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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正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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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尹越腾相比薛云,话少一些,领了命便离开了。没一会儿,眉竹端了汤药过来,后面跟着顾川和刘启。
梅轻寒接过药碗放在桌子上,对顾川和刘启道“辛苦两位了”
刘启道“哪有,眉竹姑娘和我们说了严大人没死的事情,就说,严大人家乡的人完全不知道严大人过世的事情。”
“官差被买通了,自然没有去报丧,两位下去休息吧,接下来还有事情麻烦两位”
“多谢王妃”
作者有话要说: 严昀和吕淳(哦,不祁浔),又一队CP,大家别站错队,忘了祁澈和轻寒。
☆、王府家宴
两人离开书房,眉竹和眉兰也跟在后边,将门关上,屋里炭火烧了起来,总算有了暖意。
梅轻寒端了药给祁澈“喝点驱寒的汤药,吹了一夜的风,又冒着雪回来的”
“你自己难道不是”祁澈接过药,看了看桌上的另一碗药“喝了”
梅轻寒端了药道“是,这不是让眉竹准备了两碗吗,你一碗我一碗,总行了吧”
祁澈勾起嘴角,仰头将药喝下,梅轻寒也憋着气一口将药喝尽。
梅轻寒平日最讨厌喝药,不是病得非喝药不可,一般能推就推,今天陪祁澈一起,只好憋着气一口喝下,苦涩的滋味一路透到胃里,让梅轻寒不停伸舌头。
祁澈看他伸着舌头,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便放下药碗,一把将他过来,坐在自己怀里,对着他的嘴唇一口亲下,将舌头勾到自己嘴里,狠狠吸了两下,抵着梅轻寒的鼻子问“还苦吗?”
“流氓”梅轻寒抬手擦了擦嘴上的唾液,就着这个姿势,窝在祁澈怀中“你去过南苑了?”
“去了”
“宁芷如何”
“病了,不是很好”
祁澈回府时,梅轻寒还在睡,便去了一趟南苑,宁芷脸色灰白的躺在床上,昨日晚间是装病,现下是真的病了,大夫开了药方,祁澈去的时候,琴儿正在熬药,一个屋子的药味。
宁芷见到祁澈,疯了一般的从床上爬下来,跪在祁澈跟前扯着他的衣摆,眼神慌乱“王爷,你救救我父亲,救救他”
祁澈甩开他的手,冷声道“宁华樵自作自受,你聪明就安静的待在这里,若是在闹出什么幺蛾子,别怪我不留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瞒着我送了多少消息给你的父亲。”
宁芷一边哭一边摇着头“王爷,我错了,求你,求你了”
祁澈转身,对琴儿和舞儿道“好好照顾你们小姐,没事少往外跑”
两个人战战兢兢的道“是”
祁澈出了南苑,还听到宁芷在后面撕心裂肺的喊叫,又对南苑门口的侍卫道“看好了”,然后直接回了北苑。
梅轻寒窝在祁澈怀里,拉着祁澈发冠上垂下的流苏“你去了,那我就不去了,本来我还打算等会儿去看看”
“去看她干嘛?”
梅轻寒呲呲牙道“示威”
祁澈摇摇头,对他时不时喜欢作弄人的性格表示无奈“去吩咐人准备午饭吧,晚上用饭的事情,我已经和严昀他们说过了”
“哦,那我让厨房备好晚饭”
“还要准备一份贺礼,皇兄给他们两赐婚了,腊月十五”
梅轻寒瞪大眼睛“我还以为得过一久”
“早晚都是一样,希望祁浔不要让我们失望”
梅轻寒从他怀里起身,拉了拉衣服“放心,祁浔是个重情义的人,再说,从小孤苦无依的人,最重亲情,看他对吕夫人就知道”
祁澈奇怪的问“吕夫人对祁浔不是很好吗?”
“并没有,吕夫人表面对他很好,我好几次去找吕童,都看见吕夫人对祁浔很冷淡,她只对吕鸢较为亲近。”
“毕竟是亲生的。”
“所以他也排挤吕童”
“嗯,去让人准备午饭,我待会儿去东苑用,还有些公文要处理”
梅轻寒嗯了一声,便端着药碗出了书房,交给眉竹,顺带让她去安排厨房,自己回东苑窝在软榻上看书。
刚刚过了酉时,眉竹便过来禀报,说严昀和祁浔到了,梅轻寒放下书从软榻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道“厨房准备得怎么样了“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
梅轻寒一边往前厅走,一边吩咐眉竹“让厨房过一刻钟上菜吧,卫荨去北苑唤王爷去前厅”
外面还在下雪,梅轻寒出了门,感觉比先前又冷了一些,想到严昀身体不好,又对眉竹道“让人多搬两个火盆去前厅,再拿一床毯子过去”
“是”
绕过花园到前厅,侍女已经给严昀和祁浔奉了茶,梅轻寒前脚进门,两个侍女便端着火盆进屋,后面眉竹抱了一床厚厚的毯子。
梅轻寒对眉竹道“将毯子给严大人盖着,火盆也放一个在严大人身边”
严昀对给她盖毯子的眉竹点了点头道“清寒你把我当病秧子了,哪有那么严重。”
侍女出去将门关了,只留下眉竹,梅轻寒笑道“昨日见你的时候你就在床上躺着,还说自己身体好?”
王府正厅主坐下两边分别设了次坐,梅轻寒在他们对面坐下,祁浔不满的看了一眼严昀“入冬以来就大病小病不断,还觉得自己好?”
严昀对他这样不满的语气也只是笑了笑“以后天天见得到,你更有理由对我不满了。”
梅轻寒看他们这个样子,心想祁家的男儿貌似都是痴情的人,祁渊钟情汤仡,当年先帝对皇后也是极痴情的,所以才对祁渊和祁澈喜欢不起来。
“祁浔你如今是文王,可自行到太医院请御医,明日就请御医去看看,好好调养,当年受了伤,别怠慢了”
祁浔还没说话,严昀便抢着道“改日吧,我明日要到礼部上任,祁浔的宅子也没收拾,总不能请到我现在住的那个小院里”
梅轻寒也觉得确实如此,祁浔恢复身份,吕府肯定是不会回去了,只能住到严昀那里。
“皇上下旨确实急了一些,不过迟早的事情,你们这个月忙一些,过年的时候便方便了。”
祁澈走到门口,便听到里边在小声说话,侍女为他推开门,等他走进以后又关了起来。
“什么急了”
严昀坐在轮椅上对祁澈抱拳行礼,祁浔一句王爷已经出口一半,生生压下去,换成了低沉的一句“皇兄”
“自家人,不必客气”
梅轻寒站起身,瞪了他一眼,给他拍下披风上的雪花“又不撑伞”
“麻烦,刚在说什么急了”
“我们说皇上下旨急了,祁浔的府邸暂时收拾不出”
祁澈习惯了上位,自然走到主坐上坐下,对祁浔道“你今日才封王,各类赏赐要几日才能下来,各部需要时间核对,况且严昀明日才上日,礼部一时忙不过来,明日让眉兰从王府挑一些侍女和小厮过去打扫,需要修整重建的地方只能开春再做了。”
“多谢皇兄,我在吕府还有一些人,他们过去打扫便可“
外面的侍女敲门询问是否上菜,梅轻寒轻声回了她们可以上了,祁澈又道“吕府你能有多少人,王府的人一起去,可以快些,今日已是二十八,你们两婚期将近,后边还有很多事情。”
严昀对祁浔点点头,祁浔恭敬的道“谢皇兄”
“你我虽说今日才算相认,却不必如此生疏,毕竟是兄弟。京城王孙权贵众多,必定会有人为难你,不必忍气吞声,时刻切记自己是皇家血亲”
祁澈如此说,祁浔反觉心中苦涩。自在别院中出生,父亲不爱,娘亲不亲,到了吕府,吕夫人表面亲密,内里冷漠,吕大人对自己虽好,毕竟不是亲生,又何来的父子情长,自己又刻意排斥吕童,除了严昀,何时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
“祁浔知道,我会慢慢适应的。”
侍女将菜一样样端到侧边的桌子上摆好,留下两人服侍,祁澈示意她们都下去,然后起身对祁浔和严昀道“用饭吧”
祁浔推着严昀的轮椅道桌边,抱起他坐到在椅子上,用毯子盖好他的腿,自己才在他身边坐下。
祁澈拿起筷子又道“只是我们四人,算是家宴,不必拘束”然后又对严昀道“严昀虽比我大,但你与祁浔成婚后,也是要改口叫皇兄的”
梅轻寒夹到嘴边的菜顿了顿,放回自己碗里,鄙视的看着祁澈“哪有追着别人叫自己兄长的”
“这有什么不行,按规矩,严昀嫁给祁浔,就要和他一样叫皇兄,不论大小。”
严昀任礼部尚书,这些事情以后自然要接手,严昀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对礼部事宜不是特别清楚。
梅轻寒看他一脸为难,便猜到了,笑着道“礼部事宜,礼部会有一份章程,你上任以后便知,你本就是朝廷状元,很快便能上手。祁浔这边,皇家遗落的皇子,礼部和宫里也会有人来教导规矩,所以你们放心。”
祁澈又道“祁浔新封,暂时不会安排职务,你安心处理剩下的事情便是。”
梅轻寒没见祁澈如此与人说过话,他与祁澈即是兄弟,又是君臣,与荣儿和汤汤又年龄相差较大,与祁浔年龄相仿,又没有君臣,说话间不免像教训自己的孩子。
心里偷偷笑了笑,梅轻寒面上冷静道“先用饭,待会儿再讲。”
祁澈食不言的规矩学的很好,一顿饭下来,祁澈不说话,其他人也就自觉的不说话,连筷子碰击碗碟的声音都很小。
侍女撤了碗筷的时候,外面的雪越发大了起来,梅轻寒让侍女往火盆里加了木炭对严昀道“雪越发大了,待会儿如果不停,便住下吧。”
“应该会停,我明日要上任,今晚还有一些东西要准备。”
“我也是,晚间送严昀回去后,要回一趟吕府。”
梅轻寒嗯了一声,对眉竹道“一会儿搬个火盆去文候的马车上。”
“吕府的宅子是吏部尚书的住处,吕庭过世,这个宅子是要收回的,吕夫人那边有何打算。”
祁浔想了片刻回答祁澈道“或许带着吕鸢回老家,她没与我说,我有心将他接到王府,但不和规矩,她也未毕愿意。”
“她算你的养母,你接他过去也合理,但吕夫人想必不愿意,朝廷会有合理的安抚,她愿意回老家,就去吧。”
祁浔想到吕夫人私下的冷漠,不愿接她过去以后让严昀受气,但让她们孤零零的回老家,又确实不妥。
严昀知道祁浔心中纠结,现在又确实不是安慰他的时候,梅轻寒将话题一转道“郑故近来可还有找过你?”
祁浔摇头道“未曾,想来他也知道我不易操控,便另寻他法去了。”
祁澈神色一冷“就算另寻他法又如何,懿献的江山绝不会是他郑故的。”
懿献的男儿虽不像鲜于人人能站,却也是骨子里透着倔强的民族,祁浔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压抑的热血也被唤了起来,郑重道“虽然我从小未曾学过武,却也有上阵杀敌的想法,既然皇兄说了是一家人,以后有我能出力的地方,说就是。”
“自然是要的。”
几人相视一笑,梅轻寒道“雪似乎小了,既然要走,趁现在刚好,不然又下起来了。”
雪小了一些,眉竹已经搬了火盆将马车熏暖,祁浔搂着严昀坐在里面,心中前所未有的满足。原以为和严昀这辈子只能偷偷摸摸在一起,除了严昀,无暖可循,如今却不一样了,谁说的皇家无情。
“在想什么?”
祁浔笑了笑,将他搂得更紧“都过去了,以后我们就能一直厮守了,高兴吗?”
严昀回了他一个笑“虽说王爷和皇上对你确实和亲兄弟一般,但不能说他们对你没有防备,以皇上和王爷的心性,还有清寒的谋略,郑故一日不死,对你的防备便会一直在。”
“我知道,换了我,也是一样的。”
“我一心想为国效力,想的就是家国安定,以前觉得这或许太大,如今却不是了,郑故一日不倒,边境一日不安,就不能说都过去了。”
“嗯,不过我想快了,郑故这次失利,六部他只剩一个邹柏了。”
严昀摇摇头“不,尚书只是他的一只臂膀,他最得力的是鲜于和天启,还有各种地方势力。”
祁浔叹了口气,不知道再如何开口,权利阴谋如何不让人心寒。
梅轻寒和祁澈回了东苑,卫荨刚刚换了一个烧得旺的火盆进屋,行了礼对祁澈道“王爷,刚刚南苑派人来禀报,宁夫人上吊自杀,被救下来了。”
“哼”祁澈冷哼一声“告诉南苑的人,以后他的事情不用来禀报我了,她愿意死就死。”
梅轻寒听他这么说,撇撇嘴道“真是无情。”
“嗯?”
“没,没,卫荨,准备热水给王爷沐浴吧。”
祁澈靠在软榻上,又拿了一本书看起来,梅轻寒走过去抽走他的书,严肃道“别看了,一夜没睡,赶快沐浴完上床睡觉。”
祁澈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只可惜,没脸邹柏一起拉下来。”
梅轻寒接受为他揉捏,心下也觉得可惜,可现在邹柏如果拉下来,很可能会适得其反。
“不急,邹柏或许要用一些计策了。”
“嗯?”
“容我想想。”
作者有话要说: 唉,期末考,这几天鸡飞狗跳的。。。。。。。文章停更几天,到我十四号考完试,没几天,就不挂暂停了,希望回来的时候点击量增加,么么哒。
另外,这章发得有点急,有错后边改
☆、孩子
薛云的灾银按计划,第三日下午便送到了季山,监督知府亲自买了赈灾的物资,随后便快速往回赶,与赵闵碰头。
路程走了近七成,果然受到了伏击。薛云带人抵挡,赵闵趁机冲出重围,快马将银票送到了季山,只是带去的兵力折损了大半。
祁澈看了两人的奏报,满意的点点头,梅轻寒也放下心道“折损的兵力,等他们回来再上报兵部”
“嗯,他们督促赈灾,还有半个多月才能回来。”
郑故看着密报,直接将手上的信纸砸到了邹柏身上“你不是说,赵闵的现银没有在懿京换成银票吗?”
邹柏细长的眼睛皱成了一条缝“确实,懿京几家大的银楼我都去了,确实没有”
郑故咬着牙道“小的银楼你没去?你不知道懿京有吴家的银楼吗,废物。”然后又愤怒的对一旁的手下道“赵闵运了有封条的箱子出城,你们就认为是灾银,废物。”
包括邹柏在内的人齐声道“丞相恕罪。”
灾银已经送到季山,郑故只能恨自己不查,也暗叹梅轻寒果然狡猾,赈灾的旨意上,居然没把薛云写在内。
郑故心想自己最近自己一直忙于其他事情,看来是时候回头亲自处理朝中的事情了。
严昀和祁浔成亲的典礼没有大办,祁浔不用说,严昀在老家也只剩下几个叔父,早就没有联系。
由于祁渊亲自去了,朝中还是有很多大臣忙着攀上这个新封的王爷。梅轻寒一早便到了王府帮忙准备,乐呵呵的到处打点。
眉兰带人过来收拾,文王府虽然有很多地方没有修整,还算是能见人。梅轻寒看着四处红绸和床上鸳鸯玉莲的被子,想到自己嫁给祁澈时,情景和这差不多,那时却也没有紧张,只是偷吃居然被祁澈发现。
“清寒,你脸红什么,帮我把玉簪插上啊。”
“啊,哦。”
严昀捂着嘴笑起来“看来是想起和王爷成亲的时候了。”
梅轻寒帮严昀将簪子插上,看了看境子里的严昀,满意的点点头“你就笑话我吧,看你晚上脸红不红。”
“呵呵,我干嘛脸红。”
“哦,是吗?你知道我贺礼送了什么吗?”
这倒是让严昀好奇,梅轻寒会送什么东西“难道还是见不得人的。”
“王爷让人准备的自然是见的人的,我让人准备的嘛,就难说了。”
说到这份儿上,严昀已经猜到他送了什么,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我今年二十又六,你觉得我还像你这个二十不到的孩子。”
梅轻寒不满“谁说我是孩子的,我和你说,王爷答应我了,他今晚一定会把祁浔灌醉的。”
说完高高兴兴的去给房里点红烛,严昀摇了摇头,心中丝毫不担心。
两人拜了天地,祁浔轮桌敬酒,第一桌自然是首席的祁澈和祁渊,梅轻寒坐在祁澈旁边,暗中使劲的拉他的衣摆,谁知道祁澈和祁渊只喝了他敬的一杯酒,就放他离开了。梅轻寒瞬间失了兴趣,哀怨的看着祁澈。
祁浔自己推开房门的时候,严昀了然的笑了笑,示意跟进来的喜娘进行接下来的仪式。
“你就真不怕我被灌醉了?”
“王爷自然不会由着清寒胡闹。”
祁浔摇摇头,倒了酒端过去,两人喝了交杯酒。
因为严昀腿不好,祈福的仪式也只是意思了一下。
梅轻寒一路都恹恹的,不和祁澈说话,心里想难道不是亲兄弟的原因,祁浔没有祁渊和祁澈的恶劣性情。
“还想?严昀身体不好,你还想捉弄他。”
梅轻寒还是闷着不说话,祁澈从身后搂着他,轻声道“你想体验一下你送严昀的东西,待会回去我陪你玩。”
梅轻寒瞪了他一眼,窝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心里还抱着看好戏的心情。郁闷一会儿,也想着,马上就是小年,祭祀,年礼等等,礼部事情多,确实不应该捉弄严昀。
“之前祁浔送信给工部说祭台有问题的事情,我问过严昀,他说祁浔查宁华樵时,手下暗中听到他们在说祭台。”
“嗯,这几日大雪,祭台被迫停工,不过已经差不多,石阶再做一些修整便可竣工了。”
梅轻寒手指轻轻在祁澈手背上敲击,几下之后停了下来“我还是觉得有古怪,比往年多派一些兵力守在周围,完工后再检查一遍。”
“这些我自然会,别操心。”
这两日都没在下雪,梅轻寒掀开车窗,街上黑漆漆的,人影也没有一个,商铺也都关了门,十分凄清。
自成亲以来,祁澈每日都很忙,不忙时,又是大雪,梅轻寒更愿意待在府里,这两日雪停了,但想必年前还有一场。
“你明日有安排吗?”
祁澈明日本来要去军营,听他这么问,便道“你有事要做?”
自吕庭出殡那天,梅轻寒一直没时间进宫,先是严昀上任,他趁机到礼部将历年官员的例礼查了一遍,这是每年年三十,下发到各府的年礼,去年却有好几家没有收到,吕府就是一家。
例礼的问题倒是无妨,今年严昀上任,有严昀坐镇,礼部的日常不会有问题,但户部肯定是要为难的。
梅轻寒又去了一趟户部,打着年关替祁澈和祁渊在各部视察的名头,见了邹柏,明里暗里提了例礼的事情,邹柏恭敬的表示会按祁渊所赏赐的下发,梅轻寒喝了会儿茶便离开了。
接着,宁华樵在牢中咬舌自杀,梅轻寒和祁澈又忙了两天,宁华樵确实是咬舌自杀,死前什么话也没留下。
接着又是严昀和祁浔的婚事,梅轻寒一直没时间进宫,只听祁澈说两个孩子已经没有大碍,汤仡每天都寸步不离的守着。
“明天我进一趟宫,看看荣儿和汤汤。”
祁澈把车船放下来,怕梅轻寒着凉“明日军营让越腾去,我和你一起进宫。”
“越腾去可以吗?”
“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汤仡自两个孩子中毒后,便一刻不离的跟在身边,晚上也不敢让他们去偏殿,都是在正殿里自己带着睡。
梅轻寒看着精神还不是很好的祁枫荣,心中十分不好受。又想到他刚醒来的时候,糯糯的说不疼,心中更是难受。
不是自己的孩子都那么揪心,汤仡是他们的亲生爹爹,即便是已经过了,心中的怨恨肯定如烈火般难以消除。
汤汤趴在梅轻寒腿上,好奇的望着梅轻寒,脆脆的问“小叔叔,你在想什么。”
梅轻寒回过神,捏捏他的脸,笑着道“没想什么,汤汤的腿真不疼了?”
“不疼了,都能跑了。”
汤仡吩咐宫女准备午饭,看到汤汤放在桌上的药,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别以为小叔叔来了,就可以不喝药,快去喝了”
汤汤瘪着小嘴,一脸的不愿意“可以不喝吗?已经好了。”
躺在床上的祁枫荣一咕噜爬起来坐在床上“汤汤不喝,我也不喝,苦死了。”
梅轻寒笑道“不喝药可不行,快去,不然你们父皇和皇叔来了就要收拾你们了。”
汤汤只好瘪着嘴不情愿的端起药闭着眼睛几口将药喝下,然后拿了旁边碟子里的蜜饯塞到嘴里。
祁枫荣看汤汤喝了药,也只好张开嘴一口一口喝汤仡喂的药,喝完之后大声道“汤汤快给我一个蜜饯,苦死了。”只可惜精神还没恢复,大声也只是软软糯糯的声音,汤汤拿了一个蜜饯嘟嘟跑到床边,将蜜饯塞到他嘴里。
梅轻寒含笑看着两个孩子,汤仡将药碗交给宫女,笑道“是不是觉得两个孩子很可爱。”
“是啊。”
“你和祁澈也该生一个。”
梅轻寒尴尬的咳了一声小声道“这是强求不来的。”
汤仡知他害羞,笑了笑,没在继续说孩子的事情“今天祁浔和严昀进宫谢恩,待会儿会和祁渊他们一起过来。”
接近年关,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告了一段落,朝中没什么大事,祁渊和祁浔还未到午时便带着祁浔额严昀到了紫竹轩。
吃饭的时候,祁枫荣还窝在汤仡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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