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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书匠与小农夫的田园生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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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松青看着他那小孩儿模样不仅莞尔,眉梢一挑计上心头。
“阿宗,我这儿还有张大娘给送来的梅子酒,是他大儿从燕东那块儿买了捎回来的,我还一口都没喝,今儿咱俩一起来碰一个?”
这纯粹是在说瞎话,他喝过那梅子酒,不说别的,连他这能喝酒的人喝了两杯后都上头,别说李耀宗这不能喝的了。
梅子酒?李耀宗以为是和桑葚酒一样当水喝的果酒,那玩意儿就跟水似的,不醉人。
“拿过来,我试试!”糯米酒都喝了小半坛子,他俩也都没一点醉意,换换口味也好。
梅子酒摆上桌,谢松青刚把这坛口的木塞子给打开,一股诱人的酒香混着果香便悠悠的飘满了整间屋子。
李耀宗不由得抽了抽鼻子,满脸荡漾着跃跃欲试。谢松青闷不做声的给他装了一满杯,不出意外,这一杯就能放倒他。
“松青你今年过年来我家吧,你一个人没什么趣味。”说完后李耀宗像是和糯米酒一般的呷了一大口进去,不料这酒很是呛人,他强忍着嗓子口的烧灼感把酒咽了下去。
“别叫我松青了,叫阿青吧!”谢松青轻抿了一口手里的酒,给李耀宗又倒满了一杯。他想和李耀宗之间更亲密一点,不想总是隔着一层。
“阿青”李耀宗喉咙有些刺痛,叫出来的声音有些沙哑。谢松青满意的点了点头,其实过年一人过他也习惯了,对他来讲,那一天和平日里请没有什么不一样。
可是这回是李耀宗邀他去的,确定心意后他的心就容易变的软趴趴的,李耀宗说什么他都想满足他,况且李杨氏对他一直很好,他很感激。
“你别光喝酒,吃点花生米!”谢松青给他剥了一把花生米,放在他面前让他缓缓。
糯米酒也是酒,刚喝下去的时候不上头,一点晕乎的感觉都没有,这回子开始发力了。
李耀宗感觉自己这肚子里的糯米酒和梅子酒开始打架了,一阵阵的余力击打他的身体,心跳慢慢的变的很快,跳动的声音咚咚咚的振动着太阳穴,谢松青的声音都听的不太清了。
不同的人喝酒后反应都不同,有些人是喜欢乱嚷嚷,有些人爱瘫在那儿一句话不想说,有些人喜欢猛的往嘴里丢东西嚼,但李耀宗都不一样,他喝的有点熏熏然以后就会一个劲儿的眨眼睛、傻笑。
这不,开始了,好戏上场了!
谢松青把手边剩余的花生慢悠悠的都一颗颗剥干净了,花生仁上面的红色的包衣他也慢慢的用手搓干净了。李杨氏给他的花生品相很好,包衣都是红的有些娇艳的颜色,他一颗一颗慢慢的捻着,不错眼的盯着李耀宗绯红的脸颊,让这两种红色相映成趣。
谢松青的眼里像是点燃了一小撮小火苗,把他自己烫的生疼,他仍觉不够,他想把这火往对面那人身上引引。
“还能来点吗?”谢松青不漏痕迹的又给他倒了一杯,两个不听话的青梅从酒坛里滚了出来,李耀宗眯了两下眼睛看见了。
他拿手抚了抚额头,身子往前倾了倾,用三根手指将梅子从酒杯中捏了出来,慢慢的放进嘴里嚼着了。
“这梅子好香!”吃了两个梅子李耀宗像是做了半天的农活似的,累的往后一仰,嘴里磨了两下,把梅子核吐在了手里,复又放在了饭桌上。
梅子的汁水带着酒液沾在了李耀宗的唇上,衬的他的嘴唇更加红润饱满。谢松青眼里的小火苗变成了燎原的山火,他不说话了,拿眼睛死盯着对面的人儿。
“你咋不给我倒酒了,我还能喝!”李耀宗醉醺醺的在那儿傻乐着。
还眨眼睛,还眨!
“今儿就喝到这儿吧,锅里座着热水呢,好好洗洗睡了去。”谢松青把酒杯酒坛子都收好放了起来。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李耀宗乖乖的答话到,想从椅子上站起来,可是这手却使不上力气。
“你这椅子把我屁股沾住了,我起不来,得你来扶我。”李耀宗傻乐了几声,心安理得的在那儿卖痴。
谢松青心里憋着火,把他扶起来,李耀宗一个趔趄,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了谢松青的身上。
吃什么长大的,这么沉!
“你好着点,自己看着点脚下的路,自己绊着了摔了我可不管……”谢松青身上使着力,说话的声音有点飘忽。
忽然感觉耳边传来热乎乎的气息,是李耀宗伏下了身子定在了他耳边不动弹,谢松青的耳朵尖慢慢的红了,他的耳朵很敏感,更何况心上人凑这么近,他心跳早就乱了。
“阿青,你的耳朵像是玉做的,不,比那玉做的还晶莹剔透。”李耀宗贴着他的耳朵慢吞吞说着心里话。
谢松青算是发现了,这个人夸人的时候特别认真特别执着,能夸的你心花怒放不得不信。在谢松青看来,这种夸奖特别撩人。
可你不该在我正来火的时候撩拨我,谢松青反手一转,借着巧劲把李耀宗摁在了旁边的墙上,猛的上去把他的下巴轻咬了一口,李耀宗看着他的眼神有点懵,但他没给他反应过来的机会,垫脚就是一口撮住了他的下嘴唇,牙齿轻轻的叼着那一坨软肉,用嘴唇仔细的描绘着他的唇边。
李耀宗酒醒了一大半,他有些不知所措,可他很喜欢谢松青亲他的感觉,从谢松青身上传来的清冽的气息一股一股的逼入他的鼻息中,乱了他的心神,他张开了嘴,正想一口亲回去来着,谢松青却松来了他的嘴唇,暗自舔了舔后朝他轻轻一笑。
“梅子酒确实挺甜。”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收藏能多一点,和我互动的小可爱也能多一点,想完结后能有100收藏……
(晋江小透明的小小骑待……)
第43章 宰猪
清晨的李家,李杨氏头回没给家里的猪喂早食,猪在圈里饿的嗷嗷直叫。
这要宰的猪不能给它喂东西,这是张屠户提前说好了的。清了肚肠后这宰杀起来才便利。
张屠户提着一把杀猪刀来了李家,李富忙迎了上去,让李杨氏赶忙给他搬了一把椅子,上了一大碗好酒。
这杀猪刀还是他十几岁时刚入门师父传给他的,眼看着这么十几年过去了,手掌宽一指厚的刀刃越磨越薄,他张屠户宰猪的技术也越来越纯熟,一刀封喉。
李富和李耀宗爷俩已经把那都赶出了圈,拿绳子把四个蹄子都牢牢的缚住了,摆在了案桌上。那足足有两百斤的大猪正一边死命挣扎一边嗷嗷的叫唤呢。
张屠户端起瓷碗足足喝了一大口酒,噗的一口喷在了锃亮的刀刃上。
“上敬河神!”一声长喝,响彻云霄。
“下敬地灵!”噗的又是一口,这回是直接喷在了褐色的土地上。
还有剩下的半碗残酒张屠户两口给喝净了,把碗往那桌子上一掷,提刀走向了一声声长叫着的大白猪。
案桌底下早已摆好了装好了盐的木盆,李富和李耀宗都已经把猪给按好了,张屠户扬起刀,找准猪的大动脉,一刀入喉血瞬间呈柱状喷涌出来,落入盆中与盐水相撞后滋滋做响。
血水中混了盐,使得猪血不会结块,等会李杨氏去做猪血汤的时候再往里加点水猪血就能成块了,这样煮出来的猪血汤会又嫩又香。
这猪咽气后接下来的活张屠户一人就能干了,李富便说让李耀宗留在那儿他歇会去,李耀宗依言应下了,帮着张屠户在那打下手。李杨氏早就端着那一盆猪血去厨房忙活了。
“二弟,弟妹,我们是不是来早了?”李耀宗往外一看,是他大伯李俭和大伯母两人来他家了。李耀宗笑着叫了句大伯、伯娘,李杨氏忙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把他俩迎进去喝茶。
“哪儿呢,早点来才好呢,一起热热闹闹的说说话比什么都强。”大伯两口子进了屋,跟李富说着话去了。
今天的天儿有些阴沉沉的,没下雪但是也打了很大的霜,这种天气适合一堆人围着火炉子吃猪血汤,李耀宗进军队的那几年,最想的就是家里杀猪时做的杀猪菜,每一盘子菜都很实在,彰显着一年的富足和喜悦。
说话间这张屠户已经把那猪肉给分开割好了,李耀宗赶紧给他道了谢,让李杨氏把肉提些去好做饭吃。
这时候来吃饭的亲邻们也来的差不多了,男的在外屋喝酒烤火吃花生,妇人们有的在里屋里吃着零嘴聊着天,有的在厨房里帮着李杨氏做饭。屋外冻得人打颤,屋内却是一派温暖溶溶好景色。
“娘,大哥,我回来了,还把谢夫子一同邀来了。”屋外传来了李耀荣欢快的声音。
李耀宗心中一动,面上露笑的跑出去迎接去了。
“大哥大哥,咱家的猪能有多少斤?”李耀荣迫不及待的跑过来攀着他大哥的手问到。
“两百斤两百斤……你快去厨房瞧去,娘正在炖排骨呢。”李耀宗有些敷衍的把弟弟支到一边去了,只拿那带笑的眼睛一劲儿的看着眼前的心上人。
“今儿早上还打霜了呢,你怎不多穿点衣裳?”李耀宗看了一眼屋内的客人们,都玩的热火朝天的门帘都没人拨动一下。他凑过去捏了捏谢松青的胳膊,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得了得了,还穿的少,那我是不是要裹成个棉球滚着走你才高兴呢?”
“你裹成个棉花球也好看!又暖和又好看!”李耀宗趁没人看他,凑下来说了一句,伸手捏了捏谢松青的手。
“你行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油话呢,流气的很!”谢松青瞥了一眼各屋的门帘,有些害怕那门帘突然被人给掀开。
“来,你跟着我去我那屋,我有个东西想送给你。”李耀宗朝谢松青眨了眨眼睛,谢松青看他那不熟练的故作俏皮的模样,轻笑出了声,随他拉着手拐进了里屋的厢房。
李耀宗在屋里的衣柜里一劲儿倒腾,翻出来了一条绛红色的毛领子,像捧着个宝贝似的拿着给他。
“我去于叔那儿硝皮子时看见的,他那儿刚好收了这么张成色不错的狐狸皮,我就给买过来了,让那镇上的绣娘给你缝了个毛领子,你平日里戴着了也能少冻着会儿脖颈子。”李耀宗说完把他的手给牵了过去,放在了他手上。
狐狸的毛尖有些刺的手痒痒的,一整团窝在手里时又很顺滑温暖,触手生暖意。
谢松青拿指尖把那小小的一团揉捏了几下,觉的那指尖传来的暖意直往他心里钻,他往后走了两步,坐在了李耀宗的床上,把那毛团儿放回李耀宗手中,抬头说
“你帮我戴着我试试看合不合适!”谢松青仰起头来的时候眼里看着有光,亮晶晶的惹人怜爱。
“好!”李耀宗拿起手里的狐狸毛领轻轻的戴在了他的脖子上,果然和他当初想的一样,松青的脖子很修长,戴着这毛茸茸的毛领衬着他白生生的脸,有一股谪仙般的美感。
“阿青,你戴着好看!”李耀宗给足了他面子,把他好好的夸了几句。
谢松青对外瞄一眼,看门关紧了,旁边的屋里嘻嘻笑笑的正热闹,这么好的气氛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他一把牵过李耀宗的手,把他拽了过来压下他的脑袋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李耀宗有些脸红,又被偷袭了!他直起身来嘟囔了两句。
“你怎么老想亲我,你以前看着比那冰坨子还冷,现在怎比那火还热烈呢?”
“我以前就想亲你了,我一看你笑我就想亲你,你没发现我以前老盯着你看么?”李耀宗诧异的看着他,谢松青由着他看笑的有些贼。
“不行,老是你偷亲我,我也得亲你一回!”李耀宗面露凶相李,说完后便捏着谢松青的脖子往前一拉,头往前一伸便亲到了他的嘴。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他李耀宗在军营里混了那么多年不是白混的,那么些荤词儿也不是白听的。
他尝试着拿牙齿慢腾腾的轻咬着谢松青薄薄的嘴唇,咬两下就轻撮
一口,谢松青不由得讶异,还挺上道呢这人。
他正准备闭上眼睛回应他来着,庭院里传来了李杨氏高亢的喊声:
“大郎,饭给做好了,你领着谢夫子来吃饭。”
谢松青被这个喊声吓得一抖,忙把李耀宗给推开了,两人嘴唇分开时还发出了“波”的一声轻响。
李耀宗两眼微红的看着面色酡红的谢松青,见他嘴角还沾着一些晶莹的口水,还厚着脸皮伸手过去帮他揩了下来,把谢松青的脸整的更红了。
“娘亲把饭给做好了,咱出去吃吧。”李耀宗捏了捏他的手,把他一把拉了起来。
“这毛领我先给脱下来,待会吃完了饭我再拿回去。”今天李耀宗家里杀猪,来的肯定都是熟人亲戚,他带着这么个招眼的狐狸毛坐桌上吃饭,有点儿太惹人眼球了。
李耀宗听了后把他拿了过去,一把放在了床头的枕头下。
“再给你沾点我身上的气息后你再拿回去!”李耀宗笑的有些肆无忌惮的,男人总是很奇怪,没处对象没觉有什么,处了对象后就恨不得天天对他说那些荤词儿。谢松青瞪了他一眼,没理会他,独自往堂屋里走去了,李耀宗摸了摸自己的脸,跟上了他的脚步。
“谢夫子,大郎,你俩做这桌,这桌都是小娃娃,你俩大的能多照料他们些。”堂屋里摆了三个饭桌,一桌是成年后的男人,一桌专坐女眷,还有一桌坐的是半大不大点的小孩们。
谢松青点了点头,挨着李耀荣给坐下了,李耀宗也和桌上的的相邻的弟弟妹妹们打了声招呼后才紧挨着谢松青坐下了。李耀祖来的早,早就被几个伯叔拉过去喝酒去了。
谢松青定睛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有上面飘着的绿绿的葱花的猪血汤,一个砂锅里热乎乎的炖着的是心肺肠这些下水,另一个砂锅里是大块大块的肉骨头炖的干蘑菇,桌子上的菜也大多是猪身上的,有蒜苗肉片,爆炒猪肝,酱排骨……看着很让人垂涎。
谢松青拿起了手中的筷子专心致志的吃起饭来,他喜欢吃这些家常菜,有烟火的气息。
“哥,把你面前排骨给我夹一块,我夹不着。”
李耀荣朝哥哥说到,李耀宗瞄了一眼谢松青,他一句话不说的在那儿吃着碗里的蘑菇。
“吃你面前的菜得了,吃饭时别说话!”他给他夹了一筷子排骨后敲了敲弟弟的碗,李耀荣朝他皱了皱鼻子,低下头吃他的去了。
他见这李耀荣没看他,悄悄的夹了盘子里最大的一块排骨到谢松青碗里,挑眉朝他点了个下巴。谢松青抬眼看了看,把那块肉夹过去吃了。
第44章 腊肠
“张屠户,得多谢你来我们家帮了这个大忙,把这钱给收下吧。”吃完饭后邻人们都各自回了自己家中,李富特意割了一块肉拿草绳穿着递给了那张屠户,李杨氏则从那荷包中掏出了一百文铜钱交与了他手中。
“李大哥,你这客气!行吧,来年多养些壮猪,我还来帮你们宰!”张屠户心道这村里富户就是不同,钱给的多不说还让他白拿这肉。他也是心里高兴的很。
“一定一定!”李富朝张屠户拱了拱手,送着他出了自家的院门。
“松青,你先别走,我这马上就要做香肠和血肠了,做好了给你你好带着走!”李杨氏带着笑的跟谢松青说。
她知道谢松青一个人住的,这过年货肯定啥也没准备,到时候了全村屋外的竹竿儿上都飘着腊肉腊肠就他家什么都见不着,看着都可怜。
李耀宗一听就立马朝谢松青使了个眼神,先别走了,多待会!
谢松青听了这李杨氏的话,心里只有满满的感激,他当然知道这是李杨氏考虑到他一个人怕他孤单才说的这话。
“娘,既然你说到这事儿,我在想要不过年的时候把松青叫到我们家过年,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也没个伴。”李耀宗顺势把这一同过年的话也说给了李杨氏听。
李杨氏当然很高兴的答应了,她很喜欢长得好又懂事听话的谢松青,这一年多以来,她眼看着李耀宗也在他的影响下越来越沉稳了,不仅改了以前那咋呼的性子,做事也麻利了许多,她喜于看到这些变化。
谢松青微抿了嘴,朝李杨氏感激的笑了笑。李杨氏对他的好,他一辈子也还不完。
就着屋外和煦的阳光,李杨氏招呼几个儿子帮他的忙,把那案板,菜墩都搬到外边来了,她则挑了好些肥瘦得当的肉把它细细的给切好,肠衣也晒成半干准备在那儿了。
这做腊肠的关键就是肥肉放六成瘦肉放四成,这样熏制出来后才能肥而不柴,口感既有肥肉的丰腴有有瘦肉的筋道。
谢松青见李杨氏一个人切肉有些忙不过来,而李耀宗几哥俩又只能帮忙打打下手,他便主动洗净了手去帮李杨氏。
“以前淑儿还没嫁出去的时候,每回备年货都是淑儿帮的我的忙!”李杨氏看了一眼谢松青娴熟的刀法,微微点了点头,笑着和他说着闲话。
“淑儿还没松青切的好呢!”李耀宗在旁边低声的插了一句嘴,他有一种错觉,谢松青就像是他们家的一份子,而他们现在便是一家人在其乐融融的做着饭。
谢松青认真的低着头切菜,一束斜阳懒懒的打下来照在了他的脸上,李耀宗都能看见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他最中意的就是松青认真做事的模样,不管是练字还是做饭还是打扫院子,他都很是专注的去做那一件事,那种满脸庄重的表情在李耀宗看来十分招人。
李杨氏手脚很快,加上有了谢松青这个得力的帮手,两人很快就把三个大木盆的肉给灌完了。最后盆里的肉还剩的有小半盆,李耀荣早就抢过去吵着要用竹片儿串着烤来吃。
看着整整齐齐的晾在竹竿上几十串腊肠,李耀宗心中油然生出了一股满足感。
也许这就是农民的幸福,只要粮仓里有充足的粮食,过年时能火房里能挂着满满的腊肉,钱袋子里有碰着叮当做响的银钱,那生活就很惬意了,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可以奢求的了。
谢松青晃了晃沾满油的双手,抬头看着那肉串经过太阳的照射后变的红红的,晶莹剔透的样子,那透过来的光让他目眩。
他不由得想起在西阳时的年关,年年也都在备着各式年货。有养猪的家里便会宰一头猪,但那都是少数人家。西阳的人靠水维持生计,一年到头都在外面打鱼捞虾,少有那在家里养猪的闲工夫。
大多数的人家备的年货还是晒的那鱼干。一到年底,大小各异的鱼干便会挂的到处都是,空气里都弥漫咸腥的味道。
但谢松青家没闲钱去置办那些,只能买一些没人要的、手指长的鲫鱼晒在那外头,看着便有些寒酸。
在年少的谢松青眼里,这种咸腥的味道就像是乌云一般挥之不去。小时候因为家中贫困,谢母便会去那河边打掉鱼贴补家用,谢母长像秀丽,面容姣好,在打鱼的男人堆里面自然会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有些人看她是寡妇便存了些轻薄的心思,在年底时便会假模假样的提着两条鱼来送给谢母和谢松青,到了谢家后那透着欲望的眼便一刻也不曾离了谢母的脸,肆意的打量着,口里也吐着不干不净的话语。
谢母又何曾不知他们的心思,可她不敢当着那些二流子的面翻脸。她还要靠打鱼的挣的这点银钱供谢松青读书,如果那些打鱼人闹翻,那她也别想在西阳的地界上再打到一条鱼。
谢松青早熟的很,他知道那些来送东西的不是好人,每次有人来他都会紧盯着他,如果那些二流子有动手动脚的迹象他就赶快大声喊叫。后来他一到年关就把那家门紧闭,不放一人进来。
也幸的有他,谢母才能免受屈辱。
可是有句老话叫做“寡妇门前是非多”,纵使谢母洁身自好,可也有些风言风语吹到了他家门前。
“谢家寡妇看着挺正经一人,平日里却净干那些不干净的事,勾引别人的男人。”
“你可听说了吗?林三郎又去找谢寡妇了,前儿才见他从谢家出来呢!”
“真够不要脸的,还有那么大个孩子看着呢,当着孩子的面……”
“你别看她那孩儿,长得也是一脸招人的样呢……小小年纪让这么个娘养着能养好?都给养歪咯!”
……
谢母是个很隐忍的性子,这些话她都听了,可她一句也不敢辩驳,半夜里却常常哭的悲切。谢松青咬牙看着那些闲着没事说他家长短的妇人,恨不得咬他们两块肉下来。
他恨自己不够强壮,不能把那些犯浑的打鱼人给一棒子赶走,但谢母总是宽慰着他,忍一忍,只有年底那几天,咬咬牙就过去了。
在谢松青考过了童试后,来他家耍混的人就再也没有了,那些嚼舌根的妇人们看他有出息后,也都收了那副尖酸的嘴脸,转而巴结奉承他,但他一概没理会过。
日子好过了一些后,他们不会在过年时没银钱买鱼置办年货而遭人侮辱,但每年的年关依旧是谢松青最不愿意过的日子。年少时受的屈辱就像是腐烂的鱼臭味已经牢牢的刻在了他的心里,挥之不去。
但在李耀宗的家中,他感受到的是浓浓的暖意,李家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冬日里温暖的太阳,温暖而又受人喜爱。
谢松青轻吐了一口浊气,把那些腌臜事情都抛在了脑后,人如果一世都活在过往里,那他永远都在用过去在一遍遍的伤害自己,而他不愿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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