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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为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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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静书擦擦眼泪,被身边人扶起,这才后知后觉出几分窘意,好在颜老夫人早已将丫鬟都遣了下去,屋里除了祖孙俩,就只留了安嬷嬷一个人在。

由安嬷嬷亲自端了水来净了脸,颜静书便坐到了罗汉榻上,颜老夫人的身边。

“跟祖母说说,昨天到底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就病了?你父亲含含糊糊的,也没同我说个明白。”颜老夫人问着,又示意安嬷嬷给颜静书倒碗茶来,流了那么多眼泪,也得补补水才是。

颜静书沉默了一下,才低声道:“请祖母原谅孙儿的隐瞒,孙儿并非是生病,而是……被歹人在解酒汤中下了迷情药,才致身体虚弱。”

“什么?!”骤然听到这样的一番话,颜老夫人先是一愣,待回过神来便立时沉凝了脸色,“到底是怎么回事?”

颜静书不会莫名其妙的胡言乱语,迷情药是什么东西颜老夫人也在清楚不过,是以她一下就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当

即问了出来。

随后,颜静书便开口缓缓讲述了起来。

只是不仅仅是昨天的事,他还将今生虽然还没有发生,但前世却已经经历过一次,自己被母亲逼嫁,祖母护着自己被下药致病重,后不过两年就离世的事,还有最后自己为江成瀚报仇,却不慎坠崖而死,也都完完全全原原本本的对颜老夫人讲了出来。

丫鬟早已退出了屋子,而安嬷嬷是祖母身边最信任亲近的人,前世祖母病逝后,她在等到了自己,并将祖母的遗言告诉了自己后,当夜就服毒自尽,随祖母去了。是对祖母再忠心不过,也是他完全可以信任的人。

随着颜静书的诉说,颜老夫人和安嬷嬷俱都露出如出一辙的不敢置信之色,仿佛在听什么天书一般。也因为太过震惊,她们甚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更没人出声打断颜静书。

直到感觉口中有些干涩起来,颜静书才终于说完了一切,他忍不住吞咽了一下,随后接过安嬷嬷拿在手中早已忘了给他的已经凉透地茶水,一口直接饮尽。

安嬷嬷顿时回神,忙又去给颜静书倒了一杯茶水来。颜静书连着喝了三杯,才稍稍满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将茶杯还给了安嬷嬷。

颜老夫人一直一语不发,垂目沉思,颜静书也没有出声打扰。

他知道自己这一番话实在太过耸人听闻,又是陷害,又是逼婚,又是下药,而始作俑者还是府中的当家主母和闺中小姐,事关重大,总要花些时间消化才能接受。

“……秀芳,你去府里转转,看可有人乱说什么。”好一会儿,颜老夫人才终于开口,对安嬷嬷吩咐道。

秀芳是安嬷嬷地闺名,她也听了颜静书所说,一下就明白了颜老夫人的用意。

如颜静书所说,颜静玉原本安排的人是永昌侯府的嫡次子,但不知何故阴差阳错变成了大将军府的江成瀚,而因为颜静书先一步说通了安国公隐瞒谢氏和颜静玉两人此事,又已告诫了当时在场的丫鬟小厮的不要乱说,是以谢氏和颜静玉应还不知道计划出了差错。

而这时府中若是有了和颜静书有关的不堪流言,但流言里出现的另一个人不是江成瀚,而是永昌侯府的嫡次子,那便足以说明一些事情了。

安嬷嬷这一去就去了好久,而没等她回来,颜管家先到了,还带来了两份按着血红指印的供纸,以及一张认罪书。

颜老夫人已经听颜静书说过他安排颜钟做的事,是以当颜钟拿出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多问,只接过后细细看了起来。

“那两人如何了?”颜静书则对颜钟问道。

颜钟顿了顿,才道:“还活着。”

颜静书点了点头,能活着就行,到时也能算个人证,至于是伤是残,并不重要。

“去看看老爷下朝了吗,若是下朝了,就将他和夫人还有三小姐一并请来。”放下那两张供状,颜老夫人已是面沉如水,对颜钟道。

颜钟亲自审讯了李旺秋兰两人,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他们交代了什么,对于颜老夫人的

吩咐早有预料,是以没有多问一句,当即领命退下了。

颜钟离开后不久,安嬷嬷回来了,带回来了一个颜静书意料之中的答案。

果然,如颜静书之前所说,眼下国公府里的下人都在暗暗传言,说昨日宴席上,颜静书突然离席是去见永昌伯府的赵显去了,后一直没有再出现在人前,则是因为两人私会时被一个小丫鬟意外撞见了,听说两个人连衣服都没穿。

后安国公知悉了,大怒不已,还带了不少人去,要把人给绑了。而颜静书也不是生病,而是被盛怒的安国公给禁足了。

打听出了这些后,安嬷嬷并没有即刻回来告知颜老夫人,而是又细细地查问一下,虽多花费了一些时间,但还是问出,这些传言的源头都一个穿着嫩绿色三等丫鬟服的丫鬟,只是这个小丫鬟却无人见到是什么模样。

最后安嬷嬷又道:“……奴婢想着虽然没看到那人的正脸,但总归听到了声音,又是这样一件大事,才过去了一夜,想来或许还记得那个丫鬟的声音,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张借着责罚的名义把最开始传言的那几个人都带了来……”

“你做的不错,这个人是一定要找出来的……”颜老夫人点点头,还要说些什么,有丫鬟通禀,说安国公夫妇和三小姐来了,便道:“请进来吧。”

很快便有丫鬟挑起了门帘,才下朝,屁股还没坐热的安国公打头先走了进来,随后是国公夫人谢氏,还有颜静玉,在三人身后,还有一个二十来岁模样的年轻仆妇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大小的男孩也跟着进了来。

“曾祖母,二叔——”男孩虎头虎脑,扎着两个冲天鬏,脖子上挂着一个金项圈,手脚上套着金镯,胖滚滚的小身子包裹在一身大红色的夹袄中,更显得憨态可爱,一进屋见着颜老夫人和颜静书便伸手要去抱。

这个孩子也就是颜静书的侄子,是颜静书大哥颜静砚的独子,也是遗腹子,乳名鑫哥儿,据说是谢氏请了得道的大师卜算出鑫哥儿出生的时辰不好,命里五行缺金,易生灾祸,便不但往日里穿得的金光闪闪,还特意取了鑫字为名。

本来鑫哥儿是应该跟着母亲的,但颜静书的大嫂乔氏先是经历丧夫之痛,后又生子难产,接连地打击下,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和损伤,平日里下床都十分困难,也就无法照顾孩子。

谢氏也不放心自己的乖孙交给下人,便将孩子抱到了自己院子里亲自看顾照料,到如今,已有两年多了。

第9章 骤变

“鑫哥儿乖,有没有好好吃饭?”颜静书和哥哥感情很好,对于这个侄儿也是十分疼爱,当下便笑着站起身从乳娘身边将人抱了过来。

“鑫儿有,鑫儿早上吃了两个大肉包包。”鑫儿一手搂着颜静书,一手伸了出来竖起两个肉肉的小指头,一脸求表扬的模样,奶声奶气地说道。

“真的,鑫儿真厉害。”颜静书立刻夸赞道。

鑫儿嘻嘻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埋到了颜静书脖子里。

颜静书将鑫儿抱到颜老夫人身边,对于这个生而丧父的重孙,颜老夫人也很是心疼怜惜,便柔和了神色,疼爱地搂到了身边,又叫了鑫哥儿的乳娘过来,细细询问了一番。

“……曾祖母这里有好吃的点心,让乳娘抱你去吃好不好?”接下来的事不好让鑫哥儿看到,所以笑闹了一会儿后,颜老夫人便打算让乳娘把鑫哥儿抱到别的地方去。

“点心!鑫儿最喜欢吃点心了——”小胖墩立时喜开颜笑,不等乳娘上前,就自己从罗汉榻下出溜了下去。

“慢着点,别急。”颜静书赶忙扶了一把,见乳娘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才无奈的笑笑,松了手。

“祖母,是什么好吃的点心啊,我也想尝尝。”见颜静书起身去扶鑫哥儿,颜静玉便凑了过来,坐到了颜老夫人身边,挽着颜老夫人的胳膊撒娇道。

“点心晚点再吃不急,正好有件事要和你还有你母亲说一说。”颜老夫人面上依然带着笑,只是笑意已经从眼底散去。

被颜老夫人拒绝了,颜静玉不由有些讪讪。

谢氏忙道:“不知母亲是有什么事?”

颜老夫人便对安嬷嬷道:“把你听到的,告诉他们。”

“是。”安嬷嬷应了一声,随后就将她今日在府中打听到的和颜静书有关的流言说了出来。

“竟然有这种事!”谢氏立时惊呼出声。

颜静玉在一旁也是一脸的吃惊意外。

安国公则是皱起了眉,昨日的人明明是江成瀚,怎么成了永昌侯府的赵显?蓦得,他想起了昨日颜静书同他说得,那李旺依背后之人的吩咐,原本就是要将那个赵显引来的。

浸淫官场几十载,安国公绝对不是一个蠢人,是以他瞬间就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对也随着他再一次来到荣安院的颜钟沉声道:“去查,到底是谁传的这些,挖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颜钟应了一声,随即便转身要离开,颜老夫人突然开口拦下了他,道:“不必了,人安嬷嬷已经都找到了,现下就在柴房里关着。”

安国公还没说什么,就听谢氏愤愤道:“这些恶奴,竟然敢造谣生事,还编排到主子头上,决计是不能留了,母亲放心,媳妇这就去处置了他们。”

“慢着,现在还不行。”这次没等颜老夫人开口,安国公拦下了谢氏,道:“等问出幕后指使,再处置不迟。”

闻言,颜静玉心中不由一个咯噔,脸色微变,谢氏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面上则露出不解的神情,道:“幕后主使?什么幕后主使?”

“唉,此事说来话长,本来是想等查清楚了再同你说,谁知……”安国公也没想到背后之人竟然这么恶毒,陷害了颜静书不说,还将事情传扬了出来,想彻底的毁了颜静书的名声和清白,当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愤怒归愤怒,眼看妻子满眼狐疑不解,安国公还是先解释道:“其实是这样,书儿昨日并非是生病,而是被奸人下药陷害,差点让人欺负了。不过……”

“怎么会这样!”没等安国公说完,谢氏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满脸惊怒交加的样子,随即皱眉责怪道:“老爷怎么才告诉妾身,妾身竟一直不知。”

说着她走到颜静书身边,心疼地握着颜静书的手,道:“我儿受苦了。”

颜静书笑了笑,没说话。

安国公被打断了,但话还是要说完,又怕被再次打断,便简短了话语,道:“这传言之人,想来应就是背后害书儿的人,所以那些下人虽是要责罚,但也得先问出了背后之人的身份才行。”

谢氏这次是真的有些没听明白,如安国公所说,颜静书既然是真的被人所害,那就说明这传言是属实的,又怎么能肯定是背后之人散播,而不是没能瞒住而泄露了出去?

不过,虽然心中不解,但眼下不是问这个的时候,谢氏便道:“老爷说得有理,妾身这就亲自去审问那些人来,一定找出幕后之人,为书儿讨回公道。”说着转身就往外走。

没等谢氏走到门口,颜老夫人便淡淡地开口道:“哪里用得着你这个当家主母亲亲自去,安嬷嬷一贯细心稳妥,又清楚来龙经过,就让她去吧。”

母亲开口,谢氏自然不能违逆,只得停了下来,只是心中仍有不甘:“母亲,媳妇……”

但颜老夫人却已不再看她,转头对安嬷嬷嘱咐道:“就从我院子里开始吧,把丫鬟都叫过去,让他们一个一个认。”

“是。”安嬷嬷很快应声退下,同时不忘将屋里伺候的一众丫鬟,包括跟随安国公夫妇和颜静玉的人,也都一并带了下去。

见此,谢氏眼神微暗,却是不好再说什么。颜静玉盯着碧云离开的背影,后背隐隐有冷汗冒出。

谢氏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的挡住了颜静玉的难掩紧张焦虑的目光,想到刚刚的疑问,便开口问了出来。

安国公闻言摇了摇头,道:“夫人有所不知,昨日那永昌侯府的赵显根本就没来咱们府上,而那传言里却……”

“怎么可能!?”安国公的话又被打断了,只是这次却不是谢氏,而是自颜老夫人一提起查找流言的幕后之人时就提起了一颗心,此时听了安国公的话如同一个大雷砸下来,再也无法维持镇定,瞬间失声叫出来的颜静玉。

顿时,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颜静玉身上,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颜静玉脸色立时涨的通红。

安国公犹自有些没反应过来,颜老夫人却已沉下了脸。她虽然听了颜静书的话,还让安嬷嬷去查证,但心底还是存了个疑影,毕竟流言也好,李旺和秋兰的供状也好,也有可能是颜静书自己安排的,然而此刻颜静玉的这一声惊呼,却已无疑证实了颜静书说得那一切。

“妹妹听到昨日赵显竟没有来这么吃惊吗?竟比刚刚得知我差点被人欺辱了还要震惊意外的样子。”颜静书似笑非笑地看着颜静玉,意有所指地说道。

“我没有!”颜静玉立时大声反驳,然而她这么急切的样子,反而愈发引人狐疑。

安国公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从小宠到大的女儿,他一时也无法往别的方向想,只得疑惑地看向颜静书,道:“书儿?”

颜静书依旧盯着颜静玉,却是对安国公说道:“爹,你想知道我昨日让钟叔帮我查那两个人,最后查出了什么吗?”

颜静玉身体猛地一颤,谢氏也倏地看向颜静玉,眼中满是锐利的探究,安国公没发现这两人的异样,只道:“对,你昨日说昏迷时听到了害你那两人的说话声,让颜钟去查,眼下可查出了什么?”

颜静书凉凉一笑,道:“当然查出来了,不但查出来了,还见识了一出杀人灭口的精彩戏码呢。”说到最后,颜静书的目光缓缓地移到了紧紧盯着他的谢氏身上。

谢氏和颜静玉怎么也没想到,不过一夜,本以为已经尽在掌握之中的事情,竟然转瞬间就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但原本的计划就出了纰漏而她们却毫无所觉,更是将一切的行动都暴露在了人前。

深沉如谢氏尚且还能镇定如斯面色不改,颜静玉却是早已面色惨白眼底一片惊惶。

“杀人灭口!”安国公猛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背后之人竟如此狠辣,连两条人命也不放在心上,而这样的人此刻竟就在国公府里,想到这,不由深深皱紧了眉,道:“书儿,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

颜静书缓缓道:“昨日我中药后,迷蒙中听到了两个人在说话,其中一人就是我身边的大丫鬟秋兰,而另一个则是常来我院子里更换花木的李旺。我想着他们若是受人指使,多半还会与背后之人接触,就没让颜管家立刻将人抓起来,而是暗中监视,却没想到,竟发现昨日半夜,两人的房里被人投入了迷药,致两人昏迷不醒后,就将两人扔到了花园假山后的废井里。

幸好颜管家一直派人监视着,才及时把人救了出来。待两人清醒后,又对两人进行了讯问,而这,就是讯问的结果,父亲您亲自看看吧。”说着,颜静书将罗汉榻旁小机上的几张纸拿起送去给安国公。

没等颜静书走过来,安国公已经大步跨了过去,一把拿过那些纸,低头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手就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 

第10章 事发

屋子里无人说话,只安国公因惊怒而急促粗重的呼吸声,好半晌,他终于抬起了头,泛红的双眼满含不敢置信的目光,直直地落在了颜静玉的身上。

“爹、爹我没有……”颜静玉早已花颜失色,一脸惶恐地摇着头,声音都颤抖起来。

“妹妹没有什么,爹可什么还都没说呢,你这是不打自招了吗?”颜静书毫无起伏的声音响起,话音一落,立时便感觉一道饱含冷意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

颜静书不退不让,扭头迎向了这道视线,清湛的双目中也满是冷然,直直地回视谢氏。

从未见过颜静书如此强硬冰冷姿态的谢氏愣了一瞬,旋即深深地看了颜静书一眼,移开了视线。

从当听到安国公说昨日那永昌侯府的赵显并未来府里时,谢氏就隐隐感觉到了不好,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还没等她想好对策,颜静书便已经开始发难。

看了李旺和秋兰的供纸后,安国公本已在盛怒之中,但心里到底还是有一丝不敢相信的,而颜静玉的反应,和颜静书的那句话,却让他那唯一的一丝侥幸瞬间灰飞烟灭。

害了二子的人,竟然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的一个事实,让安国公如同被人重重一棒打在头顶上,眼前骤然一黑,仿佛天旋地转一般,脚下一个踉跄。好在被身边的颜钟及时扶住,才没有跌倒在地。

“老爷——”“爹——”安国公险些晕倒,吓了屋中众人一跳,忙要去扶他。

捂着胸口缓了好一会儿,安国公才颤抖地抬起手指向颜静玉,眼中满是痛恨地叱骂道:“你、你怎么能,对自己亲哥哥、做出这样的事来——”

“爹,女儿没有,女儿真的没有,您相信女儿——”颜静玉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使劲地摇着头,泪雨滂沱的模样,看起来无辜可怜极了。

自小捧在掌心里宠到大的女儿,安国公纵使盛怒之下,见到女儿哭泣哀求的可怜模样,还是不自觉的心软了一瞬。而就在这时,安嬷嬷走了进来。

她像是没看到屋中的混乱,行礼过后没等颜老夫人问,便直接道:“回老夫人,奴婢已经问出来了,散播那些谣言的,就是三小姐身边的碧云,也是她按三小姐的吩咐去给李旺和秋兰传话。而且碧云还交代,三小姐之所以这样做,是、是因为镇国公世子对二少爷有意,而三小姐对镇国公世子……”

顾及颜静玉的颜面,安嬷嬷的话到底没有说完,但她的意思在场中人却都听得清楚明白,包括安国公。

自己的女儿竟然为了一个男人就去害自己的哥哥,这样的认知如同烈火浇油一般,让安国公瞬间暴怒到近乎失去理智,手一抬手中的供纸就重重甩到了颜静玉的脸上,怒喝如雷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爹,女儿、女儿……”自小备受父母宠爱颜静玉从未被安国公用如此凶狠的眼神看待,更从未被骂过一句,加之做的一切都被揭发了出来,心中秘密也被公之于众,巨大的惊恐和羞耻潮水般袭来,心中的防线彻底崩塌,再也承受不住地瘫软了身子,眼白一翻,就晕了过去。

“玉儿——”谢氏顿时脸色大变失声惊叫,猛地扑到颜静玉身边,“玉儿,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娘啊,玉儿——”

颜静玉的突然晕厥,让屋中人俱都是一愣,安国公的怒火都熄了一瞬,颜静书也有些意外。没想到颜静玉竟也是知道怕的,可笑就是这么个色厉内荏的家伙,前世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生生地断了他的前途。

“去请大夫来。”屋中几人急的急,懵的懵,漠视的漠视,最后还是颜老夫人发话,颜钟才赶紧跑去请大夫,之后又让安嬷嬷叫了丫鬟进来,将颜静玉安置到了里间的床塌上。

谢氏寸步不离地跟了进去,安国公见此,虽余怒犹存但也无法继续责问颜静玉,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跌坐在了椅子上。

过了一会儿,颜钟带了大夫来,竟还是昨日给颜静书看诊的那个老大夫,一见他,安国公脸色不由有些尴尬,但人来都来了,也不能再换,只得将人请进了里间。

“大夫,我女儿怎么样了?”见老大夫只把脉不说话,谢氏心焦地忍不住问道。

老大夫这时也撤了手,道:“令嫒似是遭受了颇大的刺激,骤然惊惧交加,以至于气机逆乱清窍闭塞,方才晕厥不醒。好在令嫒体质强健,于身体并不大碍,只需平心静气,再喝两副安神的汤药,便可无虞了。”

“真的吗?这就好,这就好。”谢氏几乎喜极而泣。

也跟着大夫来到内室的安国公也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气恼女儿的行径,但毕竟是唯一的女儿,心中本能还是惦记着的。

虽然大夫说女儿无碍,但谢氏心疼女儿,到底还是对安国公有了埋怨,看着床榻上女儿惨白的脸,哽咽着道:“老爷,就算玉儿有错,你该骂骂该罚罚,怎么能动手——”

见谢氏还护着颜静玉,反而还责怪起了自己,安国公顿时心头起火,指着被安嬷嬷拾捡起来的那几张供纸,怒道:“你知道什么?你自己看看你的好女儿都做了什么——”

“妾身当然知道!”不知怎的,谢氏突然强硬了起来,她绷着脸,说出的话让在场中人俱是一愣,连颜静书都面露意外之色,没想到谢氏竟然就这么直接承认了。

安国公愣了愣,一副仿佛没听懂的样子,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谢氏却没有立刻回答,她小心地为颜静玉掖了掖被子,随后才起身看向安国公,道:“这件事,玉儿昨晚就告诉妾身了。”

“你竟然早就知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刚刚还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来。”安国公想到刚刚谢氏还仿佛真的一无所知的模样,气的心口又疼了起来。

“妾身怎么说?而且老爷也没和妾身说实话不是吗?还骗妾身说书儿是病了。”谢氏却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还反过来责怪起了安国公。

“这、这怎么能一样……”安国公顿了顿,也许是谢氏太过义正言辞,他竟莫名感觉到几分心虚。

谢氏这时却放缓了语气,道:“妾身知道老爷是不想我因此而劳心伤神,才隐瞒了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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