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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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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叹一声,温和而有力的一根根掰开人的手指,“以后这下弦门就是你的家,再也不必遭那些罪了。”
下弦门建在凌幽山上,地盘大得很。每个长老都有一个独立的院子,院子里几间房,供其弟子们居住。
叶泊舟在此之前本就没有弟子,他一个人住偌大个地方也嫌空旷,就在院子里栽满了梨树。
除了他本人那间房其他均是空着的。别人的弟子都是几人一间房,唯独叶泊舟的弟子余烬,可以自己一间房。
房间早早就叫人收拾好了,装饰虽不华丽但胜在简洁干净。余烬躺在床上静默的盯着床幔,万千思绪逼得他不敢闭眼。月光斜斜的洒进屋子,苍白满地。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月光下,他的面容柔和得有些模糊。
“山顶本就寒冷,为师这院子也就你我二人,怕是有些冷。常年习武之人断是不怕的,只怕你初来乍到睡的不安慰。”
叶泊舟将一床棉被给他细细盖好,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香插在床头,点燃。
“这是安神香,想来有些人总有认床的毛病,不知烬儿是否也有,点了这香就能睡个好觉了。”
余烬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一言不发。平日是不想说,此刻是说不出来,不知道说什么好。
叶泊舟看着他那副难得呆傻的样子,心下觉着有趣,轻轻一笑。
“莫要太过感动,以后习武之时为师也是断不会宽松的,有你受的。”
亲手替他放下床幔,“早些睡吧。”
便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屋子。
安神香开始发挥作用了,整个屋子都弥漫着一种莫名好闻的香气。余烬迷迷糊糊的想起这香气似乎在哪儿闻过。
在哪儿呢?对了,是在那件狐皮大氅上。
余烬彻底陷入沉睡,一夜好眠。
竖日,天刚亮之时,叶泊舟推开边上厢房的门,正欲叫醒他新收的小徒弟,却见那孩子已经坐了起来,面无表情的往这边看,目光一派清明。
“醒了?”叶泊舟笑着过去,将一套衣服放在案上。
“这是下弦门弟子的统一着装,你且试试合不合适,不合适为师再叫人改。”
余烬下床过去,抖开,是一袭淡蓝的棉布衣裳,样式简单大方。一一穿好,抬头,明显发现叶泊舟眼睛一亮。
同样的衣裳穿在这孩子身上就显得格外好看,举手投足看着真像个赏心悦目的小公子。
念及此,叶泊舟一怔,开口问道:“烬儿今年多大了?”
余烬低着头,脸上没什么表情:“七岁了。”
“你可还记得你的父母是谁?为何会沦落成乞儿?”
余烬浑身一僵,声音低低沉沉听不出情绪:“不知道,自徒儿有记忆以来便是在乞讨了。”
叶泊舟不动声色的一皱眉,很快又笑了起来,“以后你只要专心习武,饭食之事却再也不用操心了。”
余烬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微博:一个爱写小说的冯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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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三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师父
简简单单吃过早饭,余烬就被叶泊舟拉着去大堂了。
在下弦门,每日早膳后所有人都必须到大堂开会,多半是掌门讲,有时也是诸位长老代劳,讲一些江湖形势,也讲武学要领。
弟子们不能轻易下山,因此每日早晨的大会就成了他们了解外头江湖的最主要途径,有些人当个乐子听,有些人则多有留心。
二人赶到时早会才刚刚开始,余烬被安排在一进门后排的位置,然后看着叶泊舟穿过大堂中央的过道,在满座注目中翩然入座。
余烬旁边坐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笑起来的时候脸颊上两个大酒窝,眼睛会眯成月牙——他对余烬笑了笑,算是示好。
奈何余烬就是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沉沉看了他一眼,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目光又转向了最前面。
台子上站着一个中年人,长相一般但颇为受看,眉眼算得上周正,不胖不瘦,穿一件暗蓝的织锦袍子,周身气度沉稳大气、温和睿智。
正是下弦门这一届的掌门陆于之。
此时他正围绕着江湖大事侃侃而谈,台下弟子们听得也是聚精会神。
此人说话条理清楚简洁凝练,语速不快不慢且不死板,到有趣处也会打一些生动的比方,引得弟子们一阵哄笑。
“且说那落雁峰一战,两年前的事情,那时的聂不渡也不过十三岁而已,武功却已经深不可测!风过大师邯郸大师竟皆败于他手,引得白道大哗。
“只见那妖人一袭艳红衣衫、黑纱覆面,仅衣着打扮就已是不成体统。一抬手,袖中便钻出数根天蚕丝。蚕丝极细,却极韧,数位高手试图斩断都惨败而归。”
陆于之表情沉重眉头紧皱,“那天蚕丝经常在不动声色之时缠上人的脖子,宛如锋利刀刃,直直切过皮肤穿过血管削断骨头,人甚至还没来得及感觉到痛就已经失了性命!”
众人大惊,脸上尽是愤慨之色。
“但如今,整个江湖都已知晓那妖人的弱点:此人活不过二十五岁!因为魔教上一任教主也没有完整的错花心经,便把残本传给了他,这残本有着和完本同等杀伤力,但却没来得及写明抵御反噬的办法,所以聂不渡虽然短期内武功大增,但他赔上的却是漫长的生命!”
“整个江湖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便也不去招惹他,做得不过分也由着他,毕竟我们是武林正道,又怎会和一个死人计较呢?”
说罢哈哈大笑,弟子们也跟着快意起来,好像又从字里行间找到了优越感。
黎袂却没有笑。他是一个极善良的人,念及此不觉残忍,总觉得那聂不渡即使再凶狠也毕竟只是个十五岁的孩子。
想到这里他低低叹了口气,余光一瞟却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也沉默着,和周围的笑声格格不入。
“诶,你也很同情聂不渡?”小声问道。
余烬猛地一抬眼:“同情?”冷笑一声,一字一顿,“我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他死!”
白白净净的少年被吓得够呛,登时就不敢说话了。
方才余烬抬眼那一瞬间,他分明在他眼中看到了翻滚着的浓浓恨意,聚在一起,好似即将酿成一股狂烈的黑色风暴!
待陆于之讲完今天该讲的,叶泊舟便走上前,招呼余烬过来,对众人笑道:“这是我徒弟烬儿,以后你们都是同门师兄弟了,可要互相关照,互相爱护。”
余烬低着头恭恭敬敬地走上台子,脸上虽没什么表情,却也再没有了一丝阴沉的痕迹。
众弟子一阵新奇,好看的孩子他们见过,但像这个这么好看的还是第一次见,虽说五官还很稚嫩,但那眉眼之精致,气度之矜贵,都是江湖中人所罕有的。
长老们站在一旁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叶泊舟给他挨个介绍。
“这是你掌门师叔。”
陆于之微微颔首,神情温和,眼底藏着一抹探究。
“这是二师叔。”
是一个黑脸大汉,扫帚眉,嘴唇很厚。见余烬望过来爽朗一笑。
“这是三师叔。”
苏长久狡黠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四师叔。”
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斯文男人,眉清目秀,却满面冰霜。
“这是六师叔。”
是那天给他看病的青年,皮肤偏黄,五官是那种让人过目就忘的普通,穿一身灰袍子,神情严肃刻板,身上带着一股药香。
余烬一一见过诸位师叔,便被叶泊舟推到底下听那伙子师兄弟自我介绍去了。
几个长老觉得没自个儿啥事儿就开溜了,陆于之则把叶泊舟单独叫到了一边,直截了当开口:“哪儿来的?”
对于这个掌门师兄叶泊舟一直也是颇为敬畏,因此回答得也就简洁干脆:“捡的。”
“哪儿捡的?”
“酒馆门口。”
“身份?”
“乞丐。”
“乞丐?”陆于之目光灼灼,“乞丐能有这种气度?”目光直直落在人堆里的余烬脑袋上,“举手投足不尽优雅,你告诉我这是乞丐?”
叶泊舟不动声色一皱眉,又笑道:“多半是富贵人家的小公子,家道中落才沦为乞丐罢。那有什么紧要?”
“他和你说的?”
叶泊舟顿了顿,“嗯”了一声。
陆于之又意犹未尽的盯了余烬好长时间,半晌才收回目光,狠狠叹了口气,严厉的看着叶泊舟,略有不赞同之意。
叶泊舟懒散地和他对视。
“……天资如何?”面对这个师弟陆于之总是很挫败。
叶泊舟想也不想道:“天才!”
这边,余烬正被众人的热情灼烧着。
“小师弟小师弟,我是林絮长老的弟子沈清秋!”“我是花不遇长老的弟子凌子栖!”“我是……”“我是……”
余烬深觉自己都快得脸盲症了,当下不胜其烦,但出于礼貌还是认真回应,一张脸却臭得不得了。
眼神乱瞟间,却见一个人站在人群外围一直在往这边看,奈何诸位师兄挤的太厉害根本就靠不进来,正有一丝沮丧,却见余烬往这边看来,四目相对,立马笑了出来,颊上两个大大的酒窝,眼睛眯成了月牙。
“我叫黎袂!”
余烬多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又面无表情的转过去找他师父了。
叶泊舟远远看见他的小徒弟黑下来的小脸儿觉得有趣极了,便干脆原地不动欣赏了好一会儿。
待那孩子眼神渐渐带了恼火,才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对着一群弟子们温言道:“好了好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们也得练功了吧?别让师父等着急了。”
众人这才想起各自被忽略已久的师父,一哄而散。
余烬慢吞吞地走到他师父面前。
叶泊舟牵起他的小手往外走,笑道:“师兄弟们可还热情?”
余烬黑着脸:“岂止热情。”简直要把他活活吃了!
叶泊舟哈哈大笑:“可惜苏长久的小燕子今天没来,要不然你俩应该能成为好朋友。那孩子也跟你似的,老爱一个人待着。”
余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叶泊舟又笑:“我看你对妹子很感兴趣嘛。”
余烬狐疑:“妹子?”
“哦,就是那个黎袂,苏长久的小徒弟。”
“……”
余烬突然很想离他远一点,生怕这不着调的师父给自己也取一个丢脸的外号。
“不过妹子确实挺好看的,你眼光不错。”叶泊舟促狭地眨眨眼,“猜猜,在你来之前,咱们凌幽山,最好看的是谁?”
余烬没话说,他人还没认全呢。
“为师。”
“……”原来他不仅爱给人取外号,还自恋。
“其次便是小燕子,然后是妹子,然后是你三师叔苏长久,然后……就没有好看的了。”
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愤慨,“长得好看的都在白鹿院了,这让其他人情何以堪!”
白鹿院是苏长久的院子,他刚刚提名的俩人都是苏长久的徒弟。
余烬不欲听他扯这些有的没的,便冷着一张脸道:“冷,快走。”
叶泊舟一愣,顿时眉开眼笑。
余烬虽然天资极好,但却是一丁点武学底子都没有,一切都得从头抓起,比如说基本功之——扎马步。
十二月的天,寒风刮骨。余烬穿着棉袄在院子里一棵梨树下扎马步,小脸冻得通红。
已经快半个时辰了,没有换过姿势没有动过位置,腿部的肌肉开始酸疼发抖,脑门儿上刚冒出的汗丝儿都让寒风刮了个干净。
叶泊舟就坐在对面的小亭子里煮茶,白衣大氅,裹着个神仙一样的人儿,配着素雅别致的亭子和皑皑白雪,不用刻意拿捏表情动作就已成一幅画。
何况他煮茶的动作行云流水优雅风流,真真是赏心悦目。
余烬就是靠着欣赏他师父的美色才得以转移注意力、坚持这么久的。
“好了,歇歇吧。”
叶泊舟一声令下,余烬如蒙大赦般,一下子控制不住跪倒在地上,膝盖痛的根本起不来。
见状,叶泊舟失笑,“地上凉,到这来坐。”亭子里的石凳上都有垫子。
余烬又踉跄着走到亭子里一屁股坐下,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愣是一声不吭。
叶泊舟有些心疼,给他倒了一碗热茶,余烬口渴得厉害也是拿起来就喝,根本来不及细细品尝,只末了说一句,“这味道怎么这么怪。”
叶泊舟轻啜一口,笑笑:“这是古人的煮法,在煮茶时加入葱、姜、枣、橘皮、薄荷等配料,煮出来就是这个味道,比不得当下人直接泡茶的简洁。”
余烬半死不活地又自个儿倒了一碗,腹诽:陋习。
第5章 第四章 人弱就要多读书
白日逞强,当日夜里余烬就发现自己不成了,浑身发热四肢无力,躺在床上脑子晕乎乎的,说不上来的难受。
这种症状在昨日刚刚亲身体验过,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他不由自主地想,若是任其发展恐怕会夺了性命,那么就怎样死了,如何?
反正磨难有的是,已有的、现在的、未知的,总归不好过,何不一死了之求一个解脱?
他抿了抿嘴唇,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喘了几口热气,艰难地坐了起来。
腿脚都软绵绵的,一咬牙,也晃晃悠悠的下了地,扶着墙走到门口,推开门,呼啸的冷风吹得他一个激灵。
院子里,月光下,白色的挺拔身影正手持长剑移步换影。剑光逼人,所过之处雪花纷飞,像是在与纷扬的长发共舞。
察觉到有人叶泊舟余光一扫,见是自家小徒弟,便放下心来,一个利落动作,长剑唰的一声入鞘。
移步至门口,刚要开口,那个个子只及他腰的孩子就软绵绵的倒在了他身上。
“热……”
叶泊舟下意识地接住他,伸手一探额头,那温度之灼热让他心惊,暗道糟糕,又不禁自责:自己第一次做师父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习武之人都有内力护体自然不怕冷,可烬儿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呀!这么一冻自然是受不住的。
看来,还得劳烦一次六师弟了。
事实上,林絮很有可能有起床气,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
据叶泊舟多年观察发现,林絮每次好梦被打断时都会变得很阴沉,尽管他平时看起来也很阴沉,但是这时往往眼神更加冷酷锐利,脸色不仅黄还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连步伐都更加沉重有力了些。
真像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大将,可他明明只是个有起床气的医生。
林絮阴沉着脸推开门,把了脉,开了药,又阴沉的走了。那速度之快,恐怕要赶得上花不遇的轻功了。
干脆娶床做媳妇好了,天天腻在一起也不会厌。叶泊舟腹诽。
时候也不早了,他打了个哈欠,把困意压下去,拎着药房到院里煎药,时不时的进屋看余烬一眼,给他喂点温水喝。
果然是带孩子啊。叶泊舟坐在小马扎上撑着下巴睡眼朦胧地想。
药煎好了,他端起来嗅了嗅,一阵皱眉,想了想又回房取了几个蜜饯带着,到余烬床前。
“来,烬儿,喝点药。”扶着滚烫的孩子起来,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送到他唇边。
余烬迷迷糊糊喝了一口,一皱眉,说什么也不肯再喝第二口了。
叶泊舟无奈,他从没哄过孩子,见此也只能试图和他讲道理:“听话,喝了这药你才能好起来……”
“本公子说了不想喝!”
有气无力的一句呵斥。
叶泊舟眸光一定,顿了顿,轻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公子?”
余烬恍若未闻。
叶泊舟又试着问了一遍:“烬儿,你是谁家的公子?”
余烬的意识却已经陷入了混乱,根本听不懂他在问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
叶泊舟定定的看着他,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仿佛刚刚那一句只是他的幻听而已。
低叹一声,只得给他点了穴,把药小心翼翼的灌进了他嘴巴里,然后塞了一个蜜饯进去,才解了穴。
叶泊舟推开门,外头明月当空圆。原来已经快要到十五了。
林絮江湖第一神医的称号显然不是空穴来风,余烬那么严重的风寒,在喝了他一碗药之后竟一夜就褪了个干净,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
早饭是简简单单的白粥包子,味道却极好,余烬谨遵食不言的原则,半句废话也没有,专心吃饭。
叶泊舟坐在对面,突然开口:“这大冷天的,是不太适合在外面练武,左右也快过年了,再生病也不吉利。”
余烬一顿,谨慎地看着他。
叶泊舟忍俊不禁:“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为师要折磨你了似的。”
余烬冷漠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不就是喜欢想各种点子折磨人么?
叶泊舟成功被他的这个表情取悦了,却问了句不相干的话:“识字么?”
余烬点点头。
叶泊舟:“那到开春之前这些日子便读些书罢,为师也教教你书法和一些简单的内功心法。为师藏书虽不如藏书阁藏书之丰,也好歹够你看些时日的。”
笑了笑,温言道,“若是只有武略而无文韬,岂不是匹夫一个?”
这一句余烬倒是颇为认同。
“等这些你看完了,想看什么咱们再去藏书阁拿。”
下弦门的藏书阁收藏着万册书籍,其中不仅有各派的武学著作、内功心法,还有军事历史等学术类书籍,最值得关注的,是里面还收藏了一些孤本和□□,只此一家,实在珍贵。
也正是因得如此,藏书阁每年只开放一次,在每年的五月初七。
平日里各自把自个儿想看的书记下来列成书单,由掌门审核后在开放那一天由看守藏书阁的守书人取来。书单则留在了守书人手里,把书还完之后即可销毁,还书是不限定时间的。
在这种严密有序的管理之下,虽然看书有些不方便,但书却是一本也没有遗失过。
这在百年间也是头一次的,以前总有贼人惦记下弦门藏书阁的武学典籍,时不时来偷两本,防的住初一防不住十五,书籍多有遗失。
自从陆于之继任掌门提出这一管理方法之后,想要从下弦门的藏书阁偷书就变得难于登天,别说偷书了,就连你看什么都要经过人家掌门审核呢。
余烬低头喝了一口粥。
早饭后照例是去大堂开会,今日叶泊舟和余烬到得早些,叶泊舟照例坐到前排,和其他长老一起,余烬则自己个儿找了个角落窝着。
不多一会儿,人渐渐到齐了,有一个人在余烬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余烬一抬头,正对上一张白净的脸。
黎袂担忧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听我师父说你昨夜染了风寒,现在感觉还好么?”
余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黎袂见他这个态度也不受挫,转眼又笑了起来:“那就好。不过说起来你怎么就染上风寒了呢?”
余烬眼神往前一放,始作俑者正和苏长久谈笑风生呢。便只甩下了冷硬的两个字:“冻的!”
黎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怔,忍不住替他感到悲催,又有点不能置信:“五师叔竟然这么狠啊!”
悄悄松了口气,“幸好当初没做他徒弟。”
余烬只给了他一个可有可无的眼神。
今日陆于之讲的是剑:“……剑,即是武器,也是伴侣。若想在剑术上有所成就,首先就要与你的剑心意相通融为一体,剑所指的方向就是你的心之所向……”
余烬不由得想到了叶泊舟的那把长剑:泛着隐隐寒光的薄刃,削铁如泥。玉白的雕花剑柄,精致华美。
那把剑,名叫解忧。叶泊舟说,一剑封喉,前尘尽断,所有恩恩怨怨烟消云散,是谓解忧。
是在剑谱排名第十的名剑。
“……剑法,是依据剑的特性和自身所修炼的内功来决定的。剑法不可谓不自由,一招一式,随心所欲,得心应手;又不可谓自由,刺劈撩削,自有法度……”
余烬又想到了叶泊舟自创的解忧剑法,手腕翻转,当头直劈,圈转长剑,拦腰横削,抬手疾刺,覆手运气。动作极尽华美,杀伤力也不容小觑。
“诶,你想什么呢?”
回过神来,余烬盯着黎袂,面色不善。
黎袂被他盯的有些发毛,不由得挠挠头,“我又哪儿惹到你了吗?”
“没有。”
黎袂纯粹是没话找话:“你刚来凌幽山,这两天可还习惯?”
“还可。”
“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问我,我在凌幽山待了两年,多少也懂些东西。”
那我还不如去问叶泊舟。余烬心说。
“师兄们你可都认全了?”
“尚未。”这才两天而已。
“那师叔们呢?”
“差不多。”
“诶,我跟你讲啊,掌门师叔看起来最温和,实际上却是最严厉的;六师叔看起来最不好相处,实际上又是最好说话的。二师叔特别爱喝酒,曾经因为上酒窖偷酒还被掌门师叔罚去抄门规;四师叔……”
余烬根本就不想听,于是直接打断:“这些我会慢慢了解的。”
“哦……”黎袂终于有些沮丧了,却让余烬有了个疑问:“你为什么总有那么多的话想说?”
黎袂知道他是嫌自己烦了,也就有点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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