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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传-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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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怀之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想开口说些什么,琢磨了半天措辞,还是没找到合适的句子,最后干脆闭嘴了。
他其实很想问一问,你是不是在等我。
但又觉得有些唐突,万一人家就是凑巧出现在这里呢,或者是有什么别的事呢,那再一问岂不是自作多情。
等在饭桌前坐下的时候,他惊讶的发现,余烬也跟着坐下了。
“你也没吃饭?”
余烬淡淡的“嗯”了一声。
又道:“北方冬日天黑的早,下次早些回来。”
话止于此,易怀之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嗯。”
他突然觉得后悔当初第二次去找余烬了。若是没有听见黎袂那一番话,他便不会有这么多犹疑,便可以坦然接受余烬给的温柔。
两个人沉默的吃完饭,易怀之回房休息,余烬照例是去书房。
刚坐下不久,书房的门就“吱呀”的一声被人拉开了。
余烬没有抬头,听脚步就已经判断出了来者是谁。
“早点休息吧。”黎袂将几本书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柔声道,“你这些天已经很累了。”
余烬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整理桌上的资料。
黎袂走过来陪他一起收拾,似是不经意地道:“今晚我陪你吧,好吗?”
余烬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抬头。
黎袂的手轻轻覆上了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
余烬终于抬眼看向他,眼眸漆黑如墨。
黎袂只觉得心尖一颤,下意识的就想要收回手,但咬了咬牙,还是忍住了。
“你在紧张?”
黎袂一怔,故意装傻笑道:“怎么会。”
余烬神情莫测,也不点破,突然手上一个用力,就将他整个人按在了桌案上。
黎袂一僵,有些挣扎:“这……这可是书房!”
余烬充耳不闻,利落解开他的衣衫,一个用力就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
“余……余烬!”
“这不就是你要的。”余烬微微蹙眉,眼底情绪捉摸不定,却还没有一丝嘲讽,但黎袂却觉得脸热无比,好像所有的小心思都已经被这个人看穿了一般。
余烬的前戏抚慰不得不说是很到位,不多久黎袂就在他的身下软成了一摊烂泥,他轻轻的喘息着,半睁开眼望着那个正准备进入他的男人,嘴角逸出一丝苦涩。
明明是一场欢愉,余烬却像是在完成一个任务,整个过程中黎袂没有感觉到一丝他的沉溺。
其实他知道余烬在想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这只会让余烬对他更加的轻视。
但他生性软弱,没有叶泊舟的风流潇洒,没有聂不渡的风华绝代,甚至连易怀之都不如,他没有半点与叶泊舟相似之处。
只能用这种方式,乞求余烬的片刻温柔。
连他自己都唾弃自己。
发泄完,余烬从他身体里抽离,他挣扎着坐了起来,低声道:“是我不好。”
余烬平静的递他一张帕子,什么也没说,转身出门。
只剩了黎袂一个人在空荡荡的书房里。
半晌,他默默的从桌案上下地,感觉到有液体自顺着大腿缓缓流下,苦笑一声,抬手捂住了脸。
三天之后,易怀之事情办完,告辞离开。
他走的那天,余烬亲自送行。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易怀之坐上马车之后还是忍不住掀开帘子,正好对上外头余烬深深的眸。
“保重。”余烬说。
他笑了笑:“你也是,保重。”
便放下了帘子,任由马车带着他离开,努力的忽视着心底异样的情绪。
余烬看着马车离开的方向良久,一把纸伞出现在了他的上方。
黎袂举着伞,跟他望着同一个方向,片刻后轻声道:“该走了。”
余烬垂下眼皮,大步离开。
那时无论是他还是黎袂,谁也没有想到,他们很快就会再一次见到易怀之。
但在当时,他们都以为,和易怀之,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过完年,余烬二十二岁了。
看着镜子里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余烬恍惚中想起,初次见面时的叶泊舟也是这个年纪。
那时的他,年轻俊朗,白衣翩翩,眼中总是带着狡黠笑意。
不像是镜子里的这个人,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身的沉默。
此时再想起当年的一切,竟然忽觉时光冗长,有的记忆都已经模糊,他已经开始记不清楚那时候叶泊舟衣服的样式了。
但那种阴郁寒冷被一点点暖化的心情,他此生难忘。
如果叶泊舟还活着,今年他该是三十七岁了。
桌案上摊着一幅画,画上两个人,一个老头子,栽在踏上拎着酒壶饮酒,另一个介于老年与中年之间的人,坐在旁边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不动声色的温柔。
看着饮酒的那老头子熟悉的五官,余烬不由得伸出手,细细的在画上抚摸着。
年也过完了,余烬的下一步计划也该启动了。
但在计划启动之前,一个人却先一步找上门了。
余烬的一口茶水在喉咙里微妙的打了个转,不动声色的抬眼看着面前的人。
“所以,我希望您能够帮我这个忙……”那人眼眶通红,直直的看向余烬,“只要能报这个仇,做什么我都愿意!”
经过一通详细讲述,余烬了解到,这人是青华派的一名弟子,名叫何颐,在三日前无意间偷听见了一个秘密,也就此得知了自己父亲死亡的真相。
这还要从二十年前年前说起。
那时候忘尘派和青华派的关系还没有如今这么僵,两派曾经合伙做过一次生意。做生意么,总是为了牟利,但是就在这谋取利益的过程中出了一个事故,有一批人死了。
那人的死亡和两边的人都脱不开干系,却又没有人愿意背这个锅,毕竟这种事情一旦承认下来,就必定会产生不好的影响,从而带来一大堆麻烦。
最终,两派决定将这件事情瞒下来,等过个三年五载的,也就没人会记得这件事了。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却偏偏当时青华派有个弟子,生性正义耿直,无意间得知这件事后,死也不赞同这种做法,还斗胆指责他们这样做有悖于白道伦理,简直连魔教都不如。
白道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害怕他将这件事情传出去,经过反反复复的商议,最终决定将这个人秘密处死。
那名弟子就是何颐的父亲。
面对这个残酷的真相,何颐只觉浑身发冷。他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光鲜亮丽的门派竟然也有如此不为人知的阴暗,而更让他恐慌的是,如果被人知道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之后,等待着他的会是什么。
原来所谓白道,也不过是表面正义的伪君子罢了!
愤怒和惊惧包裹着他,经过三日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他铤而走险,决定借助魔教的力量复仇。
莫渊装作不经意的样子看了余烬一眼,余烬嘴角微翘。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收藏居然过百了我的妈
第90章 第八十一章 没有硝烟的战争
三日之后,青华派死了一个弟子。
这件事在偌大的江湖上根本不值一提,青华派的人也只是唏嘘一阵子就给葬了。
与此同时,魔教里悄无声息的多出了一个人。
“这假死药,可是当年教主特意跟楚谏要的,怎么样,厉害吧?”莫渊止不住的得意。
余烬指节轻轻扣着桌面:“是不错。”
半月之后,平静的江湖再起波澜,一个陈年已久的真相无声蔓延开来。
言论的传播速度永远快的令人震惊,等青华派和忘尘派的掌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大半个江湖都已经知道了。
众人哗然,对两派的态度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青华派。
“这件事,除了你我,就只有司空南逸知道实情了!”贺道台重重一拍桌子,“真是越活越糊涂了!这件事被人知道了,对他有什么好处!”
师弟方远想了想,道:“又或许根本不是他本人传出的,有可能是他无意间告诉了什么人,然后……”
贺道台怒道:“果然是干不成大事!亏他还是一派掌门!”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啊?”方远忧心忡忡,“师兄,咱们再不采取行动,青华派的名声可就要彻底完了,一旦名声坏了,咱们的地位恐怕就会一落千丈。”
贺道台握紧拳头,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踱步,半晌,看向方远,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是他先管不住自己的嘴,也就休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方远一惊:“你是打算——”
“没错!”贺道台冷冷一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是他司空南逸亲自动的手吧?”
方远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道:“是倒没错,但是是咱们提出的办法呀……”
贺道台哼笑一声:“动手过后会留下痕迹,而想法却不会。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会知道当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法就像一阵风,吹过就没了,而亲自动手,却像是大火烧过,即使再怎么否定,也会留下一地灰烬。”
方远眼中闪过一丝果决,低头道:“这就叫人去办!”
贺道台微微一点头,认为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他的心头却始终压着一块沉沉的大石,总好像有什么是被忽略,但又很关键的。
——到底是什么呢?
忘尘派。
“以我对贺道台的了解,现在他必定会干一件事。”
司空南逸闭着眼睛,淡淡道:“那就是,把责任都推到我们身上。”
风过一惊:“那我们当如何应对?”
“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司空南逸猛地睁开眼睛,“先他一步,越快越好!”
旁边的邯郸跟风过交换了一下眼色,点头道:“明白了!”
“但是,有一点想不通。”邯郸道,“为何贺道台要翻出那件事呢?这对他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司空南逸微微眯起眼睛:“纸,是包不住火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一个错误一旦犯下,为人所知也是早晚而已。”
许多错误,一旦犯下就必须要做好承受后果的准备。但是,这件事对忘尘派而言,却是必须要抹去的污点!
不出几日,在截然不同的两种说法开始渗入言论大流,一种是将责任完全归咎到青华派身上的,一种是完全怪罪于忘尘派的。显然是两派在用尽心思为自己洗白。
种种言论,各执一词,每一种言论也都有一部分人相信,其他的人,一部分是谁也不信的,一部分是难以分辨真相的,还有一部分人采取观望态度,暂不发表看法。
但无论如何,事情闹的很大,两派的名声也都开始面临摇摇欲坠的危险。
“还不够。”何颐听完莫渊的简述,咬牙道,“我想要的,是让他们彻底身败名裂!”
莫渊感慨:“的确,杀父之仇,怎至于此!”
“不止。左护法大人,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莫渊抬了抬下巴:“问。”
何颐握紧拳头:“魔教对于您来说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这是个好问题。
莫渊怔了片刻,低声道:“魔教就是我的家,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值得信任的地方。”
何颐直直的看向他的眼睛:“如果有一日,您突然发现,魔教并不是您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您所熟悉的人也并不是您以为的模样,他们有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那是您所不能接受的,您会怎样?”
莫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再多言。
他之所以能如此信赖魔教,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聂不渡。他了解聂不渡,敬慕聂不渡,因此愿意为他的魔教付出一切。
可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聂不渡并不是他所了解的那个样子,而是和白道那些人一样,道貌岸然,表面正派,背地里却也干得出丧尽天良之事,他又当如何?
当然是怨恨。
恨于多年的欺瞒,也恨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
“你知道我们这是在利用你。”终于忍不住,他开口道。
何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连自己生长二十几年的门派都不可信,更何况魔教?但是,我也正是借助了魔教的力量才能报仇,所以我想,这更像是一种交易。”
莫渊闻言,道:“你倒是个聪明人。”
何颐低下头,没再说话。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当这个聪明人。
相比于青华派的全力洗白,忘尘派的做法更为聪明一些。他们先是坦然承认了这件事,然后便是表达了意识到自己错误的想法,最后才不轻不重的提了一下青华派。
可偏偏,这不轻不重的提及才最为致命。
就好像一张偌大的白纸,上面有一个墨点。多数人在扫了一眼白纸之后,最先注意到的,就是那一个墨点。
而青华派给出的,却是一整张黑纸。反而失去了效果。
很快,言论开始一边倒,众人纷纷开始指责起青华派,甚至连离山派都开始疏远他们。
贺道台闻之,怒不可遏,只觉司空南逸那老东西果然是诡计多端,阴险狡诈!
然后,一怒之下,他就干了一件此生最为后悔的事情。
找到武林盟主谢风流,要求召开一次武林会议。
谢风流多年来一直闲散,对盟主之位也颇为懈怠,对于要求来者不拒,这也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能担任武林盟主的原因。
正因为他没有能力,也不属于任何一派,才能起到制衡的作用。
如今的江湖,已经不再是陆于之担任武林盟主时候的那个样子了。
很快,武林会议召开,青华派派出方远代表门派,将当年的事情扭曲了一个过程讲出,以“澄清”江湖上所流传的不实言论。
忘尘派在座的惊怒交加,指责他一派胡言,紧接着便站在对自己有利的角度重新说明了一下那件事。
青华派当然不甘示弱,反唇相讥。
最后,这场“澄清”会议变成了一场闹剧,以青华派和忘尘派的彻底交恶收尾。
这边散会不久,那边余烬就已经将来龙去脉了解了个一清二楚。他微微垂下睫毛,遮挡住眼底的冷厉,嘴角却不动声色的翘了起来。
可笑至极。
这些人,也配当白道,简直是在给当初的下弦门抹黑。
“照目前的形式来看,他们之间怕是要打起来了,联合是绝对不可能的了。所以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余烬淡淡道:“等他们打起来。”
莫渊想了想:“那应该还得再来一记猛药。”
余烬定定的看着他:“没错!”
青华派和忘尘派还沉浸在对对方的厌恶憎恨中,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正处在一张看不见的、巨大的网中央,而他们的敌人,就面无表情的站在岸边,随时准备收网。
二月,青华派又死人了。
这次,死的是青华派的二长老方远,还有他三个贴近的弟子。
经人核查过伤口,确认是忘尘派独有的功法所致。
整个青华派一夜之间就炸了锅。
之前无论怎么斗,都只是针对利益上的问题,最严重的也不过就是前些日子的相互推卸责任,而如今,竟牵扯到了人命,还是青华派地位只比掌门低一些的二长老!
看着昨天晚上还在书房和他认真分析形势的师弟的尸体,贺道台只觉有一股悲痛激怒直直冲上头顶,二话不说,带人就到忘尘派去讨要说法。
听完弟子的禀报,司空南逸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方远此人虽然不算武功卓绝,但也绝对不是宵小之辈。有能力杀的了方远的,在忘尘派只有三个人。
他,风过,邯郸。
而他们三日昨夜根本就在一起谈事情谈了一整晚!
摆明着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们!
他头一个想到的,还是贺道台。
但众所周知,贺道台跟其师弟方远一直关系亲密,想来应该也不会为了栽赃他们而取了他的性命。
好像眼前的一切终于开始有了变化,似是重重迷雾终于开始淡去,他试图通过这白雾看清事情的真相。
如果他们忘尘派和青华派彻底结仇,在整个江湖,对谁会是最有利的呢?
他猛地抬眼,答案呼之欲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要快乐!不开心的时候,就吃一颗糖吧
第91章 第八十二章 恰是惊鸿一瞥
看到他出来,贺道台整个人都散发着极致的怒意和狠厉。
“司空南逸!你今日不给我一个说法,我绝不善罢甘休!”
司空南逸缓步踱至他面前,沉声道:“贫道给不了你说法。”
贺道台气急攻心,一时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觉他是坦然认罪:“很好,那我便自己讨这个交代!”
话音刚落便是抬手送出一掌,司空南逸闪身避开,提高声调:“这个说法,你应当向魔教讨!”
暴怒中的贺道台哪里会听他在说什么,见一击不中,抬手便又是一击!
青华派弟子见状,纷纷拔剑助阵,忘尘派弟子面面相觑,但人家都打过来了,自然不能坐以待毙,也纷纷拔剑迎战。
场面很快就混乱起来,风过邯郸出来压制都没有太大成效,司空南逸堪堪躲避着贺道台的攻击,便不顾一切的吼道:“贺掌门,能否住手!”
贺道台干脆拔出了剑。
司空南逸意识到形势危机,便也拿出武器与之对打,边打边道:“昨夜我三人均在书房商讨事情,而其他弟子也根本不可能有那个能力杀了贵派二长老!虽说天非掌法是忘尘派独有的掌法,却不代表整个江湖上只有忘尘派的弟子才会!”
贺道台被他说得目眦尽裂:“前些日子武林会议,不就是师弟说了对你们不利的话吗!你分明是记恨于他才会如此恶毒,此时还假惺惺的废话什么!”
紧接着便是带着无尽悲愤的一剑!
司空南逸躲避不及,手臂被刮了个口子很快便有鲜血浸染了衣衫。
“你难道就没发现吗,最近我们两派之间突然就多了许多矛盾!而且都仿佛是凭空冒出来的!你就没有怀疑过是有人想让我们自相残杀吗!”
电光火石之间,贺道台一滞,这句话就好像是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他一直想看清楚却始终都看不清的角落!
没错,从当年的真相被扒出来的时候他就开始疑惑了,为什么那件事的切入点会是后来被他们害死的那个人?而不是先前死的那些人?就好像,揭露这个真相的人与那个冤死的人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他这么一提醒,他好像隐约明白了什么——年初风寒致死的那名弟子,不正是当年那个人的儿子么?
还是自己见那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父亲,出于赎罪的心理,才将他带回青华派收为弟子,难道?!
见他眼底情绪开始有了褪去的迹象,司空南逸松了一口气,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最想让我们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坐收渔利的人,这天底下还能有谁?”
贺道台猛地瞪大眼睛。
但事情的失控,就从这一刻开始了。
两派弟子早已经交战在一起,而此时,忘尘派一名弟子不知是意外还是故意为之,总之,他将长剑插入了青华派一名弟子的胸口!
青华派顿时炸了。
贺道台暗道不好,上前就想阻拦,但是场面实在是太过混乱了,刀光剑影,厮打一片,双方都红了眼。
而就在不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两个人。
一个面无表情,墨色长衫,发如霜雪,迎风舞动。
一个嘴角微翘,神情玩味,一袭黑衣,长发高束。
正是余烬和莫渊。
“他们好像已经明白过来了。”莫渊看着战况笑道,“但是,已经晚了。”
余烬眸光流转,冷冽深邃。
莫渊看了他一眼,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是这个人,的确有着无上之武学天资。
忘尘派特有的天非掌法,他竟然短短七日就学会了!
虽说学得并不深入,但以余烬本身的内功,只需要做个样子便可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异处。
约摸半个时辰过去,场面终于开始不那么混乱,一眼望去,两败俱伤,死的死伤的伤,只有两个掌门脸色铁青的站在众多尸体之间。
“差不多了吧?”
余烬微微点头。莫渊吹了一声口哨,顿时,无数个黑衣人从各个角落跳了出来,他一挥手,这些人便飞身到下面,将两派弟子和掌门团团围住。
在僵滞的气氛中,余烬缓步走来,手提长剑,衣袂飘扬。
承天四十年年初,在忘尘派门口,忘尘派司空道长及一半以上弟子,青华派掌门及部分弟子被魔教围攻,悉数丧命。
三月,两派剩余弟子,全部归入魔教。
此时,白道只剩了离山派一个门派,中立的有神府、弑天宫和摘星楼。
月底,余烬打算去各个分舵巡查一圈。
在此之前他早有了这个想法,但是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做。现在离山派防魔教跟防贼似的,得等他们戒心稍放的时候再攻。
所以,余烬带上莫随就出发了。
余烬不似聂不渡那么讲究,出门必坐车。为了提高效率,他和莫随一人一匹马,带上足够的盘缠,轻装上路。
一路巡视,在每个分舵走一圈,等到江南的时候,已经是五月了。
正是江南梅雨季节,天空泛着淡漠的灰,烟雨楼台,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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