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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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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徵只能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家兄长面前,听他沉着声音说教了自己整整一个时辰。
    陆彻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就看到自己弟弟可怜巴巴地抬起头:“大哥……”
    陆彻喝茶的动作顿了顿,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陆徵幼年的时候,母亲产后伤身,父亲又在外镇守一方,他被抱养在祖母身边,陆彻每次去福寿堂的时候,他也是这般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央求自己带他出去玩。
    大约是回想起了从前,陆彻的眼神温和了不少,看着蔫蔫的弟弟,缓了缓语气道:“回去早些休息,明日还是要念书的。”
    “诶?”
    陆徵还以为有更大的暴风雨,没想到险些被这惊喜给砸晕,虽然不知道大哥为什么突然决定放过他,但还是喜滋滋地应了一声就准备离开。
    “等一下。”陆彻忽然开口道。
    “大哥……还有什么事吗?”
    陆彻的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杯壁,在陆徵胆战心惊的目光下轻轻地出了口气:“无事,你回去吧。”
    ……这种说话说半截的最讨厌了。
    但陆徵不敢挑战大哥的权威,老老实实地应了就赶紧离开了。
    …
    待回到了竹覃居,吃着汲香奉上的点心和香茶,陆徵这才觉得自己重新活了过来,他四周瞟了瞟,发现只有汲香和几个小丫鬟,并没有见到锦鹿,这才想起什么一般:“锦鹿还没回来吗?”
    汲香满脸忧愁地摇摇头:“还没有,奴婢先前去探望她,发觉她身子倒还好,就是精神看起来很差,一时半会大概是没法回来的。”
    陆徵摸了摸鼻子,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没想到古代女人这么胆小,大概像是汲香这么胆子大的才是异类吧。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先前看得那桩案子,连忙问汲香:“对了,白泉山上的案子后来怎么样了?”
    汲香睁大眼:“少爷,奴婢正想同您说呢。”
    “快说快说。”陆徵来了兴趣,可看了看四周的小丫鬟,担心又被吓坏几个,连忙挥手让她们下去,才压低了声音问汲香,“现在可以说了。”
    汲香也被他感染,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道:“奴婢先前上街的时候,听见人说,这厉鬼可不得了,竟然是又杀了一个人呢!”
    “啊?”陆徵没想到这案子没破,竟然又添了一桩案子。
    “听说这次死的是水妙庵的一个小尼姑,被发现的时候血把佛堂的地面都染红了,说是佛祖降罪呢。”汲香顿了顿,“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说这小尼姑不守戒律,才被佛祖降罪,又有说是……”
    汲香说的模模糊糊,陆徵却明白了,不外乎是将这事扯到了君权上面去,如果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还好,万一牵扯上了党派之争就麻烦了,这个案子是他大哥审理的,无论最终结果如何,恐怕都会得罪一批人。
    陆徵对于这其中弯弯绕绕的事情不甚清楚,但对于汲香口中的案子,他顿时来了兴趣,只是汲香知道的也不太清楚,而且大多也是市井传言,让陆徵有些失望。
    这个时代的尸检和痕检都很是粗糙,对于这些离奇的案子大多都推到了鬼神身上,陆徵有些技痒,却又有些信心不足,毕竟他还只是个没毕业的犯罪心理学学生,他能在这起案子中起到什么作用呢?
    陆徵虽然这么想着,但脚步已经不自觉地走到了飞鸿院,在接近大哥书房的时候,他才猛然发现偌大的院子里竟然没有小厮在守着,书房的门紧紧地关着。根据他多年看古装剧的经验,这大概是正在密谋什么,陆徵不欲参与其中,赶紧转身离开,却忽然听见里面传来自己父亲一声怒吼。
    “容十九实在是欺人太甚!”
    陆徵脚步一错,竟然一脑袋撞在了一旁的假山上,忍不住痛呼了一声。
    
    第八章 初分析
    
    陆彻听见声音走了出来,就看到陆徵捂着额头蹲在地上,他无奈地走过去,拉开他的手看了看,那假山嶙峋,陆徵额头上伤不重,只是被刮掉了一小块油皮。
    陆彻扬声叫了小厮去请大夫,又把陆徵带到书房。
    陆擎正坐在主座,看到小儿子捂着头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怎么,现在不去外头惹是生非,倒来家里偷鸡摸狗了?”
    陆徵简直不想吐槽这个亲爹,有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吗?
    陆彻显然也觉得这话有些过分了,朝父亲拱了拱手道:“父亲所说之事,儿子会注意的。”顿了顿又道,“天色已晚,娘亲只怕备好了饭食在等父亲,儿送父亲。”
    陆擎脸色有一瞬间的尴尬,马上又挥手道:“不必了,我先回去了。”
    陆擎走后,陆徵才小心翼翼地问:“大哥,我做错了吗?”
    陆彻摇摇头:“父亲脾气向来如此,你不必多心。”
    陆徵怔了一下,怎么,这是在安慰他吗?
    还没等他多想,小厮请的大夫已经到了,等到给陆徵上了药,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陆彻便对他说道:“一会就在我院子里用些饭食吧,让人去竹覃居说一声。”
    裴氏已经知道陆彻要留陆徵吃饭,让人去厨房多做了几个菜,又派了丫鬟去竹覃居。
    陆徵坐到桌前的时候有些恍然,原主小的时候常常在大哥这里吃饭,大哥经常带他出去玩,回来晚了就会让他歇在这里。裴氏待他就像是亲生儿子一般,他一来桌上做的都是他喜欢吃的菜,如今时空流转,倒让他觉得那记忆中的人就是他一般。
    裴氏父亲出身行伍,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笑着扯起话题:“宝儿今日回来还嚷着给三叔带了礼物,便是睡着了也一直没忘记呢。”
    陆彻问道:“宝儿身体如何了?”
    “还有些咳嗽,好在没有发热。先前喝了一碗白粥,我就让奶娘带着她早些睡,明日再请大夫来看看。”
    陆彻点点头,陆徵也放下心来,古代小孩的夭折率实在太高了,哪怕一场小小的风寒都会要了性命,他很喜欢陆芷沅这个小萝莉,只希望她能健健康康长大。
    陆彻看了一眼陆徵,对裴氏道:“顺便让大夫明日来给三弟换个药。”
    裴氏应了下来,她早就看到陆徵额头上的绷带,知道了陆彻书房发生的事情。知道陆彻有话要说,见他们都吃好了,裴氏不着痕迹地抽身离开,整个厅堂里连带丫鬟都走的干干净净,只剩兄弟俩。
    陆彻垂眸用盖子捋了捋茶沫,这才道:“说吧,你都听到了什么?”
    陆徵撇了撇嘴:“我刚进来就被你们逮着了,哪里听到什么?”
    陆彻挑眉看了他一眼。
    “好吧,我只听到了一句。”陆徵竖起手指,“大哥,容十九是谁?”他在记忆里搜寻了半天,实在是没有半点印象。
    陆彻却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
    “大哥?”
    “容是国姓,楚王正是排行十九。”
    陆徵目瞪口呆。他也是一时没想起来,主要是他也想不到自家老爹这么有种,对着当朝亲王也是如此……咳咳,不拘小节。
    陆徵连忙问道:“楚王和父亲?”
    陆彻的脸上依旧是淡淡的:“几个月前楚王去扬州清查盐政,前几日传来消息说楚王身受重伤,陛下大怒,要派人去扬州彻查,父亲赏识成国公府的嫡长孙梁珏,本想卖个好,却不知楚王伤势根本没有那么重,这不过是他用来揪出幕后主使的计谋,几位皇子都损失惨重,父亲也……受了些牵连。”
    这也正是陆擎憋闷的地方,楚王的伤是真的,刺客也是真的,只是楚王不是意外受伤,而是早有预谋。这消息传回来谁都不信,谁想得到堂堂亲王竟然会亲身犯险,万一被刺客得手了可怎么办?
    陆擎倒也没想法,梁珏是故人之子,想要往上爬一步,他顺手帮了个忙,谁知道不仅自己跌了个灰头土脸,还带累襄宜大长公主在永宁帝面前丢了面子,让云氏这几日看见他都是气哼哼的。
    这件事里头,梁珏也是无辜的很,又再三跟他道歉,陆擎也不好再怪罪,只能将气发在始作俑者楚王身上。
    陆徵原本对楚王没有多大印象,这位主早年在北疆待了十年,回来的这两年,也没有参加过什么宴会,但这并不妨碍陆徵对他心生佩服,尤其听了陆彻的分析,不管是手段还是胆量,都担的上豪杰两个字。
    陆彻粗粗地提了一下,见自己弟弟一脸向往的表情,忍不住捂了捂额头:“这事你知道便好,不要在父亲面前提起,免得伤了他老人家的面子。”
    陆徵露出心知肚明的笑容:“知道了,大哥。”
    “好了,现在来说说,你先前为什么会来我院子,难道是教训没听饱,准备再听我说一顿?”
    陆徵连忙摇手:“不是的,大哥我是真的找你有事。”
    “什么事?”
    陆徵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上次在你的书房里,看到了白泉山的案卷。”
    陆彻眉头微微一皱。
    陆徵说道:“我有一些自己的愚见,想要和大哥探讨一下。”
    “哦?”
    陆徵说:“第一,死者究竟是自己去白泉山,还是被凶手带去白泉山的?第二,凶手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要在勒死了死者之后还要用剥皮这样残忍的行为亵渎尸体?第三……”陆徵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的,究竟是否还有另一股势力在推波助澜?”
    他的三个问题都问在了点子上,陆彻也有了兴趣:“那你说说看。”
    “第一个问题。”陆徵竖起一根手指,“如果死者是自己去白泉山的,她一个弱女子,这么晚去这么偏僻的地方,多半是和人有约,那她所约的这人是否就是凶手,如果她是死后被带去了白泉山,凶手的目的又是什么,仅仅是为了抛尸或是因为白泉山对他有特殊的意义呢?”
    陆徵说的认真,因此没有注意到陆彻在听到那句特殊意义时微微皱起的眉头。他顿了顿,又说道:“抛尸和毁尸一般都是为了掩盖死者的身份,可凶手没有拿走死者的衣服和小物件,所以这一条不成立。”
    陆徵拖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上:
    一 死者和人有约
    白泉山对凶手的特殊意义
    “第二个问题。”陆徵竖起两根手指,“死者被勒死后,凶手还多此一举地剥皮,这说明他憎恨死者,而且剥皮一般用于刑罚,说明他认为死者是有罪的……”
    陆徵又拖过一张纸,写上:
    二憎恨死者自诩正义
    “第三个问题。”陆徵叹了口气,“在此之前,我能先问问,水妙庵的案子,是否和白泉山的案子是同一个凶手?”
    陆彻的眉头紧锁:“仵作验了尸,都是先勒死再剥皮,且剥皮的手法也很相似,的确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么,第三个问题就有了答案。”陆徵在纸上写了个“三”。
    “这很明显并不是凶手的手笔,只是这种行为得到了凶手的肯定,凶手将人杀害又残忍剥皮,并不掩盖死者的身份,以彰显他的‘正义’,他希望这种行为能够得到别人的谈论和认可,所以他迅速地犯了第二件案子,这也说明,他憎恨的不是绿柳,而是所有的女人,或者说所有漂亮的女人。”
    陆徵没有落笔,笔尖的墨水落在了上好的宣纸上,晕出一个黑色的墨点来。他将三张纸递给陆彻,摇摇头道:“大哥,线索太少了,如果我能去现场或者见一见验尸的仵作,或许能够分析出更多来。”
    陆彻接过三张纸,没有说话,他发现自己有一点不了解自己的弟弟,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他能够说得这样条理清晰鞭辟入里,绝不是灵光一闪就可以解释的。
    “你想去现场还想见仵作?”陆彻将那三张纸叠起来。
    陆徵连忙点头。
    “不行。”
    “为什么?!”
    陆彻抬起头:“因为这第二起案子已经有了线索,今晚就能抓到嫌犯。”
    “真的?”陆徵高兴地问道,可心里还是有一丝丝小失落的,他本来还以为自己的分析能够帮上忙的。
    陆彻看他的表情,想着今晚就能把人抓回来,也没必要瞒着他,便道:“那人是德城候的儿子——简余。”
    陆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谁?”
    “简余。”陆彻看到陆徵的表情,不动声色问道,“你认识他?”
    陆徵迟疑地摇摇头。
    “说实话。”
    陆徵犹豫了一下,想到他出门都跟着两个护卫,哪怕他不交代,事后陆彻也可以直接问护卫,所以非常坦然地点点头:“我今天中午见过他。”
    陆彻似乎有些意外:“在哪里?”
    陆徵想了想:“在西市不远处的酒楼。”
    “西市!”陆彻一拳用力地砸在桌上,陆徵吓了一跳。
    陆彻站起身来,最终又徒劳地坐下,叫来自己的长随:“去告诉郭捕头,事情败露了,人恐怕早就跑了。”又派人去通知自己的副手,“他既然提前得到了消息,恐怕是有人通风报信,你暗中查探泄露的人员,有了线索也不必打草惊蛇,必须要尽快将此事呈秉刘尚书。”
    他做这些事情都是当着陆徵,见他并没有阻拦自己,脸色微微地松了松,随后才一脸严肃地看着他,问道:“你与他毫无交集,你是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我先前是不认得他的。”陆徵犹豫了一下,“只是他好像认得我……”
    陆彻脸色不变:“那便好,他身份不堪,又犯下了这样的重罪,并不是合适你来往的对象。”
    陆徵还想说什么,陆彻已经打断他:“不管怎么说,这人认识你,恐你出门遇上危险,这几日你就暂且待在竹覃居吧。”
    “可是……”
    “我会吩咐常山常水,不管你怎么胡搅蛮缠,这几日都会牢牢看住你。”
    “大哥!”
    “还不回去?连大哥的话也不听了吗?”
    陆徵郁闷的不行,可是眼见陆彻已经沉下了脸色,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竹覃居。
    
    第九章 溜出府
     
    “啪!”
    陆徵将笔拍在桌上,怒而起身:“不练了!”
    阿福咳了一声:“少爷可要喝点茶或者吃点点心?”
    陆徵抱着臂,烦躁地在书房里走来走去,最后又一脸郁闷地坐下了,问阿福:“我还要写多少张?”
    阿福数了数,小声道:“这还不到三十张呢……”
    陆徵丧气地一脑袋磕在桌子上,还没抬起来,就听见一个糯糯的声音说道:“三叔你在做什么呢?”
    陆徵抬起头,跟桌子前面的陆芷沅面面相觑,陆芷沅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陆徵连忙跳起来,手忙脚乱地接过她手里提着的点心,然后牵着她到一边坐下,这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来的?大嫂呢?丫鬟呢?”
    陆芷沅乖乖地回答道:“娘亲今日要盘账,奶娘和玉梨姐姐在外头等我,爹爹的书房向来是不许丫鬟过来的。”
    “我们宝儿真是厉害,提着点心走了这么远!”
    陆芷沅不好意思地说:“也……不是很远啦。”
    陆徵看到萌萌的萝莉,心都快化了,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对草扎蚱蜢递到了陆芷沅手里,他最近经常和陆芷沅一起玩,所以随身备着些小玩意,说实话,整个国公府他只有在和小萝莉一起玩才能放松一点。
    陆芷沅笑眯眯地道了谢。
    陆徵想了想,问道:“我要是有事去找你娘亲,现在方不方便?”
    陆芷沅掰着指头想了会,才点点头道:“娘亲这一会应该歇着了,三叔跟我一起回去。”
    陆徵立刻牵着她的手朝后院走去,还示威一般地回头看了一眼跟着的常山常水。
    两名护卫无奈地对视一眼,他们是不可能出入后院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主子耀武扬威地离开他们的视线。
    …
    裴氏看完了账册正准备休息一会,就听见丫鬟说陆徵来了,她对旁边的嬷嬷笑道:“这小子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知今天是来求我什么呢?”
    陆徵牵着陆芷沅走了进来,陆芷沅笑着喊了一声娘亲就扑到了母亲怀里。
    裴氏搂着女儿一会儿话才让她下去,然后对着陆徵说道:“三弟今天怎么过来了,说吧,有什么事?”
    陆徵不好意思道:“的确是有事想麻烦大嫂。”
    “你有事不找婆母却来找我,可见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裴氏促狭道,“先说说,我再决定帮不帮你。”
    陆徵便将大哥不允许自己出门,还让两个护卫看着自己的事情告诉了裴氏。他没说自己不找母亲的缘由,裴氏也猜的出来,云氏的性子说一不二,既然将陆徵交给了陆彻管着,便是再宠他,也绝不会反驳陆彻。最后,反倒是她这里还有一二机会。
    裴氏感慨了一下,陆徵自幼就有这种超乎寻常的直觉,然而不管他的父母亦或兄长,都只看到了他张扬跋扈的外表,反倒她这个局外人一直都看得很清楚他的这种本领,她甚至不止一次怀疑,陆徵的那些愚笨都是装的,这样通透的人怎么能够把自己置于那样不堪的境地呢。
    陆徵还在装委屈:“……门房如今都听大哥的命令,我想出去松快松快都不行。”
    裴氏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抱歉三弟,这个忙大嫂帮不了你。”
    陆徵顿时震惊地瞠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大嫂竟然这么残忍。
    裴氏依旧如同往常一般温柔和蔼:“你大哥是关心你,待犯人抓捕归案,你自然就能出去了,先暂且忍耐几天吧。”
    …
    离开飞鸿院,陆徵收起脸上的郁闷,轻轻地叹了口气,他来求裴氏不过是为了甩开常山常水,也未尝不是抱着一点裴氏松口放他出门的美好愿景,现在虽然希望破灭,他也没有过于沮丧。
    陆徵拍了拍衣服下摆,然后抬头挺胸地走进了偏院,几个车夫正坐在一起吃茶聊天,见到他过来,几人脸色一变,赶忙站起来。
    陆徵恍若未觉,颐指气使道:“你们是哪个庄头的?”
    几人战战兢兢地报了庄子的位置,他们不认得陆徵,却也看出眼前这人衣着富贵并不好惹。
    陆徵满意地看着他们,从腰间摸出一个玉佩拿在手里把玩:“我有东西要买,你们谁去。”
    几个车夫面面相觑,没人敢应声。
    陆徵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他从荷包里倒出一地金银锞子,盯着眼前的几人:“谁去买,这些钱就归他了。”
    有几个车夫的眼睛里都冒出了贪婪的目光,陆徵又加了一把火:“本少爷让你们买那是看得起你们,别给脸不要脸,惹了我,信不信我让大嫂直接把你们赶出庄子!”
    几人的脸色立刻变了,能在英国公府里如此自称的又叫裴氏做大嫂的,除了陆家三少爷还有哪个?这位大少爷的名头哪怕是在庄子里也是有所耳闻的,有心人想着要和这位受宠的小少爷打好关系,立刻迎上来毛遂自荐。陆徵却指了站在角落里不声不响的年轻人。
    “就你了。”
    那年轻人抬起头,一脸懵懂。
    陆徵用脚尖踢了踢前面的金银锞子:“拿着,快去快回。”
    那年轻人脚步一动,就被一个身影给拦住了,车夫谄媚地迎到了陆徵面前:“三少爷,您有事吩咐小的也是一样的,小的驾车快,省得您在这久等了。”
    陆徵露出兴味的笑容来:“你?”
    眼见有戏,几个车夫都挤到了他面前,不过总算记得尊卑有别,没有被金银冲昏了头脑。
    陆徵笑了笑:“也好,你们记得了,我想买味源居的八宝鸭,得鲜楼的虾仁水晶包,百味楼的酥雀舌……”他一口气念了十几个菜名,分布在整个燕京城,把几个车夫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陆徵摸了摸玉佩,露出一个被宠坏了的骄纵表情:“你们一同去,若是回来的时候菜还是热的,本少爷自然有赏。”
    话音刚落,几个车夫立刻混作一团,别说还有赏赐,单单对方陆家三少爷的身份就让他们不敢不从,若惹了这位主不高兴,别说他们几个车夫,就是庄头管事都落不着好。
    就在一片混乱之中,谁也没有注意到,陆徵把这个默默站在角落的年轻人给带走了。
    偏院的混乱自然会有人报告给裴氏,裴氏听了陆徵的做法后有一点哭笑不得,一旁的嬷嬷带着担忧:“三少爷这是在发泄对您的不满吗?”话音里带出一点点对陆徵睚眦必报的怨怪。
    裴氏摇摇头:“他向来是这么个性子,直来直去的,他心里头不痛快,发出来总好过记在心里。”
    “可是,终究是打了您的脸面……”
    裴氏没有说话,陆徵的做法让她有些吃惊,她将这个孩子从小看到大,他的跋扈从来都是对着外人的,裴氏绝不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她隐隐约约仿佛猜到了一点陆徵的做法,这让她难得犹豫了一下。
    嬷嬷还在喋喋不休地数落着陆徵,却没看见女主人已然沉下了脸色,一旁的大丫鬟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嬷嬷。
    裴氏抚了抚手上的镯子,曼声吩咐道:“既然三少爷想吃,就让他们麻利地去办,一应吃食花费记在我的私账上,那金银锞子既是三少爷赏他们的,就让他们收了用心去办。”
    大丫鬟应了一声,嬷嬷还想说什么,裴氏却已然移开了眼神,开始处理起一应琐事来。
    …
    有了大少奶奶的首肯,几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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