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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犯罪心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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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秋霜用了点力气,一把甩开了张春,才道:“王大夫,这事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他们做得出,您自然也可以说得出。”
王大夫张了张嘴,却还是闭上了。
林秋霜冷笑一声:“既然王大夫不说,那就我自己说吧。”
…
林秋霜的母亲林氏是个暗娼,她原本是县城里的青楼女子,本以为得遇良人,谁知对方不过是骗财骗色。林氏有了女儿,容颜又日渐衰老,加之身上没有财产,只能被青楼给赶了出来。
林氏无法生活,只能在村子里重操旧业,勉强支撑母女俩的生活。
林秋霜生来貌美,可于她的身份来说,美貌不过是将她向深渊推近了一步。林秋霜早慧,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恐怕是难嫁什么好人家,不是像母亲一样沦落青楼,就是与人做妾。
见到了母亲的凄惨,林秋霜当然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所以她想尽办法去磨了王寡妇的同意,想要学习王寡妇的绣技。
王寡妇起初是坚决不同意的,可耐不住林秋霜死缠烂打,王寡妇也怕于自家名声有碍,只得要求林秋霜在入夜之后来学习。
林秋霜欣喜若狂,她本以为自己这是交上了好运,却根本不知道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一开始并没有人发现林秋霜偷偷跟王寡妇学习绣技,直到有一次林秋霜在树下绣花的时候被张婉看见了。
张婉自小就讨厌林秋霜,她有着那么不堪的身份,却并不像老鼠一般灰不溜秋地生活在黑暗里,如果有人骂她,她会泼辣地骂回去,可就是这样,那些与她们同龄的男孩还总是偷偷地看林秋霜。
这算什么?!
张婉又气又嫉,她才是这村子里地位最高的女孩儿,林秋霜算什么,可所有人的眼光都在林秋霜的身上,她哪怕只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麻布衣裳也比自己穿着丝绸戴着金钗要好看。
凭什么!她是贱人生的小贱人,她不应该活得这么风光!
张婉发现了林秋霜的秘密,便开始注意林秋霜的行为,很快她就知道了林秋霜每晚都会在王寡妇那儿学习绣技。王寡妇有一手好绣技,当初里正夫妻也是想让张婉去王寡妇那儿学习的,可惜张婉嫌累,去了两次就不想再去了。可如今看到林秋霜居然跟着王寡妇学习,耳边听着王寡妇对林秋霜天赋的赞赏,张婉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这个消息被张婉传了出去,王寡妇受不了别人的闲言碎语,再加上自家女儿即将要说亲,狠心地拒绝林秋霜再来学习。
这对于林秋霜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在王寡妇的门前苦苦哀求,却不妨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带到了王寡妇家后面的草垛上。
后面的事情哪怕林秋霜不说,所有人都能猜到了。
那一晚究竟有多少人糟蹋了林秋霜没人知道,王寡妇对于她的哭喊求救又是如何狠心地充耳不闻,还有幕后的主使者张婉,仗着里正的维护,这件事情最后不了了之。
林秋霜足足养了三个月的病,当她好起来之后,这个泼辣而勇敢的姑娘就不见了,只剩下一只在暗处酝酿着复仇的毒蛇。
…
林秋霜说完这一切之后,现场陷入了死寂。
正在这时,田勿如疯子一般冲了出来,挥舞着胳膊挡在林秋霜面前,恶狠狠地看着他们所有人。
林秋霜的表情似乎软化了一点,但她很快就重新板起面孔,一把把田勿给推倒,恶声恶气道:“我让你帮我把人都杀了,你却只是放火烧他们的房子!真是没用!窝囊废!”
田勿“呜呜”地叫着,他的眼睛含着泪,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
林秋霜似乎被他的表情给刺痛了,用力将他踹倒,又骂道:“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和他们都一样,都不是好东西!”
“够了!”陆徵不忍心再看下去,挡在田勿面前。
林秋霜冷笑一声:“好啊,如今我就站在你们面前,反正我也没打算活了,要杀要剐随你们!”
陆徵的手指紧紧地握住,他第一次面对凶手,没有办法理直气壮地说出那句话。
而正在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了进来,将林秋霜搂在怀里,她的脸并不年轻,但依然能看出姣好的容貌,正是林秋霜的母亲林氏。
林氏何尝不知道女儿所受的苦,可她们本就是外来户,她又做着如此低贱的工作,为了活命,只能劝女儿忍下来。
她呜咽着,苦苦哀求周围的人:“求求你们饶她一命,我带她走……我们离开村子,她只是个孩子啊……求求你们……”
原本因为林秋霜的话而陷入沉寂的村民,却在林氏到来之后,点燃了怒火,纷纷叫骂道:“杀人偿命,烧死她!”
林氏将目光转移到陆徵脸上,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人,霜儿固然犯了错,但这些人何尝又是无辜的,我的霜儿只是报仇,她没有伤害无辜啊……”
正在这时,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声响亮的耳光声,所有人都循声看过去,就看到牛大痛哭流涕,用力地扇着自己的耳光:“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畜生不如……是我害了驿丞啊……”
除了田有金不在,其他所有的着火的人家都沉默下来。
林氏就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希冀地看着陆徵:“大人……他们不追究了……饶了我的霜儿吧……饶了她吧……贱妾给您磕头了……磕头了……”
林氏用力地朝着陆徵磕下来,陆徵连忙扶住她,嘴里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偏偏在此时,里正却说话了:“林秋霜纵火杀人,就应该杀人偿命!”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林秋霜,恶狠狠道。
原本还有所动摇的村民也窃窃私语起来。
田勿站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火是我放的,跟林秋霜无关。人也是我杀的,你们处死我吧。”
林秋霜原本凶恶的表情突然就变了,一串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掉了出来,她一边骂一边哭:“你是猪啊!我在利用你啊!你看不出来吗!”
田勿轻轻地笑了一下,他长相平凡,还比林秋霜矮了一个头,可是此刻他却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像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他克制地看了一眼林秋霜,低声道:“我知道,但是你那么好,你对我笑,你还给我绣了一块帕子……这是我这辈子唯一收到的礼物……我是心甘情愿的。”
他珍惜地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那手帕被他叠的整整齐齐,但也能看到右下角歪歪扭扭地绣了一个“勿”字。
田勿又看了一眼林秋霜,忽然面色一变,朝着柱子一头撞了过去。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的求死之意那么坚决,连青鸾都没来得及救他,只能看到他软软地倒在地上,额头上一个大窟窿在不断地向外冒血。
林秋霜哭着扑到田勿旁边,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王大夫看了一眼伤口,心知已经是没救了,他轻轻地擦了一下眼泪,对田勿道:“好孩子,你还想说什么,一并说了吧……”
田勿的嘴里也冒出了血,他张开口,看了一眼陆徵:“公……公子……案子……是……是我……饶了……霜儿……”
林秋霜哭得不能自已,她想要骂田勿傻,可是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田勿目光慢慢下移,看到自己手里握着的手帕,他用力地举起来,想要给林秋霜擦眼泪,他艰难地露出一个笑容来:“霜儿……好好……好好……活下去……我……会……保佑……”
“田勿!”
第一百一十四章 回边城
陆徵心思沉重地回到小院; 田勿的尸身已经交给了田家人; 但关于林秋霜处置暂时僵住了; 她被关在祠堂里,由几名妇人看守着。
本来今日容禛就该离开了,可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案件却又拖延了一阵; 可毕竟军情紧急,所以无论如何下午都要离开。所以此刻护卫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陆徵将张春暂时交给了青鸾; 准备带他一同去边城。
容禛披着鹤羽大氅站在院中; 看见陆徵垂头丧气的样子,不由得道:“案子怎么样了?”
陆徵将经过说了一遍; 然后忍不住问:“我这样是做错了吗?”
容禛却反问:“何为对?何为错?”
陆徵愣住了。
容禛看着院中早已开败的晚春繁花,淡淡道:“这世上本就没有什么事是绝对的对或者绝对的错; 所谓对错,不过是立场不同罢了。你若要为这种事情而烦忧; 反倒不是我当初认识的那个陆徵了。”
“我当初还是太过天真。”陆徵苦笑道,“其实道理我都明白,可惜人真正身在局中; 却又没有办法分得这么清楚了。”
容禛轻笑道:“心肠柔软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你常常与刑狱打交道,如果总是这般,最后只会让自己失去公正之心,反倒失去了你的本意。”
“你呢?”陆徵问,“你一开始就看得这么清楚吗?”
容禛摇摇头:“我若是看得清楚; 就不会来北疆了。”他看着陆徵疑惑的表情,嘴角轻轻勾起,“我同你说个故事吧。”
“二十年前,宫中曾发生一场动乱,究竟是何原因已经无人敢提及,只是这场动乱不久之后,先帝暴毙,魏王造反。那场动乱波及范围之广,大概是我大夏建朝以来绝无仅有的,我的母亲锦嫔就是在这场动乱中莫名地失去了性命。”纵然容禛神色淡然,陆徵依旧从他眼中看出了一丝悲哀,“我幼年非常得先帝的宠爱,但我的母亲对我的感情却是淡淡的,可是在她临死前的一个晚上,却非常反常地将我留宿在她的寝宫,当时我已经六岁,早已在宫外开府,照理是不能留宿宫中,我的母亲一向谨言慎行,想来她对自己的命运也有所预见吧。”
容禛顿了顿,似乎回想起了什么,过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道:“她在宫中并不算受宠,也从不去争什么,我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来杀她。我的母亲死后,我的境况一度有些难堪,所幸我幼年曾得皇嫂照顾过一阵子,她对我向来多一分关照,只当做自家子侄看待。只是当初魏王叛乱,我的几个兄弟也参与其中,当今对我们始终有所防备。为了卸下他的戒心,我只得装作是不学无术的样子,可久了,我却当真有些沉迷其中,直到皇嫂临终之际托人给我带了一封书信,信中言明我母亲之死还有内情,并让我远离京城。”
“这一封信犹如当头棒喝,我忽然就知道自己所为不过是虚度光阴,恰逢北疆战事起,我便向当今请战,这一走就是十年。”他闭了闭眼,似乎有些自嘲,“可笑我那么多年都没有看透,如果将自己的命运交由他人,我这一生也不过就是一活在枷锁中的囚徒而已,只有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方才能维护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容禛看着似懂非懂的陆徵,轻轻一笑,将脸上的愁绪扫开:“不管你想要保留柔软的心肠,还是你所追求的公平正义,都需要足够的力量,而你现在所纠结的这些,归根到底,不过是你还不够强大罢了。”
如果是从前,陆徵或许会反驳他,可经过了这么多事,他也并不是当初那个过于天真单纯的孩子了,虽说并不是拳头大才是真理,但很多时候,没有足够强大的拳头,是没有办法捍卫自己的真理的。
容禛见他已经明白了,才道:“行了,不说这些了,案子既然已经破了,之后的事情自然有县尉可以处置,我们还是早些出发,我估计朝廷的援军应当也快到了。”
陆徵应了一声,虽然还有些挂怀,但心情可见是好一些了,他便直接出去收拾东西了。
…
待到陆徵离开,青鸾才又重新进来。
容禛收起了脸上温柔的表情,恢复到了平常,问道:“援军如今到了何处了?”
青鸾道:“大约还有两日的路程就会到古宁县。”
容禛点点头:“让宋之意多上些心,虽说名义上是援军,可那简余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我们私下里的势力万不能让他有所察觉。”
青鸾迟疑道:“此战羯人背后站着的就是魏王,那简余的身份……”
“这个不需要担心,他若顾忌这些,就不会来北疆。既然来了,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想来当今也是知道,才会派他来。”
青鸾受教,又问道:“那殿下要如何安排他?”
容禛轻笑:“他既然是援军,就让他做援军该做的事情吧,苏岱会知道该如何和他打交道的。”言下之意,容禛却是打算借伤不出面,让简余全权负责战事了。
青鸾着急道:“殿下都已经想出要如何对付羯人了,岂不是将功劳白白让给了他!”
“这并非是什么功劳。”容禛摇摇头,“羯人当初只不过是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火霹雳弱点明显,即便我不说,相信以简余之能,也很快就知道要如何破解。他既然来了北疆,就是打算带着功劳回燕京,既然如此,我便成全他。”
青鸾面色怪异道:“当初陛下将他封为忠勇侯,却明升暗贬,将他发配去守皇陵,摆明了就是知道他的身份,他若是带了战功回去,岂不是让陛下更防备他?”
容禛轻轻地敲了敲桌面:“这正是他的聪明之处,既然他的身份已经被知晓,怎么都逃不开被戒备,那倒不如光明正大地出来,以行动来表忠心,以功劳来稳固自己的安危。如今朝中武将青黄不接,他想必也是看中了这一点,这才会借着这次机会出来。既然如此,我们便让他一让。”
“那他如何能笃定自己一定能够打赢羯人?”这也是青鸾不解之处,容禛虽然想出了应对之法,可这法子究竟能不能完胜羯人,他们都不知道。既然如此,简余又如何能确定自己这一次就一定是带着功劳回去的呢?万一他输了,岂不是给了陛下以借口直接杀了他以绝后患?
容禛漫不经心道:“他大约早已和魏王父子相认了吧。”
青鸾一惊:“那他岂不是……”
青鸾那个“反”字还没有说出口,容禛却已经摇摇头:“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若魏王当真要认这个儿子,何必让他不明不白地在德城候府这么多年,简余应当也是知道,所以他必定还留有后手。”
…
此刻,在通往古宁县的官道上,一列士兵正在顶着烈日行走着。此时虽然还未进入盛夏,可比起燕京的凉爽,少雨北疆却早已热了起来。
一队斥候从队伍的前方灵巧地穿梭着,直到来到简余的坐骑之前:“禀主将,前方再有一日半的路程就会进入古宁县,到了古宁县,离边城就近了。”
简余点点头:“队伍原地休息一会。”
传令兵立刻将他的命令给传了下去,很快,整个队伍都停了下来,大兵们毫无形象地瘫坐在地上,有些在喝水,有些则在啃着干粮。
副将陈江拿出地图,与简余商议道:“主将,此处离古宁县不远,不如我们一鼓作气到了古宁县再修整吧!”
简余摇摇头:“不必,按照原有行程来便是。”
陈江也没有争辩,而是接着道:“主将对于接下来的战役有何打算?北疆毕竟是楚王殿下的地盘,只怕他未必愿意见主将在此拿下偌大功劳。”
简余却扬起唇角,那张过分艳丽的脸庞上露出一个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只是在场众人却都不敢抬头去看,更不敢露出什么不当的表情,简余的笑一闪而逝,仍旧淡然道:“你放心,这个功劳,楚王殿下会拱手让给我们的。”
“哦?这又是为何?”陈江惊奇道。
简余的手指落在地图上羯人王城的地方:“楚王在北疆这么多年,羯人不过癣疥之疾,为何这么多年都不曾被灭掉?”
陈江心中重重一跳,忍不住压低了声音:“您的意思是?”
“这北疆的秘密不少。”简余眯了眯眼,“你吩咐下去,让大伙都老实一些,打了胜仗拿了功劳就离开,万勿去胡乱打探,否则丢了性命,本将也救他们不得。”
陈江忙应了下来。
简余又看了一眼地图,才道:“休息好了就出发吧,让斥候找一个可以扎营的地方,今日早些休息。”
“是。”
等到陈江领了命离开,简余才抬起眼,看向远远的地平线,在那里有着楚王的大军,有着即将到手的胜利,还有……
陆徵。
第一百一十五章
容禛和陆徵一行人刚到边城; 宋之意和聂止疏两人便带着大队护卫来迎接。也不怪他们这般兴师动众; 当初容禛说要去古宁县接陆徵; 着实把这两名大将的眼珠子给惊掉了。他们也算是跟着容禛多年的老人了,知道这位主从来都是冷心冷情,还从未见他这么把一个人放在心上过。所以此次两人特意过来接; 也是想看看自家殿下有没有把这位未来的王妃给搞定。
结果自然让两人大失所望。
到了边城,容禛和陆徵便换了马车。相比赶路的马车,这辆马车显然要华丽许多; 不过显然这马车并非容禛常用的; 陆徵甚至还能闻到这马车上尚未完全干透的桐油的味道。其实想想也知道,容禛身为武将从来都是骑马的; 这边城估计也没有准备过马车,这马车应当也是因为他受伤才临时赶制的。
这却是陆徵猜错了; 这马车倒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容禛并不是特别在意享受的人,又加上多年行军生活。若非为了这细皮嫩肉的小少爷; 何苦要重新去定做马车呢?
在马车外头,宋之意皱着眉头和聂止疏窃窃私语:“这到底是得手了还是没得手啊?我怎么就看不出来呢?”
聂止疏嗤笑一声:“做夜枭首领真是耽误了宋大人你,就这样子; 做那南风馆的妈妈倒是更加合适一些。”
宋之意倒没有被这话给气到; 反而一脸揶揄地看着聂止疏:“行啊大个子,在燕京才多久你就学坏了,连南风馆都知道了,说说,你是喜欢娇媚入骨的; 还是清纯可人的啊?”
聂止疏脸色一黑:“胡说八道什么!”
宋之意哈哈大笑:“你这段数想惹怒我还差了点,比表哥差远了。”
正在这时,马车的帘子被掀开,露出容禛一张冷淡的面孔,示意了一下宋之意。
宋之意连忙巴巴地迎过去:“表哥有什么吩咐?”
容禛淡淡道:“你去槐树巷里买些吃食来,再去永安巷买些酒来。”
宋之意眼睛一亮:“可是陆少爷想吃?”但随即他又疑惑道,“这永安巷的酒的确不错,但槐树巷里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吃食,不如去永安巷旁边的那家悦来酒楼买岂不合适?”最重要的是这两条巷子一南一北,距离实在是有些远。
容禛眼睛都不抬:“我有说是买来吃的吗?”
“啊?”
“你太聒噪了,这一来一回恰好让你清醒清醒脑子。”
“!!!”
聂止疏早就忍耐不住大声地嘲笑起宋之意了,看着宋之意那一脸敢怒不敢言,聂止疏原本的怨气一扫而空,顿时神清气爽。
而就在此时,容禛却将目光转向聂止疏:“止疏,你与之意一同去。”
“嘎?!”
这回嘲笑的人变成宋之意了,他也不在乎这个惩罚了,一脸得意地勾过聂止疏的脖子:“聂将军,就陪在下走一趟吧。”
聂止疏一瞪眼:“拿开你的爪子!”
宋之意见好就收,特意看了看天:“我们还是抓紧些时间吧,否则赶不上午饭,我可不认为表哥会让厨房给我们留饭。”
“少啰嗦!我这都是受你连累。”
两人就这么吵吵闹闹地离开了。
容禛这才放下车帘,对陆徵道:“行了,看热闹的都被撵走了,你可坐近些了?”
陆徵颇有些无奈,他怎么没看出来楚王殿下居然也这么幼稚,他忍不住道:“你到底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为什么他们看我的眼神都那么诡异?”
容禛从炉子上将茶壶拿下来,给两人都斟了一杯茶,才道:“哦?那这惩罚倒有些轻了。”
“喂!”
容禛将茶递给陆徵,轻声道:“总得教他们有分寸些,哪能这么一直盯着未来王妃看?”
…
隔了这么久,陆徵差点都忘记这位楚王殿下有多么会撩,他新手上路哪里比得上老司机,故而马车一到,他就迅速跳了下来,一溜烟就冲进了府中。
容禛在马车中忍不住轻笑出声,他的确不太喜欢宋之意他们拿那种看新奇物品的眼光看陆徵,但陆徵的表现也实在令他觉得十分可爱。他幼年曾听过爱屋及乌的典故,本以为以自己冷淡而理智的性子,这一生都不会遇见一个人能够让他放下戒心去喜欢,更遑论是爱了。只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他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却并不让他反感这种命运的安排,只会甘之如饴。
容禛下了马车,吩咐管家去寻陆徵,自己却是先来了书房。
书房之中,苏岱正在那里等着。见到只有容禛一个人进来,苏岱有些疑惑:“宋大人和聂将军不是去迎接您吗?怎么他们二人还未回来。”
容禛淡淡道:“他们举止轻浮,本王让他们去晒晒太阳把脑子给晒清醒一点。”
苏岱忍不住一笑,他自然也有些好奇什么人能够打动这位主,可他毕竟年长老成,不会像宋之意和聂止疏这般胡闹。听得容禛对那位陆少爷多有维护,苏岱心中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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