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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宁折不弯-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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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开一本逍遥子和江子枫,玉清子的坑,在专栏预收里,大家记得收藏哦!
鞠躬!
关于剧情,稍微说一下,我不喜欢提前解释一些误会,毕竟要有悬念,才会有意思,希望看到最后的人会明白。
第24章 前尘往事(二)
“……”
李良谊微微一笑:“王爷,良谊并非要揭王爷的短。”
“……我知道。”
李良谊顿了顿,眼神有些迷茫,似是在回想当时的情形。
“王爷那时正是血气方刚,脾气也不似这会好,而恰巧章大人的脾气更差。是以,章大人对王爷的……喜好又惊又怒,听说那一阵,王府里是鸡飞狗跳,着实为难周叔。”
梁思齐连苦笑都笑不出来了,这段不堪回首的过往,他每每想起,都后悔不已。
“章大人刚开始整日大骂王爷,后来绝食,再后来见人便动手,王爷无奈,将他软禁起来。”
“良谊你……”
李良谊却仍未停下来:“谁知章大人他竟自残身体!这件事终于惊动了皇上,王爷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不再参与朝中大事。”
房中良久的沉默,终还是梁思齐开口道:“良谊到底想说什么?”
李良谊忽的笑了,略有些悲凉的笑意:“我也不知自己想说什么。”
“章大人被抬出齐王府,他自此与王爷不死不休。王爷对章大人痴迷不已,也愧疚不已,所以那天喝醉了,才会……”
梁思齐像是被人拿针扎到似得从凳子上一下站起,李良谊悲凉的笑意褪去,换上的是一副从容过头的淡定。
“王爷,你还记不记得那天,章淼章大人高中状元,良谊作为榜眼,站在他旁边?良谊总是记得很清楚,王爷是那般让人过目不忘。”
这话让梁思齐跌坐在凳子上,深深低下头。
李良谊温柔地安慰道:“王爷不必自责,章大人虽然受了伤,可并没有什么大碍,日后娶妻生子不成问题。”
“……良谊……我对不起你……”
“我其实不喜欢王爷对我说对不起,再说,王爷已经说过了。何况,王爷怎么知道我是被迫的呢?或许,我一直……”
梁思齐打断他:“你不必说这种话安慰我。”
李良谊欲出口的话就那么卡在那,他本来想说什么来着。哦,对了,他本来想说,或许,我一直爱慕王爷而不自知,现今我知道了,特别是看到傅中书,一下子害怕起来,害怕再不能和王爷多说话。所以,我今天来问一问,当初你问我愿不愿意,我说不愿意,现在,我愿意了,来不来得及?
“那日是我喝醉了酒,我只盼良谊莫要放在心上。”
可我已经放在心上了。
李良谊收起僵硬的手,尽量放低声音:“王爷,是否一直很后悔那日的事情?”
梁思齐抬起头,眼神真诚:“后悔!比抓了章淼更后悔!”
“呵……良谊……良谊知道了。”
梁思齐见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更是自责不已:“若能重来一次,我绝不会喝醉酒,也绝对不会做那样的事。良谊……你就当……就当被狗咬了吧。”
李良谊脸上血色尽褪,仿佛更难受了。
他两人却不知道此时门外的傅中书脸色比李良谊还可怕,傅中书一步一挪地离开,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
房中,李良谊像是终于有了说话的力气,他带着执着的语气:“这种事情怎么能忘了呢?怎么能当做被狗咬了呢?王爷忘便忘了,可良谊怕是忘不了。”
梁思齐被这话逼得颓败不已,头垂的更低,恨不能挨到地面上。
好不容易李良谊走了,梁思齐一个人呆坐着,直到天都黑了,这才想起傅中书还在等他。
一路小跑到湖边的亭子,里面早已经空空荡荡。回到内室,傅中书已经睡了。梁思齐上前替他掖好被角,这才起身关门离去。
关门声响起,傅中书在黑暗中睁开眼睛。
夫子从小教导他,教他读书,教他做人的道理,教他礼义廉耻,教他谦逊,唯独没教过他,如何面对自己的心。
以往无论什么事情,他都有坚定的想法,是非对错,一目了然。可现在,他觉得不明白自己,他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似乎也不太愿意去想,只巴望着过一天是一天。
今天听到这一席话,才是一盆冷水,从里到外,又冷又凉,直透心窝。这才发现,自己竟是魔怔了,在牢房里,在亭子里,那些一闪而过的怪异想法原来只会让人难堪。
章淼娇娇明珠,李良谊谦谦君子,王爷佩金带紫,他傅中书呢?不过是个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懂的书生罢了。
若是王爷哪天对他说,中书,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忘了吧。
他该如何自处?
果然,从一开始,就不该有这些荒唐的念头。
日子一晃而过,傅中书已经好了很多,梁思齐和他说话的机会越来越少,因为马上就要春闱了。傅中书比以前更认真,认真的执着。
大考三天,不过是梁思齐喝了个小酒,逍遥子睡了个小觉,江子枫和玉清子又打了一架的时间,傅中书已经考完了。
梁思齐非常开心,他替傅中书开心。因此,傅中书进门就看到为他准备的宴会。
“中书,辛苦了,今日一定不醉不归。”
逍遥子,玉清子,周叔,甚至那个黑衣少年也站在不远处,倚着柱子。
傅中书不好意思道:“不过刚考完而已,离发榜还有几天,现在庆祝未免也太早了。要是不幸名落孙山,岂不羞愧难当?”
梁思齐笑笑,上前拉他,不料傅中书却避过去,自己走上前。梁思齐的笑僵了一下,片刻间恢复:“以中书的人品才学,你不中,谁能中?”
傅中书不咸不淡:“王爷谬赞。”
眼看场面要冷,周叔忙道:“傅公子考了一天,肯定也饿了,都坐吧,老朽去看看菜好了没。”
逍遥子刚坐下,玉清子正要坐他旁边,哪知江子枫忽然一阵风一样,占了这个位子,玉清子的脸顿时黑了。
“找茬是吧?”
江子枫看都不看他。
这边梁思齐好声好气道:“中书,坐吧。”
傅中书恭敬万分:“王爷,请。”
不知为什么,这种恭敬的语气和态度,让梁思齐感受到满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一席饭吃完,傅中书也没说几句话,梁思齐问他,他就答,绝不多说一个字。辛亏有逍遥子和他师兄,以及那个黑衣少年插科打诨,这顿饭不至于太尴尬。可饶是如此,仍旧让人觉得诡异的气氛在桌上流转。
吃完饭,本来梁思齐想和傅中书说一会话。之前,傅中书以大考之前要苦读为由,不再住在梁思齐的内室,现在,梁思齐想着考完了,总可以回来住吧。没想到,傅中书还是朝读书的地方走去。
“中书,已经考完了,还是回房睡吧。”
傅中书停下脚步,正色道:“王爷,是中书以前不知天高地厚,不懂规矩,迫于形势,与王爷同住了几日。现今,在下怎能还与王爷同住呢?再说,王爷,我们身份有别,尊卑有序,‘回房睡’这句话该是王爷说与王妃的,王爷怕是说错了人。”
梁思齐的心仿佛被人拉扯出来,狠命拿刀子划了好几下,疼得他吸了好几口气才算是控制住自己。
“中书……你怎么了?”
傅中书退了两步,廊上灯笼的光影打在他脸上,模糊了他的表情。
“王爷,我没事。本来想再过几天和王爷说,现在说,也可以。我明天就搬出去了,王爷虽不理朝中事物,但仍应避嫌,我身为考生,自然不能再住在王爷府中。而且……而且,三日之后,不管中与不中,我……我都会离开,谢谢王爷的恩情。”
“离开?谢谢我的恩情?”
傅中书静默片刻,道:“谢谢王爷的恩情。我余生愿王爷顺心如意,平安喜乐。”
“你愿我顺心如意,平安喜乐?”
梁思齐大笑起来,笑得不能自已。
“王爷?”被灯笼背影遮住的人似乎想上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动。
“王爷,早点休息,在下告辞了。”
傅中书踉跄着离开,梁思齐的眼睛在灯火下熠熠生辉,有一种奇特的信念。
跑?我偏要追着你,我就不信,你说得是心里话!就算你是南墙,我也要撞上去,就算头破血流也绝不回头!
第二天一大早,傅中书果然收拾好东西,离开王府。令他惊讶的是,梁思齐竟然真的没有阻拦他,甚至没有出来送他,只有周叔准备了些东西给他。
傅中书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忽然有些小小失落。再一想,或许以后天涯路远,再也见不着了,不禁问周叔:“王爷忙吗?”
周叔:“王爷今天确实有事,天没亮就去宫里了。”
“原来如此。”
“傅公子可是有话要说,王爷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要不公子等一等?”
“啊?不用了。”想来想去还是加了一句,“请王爷多保重。”
周叔回道:“傅公子也保重。”
傅中书背着他的小包袱,渐行渐远。周叔冷不防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哎呀!这些口是心非的人啊!”
“原来是玉清子道长。”
玉清子贼眉鼠眼,还偏要做道骨仙风的模样,砸砸了两声,走进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记得收藏呀,这样我熬夜也有动力~(≧▽≦)/~啦啦啦
第25章 第 25 章
朝廷对于选拔人才这件事情非常谨慎,凡能参加大考者,无论学识、人品、样貌都要过得去,因此,若是模样歪瓜裂枣,也是要被嫌弃的。
傅中书这一年的考生,有才德者甚多,几位考官对状元人选没有异议。但榜眼和探花就争了个面红耳赤,不巧,傅中书就是被争执中的一位。
他的才学没有问题,可有两位大人认为他人品败坏,与朝中那位断了袖,好男色的齐王爷纠缠不清,实在是有辱孔孟门生,甚至觉得给他个探花都太过,进士足矣。
几番争论之下,主考官只好把卷子和名册递到皇上面前,请求圣裁。皇上看过卷子,赞了几句,道:“就探花吧。”
梁思齐正好也站在下面,听到皇上的金口玉言不由得裂开嘴,他家中书果然厉害,并深深觉得“探花”这个头衔非常好听,比状元和榜眼好听多了。再一想,又觉得“他家中书”这个称呼实在是太贴切了,不由得笑得更开心了。
“思齐,你在那傻笑什么?”
“皇上,臣弟忽然想起,家里有一株名贵的兰花,需要照料,想先回去了。”
皇上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梁思齐又道:“皇上的千秋节快到了,臣弟得了一盆稀有的牡丹,给皇上做贺礼。”
皇上朝他摆摆手,梁思齐知趣地退下了,內侍这才瞧见皇上略微扬起的嘴角。
梁思齐并没有提前告知傅中书得中探花的消息,只是让周叔在放榜当日,在傅中书住的客栈里等着。前来报喜的人一报,周叔便命人在门口放炮,吹吹打打,顺带给来人封了一个大大的红包,把傅中书的面子做的足足的,免得他看那些拜高踩低的人的眼色。
傅中书坐在热热闹闹的客栈里,周围都是“恭喜”的声音,他自是欣喜非常,可一眼望去,却找不到一个人说话。
周叔道:“公子要给家里人报喜吗?”
“是要给夫子寄一封家书。”
周叔:“公子写完交给我,我派人替公子送回去。”
见傅中书有些迟疑,又道:“这是件小事,王府派人送的快。再说,这种好事,当然要早些告知家中的人。”
傅中书点头:“如此,有劳周叔了。”
“公子客气。”
按照先例,过几日皇上会举行琼林宴,宴请今年的新科进士。这些事情傅中书是知道的,可在他刚想到的时候,周叔就已经把要穿的衣服,要准备的东西,通通送过来,以及那天会有哪些朝中大臣,一一详尽地告知。可梁思齐却从不露面,傅中书只觉得自己一口气堵在胸口,朝哪都吐不出去。
送来的衣服是傅中书喜欢的茶白色,上面绣了几朵素雅的兰花,很是符合他的性格,清淡雅致。
他随手将一块玉系在腰带上,那块玉还是与梁思齐一起逛花灯会,梁思齐送他的礼物。
那时他还一心想为王爷物色一位王妃,现在想来,真是傻得很,难为梁思齐和他装了那么久的糊涂。
他现在有功名在身,过一阵,今科高中的人便会接到朝廷任命的旨意。傅中书虽然性情单纯,但并不傻,朝廷派系这种事情无可避免。
他思来想去,既不想卷入这漩涡之中,虚与委蛇,也不想待在京城,待在这里,总避免不了见到王爷。最好是能出任一个地方的小官,为百姓做些实事,也不枉夫子教导,朝廷看中,自己苦读这一场。
这样胡思乱想着,一回神便到了一处皇家别院。这里不比上两次宴会,酒席摆在一处花园中,皇上自是坐在远处的高台上,这样众人也可以得见天颜,毕竟如果派到穷乡僻壤处,也许再也没机会看到皇上长什么样子了。
傅中书正与同届的几个人寒暄,其中一人忽然对着傅中书身后道:“李大人。”几个人忙停下来,都躬身道:“李大人。”
李良谊仍是那般和气,一点架子都没有,温声道:“几位都是朝廷未来的栋梁,以后同殿为臣,要相互扶持才是。”
众人称是。
李良谊又对傅中书道:“傅公子高中探花,前途不可限量,本官一直很看好你。”
傅中书垂下眼眸:“中书才疏学浅,李大人过誉了。”
李良谊七窍玲珑,只笑了笑,也不在意傅中书说的话。旁边的人适时插嘴,傅中书不搭李良谊伸出的树枝,自有大把大把的人想搭。
梁思齐在远处看着傅中书站在一堆人之中,原来若是一个人记在心里,一眼望去,他总是与别人不同的。
皇上照例说了些鼓动人心的话,与新晋的众人把酒言欢,不一会儿,就体力不支,离去了。场中顿时没了拘谨,欢声笑语,侃侃而谈,活络起来。
傅中书量浅,几杯灌进去,已经晕晕乎乎了。他不敢再喝,又推辞不过,只好借着更衣远远逃开。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鼻尖传来淡淡花香,一抬头,就看到一株开得正盛的西府海棠。这西府海棠美极了,让人沉醉,比琼林宴上的御酒还香,也许傅中书是有些醉了,他竟看到了梁思齐。
“王爷……”
傅中书脚步踉跄不稳,胡乱抓了一下,居然抓住一只胳膊,那人就那么让他抓着,还在他耳边轻声说:“小心些,我扶着你。”
傅中书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而且听到耳朵里很自在,不禁向他靠过去,那人似乎僵硬在那,动也不动。傅中书嘴里咕哝了一句什么,可没人听清。
一阵风吹过,冷风一激,傅中书猛然睁开眼,清醒了不少。随着自己抓着胳膊的手向上看,看到了那个丰神俊朗,英俊潇洒的男子。
梁思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进傅中书渐渐清醒的眼眸,问道:“好点了吗?”
傅中书还抓着他的胳膊,半依半靠在他身上,这副样子,一点都不好。可能是王爷的话刺激了傅中书,他放开手,推了梁思齐一把,自己背靠在海棠树上。
愣了一下,才道:“王爷恕罪,我刚才不知是……”
“不知是什么?不知是本王?你拉也拉了,抓也抓了,靠也靠了,一个不知就算了吗?”
傅中书勉强站直,手扶着海棠树,道:“王爷想要如何?”
“本王想……”
梁思齐眉眼一弯,傅中书轻轻蹙眉。
“想扶你去那边歇一歇。”
“……”
“怎么?中书似乎对这个回答很失望。”
“……”
梁思齐无奈道:“那中书想让我如何?”
“……王爷,你非得如此戏耍我么?”
梁思齐急忙正色,真诚道:“中书,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傅中书当然没让他扶,自己一个人摇摇晃晃走了过去,梁思齐在一旁伸手护着,又不敢碰他,就这么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
“中书,以你的才学,自是要留在京城的。不如,还是回王府住吧?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了,忽然闹着要离开,是不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傅中书坐在那,手指着额头,眼睛微闭,撑在桌上的胳膊肘下面垫着一件折成好几层的衣服。
他沉默良久,才道:“我自知不能像李大人那样长袖善舞,京城太大,实在不是我想待的地方。我想回去当个小小的芝麻官,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对梁思齐后面那句话避而不谈。
梁思齐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我试过了,不凉不烫。”
琼林宴结束,傅中书倒是没有拒绝与梁思齐共做一辆马车回去。他在马车上沉沉睡去,梁思齐便默认他今天打算住在王府了。
洗漱沐浴一番折腾,才安顿着傅中书睡了。梁思齐坐在旁边静静看着,看着傅中书的眉,看着他微颤的睫毛,看着他挺直的鼻子,目光移到唇上。
他的唇色非常淡,梁思齐忍不住伸出手触了一下,温温热热,傅中书似乎感觉到了,抿了抿嘴。
这真是件控制不住的事情,忍不住想要撩拨,可是一撩拨又火起。于是不断撩拨,不断火起,可仍是停不下来。
手伸出去,在将碰未碰的时候停下来,抚过他的眉,他的眼,还有微微凸出的喉结和脉络分明的锁骨。
梁思齐知道自己怕,他以前是不知道怕的。他总觉得先得到,再给出真心,与慢慢给出真心,后得到,是一样的。总都是颗真心,没半点假意。可章淼让他害怕,他怕傅中书会像章淼一样。
所以,对着傅中书,他不敢,他一点点都不敢。他只能小心地站在周围,等傅中书需要的时候,站着扶他一下。
或许有一天,中书会回头看吧。
起身欲走,实在是心痒难耐,回头看了一眼,中书歪着头,睡梦中仍有些烦忧显在脸上。梁思齐微微俯下身,擦着傅中书凉凉的鼻尖,与他淡色的嘴唇轻轻触碰,一拂而过,蜻蜓点水。
正自欢喜,冷不防被傅中书抓住衣角,梁思齐脸色煞白,仔细一看,傅中书没醒,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梁思齐握着他的手,轻轻放下,替他盖好被子,关门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起飞~~~
第26章 王爷,你一定是故意的
傅中书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江平县的县令,七品芝麻小官。可他心里却惊喜意外,江平县正是他的家乡。
不是没有怀疑过,甚至找王爷问了。
梁思齐连眼睛都没眨:“这种事情都是吏部在做,我哪插得上手,说得上话啊。再说,你一个堂堂探花,做个知县本就是委屈了,我还以为会派你到翰林院呢。这下你离开京城,我可就见不着你了。”
不过,无论官大官小,委不委屈,傅中书都不在意。何况,这本就是他想要的。
调令上说,五日后上任,时间紧张了些。拜别主考老师,去吏部走了一套流程,四天过去了,明日便要离开京城,走马上任。
梁思齐在傅中书住的客栈对面的酒楼订了桌酒菜,为他践行。看着傅中书对调令心满意足的样子,不禁想起那天在御书房内。
皇上低头批奏折,梁思齐站在下面,手里端着盆牡丹花。
“说吧,有什么事要求朕。”
梁思齐笑道:“没有,臣弟来给皇上送花。”
皇上抬起笔往旁边示意,內侍忙上前接住梁思齐手里的花,抱到外面去了。
“不过,臣弟有个小小的私心。今科的探花傅中书,秉性正直,对家乡的人念念不忘,总想回去为乡亲们做些实事。”
“哦?”皇上合上一个奏折,又从一大叠中抽出一个,“朕看他还不错,想让他留在翰林院,做个翰林院学士。”
梁思齐抬眼看向皇上,又低下头:“皇上,臣弟以为,新晋的人应该多去感受百姓疾苦,这样才能在做事的时候考虑周全,否则,整日里在朝堂上勾心斗角,非朝廷之福。”
桌上的一叠奏折被皇上一扯,哗啦啦都掉在地上,梁思齐忙上前去捡,再整整齐齐地垒在桌上。
“怎么,这个不吵不闹的,你嫌弃了?非得像以前那样寻死觅活的才对你胃口?”
梁思齐站在旁边一时哑然,许久,才慢慢地道:“皇上,你想到哪里去了……”
“朝廷任命官员的事情,你不要插手,这是国家大事,不是儿戏。”
“臣弟知罪,只是,皇上……”
皇上摇摇手,打断他,用笔杆指了指一个桌上一个奏折:“看看。”
梁思齐只好拿起那份奏折。
奏折上说这次春闱中又有哪哪几个官员徇私舞弊,收受贿赂之类的。其实,历代以来,无论是多清明的时期,这种事情总是避免不了的,只能尽量的减少,而不能杜绝。身在高位之人,只要情况不严重,通常也只是警告,并不会大刀阔斧地处置。
“看完了?说说看法。”
梁思齐将奏折双手呈上,恭敬道:“臣弟已许久不知朝堂之事,若皇上有吩咐,臣弟随时待命。”
“都是宣武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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