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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宁折不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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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那天,傅中书失魂落魄,步伐不稳地和王爷从院子出来,惊呆张师爷,心里有千万个想法都不敢想。只好安慰自己,呃,知县大人正直的犹如门上的牌匾,必然不是他想的那样。
午饭时,梁思齐夹起一个丸子,道:“中书,吃个丸子。”
傅中书一口吃下。
又夹起一片藕,道:“中书,吃个藕片。”
傅中书一口吃下。
张师爷在不远处,看着王爷对知县大人无微不至的照顾,笑里藏刀的表情,惊出一身冷汗。王爷这是给知县大人下了什么蛊?
幸而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很久,京城里来了一封书信,梁思齐看过之后眉头紧锁。
傅中书问道:“出了什么事?”
“不是大事,不过……我恐怕要回去一趟。”
傅中书半晌不语。
梁思齐怕他生气,劝慰道:“我很快就回来,你放心,就算回了京城,也会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里的。”
“……王爷,这种话以后少说吧。”
“为何?我们都这样了,你还不答应我?”
……
傅中书:“这些话太肉麻。”
“呃——那我说些不肉麻的?”沉吟片刻,“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注)”
“……”
是夜,梁思齐终于又把傅中书揽在怀里,但考虑到傅中书身体还没恢复好,只好硬生生抱着忍了一晚。
第二天,两人亲得抵死缠绵,傅中书嘴都肿了,梁思齐才放开他,大口呼着气,道:“等着我。”
看到知县大人和王爷一起出了卧室,张师爷站在门口,已经成为一座石像,直到梁思齐带着几个护卫离开都没有动。
傅中书咳了一声,见张师爷仍然没有反应,只好道:“张师爷,张师爷!张师爷——张师爷!!!”
“啊?!大人,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哪儿?”
“……”
张师爷觉得自己整个人生都受到冲击,他一会开心地想,原来知县大人没和王爷结梁子;一会难过地想,知县大人这样云淡风轻,温和儒雅的人,竟然被王爷欺负了;一会又胡思乱想,他家大人好脾气,好文采,好相貌,那个王爷虽然长得不差,可身份地位有别,万一辜负了他家大人,他家大人岂不伤心?
这些想法在他脑子里炖成一锅粥,扰得他头发又白了几根,脸也更小了。
“大人,王爷是回京城了吗?”
傅中书点点头,“嗯”了一声。
“那……王爷何时回来?”
傅中书抬起头,道:“不知道,只说尽快回来。”
“那王爷有没有说因为什么事情回去?”
“没有。”
“哎呀,我的大人哪!你怎么这样实心眼!”张师爷嚎了一嗓子,吓得傅中书手一抖,笔尖的墨汁滴下来,污了纸上一个字。
傅中书不得不废掉这一张快写完的纸,不明所以道:“张师爷,你这是做什么?”
“大人,属下都是为您好啊!怕别人始乱终弃,对不起您!”
傅中书放下笔,抬起头,颇为正色道:“不会。王爷虽然有时候脾气大了些,但他从未骗过我。”
张师爷恨铁不成钢,语重心长道:“大人,你在京城待了一年,那王爷可只对大人一人好?”
不知怎的,傅中书忽然想起李良谊,还有章淼,王爷对于他们又是怎样的呢?那时,他不识得王爷,王爷也不识得他,许多事,他只从李良谊和王爷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至于王爷心里对这两位大人到底是什么心思,他从来没问过。
傅中书重新拿起笔,淡淡道:“今夏的赋税收齐了吗?”
“昨天收齐了,我这就去清点。”
“嗯,你去吧。”
张师爷看着低头认真的知县大人,本想再说几句,最终只是叹息一声,跺着脚走了。
梁思齐来时带了八个人,留下五个在傅中书身边照顾,自己带了三个人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信中说章淼因结党营私被关进大牢,宣武侯一党树倒猢狲散,虽然章淼与王宛如小姐有婚约,但他从未参与到党派之争里去。若非说有什么,那只能是他平日里直来直去,得罪了很多人,现在宣武侯倒了,有人借机要治他。
这件事情没有告诉傅中书,怕他想太多。
梁思齐这一生做的最大的两件错事,第一,就是将章淼带回府中,但最后落得个章淼以死相抗,他郁闷不已,后悔不迭。章淼心气高,只听他说了几句话,就自残身体。其实他从未对章淼做过任何出格的举动。
第二,便是那日喝醉酒,其实他早已不记得发生了什么,只是在醒来之后看到李良谊和自己坦诚相对,才意识到自己的荒唐。
李良谊很是从容,对他说:“王爷,你可是将我当做章淼了?”
梁思齐不语,后来,他慢慢地放下了,问李良谊:“你可愿意?”李良谊答得决绝:“良谊不愿。”
他至此断了念想,但看着朝野上,京城里,风言风语,章淼对他见之即骂,李良谊却绝口不提。对这两人,他愧疚不已。
奔波一天,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
“王爷,前面歇息一下吧。”
梁思齐略一思忖,点头道:“好。”
由于抄的近路,没走官道,所以暮色中只看到前面一点幽幽的烛火。梁思齐觉得不太对劲,低声道:“小心些。”
四人一拉缰绳,朝前面的小店疾驰而去。
一群灰衣劲装的人骑着马在清平县不远处停下来,其中一人道:“不在洛城歇,前面那个小镇总可以吧。”
领头的有些犹豫,另一人道:“洛城容易暴露,可前面这个小镇也没几户人家,咱们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觉,再这样下去,撑不住。再说,事情已经办完了。”
领头有些担心地看着昏迷的孩子:“带着这个累赘,真不方便。”
“不如杀了算了。”
“不行!你想死吗?”
众人默声不语,领头的道:“今天就在镇子里歇一晚上。”其他人听到这个顿时放松不少。
镇子里只有一家酒楼客栈——春风楼。
周小姐正在房间里吃肘子,桌上除了一盘肘子,还有一盘是青菜和胡萝卜。周小姐一口肘子,一口青菜萝卜,上次那个说话温柔的知县大人对她说,要荤素搭配,所以她最近都是一口肉,一口菜。
春风楼来了六个满身煞气的客人,要了两间房,还带着一个睡着了的孩子。
周小姐的爹是个唯唯诺诺的人,连名字都没敢问,就让他们上楼住了。
半夜,周小姐吃多了睡不着,正趴在窗子边上看星星,忽然听到一阵哭声,断断续续的。她好奇地走出房间,在那六个客人的门外停下,哭声戛然而止。周小姐想了想,又回房了。
房中,小孩重新晕了过去,一人道:“是谁?”
“估计是酒楼里的人。”
领头的一把掐住晕倒小孩的脖子,他们又累又困,精神紧绷了好几天,又刚杀过人,此刻显然非常暴躁易怒,终还是在周围几个人的劝说下放开,孩子脖子上赫然一圈青紫的手印。
“怎么办?会不会暴露?”
领头道:“收拾东西。马上赶路。”
“那刚才那个女子?”
“杀了。”
周小姐打算改天给知县大人送些好吃的,他那么瘦,应该多吃肉。天上的星星很漂亮,闪啊闪的,像温柔的知县大人。周小姐嘴里数着:“一个知县大人,两个知县大人,三个知县大人……”
当她数到第九个知县大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脖子有点疼,抬头便看到一个冷着脸的人,她努力张嘴,喊出了声音:“啊——啊!”
这声音不大,可足够留在客栈的护卫听到了。五个护卫,受命保护傅中书,白天黑夜轮换。今夜,歇在客栈的有三个人。
三个人对六个人,还有一个昏迷的小孩。
周小姐的爹看到女儿倒在赤红色的血泊之中,吓得出不了声。他也没机会出声,因为下一刻,他就睁着大大的眼睛倒在周小姐旁边,血染红了他半边脸。
傅中书睡梦中被敲门声叫起来,他愕然看着面前的护卫。
“大人,春风楼出事了,请大人留在这里。”
一个护卫飘然而去,另一个守在门口。
“你们……怎么在这?不是在客栈吗?”
那护卫轻声道:“公子有令,让我们日夜保护大人。”
“春风楼出了什么事?”
护卫没回头,但仍旧回答道:“留在春风楼的人传讯,不知何事。”
春风楼里逃出来的是一个躲在后厨洗菜摘菜的十几岁男孩,他一路横冲直撞跑到县衙,死命趴在门上,手脚并用地拍打着大门。
门口的护卫全神贯注,拦住傅中书:“大人,你要去哪?”
傅中书:“有人在县衙门外,我去看看。”
“不可,恐防有诈。只有拍门声,没有喊叫声,调虎离山。”
“万一那人说不了话呢?这样,你和我一起前去看。”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司马相如《凤求凰》
第32章 阴谋
傅中书虽然平时看起来温和,实际上非常执拗,护卫也拦不住,只好陪着他前去查看。
门口的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惊吓,浑身发抖,嘴也直哆嗦,急得说不出话,只一直指着春风楼的方向。看知县大人皱眉不解,他干脆跪下来,语无伦次地道:“杀人……杀……杀人……掌柜的……小姐……杀人……”
虽然没说完整,但傅中书已然明白,春风楼出了人命案。
傅中书安慰着他,叫来县衙里洒扫的老头陪着逃出来的男子,向春风楼走去。
“大人,你不能去。”
“本官身为地方父母官,发生这种事,当然要去。”
护卫一步不让:“公子有令,要保护大人。如果大人执意如此,只好得罪。”
傅中书没法子,只好劝说他:“你放心,我不会去找死的。我想先去找张师爷,叫上县衙的衙役,大家一块去。”
护卫毫不留情:“大人,若是留在春风楼的四人不能拿下,去再多人都没用。”
傅中书叹口气:“总之,先把人叫齐,至于去不去帮忙,怎么帮,从长计议。而且,抓人这种事情,并不是一定要武功高才可以。”
张师爷风风火火地凑齐了八个衙役,大伙刚从被窝里出来,还都打着哈欠。傅中书这个知县大人对下属向来和颜悦色,一堆人在他面前也都不怎么注意仪态。
待听完傅中书说春风楼有杀人案,好几个打哈欠的都噎在哪儿,面面相觑。清平县大概十几年都没发生过杀人这么大的案子了。
张师爷义正言辞:“大人,您说,咱们如何将凶犯绳之于法?”
“大家先伏在周围,看一看里面的形势,再做定夺。”
春风楼里黑灯瞎火,只有少数几个房间亮着灯,一楼大堂里也隐约有微微的灯光。但没有打斗声,而且门窗紧闭,什么都看不到。
张师爷小声道:“大人,怎么办?”
傅中书转头问旁边的护卫:“能否请你想个法子,弄开几扇窗户,看一看里面的情形。”
护卫几个翻身,上了边上一个较高的屋顶,片刻翻身下来,道:“跟我来。”
一群人小心翼翼跟着绕到了春风楼后面,护卫指着二楼的一间开着窗户的房子:“可以从那进去。若弄开窗户会有声音,必然打草惊蛇。”
傅中书回头殷切地看着八个衙役,衙役们表示压力很大,然后动作一致地摇摇头,他们上不去。
傅中书只好对护卫说:“这个,还请你前去查探一下。”
护卫郑重道:“大人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一群人连连点头,望着护卫一个起身就飞上二楼,心里赞叹不已。
“大人,咱们蹲这好一会儿了。”
傅中书不答,屏气凝神仔细听,确实隐隐约约有交手的声音。
“你们带绳子了吗?”
“带了。”张师爷指着腰上挂着的长绳,“夜深人静的,怕带着铁链动静大,都带着绳子。”
傅中书赞许地点点头,将八个衙役分派出去:“你们两个去那边,对,就藏在那;你们两站到客栈拐角的地方,把绳子放到地上,剩下的都注意客栈。一会儿,要是有人出来,记得一起拉绳子,把人捆起来,然后交换着跑,让他动弹不了。”
众人按照指示去了,不一会儿,果然有一个人踢开窗户,跳了下来。
“快!”傅中书低喝一声,那人已经被绳子缠了个来回。
衙役们来回跑着,那人一刀斩不断绳子,而夹在左臂之下的孩子也摔到在地上,这人心一横,一刀向孩子的脖子砍过去。
傅中书眼睁睁看着,救都来不及。
电石火光之间,刀剑相交,原来是先前的护卫从楼上跳下,拦下这一刀,继而后退一步,左脚点地,翻身而起,右腿从上而下,猛地压在那人的左肩,手中提剑划过他的右手腕,那人被压得跪在地上,手里的刀也掉了下去。
傅中书这才将地上的孩子救了过去,众衙役在张师爷的催促下将那人绑成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粽子,只有膝盖以下,脖子以上能动。
“大人,你没事吧。”
“没事,多亏你及时赶到,救了这孩子。客栈中如何了?”
护卫:“一共六人,死了四个,活捉了一个,剩下的这个想要逃走,被大人抓住了。”
“好,我进去看看。”
客栈里倒没有太多打斗的痕迹,四个护卫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据他们说,这六人武功不弱,但不知是什么人。
傅中书在客栈里看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的周家父女,他跪在地上,叹息一声,替他们合上仍带着恐惧的双眼,对张师爷道:“将他们好好安葬了吧。”
县衙里,傅中书撑着额头坐在桌前,那孩子仍在昏迷,张师爷留在客栈里处理善后的事宜。
“大人,当时是听到周家小姐的呼喊声,我们才过去的。周小姐较胖,因此没有立即死去。我们听到声音过去,便与那些人交上了手。之后的事情就如大人所见。”
“抓到的那两个人说什么了吗?”
“没有。”
傅中书眉头更深,这事情太蹊跷了。
“大人,那孩子醒了。”
“醒了?去看看。”傅中书抬头,急匆匆过去了。
那小孩大概四五岁的模样,眉清目秀,只不过受了很大的惊吓,紧紧靠在墙角,缩成一团。
傅中书蹲下来,表情柔和,语气关切:“你饿了吧?厨房做了吃的,吃点东西就不饿了,好不好?”
小孩抱住膝盖的手动了一下,快速地抬起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把头埋在膝盖里。
桌子上是厨房刚熬得白米粥,热乎乎,傅中书盛了一碗,递到那孩子面前,不催不动。
真的很饿了,软软的香味直冲过来,小孩偷偷咽着口水,蹲在他面前的人特别有耐心,一直等着。终于,他一边盯着傅中书,一边小心翼翼地接过白粥,期间还缩回过一次。
傅中书笑着,起身离开,站到门外。
不一会儿,小孩就吃完了,他眼巴巴看着桌上的包子馒头,和粥,犹豫了一下,把碗放在桌子边。
“再盛一碗?你想自己盛,还是我帮你盛?”
小孩戒备地看着他,捏着小手不说话。
“那我帮你吧。”
又一碗热热的粥递过来,上面还放了些酱菜,小孩这次考虑的时间很短,接过碗坐在凳子上吃完了。
傅中书看着他,觉得很高兴,仿佛看到在夫子的学堂外喝到米汤的自己。
待孩子吃完,厨房的热水也烧好了,傅中书俯下身,让自己和小孩之间更亲切一些:“一会洗个澡,好好睡一觉,等我找到你的家人,叫他们来接你。”
小孩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傅中书想摸摸他的头,又怕他不愿意,只好作罢。
起身欲走,后面忽然传来小小的抽泣声:“家里人都死了。”
傅中书脚步一顿,狠狠地闭上眼睛。
抽泣声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哭了出来。
“他们杀了我爹和我娘……我爹叫我跑,叫我去找叔叔……我跑不了,他们抓着我……”
傅中书单膝跪地,替孩子擦了眼泪,他的小脸脏兮兮的,眼泪在脸上留下一道道灰灰白白的痕迹。
“来,告诉我,他们为什么要杀你爹娘?”
“……我不知道……”
“那你叔叔是谁?他在哪儿?”
“我叔叔……我叔叔是大官,他叫章淼。”
“……章淼?”
小孩抬起头,一抽一噎地问:“你认识我叔叔吗?”
傅中书点点头:“我认识。”
“那你带我去找我叔叔,好不好?他能抓住那些坏人。”
“好。”
孩子终于哭着睡着了,傅中书将他的脸擦洗干净,知道这孩子的名字——章儒文。
进了书房,叫来王爷留下的护卫,傅中书肃然道:“将这封信送到京城章淼章大人的手上,一定要送到他手上,不要代为转交。”
那护卫接过信,有些迟疑,站在那里没有立刻离开。傅中书问道:“有什么不妥吗?”
“大人,章大人只怕接不到这封信。”
“为何?”
护卫捏着信道:“章大人因结党营私被关进大理寺的监牢,还不知结果如何。”
“你说什么?!”
傅中书徒然变色,但即刻反应过来:“王爷他,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才返回京城的?”
“正是。”
“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快点告诉王爷,章大人一家出事的事情?”
护卫摇摇头。
傅中书:“可是昨夜春风楼出事,你们身在县衙,消息是如何传递的?”
“春风楼离县衙不过两条街,赤羽卫传讯有特殊方法,方圆十几里之内可快速传递消息,但王爷离开已经一天一夜,相距恐怕有百里之遥,是传不到的。不过,赤羽卫会沿途留下讯息,追上王爷不成问题。”
“赤羽卫?”
“赤羽卫是王爷的死士。”
傅中书心中惊骇不已,王爷竟然豢养死士!豢养死士乃是要诛九族的大罪,王爷为何要豢养死士?他不怕皇上知道吗?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没有要造反啦,前面说过了,皇上心里肯定知道的。
第33章 寻夫(一)
傅中书问道:“王爷豢养死士做什么?”
护卫没有犹豫,答:“替王爷做事,处理一些明面上处理不了的人。”
“那……”
傅中书本想问,王爷这样做有什么目的。在他看来,王爷在京城里吃喝玩乐,从不介入朝廷政事,却为何暗地里这样?但思虑良久,终是没有问出口。
“大人有话尽可问。公子临走之前说过,将大人与公子同等看待。有问必答,随时听候差遣。”
他竟这样说!
傅中书暂时先放下心中的震惊,转而想到,章淼既然身在大牢之中,那又是谁杀了他的家人?而且,按时间来看,杀人和入狱是同时进行的,但却留下一个孩子。这其中有什么阴谋?
“你带着这封信沿着赤羽卫留下的痕迹去找王爷,告诉他章大人的事,让他当心些。章大人已然入狱,却有人赶尽杀绝,其中一定有蹊跷。还有……算了,王爷一定会想法子救章大人,这个不用我嘱咐了。”
护卫却道:“其他人受伤,现在能保护大人的只有我一个。职责所在,不能离开。”
傅中书:“章大人这件事更重要。”
“可以八百里加急送回王府,不一定要去追王爷。”
“也好,那便快马加鞭把信送过去。”
护卫应声去了,留下傅中书在书房里不知想什么。
书信晚上就能到王府,王爷看到的话,结合京城的形势,应该能找到救章大人的办法。傅中书这样想着,一个人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忍不住摸了摸已经消肿的嘴唇,王爷最快明晚应该就能到京城了吧。
上次梁思齐问他有没有心仪之人,他说没有,其实是违心的。而且,有了心仪之人,自然是……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的想法,傅中书披了件衣服,打开门,便看到焦急的护卫。
“大人,王府的信。”
信上说,章淼在狱中坦诚,齐王爷豢养死士,私下里结交朝中大臣,铲除异己,而且与朝中这几年新晋的青年才俊多有勾搭,明为爱慕,实则是安插耳目,培植心腹。这次,齐王爷不顾禁令,私自出京,正是有所密谋。皇上已下令,让梁思齐速速回京,否则便叫人把他抓回去。
“这!章大人为何要污蔑王爷?王爷不正是赶着去救他吗!”
护卫却拿出另一张半截手指长的白色布条:“大人,这还不是当下要紧的事,更严重的在这。”
“遭人埋伏!”
布条上只有四个字,显然是十分紧急的情况下写得。
“这是?”
“这是跟随公子的赤羽卫传来的消息。”
傅中书猛然睁大眼睛:“王爷出事了?”
“恐怕是这样。这是赤羽卫训练的小信鸽传回来的消息,据我推断,王爷应该是距离这里大概四百到五百里的地方,信鸽既然能飞回来,说明还有赤羽卫活着,赤羽卫既然活着,那王爷不会有大碍,只能是被困在什么地方。但求救发来,我们要尽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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