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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相随-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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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这一日天气阴沉,不一会就下起蒙蒙细雨。
伍云舟头部受到重创,没有上药,只简单包扎了一下,连续赶了几天的路,有些吃不消了,从早上开始就有些昏沉,但是他还是坚持着。雨陆陆续续地下,山路变得泥泞,伍云舟已经烧的有些神智不清了。
福成背起他,但是伍云舟浑身软绵绵,使不出力气。所以福成用绳子把他绑在自己身上,双手攀着灌木丛,吃力地前行。
雨雾中看不清前方的路,脚下泥泞不堪,陷进泥土里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福成双腿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但是也没有歇息的意思,先生的身体再也经不起风寒了,要尽快找到落脚之处。
伍云舟人虽然烧的糊涂了,但是并没有昏迷过去。他知道福成在背着他,他感受到了身下这人背后的温度,贴着湿透的衣物传到他身上。福成每走一步,那粗重的呼吸声,都像是敲打在他的心上。一步一步,虽然千难万难,但是这个脚步却格外坚定。一点要退缩的意思都没有。
虽然凄风冷雨,但是伍云舟心中却是暖意满满,无处安放。他只想跟福成说说话,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一丝力气也没有,更像是轻轻呢喃,随着雨打在树叶上的声音,被渐渐掩盖:“福成……福成……”
终于老天像是可怜这两人,走了大半天,不远处竟然遇有一个屋蓬,像是山间猎户歇脚的场所。
福成欣喜不已,这里竟然还有水,把伍云舟放下,又生火烧水,一番忙碌。没有药材,只能用温水给他不断地擦身降温。
这是第一次见先生光着背,福成又想起在驿站中,两人同床共枕的画面,慢慢脸上热气上涌,红的厉害。
福成明白,自己喜欢先生,想陪在他身边。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但是当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发展到太喜欢了,太喜欢了。
也许是自己一无所有,心中绝望的时候,有幸遇到先生,他帮助自己出头。也许是自己没有活着的动力时候,先生每次都温柔地和自己说话,开导自己,劝慰自己。也许是他耐心又仔细地教自己读书写字,使他心怀希望的时候。
就算都不是这些,就算没有他对自己所有的好,像先生这般风采之人,跟在他身边时日长久,怎么能不使人产生好感呢。自己喜欢上这样的人,又像是理所当然。
烧终于渐渐退去,福成放心了,许是累极,他趴在伍云舟也睡着了。
伍云舟醒来时,虽然看不见,但是感受到福成的手还下意识地摸着他的头,仔细去听那人呼吸,却是沉睡着。估计是怕夜里再次反复发作,所以一只手摸着他,以此判定是否发烧。
伍云舟摸索着福成的位置,他就这样蜷缩在自己身边,以这样的姿势保持一夜,期间可能还还惊醒几次,查看他的状况。
将这个傻子圈在怀中,收拢手臂,搂住这人,伍云舟不再自欺欺人。
既然已经放不下,那就不在放下,从此以后,只要你愿意,你的余生,都由我来守候。
☆、心意互通
福成醒来习惯性地摸了摸伍云舟的额头,没有再烧起来,暂时松了口气。
发现自己又躺在先生怀中,而先生还睡着,以为又是自己主动滚到先生怀里的,吓得他赶紧想悄悄挪出来。
但是看见先生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胆子又大了起来,手顺着额头轻轻描绘这人的轮廓,眉眼,鼻梁,直到唇边。
虽然福成知道,自己的感情永远要藏在暗无天日几深井中,一辈子都不能被发现,不能被先生知道。否则,连待在这人身边的机会都要失去了。
他不想这样,所以要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像往常一样。但是心里喜欢上一个人,就会渴望一些东西,在这一刻,在别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格外热切。
福成努力压抑自己,但是终究没能压制住,他想,就让我放肆这一次就好,以后,我会安安分分,克制自己,把这份感情藏在心中。
趁着这人还在沉睡,慢慢凑近,慢慢凑近,虔诚的吻上了那因为生病略显苍白的唇。像是告别一样,又慢慢退开。
伍云舟睁不睁眼,都依然是处在黑暗中,所以自醒后,就只是在闭目养神。福成的动作,他都感觉得到。那转醒一瞬间下意识地关心他是否退烧,那描摹的手指,那慢慢离近的小心翼翼的呼吸。直到贴在唇上的柔软,让素日里淡然的伍云舟也心跳加速,脸颊发烫,手指紧缩,人也动了一下。
福成见先生似乎是要醒了,吓得赶紧退开,挣扎着就要起身。
还没能坐起来,一双坚定有力地手臂又把他按回去。伍云舟见这人撩完了就要逃,哪里肯让,把人拉回怀中。
福成偷吻被抓住现行,简直被吓得魂飞魄散,脑中嗡嗡作响,绝望的浑身都颤抖起来,完了,生平第一次这么放肆就尝到了苦果,先生会厌恶自己吧,他再也不要自己了吧。越想越绝望,眼泪汹涌流出。
伍云舟感到怀里的人浑身哆嗦,伸手抚摸着他的脸,摸到了满手的泪水。伍云舟素来心思敏捷,大致猜到是因为什么了,轻叹一声,摸索着刚才那柔软的触感,吻了上去。
从唇边,到脸颊,轻轻吻去上面的泪水。他看不见,福成已经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眼泪憋在眼里,水润润的。待明白过来,先生这番举动代表的意义,福成又哭了,这次是放声大哭,先生没有厌恶自己,他也喜欢自己,“哇呜~呜呜……”
伍云舟无奈又怜惜地一遍一遍亲吻他,无声地安慰他。福成抱紧先生,放声大哭,似乎要把这些年受到的委屈都发泄出来,少年失祜,艰难长大,又惨失阿姐。幸福于他而言,很是遥远。现在终于遇到先生,而且先生并未厌弃自己的感情,幸福来得太突然,满心的酸涩又变成甜蜜,只想哭,嚎啕大哭。
伍云舟只是拍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抚他。不知过了多久,福成终于才终于平静下来,大概觉得不好意思,把头埋在伍云舟怀里,不出来了。
伍云舟笑出声,但是并不戏逗他,任由他腻在自己怀中,时不时抚摸一下他柔软的发顶。两人一路走来,艰难险阻,难得在这一刻,享受着安详宁静,不去管世事纷扰,不去管天阴晴雨。只是两颗贴近的心在一起,就是心安之处。
心意相通,两人再相处起来就多了几份难以言说的甜蜜,一个收拾东西时嘴角一直翘着,傻笑个没完。一个眼虽不能视物,耳朵却跟着动静一直打转,不由得关注着对方的动静。一个虽然昨天背着先生爬山累的腿疼,还没有恢复过来,但是走起路来,依然脚下生风,像是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个平日里风轻云淡,遇事泰然不改色,这时却也是眉眼弯弯,春风得意。
两人在这收拾好行装,又开始上路,兜兜转转几天,终于在山脚下发现一处村落,跟当地的乡亲搭上进城的牛车,才进到城中。
这是临县的县城。离文阳只有几十里路程了,两人都是有伤在身,尤其是伍云舟。所以在城中客栈安置下来,就去医馆找大夫。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发出去的章节有的会被屏蔽,没有敏感词。而且屏蔽了系统也没通知,要不是你们在评论里说,我都不知道哪章被屏蔽了。我自己点进去看,说是要网友审核,审核通过了才能阅读
☆、第 36 章
望云山上,程彦川与林县尉带着引路之人;趁夜色来到山寨的一处哨卡。
其他人隐藏在暗处,程彦川未着盔甲,改换了便装。巡哨之人见深更半夜有人上山,不由心生警惕,问道:“什么人?”
程彦川谎称信使,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我家主人是曹寨主故人,有要紧事,特遣我来送信。”
“信呢,拿过来,我自会帮你转呈,你就在这站着别动。”
“信在这里,但是临走之时,主人特意交代,事关重大,一定要亲自交到曹寨主手中,不可经第二人之手。”
“你不给我信,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寨主是你想见就能见着的吗,再啰嗦,休怪本大爷不客气了。”
“不敢叫壮士空口回话,这是我家主人的信物,烦劳你转交到曹寨主手中,他自认得。”程彦川也不怕穿帮,猜测到周庭在伍云舟到来第一天,肯定便已经派出传信之人。虽然晚了两天,但是他派出队中骑术最好的几个手下,马不停蹄,不眠不休地追赶,终于在半途中截住了那个人,信物自然落到程彦川手中,汇合之后,便一直带在身上。
他与林县尉商议攻寨事宜,都一致认为先不可打草惊蛇,以免贼人走脱,藏匿起来,再去寻他们踪迹,总是麻烦。还不如稳住他们,连窝端了。所以便想出假称信使,先拔掉山中几处哨卡。
那巡哨之人拿过信物,还是将信将疑,招来此处一同巡哨的同伴说道:“我去寨中回禀,你们几个,好好看着他。”
程彦川一看人已经齐了,趁几人正在说话间,一个箭步冲到近前,制住一人,手中匕首一横,已经结果掉他。反身拽过愣怔住的一人,又是一刀,短短一瞬,两个大汉已经倒下,还有一个反应过来就要抽刀,已经来不及了,程彦川飞身一脚,打落刀柄,人已经欺身近前,钳住这人的头,劲上一横,又解决一个。
放哨之人都被除掉,大部队才又向下一个哨点出发。就这样,如法炮制,从山下到山上连续把巡哨的人都解决了,大军已经悄然来到山寨门前。
程彦川对守寨门之人又是如此说法,守门将信将疑问他:“怎么不是山下站岗的带你上来的,而是放你自己上来的。”
“夜间巡逻不比白天,需要人手,他们见我随身并未携带兵器,又见了信物,所以决定让我只身前来。”
就有人上来搜身,确实像他说的那样,只带了信物和书信,也只好说:“等着,我去通报。”
曹亮都已经睡下了,一看信物,知道是周庭派来的人。毕竟人家是官,他是匪,虽然有他把柄,但是平时还是对他敬奉有加的,夤夜上山,必然事情不小。所以不敢怠慢:“快请,快把信使请进来。”
曹亮与周庭的关系,只有心腹侍从知道,因此见信使,也只有近身几人。两方落座,曹亮没见过这人,因此试探道:“这位军爷年少丰姿,敢问在周巡检手下担任何职,为何以前没见过啊。”
“不瞒曹寨主,我和周巡检是同乡,刚刚进兵营不久,因周巡检有意拂照,现任他帐下的一名亲卫。这次大人有意历练我,所以派我来给寨主送信。”
曹亮点头说:“怪不得周大人要派你来送信,原来是同乡后辈。”两人又寒暄几句,曹亮接过信,拆开正要低头看。程彦川突然暴起,夺过身后随从侍卫的长刀,跨步向前对着曹亮劈刀就砍,危险临近,曹亮本能矮身躲过,踉跄后退,还是被砍中右臂。
一击不成,程彦川并不恋战,退到门口闪身出去了,侍卫反应过来便大喊:“有刺客,快抓刺客。”
曹亮也被眼前的变故惊着了,狼狈地爬起来,破口大骂:“周庭老匹夫,你是什么意思,派人来刺杀我。快给我追,别让他逃了。”
程彦川出了屋门遇到寨中巡逻的队伍,且战且退,并不恋战,一边退一边大喊:“寨主被刺杀了!寨主被杀了!”见到火把火盆只管推倒,天干物燥,火顺着风势就燃起来了。
后面追出来的侍卫知道他在扰乱人心,就大声喊:“寨主没被杀,寨主就在正堂。别听他胡说。”
程彦川又像是慌不择路一样,满山寨的乱跑,满山寨乱喊。寨中之人本来都在睡觉,一听有刺客入侵,寨主被杀了。又说没被杀,一时不明所以,都披衣而起,想看个究竟。
看守寨门的一队人,听到寨中的动静不小,也不知道具体情况,领队的下令只留下两人把守寨门,其余人都撤回寨中,捉拿刺客。
寨门外围领兵的林县尉,见寨中起火,寨子已经乱起来,守卫都往回撤,知道时机已到。于是率领众人攻打寨门,门前的两人突然见了这么多官兵,知道抵挡不住,就跑着回去报信:“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打进来了。 ”
寨门守都不守,就这样被官兵不费吹灰之力地打下来了。大军继续往寨中行进,接应程彦川。
山贼都是都是刚从睡梦中惊醒,来不及准备,遇着身穿盔甲,手握锋刀,训练有素的官兵,不是敌手,人心一下子溃散了。
前面追赶程彦川的人听到寨中被官兵攻打进来,都又转身迎战。但是有人传寨主被杀了,大家都一下子慌了神,没了主心骨,一时间就心生退意。人心溃乱,更加不敌。
曹亮手臂疼痛尚且能忍,但见这已经乱作一团的手下,气急败坏骂道:“周庭老匹夫,我与你不共戴天,你今日出卖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还有你们,老子好端端的活着,都看清楚了!看清楚!老子还活着!都给我打起精神,快抄家伙,挡住官兵。”
无奈寨子太大了,又混乱,只有近前见到本人的山贼知道曹亮没死。其他人还是不明真相。
程彦川左冲右突,穿梭在山寨中,有夜色傍身,倒还算顺利,但是追他的人多,身上也挂了彩。官兵杀进寨中,他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忙向着喊杀声最大的地方奔过去与手下汇合……
天光渐渐泛白,望云寨的声音也渐渐恢复平静,只有火烧过的浓烟,在清晨的光亮中,越加清晰可见。
☆、第 37 章
文阳县衙,门子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天气越来越冷,想着后晌归家,路过张记肉铺,一定得割它二斤熟牛肉,再烫一壶小酒,围着炭盆,喝上一口酒,吃一大块肉……
想想就美滋滋,可是看时辰还早,又泄了气。一天就光站着,无事可做,只能数着过往行人和车辆。
数着数着,忽然一辆马车停在衙门前不动了,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门子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诶,这不是许多天不见的伍先生吗,忙迎了上去。
“伍先生,真的是您啊,老远就看见马车上下来的人面熟,仔细一看,却是伍先生您。有些日子没见,您去哪了?您不知道,衙门里最近可发生不少事。大老爷二老爷现在全不在家。”
见福成手里提着包袱、还有大药包小药包,就帮忙接过来说:“福成小兄弟,你这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带这么多药啊,可是身体不适?可找大夫看过了?没什么大碍吧?”
福成正为这事忧心忡忡,他自己不过是受了点拳脚伤,又不伤及脏腑,很快就能好起来。可是先生的伤就有些要紧,大夫诊过,也没说眼睛一定能治好,只给开了几幅药,让每日按时煎了喝,剩下的就让静养。可是先生时常感到晕眩,这让福成更加担心。
平日里的他嘴甜人勤快,跟这些小差役们混的很好,现在也没有什么心思说笑了,只搪塞道:“是先生不舒服,我先扶他进去。”
门子这才观察到,伍先生从下车之后就一直被福成搀扶着,他好像眼神不好使了。这门子位卑言轻,不知这是出了什么事,因此也不敢多嘴,只说了几句吉利话,就把人送进去了。
伍云舟初时还有些不习惯,但是这些日子来,也已经释然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忧虑不能解决问题,那又何必耿耿于怀,心情不畅呢。
所以他自己倒是不甚在意,问起门子:“大老爷二老爷可是去了望云山?”
“回伍先生话,大老爷二老爷不是同时出发的,县中衙役弓手倒是都全全出动了,小人只是守门的,并不清楚他们的去向。徐青徐管事奉命留守在家,您可以问问他,也许他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伍云舟示意福成给了赏钱,对那门子说道。
门子领了赏,忙谢过伍云舟,跑着离开了。
离开这里十多天,这一路奔波劳累,经历了太多,终于回到住处,两人才有一种归属感。
伍云舟感到福成一路上忧心忡忡,握住他的手,不免又开导他:“勿要忧虑,大夫也说过,兴许吃上几幅药,就能完全好起来了。只要不在劳累,静养着,慢慢会好起来的。你又何必为此整日的愁眉不展。”
福成抱住伍云舟,把头埋进他怀里,闷声道:“您眼睛看不见,以后还怎么读书,还怎么去应试。都是因为我,看着先生这样,我恨不得代您受过,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求您快点好起来吧。”
“说什么傻话。”伍云舟拍拍福成的头说,“我看不见,书你可以读给我听啊,正好可以督促你日日勤勉,不可怠惰。”
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片刻,伍云舟才继续说出自己早已经做好的决定:“就算能看到了,我也不打算再继续科考了。”
伍云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第一,自己确实无心官场,想做自由人。第二,就是一旦科举得中,步入仕途,就会身不由己,首先娶妻一事就会生出风波。既然心有所属,且这人再不能割舍,就不想让他受任何伤害。就这样,和他于山间田野共度余生,亦是美满乐事。至于那些兼济天下的抱负,一人之力渺小,天下之大,真丈夫何其多,总有人会做的更好。
福成已经成长很多,这其中关窍他竟然想明白了。先生竟然已经考虑了这么长远,竟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那心中满满的感动,似乎是掩藏不住,溢出来了。
他努力地把眼中滚烫的泪憋回去,紧紧的抱住伍云舟,像许下誓言一样,诚挚地说:“先生,以后我养你,绝不叫你受一丝委屈。”
☆、第 38 章
伍云舟听到他这么认真说话,就忍不住逗他:“好啊,那你可要努力上进了,先生我可是很能吃的,以后会不会饿肚子,就全靠我们家小福成了。”
福成本来觉得自己也是男人,该肩负起重担,心中已经在盘算着一百种养家糊口的法子了。但是听到先生这样打趣自己,不由得噗嗤一声乐了,先前严肃的气氛顿时消失:“哎呀,那可怎么办啊,先生以后跟了我,就是我的人了。您这么能吃,万一把我吃穷了可怎么好,哎,真是烦恼,那要不就让先生挨饿吧。”
“你这小厮,是谁前一刻还信誓旦旦说要养活我的,怎么变脸犹如翻书,如此之快,来来来,快让我摸摸你这脸皮是有多厚。”伍云舟说着作势就要捏他的脸。
福成头一次在先生面前逞了口舌之利,虽然不是正经事上,但是可把他乐坏了,一直傻乐个不停,摇头晃脑不让伍云舟捏到脸。两人笑闹着,伍云舟手就滑落到了福成的唇边,黑暗中虽然看不见,但是触摸到的感觉更显得清晰,那有些微凉的,可能是因天冷而略微干燥的,柔软的唇。恍神间,那双手就在唇畔慢慢摩挲,一点一点的抚过。福成一下子也不动了,心跳骤然加快,指甲无意识的扣着手指,脸又烧的通红,有些期待,有些渴望,慢慢闭起眼睛,笨拙地仰起头凑近伍云舟…………
正当两人沉浸其中,甜腻的不知今夕何夕,门外传来禀报声:“伍先生,徐管事回来了,听说您已经安全回府,想求见您。”
两人听到声音,忙松开对方。
福成早已羞臊的不成样子,只想捂住自己的脸,不让别人看见。
伍云舟为自己不能自持感到羞愧,但是内心深处却泛着一丝不可言说的甜蜜,对此他也不可思议。轻咳一声,让自己冷静下来,正正衣冠,朝外面回禀的人说:“好,让他进来吧。”
徐青刚回府就听说伍云舟回来了,而且还伤了眼睛,心下大惊,不及细问就忙着过来求见。
给伍云舟见了礼,徐青便说:“伍先生,您可算回来了,这是如何受的伤?伤的重不重?可要我去找大夫给您瞧瞧。”
伍云舟没有回答他,反对他说道:“这些以后我慢慢说,你家老爷和林县尉,可是去了望云山,几时去的,可有留下什么话,那边现在可有消息传回来。”
知道他关系事态发展,徐青便说起了事情经过:“回伍先生话,事情还要从您走后说起。您走之后,老爷就按照您说的法子,故意透露口风给曹亮,以此来稳住他。而后就在为剿匪做周全的准备。本来都已经准备万全,就等着您带回好消息呢。
不想等回来的却是匆匆茫茫的郑班头。老爷听郑班头的叙说后,惊怒不已,堂堂巡检使大人,竟然与贼匪做勾当,简直有辱斯文!
怒过之后,老爷又怕您有什么闪失,对方人多势众,且您知晓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会对您有所威胁。所以老爷决定,由林县尉全权统领县尉司人马,奔赴望云山与程都头汇合,清剿匪寇。而老爷自己,则带人亲自去巡检司要人。
那时候老爷以为伍先生您和福成小兄弟落入巡检使大人手中,恐有不测,由他县令身份亲自去要人,巡检使大人会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对您下手。
伍先生您既然和福成小兄弟回来了,必定是施巧计躲过了追兵,那么我家老爷此去扑空,应该早已回转,怎么到今日还不见人影,也不见有口信传回来。”
伍云舟感念徐衡深情厚谊,为了他这个朋友,身为一县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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