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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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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微皱眉头,他不知太监侍寝另有一套规矩。
这么多回下来,魏七大都很早便昏睡过去,也从未在夜间起身过,他亦并未察觉有何不对。
“ 为何不用晚膳?” 怪道回回夜间都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分明白日里还生龙活虎的。
“ 内廷监里的规矩……奴才是太……监……太监,太监不方便。” 魏七有些难以启齿,这样的缺陷,单只揭开一角便已叫人觉着难堪。
皇帝听了这话仍是不解,他并不知太监有哪处是不方便的。
他从前想来,宫里的这些太监无非就是胸前无肉,嗓音粗哑些,身量也高大些的女子。
然自从幸了魏七后,他又觉得太监只是少了根东西的男子,除了腰肢柔韧,喉结不显之外,亦未有何不同。
皇帝本欲再多问一句,然此刻瞧见魏七羞耻的模样,眼底藏着的悲凉与难过,又下意识地止住了话头。
也罢,待明儿召来安喜,一问便知。
乾清宫内少有深夜派人去御膳房传吃食的时候。
圣上勤勉,虽熬夜看折子的次数也多。
但因克守己身,从未大肆铺张劳动御膳房众人。
向来都是安喜事先备好两三样粥点,待圣上要用之时再热了呈上去。
今夜不知怎的,竟传了吃食,东西自然是有,只是到底稀奇。
守夜的太监请示圣上道:“ 圣上,是否要请安爷来一趟?”
皇帝道:“ 不必,召几个人伺候即可,莫摆大阵仗。”
“ 嗻,奴才明白了。”
未几,御膳房的伺膳太监们提着食盒至养心殿门外。
“ 圣上,吃食已备好,请您示下,您欲在何处用宵夜? ”
几个太监点油灯,挽床幔。
皇帝瞧着魏七,见他衣衫凌乱,长发披散,一副慵懒疲惫之态,便道: “摆在此处罢。”
“ 嗻。”
几个奴才轻手轻脚地将暗黑色雕莲花荷叶的两张小几子摆在罗汉床上。
又自食盒中取出七八样热腾腾的吃食来。
漆金镶玉的盘子中盛着模样精巧的长条栗子玛,松子奶皮酥等几样点心,最大的盘盒里还装着一整套的大八件。
两三样清淡的红枣山药粳米粥用赤金錾花碗盛着,旁边的小碟子里整齐地码着切得细细的开胃小菜。
东西都摆放妥当,丝被之下皇帝轻踹魏七的小腿。
后者缓缓爬起来,下榻,垂首立在一旁等候。
皇帝见他不动,便又靠在榻上拿脚踹他臀侧。
不知为何,近来天子对魏七总是有些手痒脚痒,私下里举止有些轻浮,不甚端庄威严。
“ 愣着作甚,磨磨蹭蹭,去吃你的。”
“ 啊?” 魏七望着他,目露不解:“ 您不先用?” 他还以为得先伺候圣上,才能轮到自个儿。
“ 朕不饿,你自个儿吃。”
“嗻,奴才谢圣上恩典。” 魏七谢恩,眸中的欣喜很是明显,也并未觉得自己大半夜在西暖阁当着天子的面用宵夜有何不对。
实在也是皇帝太纵容了,除却不让出乾清宫外,样样都未亏待魏七。
且逢出宫必令人伴驾,在外规矩守得不严,举止活泼散漫皆是睁只眼闭只眼,从不曾怪罪过。
早在东西送来闻着香味之时,魏七便忍不住暗地里往那头瞟了。
他确实是饿得很,此刻的谢恩声中亦带着几分真切的喜悦。
皇帝垂头理他平整的袖口,心道: 这小东西在吃食上一向好哄,易打发得很。
魏七埋头吃,未发出任何声响,只是身旁立着的四五个司膳太监叫他觉得不甚自在。
“ 都退下,等会子再来收拾。” 皇帝道。
“ 嗻,奴才们告退。”
西暖阁内又只剩下他二人。
皇帝支双臂枕在脑后,靠着榻头瞧魏七吃东西,姿态很是放松。
大半夜地折腾心情竟还不错。
后者腮帮子鼓鼓,似只仓鼠一般,两颊蠕动不停。
“ 先喝粥。” 本一年前脾胃就受了损,饿得久了应当先灌些流食才好。
魏七面有难色,踟蹰一会儿后道:“ 嗻。” 他取来山药莲子粥慢慢地喝。
皇帝瞧了几眼后取出方枕下的兵书悠闲翻看。
读了近一盏茶的时辰后又觉无趣,便搁了书翻身下榻去逗魏七。
他负手缓步踱至魏七跟前。
后者早已停下等候吩咐。
“好吃么?” 他瞧着魏七跟前快要空了的两样点心问。
魏七使劲点头,因他恐自个儿说不好吃,皇帝怪罪御膳房的奴才们,是以夸赞地很是尽心。
“ 回您的话,甚好。滋味清甜,口感软糯。”
“朕尝尝。”
魏七望着狼藉的盘面犯难。
皇帝踢他的脚,“ 弄两样朕尝尝。”
“ 嗻。”
他起身另取一双象牙筷捡了两样尚能入眼,模样完整的糕点放入小碟子中,举至眉间呈至皇帝跟前。
后者安然坐在魏七原先坐着的地方,并未有自个儿动手的打算。
久未有动静,魏七抬眼。
两人默默对视一瞬后,后者垂眸。
他将东西轻轻搁在几面上,半跪下来取筷子夹了点心送至皇帝嘴边。
太过亲密,魏七动作别扭,只是仍装出沉稳的模样,他心知圣上又要作弄自个儿。
后者目光悠悠,闲闲将他盯着,启口将东西吃了。
“ 不错,再呈一块来。”
魏七照旧夹了东西喂至他唇边。
只是这回皇帝却一面接过点心,一面突一把将人拽入了怀里。
魏七低呼,手中的象牙筷坠地,声响发在偌大的寂静暖阁内显得很是突兀。
他瞪圆眼呆呆地望着皇帝,却不敢动作挣开。
后者搂紧他,凑近了撬开他的唇将嘴里的东西推了进去,继而深吻。
“ 唔……” 太……太恶心!
再如何觉得恶心,魏七仍是不得已将东西吞进了肚子里。
他双眸都憋得泛起了雾气,皇帝抚他鲜红微肿的唇,低声笑,声音沉沉,“ 是挺甜。”
魏七又恼又羞,面红耳赤,最终还是被他得逞作弄了。
第86章 秉烛对弈
魏七别扭地坐在皇帝身上; 手与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沉默之际,皇帝轻拍他的大腿,附在他耳边低声道:“ 起来,咱们消消食。”
湿热的气息钻入耳中,魏七又想歪了。
他火烧屁股一般急急起身,低着头劝皇帝,“ 圣上; 请恕奴才多言。今儿太晚了些,虽您过会子不用早朝,也应当保重龙体才是。”
他这副紧张又正经的模样实在可爱。
皇帝手肘支桌; 撑着额角歪着脑袋,悠悠地打量他,一副闲散昏君的作派。
“ 春宵苦短。” 他缓缓道。
皇帝从未这样直白过,魏七听得这四字腾地红了脸面。
“ 来人。”
“ 奴才在。” 几个太监推门入内。
“ 将东西收拾干净; 摆棋盘来。”
“ 嗻。”
魏七傻眼。
“ 可会下棋?”
“ 啊?” 魏七吃撑了脑子里还一团浆糊,转不过弯来。
一瞬后醒悟; 呐呐低语道: “ 回您的话,会一些。”
他想着自个儿自幼棋艺便高于同窗,常得夫子称赞。所以虽多年未曾下,仍有信心可以称得上是会一些的。
皇帝总觉得魏七说会便是会; 概因前两回瞧这奴才字儿不错,雕的物件也可入眼,墨也能磨。
他想着老祖宗那儿教出来的人到底可心,虽还年轻; 却什么都略懂一二。
然而半盏茶的功夫后,皇帝才知魏七方才所言的‘会一些'是掺了水的劣酒。
皇帝让魏七持黑子先行,后者将棋下在棋盘右下角。
金角银边这样的规矩魏七还是记得的。
只是这之后不过十来步便显露出了真正的水准。
皇帝自棋盘中捡起数枚黑子扔入青玉棋笥。
他瞧着惨不忍睹的甚至不能称为棋局的棋局,淡淡道:“ 会一些?”
魏七无地自容,他也未料到自个儿如今会差成这样。
“ 回您的话,是……一些。”
皇帝无奈,本是怕他夜里吃多了睡下要伤了胃,想与人下会子棋打发时间消食。
谁曾想……
为了能下完这盘棋,皇帝只好处处相让,在魏七不知悔了多少步棋后,二人磕磕绊绊下完一局,也不过一两盏茶的功夫。
待到胜负分明,皇帝突如其来的兴致也早已消磨干净了,他将棋子一掷,“ 歇了。”
魏七才琢磨出点子趣味来,反而有几分不舍。
他的目光自棋盘上挪开,转而望向起身的皇帝,“ 圣上。”
眼光盈盈,透出几分兴奋的神采与请求意味。后者俯视,眸中无甚情绪。
“ 要不咱们……再来一局?”
咱们?稀奇。
天子心中咂摸着这两字,竟生出愉悦感。
臭棋篓子竟还敢称咱们,谁给的底气。
“ 今儿太晚了些,虽朕等会子不朝,也该保重龙体才是。 ” 他缓缓道。
魏七恼地想捂住皇帝的嘴,若谁能好心借他个胆,他真要以下犯上。
他生出了脾气,将手里东西一扔,蹭地立起来埋头往榻边走。
皇帝瞧得好笑,嗳,还使小性子,有骨气了。
他拦住憋着气蹭蹭埋头走的魏七,后者碰地砸入他怀里。
皇帝沉沉低笑,带起胸膛震动一路传至魏七的额头。
“ 朕又未说不陪你,瞧瞧,好大的气性。”
魏七不说话,仍旧憋闷着。
总是这样戏弄人,还要恶心他,亲来亲去,举止轻浮,怎么不见对后宫的主子们这样。
当自个儿是泥菩萨不成,即便是奴才,也是会有脾气的。
“还哄不好罗?下不下,不下朕便歇了。 ” 皇帝沉声,也不耐烦哄了。
三更半夜传吃食,还陪人消食,不过逗上一逗罢了,就要甩脸子,真是纵过了头。
天王老子他都不用伺候,何况一个奴才。
皇帝盯着魏七的脑袋顶,后者委委屈屈地细声道:“ 下。” 竟语带哽咽,说完转身至棋盘边坐下。
其实是想起伤心事,说来道去不过是忆从前。
本是众人称赞的孩子,棋艺也甚好,如今什么都忘了,还要被人戏弄。
他到底年轻了些,又是自小就入了宫成了太监的,从未知晓什么是情爱。
是以自然懵懂,不知人间寻常恩爱夫妻闺房里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便是在他跟前十分正经的双亲私底下也不例外。
只是魏七已吃过不少苦,再如何难过也知现下要收敛,不能惹恼皇帝。
他咬牙憋住眼中的酸涩,轻吸口气道:“ 奴才这回会比上回下得好。”
也不知是对谁说,人都不看一眼,只一个劲地收拾棋面。
变脸比天快,皇帝心里叹息,实在也拿他没法子。
两人坐定,默不作声地开始下棋。
未几,魏七面上有些不自在,他先前喝了粥,现下有些忍不住了。
“ 圣上……” 憋到不能再憋之时,魏七开口。
“ 何事?” 皇帝盯着棋面。
“ 奴才……奴才想……出恭……”
“ 嗯?” 后头两字说得太轻,皇帝没听清楚。
“ 出恭……” 魏七声音大些了。
前者一愣,又淡然道: “ 去罢。”
“ 嗻。” 他别别扭扭地往偏殿耳房走,不敢走太快,怕忍不住。
不多时魏七回,面上不大自在。
两人接着下,一盏茶的功夫后,魏七又停下,面色难看。
皇帝皱眉瞧他。
“ 太监……太监就是这样的。” 他的不堪都显露在脸上,无力的辩白。
皇帝心一颤,终于明白为何他侍寝会有那样奇怪的规矩了。
“ 去罢。” 他淡声道,并未不耐烦,也不带可怜同情。
天子觉得此刻自己的怜悯会更令人不堪,也很虚情假意。
“ 嗻。 ” 魏七这回躲到屏风后头去擦洗,那处有专为守夜太监备的热水与巾子。
太监的毛病就是这样,不擦得勤快些容易有气味。
御前的人都喜洁,若不想在失仪便只有少饮水。
这样折腾了三四回后,魏七终于安生了。
从头至尾皇帝都未多说什么。
不知不觉第三盘棋下完。
魏七确实聪明,上手极快,这回竟不用皇帝相让,也未曾悔棋了。
虽最后仍是惨败,但天子竟也自这场对弈中触到了对弈之人于布局上的想法,其间也有几步走得很是奇妙,有些出人意料。
他抬眼打量魏七,渐入佳境之时后者不知不觉间便忘了规矩。
他的鞋不知何时踢脱了,此刻正盘腿坐在罗汉榻上。
手掌握拳抵着几子一角,皱紧眉头,全身绷直,一副敌军攻入城下,如临大敌的严肃神态。
至于么?皇帝暗地里觉着好笑,下棋罢了,竟这样认真。
两人越下越久,一方面魏七进步飞速,另一面皇帝有意放水,想瞧他能走到哪步,到了后头会如何应对。
魏七回回都输,却仍旧精神。
油灯爆响,暖阁内只闻吧嗒的落子之声。
守在外头的奴才们不敢惊动。
近一个半时辰后,魏七累地脖子都转不动了,因为太过认真,一直蹦得太紧,此刻他浑身都酸疼不已,腿脚也麻得很。
他将棋盘一推,瘫开手脚躺在罗汉床上,一面扭曲着脸捏腿,一面请罪告饶。
“ 圣上,请恕奴才不能相陪了,奴才不成了。” 声音有气无力。
他横歪在榻上,将脑袋探出朱漆雕窗,仰躺着瞧窗外夜色。
夏风轻拂,树影婆娑,夜空中明月皎皎,星光黯淡。
魏七盯着月亮,觉得自己许久都未曾似今夜这般畅快过了。
若不是对面坐着圣上,他都想饮点酒来赏月。
皇帝杵着脑袋瞧他,目光深深。
清白的月光与暖黄的灯光将魏七的脸照得分明。
一半清冷一半柔和,他的神情十分放松,嘴角微翘,分明只是清秀的相貌,天子却觉有十分的好看。
原来灯下赏美人是这么个意趣,先人果然真言。
他踢开案几,探身凑近,撑在魏七耳侧。
“ 这便不成了?” 两人离得很近,呼吸相接。
天子背着光的面容线条深刻不似凡人。
他眼中的意味也叫魏七不敢直视。
后者抵挡不住,他闭眼喃喃,“ 不成了……睁不开眼……”
皇帝低笑,吻他颤动的眼睑。
翻身起,将人一把抱住往榻边走。
魏七搂住他的脖颈,困倦无力,再提不起精神去思量挣扎。
一夜昏睡。
再醒时皇帝已不在身边。
可昨夜过后,比之从前,两人之间生出了微妙的不同。
安喜起身后得下头人传报,知晓昨日晚间西暖阁内一夜通明,半夜还劳动了御膳房。
他心中叹气,吩咐瞒住寿康宫那头,又传小千子等人,嘱咐道若魏七之后再侍寝,便伺候他用些垫肚子的吃食。
小千子等恭敬应下,安喜有些疲倦地恹恹挥退众人。
他望着窗外墙角边摆着的盛开的凤尾兰,朵朵深蓝鲜妍娇艳,于夏风中微摆,像是永不会落败。
圣眷何时休?安喜心中又喜又忧,他也摸不到底了。
第87章 众矢之的
圣眷像是休不了。
皇帝对魏七越发上心在意; 当着众多奴才的面尚能正经,背地里二人独处之时,他眼里的柔和都快要溢出来了。
举止也越发亲密,渐渐有些失了分寸。
此刻魏七正被他制住压在罗汉榻上,两人贴得甚紧。
已入秋,皇帝却穿得轻薄。
他肌肤的热度透过单薄的一层亵衣传至魏七身上。
两人方才还在下棋,途中魏七要悔棋; 皇帝不知怎么就扑了过来。
本是玩笑,渐渐缠在一处就变了味儿。
魏七有些吓着,才从榻上下来的; 用了些糕点后半局棋都未下完,不过才一个时辰,怎么又……
但是他可不会傻到去问。
“ 圣上,回……回榻上罢。”
“ 这处挺好; 你还能赏月。” 皇帝吻他的唇,寻着间隙应。
有何好的; 连个薄被都没有。赏月,魏七透过朱漆雕窗望夜空,弯月无光,星光璀璨。
哪有什么月可赏; 只能看看星子罢。
他神思飘游,皇帝一口叼住他的耳垂将人拉回来。
后者无奈闭目,随天子去折腾,左右兴起; 拗不过他。
半晌,魏七哆嗦着喊凉。
皇帝皱眉,他这会子正在兴头上,只是怕魏七禁不住,仍是停下来将人抱了扔入榻上。
锦被一掀,探身进去又是一夜荒唐。
魏七侍寝前能吃些东西,便很少在半途昏睡,事后每每都肚饿,垂着脑袋肚子咕咕直叫。
次数多了,都不用遮掩,皇帝自会传御膳房送吃食。
偶尔他得闲,碰上不用早朝的时候,也陪魏七消食,两人或是下棋或是坐一块各看各的书。
不过魏七得了便宜总要付出些代价,到最后两人又要滚回龙榻上。
承盛六年夏,魏七伴驾的第四年初,他自承盛三年夏起被皇帝宠幸,至如今已过去三载。
魏七也从十七的少年长成二十的青年,他的身体轮廓比之三年前要更为健壮。
在皇帝的命令之下,魏七每日都要在乾清宫后头的小马场中徒步跑上一跑。
加之又有御膳房的精心讨好,魏七着实结实不少。
他以为皇帝喜欢的是自己少年的形态,这样的青年之姿会令天子厌倦。
然等了几月,似乎并不如他所想,反而……是背道而驰。
他的手撑在皇帝强建的胸膛上,身下的人手肘交叠枕在脑后,悠闲地望着他。
那眼神实在太深,魏七避开他的目光,将脑袋偏转,盯着龙榻里侧的雕刻着的五爪金龙发怔。
可身下人的灼灼目光似有如实质,丝毫不加掩饰。
皇帝自魏七羞红的脸面一路往下瞧,瞧他纤长的脖颈,平坦光滑的胸腹,修长有力的双腿。
腿上纤薄却紧实的肌肉随他的动作微微绷紧,皇帝的手附在他的大腿上,缓缓抚摸,感受着魏七的生机。
可是魏七不想这样了,他浑身都滚烫,被皇帝一瞧更是烧得不行。
太不自在,魏七撑起身。
皇帝扣住他柔韧的腰身,指腹摩挲。
“做什么?预备去哪儿?”
魏七偏着头低声道:“奴才累得慌,撑不住。”
前者嗤笑,“才多久功夫便撑不住了,出息。”看来还得多跑动。
魏七闭眼张着嘴喘息,只要一停下来便浑身发软。
“你也太不中用,趴下来。”皇帝低声吩咐。
前者缓缓俯下身贴住他。
皇帝低头轻吻他的面颊。
明黄床榻被浪轻翻。
皇帝含住魏七的耳垂,缓缓道:“叫声主子爷来听听。”
魏七头昏眼胀,脑子不甚清明,他喃喃道:“主子爷……唔……”
方唤了一声便被皇帝堵住了嘴。
翌日午间,内书房中安喜这老家伙见圣上今儿心情甚好,便上赶着讨好。
他道:“主子爷,奴才瞧着今儿秋高气爽,您在这头闷了许久,不若咱们去御花园走上一遭罢。”
后者抬眼瞧他,目光中有几分不满,“不去。” 不知这老东西又收谁的好处,要撺掇他去御花园。
安喜吃瘪,“奴才多嘴,还请圣上莫怪。”
奇了怪哉,分明瞧着龙颜愉悦,怎的一句话的功夫就惹恼了圣上。
御前总管大人纳闷不已,丝毫不知自个儿掺坏了龙榻之上皇帝与魏七的床笫乐趣。
他若是知晓昨儿夜里魏七在暖阁里低唤了四五声的主子爷,兴许此刻老脸都要烧没。
半月后,帝驾离京至承德秋狩,魏七随驾,这是他第四回 去木兰围场。
只是这回却险些出事。
今日开围,皇帝领着王孙贵族并五千禁军入林狩猎,留下一队精兵护魏七在围外的空地上骑马。
皇帝宠爱过甚,知魏七性子欢脱喜骑马,因怕闷坏他,且有意令其强身健体,近来得了空闲便在乾清宫后头的小马场里亲教他骑术。
魏七自然是欢欢喜喜,他问皇帝自个儿能否在去承德前学会。
皇帝曲指敲他的额头,道:“朕亲自教授,你用功些便能习好。”
魏七眼眸弯弯,恭恭敬敬地行礼谢恩。
这会子几个侍卫骑马守在一旁,眼珠子都不错地盯着马驹上大笑的魏七。
秋风舒爽,草地辽阔,后者跨坐在马背上,渐入佳境。
他轻轻地一勒缰绳,想策马快些行。
却不料向来乖顺的良驹却突然发难,前蹄腾空嘶鸣不止。
魏七大惊,连忙紧紧扒住马背不敢动弹。
变故来得突然,马儿又实在狂躁,不过瞬息之间魏七便被甩至马下。
马蹄高高踏起,魏七抱住脑袋躲避,千钧一发之际,万幸守在一旁的侍卫们身手皆是不凡,反应甚快。
侍卫首领跳下马将魏七抱住,护在怀中,另几人横刀斩下骏马前肢。
断肢飞离,骏马哀鸣倒地。
鲜血淋漓,兜头而来,溅了魏七满面,眼珠染血,嘴里全是黏糊糊的温热液体,后者闭目。
安喜本悠闲地坐在远处饮茶,这会子吓得面无人色,他急忙忙往这头赶,脸上的横肉都在颤抖。
“ 快……快请御医来,圣上,派人入围场请圣上回。”
“ 嗻。” 下头的太监急忙忙随侍卫骑了马去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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