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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旧暮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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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盏也说不好自己想干什么,他就那么搂着千重川,在他脸上一下一下的亲,一双雾蒙蒙的眼睛有一些迷茫,看的千重川心软,只好抱紧了他,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烦死人了,不许动了。”
    风盏听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低声问他:“恶鬼也是有心的吗?”
    “怎么不能有?”千重川把他的长发拢好了,握在手里:“如果没有,怎么会对你动心呢?”
    风盏拿手指轻轻地抚摸他的胸口,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千重川却睡不大好,他提防着骞赛,不知道下个月十五他会有什么动作。
    骞赛此时也清醒着,他与酒天对坐,沉默了好一会,他突然出声:“把那把剑拿过来。”
    酒天垂着眼睛,解了自己腰上的剑,恭敬地递给骞赛。
    此时的骞赛没有显出法相,只是修罗状,他手握着那把剑,仔细地打量上面的宝石,过了好一会,他皱着眉头说:“不对。”
    剑被魔罗捡回来以后,一直是被酒天保管着,骞赛十分的信任他,并没有过问许多,可是骞赛越是打量,越是觉得不对,他抬头去看酒天:“剑有没有人碰过?”
    “魔罗交给我以后,一直是我贴身保管,”酒天垂着眼睛:“没有人动过。”
    骞赛并不觉得魔罗有胆子动它,可是又对酒天一丝疑心也没有,他把剑扔在一边,突然不屑地哼了一声。
    酒天沉默着,不知道骞赛怎么了,他不是一直对风盏这件事很上心吗?知道剑上的宝石出了问题,怎么会是这个态度?
    “酒天,”骞赛说:“你想重返光明城吗?”
    酒天猛地抬头看他,骞赛拿手指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桌子,他慢慢地说:“如果拿千重川的神格祭祀……”
    “神格?”酒天皱着眉头:“他怎么会有神格?”
    “我最开始也不确定,”骞赛回忆什么似的:“可是我越回想那天的场景,越觉得不对,如果他只是诵经,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再加上他的母亲……”
    提起千重川的母亲,骞赛又有一些烦躁,他似乎还在考虑,不想多说,酒天谨慎地没有多问。
    过了好一会,酒天低声说:“骞赛大人,祭祀……您是从哪里知道的?”
    “你以为因陀罗那个杂碎现在是为了什么还能在须弥山?”
    因陀罗与骞赛,从前可以算作旗鼓相当的对手,在骞赛还是阿修罗王的时候,就与骞赛有过几次冲突,因陀罗性情桀骜,又善嫉妒,是最为好战的护法神。
    “我以为他是……”酒天拿不准该如何用词。
    “他是凭着自己的本事,是吗?”骞赛不屑地说:“他真的有本事,就不会败在我的手下。”
    “因陀罗吞噬了别人的神格,”骞赛直截了当地告诉酒天:“就是那个骑着白象的小子……”
    过去的事情太久远,酒天已经记不太清了,骑着白象的小子?他隐约记得确实是有这么一个护法神,可是他不知道因陀罗是如何做的。
    骞赛已经有了新的考量,就不是很在意风盏的眼睛,比起对未知的运势有所期待,不如抓着眼前的机会来的实在一些,他与酒天商讨,该如何对付千重川,酒天看着他眼角的纹路,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忍不住说:“千重川毕竟是您的儿子,他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好对付,如果您真的想夺取谁的神格,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我等不了了。”骞赛喝了一口酒,并没有理会那句“毕竟是您的儿子。”在他的心里,千重川只是一个麻烦与祸害而已。
    酒天与他分开的时候,心情很复杂,他当然想跟着骞赛重返光明城,又觉得千重川实在是倒霉,可是骞赛下了决心去做的事情,酒天一向左右不了,他找了个僻静地方坐好,慢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竹哨子塞进嘴里,沉默不语。
    摩稚多路过时,就看见酒天这幅魂不守舍的模样,酒天与他打招呼,他也没有回应,只是问:“我父亲呢?”
    “骞赛大人在殿前。”酒天回答。
    摩稚多哦了一声,却没有走,他总觉得酒天最近有些不对劲,可是他看不出来什么,挑了挑眉毛,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转身离开了。
    摩稚多看见了骞赛,他下意识地收敛了自己的不正经,端坐在他对面,恭敬地说:“父亲。”
    骞赛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他仍然在想着该如何做这一切,摩稚多伸手给他倒了酒,骞赛接过来喝了一口,仍然沉默。
    他对摩稚多的信任甚至还没有对酒天来的多,倒不是觉得摩稚多会背叛他,只是觉得摩稚多生性残忍,又缺少计谋,不是一个可以成事的人。
    “父亲,”摩稚多又开了口:“您不要再为了那个风盏烦恼了。”
    “怎么?”骞赛打量他。
    “我有办法让他乖乖听话,”摩稚多从怀里掏出了一团东西给骞赛看,那是一团细细的线:“如果可以把线种在他身上,他就会完全受我操控,只要我还活着,就可以控制他,前一段时间偶然得知了这个方法,学会了才敢和父亲说。”
    骞赛本来是看不上他这种伎俩的,可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问摩稚多:“那个风盏,和千重川关系很好?”
    “岂止是好呢,”摩稚多微微笑着:“我以为父亲知道,他们是——是那种关系,如果只是普通的朋友,哥哥怎么会冒着危险来救他的家人呢。”
    骞赛把线拿在手里:“种下线要多久?”
    “十天,”摩稚多笃定地说:“到时候他除了脑子是自己的,说话与动作都不受控制,如果父亲觉得哥哥碍事,可以让他杀了哥哥再过来。”
    “那倒不用……”骞赛突然笑了:“我另有打算。”
    ——————
    风盏从千重川身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千重川这几天恢复了一些,又很能忍着疼,风盏凑过来和他腻歪,他狠不下心拒绝,只好亲亲摸摸的安抚他。
    “我好热,”风盏喘息着,身上都是汗:“想洗澡。”
    千重川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亲他的嘴:“抱一会再去洗。”
    风盏嗯了一声,与他赤裸地贴着,伸手去摸千重川身上大大小小的疤,试探着亲了亲,又拿舌头一点点的舔。
    “别舔,脏,”千重川拍了拍他的屁股:“走了,出去给你打水洗澡。”
    风盏嗯了一声,抱着他的腰站起来,和他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了出去,千重川披了衣服,风盏只在腰上松松围了一块。千重川让他站好,打了水,拿毛巾给他擦,风盏总是在捣乱,一边被他伺候着擦洗一边要亲他,千重川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别闹。”
    风盏啊了一声,似乎狠疼了一下,千重川还以为自己把他拍疼了,赶紧伸手给他揉,软着声音问他:“没事吧?”
    “……脖子疼了一下。”风盏伸手摸了摸,千重川仔细地看,就着月光却也看不清什么,风盏疼了那一下以后就再没任何感觉了,又贴着千重川要亲他,千重川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风盏却总觉得不舒服似的,他总想睡,千重川以为是他前一天没有休息好,搂着他睡了一下午,一直到了夜里,风盏才醒了。
    他难受地喘了两下,被千重川抱在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风盏哑着嗓子说:“好饿。”
    “你想吃什么?”千重川摸着他的脸:“我去给你做。”
    “吃你,”风盏突然笑的很古怪,他伸手去摸千重川的肩膀:“让不让?”
    千重川抓着他的手亲了亲:“昨天不是说疼了吗?还没吃够?”
    风盏张了张嘴唇,却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突然迷茫地捂着头倒在千重川怀里:“我可能是做梦了。”
    “也不知道你做的是什么梦……”千重川搂着他,伸手去捏他软成一团的下身轻轻揉,风盏不大舒服地动了动腿,又觉得困,他扭着腰,拿臀在千重川身上蹭了蹭:“你管我呢,抱紧一点,不要再揉我了,我都起不来了。”
    千重川抱着风盏睡过去了,可是风盏好像真的被他折腾狠了,总是在睡,过了两三天才好了一点。
    风荷已经离开了,千重川和风盏更肆无忌惮地亲热,风盏终于磨蹭着和千重川做到了最后一步,他垂着头,在千重川怀里慢慢地往下坐,环着他的脖子与他接吻,心满意足地喘息。
    “乖,”千重川揉揉他的臀,怜爱地看他:“自己动一动。”
    风盏嗯了一声,头却垂的越来越低,他突然倒在床上,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好像晕过去了。千重川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抱在怀里,可是马上风盏就醒了,他动了动脖子,好像不大舒服。
    “怎么了?”千重川摸他的脸:“你这几天是不是特别累?”
    风盏没有说话,他微微皱着眉头在千重川怀里蹭:“没有。”
    两个人搂抱在一起,风盏很主动,甚至堪称放荡,千重川不得不把他抱的紧了一点,可是没过一会,风盏就跪在了他两腿之间,抓着他的下身塞进了嘴里。
    千重川从没让他这么做,他是舍不得风盏做这种事的,这会也不太想,赶紧推着风盏的肩膀让他坐起来,可风盏吮吸的发出一点水声来,似乎很喜欢,他雾蒙蒙的眸子半睁着,湿漉漉的嘴唇裹着千重川粗长的下身。
    过了好一会,他鼓着嘴巴坐起来,千重川让他吐出来,风盏却动了动喉咙咽下去了,他就那么微微笑着坐在千重川的对面,赤裸的身体在夜里被月光映的剔透。
    “千重川,”他靠在了千重川怀里:“你知道须弥山吗?”
    “嗯?”千重川喘息着亲亲他的脸:“知道啊,怎么?”
    “我听说须弥山顶,长了一棵树,”风盏轻声说:“叫同心树。”
    这棵树,千重川是知道的,须弥山顶常年落雪,这棵树却常绿,情人去下面坐一会,许一个愿,就可以求得两个人的感情顺遂……类似这种传说有很多,那个以骁勇好战出名的护法神因陀罗还带着人一起去过。千重川搂着风盏,摸了摸他赤裸的肩膀:“你想去吗?”
    其实他根本不相信这些,他觉得都是糊弄小孩子的,可风盏不就是个小孩子吗?千重川这么问着,其实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打算。
    “……不!”风盏突然摇头,他似乎情绪很激动,用力抓着千重川的手腕,可只片刻以后,他又松松地握着千重川,缠绵地抚摸:“那你想不想?”
    “我当然想,”千重川伸手梳理他的长发:“你摇什么头呢?口是心非。”
    风盏摸索着又坐在了他的身上,赤裸的身体似乎有一点抖,千重川搂着他亲吻,风盏逐渐地冷静了下来,他乖顺地把头靠在千重川的肩头,雾蒙蒙的眼睛眨了两下,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千重川问。
    “笑你傻,”风盏面无表情:“你是真的很爱我啊。”
    “爱死你了,”千重川亲亲他的嘴:“笑一笑,怎么又不高兴了?”
    风盏没有回答他,把眼睛闭上了。
    去须弥山这件事,千重川觉得并不着急,毕竟只是为了哄风盏高兴。他仍然提防着骞赛的动作,想等过了十五以后再说,风盏似乎也没急,只是偶尔会提一提,千重川觉得他还是挺在意的,难免更上心了一些。
    夕阳西下,两个人坐在院子里,风盏躺在他腿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千重川摸摸他的脸,又拿手指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碰触。
    风盏睁开眼睛,眼泪突然流了下来,千重川不知道他怎么了,拿手擦干了,怜爱地问他:“哭什么?”
    “没怎么呀,”风盏的声音很平稳,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可是眼泪一直在流:“眼睛不舒服。”
    千重川把他抱在怀里,拿袖子擦干净了,过了好一会风盏才不再流泪,千重川吻他的脸,他笑嘻嘻地躲了一下,又回吻过去。
    本来一直担心的十五,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千重川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止不住隐隐地担心,也许是为了转移精力,他决定带着风盏离开,去须弥山。
    此时的骞赛与摩稚多也准备动身了。
    摩稚多终于做了件漂亮事,骞赛对他的态度也好了点,所以在摩稚多提出不带酒天一起去的时候,骞赛没有直接拒绝,而是问他:“为什么?”
    “酒天不对劲,”摩稚多低头看自己的手指,上面缠着几根几近透明的线:“我还没有切实的证据,可是如果这次事成了,我会给父亲找出证据的。”
    骞赛突然变得无比多疑而谨慎,毕竟事关紧要,虽然他从未怀疑过酒天,想一想这次如果没了酒天也可以成事,就没有多问,摩稚多又说:“父亲,我可以带着那把剑吗?”
    他指的是风盏的剑。
    “随你的便,”骞赛说:“你想做什么?”
    “想让那条龙亲眼看着这一切。”摩稚多似乎心情很好,他动了动手指。
    须弥山看起来并不是一座山。
    它由金银构造,夹杂着琉璃与水晶,看上去十分华丽,它贯穿了数重天,里面有许多修罗与神的宫殿。
    而想要去山顶的人,都会以七金山上的一条小路为入口,千重川拉着风盏的手拾级而上,因为并不急着到达,走的很慢,风盏一路都沉默着,千重川以为他累了,回头问:“背着你走吗?”
    风盏摇摇头,抿着嘴唇沉默,千重川亲亲他的脸,没说什么,带着他继续走。
    越接近山顶,风盏走的越慢,他似乎不大舒服,额头上的汗都流下来,可千重川一接近他,他又像往常一样笑着与千重川亲近,看不出什么异样。
    等终于到达山顶时,已经过了不知多久,千重川只能看见满目的白色,还有不断落下的雪,他没有再往前走,而是从后面抱着风盏的腰,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好漂亮,可惜你看不见,等你眼睛好了,带你再来一次好不好?”
    风盏点点头,笑着说:“好啊。”
    两个人牵着手往那棵树下走去了,千重川突然觉得好笑,他问风盏:“还要拜祭一下,许个愿吗?”
    风盏就那么呆呆地站着,不说话,也不动。
    千重川还没说什么,就听见摩稚多的声音,很戏谑:“哥哥真是深情。”
    千重川下意识地把风盏护在自己怀里,他转过头看,摩稚多离他很远。
    他微微皱着眉头看,把风盏抱的紧了一点。
    天突然变暗了,耳边是轰隆隆的声响,似乎要打雷,可是须弥山顶不会有风雨雷电,千重川很快就知道为什么了,虚空之中破开了一条裂缝,阿修罗众沉默着走出。
    千重川虽然前一阵刚刚受了伤,却并不觉得害怕,他紧紧攥着风盏的手腕与他们对峙,摩稚多突然把什么东西扔了过来,掉在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是风盏的剑。
    千重川拉着风盏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可是风盏突然挣脱开了,他跪坐在雪地上拿起那把剑,抖着手去摸索它的剑柄,那把长剑发出铮鸣,风盏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可是他突然垂下头去,面无表情地凑近了剑柄,千重川只听到一声痛苦的长吟,眼前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强光,让人睁不开眼。
    等他回过神来,掰着风盏的肩膀让他转过来时,风盏的眼睛已经不是雾蒙蒙的了,本来一只明黄一只碧绿的眼睛,此刻全是绿色,千重川与他对视了片刻,风盏却突然流下泪来。
    他就那么傻傻地看着千重川的脸,眼泪一直在流,千重川愣了一下,他拉着风盏站起来,还把他抱在怀里,警惕地看着四周。
    摩稚多看戏似的盯着他们俩看,突然吹了个长长的口哨,阿修罗众包围了二人,摩稚多笑嘻嘻站在了一边,对着带头的魔罗挥了挥手。
    魔罗长吼一声冲上前去,千重川一手护着风盏,一手化作利爪与修罗众缠斗,他猛然长啸一声,伸手狠狠向魔罗的胸口抓去。
    千重川虽然前一阵受了伤,但是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又因为风盏在身边,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可修罗实在是太多,千重川身上还是添了伤口。
    风盏的手一直在抖,他似乎极力想把手里的剑扔到地上,却一直没有成功,直到千重川终于把最后一个阿修罗打倒在地,喘息着站在他身前时,摩稚多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
    “哥哥,”摩稚多走了过来:“本来以为那些阿修罗就能解决你,没想到他们这么没用。”
    千重川一句话也不想与他多说,护着风盏往后退了几步,摩稚多却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风盏最近是不是有点不对劲?哥哥太粗心了,到现在还没发现吗?”
    风盏的一双绿眼睛恳求地看着千重川,却一动也不能动,千重川下意识地抱紧了他,摩稚多满脸的嘲笑,他动了动手指,眼看着风盏抬起了胳膊。
    风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剑,慢慢地抬起来,可是很快的,摩稚多的笑就消下去一点,他的手指动的有点困难。
    风盏正在抵抗。
    千重川顾及着风盏,没有直接与摩稚多对峙,他握着风盏的手腕,却觉得风盏抖的厉害,摩稚多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猛地动了动手指,可是风盏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把剑捅进千重川的胸口。
    他听到了类似锦缎撕裂的声音,抬眼看过去的时候,风盏的四肢与脖子都流出了血,顺着无数条整齐的伤口缓缓流下来,风盏猛地挣扎了一下,他的脖子里也流出血来。他张了张嘴,就连舌头上都是几条细细的伤口,风盏终于把剑扔在了地上,他无力地跪了下来,额头抵在千重川的肚子上,两只血淋淋的手无力地垂着。
    千重川呆在了原地,他抖着手抓住了风盏的肩膀让他抬起头来,风盏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千重川跪在了雪地上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他听见风盏小声说:“原来我那么小的时候就……就见过你了……”
    他无力地倒在了千重川的怀里,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响。
    千重川疯了似的大喊了一声,他眼看着风盏无力地滑了下去,艰难地在地上喘息,千重川一双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猛地朝着摩稚多冲了过去,一双利爪紧紧握着摩稚多的脖子:“你把他怎么了?!”
    摩稚多的手指上也是鲜血淋漓,他咳嗽着:“你真的想知道?”
    摩稚多这么说着,手指还在动,他觉得有几根线还没有断,果然,风盏尽管已经浑身是血,却握着剑踉跄着走了过来,赤脚踩在雪地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千重川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耳朵里嗡嗡地响,只听见摩稚多说:“我在他身上……”
    摩稚多的声音低下去,他的一只手动作,另一只手握成了爪,他志在必得,今天千重川非要死在这里不可。
    可是就在他有所动作的时候,风盏的那双绿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他眼看着摩稚多的利爪朝着千重川挥去,刹那之间,风盏用尽了力气猛地扑了过去,他护住了千重川。
    所有的线都断了,风盏终于得了自由,可是他一动也不能动,睁着眼睛倒在了千重川的脚底,胸口处是一个不断流血的空洞。
    千重川疯了似的喊了一声,他狠狠地捏碎了摩稚多的脖子,发着抖跪在了地上,他把风盏抱在了怀里,慌乱地拿手去堵着他胸口的血洞。
    风盏张了张嘴,千重川呜咽着低下头,听见风盏费力地说:“不要哭……”
    就像千重川每次抱着他哄的时候一样,他用那种很宠溺的语气对千重川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就再没了声息。
    千重川能很明显的感觉,风盏的身体在逐渐地变凉,他就维持着死时候的样子靠在自己怀里,那双修长的手逐渐变硬了,千重川无论怎么暖都暖不回来了。
    他被梦魇迷住了似的,呆呆地跪了很久,就那么紧紧地把风盏抱在怀里,直到风盏的身体彻底凉了,彻底僵硬了,千重川才回过神来,他把头埋在风盏的脖颈里,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嚎啕。
    前一天还紧紧抱在怀里的人,他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地守护一辈子的人,就这样与他再无以后了,千重川脑袋里嗡嗡地响,他只知道紧紧搂着风盏,哭到了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时,才抱着他摇晃地站了起来,他突然之间不知道应该去哪,风盏的长发被须弥山顶的风吹起来,又落下,像一面孤独的旗帜。
    千重川又迷茫地跪在地上,发着抖抱紧了他。
    一直到风盏的血都被冻成了薄薄的冰,千重川才站起来,他抱着风盏走到了那棵同心树下,跪在地上,让风盏靠在自己怀里。
    他沉默地握着风盏的手腕,让他把头靠在自己怀里,眼泪一直在流,风盏的嘴唇已经逐渐失去了血色,千重川去吻他,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再不会像从前那样给他回应,像一只猫狗似的笑嘻嘻地舔他的嘴唇。
    千重川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拿刀狠狠地挖,一下一下地磨。
    他不得不面对现实,现实就是——他永远的失去了风盏。
    千重川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风盏的胳膊无力地垂下去,千重川把它搭在自己的脖子上,只过了片刻,它又垂了下去。
    千重川流着泪走了一步,却瞥见刚刚那个洞口有人出来。
    是骞赛。
    他已经祭出了法相,似乎是须弥山让他觉得有了一些力量,骞赛比平时更加高大,虽然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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