人左右,再加上战马,今晚恐怕要来回十数趟才能将东麟兵完全引渡过河。
宽阔的河面上波涛轻滚,夜晚清冷的河风不断吹拂过来,霍风华站了一会儿,便觉得双手冰凉,他转过身,双手摸上温和怡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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