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泼墨正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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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侍女先发现了梅轻寒,小声在她耳边说了一声,江巧秋抬起头笑了笑,起身往这边走来。
  梅轻寒也拉了拉披风迎了上去,江巧秋先行了礼道“王妃”
  “姐姐多礼了,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坐在外面。”
  江巧秋笑道“开春了,也不是很冷,在屋子里待着闷得慌,不如出来走走。”
  “也倒是,那一起走走吧。”
  江巧秋先给梅轻寒让了路,然后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这几日都没见着王妃,听说病了?”
  梅轻寒咳了声道“只是受了凉,无碍,都好了。”
  江巧秋紧张到“应该让人来说一声,我也好过去帮忙。”
  “哪里用姐姐去,院子里有侍女小厮看着呢”
  梅轻寒看江巧秋面上没什么变化,语气倒是充满关心,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说起来,宁姐姐也病了好长时间了,有如在花园里走,到不如去看看她,姐姐觉得呢?”
  江巧秋一愣,随即笑着回答道“自然是好的。”
  梅轻寒勾了勾嘴角,转身往南苑去,江巧秋这次晚了一步,走在后边。
  南苑门口依然被侍卫守着,看到梅轻寒,行了个礼便让他进去了。
  正厅的门开着,进了远门便可以看到里面的情景。宁芷正在喝药,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将药送到嘴里,不时还咳几声。
  许久不见,宁芷脸色倒是好了很多,只是看上去身体还颇为虚弱,半靠在桌子上。转头看见梅轻寒进来,手中的勺子都快要捏碎了,眼睛死死的瞪着梅轻寒。
  梅轻寒也不管她眼神如何可怕,自顾在他对面坐下“看来姐姐好了很多,我和江姐姐在花园里瞎逛,刚好过来看看你。”
  “呸……”
  梅轻寒笑了笑,也不生气“姐姐病了几天,脾气越发不好了。”
  “梅轻寒,别猫哭耗子假慈悲,有一日我出得这里,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置我于死地。”
  宁芷咬着牙,半个身子趴在桌子上凑到梅轻寒面前“不是你和严昀,我父亲会死在牢中,我宁家一家会入狱。”
  梅轻寒站起身,故作惊讶道“哦,还有宁家上下,听说不久便要押送淆关了,真是造孽,这天气,有老有小的,也不知道有几个人能活到淆关。”
  “你听谁说的!”
  梅轻寒凑到她耳边,小声道“我说的。”
  “梅轻寒!”
  琴儿和舞儿忙拉住她不让他动手,小声劝道“小姐,不可。”
  梅轻寒拍拍披风上得灰转身看着门外道“你父亲会死在狱中,是谁的功劳你自然知道,郑故放弃了你父亲,放弃了宁家,你现在出去也只会落得和你的家人一个下场,你说是吗?宁家上下发配也是迟早的事情。”
  宁芷颓然坐下,脸色铁青,梅轻寒回头道“卫荨,眉竹我们走吧。”
  梅轻寒离开屋子,江巧秋定睛看了一会宁芷,也跟着离开了南苑。
  到了花园拐角处,梅轻寒才停下,看着远处道“王府现在就像是一个家,王府没了,家就没了,你说是吗,江姐姐。”
  江巧秋看向梅轻寒看着的方向,是一棵已经枯死了的槐树,看上去有些年头了,江巧秋记得几年前它还是枝叶茂盛的大树,现在只剩一棵枯枝。
  “王妃高见。”
  梅轻寒笑了笑回了东苑,江巧秋站了片刻走到槐树下,折了一节枯枝拿在手里对身旁的眉心道“眉心,你说,没了王府我们能去哪里。”
  眉心笑了笑爽朗道“天下之大,其实哪里都是家”
  “可是,我在王府待了十多年,没了王府,去哪里又是家呢?”
  眉心年纪还小,有些听不明白江巧秋的话,江巧秋扔了枯枝道“回去吧,有些冷了。”
  梅轻寒回东苑换了衣服,和闫鸠一起回梅府用了晚饭,回来便去了书房,将所有的书都翻了出来,发现并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也没让人跟着,自己去了祁澈的书房。
  祁澈的书房有好几个书架,靠窗的地方还有一个博古架,放着一些古玩玉器,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梅轻寒花了些时间,找出了几本传记和一些当年平南王之乱的记载,直接在祁澈书房的书桌上铺了纸,自己研了磨,画起图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写完了,最近屯着。

  ☆、元宵

  过了亥时,眉竹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小声道“公子,南苑的侍卫来禀报,宁夫人想见您。”
  梅轻寒放下手中的图,心中暗笑,看来宁芷还是沉不住气。
  比起中午,宁芷的态度好了很多,不在剑拔弩张,只不过还是冷着脸。
  梅轻寒依然在先前的位置坐下,淡淡道“想清楚了。”
  宁芷捏紧手掌道“你能救宁家一家吗?”
  “我和皇上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说呢?”
  宁芷冷笑道“现在不放过宁家的不止皇上,我不傻。”
  梅轻寒顿了顿道“皇上何时将宁家人流放,哪些人押送,我都可以决定,至于郑故,只要让他以为宁家尽数死了便可以了。”
  “你的意思是?”
  “皇上可以将流放的事情交给郑故,在暗中下令让郑故杀了宁家,这样一来,郑故肯定乐意,只要让郑故以为人死了,这样便可以了。”
  宁芷还不放心,又到“那宁家人一样要去淆关”
  “换了我们的人,是杀是放就是我说的算了。”
  宁芷闭了闭眼,眼泪从眼角滑了下来“你说话算话?”
  “只要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宁家为什么一定要死,他们并没有做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以后不能回京,不能过富贵的生活,这样的惩罚已经够了。”
  “好”宁芷擦了眼泪对舞儿道“去将老爷写的信拿来。”
  舞儿进内间拿了一封信交给梅轻寒,梅轻寒展开看了,内容就是告知宁芷,以后可以去求谁救宁家,还有就是指责郑故不守仁义,过河拆桥。
  “就这些”
  “父亲入狱后被郑故的人看的很死,这封信送出来已经不容易。”
  梅轻寒将信收到怀里,又问“这些年宁华樵都为郑故做了哪些事情?”
  宁芷想了片刻道“这些年父亲其实并不得郑故信任,不然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做的大多也只有亏空款项,安插党羽这些事情。”
  “将宁华樵安插的人列一份名单给我。”
  宁芷让舞儿取了纸笔,写了一份名单交给梅轻寒“我只知道这些,你也不用去逼问宁家的人,父亲将家人保护的很好,他们几乎什么也不知道。”
  “自然”
  梅轻寒起身离开,宁芷又道“你什么时候救宁家?”
  “如今郑故势力太大,你应该明白,宁家的人出来不是时候,我保证,宁家会安全的离开懿京。”
  梅轻寒回到东苑,便将卫玄叫到了书房“将这些东西交给大少爷,让他和父亲想办法打压上边的人。”
  卫玄走后,梅轻寒又回了祁澈的书房,深夜才回房,卫荨和眉竹几次去都没将他叫回,梅轻寒做完了事情才自己回了东苑。
  梅轻寒第二天睡到午饭十分才起来,头疼欲裂,心中对自己道以后千万不能太晚睡,卫荨端了水进来,边拧帕子边道“公子,卫炎回来了,在书房等您。”
  “恩,卫荨你去薛大哥府上将他叫来”
  “啊,我去啊?”
  “不去啊,那我让眉竹去”
  后边进来的眉竹摇了摇头道“我才不去,卫荨会不理我的。”
  “我没说不去啊,现在就去。”
  卫荨出了房间,一脸兴奋的往薛云府上跑,完全没有半分不愿意的样子。
  薛云的府邸离王府不远,卫荨跑到时脸上挂着红晕,小声对守门的侍卫道“侍卫大哥,我是王府的,薛大哥在吗?”
  侍卫看到这么个水灵的莲儿,不免想调戏几句“诶呦,这是谁家的莲儿,怪水灵的,来来,哥哥带你进去。”
  卫荨脸更红了,薛云刚刚好从里边出来,准备去王府,听到卫荨被调戏,厉声道“闲着没事做吗?”
  两个侍卫被吓得够呛,低着头不敢说话,卫荨又恢复了兴奋“薛大哥,公子让我来找你的。”
  “下次让侍卫过来,看你跑一身汗,别着凉了。”
  “我知道的……”
  卫玄被梅轻寒叫去更换看管宁家的人,将名单交给梅轻寒以后便离开了书房。
  薛云来时,梅轻寒将薛云和卫签也叫到书房,将图纸交给卫签道 “暗中找一个靠得住的工匠,用玉将图上的玉牌做出来,注意的事项我已经写出来。”
  “是”
  “王爷还是没消息吗?”
  薛云算了算日子道“今日才十四,刘启追上王爷,怎么也得十天的时间,所以……”
  梅轻寒叹了口气道“是我太急了,明天是元宵,后天天黑以后,你到耘山寺去接一个人,别让人看见。”
  “接谁?”
  “你去找主持便知道了,小心一些。”
  “接到府里吗?”
  梅轻寒说了声是,卫荨便在外边道“公子,刘校尉来了?”
  薛云惊到“这么快?”
  梅轻寒忙站起来道“快进来”
  刘启似乎是跑来的,脸上挂着汗,还在大口喘气,薛云倒了杯茶递给他,刘启喝了才断断续续道“我,我在半路遇到了王爷派回来的人,便将信交给他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给梅轻寒“这是王爷让他带回来的信。”
  梅轻寒将信打开,信中说了在笤州城外遇袭,让梅轻寒自己小心,又说了军中可能有奸细,让薛云彻查留下的精兵。
  “王爷遇袭了?”
  刘启这时已经缓过气,顿了顿道“好像是,送消息的人说在笤州城外遇袭,都是鲜于人,王爷肩膀中了箭,伤得不重。”
  梅轻寒捏着信缓缓坐下,黯然道“怪不得,我总觉得心神不宁,才到半路便遇袭,后边还不知道有多凶险。”
  薛云看梅轻寒握着信的手轻轻的发抖,上前安慰道“公子,王爷这些年征战总能化险为夷,您别太担心,如今赶快改变京中的局势才能协助王爷。”
  梅轻寒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是,不能乱,薛大哥你记得去接人。”
  “不会忘记的。”
  梅轻寒点了点头拿着信回了房,薛云拍了一掌刘启道“有些事情不能和王妃说”
  “啊,我也不知道啊”
  卫签在一旁道“要是不说,公子自己知道了,你们就惨了。”
  说完抱了拳离开,留下薛云和刘启面面相觑。
  元宵一过,年便是过完了,今年的元宵倒是和往年一般热闹,街上四处都是花灯,猜谜的声音到处都是。
  因为祁澈不在,梅轻寒回梅府吃了饭,跟着梅南烨和闫鸠在街上四处乱逛,逛了一会儿之后,便兴趣全无了。
  “今年的元宵好无聊,一点也不好玩。”
  梅南烨看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取笑道“没有你家夫君的地方,自然是不好玩。”
  梅轻寒仰着头看他,小声道“二十四岁娶不到媳妇儿的人,竟然好意思取笑我。”
  闫鸠看两人又开始斗嘴,在一旁哈哈笑了起来“往年也没听你说无聊,今年却无聊起来了,难道真的是安王不在。”
  “没有,往年都是和吕童他们出来,今年跟着你们,所以不好玩。”
  闫鸠摇摇头道“不过你成亲时我没回来,真想知道这安王到底何方神圣,居然把我们眼高于顶的小公子吃的死死的。”
  梅轻寒瘪瘪嘴,踢起地上的一颗石子“自然是气度非凡,人中龙凤。”
  闫鸠有笑了起来,梅南烨拍拍闫鸠的肩膀道“让他自己一个人玩,我们走吧。”
  梅轻寒抬起头“你们又要去哪里”
  “去见一个人,不方便带你,你自己回去吧”
  “哥……,你们每年这个时候都不带我,到底见谁啊”
  闫鸠摸摸他的头道“是你不认识的,去了也无趣,要是觉得街上无聊便回去吧”
  看着两人走开,梅轻寒气的跺脚,一旁的卫荨拉着他往回走“好了公子,他们每年都不带你,又不是这次,你怎么每次都生气。”
  “每年都是,带我玩一半,就走了。”
  说着又想起往年这时候,自己便会跑到吕府去找吕童,然后叫上齐轩,有时还有赵铭烈,不免感叹才短短两个月,恍惚间物是人非。
  赵铭烈这时候肯定跑去别院找吕童了,四个人忽然间只剩下自己,祁澈也不在。
  梅轻寒自己一个人走在前边,卫荨小声和眉竹道“生气了”
  “你们家大公子为什么不带公子去?”
  “谁知道,每次都和闫公子神神秘秘的,走的时候还必定要把公子逗生气了,往年嘛,有齐公子,今年只有公子自己,觉得无聊了”
  “齐公子,刑部尚书的公子?”
  “是啊”
  梅轻寒早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懒得理,自顾往前走,远远就看到了齐轩站在猜灯谜的摊子前面,盯着其中一个花灯出神。
  梅轻寒就像回到了以前,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拍了一下齐轩的肩膀,齐轩回过头,愣了片刻,笑了笑道“你哥哥又不要你了。”
  “是啊,每次都不带我。”梅轻寒委屈的神情逗得齐轩想揉他的头发,想了想放下手道“一起猜灯谜吧”
  “好啊”
  摊主举着手上的花灯,口中念念有词的吸引顾客“这花灯啊,代表吉祥如意,开年大吉,接下来我出谜面,谁猜到花灯变归谁了。”
  梅轻寒聚精会神的听着摊主出谜面,往年四个人加起来,总能抱一堆花灯回家。
  “有洞不见虫,有巢不见峰,有丝不见蚕,撑伞不见人,打一吃食”
  梅轻寒心里计较片刻,大声道“藕,是藕”
  “诶,这位公子最先猜到了,来,花灯是你的了。”
  梅轻寒高兴的接过花灯,转手交给齐轩“送给你”
  齐轩如以往一般接过花灯道“接着猜”
  摊主从身后拿过一个七彩宫灯样式的花灯,在客人面前绕了一圈。这个花灯体积比先前的大,而且用料不简单,一看就是下了血本的,更加勾起了梅轻寒的玩心。
  “这个花灯可是宫里的面料做的,可不便宜,小老儿虽是一介平民,也要借着元宵佳节祝懿献国泰民安,山河永固。这个花灯上的谜面很简单,小老儿不说打什么,各位要说出打什么,还要说出谜底,方才算胜。”
  下面一片说好的声音,摊主笑的越发灿烂“各位听好嘞,铁马冰河入梦来,请猜”
  梅轻寒本来一脸的笑意,十分高兴,听到这个谜面,笑意渐渐收敛,转过身对眉竹和卫荨道“回去吧。”
  

  ☆、争执

  齐轩不知道梅轻寒为何好好的就不高兴,转身和梅轻寒一起离开了小摊。
  “怎么了?”
  梅轻寒摇摇头道“没有,我先走了,时间不早了。”
  齐轩紧跟了几步拉住梅轻寒的衣袖道“为何好好的,就生气了。”
  “说了没有,放手吧,我要回府了。”
  眉竹想上前,梅轻寒摇了摇头阻止,对齐轩道“时间不早,你也该回了。”
  齐轩对眉竹和卫荨道“你们回避片刻可以吗,我有些话想和你们公子说。”
  本高高兴兴的猜灯谜,梅轻寒瞬间就不高兴了,让齐轩心中落差很大。
  眉竹看向梅轻寒,梅轻寒点点头,眉竹和卫荨才离远了些。 
  “有什么便说吧,我回去还有些事情。”
  齐轩依旧拉着梅轻寒的衣袖道“轻寒,自从你嫁进王府,我们两便没有正常说过一句话,不能好好说话吗?”
  梅轻寒转头看着远处还在热闹的大街,不知道在想什么“自然是能的”
  “那你为何生气。”
  “我没有生气,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齐轩看着梅轻寒的侧脸,轻声道“轻寒,你变了”
  梅轻寒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每个人都会变,没什么奇怪的。”
  “你以前最讨厌玩弄手段,可是你看看你现在,每日都在朝廷的漩涡中周旋,变得喜怒无常,到底是为了什么。”
  梅轻寒转过头,厉声道“我玩弄手段是我的事情,你并没有资格说我。”
  齐轩的这句话似乎说到了梅轻寒的痛处,梅轻寒伸手去掰齐轩拉着自己衣袖的手,齐轩没有放开,反倒顺势将他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轻寒,我原本想,到了二十岁,便上门提亲,我们两相识那么多年,会是很恩爱的一对,可是,我满二十,你却进了王府,究竟是为什么。”
  梅轻寒挣扎两下没挣开,眉竹和卫荨忙跑了过来,眉竹怕引起别人注意,小声道“齐公子,请您注意分寸。”
  齐轩慢慢放了手,梅轻寒后退了一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志趣相投,并没想过要和你成亲。”
  齐轩摇摇头不肯相信,苦笑道“不可能,你明明是被逼的。”
  “不,没有人逼我,我从第一次见到王爷,便已经爱慕于他,年少惊鸿一瞥,便已经深陷其中了。”
  “不……不是的。”
  “齐轩,我很抱歉让你误会。我很爱祁澈,终生不悔。”
  齐轩捏紧拳头,大声道“就算为了他做自己最讨厌的事情你也在所不惜。”
  梅轻寒转过身打算离开,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就算是万丈深渊,我也毫不犹豫,会先跳下去。”
  看齐轩呆呆站在那里,卫荨走到梅轻寒身边,赶快拉着他走开。
  眉竹行了个礼道“齐公子,公子如今是安王府的王妃,您这样未免有失礼数。”然后快步赶上卫荨和梅轻寒。
  三人回到王府,梅轻寒一直沉默,卫荨将热水端了进来“公子,早点休息吧。”梅轻寒没有动手梳洗,反倒问两人“你们知道今晚的那个谜底是什么吗?”
  眉竹摇了摇头“不知道”
  梅轻寒站起身,拧了帕子拿到手里“铁马冰河入梦来,又祝懿献山河永固,国泰民安,说的便是你们王爷,懿献的战神祁澈。”
  祁澈的战马东来有一身银灰色的毛发,全身又无半点杂毛,犹如打磨光滑的铁器。再加上祁澈的战袍是一身银色的盔甲,经过细心的打磨,四处泛着银光,完全可以对的上这句话。
  “公子可是想念王爷了。”
  梅轻寒擦了脸,坐到镜子前面解开头发“是有些想了。”
  眉竹为他把头发梳开,看着他镜子里微微泛红的脸道“王爷和王妃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就你嘴甜,你们下去休息吧。”
  眉竹和卫荨应声放下纱帐出去,梅轻寒又坐了片刻,才上床休息。
  正月十六,晚间天色还早,梅轻寒便让眉竹和卫荨下去休息,自己让眉兰准备好了茶水在书房等着。
  王府的各处梅轻寒都安排了侍卫巡逻,连王府外也有,就怕有郑故的人在外埋伏。
  关慈良直接从后门避开耳目翻入王府,拿着祁浔给的地图去了北苑,看到书房里亮着灯,轻敲了两声门。
  “谁?”
  关慈良没出声,又敲了敲门,梅轻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开了门,看到外面的人点头轻笑,让开了身。
  关慈良不过三十五六的年纪,身材依旧挺拔,犹如还在军中一般,方正的面相更是十足的从军之人。
  “关副将。”
  关慈良抱拳行了礼道“王妃,关某已经是一介平民,当不起副将这个称呼了。”
  梅轻寒笑着斟了茶“轻寒虽然年少,但是当年副将的名号还是听过的,从军之人生死都离不开军魂,即便是归了田,也还是军中人,关副将说是吗。”
  “哈哈,王妃果然名不虚传”
  “看来我在外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名号。”
  关慈良和梅轻寒一起坐下用茶,看梅轻寒举手投足之间随意儒雅,到颇有皇家的风范“王爷出征,这谋划之事倒是全然落到了王妃身上。”
  “又何止是轻寒一人,轻寒只是中间人罢了,尽一份绵薄之力。”
  梅轻寒看关慈良也倒是一脸的正派,这也是梅轻寒相中关慈良的原因,梅轻寒找的两个人都是以前平南王旧部中比较正直,心系懿献的人。
  “汤掌柜信中已经将事情尽数说与关某听了,关某刚刚从文王府过来,也就不和王妃拐弯,王妃所谋之事,关某愿意帮忙,成与不成,关某只能尽力而为。”
  梅轻寒笑着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另一个还空着的茶杯道“如此涉险,没有把握的事情,自然不会让副将一人去冒险。”
  关慈良看了一眼门口“哦,看来关某今天要见到老朋友了。”
  梅轻寒笑着不说话,没一会儿,薛云便在外小声道“公子,人带到了。”
  梅轻寒起身打开门,门外正是杨於和薛云。关慈良看着外面的杨於,只觉得口中苦涩,一别十年,人物已非。
  “杨大哥……”
  杨於走进门,张开双臂和关慈良互相抱着拍了拍对方的肩。梅轻寒示意薛云将门关上,将空着的茶杯斟上茶,默默站在一旁看两人叙旧。
  “一别十年,关老弟还是如当年一般,没有变。”
  杨於比起关慈良年岁大上很多,头上已经夹杂了银丝,身材也发了福,关慈良上下看了一眼道“杨大哥倒是不如当年了,以前每日督促我们练武,看来自己这些年倒是荒废了,该罚”
  “哈哈哈,这些年身居深山,岁月仿佛静止,人也懒了,要是罚我扎马步跑校场恐怕是不行了。”
  军中是人都是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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