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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烬传-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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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有人不服的,看看他这副做派,也不敢再说一个“不”字了。
  最近,余烬在研究各个门派的功法,他还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将各个门派的功法融会贯通,撰写出一套完美功法来。
  莫渊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异想天开,这么多年谁都想这么干,但是不也谁都没干成么!
  而余烬对阻止的话充耳不闻。他曾经练过十年的解忧剑法,至今又致力于研究《错花心经》,一个是白道的功夫,一个是魔教独有的魔功,虽说二者完全相反,但很多时候交错使用,竟会发挥出令人震惊的威力。
  而别人,几乎都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在白道,练习魔功是大忌。而在魔教,谁屑于去练白道的那劳什子武功啊。
  “诶,有你的信。”
  莫渊推门而入,放了一封信在桌案上,然后又风一样的离开了。
  以前要忙的也不过是一个魔教的事情,现在要忙的却是一大个魔教的事情,最关键的是,他现在不是暗使了,他是左护法,护法要管的事情更多,也更难。
  余烬放下笔,拿过信封查看。
  信封上书:“魔教教主余烬亲启”,字迹有一丝眼熟。
  拆开,里头只有一张白纸。
  余烬微微皱眉,突然嗅到那纸上好似有一股味道。
  仔细一闻,竟是酒味,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酒。
  是来自江南的桃花酒。
  这张纸,被桃花酒浸泡过,却没写一个字。
  余烬捏着那张纸,很长时间都没有动作。
  半晌,他低低的呵出一口气,将那张纸小心的塞进信封里,将信封和易怀之之前写给聂不渡的信放在了一起。
  心里头却开始有一抹异样蔓延,丝丝缕缕,微带苦涩,又泛着瘙痒,有种钝痛,又隐约透出一股暖意来。
  思量许久,余烬坐回桌案前,找了一张纸,提笔半晌,却写不出半个字。
  一滴墨无声的滴在了纸上。
  正准备将纸扔掉,却在伸手的瞬间犹豫了。
  最后,他干脆将那张只有一滴墨的纸折好放进信封,叫人送出。
  小半个月后,身处江南的易怀之收到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将信交到他手里就走了,也没说是谁送的。
  信封上一个字都没有,他挑挑眉,拆开,里头的纸上竟半个字也没有,只有一个墨点。
  但他瞬间就知道了这封信来自何处。
  手都在不动声色的颤抖,一颗心顿时变得滚烫。
  友人好奇的瞟了一眼,大感惊奇:“你知道这是谁给的?”
  易怀之小心的收好信,道:“一个……故人。”
  “故人?”友人更加惊讶,“那他怎么连一个字都没有啊?”
  “有的。”
  “……说的什么?”
  易怀之望向北方,眸光潋滟,微微一笑,声音轻的宛若呢喃:“他说,他也想我了。”
  “什么?你说想把分店开到北方?”
  易老爷子感到很惊讶:“你之前不是还嫌北方离家远,又冷么,怎么现在突然改注意了?”
  易怀之道:“上次儿子去北方谈绸缎庄的事情时候就发现,北方这一方面要比江南薄弱得许多。如果我们能在那里开一家分店,将咱们的技术带过去,而又以北方人能够接受的价格出售,最后一定会大赚的!”
  易老爷子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但还是犹豫了一下道:“爹回去想想吧。”
  是回去和大夫人商量吧。
  易怀之想着,神情复杂的走出了书房。
  对于大夫人,他的生母,他一点也喜欢不起来。
  从小他就是跟着二姨娘身边长大的,大夫人事情多,人又冷厉,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做一个母亲。
  反而是二姨娘,温柔又善解人意,对他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样,让易怀之一度把她当成亲娘。
  至于大夫人,在几年前查到叶泊舟母亲的真相之后,易怀之就更讨厌她了。
  想到叶泊舟,他快步走到了池塘边上,低头望着自己水中的倒影。
  这是一张及其好看的脸,连他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如果要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眉目如画。
  从小到大,因着这张脸,他受到了全府上下的喜爱疼宠,也受到了江南万千少女的青睐,时常会有少女说,以后想要嫁给他。
  而现在,这张脸又给他带来了一份本不属于他的温柔。
  想到与那人的嘴唇轻轻碰在一起时候的触感,那一瞬间的心跳,他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唇,禁不住的苦笑。
  是不是如果没有这张脸,就不会有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
  而那个叫叶泊舟的人,他的哥哥,他又过的是如何的人生?
  他……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个人?
  能让那个清冷沉默的人,沉沦至斯。
  三天之后,去北方开分店的事情终于敲定,现在正在筹备中了。
  易怀之从他爹的书房走出来,脚步轻盈面带微笑,心中雀跃无比。
  尽管不想承认,但那却是事实,一想到很快就要见到余烬了,他就觉得心中充满了欢喜。
  正哼着曲儿推开门准备回房,一个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脑袋顶上响起。
  “很高兴?”
  他一愣,不可置信的抬头,紧接着,整个人就彻底呆在了原地。
  屋檐上,一人抱胸而坐,一头标致性的白发在月下轻轻舞动。
  “你……你怎么会来?”
  余烬轻轻一跃,稳稳落在他眼前,语气平淡:“你叫我来的。”
  易怀之有些莫名,却对上一双深沉的眼,顿时呼吸一滞,心脏开始狂跳。
  “你在告诉我,你想见我。”
  余烬凑近他,套出一个信封在他眼前晃了晃。
  易怀之明白过来,尽管努力压制,却还是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原来魔教教主还有解读白纸的能力。”
  嘴上是揶揄的话,心却已经滚烫的好似在燃烧。
  只因为他表达的一句“我想你了”便踏过千山万水来见他的人,在这世间,也就这么一个。
  “没有。”余烬面无表情,“但是解读人,还可一试。”
  易怀之只觉再难自持,上前一步,用力的搂住他的脖子。
  余烬一顿,还是抬起双手圈住了他的腰。
  当后来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易怀之脸上带着追忆的恍惚:“也许就是那一刻吧,我觉得,我或许可以忍受被当成别人,只要他紧紧拥抱着的人,是我就好。”
  那晚,易怀之心甘情愿。
  此前的二十一年,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甚至对那男人动了情。
  可当这荒唐的事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还很期待。
  “我……我没试过……”
  他的脸颊上染上一抹薄红,微微别开头,羞涩而诱人。
  余烬深深的看着他,压在他的身上轻柔的吻他。
  易怀之恍惚中还在想,这人看着冷硬,他的亲吻竟然会这么温柔。
  衣衫被一件一件的剥落,一股凉意袭来,他轻轻的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就感到一双微微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身体上抚摸着。
  前所未有过的感觉,既羞涩又兴奋。
  在进入之前,余烬隐忍的停顿片刻。
  易怀之尽可能的放松身体,睁开眼睛,眼神坚定而炽热:“不后悔!”
  余烬一个挺身进入。
  易怀之只觉自己做了一个极尽温柔的、不愿醒来的梦。
  余烬的每一个动作都可谓是呵护至极,让他半点痛苦都没有受到。
  快感一波接一波的袭来,直叫他失了神智,抓着床单什么脑海里一片混乱。
  “啊……余烬……嗯……”
  恍惚中,似乎是又谁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一下又一下,莫名的让他很想哭。
  “余烬……”
  余烬定定的看着他的眉眼,一滴灼热的液体自眼眶滚落。
  魔教。
  台阶上,黎袂静默而立,夜色如水,月光如霜,洒了满地,也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
  身后又脚步声渐渐靠近。
  “在想什么。”
  是乔楚河。
  黎袂回过头,勉强地笑了笑:“没事,只是忽然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罢了。”
  乔楚河看着他道:“你在想阳儿。”
  黎袂一顿,也不再掩饰,微微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神情:“我在想,他现在会在哪里,在做什么。”
  “他去江南找那个人了?”
  乔楚河对易怀之的全部了解都来自黎袂。
  黎袂点点头,扯了扯嘴角:“乔大哥,你是没见过他,真的特别像。我时常也会想,若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余烬,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和他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我想,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倾心于他吧。”
  乔楚河没说话。
  “我很想余烬能够明白,他像他,却不是他。但我又怕他明白。”
  “因为一封信就能放下一切,只为了过去看他一眼,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黎袂自嘲笑道。
  乔楚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低低地道:“这只会是那个人的不幸。”
  作者有话要说:
  而江湖却从来都不是谁一个人的江湖。


第95章 第八十六章 你是我的劫
  天还没亮的时候余烬就离开了。易怀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温度。
  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是余烬的字迹,大意就是魔教事物繁多不能多做停留。
  易怀之捏着那张纸端详许久,心中酸甜交织。
  魔教总舵在北方,而他在江南,为了见他一面,余烬不惜快马加鞭生生赶了小半个月的路,还没怎么休息好就又要飞速回去处理事情。
  他抓着被子,后腰和大腿根还泛着酸痛。他低低的叹了口气。
  余烬这才刚走,他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约摸半个月之后,易怀之去北方开分店的事情也已经全都准备好了。上路之前他爹一个劲儿的叮嘱他各种事情,他有些不在意地应着,却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
  易老爷子有些明白过来,又气又笑:“你可是上回在北方碰到心悦的姑娘了?”
  心上人的话,算吧。
  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
  儿子长大了,易老爷子也不好再劝,只道:“若是真心的,就莫要负了人家。”
  当时,易怀之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不会。”
  中秋前,易怀之一行人终于抵达阜江。
  马车到城门口的时候,他微微掀起帘子,外头阳光明媚,秋风飒爽,连空气都好似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
  一同来的伙计在客栈歇下,他却不顾赶路的疲乏,洗了个澡就匆匆离开了。
  余烬正在研究青华派的功法,就有教众进来禀报,说有一个人找他。
  他头也没抬:“何人?”
  “他说让您……”那名教众观察着余烬的脸色,回想到刚才那人说这话时的语气,感觉自己冷汗直冒。“让您……猜猜。”
  余烬微微一抬眉,片刻后猛地起身。
  “那人现在在哪?”
  “……大门口。”
  余烬二话不说出门,大步向魔教大门方向走去。
  易怀之在门口等了一会,内心既焦灼又按捺不住的激动,想着那人见到自己之后会是怎样的神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看门的教众觉得很稀奇,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高兴见他们教主呢。大多数人站在这里时都是一脸丧气,一副不想见却又不得不见的样子。
  毕竟,谁愿意没事看余烬那张冷脸啊。
  但易怀之当然不一样,他可稀罕得紧。
  正在胡思乱想,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
  抬起头,那阔别数日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眼底情绪波涛汹涌。
  “瘦了。”
  这是余烬的第一句话。
  易怀之摸了摸脸,微微一笑:“大概是太过想念你了吧。”
  余烬一顿,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就跃上屋檐,去向自己房间的方向。
  只留两个一脸茫然的教众。
  教主这是……什么情况?
  不多时就到了地面上,余烬却没有松开手,依旧紧紧的抱着他。
  易怀之自然也舍不得放开他,将头埋在他肩膀上,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我真是太想你了……”
  余烬什么也没说。
  易怀之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笑着问道:“你竟不想我?”
  余烬低头,用一个吻回答了他。
  而就在他们身后的门口,黎袂正打算来跟余烬商量事情,却正好瞧见这一幕。
  那两人,都是极好看的样貌,拥吻在一起,般配得让天地失色。
  “所以就是以后都不走了。”
  余烬定定的看着他,良久,道:“好。”
  易怀之笑了笑,却突然觉得有些失望。为何余烬竟没有许多高兴的模样?难道他并不希望自己这么做?
  但是他的顾虑很快就没有了。
  因为余烬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用力按在怀里。
  他的手在不动声色的颤抖。
  易怀之一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更加用力的回抱住他。
  因为要准备新店开张的问题,易怀之当天只匆匆见了余烬一面就离开了。
  这次是真的不急于这一时了,反正来日方长。
  晚上的时候,乔楚河正准备睡觉,门却突然被敲响了。
  他有些疑惑的下地开门,却见到余烬面无表情的脸。
  “阳儿?你怎么来了?”
  余烬什么也没说,直接进屋。乔楚河这才看清他的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酒坛子。
  “你这是……?”
  余烬寻了个凳子坐下,兀自开了一坛酒,捧着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这架势可把乔楚河吓得够呛,连忙过去试图拦住他,却被余烬抬手挡下了。
  “你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么?跟大哥说说,别光借酒浇愁啊。”
  余烬依然一言不发,只猛烈的灌酒,一坛子酒很快就尽数进了他的肚子。
  怔了半晌,乔楚河突然想到,下午好像有人说有个叫易怀之的来了。
  一瞬间他就都明白了。
  低叹一声,不再拦他,而是在他对面坐下,道:“他此次前来又是为何?”
  余烬放下酒坛子,眼神勉强还清明着:“做生意。”
  说是这么说,但余烬和乔楚河都很明白,他到底是为了谁。
  “看来人家这是来真格的啊。”
  余烬什么也没说。
  乔楚河看着他,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最后,他只是起身,给他这个弟弟烧水煮茶去了。
  等他回来的时候,两坛子酒已经全空了,余烬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眼底全是醉意。
  “诶,你小心点,别摔了!”乔楚河放下茶壶,想要去扶他。
  但余烬直直的向门口走去,推开门,转眼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
  乔楚河顿了顿,突然很遗憾自己不会武功,只得叫了个人跟着他,别让他出事了。
  易怀之是被一双冰冷的手给凉醒的。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个人正在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脸。
  他先是一惊,却突然察觉到这触感有些熟悉,定睛一看,竟然是余烬。
  “你……怎么来了?”
  “想你。”余烬说着,一个用力便将他按在床上,毫无章法的在他唇上啃咬着。
  易怀之一怔,却嗅到了他身上浓重的酒气,才意识到,原来他这是喝醉了。
  很快,那双手就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易怀之轻轻的颤了颤。
  “不要再离开我。”
  那声音低哑,莫名的让人觉得撕心裂肺。
  “我不会。”
  他轻声回答。
  余烬却好似听不见一样,继续道:“好好待在我身边。”
  “好……”他说完,惊觉有些不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问道:“余烬,我是谁?”
  余烬微微眯着眼睛,盯着他的脸:“你……”
  易怀之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易怀之。”
  余烬说。
  他顿了顿,终于敢送了一口气,刚要扬起嘴角,却听见一声极轻的呢喃。
  “师父……”
  易怀之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脏碎裂的声音。
  “余烬,你,”易怀之颤抖着声音,“爱不爱叶泊舟?”
  “爱。”回答得毫不犹豫,而且坚定。
  “那……你爱不爱易怀之?”
  余烬很长时间没有出声。
  就在易怀之快要崩溃的时候,才听见他低声的说了一句:“易怀之啊……”
  再无其他言语。
  易怀之再也忍不住,用力的推开他,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外头,夜色如水,月明星稀。
  他靠在墙上轻轻的喘着气,然后,痛苦的揪住自己的头发。
  “叶泊舟,你到底是谁……”
  第二日,余烬是在陌生的客栈里醒来的。
  宿醉的阵痛使他不得不伸手揉着太阳穴,一边回想着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昨夜的记忆止于乔楚河的房间,难道自己喝醉了之后竟然一个人来到了这里?
  正在想着,门却突然被推开了。易怀之的脸出现在门口。
  余烬微讶。
  “你……”
  “我是昨夜过来的?”
  两个人同时开口。
  易怀之一愣,忽然松了口气,试探性的问道:“那昨夜的事情,你还记着么?”
  余烬一顿,下意识的就看向他的腰。
  “……”
  易怀之只觉脸上一热,一种说不出的情绪在心里滚了又滚,最后只道:“不知道你为何喝那么多酒,非要来和我睡,还抢我的被子,我实在冷得很,就到隔壁去睡了。”
  偏偏余烬就误解了他脸上转瞬即逝的一抹不自在,看着他,竟微微扬起了嘴角。
  易怀之呼吸一滞。
  这还是余烬第一次对他笑。
  就这么,逆着清晨的阳光,露出一抹及其浅淡的笑意。
  这世间,怎么就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
  笑起来的样子,就好像冰雪消融,万木回春,连日月都要黯然。
  也正是这么个好看的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痛楚煎熬。
  “你真是我的劫。”
  低声说完这一句,易怀之认命的走了过去。
  余烬没太听清他刚才那一句,也不甚在意,抬手覆上他的腰。
  “……”
  易怀之嘴角一抽,被他揉得有些无奈。
  “不,没有……昨晚什么也没发生。”
  余烬平静的“哦”了一声,手上动作一转,将他按在床上,利落的解开他的衣衫,俯身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那就现在发生吧。”


第96章 第八十七章 除不去的心魔
  一片漆黑。
  余烬微微皱眉,不知道这是哪里。
  不多时,在他的手里出现了一盏灯,他有些惊讶的看着这盏突然出现的灯。
  提灯散发着幽若的光,照亮了前方的路。
  这是一条青石板铺的小路,路边中满了梨树。这里没有风,雪白的梨花却漫天飞舞,宛若大雪纷扬,凄迷绝美。
  他抬起手,梨花瓣落在他的手里,无声消散。
  提着灯向前走,小路幽若曲折,走了不知道多久,才有一座小亭子映入眼帘。
  那是一座十分古朴而又精致的亭子。
  而让他彻底僵住的,是亭子里的一个白色的背影。
  素白的衣,乌黑的发,正似乎在煮茶,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余烬僵硬得宛若石像。
  他没有说话。
  空气中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早春梨花的香气。
  半晌,那人终于转过身来,眉目如画,嘴角微翘,眸中笑意温润而又带着一抹狡黠。
  “烬儿。”
  余烬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那人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得低低的叹了口气,问道:“怎么,见到师父不高兴吗?”
  “不。”余烬说,“是这世界太过虚幻,我分不清真实和假象。”
  叶泊舟笑了,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手给我。”
  余烬微微一顿,伸出手。
  叶泊舟的手明明已经被他握在手里,可他却感受不到任何的暖意。
  “你看,这就是假象。”
  叶泊舟走回亭子里坐下,余烬也跟过去,在他对面坐下,神情是说不出的悲哀。
  “而现在和你对话的我,又是真正的我。”叶泊舟凝视着他,“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此时的我不是任何人扮的,也不是生得像的任何一人,所以,这又是另一种真实。”
  余烬默然。
  “你活的太累了,烬儿。”叶泊舟心疼的看着他,“你总想追求唯一的真实,可什么又是真实?或许此刻它是真的,而转眼,却又变成了幻像。”
  “你都知道。”余烬微微垂眸,低声道。
  叶泊舟轻轻叹道:“师父怎会不知道。是我害了你,非要你一个人活下去,这些年师父总是在自责,想着,是不是当初干脆和你一起下来就好了,那样你也不会变成这副模样。”
  他抬手,覆上余烬的白发。
  余烬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他的眼里就像有一座湖泊,此时随着叶泊舟的动作,像是一阵大风刮过,掀起无数涟漪。
  “所以,现在有一个机会。”
  叶泊舟直起身子,眸色漆黑如墨:“师父现在就可以带你走,只要你觉得生无可恋。”
  余烬猛地抬眼。
  叶泊舟微微一笑,向他伸出手。
  “跟师父走,你就可以抛去眼下的一切。”
  余烬眸光流转,不动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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