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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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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情。但我与你叔父是同僚,协同共事,犹如兄弟。你父亲在文阳德高望重,我将在此任职三年,要想有所建树,还需要多多仰仗他们。此案发生的经过,你与我细细道来,好叫我心中有数,继而我们也好商讨个对策,来堵住这悠悠众口。在这如山的铁证面前,你若一味推诿抵赖,叫我难做,恐伤了两家和气。”
左春鸣见了那女子尸体已是有些惊吓,往日手无轻重也打死过人,不想人死之后经过几日,竟是这幅模样,真是吓人,晦气!再细想新县令的话,颇有庇护他的意思。也有道理,他在文阳想站稳脚跟,必须倚仗我左家,因此他敢不救我?他现在态度和善,轻声细语,与我商量,我若拒不承认,叫他下不来台,他好歹是朝廷命官,我家虽有些势力,但还未到与县令大人撕破脸皮的时候。不如先招认了,等到叔父到来,这新县令必然会和叔父商议,到时寻个因由,宽宥于我,还不是轻而易举。
因此状纸上所述,左春鸣俱以承认,书吏记录在案,左春鸣还不知这将意味着什么,根本没有惧怕,满不在乎地就签字画了押。
☆、后手
“你说什么?大爷认罪了!”
指着跪在地上给他回话的左家的仆从,左万年气个仰倒。这个族侄,简直是猪脑子!舒服日子过久了,竟养成了这愚蠢的性子。
你拒不承认,他徐衡若强加用刑,倒给了我拿捏他的把柄,我必然参他,滥用刑法,诬陷良民,屈打成招。
或者推脱家奴干的,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现在倒好,签状画押了,明晃晃的凭证落人家手上了,真是气死人了。
自从这新县令到任,左万年软硬兼施,也有几番试探,他一直都表现的软弱顺从,好拿捏。不想竟是条会咬人的狗!不出手时既能隐忍,一出手便是干脆利落!还真是个人物,从前竟是小瞧了他。
虽然骂着左春鸣这蠢货,但是左万年比谁都明白,左家族人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左春鸣如今被定罪收押,不是他想见到的局面。不管怎么样,先去会会这位县令,“来人,更衣,备车,去县衙。”
“恭喜老爷,恭喜伍先生,首战告捷,嘿嘿”徐青见自打来到这文阳县,自家老爷总是伏低做小,受尽憋屈。今日拿下这左春鸣,第一次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你道喜也没有用,老爷我穷得很,可没钱赏你。”徐衡今天开了第一刀,心情不错,也跟属下开起了玩笑。
“老爷,您说什么呢,我是那见钱眼开的人吗!况且,我们都知道老爷您抠门惯了,哪敢讨赏呀,嘿嘿嘿。”
“好你个大胆的刁奴,竟敢编排起老爷来了,平日里打赏你的少了吗。”徐衡边笑骂着,边作势要踹他,被徐青灵活地躲开了。
这边气氛融洽,伍云舟也笑着对徐衡说道:“恭喜文博兄了,有了左春鸣这个筹码,文博兄就占得先机,化被动为主动了。”
“亏得子远啊!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文博兄过谦了,我什么力气也没出。”伍云舟明白,其实没有他在,徐衡早晚也要破开局面。左家从对局的开始便输了,左万年不是朝廷命官,左氏一族之中没有官居高位者的庇护,甚至没有科举中试者,这才是致命的缺陷。说左家经营一方,盘根错节,不过是暴发户罢了。
“既然已经宣战,我们就要趁热打铁,一鼓作气,不可给敌人喘息反击的机会。”
“子远,依你看,左万年会这么轻易的服输吗?”
“文博兄放心,第一,左家与民结怨。第二,文阳的豪绅富商人心不齐,各自为营。这就好比两把利剑,如今你是握剑之人,只需挥动便可。”
“子远有什么主意,只管说出来,我照做就是。”
“兄长需要派人去坊间散播消息,说左春鸣已经被判刑,只等执行的旨意一下,就把他斩首。有您一县之长这样的态度,往日有冤屈的必然纷纷前来告状。
至于各大富户,所谓墙倒众人推,左家和他们如果是齐心协力,同舟共济,我们就没有胜算。只是这几年左家独大,他们心有不平,各自为利,一旦左家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必须群起而攻之,瓜分左家。
不过要想事情顺利发展,文博兄还得先稳住左主簿,再暗暗安排别的事情。”
“哦?左万年得到消息,必然对我心生戒备,怎么还能麻痹他,使他放松警惕呢?”
“有所需求的人,就有弱点,有弱点才不会被忌惮。等左主簿来了,兄长只管摆出一副贪婪面孔,漫天要价,离谱些也没关系。”
☆、交锋
“老爷,左主簿求见。”
“快把人请进来。”
左万年进到正厅,与徐衡见礼,徐衡只在任职交接印信之时见过,后来他就一直称病缺职。
“左主簿,前几日听闻你感染风寒,卧病在床,奈何本官事物繁忙,未来得及探望你,如今可好些了?”
“有劳县尊大人记挂,卑职已经大好了,都怪我这身子骨不争气,不能为县令大人分忧,实在是惭愧呀。”
“左主簿何必为此烦恼,你身体抱恙,在家中休息静养也是人之常情,本官怎么会怪你呢。”
“多谢县尊大人体谅,有您这样和气体恤的上官,是卑职的之福,是县衙一众属下之福,更是文阳全县百姓之福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凭本心办事。本官资历浅薄,但是既然天恩浩荡,让我掌管一县,我就该恪尽职守,虽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对得起百姓而已。”
“县尊大人深明大义,卑职实在是佩服。听说今日有百姓投状,大人升堂审案了。”
见左万年闲话扯了半天,终于点到正题,徐衡道:“是有此事,左主簿虽在家修养,县衙的消息到是灵通的很啊。”
左万年连忙道:“不敢,不敢,只是不瞒您说,这人正是我的族侄。”
徐衡也装作不知,故意道:“哦?不想他竟和左主簿还有这层关系。”
左万年暗骂一声狐狸,装什么,表面却是诚恳恭敬道:“还望县尊大人明察,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心地纯善,平常最是遵纪守法,定然不会做这杀人害命的事。”
“是吗?可是此人的确犯了人命官司。”
“县尊大人明鉴,切不可冤枉好人啊,还望大人再细细查验。”
徐衡只做出一副为难模样“这些时日,县衙的吏役,抱病缺席旷职者甚多,就连调阅往日卷宗,也是人手不够。更遑论调查取证,所需人手更是吃紧。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啊。”
原来在这等着他呢,左万年心想,这是下马威起作用了,徐衡看来也是受尽无人可驱使,诸事无头绪的苦楚了,“大人放心,卑职身体已无大碍,明日自来点卯应职,我相信这合衙僚属,都与我一样,迫切想要为大人分忧,供大人驱使。家中有事的,定然都已经处置好了,明日他们都会前来。”
“左主簿真是能人干吏啊!多日困扰本官的难题,竟然能轻而易举的化解,县衙一干人等,都像是在你的掌控之中了,呵呵。”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卑职生于文阳,长于文阳,对同僚们知根知底。他们家中有事,一时告假也是有的,手头上的事几天来,也尽能处理了。实在有难为之处,也不能因私废公,一直缺职啊。”
徐衡也不在意这些,左万年肯定能将人都调集回来,但是回来之后呢。只要左万年暗地里指使,吩咐下去的事推三阻四,阳奉阴违,还不是跟没来一样。“那真是太好了,可是左主簿,此案证据确凿,你那族侄也已经供认不讳,签字画押了。哎,这可难办啊!”
找人脱罪还不好办,左万年见他还不松口,知道这条件他不满意:“大人,我那族侄生性良善,待下人宽和。定是有恶奴倚势,在外作威作福,至打死了人,又推将到主人身上。请大人务必查明真相,手刃恶奴,还我那族侄一个公道。我和族兄必然感激不尽。”
说着,就有随行之人搬进来一个箱子“这是我族兄为县尊大人和随行差役准备的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望大人笑纳。”
徐衡看着满箱子银锭,心想左家还真是豪阔啊,一出手就这么大方,也不知这几年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面上却是不满足的样子“要说取证再审,也非是不可,只是上上下下,为了这个案子不眠不休,异常辛苦,取证问供,人力物力,消耗颇多。也不能让这些下属白白忙碌吧。”
我呸!什么人力物力,什么属下,好你个徐衡还真是贪得无厌啊!竟然嫌少,好大的胃口,先前还道你是个清官,就怕你不要呢。
好,既然你敢狮子大开口,不撑死你。贪污受贿这么大把柄落我手上,参你一本就让你抄家灭族。
抓到徐衡把柄,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左万年轻松许多“请大人您放心,我和我那族兄不会让他们白白辛苦的。只是今日走的匆忙,不曾多预备。等案情进一步查明,我们必然举族感谢大人。”
哟,这是怕给钱不办事啊,徐衡知道,左万年拿捏了他的短处,底气足了。这才是真正开始抗衡,讨价还价。看来自己麻痹他了。
两人目的都已达成,徐衡也松口道:“那恶奴自己做下的恶事,却让公子背锅。实在可恨,本案始末还需再详查。”
“多谢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爷呀!”
☆、速战速决
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如今街头巷尾,茶馆酒肆,甚至坊郭集市都在谈论左家的公子左春鸣这次犯的人命官司,被衙门查出实据,定罪收押在监。只等执行的旨意一到,就要处斩。
有左主簿这座靠山,有些懂门道的都在观望,认为左家不会这么轻易让左春鸣伏法。也有些家族认为,这是新县令敲诈左家的筹码,这都是贪官惯用的伎俩。
但是被左家欺压的百姓可不管这些弯弯绕绕,从前案子被县衙轻轻压下,致使这些人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好不容易来了个新县令,竟然能为民做主了。那从前的苦主心里又燃起希望,都纷纷前来县衙告状,请大老爷为他们主持公道。一时间民怨沸腾。
徐衡正在跟伍云舟商量对策,“今日左主簿已经点卯上衙了,倘若衙门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瞒不过他。我若一直关着左春鸣,以他的精明,定能从中窥得蛛丝马迹,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伍云舟心里也明白,以扣押左春鸣来牵制左万年,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们要兵贵神速。俗话说: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道理是不差的。其实只要只要拿下左万富和左万年这两个首要之人。其他族人没有出众人物,不成气候,到那时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必然也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那要以何种罪名呢?”
“以何种罪名不是最紧要的,就说有人状告他们,传唤他们前来问话。但是案子是可以慢慢审理的,立案调查,取证问供,都需要时间。而把他们羁押在此的这段时间里,我们才可以慢慢部署其余的事情。
至于罪名,左万年利用职权,于税收一事,中饱私囊,甚至有没有亏空府库公银,这都是需要查明的。而左家,不法之事更是罄竹难书,靠着巧取豪夺,强占民田,隐匿户口,逃税避税。高息放钱,致使多少贫苦百姓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这都是需要一件一件查明的。
“可是想要拿住他们,又谈何容易,一位是一方的巨贾豪绅,一位是县衙实际掌权人,想要同时扣押这两个人,是何等艰难。他们家丁仆役众多,不可能束手就擒,而我们又没有那么多人手。
“兄长所言极是,并且倘若他们提前知晓我们真实的计划,肯定会撕破脸皮,顽抗到底。到那时定会用尽手段来构陷你。所以,一切计划,最紧要的,是不可走漏风声。
至于人手,则可请徐管事,从告状的这些人中,雇佣些年轻力壮的乡民健勇,人越多越好。
再有,兄长任官文阳,应该还没正式的见过这文阳有头有脸的一众人物吧!”
徐衡心领会神,“哈哈,我明白了,那就设宴,发帖子,我初来文阳,是该见一见地方的富商权贵啊。”
“兄长睿智。到时宴会之上众商显贵云集,他们随行只带一两个服侍的随从,而这些乡民健勇则秘密潜伏在四周,只等你一声令下,便把这二人拿下。
再有,左家的贿银,兄长还需想个明目。就说左家捐献,或是给县里修桥铺路,或者慈善赈济。你当众拿出凭证字据,也绝了左家的后路。”
左家大宅,两位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正在一起议事。
左万富指着一旁的帖子说道:“我们这位县令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银子已经送去了,却还扣着我儿不放。今日又差人来下帖,请咱们去赴宴,不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兄长倒是不必担心,以我看,徐文博是既能隐忍,又贪得无厌的人。他扣住侄儿不放,又邀请各大豪族前去赴宴,必是不安好心。
想必是要从各大豪族身上狠狠敲一笔,而侄儿的作用,就是那儆猴的样本。你想,凭我左家如今的地位,嫡系子孙说扣押就扣押,其他各族会怎么想。
怪我,但分我嘱咐侄儿警惕些,也不能着了徐文博的道。”
“谁又能料到,他从前的软弱都是装出来的。若只是想敲诈些钱财,倒也没什么,就怕他心存鬼胎。”
“兄长不必担心,秋收已近,他初初任官,肯定也不想上司参奏他税收不力,若想在官场混下去,必然得倚仗我们。”
☆、宴席
前院宾朋满座,觥筹交错,热闹非凡。
而这场戏,不需要伍云舟出场。所以他没有参与这次的宴饮,只是一个人对月独酌。
明月清风,树影婆娑。
“先生,依您看,今夜的事情可成吗?”大成已经养好了伤,一身仆从装扮,侍奉在伍云舟左右。
伍云舟灌了一口壶中的酒才说道:“自古富不与官斗,乃是至理名言。今夜之后,左氏一族,将再无往日之辉煌。
更何况,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为富不仁,与民结怨,引得众怒,虽有万贯家资,坐拥文阳半壁势力,也必将土崩瓦解,支离破碎。
你的事可都料理妥当了?”
大成躬身答谢道:“回先生,已经料理好了,还要多谢先生给的银两,我才能将阿姐好好安葬。如今我已是孤身一人,再无牵挂。从此愿跟随在先生身边。端茶倒水、侍奉先生。”
“你可想好了,我不过是一个落第的书生,前途未卜。这里的事情将要终结,等到税收之后,我便要返回家中去了。
徐县令这里正好缺人手,你带人在本村和附近各村落中大肆传播左春鸣伏法的消息,又帮助徐管事挑选可靠的年轻力壮的乡民。本已是有功,在县衙之中能讨个极好的差使。也总好过你跟随我,前程不明,又背井离乡,思念故土。”
大成摇摇头回复道:“说出来先生可能不信,不知什么因由,跟先生相处,总让人觉得舒适,心安。好像有再难的事,都不用惧怕。我想好了,愿意跟随先生,不管身在什么地方。请先生收留于我。”
伍云舟应许道:“好吧,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吧。总不叫你挨饿受冻就是了。
你遭逢此劫,大难不死,必然否极泰来,后福无量,今日赐你名为福成,你可愿意?”
福成忙磕头道:“谢先生赐名,小的愿意。”
正说话间,就有徐衡心腹仆从来报“伍先生,前面大事已毕。”
“哦?文博兄还真是雷厉风行,前面宾客如云,诸事可还顺利。”
“回伍先生,酒宴正酣之时,我们家老爷突当着众宾客的面,突然询问起左主簿和左大老爷,有人状告他们,而后备述种种罪行,问他们可有此事。
两人拒不承认,左主簿还气愤填膺,当场摔了杯盏。不一会,左大老爷借口入厕,打算从后门先走,被暗处的青壮擒住。
左主簿大闹宴席,对着我家老爷破口大骂,指责他没有真凭实据,无权拘押一县主簿。出口种种污言秽语,小的不堪入耳。左主簿平素就有些威仪,而我们雇佣的这些青年健勇,不过是平民子弟,临近眼前,都畏惧左主簿威势,竟不敢上前擒拿。
眼见事要不成,老爷正焦急之时。不想今晚无声安坐一隅的林维扬林县尉,突然上前,高声呼喊,称左主簿有嫌疑,县衙要拘捕问话,制住了左主簿。
幸亏林县尉智勇,人又生的高大,说话义正言辞,随行的差役这才敢围上去,制住了左家仆从。
而后一众宾客被今晚变故吓住了,都跌坐椅中,不发一语。老爷先命徐管事带着差役封锁左家,道官府查案,不许任何人进出。
现在老爷在席中安抚众位宾客。”
伍云舟听完,也是后怕,倘若今晚左家二人中走脱一人,后果不堪设想。他们必置徐衡于死地。没料到看着粗壮的青年,到底是平民百姓,对府衙官吏心存畏惧。人数虽多,却差点不能成事。
这林县尉也是一个深藏不露之人啊。在文阳县衙这样的大环境下,还能坚守本心,并未与左主簿勾连一气。也是难得。
怎奈人单力薄,左主簿暗中指使,便连林县尉手下的都头、差役都听其指挥。堂堂朝廷任命,一县县尉,就被架空了权利。现在看来文博兄找到了得力的同僚了。“你先去前面候命吧,待文博兄处置完毕,我再去见他。”
仆从应声行礼告退
☆、落幕
福成看着伍先生有一搭没一搭的饮着壶中的酒,问道:“先生,事到如今,已经尘埃落定,中途虽有些艰险,结局总还算圆满,您怎么看起来并不开怀啊。”
伍云舟似乎有些失神“我窗下苦读十数载,就是为着有朝一日,能金榜题名,为官任职。
报国安民,平尽天下不平之事,乃吾辈读书人毕生所求。
可步入官场,就要谋算人心、施展手段。大丈夫行走世间,必要坦坦荡荡,光明磊落才行。否则终究有失君子之道。”
福成没觉得伍先生不坦荡“我没读过书,您说的大丈夫、君子之道,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你和徐县令都是好人,做的事情也是有利于民的好事。
我们平民百姓,所求不过家有田地,有饭吃,有衣穿,遇到不公平的事,有人为我们做主申冤。在合县的百姓看来,徐县令这样的人就是好官,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人。
在对付左氏一族这件事中,您是给徐县令出了主意,用了手段,这怎么就不是堂堂正正的君子所为了。最终受益的是我们这些底下的小民。”
伍云舟看着福成一脸不认同的模样,有些失笑道:“你委屈什么,身在官场,避免不了要去算计、去争斗,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是这些非我所愿,我亦不想变成这样的人。”
比起这样,我心之所向,不过是草庐三五间,衣食富足,农时耕田劳作。闲时读书几卷。不用去谋算人心,不用勾心斗角,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乐逍遥。
“先生,我们小民百姓倒是不必日日勾心斗角,可是一旦遭遇不幸,想要护住自己最重要的人,都是奢望。”福成说的话也是发自肺腑。
伍云舟也认同“是啊,无官无职,没有能力护住自己想要去保护的人。更何谈济世安民了。这世间万千纷扰,又岂都是光明正大。所做之事不过遵从本心罢了,只要回过头来,扪心自问,俯仰无愧于天地,就算没有白在世上走一遭。”
堂前徐衡正在安抚众人“今日拘押此二人,出于无奈,扰了各位酒兴,改日本官再设宴赔罪。左家是否有罪,待本官查明真相,是罪行累累,还是无辜冤枉,自会大白于天下。
这些跟你们不相干,各位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是文阳县的中流支柱。希望各位尽自己所能,扩展基业,共同为文阳一县的繁荣做贡献。
左主簿涉案,需要停职,进一步审理。但县衙之中,公务繁忙,因此主簿一职,还需各族之中推举一位才德兼备,又需熟悉本县事物的人代理。
在左家审查期间,凡有证据,或是知情人,协助本县勘破案情有功之人,皆有重赏。但凡跟左家所犯之法有所勾连之人,倘若叫本县查明,必然要依律处置。”
在座各位都是油滑人精,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县令大人先抓了人,封锁了左家大宅。说是要查案,意思就是左家完了,你们该瓜分左家产业就瓜分,我支持你们。
并且奖励你们一县主簿的职位。这可是掌管全县财赋命脉的职位啊,在座的家族都心动不已,恨不得立刻跟县令表忠心。
但是奖励也不是白得的,你们得给我出力,协助我查案。至于真的有没有人证物证,告状的乡民苦主早已说明,县令大人只要各大家族一个态度。
这些年左家一家独大,要换任何一家都难与之抗衡,但是有县令大人撑腰,各大家族眼见肥肉飞到嘴边,哪有不吃之理。纷纷表态,全力支持县令大人。
这场戏才终于落幕。
☆、威慑
徐衡命人整理了税籍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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