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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传-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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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叶泊舟】初见时,我当他是个不同寻常的孩子。诀别时,他是我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痛。“冷吗?”那一年,风雪里,我笑着问他。他望过来,眸光冷冽如千年寒雪,却惹我终生沦陷。
【聂不渡】若一开始便是错,那么之后纵是如何补救也难以挽回。我褪去嚣张红袍,换上如月白衣,质问他这样可否入的了他眼。他与我擦肩而过,留四个字,在我心上盘根交错,刺入血肉,疼痛难忍。“你不是他。”
【黎袂】小时候我信仰他。长大后我懂了他。多年后我追随他。死时候我陪着他。
【付晏】都说我一生如疯似魔,喜怒无常,却无人知晓,我也曾用尽生命去爱一个人。和他在一起的瞬间都让我如获至宝,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被我篆刻心底。若是人死后会有魂入地狱,我定要在那奈何桥畔等上三年五载。等他来的时候,装作无意路过的样子,认真的瞧瞧他的模样。
【易怀之】若时间还可倒回,我宁愿以十年寿命,换取与他不曾相遇。若未来还可选择,我宁愿以一世幸福,换取与他来世纠缠。若不相遇,便不苦痛。若来世早早相遇,便可让他心中只我一人。
【邵云起】他经历过我所不曾经历的,他看过我所不曾见过的。他说我还有万里江山,我却只想同他一起欣赏。“王位可以给你,天下可以给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他神情似倦:“我偏只爱孤独。”——余烬。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传奇 
搜索关键字:主角:余烬 ┃ 配角:叶泊舟|聂不渡|付晏|黎袂|邵云起|等等 ┃ 其它:BE|总攻|慢热



第1章 楔子
  余烬这名字,就算是已过百余年风云变幻,搁到当今江湖上仍是令人闻之色变。爱者有之,恨者有之,唏嘘有之,不屑有之。
  但无论如何,此人终究已成了可随风而逝的一抔黄土,再掀不起波澜,而当年那些不曾出口的爱恨,不为人知的秘辛,也终是随历史长河而去了。
  斯人已逝,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说却是不曾消弥,且与日俱增,版本愈加多样,说法愈加离奇。
  说是被武林正道联合诛杀,死于望碑山山顶,死时功力尽散,修为尽毁,披头散发,惨不忍睹。手筋脚筋均被挑断,身上皮肤无一处完好。七窍流血,形容可怖。
  这是版本之一,想来传此版本之人,多半是武林正道罢。要么恨毒了这绝世魔头,要么便是将事实加以润色,以扬白道之威。
  说是此人生得一副俊美容颜,眉眼口鼻,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完美;举手投足,风流倜傥;眼波流转间,轻则蛊惑人心,重则颠倒众生。
  那气度,便是天上下来的谪仙也未必能与之匹敌,端的是一个倾尽天下,绝艳出尘。
  这是版本之二,传此版本之人,多半是魔教后代,或是对这位传说中的人物极尽崇拜者罢。但要说是否真有这么个天地不容的人物,倒也值得一番推敲。
  说是此人一生亦正亦邪,说他穷凶极恶,也未见得与他有关的人说过他半句不好;说他善良正义,可他终究满手鲜血,手段也堪称狠辣,无所不为,不择手段。因此,此人一直颇受争议。
  这是版本之三,传此版本之人,多半是真真正正的冷眼旁观之辈,与江湖纷争疏远,也与其中情节熟识,所作评价多半公正。
  但事实如何,过了这么些年,当年身处其中之人尚且不尽明晰,更何况这些个全凭臆测的后人呢。此人一生究竟如何,是否真如表面般传奇快意?除了那埋在土里的人自己,谁也不知道。
  但人么,总是八卦的。尤其是那些处于江湖中下层的、外缘的,每天无事可做,既不会轻易招惹是非,也不够资格参与那些名震历史的大事,只好扒拉扒拉江湖上那些被嚼烂了的人和事儿,自己再加以编纂,把那黑的说成白的,死的说成活的,来忽悠忽悠那些不明所以的好信儿者罢了。
  这不,在平沙城的一家简陋茶馆里,余烬这个名字,再一次被翻出来供人谈资了。
  “这,便是那纵横宁朝江湖的魔头——余烬的画像!”
  人至中年的说书人手腕灵活一抖,一幅人像肆意展开。
  “关于余烬此人的一切早已被当年的邵云起销毁的干干净净,这画还是在宁末乱世中偶然被发现的,全天下仅此一份,诸位可要瞧仔细了!”
  众人便凑近了去瞧,眼珠子直勾勾的向着那白纸黑线条看去,待目光落定,静默片刻,一阵唏嘘声自那画前扩散。
  简简单单数笔,是一人斜倚榻上,单手撑着下巴,青丝四散。目光似是不经意的望过来。
  笔触还很稚嫩,线条流畅不足,大抵是个不通画艺之人所作。但那一双眼睛又是如此传神,正像是画中那人在不动声色的望着你。平白无故就让观者浑身一颤。
  画像已是如此,何况真人呢?
  余烬啊余烬,真真担得起这四字:风华绝代。
  因着作这画之人狗屁不通,便连个印也没有,只在画左下一角歪歪扭扭写着一个名字。还不待众人看清,说书的便将画收了起来。
  “在下今日所讲,大抵与诸位往日听闻有所不同,个中真假,还请诸位自个儿分辨。”
  言罢,抚尺一声惊响:
  “这一切的一切,还要从承天二十五年的一个冬日说起……”


第一卷 :极昼 


第2章 第一章 白衣人与小乞丐
  承天二十五年十二月初五,奉阳乔家惨遭灭门。上上下下一百八十二口人,无一生还。
  酒馆中的江湖客们低声谈论着这一条带有血腥气息的消息,惊骇惶恐之形容,仿佛这一方小小天地也染上了血腥味,空气里不动声色的弥漫着风雨欲来的不安。
  “这魔教简直欺人太甚!”
  怒喝伴随着啪的一声巨响,酒馆一张桌子应声碎裂,众人顿时噤声,目光齐齐放过去,见一络腮胡大汉正满面怒容:
  “乔家与江湖本就疏远,为了一本错花心经,一百八十余口人!他们真干得出来!”
  一番肺腑之言正说出了在场数位武林正道的心思,众人禁不住叫好,其中不无义愤填膺者,有了络腮胡子的壮胆,也是对魔教一通狂骂。
  说起这魔教,何时产生知者甚少,但要说何时崛起,恐怕江湖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年前落雁峰一战,魔教把正道几大派打得是落花流水,在那之后魔教便日渐崛起,逐步发展至今,实力竟也不容小觑。
  有人却提出疑问:“消息属实?如若真是魔教干的,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就不怕引起江湖上正义人士的围攻?就算青华燕山忘尘几大派均落败,那还有下弦门震着呢,怎敢如此造次?那落雁峰一战下弦门可是没参与,否则谁胜谁负,可还另有定数。”
  络腮胡子同桌那人沉吟片刻,却说了句令人震惊的话:“消息属实,是千机阁放出来的,就在今早。”
  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张纸,展开,正是千机阁独有的武林公示!那页脚行云流水的千机阁三个字无人能够模仿。
  千机阁是处于江湖和朝廷之间的一个机构,主要从事收集贩卖信息的工作,也负责公示江湖中值得公示的信息。
  多年经营,在江湖中地位很高,在朝廷也颇受信赖。毕竟千机阁有一个宗旨,不和任何一派扯上关系,不和任何一派撕破脸,作风低调,眼线却遍布天下。没有他们搞不到的消息,只要给钱,你想知道的,无一不能知晓。所以发展至今,千机阁已成为江湖上唯一一个信息权威机构,它放出的消息,只真不假。
  众人大惊,继而大怒,纷纷痛骂魔教恶行。
  络腮胡子道:“他娘的魔教!聂不渡那妖人!此种作恶,早晚不得——”
  脸上的怒气还未散去,眼球突出,刚刚,还在唾沫横飞的人转眼就直直的砸在地上,一滴血都没见着!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有人抖胆伸手探其鼻息,半晌,声音已是抖如筛糠:“死了……”
  众人定睛一看,在那络腮胡子的后脖颈子上正插着一枚极小的镖,周围的皮肤一大片青黑,显然那镖是淬了毒的!
  一声尖叫从人群中爆发出来,有人手忙脚乱的操起家伙,有人浑身颤抖着躲到桌子下,有人直接吓晕了过去。
  混乱中,一披着大氅的白衣人皱着眉从角落里的位置站起来,不慌不忙走出客栈。
  外头,大雪纷飞,寒意逼人,那白衣人登时不雅地打了个喷嚏。
  走出几步,站定,抬头朝房檐上瞅一眼,半个人影都没有。
  “阿嚏!”
  一声喷嚏从墙角传来,白衣人一愣,没想到这儿还有个人,瑟缩在墙角,闭着眼睛,身上盖着薄薄一层雪,一张小脸花里胡哨,埋汰得要命。
  踩着雪走过去查看,那小乞丐听到声音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狠狠吸溜一下子鼻涕。
  眼神之冷漠,竟比这十二月的大雪还要逼人。
  白衣人瞧着有趣,弯腰,笑道:“冷吗?”
  小乞丐明明冻得浑身发抖,鼻头通红,却还冷冷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白衣人没在乞丐身上见过此种倔强脾气,更没见过这样的眼神,很是惊奇,对视半晌,终于投降般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些碎银子放在小乞丐边上的破碗里。
  “拿去买碗热汤面吧。”
  小乞丐见着钱也不惊讶,更不喜悦,直接闭上了眼睛。
  白衣人挑挑眉,叹息着直起身子欲走,忽觉不妥,想了想还是一狠心解下了身上的狐皮大氅,俯身给小乞丐盖上。
  带着体温的大氅盖在身上令小乞丐很是一愣,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白衣人已经不见了。
  身后酒馆里面混乱一片,眼前街上路人行色匆匆,搂紧了身上的大氅,小乞丐脸上竟浮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无比绝望。
  第二日,约莫是同一时刻,白衣人又出现在了这家酒馆门口。
  这次他没有急着进门,而是有意往墙角看了一眼。见那里空空荡荡才撂下一口气,大步走进门去。
  今日酒馆内就没人再谈起乔家灭门一事了,沉默的沉默,谈笑风生的谈笑风生,谈国家大事谈鸡毛蒜皮,偏偏就是不谈和魔教有关的话题。
  一眼望过去,每个人都神色自如,只在眼底深藏惶然。
  白衣人照例找了一个角落里的位置做下,照例要了一壶烧酒,一碟素拍黄瓜,简简单单倒也吃的津津有味。
  不多时,酒喝尽了,菜也吃的差不多了,这才施施然撂下筷子,唤店小二过来结账。因为是常客,店小二也认得他,见他便眉开眼笑。
  “和你打听个事情。”白衣人笑着说,银子照例多给了些。
  小二高高兴兴地收起了银子,附耳过去,“您说。”
  “近日可有谁家丢孩子的事情发生?”
  小二想了想,神色收敛了些:“是有的,昨儿街头李寡妇唯一的儿子不见了,就她一个转身的功夫孩子就消失了。诶哟,哭得那叫一个惨呐!她丈夫去世多年,就这一个儿子,现在也没了,周围熟识的都去劝她莫要想不开呢!”
  白衣人点点头,若有所思。
  在他离开之后,店小二乐呵呵地把多余的银钱装到另一个匣子里,等着有叫花子过来讨饭时便给一个馒头。
  那位爷曾嘱咐过,多给的钱就当做叫花子的饭钱,实属仁义。
  白衣人跨出了门,目光不经意一瞟,竟又见到了昨日那个小乞丐。
  依然是灰头土脸,吸溜着鼻涕,可身上披着的那件大氅却丝毫不见污渍,可见爱惜得紧。
  白衣人挺高兴,却不料那小乞丐仍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冷冷清清,半点感激讨好也无。
  这让他大感惊奇,干脆蹲下身来,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余烬。”
  “嗯?哪两个字?”
  小乞丐定定的看着他:“多余的余,灰烬的烬。”
  “灰烬的烬?”白衣人一愣,“还有父母给孩子取这种名字的?”
  小乞丐又不说话了,懒得与他再废话一般。
  白衣人也不恼,倒是很认真的询问:“你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能讨到饭吗?”
  小乞丐掀起眼皮:“有时能,有时不能。”
  “若是不能,你不饿吗?”
  “饿。”
  “那你还……”
  小乞丐直接打断了他,稚嫩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左右都是贱命一条,讨不到便饿死,又有何妨?”
  白衣人默然,半晌轻叹一声,突然觉得这银子给与不给都实在没什么区别。对这孩子而言生命都轻若鸿毛,何谈身外之物呢?
  想着就起身离去。
  第三日,同一时间,白衣人又出现在了酒馆门口,脚步一顿,果然那个小乞丐还在,疏离冷漠的望着他,一副大爷样儿。
  说不清是什么心思,白衣人觉得自己松了口气。想着就笑了,放一个热乎乎的汤婆子到人怀里,不管那孩子是什么表情,心情愉快的踏进酒馆找素拍黄瓜和烧酒去了。
  第四日,白衣人给小乞丐带了一只烤羊腿,小乞丐依旧不识好歹,既不讨好也不感谢。
  第五日,白衣人给小乞丐一件旧棉衣。说是旧棉衣,那做工质地无一不是上乘。
  第六日,白衣人发现小乞丐好像中了风寒,整个人比平时还要没精神。给人一把脉,忽然一愣,眸光复杂莫测。
  第七日,白衣人比平时来得要早些。还不待靠近就感觉到了不同于往日的气息。微微一皱眉,窜上房檐,还没看清发生什么就听见了个冷硬的声音:
  “你是谁?放开我!”
  当下心头一震,这不是那个小余烬的声音!虽然相处过程中他开口甚少,但那与生俱来的冷冽嗓音断不会错。
  再一看,眼皮一跳,不假思索的飞身一跃到两人之间,一把拽过孩子到身后,面带微笑地打量着对面的人。
  “魔教?”
  对面人一袭黑衣,脸也让黑面巾遮的就剩一双眼睛,可不是魔教的打扮?
  那大抵是个魔教新人,竟脖子一抬,轻蔑道:“魔教的路也敢拦?”
  白衣人笑道:“不敢,只是这个孩子恐怕不能让贵教带走。”
  黑衣人一怒,一抬手,嗖嗖嗖几镖就从指缝里飞了出来,直奔白衣人面门去!
  白衣人一脸无奈,手腕一翻一把玉骨描金折扇便出现掌中,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手腕灵活翻转,那扇子竟变得犹如盾牌刀枪不入,飞镖过去又被弹了回来!
  一时间白影黑影乱作一团,黑衣人手法狠辣招招致命,白衣人动作行云流水身形出尘飘逸。
  不多时,胜负已然有了分晓。
  黑衣人两手空空表情僵硬,白衣人云淡风轻气定神闲,一把扇子轻飘飘的横在对方喉结前。
  白衣人笑道:“莫要紧张,今日我没带剑,这个也不方便,就留你一条性命,望阁下及贵教好自为之。”
  黑衣人狠狠瞪他一眼,飞身上了房檐,转眼就不见了。
  白衣人慢慢敛了笑容,望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
  在他身后,那个小小的孩子丝毫没有惊恐,只沉沉的立在原地,眼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第3章 第二章 初来下弦门
  白衣人转过身来,脸上是云淡风轻的笑容:“你想学武功吗?”
  余烬眸光沉沉的看着他,半晌,点头。
  白衣人啪的一声合起扇子,寒风带得他衣袂飘飘。“做我徒弟,我便教你武功。”
  余烬很干脆的点头。
  白衣人扑哧一笑:“你可知道我是哪个门派的,就敢答应得这么利索?”
  余烬道:“哪个门派,重要吗?”
  白衣人想了想,居然觉得也挺有道理,但还是莫名其妙感觉便宜了这不知好歹的小子,就故意板着脸,端起在外人面前的架子:“下弦门五长老,叶泊舟。”
  其实他大有装逼的资本,按理说任何一个江湖中人听到下弦门这个名字都会禁不住一震。
  下弦门是白道最大的门派,连魔教也要忌惮三分。人数最多实力最强,连着五届的武林盟主都是下弦门的掌门人,江湖上名声大噪的白道人物也多半是下弦门的门生,据说下弦门里收藏着数不清的内功心法,皆是武学之上乘。
  总之,能成为下弦门的门徒是一件很有脸面的事情。
  再说叶泊舟,不过二十出头,武功却已经能在整个武林上榜前十,称得上是后起之秀。其独创的一套解忧剑法实在是出神入化,招式之华美攻击力之强悍都是世间少有。
  要说在下弦门选师父,叶泊舟当是首选,其次才是掌门陆于之,其他长老便都要排在后头了。
  且此人容颜俊朗,风流倜傥,除了武学之外对茶道、书画颇有研究,除了琴声实在是惊天地泣鬼神之外,整个人还是挑不出缺点的。
  想成为他徒弟的人不计其数,奈何此人懒散自由,不情愿带个小累赘,所以至今仍是一个徒弟都没有,生生是碎了一地江湖少男心。
  可惜,余烬只是个远离江湖的孩子,对个中利害关系一无所知,就算听到了下弦门和叶泊舟两个令人一震的名字也无动于衷,甚至还有点不耐:“哦。”
  “……”叶泊舟深感挫败,只得狠狠的揉乱他油乎乎的头发。
  余烬垂下眼皮,突然直直的跪在地上,认认真真的行了一个大礼,语气难得的严肃:“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叶泊舟眉毛一挑,嘴角禁不住的翘起来,目光也柔和不少,俯身将他扶起。
  凌幽山,下弦门。
  苏长久瞧着跟在叶泊舟身后的脏孩子大感震惊:“师弟,这是谁啊?”
  叶泊舟悠悠的:“我新徒弟,烬儿。”转过头来对着余烬柔声道,“烬儿,这是三师叔。”
  余烬垂着睫毛让人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见过三师叔。”
  苏长久觉着新奇,把余烬从头到脚打量了个遍,笑呵呵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对叶泊舟笑道:“你竟然也愿意收徒弟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让郑家那小子羡慕死?啧啧。”
  叶泊舟道:“郑二那小子是挺活泼,心思灵动,但资质平平,也缺少耐心,不适合学习解忧剑法这般磨人心性的功夫。我昨日刚刚把过烬儿的脉,发现天资极好,竟是个难得的武学天才!”
  骄傲如叶泊舟,何时给过一个人这么高的评价?除了如今那名动天下的魔教教主聂不渡,还真没听他夸过什么人。
  苏长久一听,立马捉过余烬的腕子,细细一摸,登时也是一愣。
  “诶哟!不得了不得了,我说你进来怎么天天往山下跑,原来是惦记上了这么个宝贝!”
  说罢哈哈大笑,看余烬的目光也带了几分赞赏。
  “竟比我那个还强了几分!”
  叶泊舟调侃一笑:“三师兄,你可终于承认你那小燕子不如人了?真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苏长久:“你作为一个师叔怎的还如此顽皮,这么大人了还乱给别人起外号!”
  叶泊舟笑得顽劣,刚要反唇相讥,就听见身后咚的一声。
  转身一看,那孩子已经倒在了地上,一张小脸儿烧得通红。
  “遭了,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叶泊舟一拍脑袋,“烬儿还染着风寒呢!”
  白了他三师兄一眼,抱起余烬就飞身远去,只留一句理直气壮的吩咐:“快去找六师弟来!”
  苏长久无奈的笑着叹了口气。
  他这个五师弟从小便是武学奇才,长老们惯着掌门宠着,加上他天性善良富有正义感,师兄弟们也都很喜欢他,这人便活的肆意畅快,把这些个师兄天天使唤得团团转。
  余烬醒来时已是日薄西山,睁眼,身上清清爽爽,穿着干净柔软的衣裳,躺在雕花木床上。
  屋里站着俩人,一个白衣胜雪眉目如画,正是他那个新师父;一个五官平平却自带一股卓然风骨,正在低声交代他的病情。
  “好,我记下了。辛苦小师弟了。”叶泊舟笑道。
  那人略略一点头,往这边瞥了一眼,低低甩下一句“他醒了”就疾步离开了。
  叶泊舟走过来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一口气,笑了笑:“病来如山倒,你一场可病的不轻啊。”
  余烬似是不大习惯别人与他这般亲密接触,有些生硬的躲了一下,又生生克制住了,也没说什么。
  叶泊舟知道他就这个德行,也不尴尬,干脆坐到床边上,“刚刚那位是你六师叔,医术不说天下第一也差不多少。以后你若是生了毛病,大病小病不紧要,都只管找他,无论是什么病他都能给你治好。”
  余烬点点头。
  “待明日你休养好了,为师就带你好好儿逛逛这凌幽山,也叫你熟悉熟悉地形,顺道认识认识诸位师叔和同门。”
  余烬也只得点头。
  叶泊舟定定的看着他,忽然一笑:“烬儿这一洗干净捯饬好了竟然这般好看,长大后定然是个迷倒万千少女的祸害,为师倒是捡到宝了。”
  余烬猛地一抬眼,眸中愠色一闪而过,但很快又恢复了死气沉沉,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泊舟看在眼里,突然想到什么,心里竟微微发疼,一把拽过孩子藏在身后的手,果然是拳头紧握,指甲险些刺破了皮肤。
  轻叹一声,温和而有力的一根根掰开人的手指,“以后这下弦门就是你的家,再也不必遭那些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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