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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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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知道母亲不喜欢我,后来颜静玉害我,母亲明知真相却依旧为虎作伥,甚至故意设计,只为将我赶出国公府,我那时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她为何对我如此狠心绝情,却原来,我竟根本不是她的孩子……”
望着颜静书眼中难掩悲凉自嘲的苦笑,江成瀚顾不上对这些‘真相’感到震惊,心中只满满是对眼前人说不出的心疼,伸出手将颜静书搂在怀中,想要安慰几句,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以己度人,就算是他,如果乍然得知叫了几十年的父母血亲竟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短时间内都难以接受,更遑论是颜静书。
至于岳母谢氏,江成瀚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个人,本来自己的孩子没保住,只能被迫抱养别人的孩子也是可怜,但对于抱养的孩子却满心恨意,如同仇人般对待,最后百般算计却把自己给算计了进去,让人同情都同情不起来。
颜静书搂着江成瀚的腰,埋在江成瀚怀中久久不曾动弹,虽然能够理解颜静书此时的心情,但很怕人憋坏了,江成瀚还是将人从自己怀里稍稍拉开了一些,就见颜静书果然眼睛红红鼻子红红,显见是哭过的样子,不由心中一叹。
替颜静书擦了擦眼泪,江成瀚温声安慰道:“……我知道你难过,但好在老夫人早知晓了此事,不会再因此受到影响,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且老夫人不是说这件事她来处理吗?那你就不要再多想了,无论结果如何,我都在,都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面对就是了,好不好?”
虽然如今颜静书从国公府的二少爷,变成了一个父母不详之人,但无论他姓什么,亲生父母是谁,在两人成亲后,他在自己这里的身份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夫郎,他的爱人,是他在这
个世上最亲密,要一起过一辈子的人,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
颜静书点了点头,虽然他早就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自己变成什么样,江成瀚对他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但此刻真的听到江成瀚这么说了,还是让他感觉到了真切的安心和暖意。
马车晃晃悠悠,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中。一路上有江成瀚的陪伴和安慰,颜静书低郁的心情慢慢纾解了开来,人也恢复了几分精神,待马车停到了家门口,他被江成瀚从马车上扶下来的时候,面上已看不出什么不对。
因着在国公府留了不少时间,回到家中时时辰已经不早,没过多久便到了用晚饭的时候。颜静书今天心情大起大落颇受了不少刺激,难免会有些心神疲倦,用过晚饭后便早早地就上了床。
江成瀚本是不困,但见颜静书虽是没说什么,却一个人蜷缩着窝在被子里,眉头微微蹙着,好不可怜的样子,心中不由一软,最后还是认命地上了床,将人整个搂在了怀里。
看着颜静书在自己怀里舒展了眉头,露出恬静安宁的睡颜,江成瀚眼中一片温柔,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翘了起来。
次日是个大晴天,江成瀚本来想带颜静书出去逛一逛,也好换换心情,谁知早饭后两人才准备好,江成瀚的同僚便找了来,说是有要事,要他去将军府一趟。
“抱歉,今天怕是不能陪你出去了。”江成瀚很是愧疚,原本说好的事,他却变了卦,但朋友既然亲自来叫他了,想来应是有什么大事,他却是不能不去的。
“无妨,你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出去玩哪天都可以,我没关系的。”颜静书已猜到了将军府此番叫江成瀚过去是有什么事,心中早有预料,自是不会介意什么。
江成瀚见颜静书真的不生气,才稍稍安心,随后嘱咐了颜静书几句,便急匆匆地去了将军府。
江成瀚走后,颜静书也没闲着。不出意外,明天或后天,寇世均便会奉旨反疆,江成瀚也要随之同行,再出发之前,他总要将家里一切打理收拾妥当才好。
江成瀚这一去就是一整天,中午只派了个将军府的小厮来告知颜静书说他不回来吃了,颜静书就自己吃了一顿饭,下午继续收拾家当,等到江成瀚晚上回来的时候,告知了颜静书一个他毫不意外的消息。
与大祁毗邻的北狄突然与同样与大祁边境相接壤的丹奴一族起了战事,大祁的边民也因此时长受到侵扰。为防不测,寇世均怕是等不到原定的半月之后的返程日期,近日就要启程返回宁城镇守,届时江成瀚及一众亲随护卫自然也要随之同行。
颜静书早知这个消息,当即便道:“既如此,那我现在就着人准备行囊,即是赶路,别的不好多带,只装咱们两个所需的必要之物就好,也好收拾。另外明日我再去国公府同祖母和父亲说一声,免得等到临行之日事忙,怕是来不及同他们辞别。”颜静书说着,便起身要去吩咐下人。
江成瀚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却是忙拉住了他的手将人拦了下来,道:“静书,你是要同
我一起走吗?”
颜静书讶异看向江成瀚,道:“当然了。”
颜静书再自然不过的语气,却是让江成瀚露出了些许为难之色,他将颜静书拉到自己身边坐下,顿了顿,斟酌了下语气,才温声道:“军情紧急,我这次同寇将军返回宁城,路上轻易耽搁不得,宁城离得又远,怕是十几日里都要马不停蹄风餐露宿的,你跟着我必会受不少苦。不如暂且留下,等将来席兄回宁城的时候,你再同他一起,路上安稳不说,也能有个照应。”
颜静书没想到江成瀚竟然真的不想带着他,虽然前世他的确没有同江成瀚一起走,但那是因为那时两人还没有成婚,但今生情况已经完全不同了,两人都已顺利的成了婚,江成瀚却依旧要留下他一个人,这是颜静书之前从来没想过的。
看着颜静书漂亮的眼睛里露出茫然失落的神色,江成瀚心里也很不好受,但他此行不是游山玩水,会有多辛苦他再清楚不过,他是真的不想让颜静书跟着自己受苦。
颜静书却依旧无法甘心,他咬了咬唇,坚持道:“我不怕吃苦,真的,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气。小时候,祖父曾给我请过武师傅,骑射功夫我都学过,只是比起武学,我在读书上更有天赋,长大些后便才以读书为主。不过骑射我也没有放下,现在也都还是会的。
还有我在暮山书院读书的时候,书院不许人跟着服侍,我都是自己打理一切,偶尔还会和同窗去郊外的山中赛马打猎,我还会生火烤肉……所以我不需要别人的照顾,也从不怕吃苦,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让我跟你一起走吧,好不好?”
被颜静书满是期望请求的目光注视着,又想起眼下颜静书才得知了自己真正的身世,若是自己离开了,留下他一个人面对国公府和谢家,江成瀚终究还是不忍心让颜静书失望难过,没有说出拒绝的话来。
思量再三,想着有自己总能将颜静书护好,便还是同意了让颜静书随自己一起走。
第36章 辞别
出门在外又是赶路,所带之物不能过于复杂繁多,一切应已方便简单为主,再加上十分有经验的江成瀚在一旁帮忙,花了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人就收拾出了两大包袱的行囊。
其中两个的里衣有五套,禁穿耐脏的外衣三套,又想着北上天气越发寒凉,披风毯子也带了两套。除此之外还有应急的药物、调味料等物,至于路上必须的水囊和干粮则是要等到出发那日再准备。
等一切都准备妥当,夜已经有些深了,两人便暂且先睡了下。等到次日上午,颜静书继续安排收拾家当,江成瀚则去了西市坊,找到了席牧元带了回来。
将家中的下人叫到了一处,江成瀚和颜静书便告知了他们和席牧元,两人不日将随寇世均返回宁城的消息。因时间紧急,只他们两人先行,其余人则是在之后随席牧元的商队去往宁城。
众人都十分意外,但江成瀚和颜静书两人都这么吩咐了,自然也都十分听从。人吩咐好了,走之前家中也得安排妥当。
江成瀚和颜静书即将离开,现下租住的小院也需提前推掉,好在颜静书在京中有陪嫁的宅子,便准备让家中下人都暂且搬到陪嫁宅子中暂住。
至于家中财物,江成瀚的银钱都花在了办婚事上,宅子中的大部分家具摆设都是原屋主,只后来购置了些杯碗茶碟、烛火碳柴等物,都不值什么钱,也就不值当都带走,而颜静书婚后带来的嫁妆和自己的日常惯用之物,却是要都收拾好运走的。
颜老夫人知道颜静书早晚要北上,所以当初他的嫁妆里多是金银、宅铺和田产,其余玩器摆件却是不多,颜静书便打算将其中的银票、地契、田契等物自己亲自带着,其余部分笨重精贵不易搬运之物都存放在那栋五进的宅子里,只留下些许小巧精致自己也喜爱的,另有一些书籍字画、布匹绸缎等物,以及自己常用之物待之后随席牧元北上运至宁城。
一条条安排吩咐下去,不大的院子里众人很快就都忙碌了起来,装箱的装箱,打包的打包,还有出门去雇马车装东西的。正忙活着,江成瀚的一位同僚来了,告知江成瀚,朝廷已经给寇世均下了旨意,命其明日便启程返回宁城。
江成瀚早有预料,并不感到意外,倒是他那位同僚,同江成瀚说颜静书也要同他们一起走,面色有些古怪,但也没说什么,拍了拍江成瀚的肩膀就离开了。
明日要走了,下午的时候江成瀚和颜静书便又前往了国公府,准备同颜老夫人还有安国公辞别。
到了安国公府,两人却得知了一个有些意外的消息,颜静书的外祖父外祖母也在府中。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有隐隐有了一个猜测。
果不其然,待到了荣安院,隔着门两人便听到里头传来颜老夫人辨不出喜怒的声音,“……两位已经见过了谢氏,我今日请两位来的用意想必两位也已经知晓。
谢氏是你们的女儿,先前下毒谋害我这个婆母,我顾念着两家的情分,没有声张出去,如今她又混淆我颜家血脉不说,还
想以此威胁我老婆子,这样狠毒的媳妇,我是万万留不得了,亲家公亲家母可还有什么说得?”
片刻地静默后,一道有些苍老带着些许叹息意味的声音起,道:“……是我们教女无方,致使亲家母和国公府接连受累,她做下的事,便是万死也难辞咎。只是……还请亲家母多少看在砚哥儿还有玉儿两个孩子的份上,能够网开一面,至少、至少留下我那不孝女一条命,让她能有机会反省过错弥补一二。我也可以保证,日后必会对她严加看管,再不让她为非作歹,做出有辱两府门楣之事。”
江成瀚不由看向了颜静书,颜静书张了张嘴,无声地说了三个字“外祖父”。他虽很少见到外家的人,但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声音却还是记得的。
江成瀚点点头,心中却是有些感慨。谢氏的罪责已无可辩驳,谢父也没有为她辩解,只是谢氏以颜静书的身世相威胁,固然对国公府的有影响,但受损最大的却会是谢家。毕竟谢氏是谢家的女儿,却做出混淆夫家血脉的事,若传了出去,谁还敢再娶谢家的女儿。
但就算是这样,谢父还是想要保下谢氏,如此爱女心切,倒也是一副难得的慈父心肠。
颜老夫人却似不为谢父所动,声音依旧不疾不徐,只道:“反省弥补?亲家莫怪我说话难听,谢氏这般狠辣的品性,我若再继续容着她,只怕我国公府都将让她彻底败坏了去。至于两位的管教,当初谢氏明明流产,却以他人之子冒充我颜家血脉,蒙骗了我颜家十数年之久,这事亲家公亲家母难得真的毫不知情?当初谢氏可以在你们谢家生得产。”
似是有些无言以对,屋子里又安静了半晌,谢父的声音才再度响起,只是听着比刚刚更显出几分颓然,道:“亲家母说得不错,这件事我们夫妻的确知晓,甚至当初书儿那个孩子,都是我们夫妻寻来的……”
听到这,江成瀚感觉到身边颜静书的身子蓦得紧绷了起来,嘴唇紧抿几乎没了血色,不由有些心疼地握住身边人的手,将攥紧的手指舒展开,轻轻揉着颜静书深刻指印的掌心。
屋里的声音还再继续,“……那时因为我病重,玉儿她娘不顾身怀有孕回家来看我,却致使早产,孩子也没能保住。
我深感愧疚,怕玉儿她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又觉得无法对国公府交代,一时鬼迷心窍,就寻了个刚出生的婴儿来,充作玉儿她娘刚刚生下来的孩子。我后来想说出这件事,但见您和女婿都对这个孩子十分喜爱,就、就再无法说出口了。”
“照你这么说,谢氏竟是毫不知情实属无辜的了?”
“这、这一开始,玉儿她娘的确是不知情的,但母子连心,后来终究还是知晓了此事。只是木已成舟无法再回头,玉儿她娘也是为了我和她母亲,才瞒下了此事,说起来,终究是我们铸下的大错,是我们对不住颜家,对不住亲家母和女婿啊……”
说到最后,谢父已经语带哽咽,一副愧悔自责无地自容的模样,颜老夫人却依旧神色淡然,安国公看着老态龙钟的岳父露出这般模样却是有些不忍,
但想起谢氏的种种行径,终究是长叹一声,挪开了视线,不再去看。
谢父见最易心软好说话的女婿都回避了他的目光,心中不由一凉,知道今日之日怕是无法善了,只得道:“玉儿她娘做错了事,理当受到惩罚,我谢家也有愧于亲家,亲家但有所需,尽可讲来,只盼能够补偿一二。”
颜老夫人这时才开口道:“补偿倒不必了,我颜家也不缺什么,只是谢氏却是无论如何不能继续留着了……”
“亲家母——”听出颜老夫人话里的决绝之意,谢父心中一紧,还是忍不住出了声。
颜老夫人却好似没听到,接着道:“我准备送谢氏回青州老家,连同颜静玉一起。母女连心,谢氏为了颜静玉可以全然不顾夫家和娘家,我自不好让她们母女分离。亲家公觉得如何?”
谢父一开始还以为颜老夫人打算要了谢氏的命,但此刻听来只是送谢氏回颜氏一族的祖籍所在青州,还让颜静玉同行,便知自己着实想错了。想着虽日后怕是再难见到女儿,但只要知道女儿还活着,便也足够了。
当下便道:“亲家母宽宏大量,自然一切都虽亲家母的意思。”
只是谢父并不知的是,颜老夫人并未是不想要谢氏的命,而是谢氏一旦在此时亡故,那颜静书作为其子,自是要参加葬礼的,如此便会耽搁北上的行程,是以便才暂且留下了谢氏的命。
颜老夫人点点头,随后又道:“还有一件事,谢氏以书儿的身世相威胁,相信亲家公也不愿见此事传扬开来,损及你我两府的体面。我颜家虽然顾念多年情分,不忍令书儿那孩子流离在外,但他的亲生父母终究是个隐患,不知亲家公可还记得当初是从何处抱了书儿来?”
谢父一时没有说话,隔着门板江成瀚和颜静书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他道:“……这件事亲家母大可放心,书儿那孩子原是我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他的亲生父母嫌弃他是个双儿,就把他卖给了人牙子。而那人牙子早在数年前就得病死了,他的亲生父母就算想找也是找不来的。”
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片刻后,颜老夫人才道:“既如此,那便罢了。亲家公亲家母可要再去见一见谢氏?”
谢父谢母略作思衬,便应了下来。颜老夫人没动,只让下人令人谢父谢母去关押谢氏和颜静玉的院子里。
颜静书和江成瀚就站在门外,谢父谢母一出门便同两人撞个正着。
“外祖父,外祖母——”颜静书下意识地开口叫了出来。
而谢父谢母乍然看到颜静书也是一惊,谢父面上浮现出让人看不懂的复杂,而谢母却是有些激动的样子,看着颜静书本就哭红的眼眶又控制不住的涌出了泪水,但终究也没有说出什么来。
江成瀚看着面对颜静书迥然不同的谢父谢母,又想起刚刚颜老夫人问及颜静书亲生父母之事时谢父异样的沉默,心底隐隐觉得似有什么不对,但这种感觉一闪而过,无根无影,让他也想不出个什么来。
“书儿和成瀚来了?怎么不
进来?”屋里适时的传出颜老夫人的声音,打破了此时凝滞的氛围。
颜静书对谢父谢母稍稍行了行礼,便越过两人进了屋,江成瀚自是也跟了进去。
屋里颜老夫人坐在上位的罗汉榻上,安国公则坐在右侧下手第一位的太师椅上,见到颜静书和江成瀚进门来,却是面色复杂,再不复前日回门之时的欣喜亲近之色。
颜静书早有预料,却依旧心中酸胀,强自忍着同江成瀚一起上前给颜老夫人和安国公行礼问好。
“好好,起来吧。”颜老夫人对颜静书和江成瀚依旧和颜悦色,并无二般。
“起、起来吧。”安国公也道,见他虽然语气有些生硬,但却也无恼怒厌恶之色,颜静书不由心中稍安。
“祖母,父亲,北境似有不平,皇上命寇将军返回宁城,我作为亲随也要与之同行,明日就要动身,今日特意同静书来向你们辞行。”江成瀚起身后,便对颜老夫人和安国公道明了来意。
颜老夫人早知此时,倒不觉得什么,安国公却是一脸吃惊,脱口道:“赶路辛苦,书儿怎能同你一起?”
他今日上朝,也知边境生乱之事,对于江成瀚要离京返回宁城并不感到意外,只是不想颜静书竟然要同江成瀚同行。而虽是已知颜静书不是自己的亲骨肉,但多年的疼爱已成本能,是以关心的话便不自觉得说了出来。
见颜静书因为自己的话瞬间红了眼眶,安国公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想到母亲劝自己的话,终究还是舍不得眼前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便道:“书儿,你虽然不是颜家的血脉,但你叫了我十几年的爹,只要你还愿意姓颜,爹也是愿意认你的。成瀚他们在外行军,诸多辛苦是你想象不到的,你自小娇生惯养,哪里受得了那个苦。还是暂且留下,待日后爹亲自派人送你去宁城不是更好?”
“父亲,我……”颜静书没想到父亲在得知了自己的并非亲生后依旧愿意认自己,并且依旧如此关系自己,心中只觉仿佛劫后余生一般,差点脱口而出就答应了下来。
好在颜老夫人及时开口打断了他,道:“好了,书儿哪里有你说的那般娇气,别忘了他自小也是学过武的。再者他们小夫妻如今刚刚成婚不过几日就让他们分开,你也忍心。”
安国公本是觉得颜静书于江成瀚同行不妥,但听颜老夫人这么说,又觉得也好像有些道理,且既颜老夫人是同意颜静书的打算的,那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第37章 北上
身世之波就这么看似疾风骤雨却实则和风细雨地过去了,于颜静书来说一切仿佛都没有什么改变。在被颜老夫人和安国公细细地叮嘱了一番,又吃了一顿晚饭后,眼看已不可再继续留下,颜静书和江成瀚终究还是起身告辞了。
次日凌晨卯时三刻,天还暗着,两人就起了身。行囊都已经提前收拾好了,两人只穿戴收拾好自己,又简单的用了些吃食,江成瀚便先起身去马房牵马,颜静书则最后嘱咐了家中人几句,而后便也出了门。
江成瀚骑得自是自己的马,名叫啸风,是一匹身形骠实雄壮四蹄粗壮有力,可日行百里的马王,还是在宁城时,他自己从野马群里亲自捉回来,又花了他数月的功夫,才终于驯服了下来。
至于颜静书骑得也是他自己的,是他小的时候初学骑马时,老安国公送给他的。原是老安国公所骑爱马的后代,过去一直由专人养在京郊的庄子里,也是一匹十分高大壮实的公马。毛色则是和江成瀚那匹纯黑的正好相反,通体雪白纯净不见一丝杂色,十分的漂亮又英俊,名为雪星。
颜静书在婚后便把雪星也作为嫁妆带来了,就同江成瀚的啸风一起养着。江成瀚对马也算了解,几日下来雪星便熟悉了他,很是顺从的被牵出了马房,并任由他给自己装上马鞍缰绳等物。
等江成瀚将两匹马都安置好牵到大门口,颜静书也正好走了出来。
和往日宽袖长袍的书生装不同,为了在外行动方便,颜静书换了一身窄袖紧身的骑装,脚下蹬着一双鹿皮小靴,包裹着笔直修长的小腿,巴掌宽的腰封勒出纤瘦软韧的腰身,鸦色的长发高高的束起,背后则披着一件雪青色的斗篷。
和往日的温润秀雅的相比,整个人显的飒爽又英气。
江成瀚替他牵着雪星,等看着颜静书熟练利落地翻身上了马,才将缰绳交给了他,自己去骑上了自己的啸风,而后两人便一起先前往了将军府。
将军府此时也是灯火通明,江成瀚的几位同僚都已经聚在将军府门口整装待发,看到江成瀚和颜静书来了纷纷同他们打招呼。
说起来,这还是颜静书这一世第一次同这几人正式见面,江成瀚便给颜静书介绍起了几人。
身形最为魁梧黝黑如同铁塔一般的是张钊,力气极大,听说能够手撕老虎;矮一些但显得精壮矫健的的叫肖庆丰,弓箭使得最好,可百步穿杨;最后一个最年长,看着有些斯文不像个军人的叫冯良正,他也的确是几人中学问最高的一个,还曾参加过科考,原是个童生,但功夫也是不错的。
颜静书前世便已认识了几人,又知他们同江成瀚关系很好,自然对几人非常和气,又因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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