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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宁折不弯-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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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为什么背着包袱?”
林现斜眼看向梁思齐,道:“自然是有人不许我待在王府里。”
傅中书无奈,问梁思齐:“你不是答应我了吗?”
“我答应你不和他动手。”
傅中书半晌无言,梁思齐看向别处,林现则瞪着梁思齐。
傅中书只好好声好气与梁思齐道:“这个,林兄他身无分文,无处可去,能否看在我的份上,让他暂时留在王府?”
梁思齐收回眼光,恨恨地看向林现,但又不想驳了傅中书的面子,不情不愿地说:“既然是你说的,那就让他住吧。府里养一个白吃白喝的人还是养得起的。”
最后这句话是明摆着侮辱林现,梁思齐心想,林现要是有半点羞耻心,也不会厚着脸皮跟回去。
没想到林现脸都气白了,可还是跟着傅中书一起回了王府。
梁思齐心里骂道,死皮赖脸臭不要脸卑鄙无耻的小人!
他本想叫王府的人给林现点颜色看看,可一来因他的身份,别人不肯听命于他,二来,周叔管教王府的下人十分严格,不许有仗势欺人的。梁思齐气闷不已,他才是真正的王爷啊!
林现自那次和傅中书饮酒赏花,被人打晕之后,一直非常奇怪,思来想去,觉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个逍遥子。傅中书喝得那杯酒里有迷魂散,吃了能让人睡上几个时辰,他本想趁机做个两人酒后乱|性的假象,搭上王爷,没想到被人背后敲了闷棍。
昨天逍遥子出门了,今天梁思齐也不在,正是好机会,林现打算故技重施。
傅中书在王爷书房的书桌前,画一幅水墨丹青,画上右边的假山已成,左上一支梅花正自开放,傅中书的笔尖点在梅花的花蕊上。
“王爷,今日好雅兴!”
傅中书闻声抬头,浅笑着道:“原来是林兄。”
林现细细看了一番:“这支梅花姿态清雅,特别是旁边的假山一衬,更显梅花灵动。”
“林兄谬赞了。”
林现笑笑,转身去倒茶。傅中书也没在意,继续低头作画。
茶杯里白色粉末瞬间融化,林现轻轻晃了晃杯子,嘴角扬起。再转过头已经恢复了原有的表情。
“王爷,今天怎么不见傅公子呢?”
“啊,那个,他想是有事,我也不知。”
林现笑得更开心了,递上杯子:“王爷喝杯茶吧。”
傅中书丝毫没有察觉,接过杯子,林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喝了半杯。
“林兄,怎么了?”
“……没事,没事,我只是在想,今天的天气格外好。”
傅中书侧头看向窗外,外面天气阴沉,有种冬日特别的冷清。
迷魂散的效果很快,也很好,傅中书点到最后两朵梅花花蕊的时候晕了过去,林现上前扶住他,唤道:“王爷?王爷?”
叫了两声,确定傅中书已经昏迷,狞笑道:“王爷,我倒要看看,你醒来之后还有脸说我有辱斯文。”
扶着傅中书进了内室,掩上内室的门,林现站在床前,犹豫片刻,伸出了手。
傅中书上身衣衫半褪,林现的手正待伸向他腰间,忽然,门外传来梁思齐的声音。林现大惊失色,忙乱中,拉起被子,替傅中书盖上,自己躲到床下。
推门的声音传来,林现看到一双脚向床走来。
梁思齐“咦”了一声:“这会怎么睡着了?”
说着去摸傅中书的额头:“也不烫。那应该是累着了。”
忽然屋外传来周叔的声音:“李大人来了。”
梁思齐闻声走了出去,顺带拉上了内室的门。林现一颗心此时才砰砰砰地狂跳不止,他等了一会,慢慢从床底下爬出来。
听到外面书房说话的声音,林现蹑手蹑脚地趴在内室的门缝上,向外看去。
李良谊和梁思齐面对面坐在椅子上,从林现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梁思齐的背影和李良谊的小半张脸。
“王爷,那天在宣武侯府,我看到你和傅公子急匆匆地来,急匆匆地走,可是有什么事情?”
李良谊为什么管傅中书叫王爷?
梁思齐道:“没什么事情,不过是章大人提醒了几句。”
李良谊微微低头:“对了,王爷与傅公子的身份问题,打算如何?”
“逍遥子道长说已经有办法帮我们换魂,只不过需要些时间,还需要找人帮忙。”
!!!
换魂?!
什么换魂?
他们后面说的话林现已经听不到了,他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
原来,原来外面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齐王爷,这床上躺着的,才是傅中书。
怪不得……怪不得那天,他被打了,外面的这个人叫王爷“中书”,怪不得床上躺着的这个“王爷”丝毫没有半点王爷的架势,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主。
天啊!他到底做了什么!
林现震惊不已,呆坐在地上,脸色发青。他的表情慢慢从惊慌到愤怒,最后到绝望,眼睛里布满血丝。他的人生,他的仕途,完了!全完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被一声推门的声音惊醒,猛然间回头,看到一脸不可思议的梁思齐。
“你!?”
林现仓皇着爬起来,不顾梁思齐的暴怒,从他旁边跌跌撞撞地往出跑,刚跑出外面院子里,就被梁思齐喊来的侍卫抓住。
梁思齐喝道:“把他绑起来。”
会客的房间里,林现被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梁思齐坐在上面,周叔站在他旁边。
“你在卧房里做什么?”
林现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梁思齐还待再问,忽然想起,傅中书还在房里睡着,那刚才,林现也在房里,难道……
顾不上问,梁思齐几步冲进内室。
傅中书气息平稳,面色如常,确实和睡着了没什么两样。可任凭梁思齐怎么喊他叫他,甚至将他抱起来,都不见他醒。
林现,本王要活剐了你!
林现被关进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这时,他总算是灵台清明了不少,他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他还要光宗耀祖扬眉吐气,他还要平步青云,他还要那些看不起他的人跪在地上求他。
大夫拿银针替傅中书扎了几针,傅中书才慢慢醒来,只是还有些不太清醒。
“王爷没什么大事,应该是不小心误服了什么致人昏迷的药物,而且是短暂性的。”
那大夫欲言又止:“王爷似乎不止一次服过这种药……”
梁思齐与周叔对视一眼,周叔道:“有劳大夫。”说完送大夫出去了。
梁思齐坐在床边,看着刚醒还有些迷糊的傅中书,伸手替他抚了抚额头:“都是我不好,我早就应该把林现那个混账东西赶出去。”
傅中书无意识地“嗯”了一声。
送走大夫,周叔回来,道:“林现已经知道,王爷打算如何处置?”
梁思齐看着傅中书难受的样子,想到林现的龌龊心思,眼中一片冰冷:“杀了。”
“不可。”周叔劝道:“王爷,朝中正值多事之秋,而且,林现也罪不至死。依我看来,囚禁在府中,待王爷与傅公子恢复身份之后,再放他出去。”
“难道就这么便宜了他?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转念一想,“他不是也要参加春闱吗,我偏不让他如愿,我要他这辈子都做不了官。”
周叔默默退出房间。
梁思齐在床边坐了许久,傅中书才恢复神智。
“王爷?”
第18章 两相误(二)
梁思齐左手撑在枕头边,身体前倾,伏在傅中书上方:“醒来了,还难受吗?”
“王爷,我怎么这么晕?”
梁思齐心道,林现的行径不能让中书知道,他待别人那么真诚,知道了难免难过,而且这种卑鄙龌龊的心思,说出来脏了中书。
“大夫说你最近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傅中书忽的想起:“林兄呢?”
不问还好,一问梁思齐的脸色狰狞的可怕。
“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走了,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
傅中书奇怪道:“为何?王爷是不是又赶他走了?”
“中书,林现这个人卑鄙无耻,是个斯文败类,不值得你如此对他。我没有赶他走,是他自愿的,你若不信我,可以去问周叔。你知道的,周叔这个人从来不许我做任性妄为的事情。”
梁思齐都这样说了,傅中书也无话可说,想来应该是林现受不了梁思齐的明嘲暗讽,自己走了吧。
看梁思齐的神情,知道他担心自己,便安慰道:“我不碍事的,王爷。”
“中书,除了今天,你之前可曾……可曾像今天这样晕倒过?”
傅中书仔细想了想:“前几日和林兄在花园里喝酒赏花,醉了醒来,也像今天一样,晕乎乎的。”
“你说什么!?”
傅中书看着梁思齐两眼冒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王爷,你怎么了?”
梁思齐一把抓住傅中书的手,问道:“还有上次?那……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喝醉的事情不记得了,只不过醒来的时候,林兄竟睡在地上。王爷,王爷,你神色怎么这样吓人?王爷,你去哪儿?”
林现正缩在这间空房子唯一的床上,被关进来的时候幸亏解了绳子,否则这会自己的右手就要废了,废了的话就没法参加春闱了。不过,大冬天待在这间没有被褥,没有炭火的房子里,简直冷得要死。正想着,房门被一脚踢开。
梁思齐拿着一条马鞭出现在门口,他面无表情,冷冰冰说道:“在外面看好,无论听到什么,都不许进来。”
说完一步步朝林现走了过来,林现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害怕起来,向后靠了靠,可他背后就是墙,无处可躲。
“啊!”
一声惊呼,林现的脸上出现一条狰狞可恐的鞭痕,他疼得用左手在上面护着,话都说不出来。
紧接着另一鞭子毫不犹豫落在他身上,这一鞭子抽到他的右手上,他右手本就没好,梁思齐又下的是重手,林现只觉得手已经断了,或许断了也没这么疼,恨不得这只手没长在自己身上。
他又想护着脸,又想护着右手,又怕梁思齐再打,便挣扎着向旁边匍匐过去。
梁思齐眼睛微眯,怒道:“想躲!”
随即又狠狠地抽了几鞭子,林现抱住自己的右手,把脸埋在怀里,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他此刻才想起要求饶。
“饶了我!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求求你!”
“饶了你?你还敢求饶?千刀万剐都不足以抵消你做的事。”
林现已经疼得不知道辩解了,嘴里来来去去都是那几句“求求你,饶了我”。
梁思齐越听越气,越听越怒,越听鞭子抽的越快,等周叔赶来的时候,林现已经躺在地上不动了。
周叔忙蹲在地上查看林现的伤势,还好还好,命还在,不过不救的话很快就不在了。
“王爷,怎么忽然生这么大气?”
梁思齐颓然靠在墙上,手里的鞭子垂下来:“这畜生之前就给中书下过药,他……”
内心里又想到,虽然是中书,可那具身体,却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自己的。无论是中书还是自己,反正林现都非死不可。
周叔心里一惊,面上却没表现出来:“那傅公子他可知道?”
“中书他,还不知道。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千万不能让他知道……”
周叔也点头道:“傅公子外表谦和,内心却极为执拗,若是……只怕他接受不了。”
说完又道:“王爷,出气归出气,你若真把他打死,纸包不住火,日后如何向傅公子解释?”
周叔其实是怕梁思齐一怒之下,打死了林现,虽说,他确实该死!
梁思齐沉默不语。
“王爷,如果傅公子问您,为何要打死林现,你要怎么说?你若说出真相,傅公子定然受不了,你若不说,傅公子又误会你。”
梁思齐看了林现一眼,一言不发地离开。周叔这才叫人去请大夫给林现看病。
傅中书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正看到手执马鞭回来的梁思齐,相处这么久,第一次看到梁思齐脸色这么差。
他走上前,问道:“王爷可是有什么心事?还是身体不适?”
“没事……我,中书,上次你与林现喝酒……喝醉了,你说你醒来迷迷糊糊,后来可有什么不适?”
傅中书仔细想了想:“倒也没什么不适。”
“那就好。”
说着又道:“中书,你……”
欲言又止,转过身不看傅中书:“中书,我想了想,还是尽快让逍遥子道长把我们换回来,这样,你就能参加春闱了。”
傅中书点点头:“好。”
梁思齐心情很不好,他每天早晚都要去抽林现几鞭子,抽的他身上的血痕一道一道的,不断结痂不断裂,到第五天的时候,林现已经发烧烧糊涂了。
周叔劝了几次,也没什么用,再这么打下去,就算是御医也救不活。无奈,周叔只好偷着把林现藏在王府外的一处院子里,每天派人看着。
梁思齐知道后大发脾气,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周叔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快到年关,京城里更热闹了。加上又下了几场雪,站在王府的阁楼上,远远望去,亭台楼阁隐在飞雪里,红墙白雪,美不胜收。
李良谊差人送来两株骨里红,梁思齐与傅中书一起将这两株梅花栽在院子。两人更是常常踏雪寻梅,煮酒论诗,好不惬意。只要梁思齐不说浑话,傅中书也都按着他的心意来。
除夕前一天,看管林现的人匆匆跑回来,说是林现跑了。周叔眉头紧锁,细细查问过之后,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林现竟然是被人救走的。
林现在京城无亲无故,有谁会救他?而且,有谁会知道他被关在那里?
梁思齐知道之后,只道:“派些人在京城的街上多转悠着,不要打听,见到人直接抓回来。”
周叔便吩咐下去。
除夕早起,梁思齐站在傅中书身后,看他束发,道:“中书,今日按例要去宫里赴宴,和皇上还有文武百官一起。仪容要格外庄重些。”
傅中书把手中的青玉簪放下,看来看去,也不知道到底戴哪个:“这些都太过华贵。”
梁思齐笑笑,替他选了一个镶着东珠的紫金冠,拿起桌上的梳子,手势轻缓,要为傅中书束发。
傅中书连忙站起,拒绝道:“王爷怎可做这种事?这个,还是我自己来吧。”
梁思齐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坐在镜子前。傅中书紧张地微微耸起肩膀,眼神慌乱。
他从小都是自己束发的,夫子要讲学,批改学堂里学生们写的文章,甚少关心他生活上的事。因此,像束发,补衣服这种事都是他自己做的。
可现在,镜子里这个男子却如此温柔地为他梳理头发,虽然笨拙了些,可是认真而又虔诚。
“王爷。”
“怎么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我轻一点。”
傅中书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不同以往的神色,说不清,道不明。
“无事。”
一缕头发从傅中书耳边垂下,梁思齐手指伸出,正要将那缕头发拾起,忽然看到傅中书微微有些发红的柔软耳垂,再往下去,凸出的锁骨清晰可见。
那红色的柔软耳垂好像是在害羞着朝他招手一样,让人忍不住想逗逗它,而脉络清晰的锁骨仿佛磁铁一样,吸着人的眼睛放不开。
梁思齐呆了一呆,掠起发丝时,不经意间手指轻轻拂过锁骨,又在耳垂上拨了一下。傅中书明显浑身一颤,有片刻的静止。
再回过神的时候,头上的紫金冠已经戴好了。
“好了,中书看看如何?”
傅中书似是愣了一下,把心思从什么地方拉回来,道:“王爷梳的……很好。”
“中书喜欢就好。我愿意以后日日为中书束发。”
心里有奇怪的感觉流过,像是春日暖暖的溪水,教人欢喜。可嘴里说出来的却是:“王爷怎么能日日为我束发呢?春闱之后,我就要离开这里。”
梁思齐神色黯然,不一会儿又笑道:“走吧,我还是陪你一起进宫。”
大雪纷飞,梁思齐和傅中书沿着宫墙走着,旁边一路的柳树,半片叶子也没有,衬得更加肃穆。
“我只能到这了,你进去之后小心些,能不说话就不要说话,若有事,可找李大人。”
傅中书点点头。
“皇上知道王爷的脾气,早点离席也无妨。”
“我尽快出来。”
傅中书今日穿了一件玫红的芍药纹蟒袍,腰带上镶着块白玉,倒是颇有梁思齐以前的样子。
第19章 王爷,有人要害你(一)
梁思齐在外间的一处房子里,和一些家仆在一起,十分无聊,而且这些家仆聊得都是各家的家长里短,无非是些妻妾争宠的无聊事。实在是不想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他没坐一会儿,就出去了。
迎面遇到一个內侍,那人低着头,恭敬地对梁思齐道:“这位公子,李良谊大人差我来请公子去说话。”
梁思齐看他一眼,心道,难道是有什么事情吗?
“带路。”
內侍在前面快步地走着,转过几处花园,到了一处房子前:“公子,李大人在里面等你。”
梁思齐不疑有他,推开门走进房子。
片刻,房间内传出一声“什么人”,没过多久,有两个人扛着一个布带鬼鬼祟祟走了出去。
清政殿内,皇上威严中带着笑意,下面歌舞盈盈,旁边的內侍道:“皇上,齐王爷似乎心绪不宁,脸色不佳。”
皇上闻言向左下望去,果然见傅中书微低着头,既不饮酒,也不吃菜。
“思齐,怎么有心事?”
傅中书乍一听,没反应过来,直到皇上再问了一遍,才急急忙忙站起。他刚才想着怎么找个借口早点离开,可是殿里的大臣这个歌颂朝廷,那个赞誉皇上,逼得他没有机会开口。趁着皇上问话,便说了出来。
“多谢皇上关系,臣弟没事。大约……是有些累了,这个,想早点回去。”
皇上点点头,一旁的一位三品官员端着酒走到傅中书面前。傅中书只好停下来。
那个官员举起酒杯道:“齐王爷,下官敬你一杯。”
傅中书不好推辞,只好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边正喝着,一舞已毕。
皇上旁边的內侍瞧了一眼,笑吟吟地在皇上耳边道:“皇上今日兴致这样好,又是除夕团圆日,奴婢斗胆把皇上的文房四宝带过来了,趁着喜气,皇上为新年题个字吧。”
“哈哈,这个提议甚好。来人,拿笔墨。”
下首另一位官员道:“以往皇上题字,齐王爷都为皇上舞剑助兴。不知今日,能否见一见齐王爷舞剑的风姿?”
皇上颔首向傅中书看去:“思齐也好久没舞剑了,既如此,那朕题字,你舞剑。”
傅中书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旁边就有人递上一把三尺长剑。他在大殿中搜寻李良谊的身影,却找不到他,也不知他去哪儿了。
见傅中书不动,皇上问道:“思齐为何不舞?”
傅中书哪会舞剑,这一舞不就露馅了么。这可如何是好?他心里焦急,思来想去,没有好办法,只好撒谎道:“这个……皇上,这个,臣弟今天身体不适,不能……不能舞剑。”
“齐王爷身体不适吗?本官早上还看到齐王爷骑马呢。”
不知谁说了这样一句话,傅中书急得脸都红了。他不善撒谎,更不善辩解。本来说自己身体不适就很紧张,而这人又说见他骑马,根本没有的事。可他记得王爷是会骑马的。
皇上已心有不悦,他正在兴头上,见傅中书推推拖拖,甚是扫兴。
“怎么,你不愿意替朕助兴?”
傅中书躬身低头,身体颤抖,硬着头皮:“……臣弟,臣弟今日实在不能舞剑,还请皇上恕罪。”
“罢了!”龙颜不悦,大殿内瞬间寂静下来,李良谊却还是没有回来。
內侍见状,给了傅中书个台阶下:“听说今日是淑妃娘娘的生辰,想必是齐王爷思念淑妃娘娘,所以今日不愿舞剑。”
傅中书好不容易听到一个可以离开的理由,忙道:“正是,臣弟想回去为母妃祭奠。”
皇上脸色古怪,直直看着傅中书,看得傅中书出了一身冷汗。
“……皇上为何这般看着臣弟?”
清冷冷的声音传来:“今日并不是你母妃的生辰。”
內侍像是猛地记起来:“哎呀,奴婢这记性,今日确实不是淑妃娘娘的生辰。”
傅中书心里苦叫,王爷,王爷,这可怎么办啊?
“思齐怎么会记错你母妃的生辰呢?”
“这个……这个,臣弟,臣弟一时疏忽了……”
大殿里寂静的奇怪,那些大臣像是约好了一样一言不发。傅中书站在那里尴尬无助,皇上坐在上面若有所思。
“皇上,王爷一时记错了,也不碍事的。”
这句话更是让皇上不发一言。忽然,皇上说道:“朕记得年幼时,思齐最喜欢吃菱角,也很调皮,常常划着船在太液湖里摘菱角。可他不会水,一次不小心掉到水里,父皇知道后,罚他不许再去太液湖,可他还是偷偷去。”
说着看向傅中书,眼神深邃:“思齐,你还记得吗?”
大殿中响起傅中书微微颤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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