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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相大人是个间谍[重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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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脸色渐渐缓和下来,沉思半晌,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齐抿王松了口气,大船未造好的情况下,能合理地通过楚境运兵,这是最好的机会。
临行前,他趁晚上的空,把那些紫甘蔗、甜菜和三季稻种子弄出来,放到了农业司,大军出发前,交给了一个看起来精明诚实的田姓老将军,并把种植方法让宿司农作了详细交待。
楚太子跟齐抿王依依惜别,这个侠义的大哥,认得可真是值,当那份礼单传到大楚朝堂的时候,满殿饱学之士差点笑歪了嘴,这是大楚近几年灰突突的外事交往中,为数不多的亮点,这也让自己的王位继承地,更加顺风顺水,广得人心。
这些黄金,可以买到多少武器,扩充多少军队,在这个大争之世,竟用来买一块荒芜之地,这齐王,真是个温室里长大的王世祖,即没经历过战败的无奈,就连质于别国的经历,都没有,这一幅天真烂温傻乎乎的样子,不知他先祖先父替他攒下的家底,还能挥霍几年。
楚太子看了看对着自己笑得一脸灿烂的齐王大哥,有心想提醒他几句,但看到身边黑着脸不断向自己使眼色的师傅时,又识趣地闭了嘴。
哎,不是我要对不起你,是人在这大争之世,不得不为本国利益考虑呀。
芈横又看了眼长长的将近五万人的护卫队伍,满心愧疚地踏上了归国的路途。
齐抿王没有回宫,他要去田文的新相府,去破坏一个局,一个正在悄悄发生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的,挖人的局。
院子里的花亭里,坐了四位年轻人,正中间的那个大脑袋,是府里的主人,田文。
一袭白色锦袍,淡雅如风的男子,是苏秦。
还有两个,深沉的黑衣也压不住的浮夸,是来自秦国的两位公子,秦王的两位亲弟,来撬齐国的墙角,邀田文出任大秦丞相的。
虽然知道田文的这趟行程并不顺利,甚至还差点搭上性命,但齐抿王不想让他带着对自己的一腔怨愤出行,这对齐国不利,田文虽心小睚眦必报,但他也同时有着卓越的才华,前世他自秦入魏,在灭齐这件事上,可谓出了不少力。
苏秦他都没杀,田文,他更不会杀。
四人看到身穿红色深衣的年轻王上春风满面地走进来,忙起身行礼。
“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孤刚才送楚太子横回来,心下凄凉,想到田兄乃我齐国大才,便到这里,想讨杯酒喝,可否,田兄?”齐抿王笑嘻嘻地看向田文,像极了他家的一众幼弟。
“谢王上青眼,来人,摆酒。”田文看了眼王上,心下很是奇怪,自开相府以来,这人,还是第一次来呢,不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吧?
【哼,花瓶,现在觉得我重要了,晚了,有更赏识我的人出现了,关健是,人家不傻】
而浮夸的两位秦公子压根就没把这个看起来一脸纯真的小齐王放在眼里,在看到田文的脸色变化后,都一致猜测,这人,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赶来留人的,便先下手为强,直接开门见山,提出要聘田文为秦相的要求。
田文没吭声,但微微昂起的下巴表达了他对现在被两家抢的境况,心里极爽。
“若田兄愿意,孤当派兵护卫他至你们秦国,但若在那受到委屈,孤会提兵三十万,亲叩函谷关。”齐抿王把手中的酒杯转了一圈,然后,毫无征兆地,摔在了花亭的柱子上。
空气突然凝固。
良久之后,海螺里响起一片抽气声。
秦公子一【啧啧,不但傻,而且彪啊】
秦公子二【哎,霸气呀,若我在他国有难,王兄怕是心里偷乐吧】
苏秦【吁。。。。。。。。。】
田文【花、花、花、这个死田地,虽然傻,但是作为那个他为之犯傻的那个人,感觉还是挺不错的】
“田兄,那块叫薛的地方,飘满了瓜甜谷香,那是大齐最为丰腴的风水宝地,我给你留着,即便你在秦君臣相得,不想回来,我也会封给你的亲弟弟们,绝不食言。”齐抿王抬起胳膊,指了指东方。
【这个花瓶,刚有点感动,又犯傻了不是,我那亲弟弟,他们恨不得生吃活剥了我,封给他们,能跟封给我一样吗】
两位秦国公子终于平静下来,还真是应了老秦人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人家虽然傻,但傻得真情实意,虽然彪,但彪得霸气侧露,想想自己的王兄,内有母后管着,前有王舅压着,还真为田文做不到这个份上。
但开弓哪有回头箭,若此时示弱,那可不只是丢了自己的颜面,更是丢了秦国的颜面,忙强装笑脸,为他王兄美言。
田文最终还是走了,齐抿王如他所诺,派了两千侍卫,寸步不离地护卫他到了秦国,给足了这个大脑袋面子。
但好景不长,如历史一样,在齐地倍受尊崇的孟尝君田文,在秦国的朝堂上,内不受王太后待见,外受魏王舅排挤,日子过得很是压抑。
关健是,这秦国的食物,也太糙了点,一天只能吃一顿白米饭,其余的,都是拉嗓子的粟米饭。
看着桌子上的那碗黄澄澄的粟米饭,还有四个清淡的小菜,别说齐国鲜美的鲍鱼海鲜,就连小虾,都没有半只。
这让从小便吃鱼长大的田文很不适应 ,若不是考虑别丢了齐国王室的脸,他真想让狗盗去秦王宫的厨房里,把稀罕地只能让王上王太后吃的鱼偷来,解解馋,更解解那日益浓重的思乡之苦。
第11章 为什么,你要对他如此好
苏秦被提拔成了新的左相,但只负责大齐的外事活动和司礼仪式。
齐抿王期待着他的表演。
当田文派来的大齐斥候带消息说,他已离开秦国,正在魏韩赵三国周旋,准备合三国之兵,讨伐恶秦时,齐抿王正挽着袖子,意气风发地叉腰站在齐国的田野上。
多劳多得,这法子,比占山为王做劫匪抢钱发财还快,成本更低,风险几近为零,只需要一根镐头,一身蛮力即可。
所以,大齐子民,在越刮越紧的秋风中,抢命似地挥着膀子开垦荒田,就连那晒了五六年老太阳,准备年前到地府报道的饕餮老人,也好像回光返照,挥了几下镐头,在差点把胳膊弄折的情况下,很不甘心地做起了给本家青壮劳力送饭的活。
“王上,不嫌弃的话,吃点粟米饼吧,还有老头子我今年刚晒的咸鱼,用油炸了,香着呢。”旁边一个老头走了过来,虽已是年近七十,但还是相当健壮,那八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虎背熊腰,放眼过去,数他家垦的荒地最多,老人的脸上,像开了花似地,看着那位站在自家地沿上老半天的王上,终于鼓足勇气,走上前搭话。
“多谢老人家,坐下,歇一会。”齐抿王接过饼子和炸咸鱼,很有胃口地吃起来。
别看这咸鱼在后世不怎么值钱,但在这个时代,需要大量盐来腌制的这玩意 ,可是了不得的能贮存能运输的产成品,这些在齐国能吃到的东西,在六国,却稀罕地要命。
为啥,他们国家不产盐呀。
别说现在,即便再过个一千年,盐这东西,一直是限制级的战略物资,这,齐抿王跟好多后世的帝王鬼闲聊的时候都了解过。
他想起刚从燕楚手里弄到的漫长的海岸线,那可是个巨大的宝藏,里面不但有现在他们并不知道的大量盐田和丰富的鱼类,还有更厉害的东西,说出来,怕吓着他们。
而大齐,即便只把里面的鱼和盐弄出来,搅在一起,制成咸鱼卖到六国,一年的收入也要辗压任意两小国之和。
把身上带的一串玉珠赏给老人,齐抿王满意地打马回城,在路过左相府的时候,看到大门口人来人往,丫头小子抬着箱子,正往一辆马车上搬。
怎么,这是想走吗?齐抿王心下疑惑,跳下马,走进了院子。
一袭白衣,站在上次四人喝酒的花亭里,一只手里拿着一本书,边看边来回踱着步,另一手背在身后,意态悠闲,神情专注。
就像开在繁华街头的一株梨树,任身边人来人往,吵闹喧哗,它就静静地立在那里,专心地开着自己的花,却令每一个看到的人,赏出幽深涧谷的清新高远。
苏秦在专注地看书,齐抿王站在亭子外,专注地看着他。
这个人,即便过了两千年,齐抿王还是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样的执念,让他如此地为那个弱小的燕国舍身取义,虽灭了齐,但自己也是身爱极刑,死得惨不忍睹。
是为了那个传说中暗恋多年的燕太子妃,还是为了那个提拔他于云泥之中的燕王?
燕王职,那可是个长相极为粗狂雄伟的一个人,而且,极好美色,孩子都一大堆了,也没听说过喜欢男人呀。
凉爽的秋风吹过,一片梧桐树叶打着旋,落在了齐抿王脚下。
苏秦猛地转过了头,呆怔了片刻,才快步走上前,向王上见礼。
“先生不要多礼,方才经过相府门前,看到一片搬家景像,却是为何?”齐抿王点点头,轻声问道。
“王上可知孟偿君最近的消息?”苏秦直起身,伸手,把王上让到花亭里。
“不是联合魏赵韩,讨伐恶秦吗?”齐抿想到刚才的斥侯暗报,出口答道。
苏秦面色奇怪地看了眼齐抿王,才继续问道:“信陵君合纵的伐秦联盟新败,田国相正在回秦的路上,这,王上难道不知?”
齐抿王暗暗地在心里把大齐的情报系统骂了一万遍垃圾,面上却是沉着冷静,茬开话题,问道:“所以,先生是给田文让地方?”
苏秦笑着点了点头。
“三公九卿,先生可任意挑选。”齐抿王昂了昂下巴,话说得豪爽又干脆。
苏秦站起来,向齐抿王行了个大礼,然后,抬起头,直视他好久,才缓缓开口道:“多谢王上错爱,但苏秦,明日便要离开齐国了。”
齐抿王有点懵,前世的苏秦,不是和田文斗得热火朝天,在自己面前争宠攀高,心心念念地,便是自己的宠信吗?怎么,重生后的自己,变化有那么大,以至于让这位执念颇深的间谍,生出了退意?
想他的红颜梦中情人了?还是想他的蓝颜知己了?
齐抿王突然有点恼,为什么重活两世,还是要跟着他的思路走,为什么,就不能按前世的轨迹前行,自己也好安排打脸复仇的戏码不是。
“孤不许你走。”
齐抿王站起,扶起还行着礼的苏秦,并有点莫名生气地,紧紧地把那双沾满了点点秋风凉意的手,握在了自己手里。
他低下头,眼神里充斥着势在必得的霸道和怒意,盯住了那双抬起的微显惊诧的眸子。
“燕王比孤,到底好在哪里?你对他为何要如此之好?”齐抿王闷声道。
【这小齐王,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的,哎,年龄太小,心思不定啊,不过,到底是年轻人,火力就是大,这手,好暖呀】
海螺里传来了苏秦低低的心声,很平和,并没有对自己深恶痛绝的恶意,齐抿王看了眼只着一身白色单衣的苏秦,双臂一紧,把他搂到了怀里。
苏秦身体僵硬,但转瞬间,便挣扎了出去,他看着齐抿王,突然笑道:“王上以为苏秦要归燕吗?燕王对秦虽然赏识于微末之间,但既然苏秦已决意侍奉大齐,便当有始有终,扶佐王上成就天下大业,怎可半途而废?”
齐抿王的心,随着他的话,慢慢地在这凉意溲溲的秋风里,再次变得冰冷。
表演开始了。
苏秦逻辑严密,条理清淅地分析了天下大势,恶秦无德,赵国蛮凉,燕魏韩暗弱不明,那丰腴富裕的泗上十二小国,唯有强齐,才最有资格并入囊中,为此,自己愿合纵说服五国,攻取秦国,为王上取宋鲁,创造便利。
齐抿王不得不按照剧本,面无表情地表达了自己对宋鲁的强烈兴趣,索然无味地装出一幅欣欣然的样子,做了苏秦那盘恶意满满的大棋中最傻的那枚棋子。
他快步走出了相府,这张脸,他一刻也不想再面对。
刚到宫门,他便急吼吼地传了田单进来,迫不及待地向他打听,在他作市馔其间,有没有发现比较机灵靠谱的商人。
田单神情严肃地沉思了半天,在齐抿王喝掉了两杯子甜酪汤后,才抬起头,把几个人从祖上三代到子孙现状详细地做了陈述。
看着这个端正恭谨的年轻人,齐抿王也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放下了正要端起的第三杯甜汤,因为,田单面前的那杯,人家连一个眼风都没扫。
田单就是有这种能力,所到之处,秋风萧瑟,一片干净整洁。
齐抿王从榻前摸出一本兵书,这是他上次从空间里拿出来的,这是后世一位兵法爱好者的总结性汇总装订本,上面不但有各家兵法,还详细列了数次经典的战役,更为关键的是,此人对海战的见解,独树一帜,很适合齐国如今的处境。
“单机敏好学,有道是千里马得有伯乐识,孤虽年幼,见识浅薄,但这本兵书是先祖泰山狞猎时偶然所得,在宗室子弟中,一直没找到适合继承其精髓者,这段时日以来,孤觉得,此书,简直是为单而来。来,拿好,莫辜负了吾辈先祖期望,更要奋发钻研,为我田氏争光。”齐抿王双手捧着那本书,显得珍惜异常。
田单扑通跪下,双手伸过头顶,齐抿王轻轻把书放到了他的手里,也把一代战神的金锁匙,赐予了这位冷面将军。
望着田单快步走出去,齐抿王在心里又过滤了一遍他刚才报上的几个名字,他不想用已经富可敌小国的巨富,这些人,辗转于六国之间,谁知道不是哪个国君手下的间谍。
猗顿,这位后来富甲天下的人物,此时,名下财产只有五十六只羊,虽然是最后一个被提到,但那位面部表情很少的田单,在说到此人时,语气中竟微不可察地充满了赞赏之意。
提拔微末之士,获取忠心报效的机率要大一些,齐抿王在这一点上,很是参考了苏秦的情况,无论前世还是今世,若他先认识那个抑郁不得志的书生,也许,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齐抿王叹了口气,端起那杯快要凉透了的甜汤,一饮而尽,站起来,快步走出了大殿。
无论如何,苏秦已经摆好棋盘,他想与不想,都要应战,他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一个罩住天下的情报网,这个网,不但能网住苏秦,更要网住六国的君王和他们的朝堂。
第12章 布网天下
身穿破麻衣的瘦小青年,手里端着一碗奶,正在很有耐心地喂着怀里的一只病弱小羊羔,不是很大的羊圈,打扫地干干净净,五十六只羊,像养在闺阁中的贵女,洁白优雅地边踱着步,边时不时地叼起嫩嫩的树叶放进嘴里。
“这羊看起来很是肥嫩,可否全部送给孤吃掉?”齐抿王身着一身浅蓝色深衣,长身玉立,腰上挂着几块价值不凡的玉佩,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外,看着那个叫猗顿的青年抬起略微惊诧的脸,看过来。
但诧异之色很快敛去,猗顿抱着小羊羔,跪在地上,行着大礼,朗朗说道:“王上喜欢,尽可拿去,小人,荣幸之至。”
眼光毒,会看事,能逢迎,懂得取舍,奇才就是奇才。
“起来吧,把这里的羊,交给别人,你要做的,是买卖天下。”齐抿王上前,扶起青年。
眼窝深陷,眼光深遂,一个人,外表可以普通地如大地上的黄尘,但一双眼睛里,却蕴含着灵气充沛的宝藏。
齐抿王和猗顿同寝同食,商谈了三天三夜,一个详尽完美的情报网在不眠不休中诞生了。
齐抿王拉着猗顿的手,毫不避讳地来到了王宫宝库,金银珠宝,古物宝石,珍珠珊瑚,堆到了门口。
“把它们都送掉,买断六国朝堂的喉舌。”
齐抿王抬脚,把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毫不在意地踢得老远。
猗顿朝着这位年轻的王,行了一个大礼。
“至于你说的另外一件东西,孤倒是有一个合适的人选,改日,让她与你一起启程。”齐抿王蹙眉,好像很不愿意提起这个人。
“小人静待王上佳音。”猗顿行了礼,才告别王上,控制住那颗嘭嘭要跳出胸膛的心脏,急步回到了自己那座破旧的小木房。
他想起了在草原上遇到的那位高人,那个笑着说自己很快便会遇到大贵人,很快便会拥有泼天的财富和权力的那个人,而当时,自己身上,只有十个齐大刀和这身破旧的麻衣。
齐抿王坐在宫里,踌躇了良久,才起身向那个闹市最里头的一座大宅子走去。
在递上一块青玉后,大门四开,里面却无一人迎接,齐抿王眉头紧蹙,迈步走了进去。
三步一桥,十步一亭,奇花异草,珍禽异兽,这个大院子里的一切,处处显示着主人的清雅不俗和七窍玲珑心思。
华丽奢靡的大屋子,铺得是白狐皮做成的地毯,墙上挂得,不是来自楚国的辞赋,便是来自宋鲁的锦画。
一个挂满玉坠的大床上,慵懒的美人斜倚在精美的绣枕上,媚眼如丝地看着年轻俊美的王上清冷着脸走进来,在门口处,站住。
“哟,王上,小女子是洪水猛兽吗,离得那么远,要说什么体已话,妾可是听不见的。”温柔得能滴水的声音响起,令屋内气氛立马变成了情人相会的前戏。
齐抿王背起手,蹙眉看着她。
“五年过去了,过来,看看姐姐的手段有没有好点,来呀,我的王上。”一只柔弱无骨的玉臂伸出来,像一段洁白的玉。
“先穿上衣服吧,怪冷的!”齐抿王开口,语出惊人。
美人好像被噎了一下,坐起来,呼啦掀开帷幔,露出一张带着薄薄怒意的脸。
“除了孤,你还想要什么,孤都满足你。”齐抿王向前走了几步,在屋子内的木榻前坐下,抬眼,面不改色地看着美人风情万种地穿好衣服,然后,袅袅娜娜地走过来,挨着自己坐下。
“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能满足我。”美人像蛇一样的手,滑进了齐抿王的衣领。
齐抿王伸出手,果断地按住了那双很不安分,意图还要继续下滑的手。
“钟太后管得,也太严了点吧,五年了,王上已及弱冠,怎么还和当年一样青涩?”美人略懊丧地抽回手,嘟囊着给王上倒酒。
齐抿王瞥了眼那杯红莹莹的果子酒,没敢接,五年前喝完之后的滋味,实在不怎么美好,他伸手,把酒杯推回到美人嘴边,直盯着她的眼,一本正经地问道:“你想做我的王后?”
美人挑眉,轻笑道:“怎么,你不愿意,还是那钟太后不愿意?”
“与母后无关,只是,我想让你做一件更重要的事,你可愿意?”齐抿王看到美人看过来,眼中出现了一丝好奇,便紧接着说道:“孤知道,你一直蓄养女乐,供给王侯巨富们享用,孤现在要你挑选出其佼佼者,输送到六国君王和权臣府上,得到宠信,作为我大齐斥侯,猎取情报,后日,你便带人出发,第一站,便是宋国。”
“事君王权臣,听起来不错哟,王上的人选里,是否也有妾呢?”美人的眼中,不再迷离,一丝幽怨,爬上眼角。
“不,你是孤的女官,食上大夫傣禄,你手下的女子,也享军中男儿一样的待遇,她们的父母兄弟,皆赐良田百亩。”齐抿王身体挺拔,态度端正,像坐在王宫的朝堂。
美人看了他半晌,噗嗤一笑,伸手在他年轻健壮的胸膛上点了点,调侃道:“若六国君臣,都像王上这样不懂风情,妾倒不知如何大展身手了。”
齐抿王很有自知之明地跟着笑了笑,点头,表示对她的观点,完全认可。
“咦,这个手镯,当真漂亮,王上,可送给妾,留个念想?啊。。。。”美人手指刚一碰到手镯,全身便像触了电一样,疼得呲牙裂嘴。
齐抿王看了眼站在空间门口,两个翅膀握着一株酥麻草的小花鸟,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美人说道:“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认主,改天,我派人给你送些宝贝,如何?”
“我的王上啊,知不知道,您才是我最希望得到的宝贝,哎,也不知何时,才能开窍。”美人轻叹一口气,含情脉脉地望过来。
齐抿王有点不大好意思,他可以在大殿上,对着苏秦耍流/氓,那是因为,自己耍得没心没肺,无知无感,所以得心应手,面不改色。
但眼前的美人,对自己那满满一腔的情意,他是能感受到的,虽然没能引起自己的雄性勃发,终归是觉得对不起人家,便冲美人笑了笑,讨好地说道:“不如孤再送你一份大礼,赐你田姓,以后就叫田沙,如何?”
对这份真国士都不能得到的大礼,美人兴致缺缺地谢了恩,若不是看到年少君王眼里的歉疚,她真不想要这个姓,以后,听起来跟王上好像姐弟似地,还怎么嫁?
齐抿王心情总算晴朗起来,他一口一个‘田沙女官留步’,直到美人轻轻蹙眉,才惊觉了什么,但也一路装傻到底,骑上大马,一溜烟地跑回宫里,闪身进了空间。
刚一进来,一把锄头便直直地扔了过来,小花鸟双翅叉腰,恶狠狠地说道:“这块地,明日我要种上土豆,两个时辰内,必须翻完,省得留着一把子力气没处放,去撩拨那条不自量力的美女蛇。”
齐抿王捡起锄头,拿在手里,看着小花鸟,好像还没从那旖旎的氛围里走出来,很不正经地调侃道:“你又不是我的王后,凭什么管我去撩拨哪个美人?”
小花鸟双眼睁圆,刚想反驳,看到齐抿王满眼戏谑的目光,想想的确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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