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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宁折不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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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翠绿的,油放的有点多,但怪就怪在齐王府的饭桌上是绝不会有这样一道菜的。
玉清子隐隐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为保险起见,他多观察了一会。
傅中书十分平静的拿起筷子,朝着那盘炒青菜去了。梁思齐的眼睛仿佛黏在筷子上,随着夹起青菜最后进到傅中书的嘴里。
梁思齐眨眨眼,问道:“怎么样?”
只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玉清子一下明白了,他笑呵呵拿起筷子,也夹了一筷子青菜。
“原来这青菜是王爷炒的啊,难得难得,我等平民百姓竟然能吃上王爷亲手做的菜,真是……我——”
逍遥子已经在边上抖得不行了,他一手抓住玉清子的手,一手拍了一下玉清子的背。玉清子被这
么一拍,瞬间把青菜咽进去了。
“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傅中书却理都没理他们,自顾自地吃着那盘青菜。
梁思齐忍不住道:“中书,别吃了。”
“为何?”
“看玉清子的表情就知道了,一定很难吃。”
“我觉得还行。”
玉清子瞪着快要咳出眼泪的眼睛:“……”
逍遥子:“……”
傅中书终于吃完了那盘青菜,“其实也没有很难吃,看的出来,这青菜是王爷自己摘,自己洗,自己炒的,没人帮过忙,就是油放的有点多,吃起来咸了点。”
玉清子总算缓过神来,怒吼道:“那是有点咸吗!他是倒了一罐盐进去了吧。”
梁思齐忍不住争辩道:“炒菜那勺挖盐没轻重,不小心挖了大半勺。”
傅中书:“……”
“说回来,玉清子道长,本王还没有与你好好算账呢。”
玉清子瞬间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呵呵呵呵,王爷大人有大量,再说,后来我这不迷途知返,将功补过了嘛。何况,人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我现在可顶好多金子呢。”
逍遥子实在忍受不了他师兄说得乱七八槽的话,打断他:“师兄,你快闭嘴吧!”
“各位,你们先吃着哈。”玉清子脚底抹油,跟兔子似的窜了出去。
逍遥子想了想,还是对梁思齐解释道:“王爷,我师兄本意并非那样,还请王爷恕罪。”
梁思齐也没有真的要把玉清子怎么样,他现在正被那盘失败的青菜打击的人生无望,随口道:“本王要治他的话,也不会等到今天了。”
半月过去,已经是遍地桂花香的季节。章淼的案子果然如梁思齐说的那样,杀了一个四品的小官,连带上大理寺和那两个杀手,一共六个人。而章淼,皇上揉着眉心道:“陷害当朝王爷,罪不容诛。念在其情可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发到北边去吧,终生不可回来。”
梁思齐被困在王府里,也没办法去向皇上求情。私下里想了想,以章淼的性子,自己若是去求情了,只怕他会更生不如死。
章淼并没有被发配出去,他死在了牢里,傅中书赶过去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口,看到傅中书,嘴里重复着:“……儒文……儒文……”
傅中书蹲在他身边,说道:“我知道,你放心。”
血顺着他的额头留下来,染红他原本意气风发的脸。章淼眼神慢慢空洞,望着前方某处,“我这一辈子……荒谬极了……一直想……终于解脱了……真好……”
傅中书蹲在地上,一直等到章淼眼睛彻底没有神也没有站起来,他只觉得腿脚发麻,大理寺的牢房冷透了,冷到骨子里。
章淼从小聪明过人,十八岁得中皇上钦点,高中状元,人生得意,后来升任御史,又得皇上亲自下旨赐婚。在别人看来,这样的人生,该是多么令人羡慕!然而,他却只觉得纠结痛苦,终日挣扎沉浮,怪梁思齐吗?章淼肯定怪过的,可后来,他明白,他怪自己,他怪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恨梁思齐。
从王宛如找玉清子施法害梁思齐的时候,章淼愤怒打乱了玉清子的阵法,他大声呵斥王宛如多管闲事,他看到王宛如眼中忽明忽暗的明了,忽然害怕,害怕自己不恨。
王宛如轻笑着说:“没事的,你别担心,我帮你,别怕。”
他深深地绝望。
荒谬不堪的人生,终于解脱了。
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一刻都不会留,早早投胎转世,这样就不会再遇到了吧。
那年十八岁,章淼站在齐王府的院子里,看着梁思齐,骂道:“你这卑鄙无耻仗势欺人的狗贼,把我绑到这,枉你身为王爷,简直不知人理伦常为何物!”
“骂得好!你越骂,本王便越要把你软禁在这。本王身为王爷,天生就喜欢仗势欺人。”
仗势欺人么?若真的仗势欺人,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吧。
傅中书回到王府的时候,梁思齐还在厨房里切藕片,莲藕不好切,菜墩上横七竖八躺着薄厚不均的莲藕,还有好几块掉在地上,厨房里的人都被梁思齐赶到外面去了。
正切了一片,不薄不厚,梁思齐高兴的喊道:“中书,快来看,我会切了!”
傅中书一步一步走进来,轻轻道:“王爷,章淼死了。”
梁思齐仿佛愣住了,手上的刀切下去,左手食指和大拇指去了两块肉,浅白的藕片上不断有血滴下来,他头僵在哪儿,好一会儿,才一点点转过来,问:“章淼……死了?”
“王爷你的手!”
不顾傅中书叫大夫为他止血,梁思齐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章淼……死了?”
回答他的是傅中书低低地叹息声。
“死了?!为什么?因为觉得愧对我吗?这有什么呢?这有什么呢?值得拿命去赔吗?值得吗?值得吗?”梁思齐迷茫地问着眼前的空气,眼睛血红血红的。
傅中书替他包扎好手,抚着他的背,安慰道:“章淼他,他是自己不想活了。活着对他来说是种折磨……你不要这样……他把阿文托付给我们了,我们要好好照顾阿文啊,这样,他才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加油,皮卡丘!
第39章 第 39 章
齐王府大门口,梁思齐与傅中书两人都是一身灰衣,中间站着个小男孩,披麻戴孝,全身素白。
章儒文奶声奶气地问:“我们去哪呀?”
梁思齐扭过头不说话,傅中书蹲在他面前,轻声道:“我们去看你叔叔,今天是他头七。”
“真的吗?太好了!又可以见到叔叔了!”阿文笑得甜甜的,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梁思齐却忍不住,走了下去。傅中书转头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低头叹气,“阿文,你叔叔他现在和你爹娘在一起,你明白吗?”
“和我爹娘在一起?可我爹娘被坏人杀死了……呜呜呜……叔叔也被坏人杀死了吗?我要去打坏人……打死那些坏人……”阿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的眼泪傅中书怎么擦都擦不干。
梁思齐停在那里,耳边都是“叔叔被坏人杀死了……坏人……坏人……坏人杀死了章淼”。
那个坏人就是自己,是自己杀死了章淼。
他紧紧握住拳头,牙齿咬得脸上肌肉紧绷。
带着哭了一路的章儒文,傅中书和梁思齐一句话都没讲,三人到了城外章淼的墓前。
傅中书把东西都摆好,拿出麻绳,和梁思齐往腰上一人系了一根,才点起蜡烛和香。
“阿文,来,跪在这里,我们给你叔叔烧纸钱。”
章儒文的小脸蛋上还带着泪,闻言乖乖地跪在墓碑前。
“叔叔,你上次说的话阿文记住了。阿文会跟着梁叔叔和傅叔叔的,会坚强,以后保护自己在意的人,孝顺两位叔叔。”
梁思齐拿纸钱的手不住颤抖,傅中书从他手里接过,扔在正在烧的火堆里。
“阿文,说一些你最近的事情给叔叔听,他喜欢听。”傅中书边放纸钱边对章儒文说。
章儒文“哦”了一声,说道:“阿文每天都练字,傅叔叔说我写的越来越好了。阿文昨天还背了一首诗,傅叔叔说以后不但要练字还要读书。梁叔叔给我做了个小弓箭,教我射箭,还教我练武,可周爷爷偷偷告诉我,说梁叔叔是三脚猫,让我别告诉他……”
梁思齐:“……”
傅中书:“……”
“……王爷,你……”
“阿文,周爷爷跟你说我是三脚猫?”
章儒文摇摇头,“周爷爷说了,不能告诉你,我刚才在和叔叔说话,你不要偷听。”
傅中书:“……王爷,你回避一下,阿文让你不要偷听。”
梁思齐:“……”
周叔在府里装病躲了大半个月,梁思齐愣是找不着他。
天上繁星点点,傅中书与梁思齐坐在亭中喝酒赏月,秋风吹皱了湖中倒影,桂花香沁人心脾。
一壶酒,十杯有八杯进了梁思齐的肚子,傅中书知道他不痛快,也没阻止他。
“中书,案子结束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当你的清平县知县大人了?”
傅中书放下酒杯,道:“几日之前将案子结果禀报给皇上,皇上却说还有其他事情,让我不必着急回去。”
看着梁思齐又倒了一杯酒,傅中书想了想,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这么说,皇上是想让你留在京城当个官。”
傅中书举杯一饮而尽,“我还是想回去。”
梁思齐已经喝得不太清醒,他晃着头笑道:“我去求求皇上。”
“你喝醉了。”
“没有,你知道为什么我有事会直接开口求皇上,而不借助其他人或事吗?那是皇上,是我哥哥,我求他,他会觉得是弟弟在求哥哥,要是拿别的事让他不得不答应我,那就不一样了。皇上高高在上,可以求,但不可以要挟,否则,他就会忌惮你。我不想他忌惮我,毕竟,是从小陪着我的哥哥。”
傅中书收起酒壶酒杯,站在他旁边,轻声道:“王爷,回去吧。”
湿湿热热的说话气散在梁思齐的耳边,他因醉酒而潮红的脸上热得发烫,一把把傅中书拉到怀里,胡乱亲着。
“王爷……你喝醉了,回去吧。”
梁思齐不理,边亲边道:“中书,我不想做王爷了,我们一起回清平县吧。”
“好。”
两人睡到晌午才起,昏昏沉沉,酒劲还没过,周叔命人熬了浓浓的醒酒汤,一人一大碗。
梁思齐喝完醒酒汤才想起,抬着下巴问周叔:“周叔,听说你跟阿文说我是三脚猫的功夫?”
周叔面色不改,连接碗的手都平稳如常,“王爷,皇上病了。”
“什么!?皇上病了?什么病?严重吗?”
周叔成功地让梁思齐忘记自己之前的问题,“王爷要进宫去看看吗?”
梁思齐沉吟片刻,问道:“皇上可曾找人侍疾?”
“不曾。”
“嗯,那我上个折子请安吧。”
书房里,傅中书在一边研磨,梁思齐坐在桌前写折子。手上写着,嘴里也没停。
“哎呀,别人都是红袖添香,中书虽然不是红袖,但添香不少。”
傅中书礼尚往来,“我记得去年还未大考的时候,王爷你也常常为我添香。”
梁思齐一呆,继而用带着惊讶的表情调侃道:“中书,你变坏了。”
傅中书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你变坏反而更让我喜欢了。”
傅中书瞥他一眼,转身离去,后面传来梁思齐的笑声,“中书,你耳朵红透了!”
章儒文像模像样地站在院子里拉弓箭,正中三步外的靶心。
“好箭法!”梁思齐夸赞道。
章儒文放下弓箭,跑过来,白白胖胖的脸蛋让人忍不住想捏。
“梁叔叔,我想出去玩。”
梁思齐一只手将他抱起来,捏了捏他圆圆的脸蛋,笑道:“好!我们叫上傅叔叔一起去。”
“嗯。”
章儒文哼哼唧唧地不知道在唱还是在说,他左边小手拉着傅中书,右边小手拉着梁思齐。
“我想吃糖葫芦。”
梁思齐:“我去买。”
“我想吃绿豆饼。”
梁思齐:“我去买。”
“我想吃那个小老虎的糖人。”
梁思齐:“我去买。”
“我还想吃……”
……
傅中书看着阿文两只手和梁思齐两只手,再看看自己两只手,不由叹道:“他要吃什么你都买,我们该多长几只手。”
“下次多叫几个人跟着。”
阿文的声音又传来了,“我还想要那个会转的风车。”
眼看梁思齐又要去买,傅中书阻止道:“别买了,真拿不下了。你这么惯着他会把他宠坏的。”
梁思齐头也不回,“我喜欢宠着他。”
“你要宠着他,只好我来管教,要不,真让你宠坏了。”
梁思齐笑得更开心了,三人站在风车前,挑挑拣拣。
旁边一个卖包子的摊忽然被撞到,笼屉倒在地上,里面的包子圆滚滚的掉了一地,沾满灰尘。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人一瘸一拐地跪在地上捡那些包子,连被别人踩脏的也不嫌弃。卖包子的又踢又打,也赶不走他。
傅中书叹口气,想上前,被梁思齐挡住,他摇摇头,“叫跟着的人去看看。”
出门时只跟了一个拿东西的下人,那人刚走到乞丐面前,乞丐似乎吓了一跳,忙往后躲。下人说了几句,乞丐忽的抬头看向傅中书和梁思齐。傅中书正和阿文说话,冷不防被一道阴冷狠毒的眼神盯上,转过去一看,是那乞丐。
从没有人拿这种眼神盯着他,是那么怨毒的眼神,像是恨不得用眼神将你凌迟处死一样。傅中书觉得非常奇怪,正想上前询问,结果,那乞丐就扔了包子,向傅中书扑过来。傅中书两手都拿着东西,猝不及防被扑倒在地,乞丐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梁思齐毫不犹豫扔掉手上的东西,去抓乞丐的手,没想到那乞丐下了死力气,梁思齐一时之间掰不开。
“放手!”梁思齐怒喝一声,乞丐恍若未闻,傅中书脸已经憋红了,他们两都去掰乞丐的手。
没想到这乞丐是真的要掐死傅中书,梁思齐又急又怒,一拳打到乞丐的鼻梁上,有骨头断裂的声音传来,血也瞬间从鼻子里流出来,“放手!”
下一拳梁思齐从下往上,打在乞丐的下巴上,这一下,终于把乞丐打翻过去。扶起脸色发青,咳个不停的傅中书。
“有没有事?疼不疼?”
傅中书摆摆手,他现在说不出话来。
阿文站在他们身后,紧紧拽着梁思齐的袍子。梁思齐一手扶着傅中书,一手拉住阿文。
“阿文乖,别怕。看本王今天不打死你这个疯子!”
傅中书拉住梁思齐,他还没喘上气,说话断断续续的,“……等一下……我……咳咳咳……我知道……”
“中书,这种人应该好好教训一番,关到大牢里去,免得发起疯扰民。”
傅中书总算是呼上气了,他脖子上是几道深红的痕迹,十分明显,呼了几口气,向那乞丐走去。
梁思齐不解,“中书,别过去。”
“放心,没事。他现在被你打得站都站不起来,我过去看一眼。”
走到乞丐旁边,傅中书试探着叫道:“林现兄,是你吗?”
第40章 第 40 章
满身异味的乞丐听到这句话抖了一下,缩成一团,不说话。
“林兄,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傅中书见他抖得厉害,想伸手扶他,但又想不明白为何林现一见到他就想掐死他。
“林兄,我们以前也算是朋友,你为何一见到我就动手呢?我自问没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
林现还是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巡街的官兵跑过来,对梁思齐行了个礼,便把这乞丐抓起来。
傅中书说道:“王爷,这是林现兄,能不能先送回王府去,我问他几句话。”
听到这乞丐竟是林现,梁思齐也是非常诧异,他只知道林现估计是被王宛如派人救走,没想到变成这幅德行。心中哼了一声,活该!
“好,我也有些话想问问呢。”
林现听到梁思齐不冷不热的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回到府里,安顿好阿文,傅中书这才去看林现。梁思齐下手很重,两拳打出去,自己手背上都青了一片,林现就更是严重。傅中书本以为他不愿说话,仔细一看,他是说不出话。
梁思齐看着地上如一滩烂泥般趴在那里的林现,眼睛眯了眯,然后对傅中书道:“中书,我看还是找周叔去叫个大夫,而且他这样子,又脏又臭,没法说话。”
“王爷说的是,那我这就让周叔叫大夫,顺便让厨房烧些热水,替他换身干净的衣服。”傅中书想也没想,转身去了,花厅中只剩下梁思齐和几个下人。
“你们都下去吧。”
下人:“是。”
梁思齐朝林现走了一步,林现没敢抬头,但是身体不自觉的后退。
忽然,林现的一只手被梁思齐踩在地上,“是宣武侯把你救走的?你要不自己主动出现,本王都忘了要杀你。不过现在送上门,也好!上次是你命好,周叔拦着,不然,你还能活到现在。不论是给中书下药,还是告诉王宛如换魂的事,害得中书身陷牢狱,你都非死不可!”
林现惊慌地抬起头,拼命往后缩,想把自己的手从梁思齐脚底下抽出来。
“放心,”梁思齐移开脚,脸上毫无悲悯的神色,“一会会让你好好记着的。”
“……不……”
“赤羽卫,把他带下去。”
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一个拿剑的护卫,面无表情,一把拽起瑟瑟发抖的林现便往外走。
“王爷!”
梁思齐回过头,却是逍遥子。
“王爷,留着他吧。”
梁思齐看他一眼,道:“道长这是什么意思?”
“林现一共给傅中书下过两次药。”
“你怎么知道?”梁思齐惊讶道。
逍遥子看了林现一眼,摇摇头,“我在府里,自然知道。”
梁思齐:“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早点说?”
“说什么?说给王爷听还是说给傅中书听?”
梁思齐一时哑然,说给自己听,自己只会想杀了林现。说给中书听么……
“说给傅中书听,他一定不肯相信。现在,不如让林现自己说。”
“以本王的脾气,非得要中书看清这混蛋的真面目,再狠狠教训他一顿。但中书听了只怕……”
逍遥子指了指林现,“说不说在他,听不听在傅中书。”
“万一中书要放过他,怎么办?”梁思齐问道。
逍遥子却笑笑,没答话。
梁思齐对赤羽卫一挥手,赤羽卫放下林现,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林现却爬起来,靠在椅子边上笑起来,越笑越疯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你不是嫌我给傅中书下药,是嫌我上了傅中书,哈哈哈哈……当时傅中书可是用的你的身体!”
林现眼中都是得意猥琐的神情,甚至还砸了砸嘴。
“你!该!死!”
梁思齐怒目圆瞪,一脚踩在林现的胸口。
“哈哈……咳咳咳咳……哈哈哈哈……”
傅中书回来的时候便看到这么一副场景,林现被梁思齐踩得脸都扭曲了,却仍是笑得猖狂。梁思齐脸色铁青,整个人都怒不可遏。
“其实什么事都没发生,因为你被打晕了。”
逍遥子平静的声音传来,林现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都是愤恨。梁思齐愣愣地回过头,问道:“你怎么知道?”
“是我叫子枫把他打晕的。”
傅中书:“你们在说什么?王爷,你先把脚放下来。”
梁思齐依言把脚放下来,但表情非常奇怪。
逍遥子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来,说道:“书呆子,这个林现可不是个东西,他给你下过两次药,至于是什么目的,什么心思,你稍稍想一想,就明白了。还记得那次你们在花园里赏菊花,流年醉里就有蒙汗药。还记得醒来时候的事情吗?”
“……记得,林兄……他躺在地上,我晕晕乎乎的。”
“哦,那是我叫子枫把他打晕的。子枫本来说要告诉你,还要杀了他,但我师父从小教导我们,要劝人为善,何况,这位林现兄,也不是无药可救。”
傅中书看了看逍遥子,又看了看梁思齐。
梁思齐道:“中书……”
他转身问林现:“你……为什么要做这些?”
林现仿佛被他这句话刺激了,眼中尽是恨意,“为什么?你问我为什么!我聪明不输别人,才学不输别人,勤奋不输别人,可我连考两次,却次次落榜!我已经快要到而立之年了,仍是孑然一身,不能入朝为官,怎能娶到名门世家的女子?”
逍遥子:“所以你就想方设法接近齐王爷,想借着他求个功名?”
林现愤愤地扭头不语。
梁思齐冷哼一声:“你未免太小看本王了。”
“难道不是吗?章淼,李良谊,傅中书,不都是借着你上去的吗?状元,榜眼,探花,都是攀附权贵而已。我样貌虽然没有他们好,但是也不差,腹中才华更是比他们好,可考官都是瞎了眼。”
逍遥子摇摇头,傅中书张口正要解释,梁思齐不屑地看着林现,道:“就凭你说的这些话,你连一丝半点都比不上他们,说他们的名字都污了他们。”
傅中书闭上嘴,站到一边。
梁思齐正色道:“章淼品行端正,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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