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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正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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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安静太不正常了,祁澈抬手阻止军队继续前进,东来抬起前腿嘶叫一声,在原地转圈。
东来是祁澈野外驯服的野马,又是名贵品种,对四周的危险十分敏感,祁澈听到右侧林中发出松枝被下压时的吱嘎声,立即将头转向右边,一支箭划过空气嗖的射向祁澈。
祁澈偏头堪堪躲过,接着越来越多的箭射了过来,祁澈忙抽出马背上的佩剑抵挡。
祁澈翻身下马,手持盾牌的士兵立即挡在他身前,祁澈用剑挑开几枚箭,飞身越过身前的士兵,弯腰进了林子。
“王爷……”
尹越腾见祁澈以身犯险,挑开身边的箭忙跟了进去。顾川上前想跟上,又停了脚步,对自己身边的精兵道“百夫长,带自己的人跟上,快。”
最后边的一个百夫长忙带上自己的一百人,紧随薛云进了林子。
许是怕被发现,祁澈一进林子,箭便停了,林中又恢复了安静。
祁澈提着箭慢慢往前走,耳朵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地上铺了密密的松针,不时覆了一些没化完的雪,祁澈走到一颗枝叶较密的松树下,地上的雪多了起来,将枯黄的松针全然盖住了。
又往前走了几步,祁澈放慢了脚步,捏紧手中的剑,接着迅速回身,提高剑向松树上掷去。
一声闷哼之后,一个披松针,穿着白衣的蒙面人从树上落了下来,胸前插着祁澈的剑。
祁澈上前拔了剑,转身准备继续走。尹越腾刚刚赶到,惊呼道“王爷小心。”
一枚冷箭从祁澈侧边射来,祁澈听到尹越腾的惊呼,抬剑来不及挡,侧了个身避过了脖颈,箭自前边穿过血肉射穿了肩膀,接着树上跳下数十多名身着白衣的蒙面人。
祁澈哼也没哼一声,挥箭斩断箭尾,和尹越腾一起迎了上去。紧随尹越腾的精兵也迅速加入了战斗。
黑衣人的人数不多,手持弯刀,招式也十分野蛮。尹越腾边站边退到祁澈身边,对正在应敌的精兵道“留活口。”
精兵几个人围杀一个,加上祁澈和尹越腾两个武功高强的,蒙面人片刻便落了下风。
蒙面人首领看祁澈一方人数众多,自己战的越来越吃力,本来正和祁澈过招,见不敌,便将身边的一名同伴推向祁澈,自己几个纵身,脱离的打斗。
祁澈挥剑刺中扑过来的蒙面人,阻止尹越腾道“莫追。”
其他人看首领跑了,也开始边站边退,尹越腾放弃追最先逃跑的首领,几招生擒了一个蒙面人,将剑架在他脖子上。
蒙面人只跑了五六个,地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些尸体,溅出的血将地上的落血染成了红色。
祁澈上前用箭挑开蒙面人脸上的白布,看他一脸倔强,嗤笑道“这么几个人,还敢来暗杀”
“呸……”
祁澈抬手以袖挡住蒙面人的吐沫,对尹越腾道“掌嘴”
尹越腾使了十成的力,还夹杂内力,一掌下去,蒙面人脸颊上的骨头便碎了,牙齿混着血飞了出来。
“谁派你们来的”
蒙面人不仅不回答尹越腾,还低着头呸了一声,祁澈挥手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冷声道“小人行径。”
“王爷……”
“无妨,能查出我们行军路线的,也只能是郑故。”
“这些鲜于人貌似只是想伤了王爷,并不想半路偷袭大军。”
祁澈将染血的披风扯下扔了,看着一地的尸体道“他们只是想拖延行军的时间,走吧”
“王爷,属下先为你处理伤口。”
“先出去,大军还在外边,将我军的尸体抬出去。”
出了林子,顾川便迎了上来,看到祁澈肩膀上得血,大声道“军医。”
尹越腾扶祁澈坐下,松开他的衣服将肩膀露了出来,看了一眼祁澈道“王爷,属下拔了。”
祁澈点点头,尹越腾捏着箭头,从后肩一气呵成的将剑拔了出来,祁澈哼都没有哼一声,额头上却已渗出的汗。
“缝合吧。”
尹越腾让开,军医拿棉花蘸了酒,将伤口处的血清理干净,上了麻药,用烈酒泡过的线为祁澈将伤口缝起,前后上了金疮药之后用纱布缠了起来。
“王爷,千万别撕扯到伤口”
祁澈拉起衣服,尹越腾递了一件干净的披风“王爷,在此处休息片刻?”
祁澈起身拉好衣服,系上披风道“出了林子再说,将尸体就地埋了”
顾川安排人将死去的精兵尸体埋了,让随军记下名字,和尹越腾到后方准备出发。
东来似乎闻到了祁澈身上的血腥味,蹭了蹭祁澈的脸,鼻子里呼出几口热气。祁澈拍了拍他的脖子,翻身上马。
尹越腾到后边牵了自己的马,对顾川道“你断后”然后策马走到前面,跟在祁澈身后。
走出林子之后便是大道,尹越腾看了看四周空旷的地势,劝祁澈道“王爷,这里地势空旷,不会有埋伏了,休息会儿吧”
祁澈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再走半个时辰”
“王爷,你的伤……”
“行军的速度不可耽误,休息的时候再让军医过来看便是了。”说着便继续策马前进,尹越腾也只好跟上。
大军到了笤州城外,祁澈才下令轧营休息。此时天色擦黑,已经不止行了半个时辰。
祁澈的营帐轧好之后,顾川带着军医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年轻的医童。
祁澈解下披风,吩咐顾川道“去城中告知知府,大军明日一早进城,让他清好路。”
“是”
军医打开随身的箱子,取出药和纱布,有接过医童手中的药,端给祁澈“王爷,小人检查一下伤口”
军医是一直跟随祁澈行军的,医童祁澈倒是没有见过“刘大夫什么时候收了个小徒弟。”
刘骞解开缠在祁澈身上的纱布,边检查伤口边道“是这次回京才收的,叫陈谅,原本是保仁医馆的小厮,从小没了爹娘,怪可怜的。小人看他有几分资质,在那里又处处被人欺负,便收了徒,是个勤快的,就是人闷了一些。”
祁澈喝了碗中的药,看了一眼为刘骞递东西的陈谅,没有说话。
待刘骞检查好伤口,重新上了药离开之后,祁澈才写了一封信对尹越腾道“派人回一趟王府,今日初十了,闫鸠该已经到了京城,将信交给王妃。另外,盯着点那个陈谅。”
尹越腾接过信道“王爷这几日可是在担心公子。”
祁澈点点头,手指轻轻扣着桌子道“也不知道闫鸠靠不靠得住”
“王爷放心,梅大人的朋友,公子又认识,肯定能解醉卧,属下这就让人将信送回王府。”
☆、解毒
闫鸠和卫玄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懿京,城门一开便进了城直往王府去。吴皖正在给梅轻寒喂参汤,听闫鸠到了,忙到门口去迎接,周御医听救星到了,松了口气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闫鸠看了看梅轻寒的面色,对卫荨道“烧一个药炉,火旺一些”
眉竹去将药炉端进屋,闫鸠如之前周御医一般,划开梅轻寒的手掌,取了小半碗血,抹上止血的药粉,倒了一些血在茶杯中,往里边滴了几滴碧兰制成能的香料,碗里剩下的血直接放在了药炉上烧。
闻了茶杯里的味道,又取了一根银针,让眉竹掀开梅轻寒的衣服,露出腰上的荷纹,将银针慢慢插了进去,看梅轻寒没有反应,狠下心将银针□□去了一大截,梅轻寒似乎感觉到了疼,嘤咛了一声,闫鸠才将银针拔了出来。。
取出的银针泛着微微的墨色,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来。火上的血泛出一股腥味儿,闫鸠用刚刚的银针搅了几下,银针接触血的地方全部变成了黑色。
闫鸠用手将血冒出的热气扇到鼻子中,自己的辨别味道“确实是中了醉卧,我写一些药,你们尽快准备好。”
闫鸠写了二十多种药,吴皖接过递给卫荨“赶快去办,如果找不到的去府里告诉老爷,让老爷进宫想想办法。”
“我这就去。”
卫荨拿了药单跑了京里最好的几家药铺,还有几味药没有找全,只好拿着去找梅岭。
梅岭看了看药方上的药,对梅南烨道“只能进宫了,尽量瞒住郑故的眼线。”
“好,我去吧,快一些。”
祁渊见到梅南烨以后,什么都没问,让柯安直接拿了令牌,悄悄带梅南烨去了御药房。
闫鸠看着眼前的药,摇头道“清寒中的毒不深,药是这二十种,但用量我不清楚,只能一样一样慢慢试,没有十成的把握”
梅南烨拿了药杵帮他磨药“先试了再说,如果你试不出来,只能去逼问下药的人了。”
“谁下的药?”
“宫里,皇后还是太后就不得而知了。”
将所有药粉都磨好,闫鸠称好用量煮成药汤,仔细闻了味道,对比血的味道,摇了摇头让卫荨倒掉,又重新称药熬成药汤。
从中午一直尝试到第二天早上,卫荨不知道倒了多少药,满屋子都是药的味道,闫鸠才深吸了口气道“应该可以了”然后将熬好的药倒了,按照刚刚的用量重新熬过“烧一锅热水,待将轻寒的身体泡热出汗之后再将药喂下去,多在水里泡一会儿。”
卫荨和眉竹将水准备好后,闫鸠的药恰好熬好“趁还烫的时候喂,若是冷了就不要了,往热水里滴几滴碧兰。”
梅轻寒是已经成了亲的莲儿,梅南烨和闫鸠不好进去,吴皖和卫荨一起将梅轻寒泡进热水,待梅轻寒的额头开始冒汗,才捏着鼻子将还热的药一口一口喂了下去。
自严昀和卞谈被禁足后,朝中每日都有人上奏,让祁渊彻查此事,祁渊一直想方设法压着不让审理,晚间得知闫鸠已经到了王府,才让柯安将与此事有关的奏折都找了出来,将郑故一伙的奏折扔到一边才看了起来。
汤仡这几日也是左右逢源,又要应对太后不时的刁难,还要想办法让皇后少见祁枫繁,即便是见了,自己也要死皮赖脸的待在一旁看着,以免皇后对他不利。
梅轻寒弹得琴是晚宴当天弹琴之人的琴,可拿是太后的人拿到大殿的,汤仡去检查过,琴上得木刺还很新,很明显是新划出来的,想必是太后和皇后对宫里的人不好下手,才将目标改成了梅轻寒。
祁渊听他这么说,摇摇头道“以轻寒为目标,不是偶然,是为了阻止澈儿出征。”
“现在这能等了,希望轻寒能快点醒过来。”
梅轻寒喝了药之后,又昏睡了一天,恍惚间觉得自己到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平坦的地势,错落的丘陵,还有漫天的飞沙。
懿献的军队穿着铠甲,手上的长矛寒光乍现。祁澈骑着马走在最前边,抬手一挥,懿献的军队便和抬着弯刀的鲜于人打了起来。
转眼间,已是满地的尸体,鲜血沾染着黄沙,连利器划过血肉的声音都十分清晰。祁澈被一群鲜于人围在中间,战得十分吃力。
“祁澈……”梅轻寒听见自己在大声的呼喊,祁澈回头微微勾起嘴角,轻声道“寒儿”
梅轻寒看见飞沙走石之间,自己向着祁澈飞奔而去,祁澈伸出没有拿剑的手,远远的等着自己去拉他的手。
明明自己跑的很快,可是不知为何,离祁澈越来越远,祁澈的声音也越来越小。鲜于的将领骑在马上,梅轻寒看着他搭弓,泛着寒光的箭头狠狠刺进了祁澈的胸口,接着鲜于士兵提着弯刀蜂拥而上,祁澈被淹没在了漫漫人海中。
“祁澈……”梅轻寒伸手出去,只抓到了一把带着血的细沙,红的醒目。
祁澈的身影越来越淡,还在轻声叫自己“寒儿”
“寒儿”
梅轻寒乍觉头疼欲裂,犹如被吸入了漩涡之中。
“寒儿”
不对,祁澈他从来不会唤自己的乳名,他只唤轻寒,是谁?
“寒儿……”梅轻寒使劲睁开眼睛,看见了红色的帐顶,还有满脸焦急的吴皖。
“醒了,醒了。”卫荨欢快的声音总算将梅轻寒唤回了现实,梅轻寒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乱晃的帐顶总算聚在了一起。
闫鸠看梅轻寒的眼神清明,对眉竹道“去将参汤端来。”
梅轻寒动了动僵硬的手脚,才嘶哑的叫了声“爹爹,闫大哥。”
“总算是醒了,都快被你急死了。”
吴皖接过眉竹端来的参汤,和卫荨一起将梅轻寒扶起靠在床上,用勺子舀了参汤递到他嘴边“先喝点参汤,”
梅轻寒看吴皖一脸的憔悴,便知道吴皖肯定是寸步不离的受了自己几天,眼巴巴的看着吴皖道“爹爹……”
“晚了,现在装可怜没用,把参汤喝了。”吴皖瞪了他一眼,粗鲁的将参汤塞进他嘴里。
梅轻寒咕咚一声咽下去,继续眼巴巴的看着吴皖,小声道“我知道错了”
吴皖一语不发将参汤喂完,才语重心长道“你嫁进王府,我便知道有危险,这才只是个开始,我也不说什么,你自己掂量吧。”
“爹爹,我知道,下次会小心的。”
“真是欠了你们兄弟,没一个省心的。”
梅轻寒拉着吴皖的衣袖继续撒娇“爹爹辛苦了,我没事了,你好好休息吧。”
“都十天了,能不辛苦,你要和你大哥一样是个儿子,非打你一顿。”
梅轻寒自初一那日上了马车就没有了意识,听吴皖一说,心中一惊“十天那今日十一了?”
“是啊,公子,您可是昏迷了十天。”
“十一……”梅轻寒急急忙忙掀开被子,对卫荨道“快去把卫玄叫来。”
闫鸠忙几步走到床前,将被子盖上“你现在不能受凉。”
“不行,今日十一的话,没几日王爷便要到碧口了,皇上和汤仡肯定在等着我行动,卫荨,快去。”
吴皖终于忍无可忍,一掌拍在梅轻寒手臂上“你这孩子怎么听不懂人话。”
梅轻寒心下着急,想着醒来之前做的梦,只觉得冷汗从脊背上冒了出来,但看吴皖一脸的怒火,只好将脚收回床上“卫荨,将卫玄叫来。”
重新盖好被子,梅轻寒觉得一阵头晕目眩,用手轻轻抚了抚额,闫鸠拉过他的手把脉,摇摇头道“你这几日都不能出门,不能受寒,醉卧性极寒,再受寒我就没有办法了。”
“我知道,劳烦闫大哥了。”
“还没醒就只知道祁澈,醒了也只知道祁澈,嫁出去的儿子也是泼出去的水!”
“爹爹……”
“要是你大哥在,你就听了,只有他制得住你。”
梅轻寒缓过劲儿,耐心道“爹爹,计划是早就定下,如今因为我中毒拖了那么久,王爷碧口之战危险重重,这关系整个懿献,我并不是任性,而是事态紧急。”
吴皖摆摆手,心烦道“行了,行了,随你们吧,我回家和你父亲报个平安。”
梅轻寒知道他还在生气,对着闫鸠挤挤眉,闫鸠起身对吴皖道“夫人放心,我会看着轻寒的,替晚辈向梅相问好。”
吴皖应下,又瞪了一眼梅轻寒,才离开房间。
闫鸠看着他叹气“我是帮了你了,你若是再不听话,我也不管你了。”
“好,谢谢闫大哥,我就在床上躺着,哪儿也不去。”
看到和卫玄一起进来的还有薛云,不解道“薛大哥?”
“公子,王爷将我和刘启留下了,怕您人手不够。”
“王爷只带了两个人随身?”
“公子,王爷还有五万大军。”
梅轻寒一愣,才发现自己关心则乱“是啊,还有五万人马。”
闫鸠端着装参汤的碗出了门,梅轻寒才对眉竹道“去准备纸笔。”然后又对卫玄道“你进宫禀报皇上,派人出来见我。”
梅轻寒写了信交给薛云“我担心王爷,你去报个平安,顺便把信给王爷。”
“公子,让刘启去吧,我留下。”
梅轻寒想了想道“也好,快去吧。”
人都走了,眉竹才端了水进来,拧了帕子给梅轻寒擦脸“公子,你好好休息吧,事情急不得的。”
梅轻寒还有些头晕,便擦了脸和手躺下,吩咐眉竹“宫里来人一定要叫我起来。”
“公子放心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什么呢,不知道说什么。
☆、宁芷
病去如抽丝,梅轻寒很快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梦中又是沙场之上,祁澈被乱刀砍死的场景,似真似假,吓得人直出冷汗。
本以为祁渊会派心腹过来,不想晚间恍惚被眉竹叫醒时,却看到了汤仡。梅轻寒从床上坐起,靠在枕头上,一阵头晕后才对汤仡道“你怎么来了。”
汤仡从外间的药炉上倒了药,坐到床边“别人来不如我亲自来,顺便看看你,皇上也安心。”
“没事,毒已经解了,休息两天便是。”梅轻寒想自己接过药,汤仡绕开他的手道“我来吧,看你有气无力的。”
梅轻寒喝了汤仡递过的药,舔了舔嘴唇“宫里怎么样了。”
“没什么特别的,昨日听说能解毒的人到了,皇上今日已经下旨让齐潜彻查祭台一事,可有问题。”
“嗯,越快越好,我只是身体还有些虚,等齐潜查完了,我早已经好了。”
“那就好,王爷不在身边,自己万事小心些。”
梅轻寒笑着点点头“你们不要担心,宫里尽快动手吧。”
汤仡将药碗递给眉竹“我看你除了身体虚,还有些心神不宁。”
梅轻寒又想到做了两次的梦“总是梦到王爷出事,所以有些心神不定。”
“王爷是懿献的战神,你要相信他,他这些年四处征战,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再说,他有了你这个牵挂,会更加小心。”
梅轻寒心里也觉得自己应该相信祁澈,只是梦里的场景太真实,不免让人疑心“好,你尽快将关慈良招进京。”
“这些事情我会处理,你少劳些心力,好好养着吧。”
过了两天,梅轻寒在床上躺出痱子时,闫鸠才开恩道“行了,可以出去走走了,不过不能受凉,药要继续喝。”
梅轻寒忙不迭道“好好,好,我一定喝。”
闫鸠新加了药,将药方递给卫荨“药越浓越好,最好一罐药熬成半碗水,不能凉。”
“好,我这就就去抓药。”
梅轻寒听到一罐药熬成半碗,突然很想知道是谁给自己下的毒,太狠了。
中午天气最好的时候,梅轻寒裹着厚厚的披风,让眉竹和卫荨陪着出了东苑的门。
“连着躺了十多天,人都僵硬了。”
卫荨又给他塞了一个手炉,埋怨道“公子你快别说了,我们快被你吓死了,好好的出去,就中了毒。”
“是啊,下次要更谨慎了。”
“公子,我们到花园里去走走吗?”
梅轻寒本来是打算出去走走,露个脸,听眉竹这么一说,先在府里露了脸也是个好办法。
三人围着花园饶了一圈,梅轻寒发现王府的景致其实并不差,移步换景,亭台楼阁,样样都有,就是很长时间没有修缮,有点地方荒废了,杂草倒是都是。
“这府里多久没好好打整了。”
眉竹笑着道“王爷常年不在,管家又被处死了,有些景致就荒废了。府里大部分是侍卫,下人很少,也没人管这些事情。”
这倒是,梅轻寒想想,进府以来,也就见过每个院里有两三个下人,有三四个粗使得侍女小厮,厨房里有一些人,倒还真没见过过多的下人,侍卫倒是很多。
说来王府也不大,就这么四处院子一个花园,后院一个下人住的院子,厨房,便没有了,全然不是王爷该住的。
安王府是当年先皇赐给祁澈的皇子府,那时候祁澈和祁渊只是两个最不得宠的皇子,先皇赐院子时,便随便赐了一处,现在想来,这样的规格,倒像是府尹的府邸。
“王爷封王后也没换院子。”
“是啊,我跟了王爷很多年,从王爷还是六皇子的时候就住在这里,后来皇上重新赐府邸的时候,王爷说东西多,不好挪,就没搬。平时王爷不在,又是安王府,嫌人多手杂,下人也少。”
梅轻寒想祁澈应该是不想府里有机密泄露出去,便不让招侍女小厮“王爷回来时也不在府里。”
“王爷这些年待在府里的时间也没这久多,都是在外征战,回来也大半住在军营。”
“两位夫人那里呢?”
眉竹看了看卫荨,小心道“公子没听说吗,和宁夫人成亲时,王爷拜了堂便带军去了碧口”
三年前,刚好是碧口之战的时候,只是没听说祁澈成亲当天便去了碧口。洞房花烛,宁芷居然独守空房,实在是凄惨。
“江夫人本来是和我们一起进的府,比王爷年长一岁的,是当年先皇安排的通房,王爷十八岁时才纳为夫人”
“是吗……”祁澈在很多事情上都波澜不惊,正如他喜欢自己,自己也从未看出来过,但其实祁澈的喜恶很明显,喜欢的便会多沾染一些,厌恶的便不愿意招惹。听眉竹这么说,祁澈喜欢江巧秋比宁芷要多一些。
“去那边走走吧”
花园尽头有一个荷塘,这时候里边都是枯枝,没什么看的,只是冰刚刚化了,养的鱼也都出来了。
眉竹不知道梅轻寒是不是不高兴了,只好默默的跟在后边。
梅轻寒老远便看到了亭子里的江巧秋,正趴在栏杆上丢鱼饵,眼睛看着水面出神,一旁的侍女端着盘子给她递鱼饵。
侍女先发现了梅轻寒,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江巧秋抬起头笑了笑,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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